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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你就是有!”
“欺人太甚,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笑话,到现在为止被我打的男人也是一个两个了!”
“有本事你打我?”
“你倒是先动手我看看?”
……
……
两个人很无聊也无趣的争执着,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愿意退缩半步。只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敢承认,其实这种无趣的争执仅仅是为了掩饰内心中的尴尬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谁都不敢去面对,所以才会有这样毫无意义的争执,看起来很热烈,不过是一对自欺欺人的傻男傻女罢了。
“打就打!”
叶怀袖终究是个女人所以有蛮不讲理的那一面,抬手一拳打向李闲的鼻子,这一下居然颇为凌厉,若是被打中的话说不得李闲就会被她将鼻子打破。李闲下意识的抬手攥住叶怀袖的手腕怒道:“蛮不讲理的女人!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叶怀袖怒道:“哪个要你客气!”
另一只纤纤玉手握成拳头再次打向李闲的鼻子,也不知道她是看着那鼻子不顺眼,还是打鼻子打的顺了手。李闲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叶怀袖的拳头,被他控制住对方两只手之后他恶狠狠的威胁道:“信不信我将你扒光了吊起来打!”
“我不信!”
“哎呀,是你自找的!”
哧……
“你干嘛!”
“教训你!”
“啊!”
叶怀袖一声低低的惊呼,双手回拢抱在胸前。屁股上的微痛让她羞愤,只是退缩了一秒钟紧跟着她狠狠的一口咬在李闲的手腕上,咬出了一排牙印,李闲被咬的痛呼一声:“你咬我,难道我便不敢咬你吗?”
……
……
两个人都是武道上的大高手,可偏偏打的毫无章法难看的要命。而接下来一切发生的那么随意而自然,两个人的扭打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拥抱,当她咬他和他咬她最终变成咬在一起的时候,车厢中一种旖旎的气氛还是蔓延。没有人教他该做什么,可是男人的本能根本就无需别人去教。只是那件鹅黄色的长裙太过于繁琐,仅仅是解开扣子就将他急出一身大汗,而她则喘息着躺在那里,似乎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当他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的褪去她的衣服也褪去自己的衣服,看着眼前这一具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美到了极致的身躯,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挑出来似的。他的呼吸急促的就好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而她则好像是一只被野兽利爪控制住的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在这种时候,再强势的女人也会变得柔软无力,确实太白了些,确实太美了些,所以野兽没有舍得吃了她,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摧残。
就这么荒唐糊涂的来了,毫无征兆。
就这么水到渠成的来了,毫无阻碍。
李闲登上马车的时候绝对不曾想过会与叶怀袖发生什么,这一点他可以对天发誓。而叶怀袖觉绝不会想到这个小男人居然这么无耻,被女人打一下会死吗,被女人咬一下会死吗,可他居然打回来也咬了回来。她想打他的鼻子没有成功,但他打她的屁股成功了。她咬他的手腕成功了,而他一口咬在她胸前的蓓蕾上也成功了。
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同时交织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的舌头。
李闲有时候总是自嘲的想,自己已经有了一辈子处男的经历,这一世会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完成自己华丽丽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不久前他酒醉的那一晚欧思青青曾经想留下来照顾他,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求的话欧思青青绝对不会拒绝。可李闲却退缩了,三分不忍三分不愿三分不敢,还有一分的患得患失。
因为顶着一个穿越千年的处男身份,所以他比一个怀春的少女还要多梦,总结过很多次自己浪漫的第一次将会是多么的完美和多么的雄健,以至于回味无穷,以至于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最好是在很浪漫的环境中水到渠成的完成,这样的回忆才会有滋有味。
可是当他很暴力的推到女神叶怀袖之后,当她微微喘息着任命的闭上眼心里却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打晕他?可之前他眼睛里的慾望血丝又让她不忍所以很纠结的时候,想雄风大振的某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懊恼的问道:“怎么进去?”
……
……
因为李闲有些蛮不讲理恬不知耻的挤上了叶怀袖的马车,所以嘉儿只能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幸好路边的风景颇为秀美所以倒也不会觉得无趣,只是李闲的大黑马有些不适应一个女子骑在它背上所以很不老实,这就激起了嘉儿的好胜之心,她一门心思想驯服这头桀骜不驯的大畜生,却不知道她的小姐正在马车里被另一头畜生欺负。
如果大黑马有思想的话一定会悲哀的想,为什么男人女人都可以在上面而自己注定了被人骑?
它自然不会知道,男人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时而上时而下的。
当大黑马看在李闲的面子上不再折腾了之后,嘉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骄傲的挥舞了一下小拳头。铁獠狼和骆傅雄阔海等人开怀大笑,都赞道嘉儿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胜利了的嘉儿打算将这个值得欢呼的小战果去告诉小姐,可是当她追上马车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妥。
赶车的车夫为什么下了车步行而且离着那么远挥鞭?为什么马车会在摇晃以至于拉车的马儿都有些步履蹒跚?
她放慢了大黑马的步伐,下意识的看向车夫。而车夫尴尬的对她笑了笑然后认真的说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
“那个……那个……大档头和大当家在……切磋武艺,嗯,切磋武艺。”
马车还在摇晃,嘉儿脸红心跳。
只是心里却没来由的想到……切磋武艺,谁赢了?
此时看不出胜负,因为马车里的两个人都已经累的瘫软在车厢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分。这一战……激烈猛烈热烈,不过终究还是李闲胜了半分。他躺了一会儿后还有力气将散落在一边的衣衫捡起来慢慢的给她穿上,而她则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某人得意的笑了笑,挑衅道:“大不大?大不大?”





将明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爽不爽?
(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斯文少帅的捧场!今天写多少发多少,保底四更)
笨手笨脚的李闲艰难的帮叶怀袖穿着衣服却头疼于如何区分长裙的内外面也头疼于亵衣上的衣带太难系了些,再次累出一头汗水的他自嘲的叹道:“下次一定在身上带一柄剪刀。”叶怀袖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腰畔那个鹿皮囊里难道没有?我还真没见过你有不准备的东西!”某人恬不知耻的说道:“今天太仓促没有预计到,下次我一定注意多谢你的提醒。”贝齿咬着红唇叶怀袖狠狠的在李闲胸膛上捶打了几下,只是她再狠可惜身上没有力气捶打看起来毫无威力。李闲这次没有躲闪,任由她发泄一般的捶打然后俯身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
叶怀袖怔住,看了李闲一眼后忽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自己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然后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某人从鹿皮囊取出一只木梳递给她然后歉然的笑了笑。叶怀袖愣了一下,将木梳接过来开始梳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态度上发生了转变,变得有些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当她将自己的衣衫和仪容整理好之后,却没有将那只木梳还给李闲。
“今天的事,我不会记着,希望你也不要记着。”
她坐回位子上淡淡说道,没有看李闲,视线飘忽在不可知之地。
“我敢保证你忘不了,正如我知道自己也忘不了一样。人的记忆不会因为你不想就记不住,所以我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李闲凑过去,想将她肩头上掉下来的一根发丝捏起。叶怀袖却缩了缩身子避开,语气平淡到有些让人不解:“那就假装忘记,如果你跟任何人提起炫耀,我便死!”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有所转变,李闲苦笑一声。
“我还没有变态到将自己女人的样子说给别人听的地步,尤其是那种事,这是私事。我的女人就是我的,所以没有什么扯淡的分享,连说都不行。”
他就好像一头骄傲的狼王,宣布着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
“你的女人?”
叶怀袖诧异的看着他,随即冷笑道:“你我都不是傻子,所以知道刚才的事……不过是一种巧合,你和我之间好像只有利用的关系,你利用我帮你掌握飞虎密谍是因为我脑子里有很多值得你利用的事,而我利用你是因为你能暂时给我一个安稳的住所,至于以后你能不能给我,我还没有考虑道。就这么简单,所以千万不要有什么负责的念头,很无趣。”
“巧合?”
李闲瞪着叶怀袖怒问道:“你说刚才咱俩……是巧合?”
“不是吗?”
叶怀袖故意板着脸,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凄婉:“不过是在那个时候恰好发生,你可以归结于世间,地点,人物,甚至于天气,但不可否认是个巧合。”
“那好!”
李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己的方式霸气的告诉叶怀袖,她错了。
“那我就再巧合一次,以后天天巧合!”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她只是在失去了很多东西后还在可怜的奋力的维护者自己的自尊?她只是想做一个独立的叶怀袖,做一个自强的叶怀袖,她只不过是想让她自己输了之后还保存着一丝骄傲罢了。而这骄傲,让人心疼。
……
……
“叶大家怎么不下车吃饭?”
铁獠狼问李闲,因为整个下午一直到太阳落山李闲一直在叶怀袖的马车上没有下来,他和骆傅雄阔海三个人走在后面,所以还不曾听说叶大家和将军切磋武艺的事。他问的坦荡其实没有一点别的意思,可是李闲却下意识的脸红了一下后略微有些慌张的解释道:“下午的时候她说肚子疼,我给她用了一些药已经睡下了,一会儿让嘉儿将饭菜给她送到马车上就是了,咱们先吃。”
“肚子疼?”
雄阔海问道:“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句话问的也坦荡,可是某人想起第二次的时候因为她实在熬不住轻声哀求,某人苦求了半天她终于答应以樱唇代替,确实最后淬不及防吞了下些许“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某人的脸又红了一下,以至于他将头低了下去借着查看篝火来掩饰慌张。
“没事,我已经给她用了些药,睡一觉就好了。”
他一边拨弄着篝火一边语气有些尴尬的说道。
“要是真的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不能轻视,我小时候有一次喝了脏水后肚子疼了好多天,后来也是吃了些郎中开的药便不疼了,谁知到过了一段日子有一次偷喝父亲的酒喝醉了居然吐出来好大好长的一条虫子!”
雄阔海一边啃着肉一边认真说道。
虫子……
虫子……
李闲微怒道:“那些村里的郎中开的药比得了我的药吗?”
雄阔海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今天为什么有些恼火,他连忙解释道:“自然是比不了的,我只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算了……”
李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挑了几样吃食装进食盒中缓步走向马车:“我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肚子疼确实不能不当回事。说不定真的有虫子……虫子。”
“将军怎么心不在焉的?”
雄阔海看着李闲的背影诧异道:“是不是这次出巨野泽来没能趁机击败右候卫将军有些不痛快?要我说也是,就应该趁着右候卫的人马军心浮动的时候一举将其击溃,不对啊?将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屠尽右候卫的人马啊?”
他恍然道。
正在这时,从另一边取酒回来的铁獠狼神秘兮兮的凑到雄阔海和骆傅身边,兴奋的低声说道:“嘿!你们听说了吗,今日下午在马车里叶大家和将军切磋武艺了!可惜,他们两个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会在车厢中比试,就是不知道谁胜谁负啊。”
他很惋惜的叹道,似乎如果不知道谁胜谁负就是一件遗憾终身的大事一样。
“怪不得!”
雄阔海肃然道:“我想我知道谁胜谁负了。”
“谁赢了?”
铁獠狼追问道。
雄阔海极认真的说道:“将军赢了,叶大家输了。”
“为什么?”
“因为叶大家在肚子疼,都没有下车吃饭!”
“啊?!将军下手可真够狠的!”
“够黑!”
……
……
李闲上了叶怀袖的马车,嘉儿瞪了他一眼随即从马车上下去,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而且看得出来嘉儿是真的在生气,李闲看着嘉儿的背影诧异道:“我怎么得罪她了?”
彻底放开心结的叶怀袖扑哧一声笑了,脸色酡红,娇艳如花。
当李闲得知唯一知道真相的车夫帮自己扯了一个弥天大谎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嘉儿见你这个样子,一定是以为我把你打了……这个罪过我不知道得背多久,嘉儿或许会恨我一辈子吧?这种事我是万万不会去解释的,被人们知道我打赢了天下无双的叶大家其实也算是一件极光彩的事吧?”
看着李闲那副得瑟嘴脸,叶怀袖忽然起身在李闲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李闲骤然遇袭想躲已经晚了,鼻子被咬了一口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就是叶怀袖不舍没真的用力去咬,若是两个人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怕此时李闲的鼻子都已经被咬下来了。李闲揉着鼻子懊恼道:“你属狗的?怎么就知道咬人!”
叶怀袖本想说你不是也咬我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那个无耻的家伙咬过的地方现在还涨着微微有些疼痛。一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越发的红起来,看起来真的就好像一朵盛开了的桃花般娇艳可人。
“先吃些东西吧。”
李闲从食盒中捏着一只烤兔腿递给叶怀袖道:“亲手烤的,保证味道鲜美。”
叶怀袖接过来,咬了一小口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先下车去吧……总在我车上,不好。”
李闲醒悟,连忙起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担心什么,叶怀袖也没必要担心什么,钻进叶怀袖马车偷懒这种事李闲已经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燕云寨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其实根本无需去掩饰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偏偏都很在意,以至于有些杞人忧天般自寻烦恼。
从叶怀袖的马车上下来,李闲伸了个懒腰。
他一边往篝火的地方走一边低声自语着什么,谁也不曾听到。而李闲下车之后,叶怀袖小口咬着那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兔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想起李闲刚才那略有慌张的表情,她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踏实,安稳。
“小家伙……”
她眯着眼睛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李闲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语,他皱着眉头想到结束的时候自己是不是问叶怀袖大不大?大不大?越想越觉得懊恼,这话问的是不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那应该问什么呢?李闲一边走一边冥思苦想……服不服?
不好不好,还不如大不大。
爽不爽?
李闲猛的打了寒颤,心说自己果然很邪恶无耻……




将明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过年前一天
(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日加更!上次小封推的时候收藏就被某人笑话了,这次大封收藏涨的也不喜人,给大家作揖,求收藏。)
大业九年的十一月中,江都下了场豪雨,整个天空都变得灰蒙蒙的让人看了极不舒服,雨大的让人心生畏惧。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陛下打算出游的计划不得不往后拖。新龙舟造成后一直闲置,在江都玩了几个月皇帝有些厌倦,决定乘龙舟北上,一路走得慢一些,过了年能到涿郡就成。
从六月在辽东撤军回来后,皇帝就没有回过都城。
文武百官已经准备好了随驾北上,可是大雨滂沱一连下了好几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业皇帝杨广有些烦闷的在行宫大殿里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看外面的雨然后皱眉低声嘟囔两句贼老天。
萧皇后就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一样赌气,不由得扑哧一声轻笑:“陛下,您是天可汗。”
她轻声提醒道。
“天可汗?”
杨广愤闷道:“天可汗也管不了天!朕要出巡,它便连降了三日三夜的大雨,这不是诚心与朕作对吗?”
萧皇后站起来走到杨广身边柔声道:“还不到腊月,陛下何必心急?”
“北方已经在下雪了!”
杨广生气道:“误了我看雪景,等雨停了再走,说不得过了黄河后北方的雪都化了,朕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的时候在涿郡雪中狩猎,手就痒痒的很。”
“北方冬天可不缺雪,就好像江都从来都不缺雨水一样。”
萧皇后哄孩子一样耐心道:“陛下可以这样想啊,等过了黄河,说不定正巧赶上一场鹅毛大雪飞飞扬扬的飘着,两岸雪景如画,岂不是更美?”
“对啊,大雪磅礴,两岸拉纤的民夫雪中行走,倒也是一副壮美的画卷!”
杨广眉飞色舞的说道:“踏雪而行,壮阔!”
萧皇后一怔,脑子里出现了皇帝勾勒出来的画面,却没有什么壮丽壮美可言,她想到的是雪地泥泞,岸边的拉纤的民夫赤裸的身子艰难而行,一步一蹒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冻坏了脚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雪地里便再也起不来,那些拉纤的民夫,或许一辈子也体会不到陛下话语中的壮阔。
只是陛下的心情才好一点,萧皇后不会说这样扫兴的话。
“唉……”
杨广忽然叹了口气道:“一刀的身子还没有康复,这次北巡我在想是不是让他跟着,北方苦寒,他那伤还没好利索,万一再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谁说陛下不仁慈?
萧皇后嘴角挑了挑,将刚才脑子里想的不愉快的事都扫到角落里。陛下若是不仁慈,会惦记着一个宦官的伤势?陛下对身边的人,从来都是仁慈的。甚至可以说,古往今来比陛下仁慈的皇帝少之又少。宇文述在辽东犯了大错,但皇帝只是将他免职了半年不足就重新启用,官爵比之前还隆重!还有杨义臣,还有苏威,还有于仲文,还有王仁恭,薛世雄……还有跟着杨玄感造反的那些世家子弟,陛下都是仁慈的。
“陛下放心吧,我昨日还派人去探望过,一刀的伤好的很快,如今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喔?”
杨广惊喜道:“等雨停了,朕要去看看他。”
提起文刖,杨广忽然想到自己调了右侯卫将军冯孝慈去给文刖报仇,剿灭巨野泽燕云寨那些贼人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也不知道冯孝慈打的怎么样。既然想到了这件事,他就打算过问一下。刚要派人将裴矩召来,却恰好裴矩自己来了。裴矩穿了一身蓑衣站在门外,却挡不住倾盆大雨,他的衣服其实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意。
只是,他心里却一点寒意都没有。
他手里攥着一份奏折,从东平郡辗转艰难因为匪患而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日子才送来的奏折。
杨广让他进来,裴矩将蓑衣脱了放在大殿门口,躬身站在一边,很快,他衣服上流下来的水就在脚下形成了一片小水洼,杨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吩咐内侍去找找一件干爽的衣服给裴矩换了。裴矩惶恐的推辞,杨广摆了摆手道:“朕怎么能看着朝廷重臣被雨水淋了而坐视不理?就找朕的一套常服来,暂且先让侍郎换了!”
裴矩更是惶恐,他连忙垂首劝说,臣子怎么能穿陛下的衣服?杨广却坚持让他换,萧皇后皱眉,心说陛下这是又犯了什么糊涂?就算是常服,难道也是臣子可以穿的?所以她微笑着劝道:“陛下不是有以前微服出巡时候的衣衫还收着吗,可以让裴大人先换上。”
裴矩这才千恩万谢,然后在偏殿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緤布衣服。
“你来的正好,朕正要使人去传你。右侯卫将军冯孝慈率军清剿燕云寨的反贼,有没有战报送回朝廷来?”
杨广在龙椅上坐下来问道。
裴矩缓缓的吸了口气,向前一步躬身道:“臣,正要向陛下禀报右侯卫的事。”
……
……
按照惯例,进了腊月各卫的府兵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家过年了。可右侯卫的士兵今年显然赶不及回家与家人团聚,巨野泽燕云寨的反贼没有剿灭,朝廷一日不下达收兵的命令他们便要在东平郡再多待一日。从十月初出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东平郡已经冷得几乎抽不出来手,这仗就更没办法打了。
“往兵部的公文还有呈递给陛下的奏折已经发出去一个多月了。”
冯孝慈坐在火炉旁边,听着大帐外呼啸的北风叹了口气:“找不到足够多的船只,没有向导,也找不到其他上山的路,巨野泽是万难攻下来的。东平郡供给的粮食虽然不曾断过,可士兵们缺少冬衣,这天气里如何交战?”
“早知道巨野泽难打,却没想到这么难打!”
崔志喝了一口酒,烤着火炉坐着还是觉得寒冷从体外一点点的侵入进来,让人不但寒了身体,也寒了心。
“兵部根本就不做事!”
他愤恨的说道:“将军的公文发回去,说不定兵部尚书根本就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他或许也会装作没看到!至于奏折……属下听说,陛下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批阅过奏折了。陛下让裴矩和虞世基两个主持朝政,就算能送到陛下手里的奏折也是他们两个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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