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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陈记商行,招募身强体壮者,包吃住,每月二两银子。”
“招募十八个脚力,肯下功夫的,少不得好处,有吃有穿,明年保准能娶媳妇,有媳妇的,孩子能供读书……”
“有女工么?有女工么,回去跟你们的婆娘说,周记招募女工,年龄不限,只求手巧。”
“走货招募几个力士,要老实憨厚的……”
“招个守夜的,年龄大些没有关系,夜里盯着就成……”
“有识字的么?有识字的么?待遇从优,跟着大老爷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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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粥的人越来越少了,到了后来,这粥水熬出来却是无处发放,本来每日都会酌情减量,可是奈何这人数减得太快,除了一些真正没手没脚的,或是一些懒得无可救药的闲汉,绝大多数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人嘛,总想找份工,填饱了肚子,可也需要衣食住行才是,只是那些掮客们却没有走,每日在这附近逛荡,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只是一开始倒还好说,后来,一些闲汉便刁钻了,大家都晓得,现在到处缺人,所有人恨不得将一个人分为两瓣来使,一些商贾实在是买卖急需,再高一些价格,也肯狠心咬牙的把银子砸出去。
许多幕场景出现,有人晃悠悠的来领粥水,一看此人,身子瘦弱,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便晓得此人多半是个懒汉,四体不勤,可就这么一个人,立即十几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兄台,你气宇轩昂,可有意……”
“三两银子一月……当日便付给薪水……只要……”
“忒……欺小爷我是傻子么?荔浦那儿,似小爷这样的人物,一个月至少三两五钱银子,不只如此,到了年底还给年节费,可大爷我不缺钱,每日有两口粥果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他娘的愿意看人脸色,给人卖命来着,让……让开,大爷我吃粥了,别打搅吃兴。”
这等人是最可恶的,若是在定南那儿,依照定南资政局的法令,这等闲汉若是每日闲逛,无所事事,都要被巡捕抓了去,第一次鞭挞,第二次,直接绞死,偏生这儿是桂林,谁也拿他没有法子。
那施粥的人都对此人嗤之以鼻,恨不得直接将这可恶的嘴脸塞进粥筒里去,可惜人家却并不在乎这样的眼色,仍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躲在一旁角落,呼哧呼哧的吃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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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府开始热闹了,到处都是人声鼎沸,这里的事迹自然都传了出去,让本就受到破坏的各府百姓个个怦然心动,流入桂林府的人口怕也只有老天爷才知道有多少,人口暴增,资本泛滥,乱象也开始显现了一些。
不过有谅山军在此维持,倒也不惧什么,此外,桂林府这儿亦打算招募一批人手,组成了巡捕局,操练之后亦开始投入使用。
而铁路的传言确实没有错,只是铁路要经由柳州、南宁,南宁那儿有大批朝廷的军马,却是不知他们肯不肯准允修建。
不过这些,其实也不是麻烦,郝风楼已派了夏元吉亲自去南宁洽商,这位理学的大叛徒,宛如工贼返理学份子的人物,终于该摆上前台了。
对于贯穿这条广西南北全境的铁路,夏元吉亦是费了许多的心思,他二话不说,直接动了身。
而郝家这儿,为了配合他的举动,亦是在边境制造了一些摩擦,颇有几分铤而走险,随时要擦枪走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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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七十四章 :步步紧逼
一言以蔽之,郝风楼的办法,其实就是切香肠,将那香肠一小片一小片的切下来,不断的去试探对方的底线,若是在东方,也可以称之为温水煮青蛙,说穿了,就是在维持着斗而不破的局面下,一次次的去挑战对方的底线。,
要修铁路,还要贯穿整个广西,沐晟听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大大的不妥当,可是他的性子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他不敢担当。
不错,眼下郝家咄咄逼人,一副只要不肯,便要鱼死网破的姿态,沐晟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因为平叛与否都在于朝廷,沐晟负责的只是军事,至于广西布政使司,这位仁兄虽然主政一方,放在广西,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对朝廷和谅山来说,都未免不太够份量,压根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如此一来,夏元吉一面在与沐晟磋商,另一面,谅山那儿已经开工了,许多的劳工开始涌入广西境内修桥铺路,热闹无比,甚至连征地的问题都已经自行解决,一方面是广西地方上大多倾向于陈学,对于铁路这等新鲜事务,他们倒是赞成的,毕竟谅山已成为他们的圣地,谅山有的东西,大抵不会坏,这个时代的人和后世满清的读书人却有不同,这个时代的人更为自信一些,就好比中世纪的西洋教,因为被大食人时不时按在地上一通猛揍,便不免走向极端,见了所谓异教徒便一把火烧了,半分客气都不曾有。而反观当时的大食人。却是居于世界中心,对新鲜的事务很能包容。吸收了天竺、西洋甚至是东方的许多文化,取长补短。虽对异教颇有歧视,却还不至于见人就放火便烧的地步。可是到了后世,由于西洋的强势,因而具有了包容性,大食却掉了个个,反而变得极端。
大明和后世的满清也大抵如此,许多新鲜的东西传来,大明的读书人自然有他的自信,因而并不排斥新鲜的事务。虽然也有争议和讨论,可是并不是一味的排斥,乃至于许多名士索性研究西学。
现在,情况也大抵是如此,至少在广西,许多士绅并不排斥这些,更何况他们暗地里有许多的买卖,若是修了铁路,输送通达。对他们亦有不少好处,毕竟眼下在广西最值钱的并非是土地,而是矿山和山林。
即便是一些守财奴,想要抗拒的。可是那浩浩荡荡的劳工跑到你家地里着手的时候,你能奈何?告官?这为官之人最怕的便是做出头之鸟,让他们欺些小民便罢。手里头就这么几十个三班的差役,敢和那数千数万的劳力为敌?更不必说。这些劳力背后还有郝家,打你两个耳光。怕你也不敢放出一个屁来。
沐晟对于郝家的这等行为自是大大不满,只是他既是一切以家族利益为考量,这才和郝家为敌,而如今,同样也是如此,他的一切言行举止都不可能鲁莽冲动,于是乎又不得不将这皮球踢到朝廷去。
而朝廷对此几乎没有音讯,理由也很简单,铁路是什么,朝中诸公怕也不甚明白,料来大抵也就是官道一样的东西,这东西能有什么用,有什么危害,似乎也想不出来,于是乎便委派了一名巡按亲往广西来查看,如此一来,一来二去,若是打个来回,怕是没有几个月,也至于半年的功夫,到了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这其实也就是效率的问题,帝国过于庞大,导致朝廷的政令往往要慢上几拍,而就在这几拍的功夫,却不知会耽误多少的事,本来这种情况,朝廷委派节度使,让其全权代表朝廷治理一方,乃是最好的选择,可问题却又出现,因为节度使上马管兵、下马管民,手握全权,就极可能造就一个又一个的土皇帝,因而这强干弱枝就成了朝廷的选择,在地方上,为了防止封疆大吏权柄过大,于是便将这权利逐敲碎分散,什么学政、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提刑按察使司、转运司等等,结果就是表面上地方再无做土皇帝的可能,可是同时,因为这种制约,却等于是谁说了都不算,事无巨细都得由朝廷处置,偏生朝廷距离这里山长水远,政令不通达,平时倒也罢了,一旦遇到像郝家这样的事,反馈和回应的速度根本不足以解决任何问题。
事情也只能这么将就。
桂林府这儿有些杂乱无章,而杨士奇则带着人开始进行规划和布置了,杨士奇终究是个有地方经验,却又有丰富从政经验的学士,许多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很麻烦,可是一到了他的手上,便可立即一二三四五的拿出数个解决的方案,最后磋商讨论一番,拿出一个最不坏的结果布置下去。
比如这桂林府新城的规划就很有意思,从前的桂林府格局太小,已经不足以承载如此多的外来人口和往来的商旅了,既然如此,那么必定是要向外拓展的,只是要拓展,第一个办法就是拆除城墙,只是一旦城墙拆除,却又会遇到一个麻烦,那便是将来一旦遇到战事,城中就没有任何屏障了,既然如此,那么这旧城索性就可以当作一个军事基地,而在漓江对岸开发新城,新城的街道事先都要经过规划,所有的土地如何征收,又如何兜售,哪些地方该设巡捕局,又当建立新的衙署,哪一片区域是工坊有地,这些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杂乱无章了。
事实上,关于城市规划,也算是汉人的老传统,毕竟这里的城市规模往往庞大,早在隋唐时就出现过几十万人口的城市,若是没有规矩,天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永乐天子在的时候,就曾想重建北京城,那儿的规划更加严谨,杨士奇就曾负责过北京城的规划,只是这个规划,最后因为天子的驾崩而没有实施罢了。
如今,他操持这桂林新城,却是颇为得心应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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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七十五章 抉择
在这临时搭建的公房里,杨士奇的眼中布满血丝,很是疲惫。
昨夜为了新城水源的问题,杨士奇整整琢磨了半个晚上,如今打了个盹儿,更显疲乏。
倒是这时候,郝风楼却是来了。
郝风楼穿着一身蟒袍,相较于杨士奇,分明是精神许多,这位仁兄虽然也忙,却是极懂得调剂自己,同样是埋头苦干,却和杨士奇大大的不同。
杨士奇见了郝风楼来,不敢怠慢,连忙让座道:“殿下这个时候有空来了?”
郝风楼抿嘴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有事想和杨大人商量。”
杨士奇在一旁坐下,道:“却不知有什么事。”
似杨士奇这等人,在他眼里,任何事都不可能有什么意外的,既然郝风楼来了,那必定有来意,而他习惯于揣测别人的来意,此时心里已经活络开了。
郝风楼咳嗽一声,道:“事情是这样,军情部那里,前些日子接到了一份有意思的东西,朱高燧已经下旨,命广州的赵王妃,也就是现在的刘皇后携皇子二人赶赴金陵。”
杨士奇不禁皱眉,这郝风楼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皇后和皇子的头上,莫非这家伙是要挟持皇后和皇子?假若如此,那就真正是大逆不道了,不但是大逆不道,而且还是失心疯。
杨士奇正色道:“殿下,有些话,老夫不知当说不当说。”
郝风楼笑吟吟的道:“请大人但说无妨,此番我来,便是想听听大人的意见。”
郝风楼没有去找夏元吉,也没有找其他幕友,而是来找杨士奇,只是因为杨士奇是一个放眼全局的人才,而其他人,只能算是专长,这便是杨士奇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杨士奇沉吟道:“若是挟持妇孺,非但不能威胁到朝廷,反而极有可能激起朝野愤慨,如此一来,殿下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他们从广州走的是官道,必定有诸多护卫,殿下要动手,就必定要动用数千上万的人马,兵马一动,广东便可得知,事先会有提防,依着老夫的浅见,此事万不可行。”
郝风楼再次抿嘴笑了,道:“我并不打算挟持皇后和皇子,不过倒有一个想法。”
杨士奇道:“哦?还请殿下告知。”
郝风楼笑吟吟的道:“我要去广州拜别皇后娘娘,还有两位皇子,他们不会有这么快动身,一方面,广州城那边要等待接驾的黄门钦差,另一方面,当地也需要有周密的安排,所以此时,我若是去广州,应当还来得及。这一去便是数月的功夫,而广东境内,王学门人遍布,军情部在那儿也安插了一些人手,当地的官员也不敢怠慢于我,等到皇后一走,我便要趁此拿下广东全境……”
杨士奇不由皱眉,道:“殿下这是当真要准备反了么?”
杨士奇心里有些犹豫,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心里清楚,一旦郝风楼谋反,他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郝风楼正色道:“迟早有一日,郝家是要与朝廷兵戎相见的,我和父王的意思是,拖延个一年半载,做好完全准备,等到广东告复,想来一决雌雄的时候也就到了,广东商贸发达,必须要及早拿下,唯有借两广、交趾、定南四省之力,郝某人才有半成的胜算,因而这个险,一定要冒。”
杨士奇忍不住颌首点头,道:“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罢,既是殿下心意已决,老夫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愿殿下一路顺风。”
郝风楼长身而起,做了个揖,道:“那么,郝某人先告辞。”
从杨士奇的衙署里出来,郝风楼心里笃定了不少,他来和杨士奇商量,其实不过是坚定自己的信心而已,只要杨士奇不极力反对,自己心里就踏实一些。
在这衙署外头,早有一队侍卫在此恭候郝风楼,这些都是对郝家忠心耿耿的人,既负责侍卫,又随时为郝风楼联络军政事务,见了郝风楼出来,一个带头的侍卫上前道:“殿下,方才来了消息,说是天策府各部带来的随员正在争论此次前去广州的部署,还要请殿下去一趟,最后拍个板。”
郝风楼颌首点头,道:“这就动身吧,还有……”郝风楼顿了顿,回头看了杨士奇的衙署一眼,慢悠悠的道:“找个人盯着,以防有人私通了朝廷。”
造反显然不是请客吃饭,戏文里那种见了人便解下披风盖在人家身上,一副逢人便无条件相信的所谓‘明主’且不论真实与否,可是郝风楼却知道,自己眼下要做的事不容出一丁点的差错,稍有不慎,不但要搭上郝家十几口人,更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此等大事岂会像是儿戏一般,逢人就卖好?
他此次来杨士奇这里,一方面是想请益,另一方面,又不妨说是引蛇出洞,假若杨士奇稍有一丁点的二心,郝风楼也绝不会顾忌任何的颜面,将他碎尸万段。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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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房里,杨士奇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连番唏嘘,虽然已是知道大势已成,这郝家对朝廷绝无因循苟且的可能,只是当他真真切切的知道郝风楼要对朝廷动手,身为内阁学士,杨士奇开始不安宁了。
他其实是不愿意摊牌的,宁可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下去,可是现在,他只能做出选择,假若这时候,自己立即去信朝廷,告知此事,那么能否重新获得朝廷的信任呢?若是如此,那么自己岂不就是忍辱负重,深入敌营,为君父分忧么?
到时,只要郝家一覆灭,必定会重新获得天子的信任,再一次出将入相。想到这儿,杨士奇的心不由自主的热乎起来。
他提起笔,在案头上铺开一张纸,蘸墨连忙写了几个字,心里在想说,郝家那儿不可能没有防范,这封奏书若是送出去,却不知该如何才能保险。
正写着,他突然眉头一皱,却又将笔抛下,他犹豫了。
犹豫并非是因为畏惧,因为他想到了许多点点滴滴,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是如此的认同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事,一开始的时候,当他刚去谅山,确实有许多不习惯,可是这两年来,他慢慢习惯,有时来回于府衙,有时穿梭于士林,甚至是那一到夜里便灯火如星的市井,他也已渐渐习惯,甚至有了喜欢。
他认同这一块土地,认同这里每一个繁忙的人,陈学的理论是有些粗糙,可是现实之中,这里确实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自己所期待的圣人之治,或许这里距离依旧遥远,可是比起金陵呢?
杨士奇一屁股坐下,双手不安的在来回擦动,他最后幽幽叹了口气,将案头上的白纸抓起来,揉碎之后丢入了一旁的碳盆。
碳盆里,火焰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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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回归于正轨的时候,郝风楼带着八百人马开始启程了。
前去广州,其实并不算麻烦,只需要坐着船沿着漓江一路顺水而下,再走一些陆路,寻到珠江的支流,便可继续坐船,直抵广州城下。
这儿来往着许多繁忙的客商,而这一支队伍当然很容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也正因为如此,当南宁大营的沐晟得知此事之后,亦是大吃一惊,按照他的习性,自是连忙派人奏知朝廷。
不过郝风楼这儿其实倒也并不担心,广东虽曾是当年赵王的藩地,而事实上,赵王为了拉拢陈学和郝风楼,因而几乎任由陈学传播,无论是郝家或是陈学,在这里都有盘根错节的实力,再加上所携带的八百护卫,若说和广东各卫兵马鏖战,或许不成,可是要保护郝风楼周全,全身而退,却不算是什么难事,这里有太多的河流纵横,又南邻汪洋,只要郝风楼愿意,遁入海中,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当然,郝风楼的底气其实不只于如此,他的底气还来自于朝廷的反应时间,和广东地方官员的犹豫不决,郝风楼一直深信,没有真真切切的圣命,这些个朝廷命官,是谁都不敢铤而走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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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七十六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转眼一月过去。
夏日炎炎,此时的闽粤等地宛如一个大蒸笼,河床开始干涸,沿河和许多田地亦是开始龟裂起来,宛如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广东大旱。
好在这儿本就不是鱼米之乡,些许干旱倒也无妨,只是因为许多河道水位下降,却是让诸多商贾苦不堪言,许多地方不能行船,就必须得走陆路过去,而一旦走陆路,却不知又要糜费几何,需要耽误多少日子。
郝风楼为此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只是他沿途观察,却是发现广东的旱情,实际上受到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要低了许多,究其原因,无非就是近几年来,广东的许多田地都已经抛荒,大量人口偷渡去了谅山,这儿的青壮宁愿去从事工商,也不再愿意务农,因而不必再靠天吃饭。
也正因如此,即便遇到了荒年,粮食减产,唯一让广东深受其害的便是粮价涨了几乎一倍之外,其实影响并不大,正因为粮食暴涨,附近各地的商贾才大量押运着粮食来兜售,虽然让本地人生活困难了许多,可是勉强还是有度过荒年的动力。
很多时候,在这个时代,人只求活着便好,能活下去,其他的一切都不甚紧要了。
终究吃糠咽菜乃是常态,大家过惯了苦日子。
八百个护卫如今穿着的乃是夏季的军服,都是短装打扮,只是行李不少,人人都晒得黝黑,大家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他们的意志力足够。也没有什么抱怨。
倒是他们一行人颇受瞩目,沿途所过的码头、县城,不知交涉过多少地方官吏或是水路巡检司的人员,他们对郝风楼等人的态度大抵都是相同,无非是敬而远之而已。
郝风楼打着的名目乃是恭送刘皇后。这名目简直有些可笑,不过人家要表示‘忠心’,你能说什么。莫说是如此,即便人家没有理由,遇到了郝家的人,你又能奈何?
这便是郝风楼的凭仗。这个帝国最大的问题就是,除了天子之外,竟是寻不到几个敢拍板担当的人,太祖皇帝建立的完美分权制度,某种程度也将所有的臣子全部阉割了个彻底。人人手里有那么点儿权,其实就等于是没权,没有权利就没有责任,没有责任就只剩下敷衍其事和推诿了。只要不犯错就好。
眼看到了珠江口岸,大家都晓得这位平南王乃是狼子野心,此番说不准又要滋生什么事端出来,可是又与他们何干呢,朝廷不发檄文。大家就乐于装这个糊涂,只要躲得远远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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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这广东的两个人,这事儿却有些麻烦。其中一个乃是广东布政使刘岩,另一个乃是广东都指挥使王猛。
听到郝风楼要来广州,而且即将到达,两位仁兄的心顿时有点儿七上八下了,事情有些糟糕,那郝风楼在桂林折腾一番。朝廷虽然嘉许,可是人人都知道。天子已经震怒,现在郝风楼来广州。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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