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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他压抑着的柔和的音线触动了杜月妍最柔软的那一根心弦,让她鼻子酸涩极了,她被一个披着温柔外皮的小人骗了,却差点再也不能面对真心对她好的心上人,她真是傻极了。
“我不要解药。”杜月妍环抱住他的脖颈,在她脖子上蹭着,将自己的温度渡过去,“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她嘴里囔囔地重复着。
孟浮生此时正用轻功在各家屋檐上穿梭,听到她的话打了个踉跄,差点脚一滑摔了下来。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妍儿,你只是被下了药了才会不舒服,我去找到解药就好了。”
杜月妍不依不挠,笨拙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好像在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坚定的内心,生怕他误会了自己,“我不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要你,好不好嘛浮生,你不要推开我。”
孟浮生声音更加嘶哑了,抱着她的手一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就要你嘛。”
得了肯定的回答,孟浮生呼吸一种,脚上更是用上了两倍的力气,他从没有这么急切地回去过。
穆府,孟浮生的房间里,房门紧闭,里面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层层叠叠盖下来的床帘上映上张牙舞爪的影子。
杜月妍双眼紧闭,发出清浅的呼吸声一只带着青紫痕迹luo lu的胳膊从丝被里伸出来,圈住孟浮生的胳膊,小小的头钻进了他的怀里,脸上带着安心的笑。
孟浮生睁大着眼睛,眼里没有半点困意,满满的温柔情意,落在杜月妍脸上,半刻不舍得挪开,半刻舍不得闭上。





流云引 第五百四十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三)
这样看了不知道多久,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原本闭着眼睛的女孩脸渐渐红了,连搭在他身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孟浮生知道,她醒了。
孟浮生起了逗弄之意,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感受她颤抖的眼睫毛扫过他的手掌心,引起难耐的瘙痒。
他突然俯身下来,凑近她的耳朵,往里面吹起。
杜月妍身体一颤,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孟浮生,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缩到角落,红着眼睛瞪着他,毫无威慑力,声音还带着说不出的婉转,“浮生!”
孟浮生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平白扫空了这几天的阴郁,像不吝惜光芒的太阳,暖洋洋的,让人心向往之,“你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杜月妍的脸“腾”得更红了,像抹了两斤的胭脂,从头红到尾那种,特别是在这种私密的空间,两人又是赤身luo ti,温度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她听到孟浮生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也不是第一次了,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一把将被子抱得更紧了,眼眸湿漉漉地瞪了她一眼,惹人心生怜爱。
孟浮生却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一把将她连带着被子抱在了怀里,杜月妍的惊叫声卡在嘴边,最后还是尽数吞了进去。
他温柔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还亲昵地蹭了蹭她光滑白皙的脖子,温柔得不得了,“妍儿,我会对你复杂的。”
杜月妍被他的温柔撩的差点说不出话,姬景胜昨天这么贴近她的时候,她除了厌恶恐慌就是迫切希望浮生出现在她面前的渴望,而现在,她只觉得一颗心脏都被泡在温水了,暖融融的,也让她明白了,她非孟浮生不可,其他人都不行。
没有听见拒绝的声音和感受道她抗拒的动作,孟浮生更是满心甜蜜,整个人活像一个初遇爱情的毛头小子,除了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如此青涩,又如此动人。
两人就这么折腾得太阳升到顶部才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孟浮生亲自为杜月妍打好热水,还想着将她抱过去,结果被恼羞成怒的杜月妍赶了出去。
他只好摸着鼻子像一只忠犬守在门口,盯着地面搬家的蚂蚁,时不时摸摸嘴唇笑出声来,方才妍儿将他赶出来的时候,亲了她一下。
等到杜月妍洗漱结束,两人一起用了早膳和午膳合在一起的一餐后,一起回了皇宫,孟浮生知道维桢肯定也是担心妍儿的,特别是妍儿昨天没有回来。
哪里想到刚走近御书房,就听到了令人讨厌的声音。
姬景胜今天中午才被发现不对的高伯叫醒,记起了昨晚的事情,只觉得被狠狠地羞辱了,气得饭都吃不下直接冲进了皇宫要找杜维桢讨个公道。
姬景胜当着杜维桢的面咆哮道:“孟浮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无缘无故闯进我的房间,又将我打晕,加上以前的刺杀事件,要是不杀他,难平我心头只恨!”
他正唾沫横溅,就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然后就是脸色铁青的孟浮生和一脸畏缩地躲在孟浮生身后丶杜月妍。
姬景胜眼里划过一丝可惜,这等美人,要不是昨天被孟浮生搅了乱,现在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阴阳怪气地对着孟浮生说:“啧啧,孟浮生你好大的权势啊,进御书房就像进你自个家一样,怪不得能三番四次进出我的府上如如无人之境,还胆大包天地将我打晕,这次不要你一条命本宫绝不善罢甘休!”
孟浮生本来就铁青的脸色立马黑如锅底,他怎么也没想到姬景胜的脸皮竟然厚到如此地步,昨天做了这等下贱的事情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本来明明只要把昨天的真相讲出来就能解决的事情,孟浮生甚至连想要开口的想法都没有,反而任由他姬景胜冷嘲热讽,此事关乎到妍儿的清白,就算是他自己被冤枉他也绝不可能会泄露出去。
“你胡说!”一道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御书房的寂静,杜月妍鼓起勇气从孟浮生身后走出来,虽然看到姬景胜的脸,想到昨天令人绝望的场景,还会让他感到后怕恶心,可是她不想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杜月妍指着姬景胜的鼻子,柳眉紧蹙,“姬景胜!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大放厥词!昨日要不是你骗我过去,给我下药,浮生怎么会将你打晕,你不去刑部自首也就算了,竟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什么!”杜维桢脸立马沉了下来,腾地站了起来,帝皇威仪侧漏,“妍儿,你再说一遍,他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杜月妍跑到杜维桢身边,两眼泪汪汪,“皇兄,他昨晚竟然对我下药,幸好浮生及时赶到,不然我......”
她在眼眶边打转的眼泪立马就留下来了,在bái nèn的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杜维桢的心脏被揪得紧紧的,看向姬景胜的眼神像两道锐利的刀子,深深地扎在他身上,“姬景胜,你打算怎么跟朕解释这件事情。”
姬景胜此时已经是浑身冰凉,他万万没想到杜月妍竟然会不顾清白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当听到杜维桢问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胡说!胡说!”
他表情狰狞地指着杜月妍和孟浮生,一脸不可置信,“你们好狠啊,竟然编造这种事情来诬陷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够了!”杜维桢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怒喝道,“来人,将姬景胜捉起来!”
“不行!你不能捉我!”姬景胜一把推开侍卫,惊慌失措地喊道,“我们可是签了和平协议的,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你捉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杜维桢不想听他说任何废话。
姬景胜没有办法了,只得无力地被拖了下去,还不甘心得恶毒地盯着杜月妍,“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杜维桢的一个眼神下,他连嘴巴也被捂住了。
流云引




流云引 第五百四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四)
杜维桢怒不可遏,立马让人备下纸砚,当场写下了谴责苍国太子姬景胜人品低劣,做出不可原谅的下作之事,严重影响了两国和平的书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苍国。
将写好的书信甩给手下,杜维桢才忿忿地重新摔坐回椅子上,看向自姬景胜被带下去后就一直沉默的两人,眼神深沉。
两人在这种眼神下都有些忐忑不安,杜月妍习惯性往孟浮生身后缩了缩,孟浮生也特别自然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杜维桢咳嗽了几声,让闲杂人等都下去了,做出一副高深模样,严肃道:“后面发生的什么事情,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两人面面相觑,杜月妍本想上前一步开口,却被孟浮生拉在了身后,他上前跪了下来,“维桢,你要是想怪就怪我吧,我确实和妍儿......但我是真心爱她的。”
杜维桢被他这突然一跪和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身上吓得不轻,不过有人比他动手更快,杜月妍当即大惊失色要拉他起来,但是孟浮生若是不愿意,杜月妍哪里能动的了他。
最后她干脆一咬牙跟着跪了下来,直着脖子说:“皇兄,不管浮生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姬景胜太下作了,居然给我下药,要不是浮生,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杜维桢这时候倒是不急了,他哼了一声,傲娇地说:“浮生应该知道解药吧,怎么也用不到你们......”
杜月妍涨红了脸,但还是故作大胆地大声道:“妍儿喜欢浮生,是妍儿不要解药的,你要是想罚就罚我,我不想吃药浮生就是灌都灌不进去!”
孟浮生的脸也悄悄红了,他悄咪咪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杜月妍有所察觉,探出手去,两人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握在了一起,两人的背都挺得更直了。
杜维桢坐的高,将两人暗以为没有人发现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无奈极了,也无法继续保持黑脸了,笑着摇了摇了头,“你们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前几天还在瞎折腾,一个比一个难受,今天就突然开了窍,你看要不我......”
“皇上。”外面公公的话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慈宁宫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今儿个突然晕了过去,怕是......”
未尽之意,场上的人都能听明白。
杜维桢大惊失色,“什么!”
太后并不是他和妍儿的母后,但是他的母后在生下妍儿后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很快就崩了,父皇思念母后,便一直空置后位。
现在的太后是父皇在世时的皇贵妃,身份高贵,性情温和,对他和妍儿也十分亲近,可以说是她给了他们两人另一份温暖,所以他和妍儿一直把太后看作他们的亲母后。
杜月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打开了门,抓住来传话的公公,迫切地追问:“那母后现在怎么样了?太医可去了,有结果了吗?”
许是太过心急,她手上的劲便控制不了了,将手下的公公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杜维桢过来解了围,说:“慈宁宫现在什么情况,你速速说来。”
小公公连帽子都不敢整理,连忙说:“回禀皇上,公主殿下,太医已经去请了,因为太后娘娘在晕倒之前念叨过皇上和公主殿下,所以奴才便斗胆来找了。”
杜维桢甩下公公就走在前面,杜月妍也带着孟浮生跟了上去。
两人皆是满脸愧疚,这段时间他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竟然忘了去陪母后聊天、姐解闷,实在是不孝。
孟浮生看到杜月妍脸上的忧色,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太后娘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杜月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当作回应。
很快便到了慈宁宫,孟浮生不好进去,就在门口等着了。
此时太医正在把脉,看见杜维桢两人进来了,起来行了个礼。
杜维桢让他不必多礼,连忙走到床边,太后双眼紧闭,看上去十分安详,只是略显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实在是不太健康。
杜月妍拉住太医轻声问:“母后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晕倒了?”
她这次倒是记得太医年老体虚经不起摇晃,动作控制住了。
太医一脸担忧地说:“太后娘娘小时落过水,导致体虚,加之现在年纪渐大,这一下子扛不住,便......”
他话没有说全,但杜月妍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都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杜月妍更是当场哭了起来,“怎么可能,母后前几天还让我有时间陪她出去看看城南花开呢,怎么可能,呜呜呜,都怪我,母后肯定是生气我一直没有陪她去了。”
“母后。”杜月妍宛若乳燕归巢,趴在了床沿,小声抽泣。
杜维桢也是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一脸沉痛地问:“母后,她,还有几天?”
太医竖起了几根手指,杜月妍一看,哭的更加忘我了,杜维桢也是登即红了眼圈。
打法走无关的人,里面只剩下了杜维桢和杜月妍,房间里阵阵的抽泣声听的人心不住的抽痛。
杜维桢将她扶了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十分郑重地嘱咐道:“这几天,你多陪陪母后。”
他是母后疼爱的儿子,但也是昆国的皇上,他有他自己的责任,他不可能一整天留在这里,最多只能一天抽出几个时辰陪陪母后用膳之类的,能靠的,只有他这个皇妹了。
杜月妍抿着唇,眼泪刮在眼角,纤密的眼睫毛一眨,就抖落几颗,楚楚可怜,她坚定地点点头,用发誓般坚决的语气说:“皇兄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陪母后的。”说着,她又哽咽了一声。
她的亲母后因为生她体虚的缘故走了,父皇也离开他们了,现如今,对待他们宛若亲生儿女的母后也快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他们就只剩下彼此这个血亲了,想到这里,她更是悲从中来。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在了怀里。
流云引




流云引 第五百四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五)
杜月妍稍稍平复情绪出去见孟浮生的时候,眼眶依旧通红,眼角也晕红一片,嘴角强装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酸。
她拉孟浮生到一旁,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小声说“浮生,我这几天要留在慈宁宫陪母后,可能不会经常跟你见面。”
刚刚再一次互通情意又要再度分开几天,孟浮生自然是不舍的,杜月妍也亦然,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母后仅剩的几天了,她要全心全意的陪她。
孟浮生直勾勾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她欲盖弥彰的态度,也能猜出些许,他自然不会阻拦她,只是。
他说“那要是我想你,能不能来看看你。”
杜月妍脸一红,还想着说也就几天不见,可是当抬头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时,心一软,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好点点头,“嗯,不过我可能不会陪你太久。”
“没事。”孟浮生一脸满足地将她搂进怀里,舒了一口气,“我来看你一眼就满足了。”
杜月妍脸更红了,害羞地推开他,逃跑般跑进了慈宁宫,“我先进去看母后醒了没有,你先走吧。”
孟浮生一直目送他进去,然后才离开。
太后醒来后,杜月妍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给她讲笑话读书逗趣,凡是能讨欢心的法子都使过一遍,杜维桢也时常过来,将一些朝堂上的趣事,慈宁宫这几天欢笑声经久不散,太后都连连说有他们两个活宝在,都年轻了不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杜月妍和杜维桢相看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悲痛,但很快就将那抹情绪掩盖了去,继续陪老人说话,想让她度过最愉快的几天。
孟浮生每天过来一次,也不做什么,就是如他所说一般,看过人就走,逗留时间都不超过半晌。
就在这样平淡幸福还掺杂着淡淡悲伤的日子悄悄过去的时候,苍国也收到了由杜维桢亲自写下的那一封信。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原来他们最初派遣萧文星前去昆国的本意便不是求和,求和只是表面用意,实际上是为了在昆国安插自己的眼线,可惜啊,萧文星失败了,而现在,太子也失败了。
对此,不少太子一派的大臣表示。
“太子殿下如今深陷险境,务必要尽快将他救回来啊!”
“培养储君可是耗费了苍国不少力气,损失不起啊!”
“太子殿下也是为了我苍国强盛大计,才会罔顾自身安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种忠肝义胆,实在令人感动,可务必要将他就回来呀!”
“反正现在都撕破脸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率兵打过去,将昆国打得头破血流,直接将太子殿下抢回来!”
后面说话的是朝中的一名武将,一脸傲气,似乎浑然不把昆国看在眼里。对此,其他皇子的人纷纷表示有话说。
“游将军可真是会讲笑话,昆国可不是那些边陲小国,说打就能打的,那可是大陆的庞然大物!”
“说得倒是轻巧,要是真要这么简单,一开始直接打过去不就行了,何必还要搭上萧大人。”
更有甚者,有些皇子都等不及手下说话了,自己都开了口。
二皇子姬景天“父皇定是信任大皇兄能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菜会交给他,哪知大皇兄事情没办成,居然还被抓了,这说明什么?”
四皇子姬景然附和道“怕是大皇兄没有实力完成父皇给的任务啊,一介皇储,连区区一个任务都完不成,我等无法服气。”
接着各位皇子又开始毛遂自荐了,一个个恨不得姬景胜死在昆国,自己取而代之,朝堂上吵成了一团。
昆国这边,同样不太平,因为太后崩了,举国吊丧,以示哀悼。
杜月妍好几次哭得都晕厥了过去,杜维桢只能一遍强忍着悲痛安排丧事,一遍安抚皇妹,心力交瘁。
在举国吊丧期间,大牢的防卫自然而然就松懈了下来,也就是在这时候,有人劫狱了,被劫走的还是两个极为重要的犯人——姬景胜,以及,杜辰良。
等到下面有人硬着头皮抱告这家事情的时候,两人已经失去踪迹了。
杜维桢是又怒又气,特别是在这种悲痛的时候,他恨不得将两人挖地三尺找出来,然后立马处刑。可是想处刑也得找到人啊,杜维桢派出大量侍卫挨家挨户地搜查,却没有一点线索。
孟浮生见不到杜月妍,在这种时候也不好打扰他,就把所有的焦虑都放在了这次查找逃犯上,很快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猜测到了劫狱的人的身份。
他立马去找了杜维桢,说了他的猜测。
杜维桢说“你说劫狱之人很有可能是苍国的?”
孟浮生严肃地点点头,谨慎地说“嗯,如果是他们做的,我觉得苍国这段很有可能有些动静,边境那边最好注意一些。”
杜维桢表情也凝重了起来,明显是听进了心里。
两天之后,边境果真出了事情,原来是苍国又频繁有了小动作,且动作有扩大趋势。
隔天上朝的时候,杜维桢义愤填膺地罗列了姬景胜的一系列罪状,群臣群情激愤,不少有勇有谋的将军纷纷请战,杜维桢选了几个将军。
朝廷这么大的动静也影响到了百姓,大家都知道要打战了,对方还是赫赫有名的苍国,不少人陷入了恐慌之中,特别是还知道有个羿丹国虎视眈眈。
杜月妍在这种情况下站了出来,暂时放下了悲痛,主动上国寺为为上战场打战的士兵、为百姓、为昆国祈福。
杜维桢担心她的状态,“你这几天太累了,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杜月妍坚定地拒绝了,“皇兄,我没有这么柔弱,再说了,我作为公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长大了,什么时候都躲在你后面像什么样子,我也是为你和昆国做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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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六)
杜维桢无奈了,他这皇妹的性子,说硬不硬,偶尔也会察言观色看你同不同意,服下软;但是说软着实也称不上多软,一旦硬气起来,便会让人撞个头破血流。
就像现在,他觉得自己就算是一天都用在劝说她上面,这块硬石头半句不字也不会说。
无奈之下,他干脆将奏折日夜加工,赶在一天一夜批示完,然后第二天一大早,连休息都不曾,盯着两个熊猫眼就要跟着杜月妍一起上国寺。
杜月妍看他这疲惫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再三劝说“皇兄,你要不留在宫里休息吧,看你这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杜维桢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我担心你劝你留下来你有听我的话吗?”
他这么一说,杜月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命人泡好醒神的茶,一路上提醒杜维桢记得喝。
皇家的马车大大咧咧驶过闹市,不知道要打战的人知道要打战了,知道要打战的人心里也有底了,他们还有皇上和公主呢,怕什么?
还有一些因为先前不愿意过多掺和朝廷的失去,所以不知道要打战的势力,这下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流云山庄就是其中之一。
谈起昆国、苍国两国的战役,穆生云自然是不想也不愿意掺和的,他可铭记着师父的教诲呢,但是有一个人他不得不管啊。
穆生云当日便书信一封,询问孟浮生是继续留在皇城,还是准备归来山庄。
信很快就传到了,孟浮生看到其中内容,有些为难和纠结,信中生云师兄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就是不愿意看到他掺和到战事中去,想让他尽快回来,免得惹祸上身。
孟浮生知道他的话有道理,可是一方面还挂记着杜月妍和杜维桢他们,放心不下,只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回去了,因为他明白,就算他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毕竟因为先前他与羿丹国的纠纷,上战场肯定是想也不用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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