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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独孤罗
独孤罗:字罗仁,云中人也。父信,初仕魏为荆州刺史。武帝之入关也,信弃父母妻子西归长安,历职显贵,罗由是遂为高氏所囚。信后仕周为大司马。及信为宇文护所诛,罗始见释,寓居中山,孤贫无以自给。齐将独孤永业以宗族之故,见而哀之,为买田宅,遗以资畜。初,信入关之后,复娶二妻,郭氏生子六人,善、穆、藏、顺、陀、整,崔氏生献皇后。及齐亡,高祖为定州总管,献皇后遣人寻罗,得之,相见悲不自胜,侍御者皆泣。于是厚遗车马财物。未几,周武帝以罗功臣子,久沦异域,征拜楚安郡太守。以疾去官,归于京师。诸弟见罗少长贫贱,每轻侮之,不以兄礼事也。然性长者,亦不与诸弟校竞长短,后由是重之。及高祖为丞相,拜仪同,常置左右。既受禅,下诏追赠罗父信官爵曰:“褒德累行,往代通规,追远慎终,前王盛典。故柱国信,风宇高旷,独秀生民,睿哲居宗,清猷映世。宏谋长策,道著于弼谐,纬义经仁,事深于拯济。方当宣风廊庙,亮采台阶,而运属艰危,功高弗赏,眷言令范,事切于心。今景运初开,椒闱肃建,载怀涂山之义,无忘褒、纪之典。可赠太师、上柱国、冀定等十州刺史、赵国公,邑万户。”其诸弟以罗母没齐,先无夫人之号,不当承袭。上以问后,后曰:“罗诚嫡长,不可诬也。”于是袭爵赵国公。以其弟善为河内郡公,穆为金泉县公,藏为武平县公,陀为武喜县公,整为千牛备身。擢拜罗为左领左右将军,寻迁左卫将军,前后赏赐不可胜计。久而出为凉州总管,进位上柱国。仁寿中,征拜左武卫大将军。炀帝嗣位,改封蜀国公。未几,卒官,谥曰恭。
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公元543年—公元602年),即文献皇后。云中汉化鲜卑人,北周大司马、上柱国独孤信之七女,是隋文帝杨坚的皇后,是隋炀帝杨广的亲生母亲。其父独孤信见杨坚器宇轩昂、仪表不凡。故将女独孤伽罗于公元557年许配于杨坚,上年方十四,而杨坚时年十七。新婚当夜,独孤伽罗让杨坚发下誓言,这一生只娶独孤伽罗一个女人,而且要全心全意爱护她。坚迫于独孤信的权利,即答应。婚后两人关系极好,独孤伽罗好读书、通礼仪。深得坚之所爱。公元581年,杨坚建立隋朝,伽罗自然升格为皇后,封之为文献皇后。立其长子杨勇为皇储。独孤伽罗与隋文帝共育五子五女。分别为,长子杨勇、次子杨广、三子杨俊、四子杨秀、五子杨谅;长女杨丽华、次女杨氏、三女杨氏、四女杨氏、五女杨阿五。独孤皇后生性好妒,好强。干预朝政与文帝私生活,一生坚持“一夫一妻制”,不准隋文帝宠幸其他女人,宫中称她为“二圣”。有史书记载,独孤皇后每次见到朝野大臣家养有娇妻美妾或妾室生了孩子。一定要隋文帝将那人贬官。更有史书记载,一日隋文帝宠幸了尉迟迥的孙女儿,让独孤皇后得知,怒发冲冠,形之于色。命人将其活活打死。独孤皇后宠爱次子杨广,并煽动隋文帝废掉杨勇皇储之位,改立次子晋王杨广。仁寿二年,独孤皇后病逝,终年五十九岁,葬于泰陵。
独孤陀
独孤陀:字黎邪,独孤罗之弟。仕周胥附上士,坐父徙蜀郡十余年。宇文护被诛,始归长安。高祖受禅,拜上开府、右领左右将军。久之,出为郢州刺史,进位上大将军,累转延州刺史。好左道。其妻母先事猫鬼,因转入其家。上微闻而不之信也。会献皇后及杨素妻郑氏俱有疾,召医者视之,皆曰:“此猫鬼疾也。”上以陀后之异母弟,陀妻杨素之异母妹,由是意陀所为,阴令其兄穆以情喻之。上又避左右讽陀,陀言无有。上不悦,左转迁州刺史。出怨言。上令左仆射高颎、纳言苏威、大理正皇甫孝绪、大理丞杨远等杂治之。陀婢徐阿尼言,本从陀母家来,常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言子者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家财物潜移于畜猫鬼家。陀尝从家中素酒,其妻曰:“无钱可酤。”陀因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越公家,使我足钱也。”阿尼便咒之归。数日,猫鬼向素家。十一年,上初从并州还,陀于园中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皇后所,使多赐吾物。”阿尼复咒之,遂入宫中。杨远乃于门下外省遣阿尼呼猫鬼。阿尼于是夜中置香粥一盆,以匙扣而呼之曰:“猫女可来,无住宫中。”久之,阿尼色正青,若被牵曳者,云猫鬼已至。上以其事下公卿,奇章公牛弘曰:“妖由人兴,杀其人可以绝矣。”上令以犊车载陀夫妻,将赐死于其家。陀弟司勋侍中整诣阙求哀,于是免陀死,除名为民,以其妻杨氏为尼。先是,有人讼其母为人猫鬼所杀者,上以为妖妄,怒而遣之。及此,诏诛被讼行猫鬼家。经未几而卒。炀帝即位,追念舅氏,听以礼葬,乃下诏曰:“外氏衰祸,独孤陀不幸早世,迁卜有期。言念渭阳之情,追怀伤切,宜加礼命,允备哀荣。可赠正议大夫。”帝意犹不已,复下诏曰:“舅氏之尊,戚属斯重,而降年弗永,凋落相继。缅惟先往,宜崇徽秩。复赠银青光禄大夫。”有二子:延福、延寿。
独孤整
独孤整:独孤陀之弟,官至幽州刺史,大业初卒,赠金紫光禄大夫,平乡侯。
独孤楷
字脩则,隋代人,本姓李氏。父屯,从齐神武帝与周师战于沙苑,齐师败绩,因为柱国独孤信所禽,配为士伍,给使信家,渐得亲近,因赐姓独孤氏。楷少谨厚,便弄马槊,为宇文护执刀。数从征伐,赐爵广阿县公。拜右侍下大夫。从韦孝宽平淮南,以功赐子景云爵西河县公。隋文帝为丞相,进开府,领亲信兵。及受禅,拜右监门将军。进封汝阳郡公。仁寿初,出为原州总管。时蜀王秀镇益州,上徵之,犹豫未发。朝廷恐秀生变,拜楷益州总管,驰传代之。秀果有异志,楷讽谕久之,乃就路。楷察秀有悔色,因勒兵为备。秀至兴乐,去益州四十余里,将反袭楷,密使觇之,知不可犯而止。楷在益州,甚有惠政,蜀中父老于今称之。炀帝既位,转并州总管。遇疾丧明,上表乞骸骨。帝曰:“公先朝旧臣,卧以镇之,无劳躬亲簿领也。”以其长子凌云监省郡事。其见重如此。转长平太守。卒,谥曰恭。子凌云、平云、彦云,皆知名。
独孤盛
独孤楷之弟,性刚烈,有胆略。以落邸之旧,累迁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之乱,裴虔通引兵至成象殿,宿卫者皆释仗走。盛谓虔通曰:“何物兵?形势太异!”虔通曰:“事已然,不预将军事。”盛骂曰:“老贼,何物语!”不及被甲,与左右十余人逆拒之,为乱兵所杀。越王侗称制,赠光禄大夫、纪国公,谥曰武节。
独孤纂嗣
独孤纂嗣:独孤罗之子,仕至河阳郡尉。纂弟武都,大业末,亦为河阳郡尉。庶长子开远,宇文化及之弑逆也,裴虔通率贼入成象殿,宿卫兵士皆从逆,开远时为千牛,与独孤盛力战于閤下,为贼所执,贼义而舍之。善后官至柱国。卒,子览嗣,仕至左候卫将军,大业末卒。
独孤及
独孤及:唐代诗人,字至之,洛阳人。天宝末,以道举高第,补华阴尉。代宗召为左拾遗,俄改太常博士。迁礼部员外郎,历濠、舒二州刺史,以治课加检校司封郎中,赐金紫。徙常州,卒谥曰宪。集三十卷,内诗三卷,今编诗二卷。
独孤郁
独孤郁:唐代翰林学士,是权德舆的女婿。宪宗赞叹独孤郁的才华说:“权德舆能够使独孤郁作女婿,我反而赶不上权德舆了吗?”在此之前,公主下嫁,都是选取皇家内外亲族以及功臣家的子弟。至此,宪宗才命令宰相选择公卿、大夫家的温文尔雅、可以置身清流的子弟。然而,各家多不愿意,只有杜佑的孙子司议郎杜没有推辞。秋季,七月,戊辰(二十三日)宪宗任命杜为殿中少监、驸马都尉,让他娶岐阳公主为妻。岐阳公主是宪宗的大女儿,为郭德妃所生。八月,癸巳(十九日),杜与岐阳公主成婚。岐阳公主举止贤淑,杜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行辈高于她的不只数十人,岐阳公主对待他们,谦恭随和,一概如同家里人的礼数,在二十年里,人们不曾因丝毫的嫌隙而指责她恃贵骄慢。才到杜家时,岐阳公主就与杜商议说:“皇上赐给我们的奴婢,是终究不肯屈从的,可以奏请皇上将他们收回去,我们自己再悉数购买出身低微、可以指使的奴婢吧。”自此,闺阁门户清静,连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





将明 第六百三十九章 误打误撞
第六百三十九章误打误撞
伍云召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他在深山老林中长大,自幼读过的书加起来或许还不如一位真正的书生半年的阅读量。而且他所读过的都是当初救下他的老管家辛苦找来的兵书战策,但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穿一身书生长袍。
有一种人,他即便手上的血能涂满一整面白墙,但是看起来他的样子依然很干净透彻,而有一种人即便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但他身上的冰冷气息依然让人不寒而栗。毫无疑问,伍云召和聂夺就分别属于这两种。
就算聂夺空着手走在大街上,也会给人一种他随时可能杀人的错觉。伍云召则是除非你亲眼看见他杀人,否则绝不会相信这样看起来书卷气极浓的人也会杀人。其实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才最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谁又能想到宁采臣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然有胆子泡女鬼?
所以,当聂夺走出齐王府大门的时候,守在外面的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是要去做什么事的,当他只是吃了一碗热汤面就回到齐王府之后,那些盯着他走了一路的人还在诧异和不解,疑神疑鬼是不是自己漏过了什么没有看到?而伍云召是从后院翻-墙出去的,就在聂夺走出大门的差不多同时。
他提着聂夺的巨大砍山刀,等在前御史宋宇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他靠在一棵垂柳下休息,在宋宇的马车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他才睁开眼走出去,然后也没有拦住马车,也没有将宋宇从马车里揪出来杀人之前说点什么义正词严的话。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刀将马车从中间劈开,马车两半了,坐在马车里的人自然也两半了。
伍云召的第二刀将拉车的驽马和赶车的马夫切开,人两片,马两片,然后他在宋宇的身上将砍山刀上血迹擦净,用黑布将砍山刀裹起来扛在肩膀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脸色平静的离开了杀人的现场。他一共出了两刀,杀了两个人,一匹马,一架马车。然后他回到齐王府将刀还给聂夺,埋怨了一句刀不好使。
聂夺看了他一眼然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砍山刀,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语速极缓慢的说道:“你去杀人,我来背黑锅,你还埋怨我的刀不好使……你不觉得过分了些?”
伍云召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下次你去杀,我帮你背黑锅。”
说完这句他忽然笑了笑,指了指李闲的书房方向说道:“其实你刚才说错了,这不是黑锅,因为早晚那些人都会猜到是主公派人下的手,这事主公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能瞒得住多久,所以这不是黑锅……即便是,也是主公背着。”
聂夺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将门板一样的砍山刀一丝不苟的用黑布裹起来放在自己床边,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是可惜了……杀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一个从七品的御史而已,下一个什么官职?”
“从六品,稍微高些。”
“名单上好像没有四品以上的人。”
聂夺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名单上的那些名字后有些提不起精神的说道:“如果能杀几个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好,如果可能的话,将中书,门下,尚书三省的大人物从头至尾犁一遍,这才有些兴致啊……”
“你为什么不说直接将太极宫里那个杀了,何必杀那么多人?”
“我不敢。”
聂夺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杀进太极宫里去,我的刀虽然很坚固锋利,但人杀的多了总会变的钝起来,若是杀到刀子崩断了我还不能杀了他那多不值?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若是我真杀了那人,主公会不会一怒把我的刀子撅断了丢进茅厕里。”
“我豪不怀疑。”
伍云召笑着说道:“如果你现在去杀了他的话,主公一定不会怪罪你。最多也就是将你和刀一块撅断了丢进茅坑里……”
“主公现在有多强?”
聂夺忽然问了一句。
“有多强?”
伍云召皱眉仔细想了想斟酌再三之后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关键就在于,没有人愿意去试试。”
“你常年领兵在外有些事你不知道,并不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刚巧我知道一个疯子,在主公来长安之前和主公切磋过。”
“罗士信?”
“嗯”
“也只能是这个疯子了……”
“谁赢了?”
“你觉得呢?”
……
……
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无聊,但当他们两个将话题小心翼翼的转移到了罗士信和李闲那一次比试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方都有些刻意压制的跃跃欲试。他们自然不敢去找李闲切磋武艺,但幸好还有一个罗士信。在他们眼里或是并不是看不到罗士信的强大,可没有试过无论如何都有些遗憾。不敢去想和李闲比试,不代表他们不敢和其他人比试。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每个武者心里都有一个天下第一梦。
而此时,就在伍云召和聂夺说到罗士信的时候,被提到的人正在一座大山下懊恼不已。叶怀袖和他商议,李世民这个人是必然不能留下的。他们虽然不知道李闲具体的打算是什么,但作为李闲的手下他们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李闲解决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闲身在长安,长安北侧的燕云军大营暂时由秦琼率领。但毫无疑问,叶怀袖特殊的身份在那摆着,很多事秦琼都是找她商议着办。在主公没有下令趁机诛杀李世民这件事上,叶怀袖有着不一样的看法。虽然她理解李闲这样安排的初衷是什么,但她还是觉着给一个极有威胁的对手翻身的机会并不是很划得来。
李闲不杀李世民,是为了取信于李渊。如果他带兵诛杀李世民,李渊必然对他有所戒备。他将自己摆在一个处身事外的地方,李渊便会对他放松戒备之心。这次李闲带来的人马除了陈雀儿的水师就是伍云召的锐金营,再加上亲卫营。无论是水师,锐金营骑兵,还是亲卫营精骑和重甲陌刀队都不适合攻城,让这样的野战精锐在攻城战中大量消耗绝对是一件不智的事。
且不说没有趁乱攻克长安的把握,就算能攻克消耗必然巨大,到时候还能以多少人马守住长安?援军不济,给养不足,唐军若是反扑的话根本就守不住,甚至可能连长安城的局面都稳定不了。所以李闲要的就是拖住李渊,让他掉以轻心。然后等着徐世绩率领征伐杜伏威的得胜之师赶过来。
三十万燕云军,十几万被徐世绩带走平定杜伏威。十万大军由宇文士及率领,牵制着东都唐军的兵马,还要防范河北窦建德趁虚而入。李闲必须要等,等徐世绩尽快赶来。
所以他必须放过李世民,也绝不能盲目的靠着他麾下的精骑和水师去攻打长安城。
但叶怀袖和罗士信等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除掉李世民。在叶怀袖看来,现在李闲最大目标可以说不是某个人,甚至不是李渊而是现在的局势。杀了李渊,不一定就能顺利接手李唐如今的江山。唐军分散在各地的人马只怕立刻就会割据出去,到时候再一个一个的平定变数太大。李闲的目标是顺利接手李唐王朝,而想要顺利的接过来,最大的妨碍反而是李世民。
罗士信亲自带着两千精骑从燕云军大营悄然离去,用了数日的时间追赶李世民的脚步却被那一片大山拦住。李孝恭在山北侧还留下了不少人马,罗士信赶到之后才恼火的发现自己来晚了。
无功而返对于一个极自信的人来说,算得上是一种痛苦。
他本想顺势将大山北侧留守的唐军几千人马顺势灭了,但一想到李闲此时在长安城中受制于人。若是燕云军灭了唐军一部的消息走漏出去,李闲在长安城的安全就难以保证。所以他只能接受无功而返的事实,准备星夜兼程赶回大营去。
其实他追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无可奈何的是为了绕过长安,为了躲开唐军追击李世民的人马,他的骑兵必须兜一个大圈子绕过去。说起来,他到了山脚下只比李孝恭晚了半日。
既然无法下手,罗士信只能带兵再绕路回去。
昼伏夜行,两千骑兵白日便选隐秘的地方休息,晚上出发赶路,从那座大山返回大营的路上,夜晚疾行的罗士信忽然和一支人马迎头相撞。黑暗中也分不清对方什么身份,双方又都没有打起火把,距离近到听到彼此队伍的马蹄声才停了下来。
迎面而来的队伍停了下来,只是片刻之后突然加速朝着罗士信的精骑冲了过来。罗士信自然不会被吓走,没能追上李世民的怒火这会全都被那支来路不明的队伍激了出来。他索性带着轻骑一阵冲杀,激战半个时辰之后将对方击溃。罗士信以为是追击李世民的唐军队伍,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捡到了几个烫手山芋。
对方虽然主动发动攻击,但他们哪里会想到遇到的是燕云军最精锐的轻骑,再加上马背上的罗士信确实难逢敌手,对方虽然兵力稍多但完全不是对手。
半个时辰之后,敌军被杀死大半,余部皆溃,那支军队的主将一个也没能跑了,全被罗士信带人擒住。
待将那几个为首的将领捆绑了带上来审问之后,罗士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巧合到让人有些无语。这次与他相遇的队伍根本就不是唐军追击李世民的队伍,而是当初随李世民攻打长安城失败后逃出来的一支人马。被罗士信带兵生擒活捉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屈突通和房玄龄。
当日在长安城西内苑城门外,叛军被围困,李世民和他们在突围的时候走散。屈突通和房玄龄带着四千余人马杀出重围后向正东逃走,李世民则率领残军往西南方向撤走。那一战太凶险了些,逃出来的叛军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同伴去了何处。
唐俭带着一些人马杀出去后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屈突通和房玄龄商议之后推测李世民定然是进入了山脉。
他们带着人马找了个地方躲了几日,然后急匆匆南下追赶李世民。没成想碰到杀神罗士信,这两人就都做了阶下囚。
但这两个人确实算得上烫手山芋,罗士信真想一槊一个将他们全都戳死算了。
“不是唐军?”
屈突通这才看清和自己部下激战的士兵身上的黑色甲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碰到的是谁的队伍。他自认倒霉,本来士兵们就已经如惊弓之鸟,遇到的又是燕云军最精锐的骑兵,这一战其实还没打就已经输了。当知道领兵之人竟然是罗士信之后,屈突通的眼神猛然一亮。
“我与你父乃是至交,你想杀我?”
屈突通问罗士信。
罗士信头疼的皱了皱眉头,深思熟虑之后吩咐道:“我自然不能杀了你,但我可以堵住你的嘴巴捆起来带回大营中去,然后交给秦大哥处置……你总不能和秦大哥他老爹也是至交吧?”
说完,在屈突通目瞪口呆中,罗士信摆了摆手下令将他和房玄龄全都堵住嘴巴绑起来,放在马背上随军而行,一路赶回燕云军大营。




将明 第六百四十章 布一放眼天下的小局
第六百四十章布一放眼天下的小局
屋子里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茶香,随着茶杯里冒出来的热气逐渐在书房里扩散开来。齐王府的书房足够大,存书也足够多,对于前世是一个只要有烟有书就能整日不动地方的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李闲喜欢读书,喜欢写字,小时候逃亡路上,他闲极无聊也会在地上用木棍胡乱写一气,什么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样的警世明言也不知道被他在某处沙滩上用狂草笔法写出来过,然后脚底一抹便没了痕迹。
后来身份日渐尊贵,书房里的砚台也换成了两梯足的箕型端砚,纸张也是最好的,笔就有九种,但写字的心态却依然不变。至于读书,凡是文字对于他来说便有一些吸引力,曾经李闲在逃亡路上笑谈过,以后实在混不下去就默写金瓶梅赚些银子度日。
无事的时候,李闲便会坐在书房里看齐王府的存书。这些书册大多还很新,显然曾经的主人似乎对书册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寻来做样子的,倒是便宜了李闲。
放下手里的书册,李闲看了一眼聂夺和伍云召。
“今日刘政会来府里坐了坐,说起李世民。”
李闲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刘政会说,李孝恭率军追进西城郡,但李世民麾下已经得了韩世萼的援军,又在西城郡搜罗了不少人马,李孝恭手下兵力不足难以为继,不得不派人星夜兼程赶回长安报信,李渊打算派兵去支援李孝恭。说起来,李世民倒是个胆子足够大的,刚刚得了韩世萼的兵马竟然就敢跑去和萧铣抢地盘……萧铣手里可是有四十万大军的。”
李闲笑了笑道:“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算来算去他部下也就韩世萼手中那两万多人,再加上招募来的两三万郡兵和民勇,这样的兵力竟是似乎完全不把萧铣放在眼里似的。”
伍云召和聂夺不知道李闲的意思,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萧铣占据荆襄之地,西临川蜀,比起杜伏威来还要强大不知几倍。此人乃是梁朝皇室后裔,他的姑母便是杨广的妻子萧皇后。他在大业十三年起兵反隋,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便成就了一番事业。大唐立国之后他也在江陵建立了梁国,按照萧氏梁朝的旧制置百官,设郡县。
李闲停顿了一下说道:“刘政会来这里和我说这些,无非是替李渊来探我的意思。如今李渊手下的兵力也捉襟见肘,长安城里的禁军,城防军,河东郡的兵马加起来倒是不少,不下八九万,但有咱们的人在长安北面李渊怎么敢随意调动长安兵马驰援李孝恭?还不是安着让我南下的心思,想的倒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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