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亲兵惊愕地看着刘彦,一时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彦则是跨步上前,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衣襟,怒气冲冲的道:“聋了耳朵么,本官说,降了,传令,立即传令!”
火铳声,渐渐的零星,各处冲天的火光之下,香山卫彻底失去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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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百里之外的广州城自然不晓得香山所遭遇的情况,而事实上,刘岩和王猛二人还在翘首盼着刘彦的军马,只要香山卫一到,他们便可立即发难。
对于这个刘彦,他们都是各自有怨言的,此人如此磨磨蹭蹭,分明是带有顾虑,因此都指挥使衙门屡屡下令催促,那边才有音讯过来,终于决心开拔。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不过无论是刘岩还是王猛,心里终究还是捏了一把汗,这事儿太大,稍有闪失都可能造成极为恶劣的后果。
不安的等待了两日,外头倒是有不少的流言,说是香山卫那儿有什么状况,可是具体出了什么状况,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火药库炸了,有的说军中哗变,也有说是遇到了袭击。
种种流言让刘岩和王猛都不禁有些气恼,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流言,或许是刘彦那家伙所制造的,刘彦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故意弄出火药库爆炸,又或者是军中哗变,既然发生这样的事,这家伙当然就不必来了,难道军中生变,还能入广州来给诸位大人添堵?
另一种可能,极有可能是郝风楼散播,这可就不简单了,郝风楼这个家伙为何要散布这些流言?莫非他已有察觉,所以想要浑水摸鱼?
就在这不安之中,这一日傍晚,终于有消息来了,有差役来报,香山卫的军马到了。
刘岩和王猛俱都大喜,连忙命人令香山卫入城,至于刘岩和王猛,他们是绝不会去迎接的,毕竟要自持身份。
在广州南门。
此时城门大开,门洞里慵懒的广州卫官兵们,此时也没兴致去观摩香山卫的风采,唯有城门的守备倒是不敢大意,一身戎装,正打算与对方抱拳寒暄几句,行一些官场上的规矩。
这门洞一开,便看到外头乌压压的人哗啦啦的进来,一个个杀气腾腾。
守备大人皱起眉,这些人未必太没规矩,香山卫指挥使刘彦那家伙呢,难道不该在前打话?
“刘彦何在?”
迎接他的显然不是刘彦,而是一支乌黑幽深的短铳铳口,短铳猛地喷吐出了火蛇,啪的一声正中守备的前胸,守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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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八十二八章 百光复
刘彦未睡,爆炸声和铳声一响,他心里哆嗦一下,便连忙冲出了大营。[^书库亲兵们已经慌了,而刘彦举目过去,只见星空之下,四处都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火蛇在喷吐,火铳如炒豆般连绵不绝,时不时会传出爆炸声。
这不是火炮的轰鸣,声音要轻一些,也闷一些,可是威力依旧十足,那浓烟翻滚,刺鼻得刘彦连呼吸都感觉有些不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刘彦眼睛都红了,以他的经验,袭击他们的人,实力很强,因为每一处的袭击都极有规律,对,不错,夜袭之中袭击自己的人居然会有规律,比如自己的左翼,火铳的声音就十分绵密,而且极有规律,绝不是随意放铳,而是如排铳一般,一次次轮番射击。
假若这是白日,假若这不是夜袭,倒也罢了,可是在这黑暗之中,袭击自己的人居然没有任何的冲动,黑暗中依旧保持着阵列,同时挥如臂使的在武官指挥下一步步的完成应命行事,这些人是何等的可怕。
不识货的人或许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是刘彦却十分清楚,因为他的香山卫自称精锐,可即便白日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组织性,也未必能如此冷静和沉着,一个人可以冷静,可是十个人,百个人,一长风,wwvt千个人呢。
刘彦打了个冷战,他原本还一肚子的火气,本以为自己的香山卫终究是精锐,无论是谁奇袭。只要趁机慢慢组织起来,总能拖延时间等到附近的明军驰援。可是现在,他清醒了。
清醒之后。他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完了!彻底完了!
莫说不是奇袭,即便是给予刘彦充分准备的时间,一场战斗,至多也就一个时辰,刘彦所谓的广东精锐就会被摧枯拉朽一般的击溃,而现在……
“大人,大人……”
面带惨状的亲兵如没头苍蝇一般的冲到了刘彦面前,所有人都已经慌了,在外围。那些慌乱的官兵如割麦子一般被收割,中军大营还未受到波及,可是从四面八方进行的攻击,却足以让他们惊慌失措,许多人自觉的向中军大营靠拢,希望这位指挥使大人能够拿个主意。
可是刘彦比他们更惊慌,正因为他比这些人懂得更多,正因为他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因此他才更加明白大势已去。如今,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降了,降了!”刘彦极为果断,厉声道:“传令。所有人不得反抗,立即趴下,丢下手中的武器。凡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他是太子的人。太子没了,他的仕途其实早已绝望。而将来有一,等到当今的天子彻底坐稳了江山,一旦想到了自己,自己多半也是个阶下囚,即便如此,他依旧还在恪守自己的职责,而现在则彻底不同了,既然眼下没有丝毫的胜算,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活下去,带着这些人一起活下去!
亲兵惊愕地看着刘彦,一时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彦则是跨步上前,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衣襟,怒气冲冲的道:“聋了耳朵么,本官说,降了,传令,立即传令!”
火铳声,渐渐的零星,各处冲天的火光之下,香山卫彻底失去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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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百里之外的广州城自然不晓得香山所遭遇的情况,而事实上,刘岩和王猛二人还在翘首盼着刘彦的军马,只要香山卫一到,他们便可立即发难。
对于这个刘彦,他们都是各自有怨言的,此人如此磨磨蹭蹭,分明是带有顾虑,因此都指挥使衙门屡屡下令催促,那边才有音讯过来,终于决心开拔。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不过无论是刘岩还是王猛,心里终究还是捏了一把汗,这事儿太大,稍有闪失都可能造成极为恶劣的后果。
不安的等待了两日,外头倒是有不少的流言,说是香山卫那儿有什么状况,可是具体出了什么状况,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火药库炸了,有的说军中哗变,也有说是遇到了袭击。
种种流言让刘岩和王猛都不禁有些气恼,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流言,或许是刘彦那家伙所制造的,刘彦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故意弄出火药库爆炸,又或者是军中哗变,既然发生这样的事,这家伙当然就不必来了,难道军中生变,还能入广州来给诸位大人添堵?
另一种可能,极有可能是郝风楼散播,这可就不简单了,郝风楼这个家伙为何要散布这些流言?莫非他已有察觉,所以想要浑水摸鱼?
就在这不安之中,这一日傍晚,终于有消息来了,有差役来报,香山卫的军马到了。
刘岩和王猛俱都大喜,连忙命人令香山卫入城,至于刘岩和王猛,他们是绝不会去迎接的,毕竟要自持身份。
在广州南门。此时城门大开,门洞里慵懒的广州卫官兵们,此时也没兴致去观摩香山卫的风采,唯有城门的守备倒是不敢大意,一身戎装,正打算与对方抱拳寒暄几句,行一些官场上的规矩。
这门洞一开,便看到外头乌压压的人哗啦啦的进来,一个个杀气腾腾。
守备大人皱起眉,这些人未必太没规矩,香山卫指挥使刘彦那家伙呢,难道不该在前打话?
“刘彦何在?”
迎接他的显然不是刘彦,而是一支乌黑幽深的短铳铳口,短铳猛地喷吐出了火蛇,啪的一声正中守备的前胸,守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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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八十三章 :破城
广州城大乱。
南门先是传出一阵铳响,可是没有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单凭那些守门的官兵,怎么抵得住这些虎狼?紧接着便是潮水一般的官兵入城,城内的津要之地也早已绘制成了地图,不需要吩咐,洪流又分为无数溪流,一队队的官兵在各处街道路口分开,各自疾奔向自己要去的目标。
何健亲自带领一队人马,直接抵达了郝风楼下榻之处。
两支人马会师,而此时的郝风楼,其实也等候多时,见到了何健,便已晓得大势已定,他下了楼来,一身戎装,何健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卑下何健,奉命前来,听候大人差遣。”
郝风楼笑道:“好,传令,都随我来!”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人马随郝风楼蜂拥朝布政使司而去。
广州城内偶尔会爆发出一些冲突,可是铳声一响,广州卫的官兵立即抱头鼠窜,个个避之不及,局面控制得很快,因为神机卫入城,并未劫掠,军纪极好,只要肯放下武器,便不再追究,除了衙门,也绝不侵门踏户。
张韬的身份很特殊,他虽是神机卫的人员,却并非隶属于作战营,他隶属于军情部,军情部有两套系统,一套是对外的探子细作,另外一个却是对内,在各卫都有一个编成的纠察队,专门是负责军中的一些违法处理,他们同时受军法部和军情部统领,并不对指挥使负责,而现在,张韬的任务显然轻松得多了,他没有带火铳。只是配着刀,穿着的,却是一件鱼服。颇为鲜明出众,他左手提着一桶米粥。右手则是拿着一沓文书,开始在占据的各处城墙角落,显眼的民房墙壁上用刷子刷上米糊之后,再将一张张的安民告示贴上去。
安民告示上都是斗大的大字,一切都是老规矩,无非是说当今天子,实逆贼也,弑父杀兄。罪大恶心,篡国以来,倒行逆施……谅山郝氏,世受国恩,首举义旗,愿讨国贼,宁愿不惜此身,以孚民望………凡我义旗所指,罔不踊跃欢迎……香山卫官军兹已纷纷归顺,具见敌忾同情;惟愿僧俗百姓。仍各安分营生;百姓生命财产绝无乘机相侵之举云云……
张韬并不知道,他今日所张贴的这些东西,无论最后郝家成败。都必定见于史册经传,亦是不知,就这么一份份轻薄的纸张背后,蕴含的却是郝家破釜沉舟的决心。
郝风楼已经决意反了,事到如今,撕破了脸皮,剑锋指向了这广州城,已不打算再回头。
用不了多久,这份告示便会被人抄录入京。而接下来,天下震动。紧接着便是一场迫在眉睫的大战。
而这一切,郝家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朝廷也早已摩拳擦掌。
一场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战争已经开始。
张韬几乎是随着一个大队的人马沿途张贴,他们控制了哪里,他便贴到哪里,一个多时辰就已张贴了数十份,眼下街上早就没了人烟,可是等到城内稳定一些,自会有人出来看,这等告示,未必能让人放下戒心,不过多少能让人知道郝家军的主张,同时放松一些。
每当有小队的神机卫官兵呼啸而过的时候,张韬在张贴的时候都忍不住会回头看一眼,然后向他们投入羡慕嫉妒的目光,自己运气不好,当年他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火铳队里任职,只是可惜他运气不好,被打断了手指,再也用不了火铳,这才分配到了纠察队里任一个小队官,看上去似乎这纠察队能弹劾纠察官兵,倒也威风,只是张韬并不喜欢眼下的事。
“哎。”他叹了口气,心里在想:“这一队人匆匆去的是南门方向,莫非是南门出了什么变故?嗯,去的是七个人,应当去驰援码头那儿的,码头那儿是津要之地,必定驻了一队朝廷的精兵,看来不好啃。”
果然,在码头的方向,轰的一声,随即火光冲天。
张韬是识货的,只听爆炸的声音,便晓得这是谅山南城火药作坊研制出来的致胜手弹,他心里又摇头:“没有伴随铳响,看来这精兵怕也精得有限,这下子完了,怕是一锅端了,八成是他们借着货栈负隅顽抗,却不知掷弹营的人动了手,那一队人怕是白驰援了。”
他心里正琢磨着,觉得用手弹有些浪费,东边却传出几声噼啪的火铳声。他立即重新开始整理思绪,想道:“这么大的火铳声倒像是洪氏作坊的长铳,眼下配备这洪氏长铳的,只有第二千户所,这些家伙真是不吝啬火药,那儿不是什么紧要的地方,一定抵抗零星,多半也就一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暴起发难,吃了猪油蒙了心的,却一下子放了三十多铳……哎……”他开始叹息,又开始念想起自己光辉的岁月,这些人多半都是新兵,有些紧张,当年自己在火铳队的时候,东征西战,哪有他们这般奢靡的,世风日下啊。
张韬这样想,心里更憋屈,贴了一张布告,长吁短叹,顿时觉得英雄气短,为自己的命运好生蹉跎了一番,其实他耳朵竖起来,一直都在等西边的响动,他看过广州的城防图,那图纸虽然未必准确,可是很明显,那儿才是别宫已经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等衙门的驻地,什么时候那儿有了动静,就说明大功告成了。
好不容易,那儿果然有动静了,先是一声手弹的响声,紧接着那边的天空,翻滚起了乌烟,随即密集的火铳声便传出来,张韬抖擞精神,这时候他明白,广州城已是彻底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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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
守卫在这附近的官兵一个个倒地,其他人已经抬不起头来,他们虽也有一些长弓和火铳,可是根本就发挥不了效用,对面是一队密集的射击卫官兵,足有数百之多,密密麻麻,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议论排铳之后,下一轮开始,任何人敢冒头,立即便打成筛子。
这里,便是广州城的中心,布政使司衙门不远。
本来广州城内传出铳炮声,城内大乱,也有不少人马,自觉向这里靠拢,布政使和都指挥使大人守土有责,既不敢跑,也没地方去,于是下了死命,要死守这里,在这里的数百官兵,原本还打算顽抗到底,可是当一队队神机卫军马出现,发起进攻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一下是全完了。
一个武官已经先行逃了,大家见大人一逃,要嘛趴在地上装死,要嘛躲入了布政使司衙门。
结果一小队掷弹手在步兵营的掩护下,直接摸到了布政使司衙门的墙下,旋即一个个手弹丢下去。
手弹在半空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旋即,便是轰隆隆的爆炸声。
里头顿时传出无数的哀嚎和凄厉惨叫,浓浓的黑烟在院墙内翻滚,里头一颗栽在院内的参天大树瞬时被火烧焦了一半。一堵高墙,直接炸开了一个缺口。
见此情景,一个武官招招手,一队人手持火铳趁着里头的人暂时失去战力,便冲了进去,短铳的噼啪声响起,旋即湮灭,布政使司算是彻底告破,更多的人,宛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入。
在布政使司的后衙里,外头的动静,可谓听的一清二楚,布政使刘岩已是面如土色,都指挥使使王猛也来了,这位仁兄也没有半分武官的样子,身如筛糠。
就……这样完了。
广州城完了……
别人都有退路,偏偏他们二人却是半分退路都没有,失陷了广州是重罪,死无葬身之地,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尤其是那手弹的爆炸声就在不远处传出,何止是外院,便是内衙这儿,也是飞沙走石,飞溅的弹片啪哒乱飞,刘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旁的王猛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瘫坐椅上。
“王……王大人,你总揽一声军事,眼下你看看,如今这样子,如之奈何?”
刘岩把最后一丝的希望放在了王猛身上。
其实王猛比他更糟糕,他哭笑不得,最后痛骂:“逆贼郝风楼,必遭天谴!”
这句话半分意义都没有,因为郝大人暂时没有遭受天谴的可能,而是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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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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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八十四章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哐当!
大门被一脚踹开。
广东两个最重要的官员,此时便暴露在了如林的火铳铳口之下。
王猛和刘岩二人,就在此前,尚且还有自杀殉国的心思,只是人要活容易,要死,却比登天还难。
而现如今,他们即便想死,亦不可得了。
王猛喉结滚动,说不出的害怕,不过却是比刘岩镇定些,他尽量使自己镇定一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眼眸中虽带着畏惧,却还是做出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我乃钦命广东都指挥使王猛,尔等何人,莫非是要造反么?竟敢杀戮官兵,擅闯布政使司?”
那些对准他们的火铳并没有放下,谁都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王猛的后襟已被冷汗浸湿了,他咬着牙,又是厉声道:“尔等可知道谋逆造反是何等大罪?”
“我当然知道。”
这时候,人流自动分开,郝风楼却是慢悠悠地踱步进来。
看到了郝风楼,王猛反而定了定神,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些大头兵,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可是郝风楼不同,郝风楼能有今时今日,断然不会是个完全不顾一切的人,既然如此,这个人终究还会存在理智,只要肯讲道理,总比秀才遇上兵的好。
“郝风楼,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胆大包天,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朝廷待你们郝家恩重如山,你不思图报,却是要谋反么?”
郝风楼一身戎装,精神奕奕,走到王猛面前,脸色严峻起来。道:“郝家乃是为先帝报仇!”
“报仇?”王猛有些火了,道:“若是报仇,为何先帝大行时不报。偏偏这时候报,当今圣上乃是先帝嫡帝血脉。杀人嫡子,也算是报仇么?”
他这话,字字都隐含着讥诮,倒也颇有一些道理。
只是他忘了,任何一个造反的人固然会寻一个遮羞布来遮羞,可是这遮羞布就算被人扯下,那也无妨,脸皮不厚。也能造反么?
郝风楼笑了,道:“我要讨朱高燧那国贼,你愿依附么?”
王猛若说不怕,便是假的,可是他咬咬牙,道:“我乃忠臣孝子,实不敢为虎作伥!”
郝风楼目中掠过了杀机。
身边几个侍卫已是抢上前去,其中一人掏出短铳,直接顶住他的太阳穴,啪的一声。黄白之物飞溅,王猛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郝风楼并不再去看他,事实上。他非常清楚,所谓的忠义,到了现在都成了笑话,自己若不是早有准备,事先安排,这些人就会以忠义之名杀死自己。
这本就你死我活,大家各执一词,忠奸不辨,又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在另一边。那刘岩见状,惊得面如土色。身如筛糠,眼见王猛惨状。已是吓得魂不附体。
郝风楼还未与他打话,他哆嗦着牙关,却是小心翼翼过来,拜倒在地道:“下官广东布政使刘岩,久受篡臣蒙蔽,不明是非,如今天兵王师……下……下官愿以殿下马首是瞻,效犬马之劳。”
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此刻,为了保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刘岩显然是个软骨头。
郝风楼笑吟吟的看他,道:“刘大人不必多礼,既然你愿效命,本王岂可会薄待了你。”说罢跨步上前,一把将刘彦扶起,接着道:“久闻刘大人忠义,先皇帝为这伪帝朱高燧所害,朱高燧的罪行罄竹难书,大人既已弃暗投明,还请大人依旧留任广东布政,立即发出公文,传檄广东各府各县,晓以厉害,动之以情,何如?”
刘岩大大松了口气,先是咬牙切齿的道:“伪帝无道,人人得而诛之。”旋即又道:“殿下顺天应命,殿下所嘱,下官岂敢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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