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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朱棣看到赵忠的样子,即便是铁石心肠,那看他的眼眸。也不禁柔和了许多。
那赵忠捕捉到了天子的那么一丝变化,并不敢有半分的得瑟,乖乖出去,到了午门,见郝风楼在这儿候着,便笑吟吟的上前,道:“郝大人,陛下有口谕。请郝大人速速入宫觐见。郝大人,随咱家来吧。”
郝风楼一身鱼服,他个儿高。在这个时代的许多人身边,都显得鹤立鸡群,再加上生的眉清目秀,一身簇新的鱼服,很是俊朗,他今日对赵忠很是客气。再没有从前的倨傲,而是含笑朝他点头:“公公先请。”
二人一前一后。往深宫里去,这一路。赵忠心里觉得奇怪。
眼下那学变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解缙解学士的意图,别人不知,赵忠这东厂掌印,岂会不明白,解缙的背后是太子,说穿了,这是一件很是诡异的事,按理说,清早觐见,除非是宫中有旨召你入宫,否则一般情况,都会容后一些,大清早的跑来,很是罕见。
赵忠是素来知道郝风楼翻云覆雨的手段的,如今大局已定,解缙解大人步步紧逼,眼看着,接下来就该收网,郝风楼在这个节骨眼上,莫非是要鱼死网破,又或者,早已有了破局的方法么?
赵忠心里想着,有些心神不宁,最后免不了干笑一声,道:“郝大人,这一大清早入宫,却不知所为何事?”
郝风楼微笑,道:“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来见见陛下,锦衣卫那儿,一些事儿,还得禀告。想来公公也是知道,前些日子……咳咳……关乎于藩地一些流言的事,有了那么些许眉目,自然不免,要直陈君上。”
藩地的流言,赵忠是知道的,这事儿锦衣卫在查,东厂也在查,大家其实都没有当一回事,因为这事儿,压根就查不清楚,这么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这位如今的驸马,堂堂的郝大人,居然大清早来禀告,赵忠信么?
赵忠自然不信,可是郝风楼既然不说实话,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笑,不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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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了暖阁,郝风楼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朱棣方才握拳撑着脸打了个盹儿,此时渐渐清醒,看到了郝风楼,不由笑了:“赐坐。”
君臣二人的关系,已经再近一步,郝风楼倒也不客气,侧身坐下,正色道:“微臣此来,是为了一桩公案,牵涉到了藩地的流言蜚语,微臣觉得事情紧急,因而不得不前来禀奏。”
“哦?”朱棣微微沉眉,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当时他确实是在盛怒之中,可是眼下,却早已淡忘了。不管怎么说,那些个藩王们有怨气朱棣岂会不知,偏偏朱棣不能发作,既然不能发作,倒不如遗忘了的好,他削藩的手段是温水煮青蛙,自然不可能学那建文。
现在郝风楼说有了眉目,朱棣也只得道:“嗯,你细细说来。”
郝风楼却是笑了,道:“陛下……”说到这里,郝风楼顿了顿,却是瞥了一眼一旁的赵忠,慢悠悠的道:“此事关系重大,赵公公能否回避?”
本来朱棣让这赵忠进来伺候,是因为这赵忠在外头跪了一夜,冻得嘴脸青白,现在听到郝风楼要这赵忠回避,便忍不住朝赵忠使了个眼色。
赵忠只得道:“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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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表面上低眉顺眼的出来,可是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已经断定,郝风楼绝不只是要说要禀奏流言蜚语之事,他太清楚郝风楼了,这一两年,他在郝风楼那儿,不知吃过多少亏,不知多少次,被他耍弄的团团转,莫说是他,即便是太子殿下和解缙,又何时从这个人的手里,讨过什么便宜?这样一个人,满肚子的坏水,怎能不提防?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桩不起眼的事,大张旗鼓,还借机屏退自己出来,只因为区区几件连陛下都已淡忘的流言蜚语。
“此子,莫非已有了破局之策?”
想到这里,赵忠心里打了个突突,他当然清楚,陈学之事,是太子和解缙打击郝风楼最好的手段,此次抓住时机,极有可能直接将赵王和郝风楼打垮,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现在……却不太好说了。
以赵忠对郝风楼的了解,这个家伙,或许是想靠着今日翻盘,可是他拿什么翻盘呢?
赵忠猜不透,可是猜不透,心里就越是担心,这一担心,就有点乱了方寸。
“故意支开咱家,莫不是要从咱家这里入手,是不是……咱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越想,赵忠越觉得可能,郝风楼这个人,诡计多端,早让他见识了许多次了,哪一次不是在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情况之下翻盘,那胡广,那金幼孜,哪一个不是绝顶聪明之人,最后不都栽在他的手里?
本来陛下这些日子,就对自己有几分猜忌,假若……
赵忠不寒而栗,目光幽幽,最后打定了主意,朝一个太监招手,那太监见了,哪里敢怠慢,小跑过来,笑嘻嘻的道:“公公有何吩咐。”
赵忠低声道:“待会儿,送茶水进去……”
“可是……陛下……”这小太监为难的道:“陛下不是早有吩咐,说是议事之时,不得送茶么?”
赵忠却是淡淡道:“你只是个糊涂的小内官,就算犯了错,至多也就是一阵责骂罢了,难道还能剥了你的皮?”
这话儿倒是没错,皇上轻易不会剥人的皮,可县官不如现管,得罪了赵公公,却真的能扒皮的。
这小太监哪里敢多嘴,连忙记住了。
赵忠还觉得有些不放心,悄悄离了暖阁,又寻了心腹来,吩咐道:“速去内阁一趟,去寻解公,告诉他……就说……事情有变,宜早做提防,方可有备无患。去罢,寻个名目去,莫要让人生疑。”
“是,奴婢这便去。”
“回来!”赵忠显得迟疑,他现在担心的是,若是郝风楼拿自己做突破口,最后可能的结果,就是自己恐成替罪羊,因而对这件事,他格外的小心:“告诉解公,必须得有万全之策,如若不然,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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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六百一十八章 :朋比为奸
在内阁。
一个太监到了这儿,与这儿的几个书吏打招呼。
这太监是经常来这儿走动的,大家自然都认得他的,便有人招呼:“崔公公怎生来了?今日的票拟,不是通政司的吴公公来取了么?”
“哦,来看看,前些时日,内阁不是说要修葺一下么?咱家奉了上头的意思,先来看看。”
宫内虽是分了二十四监,可是许多权责却并不分明,这等事,往往是一些亲信的太监能代劳,所以大家也是见怪不怪。
那崔公公与人打了招呼,便往解缙的公房里钻了。
解缙从天子那儿出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定,此时心情还算轻松,一边就茶吃了些糕点,一边看着几本从广西来的奏书。
不出意外,紧接随后,那都察院就要发力了,都察院一旦发力,接下来便是朝野上下欢欣鼓舞,一起发力,另一边再彻查下去,顺藤摸瓜,先把声势造足,最后牵涉到赵王和郝风楼,再将那陈学皮扒个干净,让他们无所遁形,最后即便是天子不下旨拿问赵王和郝风楼,这二人多半和汉王一样,都该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想到这一层,解缙的心情自是愉悦无比。
其实在这内阁,身为阁臣,解缙颇为压抑,不压抑是假的,他是太子党,太子的根本利益就是熬日子,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凡事小心谨慎,稍有风吹草动,便是风声鹤唳。作为太子党。解缙尽力和太子殿下步调一致,越是如此,便越是感觉自己束手束脚,看那赵王和郝风楼上窜下跳,心里再如何不愉快。却也无可奈何。
而如今,总算是抓住了把柄,图穷匕见,不正是瞌睡之时有人送来了枕头么?
他正想着,那崔公公却来求见。
崔公公是赵忠的人,平时赵忠和解缙‘形同陌路’。解缙知道,若不是当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赵忠是断然不会让人来联络自己的。
一念及此,解缙的脸色微微变了,他捋着须。却还是故作镇定,道:“请进来说话。”
那崔公公进来,见了解缙,连忙行礼。
解缙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疾不徐地道:“噢,却不知崔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崔公公道:“奴婢只是来带个话儿,赵公公要告诉解公。方才郝风楼觐见,且形迹可疑,恐事情有变。解公宜早做提防,方可有备无患。”
听了这话……解缙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他和郝风楼是打过不少交代,这个时候,郝风楼入宫倒是没什么,或许他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者只是想来探探口风也是未必。可是赵忠说他形迹可疑,而且特意命人来提醒。那么,事情就不可能是自己所料得这样简单。莫非……那郝风楼已有了反制之道。
和那赵忠同样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好几次,郝风楼分明已经被置之死地,可是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翻了盘,解缙输不起,而现在赵忠命人来提醒,显然……不会是空穴来风。
想到这里,解缙变得谨慎起来。
他眯着眼,挥挥手道:“回去告诉赵公公,多谢崔公公提醒。”
崔公公干笑一声,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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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手里的砚台,解缙一脸深沉。
这次的机会对于解缙来说是绝佳的机会,他深信,错过这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正因为如此,他显得格外的谨慎。
问题出在哪里?那郝风楼……到底又要玩什么花样?即便是解缙,一时也想不通。
他咳嗽一声,最后还是道:“来人。”
一个书吏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老夫这儿有一件奏书,一时难决,去请黄淮和胡俨二位学士来,老夫要与他们商议一二。”
那书吏去了。
过不多时,黄淮和胡俨二人到了,大家行过了礼,没有寒暄,解缙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道:“陈学之事,可有什么纰漏么?”
黄淮和胡俨二人与解缙素来是同舟共济,这陈学的事,他们也有份谋划,此时见解公突然问起,便晓得出了事,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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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阁里。
郝风楼将流言蜚语的事都汇报了一遍,朱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于此事,他早没了兴趣。
可是……他对郝风楼却是素来知根知底的,这个家伙巴巴的跑来,要说的肯定不是这么一件可有可无的事,郝风楼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藩地流言之事已经无关紧要。
所以他依旧耐着性子在听,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值得玩味之态。
郝风楼也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其实这些东西也是善乏可陈,他心知陛下听的索然无味,心里了然。
深深地看了朱棣一眼,郝风楼突然道:“陛下,微臣近来觉得有件事很是古怪。”
终于进入正题了。
朱棣抬眸,目视郝风楼道:“这里只有朕和你,但说无妨。”
郝风楼似乎显得很忌讳,竟是左右四顾一眼。
这个举动让朱棣觉得有些恼怒,莫非这家伙还不信朕不成?这儿可是暖阁,乃是紫禁城中的中枢,没有自己的允许,难道还怕隔墙有耳来着?
只是这郝风楼近乎病态的谨慎,却依旧勾起了朱棣的好奇心。
朱棣催促道:“到底所为何事,卿家何故如此?”这一次没有直呼郝风楼的大名了,而是称之为卿家,显有疏远之意。
郝风楼压低声音道:“近来北镇抚司发现了诸多蛛丝马迹,这朝中似有人相互勾结,朋比为奸,微臣眼下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所获不多,可是……可是有些东西说出来却是骇人听闻,陛下……微臣……微臣眼下尚无真凭实据,是以不敢多言,只希望陛下平时多留心一些,以防不测。”
这以防不测四字说出来的时候,足以教朱棣感觉事态严重了。
他是堂堂天子,岂会和以防不测四字沾边?一般情况,大家只晓得伴君如虎,别人以防不测还差不多。
朱棣念及此,已是勃然大怒,忍不住拍案道:“郝风楼,你胡言乱语什么。北镇抚司到底查获了什么?”
郝风楼一脸委屈地道:“眼下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所以……陛下,微臣万死,既然陛下问起,微臣也只好直言了,北镇抚司发现在这紫禁城,还有那朝中,似有许多人勾结一起,铲除异己,朋比为奸,这些人俱都乃是近臣,个个权势滔天,能量惊人,只是这些人具体是谁,微臣却是不知,微臣正在责令北镇抚司细查,一旦有消息,立即呈报。眼下微臣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现在……不过是妄加猜测而已,所以……请陛下恕罪……”
朱棣的脸色更加深沉了。
郝风楼是自己的女婿,又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功劳赫赫,是个很靠谱的人,这样的人当然不敢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而现在他说这朝野乃至于宫中有人暗中朋比为奸,相互勾搭一起,这足以引起朱棣的警觉。
大明的体制最讲究制衡,以科道制部堂,以部堂制地方官吏,再以内阁制部堂,又设厂卫,来制内阁,即便是厂卫,亦是受到朝野制衡,这种制衡不可谓不巧妙,可是一旦宫中的人和朝野勾搭一起,朝野又有一群人暗中勾结,铁板一块,这对于天子,尤其是朱棣这等有着极高权力欲的皇帝来说,是绝不能容忍的,他不由习惯性地眯起眼眸,眼中掠过一丝狞色,语气深沉地道:“北镇抚司,查无实据?”
郝风楼道:“微臣正在细查,确实没有实据,也正因为如此,微臣才不敢言之过早,只敢请陛下留意一些。”
郝风楼的做法无可厚非,这事儿太大,没有真凭实据,又不知到底牵连了什么人,现在说出来,确实没什么意义,可是事先提醒,也是做臣子的本份。
至于朱棣,一旦起疑,整个人大大不同了,他那虎目微微眯着,宛如一尊杀神,此时想必在思虑的是,这个‘团伙’背后到底牵涉到了什么人。
正在这时,却有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捧着热腾腾的茶盏,佝偻着身,脚步细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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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六百一十九章 :杀机
这小太监的出现,委实有些突兀。
这公公叫王喜,奉了赵忠之命前来犯个‘小错’。
其实宫中的事,大抵都是如此,紫禁城里哪里藏得住什么秘密,太监们天生就是厂卫,稍有风吹草动,他们最是敏感。
而王喜乃是赵忠的人,平时孝敬着赵公公,对他来说,赵公公比起宫中的那些个贵人,对自己的影响更大。
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宫中贵人或许有惩戒太监的,可是真正将太监打死的,却是少之又少,几年都未必出那么一个,宫里的太监也是人,偶尔犯点小错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这太监是私奴,有时候不晓事,就比如这个节骨眼,王喜端了茶水进来,确实是犯了忌讳,可是人家的本心,却是给天子添茶,只是因为脑子糊涂,大不了惩戒一下就是,要惩戒也容易,无非是拿出去棒打,可是行刑的人是谁呢?还是太监啊,有赵公公护着,哪个瞎了眼的太监敢动真格的?所以表面上看,好似打了个皮开肉绽,其实几天之后上了白药,什么事都没有,照样活蹦乱跳,假若这时能蒙赵公公垂青,那就真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只要安排的妥当,几年之后就可在宫中立足,有个职缺,管着那么几十号人,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这些东西其实应的就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道理,更不必说,当今天子对太监其实还算宽厚。
所以王喜端了茶,心里虽有点忐忑,可也夹杂着一丝欣喜,他喜的是。自个儿总算有给赵公公利用的机会,自己端茶进来,若是能打听那么一两句君臣的奏对,只需寥寥数语,便足以对赵公公受用无穷。自己的前程也就有望了。
王喜低垂着头,碎步到了阁中,低声道:“陛下,换茶了……”
他没敢抬头,可是这时候,阁中的两个人目光却都如电光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郝风楼面无表情。可是那表情之中显露的却是早料到你要来的样子,这件事自不必说,郝风楼故布疑阵,其实就已经预料到那敏感到了极点,同时对自己忌惮无比的赵忠绝对会产生一种强烈的不安。既然不安,就会费尽心机打探,这个王喜就是赵忠的工具。
郝风楼的眼中尽是冷漠,赵忠虽然是工具,可是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其实才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成了自己的工具?
想到这里,郝风楼不禁露出了微笑。那赵忠……入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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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眼神却从起初的一丝疑窦,旋即有了几分愤怒。
本来宫中的太监犯错也是情有可原,一般情况。朱棣将人屏退出去,太监是不允许再入内阁的,因为他正在和大臣密议军机,可这个不晓事的太监的出现,分明是糊涂。只是糊涂归糊涂,若是朱棣心情好。大不了就既往不咎,呵斥几句。心情不好,也不过是让大汉将军送去棒打个几十棍子罢了。能不能活着,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可是现在……
朱棣那虎目之中却是掠过了一丝意味深长,这背后分明别有意味。
他看了郝风楼一眼。
郝风楼朝他对视。
二人目光交错,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深意。
假若郝风楼方才没有说那番话,没有说这宫中有人与外朝的人勾结,没有一群朋比为奸的重臣,朱棣或许并不会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可是眼下有了此前的铺垫,朱棣的心思就变得不一样了,这个王喜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自己和郝风楼商议此等机密大事的时候,却是‘稀里糊涂’的送了茶来,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有些事,越想越是觉得可怕。
越简单的人看待问题往往简单,而越复杂的人看待问题也就越复杂,偏偏,朱棣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脸上依旧带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却是含笑对王喜道:“来,搁在这里。”
王喜哪里知道这须臾之间,天子和郝大人看待他的目光都是冷冽无比,那笑容背后掩藏着不知多少杀机,他不曾抬头,听了朱棣如沐春风的声音,心里反是一喜,心道陛下今个儿心情好,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方才进来的时候,他依稀听到什么尚未查有实据,现在还言之过早之类的话,待会儿出去免不了要去和那赵公公邀功,这虽只是只言片语,可是以赵公公之能,料来能从这碎片之中寻找到有用的东西,自己不但不必受皮肉之苦,反而立了大功。
他连忙上前,毕恭毕敬的换了茶,端着那冷茶碎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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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冷冷地看着王喜离开的背影,不由的别有深意的笑了。
郝风楼也跟着干笑起来。
这一大一小两个狐狸,俱都打着各自的算盘。
最后,朱棣拿起那盏热腾腾的茶水,轻抿一口,忍不住皱眉道:“有些涩。”
郝风楼不禁道:“陛下的茶自是极好的,何以会有生涩呢?”
朱棣摇头道:“茶料来是好茶罢,只是这泡茶之人就未必了。方才你说到了哪里?”
郝风楼正色道:“这庙堂之上,还有这宫中,有人朋比为奸,相互勾结,微臣虽查无实据,却也有那么一丁点的端倪,陛下,微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臣子和宫中私奴结党,借此抨击政敌,欺上瞒下,陛下的一举一动尽在他们的掌握,长此以往,恐尾大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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