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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翟让来回踱步脸色极难看的说道:“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想什么想!”
单雄信不由得动了真怒:“再想,咱们兄弟辛辛苦苦才攒下来的本钱就拼没了!”
翟让也大声道:“之前你不是还说,要与燕云寨的人一决胜负的吗,怎么这才打起来,你倒是先怂了!”
“怂了?!”
单雄信怒道:“单打独斗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还不是怕你的基业不保!既然大哥这样说,那我便杀回去,宁愿战死也不要被你看不起!大丈夫行事顶天立地,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大哥你且等着,看我将李闲那厮挑了!”
说完,单雄信再次上马就要迎战那黑甲将军。
翟让见他生气心里一慌,连忙说道:“不如这样,你带人先冲一阵,我让后队结阵缓缓后撤回营地去,这样燕云寨的人马也不敢逼迫太急。若是能击败燕云寨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取胜,也尽量保证伤亡不大。”
单雄信叹了口气道:“那好,这便再去厮杀一阵。”
单雄信提槊走了,翟让便下令后队结阵撤向雷泽城外的大营。此时见瓦岗寨攻打燕云寨的队伍受挫,留守瓦岗寨营地的人马也在首领的指挥下杀出来接应。东方烈火怕自己的人马被两面包夹,于是下令后撤。瓦岗寨的人马汇合后便开开缓缓撤退,王伯当和谢英登一看后队退了立刻大惊失色,连忙去找翟让。
可是翟让却怕再面对主战和主退两边人的压力,竟然带着亲兵队随着后队撤进大营中去了。
王伯当和谢英登无奈,只好组织人马缓缓后撤。
只是出乎他们预料的是,见瓦岗寨已经露出了败势,燕云寨的人马却并没有在后面拼命追杀,只是骑兵在瓦岗寨人马后面追了一阵,又杀了数百人后便也缓缓撤了回去。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王伯当和谢英登都觉得有些问题,可是人马已经撤了回来,他们二人也无可奈何。
单雄信本打算和李闲拼一阵最好将其拿下,可是才冲过去就被裴行俨拦住。程知节带着人马去后队抵抗燕云寨雷泽城内杀出的人马,没了对手的裴行俨大杀四方,正杀的酣畅淋漓却见单雄信来了,他哈哈一笑挥舞双锤便迎了过去。两个人战在一处,单雄信奈何不了裴行俨的飞锤只好再次撤回去。裴行俨在后面追杀了一阵,听到下令撤军的号角声便带着骑兵返回了本阵。
此战双方打的虽然惨烈,可交战的时间却并不是很长所以双方损失都不算太大。瓦岗寨这边因为大意而失了先机,损失四千余人马,燕云寨中也算是近两千人。燕云寨出击时机极好,可依然没有取得大胜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瓦岗寨的人马之精锐。
……
……
燕云寨人马取胜回去,留下部分士兵打扫战场。在一片欢呼声中李闲骑黑马不断和士兵们挥手致意,然后直接进了大营返回了自己的军帐中。雄阔海裴行俨等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入,众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胜利后的喜悦表情。同那些士兵们欢呼雀跃的样子相比,他们都是一脸的肃穆。
进了大帐之后,那黑甲将军将铁盔摘下来后露出真容,众人其实心中早就猜到穿将军黑甲的不是李闲,此时一看果然如此,原来便是达溪长儒。
雄阔海等人笑了笑,只是那释然笑容的背后还是有几分担忧。李闲如今便是燕云寨的主心骨擎天柱,大家都是因为他才聚拢在一起的。如今李闲中了毒,大家心中都十分的担心。都盼着李闲早点恢复,然后真真正正痛痛快快和瓦岗寨那些人干他娘的一场。说实话,今天这一战打的够憋屈了,若是李闲真的在,只怕众人如今正在瓦岗寨大营里喝酒呢。
达溪长儒对王启年点头以示谢意,王启年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大家其实都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李闲再不好起来早晚会露馅。一旦士兵们知道李闲中毒的话,士气必然大受影响。可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唯一的期盼就是许智藏老人和独孤锐志赶紧赶来。有曾经的南陈国医再加上用毒高手两个人会诊,李闲的毒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达溪长儒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身形瘦削高挑倒是和李闲颇为相似,再将面甲拉下来几乎可以乱真,尤其是李闲的刀法出自于他,这一点也没什么破绽。
众人进了军帐后沉默了一阵,似乎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达溪长儒忽然起身抱拳一揖:“我替将军多谢各位!”
众人连忙抱拳回礼,正要说话忽然听到有人自大帐外面声音极轻的说道:“要谢,还是我自己来谢好了。”
众人一惊,纷纷往门口看去。
却见门帘撩开,几个亲兵抬着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的李闲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许智藏和独孤锐志,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憔悴。一日一夜,他们两个竟然赶来了!
李闲的脸上带着微笑,虽然脸色还是白的没有什么血色,可是眼神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让人振奋无比!
“将军!”
大帐中所有人同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肃穆而庄严。





将明 第三百章 如墨
(县城的电还是时断时续,这一章写的也是时断时续,更新的晚了,抱歉,现在下去继续码字。)
第三百章如墨
“师父……”
张小狄从后面拉了一下许智藏,将他从李闲的军帐中又拉了出来。许智藏就知道这小丫头心急,笑了笑于是跟着张小狄在外面找个树荫坐下休息。李闲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军帐,所以张小狄还不知道李闲到底中了什么毒,而独孤锐志和师父又是用了什么药帮李闲把毒解了。
看着张小狄脸上的担心,许智藏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你安之哥哥身体里的毒暂时没有大碍。”
“暂时?”
张小狄敏锐的抓住了这两个字,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的焦急:“暂时是什么意思?师父,安之哥哥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他自己吃的解药又是什么?有没有作用?怎么你们才来安之哥哥就醒了过来?”
“我听你阿爷说,你怀疑安之中的是金狼花的毒?”
许智藏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问道。
张小狄点了点头道:“嗯,只是我不敢确定,而且也不知道什么药可以解了金狼花的毒。”
“你看的不错。”
许智藏笑着说道:“正是金狼花的慢性之毒。”
“解了?”
张小狄急切问道。
许智藏缓缓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只是用药将毒性控制住,然后再辅以蒸法驱毒,最少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将那毒性尽去。不过还好,安之应该是在中了朱顶红的同时便察觉出自己体内还有别的毒,于是第一时间吃了两颗药丸。一颗是专门解朱顶红之毒的,另一颗……”
他顿了一下,然后表情钦佩的叹道:“是迷药。”
“安之一定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体内的毒性有些怪异,于是服下了解朱顶红之毒的药丸,然后服下了一颗迷药让自己进入了昏迷状态。”
“师父……您是说,安之哥哥昏迷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
许智藏点了点头道:“他虽然能察觉到自己体内还有毒,但那个时候他没时间来确定自己中的毒到底是什么了。所以他吃了他自己特制的迷药,让自己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他体内毒性的扩散是最慢的。他知道自己没时间解毒,但他却知道如何等到我们来为他解毒。”
“其实金狼花的毒和朱顶红混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一种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剧毒,即便知道是这两种毒性,光是配制解药就是一个极其繁杂漫长的过程,就更别说用来去寻找各种药材的时间,有几种药材只生长在塞北草原苦寒之地,便是去寻找那几种药材来回往返又岂是三五个月的事?”
张小狄脸色猛的一变,颤声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剧毒其实无药可解?”
“有!”
许智藏笑了笑道:“李闲的毒虽然缓和发作但绝对不会撑过一年,甚至连半个月也撑不过,而没有一年的时间休想将那些药材备齐。可是他运气好的离谱,不得不不让人感叹命运就是这么巧合。既然你能推测出那是金狼花之毒,那么你肯定也知道,金狼花粉末加上朱顶红是什么毒。”
“是朱颜红!”
小狄也是急的糊涂了,被许智藏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天下间只有一个人知道配置朱颜红的方法,天下间也只有这个人身上就随身带着朱颜红的解药。”
许智藏哈哈大笑道:“只怕下毒的人也不知道会有这种巧合,更不知道独孤锐志竟然老早就已经给李闲准备好了解药……哈哈,只怕独孤锐志配置出朱颜红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解药会第一个给李闲用上。”
张小狄想了想问道:“可是,师父你刚才还说,安之哥哥的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对啊!”
许智藏点头道:“确实麻烦,因为李闲体内的毒,不是真的朱颜红,如果是朱颜红的成药那自然好办的多了,可是这两种毒是在李闲体内混合的,所以就有些麻烦了。先服下朱颜红的解药,然后还要用蒸法,将他体内的残毒蒸出来。”
“也就是说,安之哥哥不会有事?”
张小狄兴奋的跳起来,却被许智藏堵住嘴:“嘘……你安之哥哥不让我和独孤锐志将他没有危险的事说出去,看来他还有别的想法。不过据我估计,不外乎是想将给他下毒的人查出来。所以你不要表现的太开心了,你总不想坏了他的大事吧。”
“喔!”
张小狄使劲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
……
李闲被两个亲兵抬着走进军帐,对军帐中众人抱了抱拳说道:“你们让我觉得自己都是个多余的人了,没有我,照样能把瓦岗寨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干的漂亮,非常漂亮,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说声谢谢,你们也不要推辞,让来让去的显得矫情了。”
众人抱拳道:“属下分内之事!”
李闲摆了摆手笑道:“都说不准你们推让了,来人,取酒来,我要给大家庆功!”
独孤锐志连忙说道:“将军,你现在的身体不宜饮酒,我看还是以茶代酒的好。大家都不是外人,倒是也没必要你非得陪着我们一起喝。”
李闲苦笑一声道:“一口都不能喝?”
独孤锐志点头道:“一口都不能喝。”
李闲摊了摊手对众人笑道:“你们看到了,不是我不想陪你们而是现在身不由己。”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我听叶大档头说她让密谍将不少人都扣下了,这件事做的不对,刚才我已经骂了她,咱们都是自家兄弟,燕云寨中没有人想害我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若是连兄弟们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来人,将叶大档头扣下的人都放出来,一同饮酒。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要再怀疑自己人,至于到底是谁想让我死,我想叶大档头最终也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雄阔海抱拳道:“其实叶大档头这样做也不算过分,毕竟当时情况紧急,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无可厚非!”
李闲摆了摆手道:“她错了就是错了,你们不怪她,她也是错了。她将牛进达刘黑闼他们扣了一日半夜,我便也把她关在监牢中一日半夜。但是有一件事你们要记住,不可因为这件事而记恨她,以后和飞虎五部也不要有什么隔阂。”
铁獠狼道:“将军放心,我们都明白。”
不多时,被叶怀袖扣下的众人被放了出来,听说李闲已经醒过来了,原本有些郁闷委屈的心情被激动取代,众人快步冲进大帐中,见到坐在主帅位置上的确实便是将军,众人纷纷行礼问候。尤其是众人都知道的最憨厚的汉子刘黑闼,更是激动的哭了出来。一边哽咽一边大骂下毒的人无耻,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眼泪哗啦倒是让人唏嘘不止。
李闲劝了刘黑闼很久他才止住眼泪,刘黑闼发毒誓要将那下毒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李闲安抚了众人几句,然后派人取来酒庆功。每个人都连干三碗,然后众人相视哈哈大笑,都说此酒一来庆祝今日打赢了瓦岗寨,二来,庆祝将军康复。便是连徐世绩都被放了出来,虽然众人对他还是颇有敌意,但李闲以茶代酒连敬徐世绩三杯,然后宣布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懋功兄,你走吧。”
徐世绩一怔,诧异的看着李闲。
李闲笑了笑道:“你若是真心实意来我燕云寨,莫说你刺了我一刀,便是刺我三刀只要我不死,我也不会怪你。可你不是出于真心,还只是抱着帮瓦岗寨之心而来,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留你,可是让我杀你,我又下不得手……所以只好放你回去。”
他看着徐世绩认真道:“只一件事懋功兄切记,我燕云寨的人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妥协低头,莫说瓦岗寨,便是朝廷大军来了也休想让燕云寨的人服软。懋功兄回去之后还是好好劝劝翟让吧,这一战再打下去,对你们瓦岗寨无一丝好处,而且我也不忍心看着手下兄弟们战死沙场,所以,你回去之后若是能劝得翟让退兵回你们的东郡去,我对懋功兄说一声谢谢。若是你劝不动的话,说不得我还得为懋功兄准备一块墓碑。”
“将军!”
铁獠狼劝道:“此人不能放走!”
李闲笑了笑问道:“理由?”
铁獠狼道:“且不说此人是瓦岗寨翟让的左膀右臂,军武之事全凭此人指挥安排,就只行刺将军这一宗罪,也绝不能饶他。”
“杀!”
洛傅也说道:“这人留着毫无用处,放回去反倒成了大害,将军仁义,奈何喂不饱狼子野心!”
“我现在就杀了你!”
刘黑闼更是激动的跳起来,抽出横刀便砍向徐世绩!
……
……
当的一声,一柄黑刀后发而先至挡在徐世绩身前,将刘黑闼的横刀磕开,这一刀的力度角度都用的极完美巧妙,并没有使几分力气非但将刘黑闼横刀上的力度卸去,还借助惯性将其横刀挑飞。
咄的一声,那横刀插在地上还兀自颤抖着。
刘黑闼一怔,再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柄黑刀已经到了李闲的手里,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何时将黑刀取回去的,何时出的刀。
李闲接了刘黑闼这一刀脸色变得有些酡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独孤锐志连忙过来给他活血推拿,李闲笑了笑感激的看了独孤锐志一眼。
“黑闼,你这手上的劲还真是够大。”
李闲看着惊慌的刘黑闼笑道:“险些就被你这一刀得手了,你且先回去好生坐着,听我把话说完。就算我现在身子虚可脑子并不糊涂,我还是燕云寨的将军,你只要还是燕云寨的人,就要服从命令。”
刘黑闼愤慨说道:“我真不明白,将军如此实心实意对此人,可此人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各为其主也就罢了,战场上厮杀无论谁赢谁败那凭的都是真本事,假意投降再突然偷袭,这算的哪门子好汉!将军!你让我杀了他,没了他瓦岗寨不足为虑!”
“你说的对。”
李闲笑了笑说道:“没了他,瓦岗寨确实不足为虑。只是……我为什么要让瓦岗寨没了?”
刘黑闼一怔问道:“将军今日怎么尽说胡话,瓦岗寨的人打到咱们东平郡来,现在有机会将其一举击败,何必还要给敌人留客气?”
李闲微微皱眉道:“退下,此事稍后我自然会跟你们解释。”
刘黑闼还想说什么,牛进达拉了他一把说道:“不许使将军生气!”
刘黑闼愣了一下,随即返回自己位子上坐下来,只是看向徐世绩的时候,还是充满了敌意。牛进达拉了他一下低声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冲动?将军身子才好一些,你怎么只顾着自己痛快,难道不怕将军身子被你气坏了?”
刘黑闼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杀了徐世绩那厮,为将军挨了的那一刀报仇。”
“懋功兄!”
李闲抱了抱拳道:“乱世方始,就算瓦岗寨众人志雄高远,可是现在还不是你我杀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无论是我胜,你胜,又或是两败俱伤,其结果都是只有一个,那便是不管是瓦岗寨还是燕云寨,最终都会因为元气大伤而被别的绿林队伍吞并。东郡不再是你瓦岗寨的东郡,东平郡也不再是我燕云寨的东平郡,懋功兄深明事理,自然知道现在这局面。”
徐世绩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我双方互相敌视却也是互为屏障,谁倒了,对另一个其实没多大好处。”
李闲笑道:“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来人……送徐军师回去!”
刘黑闼突然又冲过来大怒道:“这小人绝不能放走,我要亲手杀了他!”
李闲激动的喊道:“住手!莫非我现在的命令做不得数了吗!”
他因为情绪激动起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颤抖着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拭嘴角,手帕放下时,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只见洁白的手帕上竟然有不少血迹,而且……那血竟然还是漆黑的颜色!




将明 第三百零一章 掐指一算
第三百零一章掐指一算
白帕上那漆黑如墨的血迹斑斑点点,就如同皑皑白雪上落了无数朵已经枯萎腐败了的梅花一般。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感,反而充满了一种悲凉苍茫的气息。便是李闲自己看到那墨一般的血迹时候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抬起头看着众人关切的样子微笑着摆了摆手笑道:“余毒未清,不妨事。”
说完他就用那已经不再纯白的手帕将嘴角上的墨色血迹擦拭去,看起来云淡风轻,可是众人都看得出来,他握着白帕的手有一丝细微的颤抖。独孤锐志连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李闲,李闲接过来放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冲了下去,然后便闭上眼睛,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宣告着,他正在承受着一种很强烈的痛苦。
帐中人皆知道李闲的毅力之强,当日在草原上一日抽刀一千五百次的时候即便几乎累死疼死他也从来有皱过眉头,可是现在,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两眉之间已经挤出来一道山梁,让人看了心中一疼。
“将军……”
吓坏了的刘黑闼脸色难看的解释道:“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气您,只是,只是看不得徐世绩这样的小人不死,将军恕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牛进达怒道:“让你安生些你就是不肯,若是将军有什么事,我们便把你活撕了!”
雄阔海皱眉走过去挡在刘黑闼身前,瞪了他一眼对李闲说道:“将军切勿动怒,属下这就亲自护送徐世绩出营去。”
李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你们也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如今还不是跟瓦岗寨拼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咱们虽然击败了济北王薄可并没能斩草除根,河北面六郡讨捕大使杨义臣虎视眈眈的看着咱们,清河郡那郡丞杨善会也是巴不得率军南渡找咱们的麻烦,再说,还有不少绿林道上的人都盯着咱们巨野泽,所以现在咱们还不能冲动行事。”
“瓦岗寨若在,虽然是咱们东平郡的威胁可也是一道屏障,最起码朝廷从都城派出来的人马要想到咱们东平郡,先要走他们瓦岗寨的东郡!”
他轻轻喘了口气,然后看着刘黑闼道:“我没有怪你,也希望你不要怪叶大档头。在沂水畔,你替她挡了文刖一刀,现在她却下令将你扣起来,无论如何也做的过分了些,只是咱们都是男人,不要计较这些,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恶意。”
刘黑闼点头道:“属下从来不曾怪过叶大档头,也不曾怪过将军,无论是在飞虎五部的时候还是如今在水军中,属下从来都不曾把自己看做是燕云寨的外人,所以属下理解叶大档头,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闲笑了笑道:“放懋功兄回去,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刘黑闼一怔,随即使劲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在牛进达身边没有再说什么,牛进达瞪了他一眼,刘黑闼苦笑一声,脸上带着歉然之色。牛进达也不好再埋怨他什么,只是看着李闲手里那块白帕叹了口气。何止是他,军帐中众人看到那块白帕,看到那如墨血迹才明白过来,原来将军的毒并没有解去。
李闲自己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很自然的将那块白帕放进袖口里然后对徐世绩说道:“懋功兄,若是依着我的本意,便是你不肯留在燕云寨帮我,我也万万不会放你回瓦岗寨去的。哪怕是扣下你,不用你,我也不想让瓦岗寨变成我燕云寨的劲敌。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放你回去,因为我希望你能说服翟让退兵。”
徐世绩苦笑道:“便是我回去,只怕说话也没有什么分量了。我刺杀你,你却放我回去,谁会相信我与你没有什么约定?”
李闲微笑道:“约定自然是有的,那便是暂时和睦相处,互不侵犯。”
徐世绩点头道:“我尽力。”
李闲脸色肃然说道:“这三字足矣。”
他转过头对雄阔海说道:“你将懋功兄送出大营,再派精骑护送他回瓦岗寨去,最好你亲自走一趟,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雄阔海抱拳道:“属下遵命!”
……
……
李闲依然是坐在担架上被两名亲兵抬着回到他休息的地方,离开之前他特意交代,这几日不要与瓦岗寨人马交战,无论对方如何挑衅也不要出营作战。待徐世绩回去之后给他时间劝说翟让,若是三五日后瓦岗寨人马还是没有退去,那再决一死战。
李闲将日常军务交给达溪长儒打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军帐。
李闲离开后众人各自散去,想起之前将军吐的那一口黑血众人都是忧心忡忡。各营的首领回到自己军帐之后便将李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严令手下士兵不可随意出营交战。牛进达和刘黑闼跟在陈雀儿后面返回水军大营,一路上牛进达虽然没有再埋怨刘黑闼倒是似乎懒得理他一样,两人之间一句交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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