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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景元帝立马就心疼了,招她过来温柔擦去眼角的几滴泪花,“有什么事情便说,父皇都答应了便是。”
杜月希眼睫毛一抖,又是几滴泪花,这才抿唇道:“父皇,女儿觉得我不配进宗庙,还请父皇能将女儿的名字除去,让女儿回凤竹宫住。”
景元帝一听,表情立马就冷下来了,心里琢磨着肯定是谁在希儿耳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才让她这么委屈地过来说这些,那些人真是心狠手辣,连这么善良纯真的希儿都如此对待!
他大手搭在杜月希肩膀上,一字一顿十分郑重,“妍儿,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理应活得肆意放纵,而不是因着某些人的几句话就怀疑自己,朕将让你的名字进了宗庙是理所应当,若是谁有意见,你让他们直接找父皇说了便是,父皇定回替你作主的!”
杜月希红了眼眶,扑进景元帝的怀抱。
御书房里,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景元帝当日就宣布若是再有人敢在宫里面妄言杜月希,就重罚!
一时之间,杜月希更是风头无二。
杜月妍呆在房间将近半个月,暖春和三月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将她哄出来走走。
只听各个地方几乎都有听到关于杜月希的讨论。
什么“受宠程度怕是连太子都比不上”、“让希儿公主帮他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比在文采面前下功夫升官快上几十倍”、“后宫现在是希儿公主的天下”。
杜月妍虽然与杜月希不对头,可是也不喜在背后数落人的不是,只是听听就走了。
但是三月可不是个善罢甘休的,这一路下来听了不少踩杜月妍捧杜月希的,心中的怒火是一点点往上涨,最后忍不住了对着一个正在说“现在在妍儿公主身边可不是什么美差,你不看谁都想往希儿公主身边挤吗”,大骂道:“你们这些个贱蹄子在说什么呢,我们公主的话是你能说的吗,是不是想吃板子了!”
若是只有三月在她们几个宫女可不怕,但是一看到她身后的杜月妍,那些人脚就软了,扑通扑通跪了下去,齐声求饶道:“公主饶命啊,奴婢们错了,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月妍睨了她们一眼,也不叫她们起来,直接拉着三月走了,留下那堆惶恐不安的宫女。
走得老远三月还在忿忿,“公主你为什么要把奴婢拉走,奴婢正要上去撕烂她们的嘴呢,一群嘴碎的,连您都敢编排,找死啊!”
杜月妍拍了拍她的背,无奈道:“三月你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本公主都没急呢你就急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公主不急太监急。”
“公主!”三月撅着嘴跺脚,“奴婢是宫女!宫女!不是太监!”
杜月妍看她背引开注意力了,眼里划过一抹狡猾,打诨道:“知道了知道了三月公公。”
“哎呀!”三月都快抓狂了,暖春落在后面几步,看着前面热闹的主仆俩,心里暖融融的,杜月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比得上她们家可爱的公主,皇上可真是看走眼看。
这时她注意到主仆俩顿住了,慌忙跑了过去,看到面前的场景也顿时震惊了。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宫女,旁边随意丢着两根板子,竟是背生生打板子打死的,腰部断成两截,如此对待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宫女,这是何等狠辣的心肠啊。
尸体后面正站在那个罪魁祸首——杜月希。
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看到杜月妍,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里还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杜月妍匆忙跑到尸体身边,探探她的鼻息,最后确定这人当真是被打死了。
她抬头看向杜月希,咬牙切齿道:“杜月希!你好狠的心肠啊,这宫女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对她下此毒手!”
杜月希作汲汲皇皇状,眼眶瞪时就红了,踉跄后退几步,“我.....我就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不要在宫里这么蛮横,我真的没想她会死。你......你们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她指向那两个早就被杜月妍的突然出现吓蒙了的太监。
他们连忙解释,“奴才们就是用正常的力气打了希儿公主吩咐的一百大板,她就成这样了。”





流云引 第二百四十一章 柔弱风条低拂首(三)
一百大板?
杜月妍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就是一个健壮的男子被打一百大板也必死无疑,更何况还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她不信杜月希不知道,可就是这样她居然还吩咐的出口,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何等的蛇蝎心肠?
她以前若还觉得杜月希就是心思深了点,现在就是觉得她不仅心思深,连一颗心也被黑汁浸得脏脏的。
杜月妍眼里射出两抹冷光,惊疑地指着杜月希,“杜月希,你还真的是个蛇蝎女啊,她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要对她下如此狠手。”
杜月希仓踉跄后退几步,满脸震惊,似乎是被她的指责吓到了,接着又要过来扶住她的手腕,娇美的脸上满是仓惶,“妍儿姐姐,为何你要这么说我?是她在我落难之时落井下石,不仅三番四次言语辱骂我、还克扣我的食物,连冬天我宫里也少碳,我冷得瑟瑟发抖也只能靠着急床破棉被惶惶度日。所以刚才见到她,一时控制不住心里的恨意,这才......”
她用手帕半遮面,阵阵抽气声传出,但是她掩在帕子底下的脸哪里找得到半丝悲伤。
事情当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个宫女也就是刚才不小心冲撞了她罢,道歉又怎么样?她可是公主之尊、千金之躯,她冲撞了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杜月妍却是信了,可是......
她看了看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推开杜月希,不满道:“尽管如此你若是真恨极了她,寻个由头罚她一顿便是,何必下此杀手,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她来找你喊冤吗?”
杜月希似乎是被她的描述吓到了,躲开好几部,这才汲汲皇皇地抬头,本就娇美的脸上,水眸几滴泪珠欲落未落,鼻尖微红,更是让人心酸,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安慰。
“姐姐,我......我以后不会这么做的,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父皇,我不想让他知道,好不好吗妍儿姐姐?”
看她又要过来搂住自己的胳膊,杜月妍避如蛇蝎,只隔得远远道:“我本就没打算告诉父皇,你以后注意点便是,若再被我看到此事,我定要同母后说的。”
杜月希似是被她的疏离伤到了,泫然欲滴。
杜月妍无心与她演什么姐妹情深,直接带着三月、暖春她们离开了,徒留杜月希一人在原地。
她楚楚可怜的表情直到杜月妍的背影消失在花红柳绿中才渐渐消去,眼里射出怒火,一口银牙似乎要被咬碎了,表情颇为狰狞,让人看了不仅心生寒意。
杜月妍!
她在心里一遍遍念叨这个名字,每念一边心里的恨意就增上一增,在她看来,杜月妍提及皇后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罢了,她是在看不起自己的生母!
可那又如何!杜月希绽开一抹狠厉的笑,父皇现在最疼爱的是她!不是什么身份无可挑剔的杜月妍!
杜月希回到宫中时,一脸凄惶,头发有些散乱,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让楠木忍不住在心里琢磨,希儿公主这么善良,是不是被那个奴婢欺负了?
怕公主说她多嘴,楠木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关心询问:“公主,你刚才在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杜月希好像被吓到了,一脸闪躲,那微红的眼眶,被咬得发白的下唇,无一不诠释着她心里的委屈。
这让楠木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在心里将那个欺负了杜月希的贱蹄子骂了千百遍,继续问:“公主,你就告诉奴婢吧,若是真的被欺负了,奴婢定要上皇后娘娘那里帮你告上一状,皇后娘娘为人公平公正,定回给你找回公道的!”
杜月希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紧张道:“楠木,你可不要去找皇后娘娘,妍儿姐姐会被骂的。”
妍儿姐姐?
楠木心疼道:“可是妍儿公主欺负的你?”
杜月希眼睛更红了,摇头又点头,最后慌忙摆手,“妍儿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我哪里惹她生气了,不要去跟皇后娘娘说。”
楠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到现在还在为妍儿公主辩解的自家公主,新咯更加酸涩了,“皇后娘娘是妍儿公主的生母,又一向疼爱妍儿公主,就算奴婢去告状娘娘想必也不会舍得责罚公主的。”
她可怜的公主殿下......
杜月希掩在袖子里的手将手帕揉成一团,心里的妒火快要将她烧成灰烬了!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凄惶了,“那就好,若是妍儿姐姐因为我受了惩罚,我的良心不会安的。”
楠木义愤填膺道:“公主,皇后会偏袒妍儿公主,可是皇上不会啊!皇上最疼爱公主了,肯定会帮公主找回公道的!”
杜月希委屈地抽泣起来,入夜,她唤了楠木去御书房端了夜宵过来,说是要给皇上送过去。
在出去之前,她突然对楠木道:“楠木,你能不能打我一巴掌。”
楠木惊讶地看着她,突然就难过起来了,“公主你莫不是被妍儿公主欺负了太委屈,奴婢怎么敢打你呢,奴婢对您忠心不二,就是打死自己也不能对你动手呀。”
“楠木你误会了。”杜月希撩起两缕青丝别到耳朵后面,声音低低的,“我只是想让父皇更疼爱我一些。”
楠木最终犹豫着还是打了她一巴掌,杜月希脸偏到一边,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五指痕迹。
楠木连忙认错:“公主是奴婢下手太重了,你惩罚奴婢吧。”
杜月希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声音却十分柔和,“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这是在帮我的忙。”
杜月妍,你身份再尊贵又如何,还是玩不过我!我这一次定要让你明白谁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
她端着夜宵来到御书房前,公公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伤痕,立马震惊问道:“公主,你脸上这伤?”




流云引 第二百四十二章 柔弱风条低拂首(四)
杜月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双美目似有千言万语,可是最后只是摇摇头,沉默地越过公公进去了。
公公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景元帝看到来人,舒舒一笑,让她陪自己一起吃。
杜月希将小菜放在桌子上,摆放整齐后便将景元帝叫了过来,父女俩就像最平常不过的普通人家。
杜月希假装不经意撩起脸边垂下的发丝,露出红肿的脸颊。
景元帝立马就发现了,拉住她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里阴沉,关切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月希好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像挣脱开却不得。
最后才忍不住低低哭出了声,“不管妍儿姐姐的事情,是希儿太不听话了姐姐才会生气的,父皇你不要生妍儿姐姐的气,你不要怪她。”
景元帝立马怒发冲冠,让人送来药膏亲自给她上药,一边安慰道:“希儿放心,父皇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让人去把杜月妍叫了过来。
她一进来就见到了这种阵势,景元帝正坐在明显哭过一场的杜月希身边,脸色低沉,还以为是他们吵架了呢,便疑惑为什么要叫她过来。
可是景元帝却突然震怒道:“杜月妍,你可知错!”
杜月妍心中一惊,这是父皇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号,并且还如此生气,可是仔细一想,她这段时间并没有偷偷出宫,何来的错?
“父皇,女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景元帝只当她不将打了杜月希此事放在心里,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欺负希儿,私底下还不知道要骄横成什么样子呢。
看着更为难过的杜月希,景元帝更是怒火中烧,指着她肿起来的脸上,“那你来告诉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是希儿自己打得吧?”
他没注意到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杜月希的身体抖了抖。
杜月妍凝着眼神认真地看了好一会,还是不知道关自己什么事情,就摇摇头,“父皇,女儿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景元帝大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碟子颤了颤,杜月希好似也被吓到了,拿手帕遮住自己,实在是怕嘴角的得意泄露了出去。
“希儿说她嘴角这一巴掌是你打的,你却说不知道?难道这是希儿自己打的就是为了陷害你?”
“父皇不要说了,呜呜呜,不要怪妍儿姐姐。”杜月希带着哭腔,似乎是在劝解,实则是火上浇油。
杜月妍冷冷地看着矫揉造作的杜月希,“拿着就要问她了,我和她无冤无仇,何故要打她?”
“不是姐姐打的,是希儿自己摔的。”
杜月希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帮杜月妍开解,可是确让景元帝越发生气了,“希儿是你妹妹,却比你懂事颇多,看来你是被宠出了一身的脾气。”
杜月妍觉得浑身乏力,父皇已经认定了杜月希就是她的,想必她就是说什么都会被他看成开脱罪责,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解释了。
她的沉默让景元帝表情稍霁,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肯定是会心疼的,“若是你跟希儿道歉,父皇就当这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
一听这话,杜月希低着的脸愈发狰狞,父皇对杜月妍的宠爱终归还是要甚于她,幽怨的眼神朝杜月妍飘去。
杜月妍却挺直了背,不卑不亢,一字一顿,“若是我有错,不用父皇说我也会认错,甚至会惩罚自己,可是此事我没错,我没有打杜月希,既然我没有错,我何故要认错,若是认了,岂不是承认杜月希这一巴掌是我打的?”
杜月希又哭了起来,细细弱弱的抽气声不断钻进景元帝的耳朵,让她对杜月妍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更加愤怒了。
景元帝安抚好杜月希后,板起脸看向杜月妍,严肃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本王就送你去国寺好好想想,自己的行为是有错还是没错,若是没有反省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永远呆在里面吧!”
看着自小便对自己温言细语,捧在手掌心的父皇对自己这副态度,杜月妍心已经死了,应下后便沉默着离开了,置耳后两人亲密的话语置若罔闻。
皇后心疼女儿,向景元帝求情。
景元帝当时也是气急,后面也有些后悔了,皇后的话给他一个台阶,他便放话若是杜月妍向杜月希道歉就不罚她去国寺了。
可是杜月妍坚持自己没有错,说自己去国寺不是反省,而是替百姓欺负,替昆国祈福,求一个国泰民安,毅然决然踏上了去国寺的马车。
景元帝气急了她的态度,说再也不管她了,对听话知心的杜月希愈发宠爱。
他宠爱庶公主,冷落嫡公主的做法惹得很多大臣不满,可是他们现在已不敢当面忤逆景元帝的意思,只得将不满传到太子这里,让他多加劝诫。
可是杜维桢也无能为力啊,她心疼胞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胞妹离开皇宫。
他想去劝诫父皇,可是自从那此与父皇吵架背赶了出来后他就没被允许进过御书房,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更何谈上谏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放出了传言,太子已经在景元帝那里失宠,太子之位恐怕也做不久了。
反倒是杜辰良因着能从杜月希那里得知景元帝的喜好,加以迎合,在景元帝面前愈发得脸,声名愈盛。
朝堂上一些墙头草看杜维桢大势已去,便巴结上了杜辰良,朝堂上一时已杜维桢为大。
可是杜维桢却不觉得着急,反正那些墙头草也不知道信任,去哪边都与他无关,现下反倒是少了点压力,日子逐渐悠闲起来。
找着机会便只带着四喜和几个侍卫去了国寺。
他一进来就见到了杜月妍,只见她一身素净白衣,头发随意披散着,虽素面朝天却丝毫不见颓靡,精神发而越加好了起来,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淡淡的禅意,让人忍不住去亲近。




流云引 第二百四十三章 柔弱风条低拂首(五)
杜维桢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上香、祈福。
她表情恬静,每一个动作都少了以往的顽皮,多了抹平静。
看着这样的妹妹,杜维桢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叫着太子哥哥的小女孩好像也长大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杜月妍才从蒲团上起来,扬着笑脸走向他,甜甜一笑,“太子哥哥,你来了。”
杜维桢一扫惆怅,温和地看着她,笑着摸摸她的头。
国寺处在风景优美的五金山,每座建筑都透着一股禅意,寺庙里绿意缭绕,即使在万物衰败的秋天也同样如此,让人心生喜意。
杜维桢和杜月妍走在山顶春湖,湖面平静无波,偶有一片绿叶飘飘然落入湖中,才激起波纹点点。
杜维桢道:“你在这里过得可好?”
杜月妍的表情起了些波澜,过得好不好呢,太子哥哥这个问题算是把她问倒了。
刚到国寺,心里确乎是有些不甘,她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委屈,还被父皇冤枉了。
可是在这里呆了几天,她完全没有了这些委屈,每日佛像前的祈祷、吟咏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仿佛整个人的心灵都从内到外被洗涤过一边似得,轻盈得很,她逐渐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到的这里。
若是前几天太子哥哥问起,她也许会犹豫可是现在她能毫不犹豫地说:“很好。”
杜维桢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也重重落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那就好,国寺虽然比不得宫中和外面繁华热闹,可是却是干净许多,没什么尔虞我诈,你在这里定是要比在宫里舒心些。”
两人在国寺过着日出念经,日落就寝的生活,没有人来打扰,倒也十分快活。
偏偏这几天,有人上报说发生灾祸的几个地区情况逐渐开始好转,民间传言这都是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诚心拜佛的功劳。
在两人不知不觉中,他们在民间的名声更上了一层楼。
甚至杜月希身居深宫都能听到身边人对杜月妍的夸赞,说她诚心拜佛,上天看到了她的真心,才让的这些天灾消去,是大善。
听到这里,她快生生咬碎了一口银牙,自己这一番心思算尽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忍的下这一口气!
楠木听了很是不屑,拍着杜月希的马屁,“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妍儿公主身上,怎么知道不是上次整个皇室一起祈祷的结果呢,搞不好若是我们公主去了,不仅天灾能消,上天还能降下祥瑞呢。”
杜月希听了却是心意一动,既然杜月妍可以,她为什么不行?
她柔柔一笑,轻声道:“楠木不要胡说,上天想必是听到了妍儿姐姐真心的祈祷这才让这次天灾渐过,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偷懒,不如一同去国寺同妍儿姐姐一起为百姓祈福,求一个百姓安居乐业,无病无灾。”
楠木越发觉得她心善,“公主这一番善心若是上天看到了定要被感动了。”
下定决心后,杜月希便带着点心去找景元帝说了自己想去国寺跟杜月妍一同为百姓祈福的想法,景元帝初初还有所顾忌,说国寺吃住皆比不得宫中,让她慎重考虑。
杜月希逼出了几滴眼泪,很是郑重道:“既然妍儿姐姐都能为了百姓忍受这些,我也可以,我虽然比不得妍儿姐姐有毅力,可是我也是父皇的女儿,就是差了妍儿姐姐也不会差多少的。”
她这坚毅的表情打动了景元帝,“希儿不要妄自菲薄了,你较之妍儿也丝毫不差。”
翌日景元帝便大张旗鼓地送杜月希上了五金山,就是侍卫就里三层外三层,气派得恨,跟杜月妍那日孤零零只有一个侍卫带着上来可是差了不少。
这一番对比让很多人心里都起了嘀咕,看来希儿公主现在才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
杜月希住在杜月妍隔壁,在一大堆宫女在帮她收拾屋子时,她故意晃悠到了杜月妍的房间。
此时杜月妍刚念完经回来,正靠在床头看书,一透青丝随意披散,绝色容颜带着迷惑人心的平静淡然,眼神专注落在书上,一点也没施舍给杜月希。
她觉得受到了侮辱,站在门口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来往的宫女看到了都忍不住嘀咕起来。
“你们知道妍儿公主是为什么被送到国寺来的吗?”
“听说是因为打了希儿公主,我初初还不信呢,现在一看八九不离十了。”
“是啊,希儿公主也真是可怜,妍儿公主估计是嫉妒皇上更疼爱希儿公主些罢。”
这些不大不小的嘀咕声传到了杜月妍耳朵里,她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外面,声音立马就停了,恢复死一般的沉寂,她这时才看到门口的杜月希。
可怜楚楚,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模样。
杜月妍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心中不屑,“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进我房间,要是有事就出声,别杵在门口作出这副模样,别人搞不好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不过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估计你也没有什么事情找我,不如你快些出去罢,别站在这里,说实话有点碍眼。”
杜月希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身体摇摆,弱风扶柳状,又用手帕半遮脸,“妍儿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若是你觉得我有哪里不好的你指出来便是,我肯定是会改的,毕竟我们可是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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