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皇家子嗣?”皇后冷笑,“谁承认了?这个孩子便是今日死在了本宫手里,本宫也有办法让整个燕宫都开不了口。”
素白的手,已经掐住了幼儿的脖子。
惠妃大喊:“住手!”
“别啊。”一声嬉笑,嘎吱!紧闭的殿门大开,暗光下,女子模样缓缓清晰。
闻柒……
是她来了,她徒手,又来谋划什么来了。
倚在门口,闻柒并不进来,抱着肩,嘴角嗪了笑:“让他死在你手里。”她仰头,示意那个皇后,“你可以试试。”
“闻、闻柒。”姬皇后下意识后退,手一抖,手中的孩子险些坠地,皇后满头冷汗,战栗得厉害。
闻柒抬脚搭在门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腿,好声好气地说:“别手抖啊,再用些力,掐死了这孩子本宫就告诉你,整个燕宫开不开得了口。”
姬皇后手狠狠一颤,孩子滑落手掌——
惠妃瞳孔猛然放大:“我的孩子!”
闻柒一脚蹬在门上,纵身一眺,落地,一个空翻,一只手接住了布帛中的孩子。
那孩子这才啼哭,闻柒连忙哄着:“乖,不哭。”拍着孩子的背,她眸光一抬,冷彻,“吓死了自己无碍,吓坏小宝宝了,本宫可就不依了。”
姬皇后脸色大白:“闻柒,你来做什么?”指尖握紧,掌心全是冷汗,这个女子,总叫她心惊肉跳。
闻柒瞧了瞧怀里哭声渐小的孩子,思忖了一番:“做什么啊……”她点头,“嗯,护犊。”俯身,亲了亲孩子的头,闻柒道,“这孩子,是本宫的。”
皇后神色慌张:“你,你什么意思?”
这孩子是秦宓姑姑的,也就是秦宓的,也就是她闻柒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闻柒看也没看皇后一眼,望着床榻上的人:“没忘记吧,交易。”转身,吩咐,“去衍庆宫传报,圣上喜得麟儿,举国欢庆。”
“不——”
话未出,闻柒俯身,凑在惠妃耳边,轻声细语:“燕长溥在等你。”
惠妃身子一软,跌在了榻上,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闻柒起身,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宝宝,我们回家。”似乎不经意,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传本宫旨意,夏至之夜,子时,七皇子诞,其生母惠妃薨。”
皇后猛地看向床榻,女子在笑,一脸的泪水。
近丑时,长乐殿外,宫灯打进,殿门被轻轻推开,听不见脚步声,唯有漏进的风卷起了珠帘。
“回来了。”
秦宓声音冷冷,显然,冷水泡久了,火气难消。
“嗯。”闻柒就应了一个字,很轻。
“闻柒。”隔着纱幔,宓爷恼她,躺着,也不掀开床帘。
还是一个字,尾音提了提:“嗯?”
显然,纱帐外,有人心不在焉不知悔改。
嗓音一冷,秦宓喊她:“过来!”
“小声点。”
“别惹爷生气。”
床帘前,闻柒头都没抬:“爷,不准闹。”
秦宓气极:“闻柒!”
声音才刚落,一声啼哭:“哇——”那叫一个歇斯底里,荡气回肠。
秦宓几乎僵住,久久,掀开纱帐……
闻柒一声吼:“秦宓,你吓到我儿子了。”吼完,嘴角一扯,笑得慈祥极了,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踱步一边哄着,“哦,乖,不哭不哭。”别提多细声细气了。
闻柒对爷都没这么温柔过。
宓爷有点不喜欢那个孩子了:“闻柒,不准乱认,爷还没有儿子。”
闻柒苟同,对着那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的奶娃娃笑得花枝乱颤:“宝宝,乖,叫哥哥。”
秦宓俊脸黑得纯正了。
“诶哟,不要害羞,我儿子真是你弟弟。”闻柒拍拍胸脯保证,“你姑姑家的。”瞧也不瞧宓爷黑透了的脸,继续哄孩子,“小乖,叫哥哥,你叫啊你叫啊。”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孩子才多大。
秦宓言简意赅:“闻柒,爷想把他扔出去。”
爷不喜,很不欢喜。
闻柒想了想,很果断:“可以啊。”
爷蹙起的眉,稍稍松了,正要开口,闻柒转身便出去:“叶九,快去偏殿铺被子,我儿子都困了。”看都没回头看一眼,吆喝着就走了,“程大,去多找几个奶娘回来。”
她没看见那倾国倾城的脸蛋,冷成什么样子了。
程大只觉得,浑身发冷,牙齿忍不住哆嗦,前头,某人欢欢喜喜讨儿子欢心:“乖,娘亲马上就给你吃饭,不同口味的。”转身,对着杵着的程大就变脸,“还不快去找奶娘,燕瘦环肥先各来一个。”
确定这找的是奶娘,不是童养媳?程大快哭了,大晚上的,哪去弄不同口味啊。
于是乎,程大泪流满面地找燕瘦环肥去了,闻柒抱着儿子铺床去了,爷呢?
独守空闺……
久久,殿里殿外冰冻三尺。
齐三打了个哆嗦:“咱爷好像失宠了。”
梁六深思熟虑后,点头:“确实如此。”
殿里头,咣当一声响,像床板碎裂的声音。
齐三朝着里头张望了很久,突然脑门一亮:“我突然有件事想不通。”
“什么?”
齐三拉着梁六到一边分析:“爷是小皇子的兄长,闻主子是小皇子的娘亲,”想了又想,有点晕头转向,“那咱爷和闻主子是什么关系?”
梁六一拍手:“乱辈分了。”
“什么辈分?”齐三一想,冷汗涔涔,“完了,叫娘啊!”
叫爹都不行……
今晚,真乱,何时都没个头,后半夜啊,正殿的那张南山沉香木的床榻莫名其妙就裂了,爷搬了张软榻去了偏殿。
然后第二天,闻柒神清气爽地抱着儿子去上朝,宓爷神色萎靡地去补眠,据长乐殿的宫人说,小主子夜里闹,整个殿都没人睡着,就听见皇贵妃娘娘说梦话,宓爷冷冰冰的语气哄孩子。
于是乎,孩子哭了一夜。
于是乎,金銮殿上,闻柒怀里的孩子很安静,补眠呢。
于是乎,整个燕宫都闹腾了。
早朝过后,内侍局传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花甲之年,喜得十七皇儿,朕欣喜甚之,特赐名麟儿寅礼,封常山王,追封其生母秦氏惠妃为嘉仪夫人,以皇后之礼厚葬皇陵。朕念十七皇儿雉龄,另,闻氏胤荣皇贵妃膝下无子,品德贤淑,堪当十七之母,特允养于长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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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没办成,不急,我尽快给办了,现在娃都有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四十八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花甲之年,喜得十七皇儿,朕欣喜甚之,特赐名麟儿寅礼,封常山王,追封其生母秦氏惠妃为嘉仪夫人,以皇后之礼厚葬皇陵。朕念十七皇儿雉龄,另,闻氏胤荣皇贵妃膝下无子,品德贤淑,堪当十七之母,特允养于长乐殿。”
一旨诏书,燕宫大乱,炎帝缠绵病榻久时,闻氏执政把持朝纲,燕姓江山皆掌闻柒之手,此番,闻氏又得十七皇子,这江山易主不过时日。
连着几日,炎帝咳血之症加重,几日滴水未进,御医束手无策,燕都上下人心惶惶,只怕哪日,闻柒翻了龙椅坐上去。
皇帝,怕是没几日了……
没几日?闻柒听说了,扯嘴笑了一声,道:本宫同意了吗?
衍庆宫里,满屋子刺鼻的药味,许是久不见光亮,寝殿随处都是阴涔涔的。
榻前,闻柒抱着手,睨着形如枯槁的炎帝,三分笑意:“听说您老几天没进膳了。”
床榻里,炎帝骨瘦如柴,指尖颤了颤,已经说不出话,浑浊的眸,哪见半分往日帝君之威,花甲之人奄奄一息。
诶,可怜啊。
闻柒端了碗粥,舀了一勺:“来,吃点。”
炎帝撇开头。
哟,绝食呢。闻柒耐性好,不恼:“怎么?想死了?”
老东西眸光炙热,瞪着闻柒。
闻柒放下碗:“本宫准你死了吗?”说完,一把擒住炎帝的下巴,用力一捏——
嘎吱!下巴卸了,炎帝惨白的老脸冒汗了,张着嘴合不拢。闻柒端起碗,直接灌。
“咳咳咳……”
炎帝一口气没上来,闻柒怕他死了,松手,那刚灌进去的粥喷得闻柒一身,靠!奶奶的。闻柒直接一拳过去:“你这糟老头子,都脏了本宫的衣服了。”
炎帝一口气,这会儿只剩了半口,双目死死睃着闻柒。
“是不是生不如死?很想解脱吧?别急,快了,现在寅礼还小,等他在龙椅上自己坐得住时,本宫就送你上路,放心,不会太久的。”
炎帝眼珠都翻白了,闻柒乐得眉开眼笑,擦擦手,指着候在一边的宫人:“过来,喂下去。”
那被指到的宫人双腿一软,跪了:“奴才不敢。”冒着一脑门子的汗往地上磕,“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闻柒慈眉善目:“别怕,本宫不杀人的。”笑得和气,好似话家常,“等你们圣上饿死了,你们自己去殉葬。”
那奴才身子一抖,抽搐了,好一会儿,爬起来,接过闻柒的碗就往炎帝嘴里灌,一碗粥,洒了一半,片刻就见了底。
闻柒甚是满意:“这才乖嘛。”
瞧瞧,这绝食,不难治。
殿外,正是喧嚣,原是姬皇后求见圣上,被衍庆宫外的金公公阻了。
“皇后娘娘请回吧。”
姬皇后冷冷一眼:“让开!”
金公公连连躬身:“皇后娘娘还是别为难小的了,皇贵妃娘娘下了令闲杂人等若无召见不得入内,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啊,而且这会儿皇贵妃娘娘正在里头呢。”
俨然,这衍庆宫的人遵的是闻柒的令,皇后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身侧女官得了眼色,立马横眉竖眼了:“狗奴才,看清楚谁才是后宫的主子。”
呵,狗仗人势呢。
一声轻笑溢出了唇,随即殿门开,闻柒拾级而下:“哦,你觉得是谁呢?”眸光懒懒看向那女官,语调一转,“嗯?”
百转千回的一个字,笑意满满,只叫那女官心肝一抖,跪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姬皇后脸色忽而铁青。
瞧着架势,谁做主呢?还用说吗?
闻柒抬抬手,和颜悦色的:“不怪你,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你这样,也算对得起你主子了。”眸子一转,她笑靥满面,“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这后宫的主子一大早便在衍庆宫外嚷嚷,叫人听了去该笑话了。”
姬皇后咬碎了牙也得吞了,道:“本宫要见皇上。”
闻柒眉毛一挑:“哦,是吗?”她若无其事。
姬皇后忍无可忍,吼道:“你凭什么不让本宫进去?”
闻柒迷茫:“本宫有吗?”一脸无辜,转头看金公公,“金公公,这就是你不对了。”
金公公眼皮一跳,心惊肉跳嗓门虚:“娘娘不是说——”
闻柒笑着截断了:“你是说皇后姐姐是闲杂人等吗?”
几句话,烂摊子直接就丢出去了,皇贵妃娘娘毫不拖泥带水啊,这就是屎盆子,皇贵妃扣下的,谁也得兜着。金公公抹了一把汗:“老奴知罪,皇后娘娘恕罪。”
姬皇后冷哼一声,抬脚——
“哦,对了。”
姬皇后脚下一顿,侧目,与闻柒相视,她抛了个流光溢彩的媚眼:“皇后姐姐可要小心些哦,皇上身子不好,可别一口气没上来,这有了个三长两短可就说不清了。”凑近了,闻柒嗓音低沉,“弑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弑君之罪……
姬皇后眸色一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毋庸置疑,闻柒有那个本事让一国之君有个三长两短,也有那个本事让一国之后有口难言。
不是恐吓,胜似恐吓。
姬皇后咬牙,只道了两个字:“回宫。”转身,怒气冲冲。
嗯,人卑鄙,会无敌。
后头,某人笑得眸子都眯了,瞧着姬皇后,眼珠子一溜,贼了:“那肚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诶,这主意打到皇后的肚子上了,瞧这厮眼尖的,跟磨了花岗岩似的,林小贱赶紧附和:“娘娘说得是。”
闻柒托腮思考:“将本宫屋子里血参送去给皇后娘娘补身子。”寻思寻思着,补了一句,“嗯,做好事,可不要留名。”
做好事不留名,那就是栽赃嫁祸了。血参?这玩意一口下去,皇后那肚子……林小贱不甚明白:“奴才愚钝,娘娘明示。”
闻柒笑得意味深长:“差点忘了,那血参本宫前些日子赏给庄妃了。”
赏了吗?
皇贵妃说的就是王法,林小贱懂了。
这会儿,长乐殿里,阵阵哭声,余音绕梁不绝如耳。话说,这十七皇子都哭了一个时辰了,气都不喘一下,可苦了一干人了,看看爷的脸色,一干人都快和十七皇子一起哭了。
茶杯一扣,秦宓眸子微微一抬:“抱出去。”
爷,喜静,一个时辰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程大二话不说:“是。”
秦宓又道:“放下。”
爷,您这是?
程大僵着身子,大老爷们活了二十多年,抱孩子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秦宓懒懒靠着椅背,抬手:“你去哄他。”
被指出的叶九一愣。
秦宓一个冷眸过去,叶九毫不犹豫:“是。”孩子到手,她动都不会动了,学着奶娘的语气,“哦,乖……乖。”嘴角状似抽搐。
程大是真抽搐了,见过叶九舞刀弄枪,这样子,真吓人,瞧瞧,小十七一嗓子出来,哭得多可怜。
“不是这样。”秦宓不耐烦,“抱过来。”
那孩子哭得更惊天动地了。
秦宓皱眉,抬起手,瞧了好一会儿,伸出食指,塞进了小十七嘴里:“不准哭。”
哭声戛然而止。
一干人目瞪口呆,只见那哭了一个时辰的小祖宗吮着爷的手,舔得很欢。
娘哟~
“看到了吗?”
细看,宓爷嘴角扬起,叶九赶紧点头。
“照着做。”
秦宓拿出手指,就着袖子一遍一遍地擦,皱着眉,一脸嫌恶:“去给爷打水,脏死了。”
嗯,宓爷很嫌弃小十七皇子,长乐殿里谁都看得出来,原因嘛……
“小乖乖。”
声音那个九曲十八弯,温柔滴哟。以前闻爷喊小宓宓都没这么腻歪过,爷能不嫌弃十七皇子吗?
还有更腻歪的!
某人一把从门口扑来,噘嘴凑上去:“来,给母妃亲亲。”
从进门到现在,连看都没看爷一眼。
叶九后退:“主子,小皇子睡着了。”
“是吗?”闻柒眯着眼,一口下去,“啵~”
很响亮的一个湿吻,顿时,哇的一声,惊天动地,闻柒一根手指过去,立马止住,说时迟那时快啊……
难怪这孩子喜欢吃手指,都是谁教的!瞧瞧,这是亲娘吗?
“过来。”
两个字,冰封万里,爷怒了。闻柒笑眯眯地过去,撒娇讨好:“小的在。”
秦宓一把将闻柒揽住:“都出去。”
一干人等眼明手快,迅速地闪了,迅速地抱走了十七,迅速地关上了门,迅速地将耳朵贴在门上。
屋里,只剩两人,秦宓一把扣住闻柒的腰,狠狠吻住她的唇,厮磨啃噬,暴戾又急促。
许久才放开她,他伏在她肩头,缓缓喘息,唇,摩挲着她脖颈。
多了抹*,闻柒嗓音软得不像话:“怎么了?”
秦宓蹭了蹭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耳垂:“爷不喜欢你亲他。”
语气,很酸。
闻柒仰着头,笑:“我家爷这是在拈酸吃醋?”
“嗯。”他扣着她,舔了又舔她的唇。
闻柒也不躲,由着秦宓闹:“他是我儿子。”
“他是男的。”
秦宓理所当然,闻柒无言以对了。
“你不要亲他,不要抱他,不要和他睡觉。”语气认真,秦宓说,“爷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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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论文,找实习,考研……好累啊,累觉不爱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四十九章
“他是男的。”
秦宓理所当然,闻柒无言以对了。
“你不要亲他,不要抱他,不要和他睡觉。”语气认真,秦宓说,“爷都不喜欢。”
嗯,言外之意就是:闻柒只能亲爷,只能抱爷,只能和爷睡觉。
闻柒深思了。
见她不语,秦宓捧着她的脸,用脸蹭她的眼睫,一下一下的,极尽缠绵:“闻柒,你应爷一句。”
言语,似不安,似蛊惑。对她,他越发贪得无厌了。
闻柒抬眸,睫毛一颤一颤,托腮,思考:“我在想,将来你儿子给谁带?”
不能亲,不能抱,不能陪睡觉,还能好好玩耍吗?
秦宓拧眉,想了想,没有犹豫;“我们不生儿子。”
闻柒瞠目结舌,无语了,她真的有说过要给爷生儿子吗?
宓爷心情愉悦了,抱着闻柒亲了又亲,伏在她肩上:“爷喜欢女儿,我们生女儿就好。”
嘴角狠狠一抽,闻柒泪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万一万一……生了儿子怎么办?
“爷。”态度认真,神色严肃,一根手指挑着秦宓的下巴,闻柒问,“你还能更任性一点吗?”
秦宓俯身,含住了她的手指,她哆嗦了一下,心尖儿都麻了。
嗯,宓爷又任性了。
夏至刚过,天,越发热了。
巳时,苏庄妃差人去未央宫邀皇后游园,共赏夏莲,直至午时才归。
申时,皇后阵痛,未央宫大乱,然,宫人侍女皆守于殿外,不得入内,只得见寝殿一声声嘶喊,惊呼。
“啊,痛。”
“好痛。”
“……”
近半个时辰,喊叫未歇,姬皇后已几近筋疲力尽,声嘶力竭间瘫倒在榻,殿前的掌事女官满头大汗,急得手足无措:“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床幔放下,未见榻中光景,只闻姬皇后嗓音嘶哑:“都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女官迟疑。
“还快滚!”
掌事的女官这才将近身伺候之人都遣出了寝殿,上前询问:“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纱帐掀开,姬皇后抱着腹部,疼痛难忍,咬着牙,满头的冷汗:“快去宫外宣张御医。”
张御医……
女官立马会意,再不敢耽搁。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南宫门外,车中之人脚步急促,三步一张望,神色惶惶。
前脚,刚入宫门。
“张大人。”
是女子的声音,清幽好听。
张御医身板一僵,转身,只见女子正依着宫门,手里,缠绕了一条通体白莹的小蛇,正把玩着蛇尾,语调懒谩:“这是急着去哪啊?”
这小蛇,正是常湘王殿下的那条尖吻蝮。
诶,便是那天下至毒之物,于闻柒,也唯有逆来顺受的份,更别说张大人,拱手欠身,那是瑟瑟发抖:“微臣参见娘娘。”
闻柒好似未闻,拨弄着尖吻蝮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未央宫吗?”
张大人双膝一软,跪了。
这燕宫事无巨细,皆在胤荣皇贵妃之手。
片刻,未央宫中,适才风平浪静。
皇后侧躺凤榻,手腕上,银针尚未拔出,面容已恢复了三分血色,神色仍旧紧绷。
“张大人,本宫的孩子怎么样了?”张大人曾是姬国公府的家臣,得了国公府提拔才入了太医院,皇后自然是信得过。
张大人小心翼翼地拔了针,这才道:“娘娘宽心,胎儿无恙,下官开几副安胎药给娘娘服下,几日便能复原。”
皇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有劳张大人了。”
“下官惶恐。”
“张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为何无故如此?”说及此,皇后眸中骤然闪过狠厉,“定是有人捣鬼,恶意陷害本宫。”
张大人沉吟片刻,慎重其事:“依下官之见,娘娘这是体盈之症。”
“大人何意?”
“娘娘腹中胎儿已近五月,不宜大补,过盈则损极易滑胎。”
皇后闻之,脸色一白:“本宫有孕之事,燕宫无人得之,谁人这般害本宫?”
“娘娘,”张大人欲言又止,眸中一抹慌色几不可闻,低着头,突然问道,“近来娘娘可有食用过大补之物?”
“本宫的膳食与药物都是经了大人之手,除了……”话语一顿,姬皇后骤然凤眸一沉,忙问,“那只血参是谁送来了?”
一边掌事的女官上前:“回娘娘,今日您与庄妃游园之后,瑶华宫便送来了那只血参。”
眸光猝冷,姬皇后面容阴沉,念道:“苏南蓉。”
三个字,一腔忿恨。
正是这时,长乐殿里,某人怡然自得,摇着羽扇,品着清茶,这炎炎夏日,日子倒惬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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