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吴雄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不过……既然郝大人发话,硬着头皮也得上了。眼下谅山最看重的就是造大船,造船的事,我不懂,可是这造船的所需却是全力支持。”
这话儿暗示得再直白不过了,拿木头来,不然你吃亏。
阮赐精神一振,道:“这个好说,我回去之后立即修书。”
说罢告辞出去,这一次拜谒,收获确实不小,虽然今日的消息有好有坏,不过对阮赐来说,眼下的燃眉之急却是解了,眼下对他来说还是为家族创造财富最为重要,其他的都不是他所能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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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这边,大量的匠人已经就绪。
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经千疮百孔,在安南,升龙乃是王都,而清化是豪族的聚集点,这两个地方即便是战乱,无论是叛军,是陈氏还是胡氏,都不敢有什么过份之举,因为失去了这两座城市的支持,对于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将演变为灾难性的后果。
可是海防不同,作为安南第三大城市,商贾聚集的中心,各路军阀就没有这样的客气了,这里不但成了争夺的焦点,也成为了抢掠的重心,而如今,这座海边的城市留下的多是断壁残垣。
不过……船坞并没有遭受破坏,而且这里已经成为了郝家的封土,在这里,船匠们得到了很好的对待。
他们住在舒适的房屋里,每日供应的都是新鲜的蔬果,还有各种肉食,在来之前,这些人有些不安,因为大明朝船匠不多,户部征召了一批,待遇也还算不错,神武卫在苏州招募人手,费了很多功夫,而这些人之所以肯来,也只是希望摆脱匠户的身份。
如今来到这异国他乡,本以为要吃许多的苦头,可是谁知道竟是如此优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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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这是新副本的开始,请大家耐心的看下去,先别太心急哈。(未完待续。。)
公子风流 第三百四十章 :千古一帝
造船若是放在几十年前,太祖在的时候,不过是信手捏来,尤其是在张士诚和陈友谅时期,由于南方诸侯们相互攻伐,因此造船的技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只是自此太祖皇帝禁海,那些从前的船匠早已另谋出入,只有一些朝廷小规模的造船,保住了一些人的饭碗。
眼下手艺还是有的,各种船只的制造流程,在古籍中也都有记载。
至于这些匠人,也都是造过一些船的,可是真要说手艺有多好,那也只有天知道。
他们一到,便被安置下来,安置他们的不是别人,乃是郝三。
郝三这一趟亲自来安南,就看出了郝家对造船的重视。可是要造船,眼下的经验却是一片空白,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银子。
没有错,郝家什么没有,就是有钱,既然有钱,那么自然花最大的气力,招募船匠,花费重金,购买船料,而现在,银子花了出去,就得听到响了。
郝家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所以见不到船,这上上下下可就不好交代。
郝三对这里的事务都很好奇,最好奇的就是船坞。
这里的船坞乃是安南造海船的地方,只是战乱之后,这里便荒废下来,这里近邻海防市舶司,距离海防城有一些距离,却也安静,因为附近有一条河流直通清化,同时也有支流,甚至可以抵达升龙和谅山,所以这里的地理位置可谓极佳。
原先的船匠早已不知下落了。所以征用原先的安南船匠也不可能。
好在谅山那边拉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居然统统都是汉人,都是从前反叛的明军。此后成为了劳力。
说起来,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劳力的情绪很是不稳定,有不少人试图逃窜,不过很快,这种情况就越来越少,甚至不必监视。也极少有人潜逃。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一旦潜逃就是逃犯,追回来便是敲骨扒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真的逃了,在安南无法立足,挨饿受冻,若是逃去大明。那里黄册制度森严。没有路引和户册,根本无法立足。
反观在这里修桥铺路,或者是在工坊中做活,虽然辛苦,每日汗流浃背,可是有吃有住,伙食也算不错,其实和从前做官兵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所有的劳力。全部保留了官兵的编制,分为百来个千户所。百户所之下设百户,百户之下是小旗,每个小旗是十一人,小旗管理一个生产的队伍,然后再派遣做工,小旗来作为监督,各旗之间也有竞争,比如在布纺里,一个小旗便是一个高炉,每日炼出来的合格钢铁多少都有记录,月底的时候结算,产量高的小旗都有赏金,这些赏钱直接下发给每个劳力,在他们的劳力营里有专门的杂货铺,无论是书籍、香烛、熟食、水果、衣衫之类,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专门的赎买制度,只要劳力存了百两银子便可获取自由,自此不再是劳力,甚至也可以在工坊里做工,当然,工钱比劳力高了不少,赎买之后最大的吸引力便是接了家小来生活,这对劳力们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百两银子,即便是一个劳力所在的小旗月月都力争上游,年年赏钱不拉,没有七八年功夫怕也存不到。可是对劳力们来说,有了赏钱,却是动力。在小旗的内部,那些磨洋工的家伙往往都会遭人鄙视,因为这种人拉了整个小旗的后腿,毕竟每个小旗内部都会有几个记挂着妻儿的人,越是在这里,这种情绪就越是激烈,他们赎身的愿望极为强烈,这种人干劲最是十足。即便是无牵无挂的人,谁不指望多一点赏钱?有赏钱总比没有的好,给自己添置一件新衣,手里有个钱偶尔买些水果,这些可都仰仗着赏钱。
是以,任何阻挡大家挣银子的人都会受到同旗的人排挤,被小旗官拿来收拾,有的人固然是偷了几下懒,可是最后遭受的却是众人白眼,甚至是各种欺辱,得不偿失。几番下来,大家都明白了规矩,再不敢偷懒了。
这些抽调来的劳力,个个精壮,一个个肤色青铜,满手的老茧,一看便是能做事的人。
他们抵达这里之后,郝三便拉着船匠开始挑人。
每个船匠都可以收两个工徒,用来打下手,这倒是让船匠们很是满意,显然,他们的规格是老师傅的级别,平时出工也可以轻快一些。
挑完了工徒,紧接着就是购置船料了,其实这倒不必他们担心,谅山那边早有准备。倒是如何造船,造什么样的船,此时却是眼下所有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和从前一样,金陵那边,郝大人送来了一些草图,还有一些书信,里头倒是有不少的意见。对郝大人的意见,谁也不敢轻慢,即便是半拉子的船匠,至少这造船的大致工艺流程却是知道,所以大家凑在一起,在郝三的组织下已经开始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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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的情形从各方面渠道的书信往来来看,还是大致稳定的,谁也不曾想到郝家居然成了稳定安南的主要力量。
因为郝家的买卖,所以导致安南上到贵族,下到寻常的百姓,此时都开始有了活干,有人种棉花,有人开矿,而且大量货物的运输就免不了修葺一下官道,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了挣点银钱而努力。
人就是如此,既然可以通过做工来挣饭吃,能养家糊口,谁吃饱了没事干,非要去琢磨那些国仇家恨,即便是心里有了不满,可是想到明日还要上工,还要打理老爷的棉花,要去开出矿来,一日劳作下来,再大的怨恨也都已经心淡了。
而对于贵族和士绅老爷们来说,最紧要的是眼下的买卖,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的,如此好的机遇,不趁此大捞一笔,反而没事去反人家,且不说这里头的风险有多大,即便是没有风险,也让人提不起兴趣。
人都是逐利的,最崇高的理想也抵挡不住人类的贪欲。
郝风楼对安南的现状很满意,他在家里歇息了一个多月,便开始去锦衣卫点卯。
身为指挥使佥事,却是因为接了皇差去了安南公干,所以这位佥事大人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好在锦衣卫上下对他都颇为客气,眼下京师里头,谁不知道郝佥事的能量,即便是两个同知也不愿和郝风楼有什么争端,至于纪纲,倒是唤了郝风楼去了几次,随口说了一些寒暄的话。
不过郝风楼估计,纪纲这是想旁敲侧击,想打听一些安南的事,显然安南的情况,余波还在京师酝酿,陛下弄了一个胡广,谁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什么举动,锦衣卫今年出奇的不顺,处处被动,这让纪纲很是恼火,因此现在颇有点想揣摩一下陛下的心思,而后制造几个冤案错案出来,整死几个人,好教陛下青睐。
这种心思,郝风楼心里自知,却没有表露,只是小心答话,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宫里头近日传出许多消息,这些消息之中,尤其引人关注的就是造船。
天子是个不甘寂寞之人,平定安南之后,似乎便有意下西洋了。下西洋的目的,众说纷纭,在坊间流传较广的是寻找建文的下落,不过在郝风楼看来,寻找建文,显然有点言过其实,如此大张旗鼓,四处造船,筹措下西洋的事宜,怎么可能是为了追缉自己的侄子?这天下人都知道要下西洋,各国多半也有耳闻,建文又不是傻子呆子,难道会坐在那儿,等着你来拿?只怕闻讯之后,早就远走高飞了。
这么做,可以说是好大喜功,但是从郝风楼的角度,这是朱棣野心勃勃的一面。
世人眼中的朱棣,或许只是个篡位的藩王,可是郝风楼看来,篡位显然只是朱棣的第一步,朱棣要做的,显然不只是做皇帝这样简单,这个人的脑子里所思所想,某种意义来说,早已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
平安南,下西洋,无论是任何一件事,说起来都不容易,没有足够的魄力,没有足够的野心,又怎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朱棣想要的是万国来朝,想要的是四海臣服,而越是这种胸腹之中怀有雄心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急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而自知自己时间有限,那么自然而然,这种急迫的心情,就占据了他的内心,安南初定,下西洋的事就提上了日程。而且从朱棣屡屡召开廷议与大臣讨论的迹象来看,显然皇上最后的一点耐心已经消磨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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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公子风流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君臣父子
果然,郝风楼的猜测没有错。
就在他舒舒服服的坐在佥事房署理堆积来的公文的时候,便有太监来了,道:“陛下有请。”
这些公文,早就看得郝风楼烦了,他这佥事其实算是刚刚上任,真正有大事也不会让他处置,因此多是一些下头千户所的奏报,如某校尉病重,百户荐其子某某代职,恳请准允之类,都是鸡毛蒜皮的事,郝风楼连在下头画圈圈的精神都提不起,现如今听到陛下有请,倒是忍不住眼眶中要流出泪来,陛下威武啊。
于是连忙道:“且慢,本官先交代一些公务。”旋即叫来个胥吏,吩咐道:“将这些公文送到刘佥事那里去,陛下相召,我怕耽误事,就请刘佥事暂为署理,委实是辛苦了他,不过没有法子,你也瞧见了,天家来请,咱们做臣子的岂能不应?”
说罢,扯了那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
宫中的气氛依旧是紧张无比,其实要体会天子的心情,不需去真正看他脸色,只看这宫中气氛便可管中窥豹,但凡是那些太监一个个低着头行色匆匆,便可知陛下心情很不好,随时都可能触怒龙颜。
郝风楼到了暖阁外头,里面便劈头盖脸传出怒气冲冲的声音:“如此散漫,这也叫勤于王事?朕陆陆续续已拨了七十万两银子,征用了这么多劳力,尔等就一句轻飘飘的殊为不易就打发了朕?”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太监已经进去通报。朱棣的声音传出来:“叫进来吧。”
郝风楼不等太监来请,快步进去,他不但看到了朱棣。还看到了太子朱高炽和汉王朱高煦,除此之外,解缙等人都在,还有几个,郝风楼有些脸熟,却不认识,于是乖乖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位置。静候皇帝老子继续咆哮骂人。
朱棣的脸色自然是不太好看,不过世上最悲剧的事莫过于皇帝老子骂人,偏偏无人回应。一个个缩头乌龟状。就好似一个武林高手,蓄出十成的功力,一拳打出去,结果打中的却是一团棉花。实在教人难受。
朱棣的心情大致就是如此。他冷冷一笑,左右看了一眼,却是突然道:“朕……听说了一些传闻。”
那些垂头不语的人,突然听到陛下话锋一转,又如此诡异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都不由愕然抬头。
朱棣眯着眼:“朕听说,这户部和工部有蹊跷,只是不知这些事是真是假?夏爱卿。你来说说看?”
顿时,这暖阁里的人的脸色都变了。
蹊跷二字对寻常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是当天子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意义可就全然不同了。
蹊跷的背后,潜藏的就是污垢,而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藏污纳垢,天子又亲口道出来,那得有多少的人头要落地?
这户部尚书夏元吉一直坐在这里,此时一听,不敢怠慢了,连忙起身道:“陛下何出此言?”
朱棣冷冷地看着他道:“朕不过是风闻,朕现在问的是你。”
夏元吉是个老实人,可是陛下亲口问起这种事,还牵涉到了户部,他这个尚书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甚至要据理力争了。
他依稀明白,陛下此举是借故敲打,至于所谓的风闻,想来是子虚乌有,所以笃定地道:“臣没有听说过,户部所拨付的钱粮,俱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陛下若是有疑问,微臣知无不言,可是坊间流言,多是捕风捉影,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朱棣却是冷冷道:“你不要求情,这不是你的错,朕自会明察秋毫。”显然受了夏元吉的顶撞,朱棣显得索然无味。
旋即又道:“朕已经不愿再听你们的推托之词,明年七月之前,所有的舰船都需备齐,朕从不相信造船就这样的难,再难有朕靖难难吗?”
这话显得有点不太讲道理了,不过皇帝素来是不讲道理的。
那工部尚书宋礼却是出来道:“陛下,靖难虽难,可是造船却不容马虎,单单就船料来说,这造船所需的木料,就需从岭南、广西等地运来,此后,船料要进行加工,却不能立即派上用场,这船料要抵挡海水腐蚀,还需暴晒三年,如此才能下海,自太祖之后,南京龙江船场、淮南清江船场、山东北清河船场如今俱都荒废,储存的船料大多也都挪作他用,所以……”
朱棣端起茶盏,显是气着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原本想来敲打一下,结果被户部尚书顶了回去,说几句狠话,这工部尚书又来谈造船。朱棣哪懂什么造船,即便是骂也下不了嘴,便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罢,总而言之,加快工期,银子朕有,人手朕也肯调拨,眼下确实是有困难,朕自是知道,诸卿勉力吧。”
于是大家松了口气,纷纷道:“吾皇圣明。”
众臣告退,独独是朱高炽、朱高煦和郝风楼留了下来。
朱棣的脸色这时才温和一些,旋即道:“难得你们都在,朕这儿有赵王的一封书信,他如今就藩广州,特意写信过来,说是广州那儿原来竟不是蛮荒,不但人口诸多,而且繁华不下南通,百姓虽有些桀骜,倒也直爽,朕看了之后很欣慰啊,你们的这个兄弟,朕如今是最担心的,就怕他在岭南住不惯,对朕抱怨,如今见他如鱼得水,除了偶尔惦记着朕和你们的母后之外,却也快活,朕也就放心了。”
说到赵王的时候,朱棣显得眉飞色舞,却全然没有料到此时的太子和汉王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看。
自从改藩之后,朱棣屡屡提及到赵王的时候,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了舔犊之情,与对太子和汉王的态度区别甚大,这不免让人有些暗暗担心。
只是太子朱高炽露出的是警惕,而汉王朱高煦稍闪即逝的却是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倒是郝风楼,听到朱高燧的消息,便要忍俊不禁了。
朱棣便将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道:“你何故发笑?”
郝风楼连忙正色道:“儿臣只是想到一些事,是以笑了笑,父皇勿怪。”
朱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道:“却不知是什么事?”
郝风楼只得苦笑:“这个……不方便说。”
朱棣恙怒道:“遮遮掩掩做什么?速速道来。”
郝风楼只得道:“儿臣突然在想,岭南那儿多奇木,想来那儿的搓衣板更结实一些。”
“这……和搓衣板有什么干系?”
郝风楼便吱吱呜呜的道:“儿臣近来在琢磨,妇人们洗衣辛苦,是不是该改良一下搓衣板。”
听了这话,朱棣顿时显得索然无味,只是训斥道:“男儿大丈夫,却是想妇人之所想,正经事不做。”
郝风楼连忙告罪,心里却是乐了,论起正经事,自己比那赵王还是正经多了。
说话之间,朱棣便又看向朱高炽,皱眉道:“户部的账目,朕让你看了,有什么问题?”
朱高炽忙道:“父皇,并没有什么问题,儿臣不但亲自核算,而且还特意去了一趟龙江船场,确实没发现什么不轨之举。父皇如此看重船工,即便是有官吏不肖,也不敢在这上头做文章。”
朱棣却是不信道:“当真吗?当真一点错都挑不出?”
朱高炽这时倒是不敢说满话了,却是道:“这个……儿臣或许会有遗漏的地方,大致上没有问题。”
朱棣叹口气,才道:“你们啊,办事总是这样。”却也没有深责下去,逐而道:“今日叫你们都来聚一聚,倒不是非要谈这政务,终究是一家人嘛,陪朕随口聊几句也好,朕也有不对的地方,方才说了这么多朝中的事,反倒是让你们噤若寒蝉了。好罢,现在开始,我们只谈……”
郝风楼忍不住道:“风月?父皇,你杀了我罢,风月这东西,儿臣不懂啊,儿臣这两年殚精竭力,日夜所思所想的都是为君父分忧,风月二字和儿臣实在是搭靠不上。”
朱棣瞪了他一眼,道:“朕说的是闲话,有听说过父子凑在一起谈风月说女人的吗?再有,你也不要急着自辩,这坊间流传的那‘贼眉鼠眼’可是你?”
郝风楼苦笑道:“贼眉鼠眼其实也是为国分忧,这不是为朝廷效命为父皇聚财才不得不自污吗?”
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满是不自信,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家的勾当。
好在朱棣并没有追究,显然是这几日沉闷得有些过了,也想忙中偷闲,便领着三人到宫中一处校场,骑着马,练了一会儿骑射,朱高煦见状,自是跃跃欲试,也叫了一匹马,粉墨登场,他弓马娴熟,自然少不得卖弄几下,倒是让朱棣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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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新副本开始估计有些沉闷,请大家能耐心的看,第三更,老虎也尽早的更出来!(未完待续。。)
公子风流 第三百四十二章 :祸起萧墙
相比于那朱棣和朱高煦,郝风楼和太子朱高炽无论从哪一种角度,多半都属于‘武术界’中的三等残废,郝风楼还好一些,虽然不会拉弓射箭,可好歹还能上马;可是那朱高炽,身体肥胖臃肿,连上个马都需内官搀扶,踩着高凳气喘吁吁地上去,因而但凡遇到了父皇的这种爱好,他总是抿嘴微笑,站在一边默默注视。
而如今,在他的身边却站着一个并不讨喜的家伙,偏偏这家伙还不断的给校场中的人叫好,自是更给太子殿下添了不少堵。
朱高炽眼眸一转,斜眼看了郝风楼一眼,却是突然道:“皇弟的火铳,本宫早有耳闻,为何皇弟不上校场试试这火铳的威力?”
郝风楼立即晓得了朱高炽的心思,自己的火铳确实堪称犀利,坐在马上,火铳打出去,即便没打中目标,那也是声势骇人,不过朱高炽怂恿自己登场,却显然是故意让自己去弱化汉王朱高煦的风头,那朱高煦靠的就是弓马来博取自家父皇的喜爱,即便是和郝风楼关系好,被人抢了风头,心里只怕也有不悦,这显然是朱高炽耍弄所谓的驱虎吞狼的把戏。
郝风楼微笑道:“这个……太子殿下见谅,扬鞭策马并非我的特长,就不必出丑了。”
他刻意将太子殿下四字咬得颇重,刻意的显露自己的疏远。
朱高炽见郝风楼不上当,倒也只是哂然一笑。却是道:“这却未必,皇弟的威名,本宫可是如雷贯耳啊。皇弟太谦虚了,你看汉王,弓马委实不错,即前几日,几个学士都曾夸赞他,说汉王殿下将来必定是一员虎将。”
郝风楼呵呵一笑道:“陛下岂不也是一员虎将?”
朱高炽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他的眼眸眯着。只有一线的缝隙投射出那黝黑而深邃的瞳孔,显然他明白了郝风楼的意思,汉王未必就单单是一员虎将。况且是不是虎将也不是他说了算。
沉默了片刻,朱高炽才干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不错……”
紧接着,二人便互不搭理了。郝风楼也并不在乎他的感受。人反正已经得罪,以他的性子来说,指望着自己过去给你赔笑,那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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