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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武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鞠图
很多时候,人就是如此,当有选择之时举棋不定。
但当没有了选择,而且外部有无比巨大的压力逼迫着你必须去做的时候,哪怕知道要做的事情会无比的困难,甚至是随时都要面临死亡的威胁,心中也仍旧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十分“内涵”的无奈之语。
人都是逼出来的。
被逼迫的吴剑,就是如此,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的他,此时心中在思考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如何让玄武能够尽可能的为他“保驾护航”,以避免他还没进入宁王府,见到宁王本人,就已经先被宁王下令砍下脑袋,或是直接活埋。
在这一点来说,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够信任玄武的,毕竟,以如今玄武面临的困境,玄武比他还要急迫。
因为他若是被宁王直接下令砍了脑袋,或是直接活埋了,无非也就是折损了自己这一条早在数个月之前就该死在应天城里的性命,而玄武要面对的,很可能就会是十数年的心血——北极天与谛听两大组织尽数崩溃、覆灭,玄武自身就算不死,也会生不如死。
所以,从结果与损失来看,这件事上,玄武与他肯定是一条心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是否需要提高一点价钱,来让玄武更加相信我是全心全意与他合作的呢?’
而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贪婪便如同野草与雨后的春笋一般,在吴剑的心底疯狂的生长起来。
哪怕他在心底为自己这么做,找到了一个看似十分合理的借口,但很显然,他这么想,更多的还是为了玄武之前答应会交给他的那些财富。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如果,这一次,他若是死在了宁王府,那无疑便是万事皆休,但如果他真的潜入了宁王府,最后还侥幸的逃得一命,那他无疑很有机会加入锦衣卫、东厂或六扇门,而无论加入哪个衙门,如果在加入之前,就能有一笔足够令他后半辈子,乃至是两代人都吃喝不愁的财富,那无论是对他今后的“官途”,还是对他今后的生活,都有十分正面且重大的影响。
。。。
玄武并不知道吴剑已经准备在与他商议合作的诸多细节之时,冲他狮子大张口了,此时的他,正在权衡,自己究竟该找哪一个门派或组织来充当他与吴剑之间的中间人。
之前说服吴剑的时候容易,但现在果真要真的向下进行的时候,却显然没有没有那么简单了。
因为这个中间人,首先必须得有一定的分量,否则,吴剑肯定不会信任,甚至还可能一位他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糊弄自己,最终赖掉那笔钱财。
但另一方面,心中确实有这个念头的玄武,还是想要找一个不那么强势,最好与他之间关系不错的帮派或组织,以便在之后抹除吴剑的计划出现失误的时候,能够留下一个可以补救的后手。
可是,以天衍门之前一直都是秘密行动,连名字都很少为江湖所知的情况,玄武想要找到一个与他关系不错的帮派或组织,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除开这点“小”问题之外,还有一件更大的麻烦,也让玄武想要挠头。
那就是与吴剑商议好的那笔钱财的数目,以及这笔钱财的来源。
吴剑心中想着提高价钱,而玄武心中想着的,自然就是尽量减少了。
不过,再如何减少,至少一万两银子是必须得有的。
毕竟想要重建偌大的东极天,几千两银子估计都只是随便洒洒水。
之前中极天之所以会招惹上锦衣卫的注意,就是因为中极天在泉州府的分堂被查封了十多万两的财宝。
而这价值十多万两的财宝,仅仅只不过是一个中极天的分堂,数年积攒下来的数目。
哪怕东极天实力不如中极天,但至少肯定要比中极天区区一处分堂要强得多吧。
而在数年就能积攒下十多万两的情况下,只给重建东极天一事提供一万两银子,能不能令吴剑满足,玄武心中都没有底。
钱财的数目已经足够令玄武头疼了,更令玄武头疼的是,哪怕是一万两银子,对此时的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北极天身处京城要地,也许钱财的来源上比不过之前东极天所在的,更加富庶的江南地区,但也算是比较富庶的几处州府了。
所以,北极天的钱财来源向来是丰富且丰厚的。
但挣得多,花的也多。
还是以已经覆灭的东极天为例,比起手下只有东极天需要开销的青龙来说,玄武手下除了北极天之外,还有一个摊子铺的更大的谛听。
哪怕谛听的人员十分精简,每处分堂不过也就区区三四十人,但实在是架不住分堂的数目多啊。
而且,这些分堂还都是分散在国朝各处州府。
而且,这些谛听向来都是只花钱,不赚钱。
这种情况下,北极天就算每年能够为玄武带来不少的收获,但却还是架不住谛听每时每刻都在伸手从他的钱袋子里掏啊。
更别说,今年的情况比起往年那是更加的糟糕。
两江堂那边在一系列噩耗传回来之前,因为需要聚拢到洪都府城之中,试探宁王府,同时打点各处关系,在城中刺探情报,已经比往年要多花了好几成预算。
而现在噩耗传来,这些银子无疑就等于是打了水漂了,甚至为了安抚人心,已经让剩下的人尽快再将两江堂架子搭起来,继续做事,还需要再花费更多的预算。
花的多了就不说了,更倒霉的是,今年的收入还降低了许多。
锦衣卫、东厂与六扇门三大衙门长达一个多月的搜检巡视,让北极天损失惨重,算上因为人心惶惶,难以迅速恢复的影响,北极天受到影响的时间,长达小半年,现在基本上都是靠着上半年的收入在支撑着。
眼看着如今马上就要到年根儿了,上半年的那些收入如今马上也要见底了。
在这段时间“开流节源”的情况下,玄武能拿出来让吴剑“重建”东极天的钱财树目,自然也就十分有限了。
哪怕在玄武看来,这笔拿出来的钱财,最终十分之八九依旧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中,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显然不能当真只给吴剑写一张欠条,而是必须要让吴剑真金白银的看到那一笔钱财。
否则,他凭什么能够让吴剑动心,又如何能让吴剑在去到洪都府城后,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而不是直接就像宁王“投诚”?
因此,玄武之所以没有立刻便去见吴剑,也没有让吴剑前来见他,除了是白十二心中诅咒、痛骂的“胆小如鼠”之外,更多的,其实是无奈。
他必须要在筹集到至少足有一万两银子的钱财后,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见吴剑,与吴剑彻底定下合作计划,才能让吴剑立刻出发前往洪都府城。
。。。
整整一天的时间,玄武差不多已经算是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了,最终也还是不过才搜刮到了五千两银子。
就这,还是包括了上百两碎银子,数张面额足有上千两,但真正价值却不足百分之一的“宝钞”。
尽管只搜集到了一半的银子,距离玄武心中认为足以令吴剑动心的数目还有足足一半的距离,但时不我待,已经耗费了近一天时间在这种事情上的玄武,心中已经再没有任何耐性,继续耗费时间去为了搜集银子了。
原本差不多是三五天一封加急信函的两江堂,已经快有一旬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了。
这种外部消息渠道被掐断,自己彻底变成瞎子、聋子,呆在漆黑且没有一点声音传来的房间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会从这团漆黑之中,无声的刺出一柄匕首,刺破你的肝脾肾脏,刺穿你的心肺,或是划开你的喉咙。
而你哪怕在死亡的那一刻,仍旧是毫无还手之力。
。。。
自从前几日的那个夜晚,从白十二的口中得知了宁王与天衍门之间的关系之后,皇帝这几日里,每日里神情都有些凝重。
甚至夜里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宁王如太宗皇帝一样,起兵“清君侧”,然后连战连捷,直杀到紫禁城,杀到自己面前的情景。
身为皇帝,身为称孤道寡的君王,他虽然不至于像其他几位先帝那般,但内心深处,其实仍旧还是对臣子,对其他人充满怀疑的。
但那一夜,当白十二向他说出出“宁王”这两个字之时,他的心中却立刻就相信了白十二。
这当然不是因为白十二与朱瑾萱之间那层“关系”,而是因为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宁王一脉的确自太宗继位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对他们这一脉心中充满了嫉恨。
如果某一天传来消息,宁王作乱,他心中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
这一点,也算是他那一位对他感观复杂的皇父少有的对他的叮嘱。
而且,若是宁王一脉在他传位之前仍旧还是没有动静的话,他还要继续将这种叮嘱传下去。
宁王一事,虽然他早有准备,但真的听到了白十二将宁王府牵扯到天衍门的种种事情详细的叙述一遍后,他的心中仍旧还是愤怒的。
只不过,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这些事情,他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对任何人诉说,哪怕是他的皇后。
尽管太子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太子年纪还小,且向来顽皮,他可不敢将之告诉太子,否则,只怕他上午刚刚才对太子说过,并叮嘱不能轻易外传,下午,宫中不少人就知道了。。。
他可没有忘记,之前白十二在让莫斌传信的时候所说过的那番话:
宫中并不安全,到处都是眼线。
到时候,太子将消息胡乱散播出去,那些宫内的眼线再将消息传到宁王耳中,万一宁王要是畏惧之下,真的直接反了,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所以,他这几天里就只能一直将这些事情窝在心中,只敢自己一个人思索,不敢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安全是足够安全了,但就是太过憋闷。
而且无法与其他人讨论此事,只能自己去思考的情况下,也很容易走入思维的盲区,心中忧惧,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夜里时不时的被噩梦惊醒,精神也也一天比一天差。
。。。
今天同样如此。
原本正在批阅题本的皇帝,在看到了江西布政司的官员递上来的题本之后,心中不由的立刻想到了同在江西布政司的宁王,本就精神不振的他,登时便心乱如麻,再也难以沉下心来批阅题本。
看出他这几日精神不对,但却又不敢多问的贴身太监见此,便建议他去御花园中走一走,散散心。
思考了片刻之后,最终点头同意的皇帝,便起身去散心。
而还没到御花园,他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清脆的笑声。
也正是这清脆的笑声,让他的双眼不由的就是一亮。





客栈武林 第57章 为难
皇帝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几天里一直只能闷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郁闷、担忧,全都倾诉一空,让他颇有一种便秘了一个礼拜,终于通畅的上了个大号的畅快感。
但作为被倾诉的对象,朱瑾萱这位仙游公主,显然就远没有自家的皇帝兄长那么的心情舒畅了。
宁王府的事情,虽然她的确早在洪都府的时候,就因为白十二抓住的那个供出自己是宁王府侍卫的王天予知道了一些。
虽然之后因为白十二的关系,她也同样选择将这个消息深埋进心底,但她的内心深处,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如今听到她的皇兄告诉他宁王府与天衍门之间的关系后,虽然吃惊于宁王府竟然在这件事中牵扯如此之深,但终归不至于像皇帝那般担忧。
但朱瑾萱的心情仍旧不是那么的好。
除开心中有些不忿之前白十二与她见面的时候,没有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她之外,更因为,她从这件事之中看出了某些令她心中不安的端倪。
既然这一次,那个吴剑要以卧底的身份前往洪都府,以白十二的性子,他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而再一联想到白十二不将这件事告知与她,她的心中登时便回忆起了令她心中十分不舒服的一段往事。
不过,上一次,白十二虽然同样是以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为理由与她分开,不过就是去到泉州府城外十几二十余里外伏击天衍门中极天的贼人,可这一次,若是再以这种理由离开,那可就与她之间相隔数千里之遥了。
一想到这一点,朱瑾萱的心中便不由的又气又怒,还有些伤心。
明明之前在泉州府城的那一次之后,白十二就已经向她保证过,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绝对不会再用这种理由“扔下”她的,为此,她在那之后,也差不多每日都在勤练轻功,以求在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自保,不至于再成为拖累白十二的累赘。
可现在,白十二这个家伙,竟然又想要丢下她!
这让她心中如何能不又气又怒。
于是,自打再次进宫以来一直十分“乖巧”的朱瑾萱,心中再度生出了要逃出皇宫的念头。
她要亲自找到白十二,然后当面问他,是否真的要再次将她丢下。
如果白十二果真是这么想的,那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原谅他了!
。。。
只是想要找个可以倾诉这件事,从而让自己不再那么憋闷,可以找个人分担自己担忧的皇帝,并不知道他这一次等于是亲自将自己的皇妹向皇宫外推出去。
此刻的他,还沉浸在将内心中沉重的念头暂时宣泄出去之后的畅快与轻松感,继续批阅着题本。
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批阅题本的他,所看到的第一份题本,便是那个勾起他心中诸多负面情绪,最终使得他暂时放下题本,遵从身边太监的建议,去御花园里散散心的那一本,由江西布政司的官员送上来的题本。
而这一份题本或许天生就和皇帝八字不合,命中相克,因为想朱瑾萱倾诉了心中憋闷已久的那些话语,心情终于轻松了不少的皇帝,在看到这份题本的内容后的第一眼,眉头便忍不住再度皱了起来,而且越往后看,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到最后,更是差不多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川”字。
这份题本所送来的内容能够令皇帝如此皱眉,却并非是因为其中禀报的是什么足以令地方震动,甚至令整个朝廷震动的大事,否则,皇帝也不会仅仅只是皱眉,而是早就命人去将几位阁臣请来商议了。
题本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弹劾宁王御下不严,最近两个月以来,频频有宁王府的侍卫在城中作威作福,甚至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闹市,欺辱、殴打,乃至拘押行人。
说实话,在国朝建立百多年时间的现在,因为当初太祖皇帝定下的优待皇室宗亲的“祖制”,藩王已经完全成为了国朝一害。
天性纯善一点,或是头脑聪明一点的,还懂得约束一下下人,闷头过自己的日子。
而那些天性贪婪、残暴,或是浑浑噩噩,不懂得约束手下人的藩王,在所在的封地,欺行霸市都已经是十分轻微的罪责了,严重的,巧取豪夺,横征暴敛,欺男霸女。。。罪行若是每一样都详细的记录下来,那卷宗不敢说能装满整座太和殿,但装满整座乾清宫估计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虽然有不少官员会因为担心被皇帝扣上“离间天家亲情”这顶大帽子,所以不敢上题本弹劾藩王,但每年还是有不少,或是刚刚进入官场的“愣头青”,或是天性秉直、刚硬的“茅坑里的石头”,以及一些心中怀有某种心思的“投机之辈”会上题本弹劾藩王。
也因此,若是以往情况下,受到这一份题本的皇帝,无非也就是下一道圣旨申饬一下宁王府,便会将之扔到角落去不再理会。
毕竟,国朝百多年时间,藩王早已遍布各地,盘根错节,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动的,更何况,在以孝悌为“核心价值观”的本朝,若是没有足够服众的理由将刀子砍到那些藩王的身上,必定会引来朝野与民间的非议。
但,几天之前才刚刚从白十二那里得到了“相关消息”的皇帝,在看到这份题本之后,心中却不由的立刻将其中所叙述的内容,与之前白十二与他诉说的那些内容联系了起来。
虽然白十二出于让皇帝不要过度担心,以免“关心则乱”的目的,没有将谛听的相关情况告诉他,但却也向皇帝说明了,作为主要抓捕对象的玄武,在洪都府城有不少手下,而且最近和宁王府之间有了龃龉,宁王府占据了上风的相关细节。
从而向他说明,玄武会如此急切的想要让吴剑前往洪都府的原因。
也因此,在看到这份江西布政司官员递上来的题本之后,他立刻就明白了,题本上所弹劾的,宁王府中的下人在城中横行,肆意欺辱、殴打,乃至拘禁百姓的情况,只是表面。
隐藏在这层宁王纵容手下,欺凌弱小,欺行霸市背后的,其实是宁王府正在全力对付玄武那些在洪都府城中的属下。
尽管如今仍旧隐藏在京城这潭深水之中的玄武,是皇帝十分想要抓出来的大鱼,但比起宁王府,玄武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差的足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所以,在看到宁王府披着藩王横行霸道的外衣,已经在与玄武的争斗之中完全占据了上风的情况之后,他才会将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毕竟,他才刚刚同意了白十二的那个将吴剑当做是暗子,潜入宁王府的计划,需要玄武的全力“支持与配合”,如果玄武在这个时候掉了链子,那白十二的计划岂不是还没有开始就要失败了,而他岂不是也完全彻底丧失了这一次能够一窥宁王府其中虚实的机会?!
宁王府作为如今他心头的一根刺,他自然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
“去让莫斌过来见朕。”
不过,在做出决断之前,他决定,还是先听一听白十二这个“参谋”的想法。
。。。
又是深夜,又是子时,又是一个不眠夜。
躺在床上的吴剑,又、又又、叒失眠了。
自他越过围墙,去到隔壁“邻居”家中,将同意与玄武合作的决定告知对方之后,已经过去两个夜晚,两个白天了,而今夜若是玄武,或是他的手下再不出现的话,这第三个夜晚也要过去了。
原本在他看来,自己将同意合作的决定告诉周遭的谛听或北极天的人,而他们又马上将这个消息送去玄武那边之后,玄武必然会马上前来与他商议具体的细节,以便可以让他尽快出发。
毕竟,从他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洪都府那边的情况可算不上好。
否则,玄武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的,不惜亲自登门来半是威胁,半是恳求他合作了。
但一连两夜两天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似乎没有任何不同,仿佛之前他是在梦里与玄武会面,这一切完全都是他幻想出来的一样。
可他又无比清楚,这并不是梦,外面比之前多出近一倍,每个前来自己旧书铺的客人在离开后都会有人去跟踪等等一系列情况,都在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既然这并不是梦,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
左右也难以入睡,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吴剑,望着漆黑一片,难以看清的房顶,陷入了思考之中。
而作为“卧底”,他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
‘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玄武已经知道我投靠朝廷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之后,除开心情变得忐忑不安之外,他的思维也不由的随之发散出去。
“可他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我、白十二、锦衣卫指挥使、东厂厂督和六扇门总捕头五个人知道,他们四人根本不可能泄露这个消息啊?!还是说,我之前哪里露出了破绽,让玄武心中产生了怀疑?”
吴剑全力回忆着自他与北极天的人有接触以来的点点滴滴,但始终找不出哪里会让玄武对他心生怀疑。
这倒并非是他太过自信,而是自他与北极天的人有接触以来,他就再没有离开过北极天门人的视线,如果对他这样一个人都需要怀疑,那北极天之中能怀疑的对象,估计能找出一大半。
“还是说,洪都府城那边突生变故,局势产生了变化,甚至是逆转,谛听在那边已经占据了上风,现在的玄武,心中已经没有那么急迫的想要将我潜入宁王府了?”
始终想不到自己到底会让玄武产生怀疑的吴剑,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被另一个念头再度占据了大脑。
“不,不可能,宁王府实力强大,又在洪都府扎根近百年,关系盘根错节,之前更是凭借着突然出手占据了上风,就算玄武把谛听所有的人全都派过去,也只不过是给宁王府多送几个俘虏和刀下鬼罢了。”
但马上,吴剑又是一甩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而且心中觉得,这个想法比之前他的身份被玄武发现还要不靠谱。
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那玄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
现在的玄武是当真希望自己能有个装药的葫芦,最好这个葫芦里装着的药还每一颗都价值千金,甚至是无价之宝。
因为又到处“搜刮”了一天的时间之后,他距离在他看来能够满足吴剑底线的数目——一万两白银,还是少了足足两千两。
就这,还是他将原本为明年送给宁王的礼物又高价卖了出去之后,才凑出的三千两银子。
反正现在他和宁王府之间已经是彻底决裂,甚至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之前早早准备好的那份礼物,是肯定送不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索性拿出来变卖成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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