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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随着呜呜的号角声,这次骑兵们分成几百人一队齐头并进,耙子清理落叶一样自西向东将突厥人的营地再次梳理了一遍,彻底被杀散了的突厥人放弃了抵抗,嗷嗷的叫着狼狈飞奔,只是将后背交给了敌人,他们又能跑出去多远呢?
反抗最强烈的地方,便是那座大帐的四周。牧民们挥舞着弯刀奋力的向大帐方向冲,试图将可敦从隋人手里救回来。
李闲的亲兵手脚麻利的将阿史那去鹄的妻子和儿子绑了放在马背上,然后跟随在李闲和罗士信后面杀了出去。
从突袭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李闲下令亲兵吹角收兵,各小队骑兵迅速的集结起来从突厥人营地中杀了出去。负责接应的裴仁基和陆十三带着人马将追出来的突厥人杀散,将阿史那去鹄的领地烧成了一片火海的骑兵迅速的脱离出去。
带着抢来的上万匹战马,只损失了不足五百人的汉人骑兵龙卷风一样,卷走了阿史那去鹄部的可敦,卷走了大量的草原好马,卷走了无数突厥人的生命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快!”
看着狼狈不堪的营地,有突厥官员大声的呼喊着:“去王庭报信!请大可敦派狼骑来围剿那些该死的隋人!”
滔天的火光中,阿史那去鹄的营地几乎被烧了个精光。损失了上万匹战马,三千多狼骑几乎被杀绝,死伤的牧民更是数不胜数!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可敦也被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隋人劫走,甚至特勤唯一的儿子也被隋人抓去了,这是奇耻大辱,是整个突厥部族的耻辱!
几天后,阿史那去鹄的营地被隋人的骑兵攻破洗劫的消息传到了突厥王庭。在王庭主事的,正是突厥始毕可汗的妻子。
她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陷入沉思,一个人坐在奢华的大帐中怔怔出神。
她是始毕可汗的正妻,她是整个突厥部族的大可敦。在始毕可汗远征大隋的时候,突厥人都将尊奉她的命令。
她的丈夫带着几十万草原勇士,带着雄心壮志南下,已经几近腐朽了的大隋挡不住他丈夫的铁蹄,而前些日子传回来的消息说,她的丈夫如今将大隋的皇帝困在了雁门关,但她却提不起几分高兴来。
因为……她也来自大隋,她是大业皇帝杨广的妹妹,大隋曾经的义成公主。





将明 第三百四十九章 阿史那去鹄的领地(三)
第三百四十九章阿史那去鹄的领地(三)
“看见她我就理解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罗士信看着阿史那去鹄的妻子叹了口气道:“虽然不是出身皇家,但出嫁的时候好歹杨广也封了她个郡主,怎么娘家人被围困雁门关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裴行俨怒道:“这样的女子,以我之见一锤砸死算了。还有那个狼崽子,你看他小小年纪眼神里的那种阴狠,将来说不得又是一个阿史那去鹄。让他长大了就是个祸害,他娘亲还是个汉人呢,他对汉人的仇视怎么就那么重!”
“你对突厥人的仇视有多重,他对咱们汉人的仇视就有多重!”
裴仁基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两人留着确实没有用处。”
“有!”
李闲笑了笑道:“派三百人,押着她们母子二人去雁门关。阿史那去鹄是先锋大将,若是见到自己妻儿被抓,他必然慌乱……阿史那咄吉世本来就对阿史那去鹄有所戒心,到时候只怕会逼着阿史那去鹄继续进攻,能让突厥人内乱,她们两个的作用大了。”
“咱们派人送回去?”
程知节皱了皱眉道:“只怕咱们的人也到了雁门关就会被朝廷的人马拿下。”
“咱们燕云寨的人自然是不行的,但士信可以。”
罗士信一怔,看了李闲一眼道:“你这是打算送给我罗家一份大礼?”
李闲笑了笑道:“我初到燕山的时候,多蒙罗将军照顾。咱们在草原上搅动一个天翻地覆,能杀多少人杀多少人,能抢多少战马抢多少,在雁门关的草原联军必然军心不稳。这么大一份功劳,朝廷自然是不允许落在我们燕云寨头上的。况且我新杀了文刖,杨广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恨我到什么地步。这功劳除了你们罗家,还有谁能领了去?”
“多谢!”
罗士信郑重施礼道:“父亲知道了,必然欣喜。”
李闲微笑道:“罗将军自然是欣喜的,他让你和我一起北上草原,这其中的道理你现在还没明白?”
罗士信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怪不得父亲让自己率领五千精骑跟着李闲一块进入草原,原来早就打好了这个算盘。燕云寨乃是叛军,朝廷自然是不会认可的,再加上李闲杀了皇帝最信任的宦官文刖,在草原上连续平了无数个部落这样巨大的功劳朝廷绝不会承认。父亲让自己来,就是来领这个战功的。看来在接到李闲的书信那一刻,父亲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而李闲之所以给罗艺写那封信,其用意现在一想也明了起来。李闲就是要送给罗艺一份战功,这其中或许真有对之前罗艺帮助他的感激之情在内。
“陆十三”
罗士信回头道:“给你三百骑兵原路返回,押着阿史那去鹄的孩子和妻子返回幽州,至于什么时候送到雁门关去,请示我父亲。”
“末将遵命!”
陆十三应了一声,点了三百精骑带上阿史那去鹄的妻子和儿子准备返回幽州。阿史那去鹄的妻子经过李闲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犹豫后问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回去大隋,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母子回去之后的命运如何。”
李闲想了想肃然的回答道:“回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你也知道,始毕可汗对你丈夫并不信任,为了他儿子能顺利继承汗位,他早晚会对阿史那去鹄下手。你留在草原,也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你毕竟是大隋的郡主,回去幽州之后虎贲将军罗艺自然会善待你。”
“我的儿子阿史那卜托呢?”
李闲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抬起头看着阿史那去鹄的妻子说道:“大隋的皇帝以仁义自居,对外人向来大度的很。你若是求他,或许不是没有一点转还的余地。”
“多谢!”
阿史那去鹄的妻子在马背上对李闲点头示意,然后催马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来,看向李闲问道:“最后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是大隋的反贼,大隋的皇帝被困雁门关,你为什么也要想办法救他?”
李闲笑了笑道:“因为我不想让他死在外族手里,要死也是死在我手里。”
……
……
始毕可汗的正妻,突厥部族大可敦,大隋义成公主杨秋宜看着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部族首领们,微微皱起眉头。
“阿史那去鹄的草场距离王庭一千二百里,即便这个时候调集狼骑前去的话,那支溜进草原的隋人骑兵早就逃走了,去也是徒劳。”
有人这样说道。
另一人点头道:“特勤有近二十万部族,狼骑三万,虽然这次特勤带了两万狼骑随可汗南征,可他的部族难道挡不住隋人几千骑兵的进攻?这说出去也没几个人肯信,再者,隋人的皇帝被可汗围在雁门关,隋人不赶去雁门关救他们的皇帝,怎么会跑来草原上?这么多年,我可没有听说过隋人的骑兵敢深入草原过。”
阿史那去鹄部族来的使者气的白了脸,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义成公主面前用力叩首道:“大可敦!你一定要发兵追击那些该死的汉人啊。我们的可敦还有阿史那卜托都被隋人抓走了,如果再不发兵的话,就真的晚了。”
义成公主思虑了片刻道:“放心,你们的可敦算起来还是我的侄女,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会调集两万狼骑去追击隋人的骑兵。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们的可敦还有阿史那卜托那孩子接回来,别担心,你们的可敦也是隋人的郡主,隋人是不会对她有什么不敬的。”
“多谢大可敦!”
阿史那去鹄部族的使者连连叩头。
“我可以派兵给你,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记住。”
义成公主声音便的冷了下来:“被隋人攻破了领地,还让人家劫走了你们的主母,这是你们阿史那去鹄部的耻辱!咱们突厥人有句话说得好,傻子也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去吧,去复仇吧,别丢了突厥人的脸。若是你们再败了,别再来见我。”
“大可敦放心!”
那使者咬着牙说道:“有您派的援兵,我们阿史那去鹄部一定能将那些该死的隋人杀光!”
“阿是那次沥干!”
“阿史那蒙目!”
义成公主沉声道:“你们两个,各带着一个万人队的狼骑去阿史那去鹄的领地。如果找到隋人的骑兵,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在草原上,咱们突厥部族从来没有被人击败过。这里是突厥部族的天下,去洗刷被人摧毁草场的耻辱吧。”
留守王庭的两员大将阿是那次沥干和阿史那蒙目出列躬身道施礼道:“大可敦放心,没有人能在草原上战胜狼骑!”
“去吧!”
义成公主站起来,挥了挥手道:“这件事尽快解决,不能让在南方征战的可汗分心。如果因为家里不安稳而导致了南征出什么差池的话,咱们在可汗面前都无法解释。”
她阻止住还需劝说她的部族首领,看着那些人肃穆道:“咱们突厥人都是一家人,你们要记住这一点。你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个部族能够团结一心的话,那将天下无敌,如果互相敌对的话,不需要敌人来攻打我们,我们自己就能毁了自己。”
说完这句话,义成公主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杨广。
如果,中原人能够团结一心的话,这天下又有哪一个部族敢觊觎中原的锦绣江山?
……
……
阿史那去鹄部的使者赶回去组织人马追击那支隋人的骑兵,不过很显然的是,阿是那次沥干和阿史那蒙目并不如何积极。虽然大可敦的话他们认为很有道理,但他们都是始毕可汗阿史那咄吉世的心腹,他们知道可汗一直对阿史那去鹄心存戒备。
按照突厥人的传统,上一代可汗选自己的接班人,如果他的儿子不能够胜任可汗的话,那么继位可汗的将是老可汗的弟弟。在阿史那咄吉世的几个弟弟当中,阿史那去鹄无疑是可汗位子最有利的争夺者,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始毕可汗的儿子都还太小,威望不足以统治整个草原。
为了不让汗位落到别人手里,阿史那咄吉世早就在预谋除掉阿史那去鹄了。
阿是那次沥干和阿史那蒙目都知道,这次南征,可汗是决不允许阿史那去鹄再活着回来的。所以,隋人攻破了阿史那去鹄的领地,对于始毕可汗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
他们两个人带着两个万人队的狼骑行进的很缓慢,从王庭走到阿史那去鹄的领地足足走了十五天,按照狼骑的行军速度每天走了不到百里,这简直是一件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两个到了阿史那去鹄的领地后还是没有立刻出兵,而是以远来劳顿为借口宣布要休整两日。
任凭阿史那去鹄的亲信博贴塔百般哀求,他们两个就是没有答应立刻出兵。
在他们看来,半个月,那支隋人的骑兵说不定早就逃回燕山南面去了,过几日再假装追一下,然后返回王庭就是了。
在阿是那次沥干二人率领两万狼骑到了这里的第二天,博贴塔再次急匆匆的赶到他们的大帐中。
“两位尊贵的叶护,我刚刚得到消息。”
博贴塔激动的说道:“就在前天夜里,那支隋人的骑兵袭击了北边的一个部族,杀死了足足四千人,抢走了三千多匹战马,距离咱们这里只有两天的路程,尊敬的叶护,我代表部族请求您出兵,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该死的隋人!”
阿是那次沥干狠狠的骂了一句。
只是他却不是因为隋人再次摧毁了一个部族而愤怒,他的愤怒是因为那些该死的隋人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如果他们远远的逃了,那么自己就不必再带着狼骑千里迢迢的去追击他们。至于阿史那去鹄部的损失,管他呢,损失的越大越好。
“我们要商议一下!”
阿是那次沥干脸色不善的对博贴塔说道:“你先出去吧,商议好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等博贴塔无奈的出去之后,阿史那蒙目懊恼道:“那些该死的隋人想干嘛?真以为凭着一个万人队的骑兵就能将草原搅乱吗?”
阿是那次沥干叹道:“看来咱们这次不得不出兵了。”
阿史那蒙目道:“也不必心急,博贴塔不是说了吗,隋人的骑兵现在此处千里之外,咱们等两日在出兵,到时候说不定隋人就逃了。”
“就这么办吧。”
阿是那次沥干笑道:“千里迢迢的,谁愿意跑那么远?”




将明 第三百五十章 阿史那去鹄的领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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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阿史那去鹄的领地(四)
阿是那次沥干看着面前匍匐在毡毯上的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奴,他晃动着银制酒杯中的烈酒眼神迷离。这三个女奴是博贴塔晚饭后亲自领过来的,据说都是铁勒部贵族的女儿,是阿史那去鹄去年向北扩张领地的时候抢回来的,她们三个今晚特意来伺候尊贵的叶护,这三个女奴不但年轻美丽,而且都有纯正的铁勒贵族血统,这让阿是那次沥干的小腹里一股热火越烧越旺。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其中一个女奴身前蹲下来,用手指勾起那女奴的下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尊贵的叶护,我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美丽的女奴抬起头看着阿是那次沥干妩媚的笑了笑:“我只是您的奴隶。”
“哈哈!”
阿是那次沥干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站起来伸出左脚说道:“我的皮靴沾了灰。”
美丽的女奴立刻匍匐在他的脚边,吐出粉红色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阿是那次沥干的皮靴,她丰满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这个姿势更显得她的腰肢格外的纤细。阿是那次沥干微笑着看着那女奴认真的舔着自己的靴子,他缓缓的将银杯中的酒浆淋在她的后背上。感受到了酒浆的温度,那女奴销魂的呻吟了一声。
阿是那次沥干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那女奴拎起来,女奴娇美的脸淫-荡的眼神,还有脸颊上沾染了那一点灰尘都让他觉得充满了诱惑。
哧啦一声,阿是那次沥干撕开女奴的衣服,然后一把攥住她胸前的一个饱满柔软的山峰疯狂的揉-搓起来。女奴被他揉的疼的叫起来,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位尊贵的叶护面前,地位或许还不如一只绵羊,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叫得动听一些。
这种叫声无疑刺激了阿是那次沥干的兽性,他猛的将女奴推到在地。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将那女奴翻转过来狗一样趴在地上,他一把将她的裙子撕开,抱着她的臀部从后面粗暴的挺了进去,没有一点温柔的前-戏,这种粗暴的方式让女奴感到了一种撕裂般的疼。可即便是这样,作为奴隶,她也只能承受而不敢有丝毫的表现。
阿是那次沥干疯狂的撞击着女奴雪白的臀部,啪啪啪的声音在大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其他两个女奴互相看了看,然后缓缓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赤-身-裸-体的走到阿是那次沥干的面前不远处,两个人开始跳起能勾动男人最原始欲望的舞蹈。
她们都经受过训练,知道如何挑逗男人。
看着那妙曼淫-靡的舞姿,阿是那次沥干变得更加癫狂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阿史那蒙目的大帐里,也在上演着几乎相同的戏码。
博贴塔站在草地上,看着阿是那次沥干帐篷里摇曳的灯火叹了口气。他想起已经被隋人抓走了二十天的可敦,还有阿史那卜托,他的心里就充满了焦急和不安。可是,阿史那去鹄部族中能调动的武士几乎都派了出去,去搜寻那支隋人骑兵,如果没有王庭的帮助,他知道只怕永远也无法抢回可敦和特勤的儿子。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去满足那两个王庭派来的叶护。
如果让他们两个开心的话,说不定他们明天一早就带兵向北去追击那支隋人的骑兵了。
博贴塔又想起自己离开王庭前大可敦的话,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傻子也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如果各部族能够团结一致,那么突厥将天下无敌。
博贴塔叹着气,心说如果特勤知道了领地被人攻破,可敦被人劫走的话,只怕会勃然大怒吧。
他再次将视线看向阿是那次沥干的帐篷,还能听到从帐篷中传出来的叫声。他在心中说道,希望能让两位叶护感觉满意。希望明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希望明天一早狼骑就会向北去剿杀隋人。
他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帐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闷雷的声音贴着地面传了过来,对于博贴塔来说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战马踏地的声音,那是大群骑兵来袭的声音!
……
……
阿是那次沥干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冲出来的时候,营地中已经有不少地方着起了大火,有不少帐篷被人点燃,火光摇晃中,他看到远处有身穿了黑甲的骑兵来回冲杀,而还没有来得及上马的狼骑被一个又一个的砍翻在地。
他的第一反应是阿史那去鹄部的人造反了。
因为他看到杀人的是突厥狼骑,而被杀的则是自己带来的狼骑。
一样的黑甲,一样的红披风。
当他看到博贴塔慌乱惊恐的跑过来的时候,他愤怒的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博贴塔!你想造反吗!”
“叶护!”
博贴塔爬起来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是隋人!隋人又来了!”
“不可能!”
阿史那蒙目也冲了出来,怒视着博贴塔喊道:“你不是说过,隋人的骑兵在千里之外袭击了一个部落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千里之外回到这里!”
“是隋人!”
阿是那次沥干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的厮杀场面颤声道:“咱们的人,不会用槊!”
是的,那是如林般的长槊。
是的,那槊锋上带着无尽的杀意。
三天前,李闲和罗士信的九千骑兵还在千里之外屠灭了一个草原部族。但是他们却用了两日两夜急行军千里,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阿史那去鹄的领地三十里之外。短暂的休整了几个小时之后,李闲和罗士信带着杀气腾腾的骑兵再次杀进了这片二十天前他们刚刚蹂躏过一次的营地。
博贴塔悲哀的发现,不是傻子,也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同样的深夜,同样的敌人,同样的如鬼魅般而来,那些隋人骑兵好像恶魔一样,骤然从地下钻了出来,用他们手里的长槊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到处都是凄厉的呼喊声,到处都是在逃命的突厥人。
“来人!”
阿是那次沥干疯了一样的大喊着:“牵我的马来!所有人,不许慌乱,跟着我,杀过去!”
刚才被他摧残的那美丽女奴如今抱在一起缩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她们还没有穿上衣服,抱在一起的三个女奴,就好像三头挤在一起取暖的小白羊。阿是那次沥干冲进大帐,红着眼大喊:“给我穿上铠甲!”
那三个女奴慌慌张张的爬过来,手忙脚乱的给他将甲胄披挂上。
阿是那次沥干一脚将那个舔-他皮靴的女奴踹开,抓起桌案上的弯刀再次冲了出去。亲兵已经将他的战马牵了过来,他的万人队在睡梦中遭到突袭,如今仓促聚集起来的人不足一千人。
“阿史那蒙目!”
阿是那次沥干大喊道:“你去召集人马,我挡着那些隋人!”
“你要小心!”
阿史那蒙目大喊道。
“苍狼的子孙,无所畏惧!”
阿是那次沥干咆哮了一声,然后带着不足一千人的狼骑朝着火光最耀眼的地方杀了过去。
……
……
罗士信带着三千骑兵已经从东到西将阿史那去鹄的营地杀了一个对穿,直到这个时候那些狼狈不堪的狼骑还有的人没有找到自己的皮甲和兵器。罗士信看着那些被吓破了胆子四处乱跑的突厥人哈哈大笑,以长槊向前一指大喊道:“幽州儿郎!敢不敢再随我杀一遍!”
“向前!”
“向前!”
“向前!”
三千精骑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呼喊。
“虎贲!”
罗士信大喝一声,催马向前冲了出去。
“幽州虎贲!”
幽州精骑整齐的跟着喊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马槊齐刷刷的放低,钢铁丛林一样的槊锋再一次指向了突厥人的营地,然后骑兵开始加速,跟在罗士信后面,三千精骑如一个整体,带着滔天的杀气再次冲进了突厥人群中。
罗士信一槊将挡在面前的狼骑士兵挑飞,下一秒,长槊已经毒龙一般找到了一个突厥人的咽喉。三尺长的槊锋轻而易举的将那突厥人的咽喉切开,在那人还没有扑倒在地的时候,罗士信的长槊已经将第三个人的身体戳穿。他猛的将长槊举起来,弹性极好的槊杆弯曲后突然间绷直,挂在槊锋上的尸体立刻被弹了出去远远的落在地上。
罗士信正杀的畅快间,忽然看见远处有一队狼骑朝着自己这边迅疾的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彪悍的狼骑将领,看他身上精致的铁甲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低。罗士信叫了一声来得好,然后将长槊指向那支狼骑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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