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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宋宇的死,方正然的死,让他看到了一个杀李闲的机会。他早有杀李闲之心,自从当日在鄱阳湖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之后便存了这个心思。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李闲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让整个大唐帝国都为之震颤的地步。他虽然位高权重,但连皇帝都没有办法的事,他又有什么办法?
幸好,李闲竟然冒冒失失的进了长安城,而且身边居然只带着二十几个护卫,这让他看到了杀李闲的希望。
他只是没有想到,刺杀没成功之后李闲的反应竟然会是如此简单野性。李闲不进宫,不报官,而是带着人一个衙门一个衙门的逼问,然后杀人。这一路上,李闲先去了萧瑀的府里,斩了刑部侍郎皇甫无奇,然后去了京兆尹衙门,斩了一个从五品的文官,再到长安府,斩了拦路的总捕,然后去兵部,半路却转道走向兵备衙门。
这两个多时辰的时间,李闲成功将整个长安城的军方都逼得不得不清点人数。
所以柴绍知道自己要暴露了,他调了整整一个团三百精兵,那五个刺客其中三个旅率两个校尉,都是他的亲信。这件事根本藏不住,一旦军方开始查他就没有可能藏住。所以他立刻借进宫的机会试探李渊的反应,知道皇帝这次动了真怒索性做事做到底。他出宫之后又立刻调了数百精锐骑兵,打着天子的名号冲向兵备府衙门。
“奉旨诛杀叛贼李闲!”
已经被逼红了眼睛的柴绍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李闲!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停手难道皇帝就能饶得了他?大唐如今国家未稳,李闲的实力又太强,皇帝现在也只能安抚他而不能得罪,柴绍本以为等到的绝世良机变成了一个陷阱,跳进去就别想再安然无恙的爬出来。若是李闲不死,他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而若是李闲死了,自己反而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他是驸马,虽然自长安逃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平阳公主生活在一起,但他驸马的身份毋庸置疑,而且皇帝对他很看重!自太原起兵,他的军功仅次于秦王李世民!只要李闲死了,木已成舟,皇帝就算杀了自己也于事无补,而且如今大唐缺少将领,他就还有机会翻身,可李闲不死的话……他只能成为一个牺牲品。
皇帝到兵备衙门之前,必杀李闲!
纵马持槊,他赤红着眼睛嘶吼道:“拦我者死!”
郯国公张公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闲,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他身边有数百精骑完全可以派出去阻拦柴绍,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犹豫了几次都没有下达这个命令。所以但他看到李闲看向自己眼神中的那一抹轻蔑和玩味,他就觉得脸上被打了一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烧起来。
“列阵,保护燕王殿下!”
张公谨咬了咬牙,想到若是自己毫无作为的话皇帝那边绝对不好交待,随即下令士兵在李闲面前列阵,但此时已经稍微有些晚了。柴绍的战马速度极快,自街口转过来并没有多远,此时距离李闲已经只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再列阵根本就来不及。
李闲向一侧伸手,青鸢便将黑刀刷的一声抽了出来递到李闲手里。李闲身边的十几个青衫刀客也几乎同时抽刀,一瞬间一股澎湃如浪潮般的杀意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起,让人绝对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支破甲锥嗖的一声擦着张公谨的身子飞了过去,速度迅疾如电,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柴绍身前,在柴绍一声惊呼中,破甲锥精准的钻进了他的咽喉中,穿颈而过,带出一朵凄美绝美的血花。
张公谨等人立刻回头去看,却见平阳公主李慧宁颤抖着手握着一张硬弓还保持着开弓的姿势,脸色雪白,两行清泪顺着她的下颌止不住的滴落下来。





将明 第六百四十七章 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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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我要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平阳公主李慧宁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的,就连李闲都被眼前看到的场面震撼的无以复加。谯国公柴绍带着几百骑兵冲过来要杀李闲,但李闲心中却根本没有一丝惧意。就算他身边没有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青衫刀客,只有伍云召,聂夺在,他们三个人从几百骑兵中杀出一条血路也不算什么太难做到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李闲在三五百精骑中割了柴绍的脑袋也不算什么难事。
柴绍带着人马冲过来的那一刻,李闲是真的起了杀心。即便张公谨没有下令他麾下的人马列阵防御,李闲手里的黑刀难道就是一个摆设?
柴绍若是死在李闲手里,李闲心中也绝没有什么负疚之情。可偏偏射死柴绍的是李慧宁,这让李闲心中的愧疚歉然浓烈到了化不开的地步。对于李慧宁,他本来就有歉意,虽然他对李慧宁的利用并没有伤害她本身,但利用了就是利用了。这个女人对他是真的当做弟弟来看待,虽然有时候确实显得太白痴了些,可越是白痴,感情越是真实可靠一些。
兵备府衙门外面的兵有不少弓箭手,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对谯国公放箭。本来兵备衙门的三位大将军,李孝恭领兵去了荆襄,李道宗率军围困东都,刘弘基被削职为民赋闲在家。新任的两个大将军,一个是郯国公张公谨,另一个便是柴绍。
他是兵备府最高的将领,兵备府的人马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弓箭手不敢,李慧宁不愿。
不敢的人终究还是不敢,不愿的人却终究还是拉开了弓弦。被她一脚踹翻在地跌坐在那里的那个唐军士兵,看着平阳公主抢了自己的硬弓和箭壶,看着大将军柴绍被一箭射穿了喉咙,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张大了嘴巴如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公主殿下……”
张公谨只觉得嘴里苦涩到了极致,他看着李慧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是纳言裴寂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没了主意,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脑子里一片空白。跟着柴绍杀过来的数百骑兵全都勒住了战马,眼睁睁的看着柴绍的尸体从马背上跌了下去却无能为力。没有人敢喊出来报仇的话,因为杀柴绍的人不是李闲,而是柴绍的妻子。
柴绍的尸体嘭的一声从马背上掉下来摔在地上,箭羽撞在青石板路上又狠狠的刺进去半截。羽箭在脖子里经过的时候,箭杆和颈骨摩擦的那种令人牙酸的声音甚至都清晰可闻。箭簇从后颈顶出来,血顺着伤口泉水一样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
他脸朝下趴在地上,在落地之后的竟是还没有死透,费劲全部的力气极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李慧宁,他眼神中只有惊讶却没有意思愤怒。他看着她流泪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股血从他的嘴里溢出来顺着下颌往下淌,被射碎了颈骨他嗓子里只能发出几声咔咔的声音,就好像风吹过一面漏了的破鼓。
在他生命最后的几秒钟,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起来。他极辛苦的试图将手抬起来召唤自己的妻子,但力气却在瞬间流失殆尽。他的手颓然落地,抬着的下颌也垂落下去磕在青石板上。
谁也不知道临死之前柴绍想对妻子表示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便是李慧宁自己也没有读懂柴绍嘴角上的笑意到底是释然还是讥讽。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他临死之前最想做的一件事,是让妻子到自己的身边来。李慧宁脸色惨白的缓步走过去,动作机械,四肢僵硬,看起来就好像一具没了生机的行尸走肉。
李闲缓步走过去,从李慧宁手里将硬弓夺过来却没有阻止她继续前行。看着手里的硬弓李闲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随手将那射杀了一位国公的硬弓丢在地上。人若是死在他手里,他不会有愧疚。人死在别人手里,他心里却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
李闲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知道自己足够虚伪,足够狠毒,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冷血的人。
看着李慧宁颓然的跪倒在柴绍尸体旁边,他觉得心里猛的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没有多看李慧宁一眼,缓步走向远处。恰在这个时候,大队禁军护卫下的大唐皇帝李渊快步赶来,也被眼前看到的场面震撼住,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
……
“现在你觉得够了吗?!”
御书房外面的人都听到了皇帝的咆哮,内侍总管高莲生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几位朝廷重臣,下意识的将脚步往前挪了挪,他想让自己距离御书房远一点,虽然他知道自己绝不可以私自离开,但哪怕是稍微远一点的距离也让他觉得心里能踏实一些。皇帝的怒火似乎能将太极宫都烧起来似的,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烧成一团灰烬。
高莲生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的苍穹,错觉于今日的阴霾怎么压的这么低。那厚重的乌云似乎就压在太极宫房顶上似的,压的人都喘不过来气。
他本想走到那几位朝廷重臣身边说几句话,可是一看到那几个人见自己靠近便停止了低声交谈,他又觉得索然无味,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走回御书房门口站着,抬起头看着天空,心说今年的第一场雨怎么会来的这么晚。
御书房里,暴怒的李渊眼神仿似能杀人一样死死的盯在李闲脸上。他这些日子咆哮的场面已经足够多了,多到让皇帝的威严都显得有些廉价。但毫无疑问,前些日子他所有的怒火加起来,也不如今天的浓烈炽热。
“够了?”
李闲抬起头看着皇帝反问了一句,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异样的意味,平静的就好像如镜子面一般的湖水。他站在窗口,负着手看着窗外那一墙绽放出新绿的蔷薇有些出神。
“陛下想问我什么够不够?”
他问。
李渊被李闲这种淡然如水所以显得格外轻狂的表情气得几乎窒息,如果不是现在他还不能动这个人,如果不是数万燕云军精锐就在西内苑城门外驻扎,如果不是大唐十万精兵在东都受制于燕云军宇文士及部,如果不是他觉着李闲还有利用价值,如果他打得过李闲,他恨不得亲自动手将这个无耻之徒撕扯成碎片。
“什么够不够?”
李渊怒极反笑:“长安府死了一个从七品的总捕,京兆尹死了一个从五品的录事,刑部死了一个正四品的侍郎,还死了一个从一品的开国公!今日一天,因为你就死了这么多人,你难道还觉着不够?”
“够了”
李闲从外面的蔷薇上收回视线,看了李渊一眼淡淡的说道:“只要想杀我的人死了就已经足够,如果先死的是柴绍,那么之前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死。我不是个嗜杀之人,也不是个性子跋扈的,但若是有人想杀我,我总得问个清楚。”
“你为什么要杀皇甫无奇!”
“他怀疑是我杀了宋宇和方正然,试图暗中派人绑走我手下一个青衫护卫,这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
“那你为什么要杀长安府和京兆尹的官员!”
“因为他们打算跟我讲道理。”
李闲语气平淡的说道:“恰好那个时候我没心情讲道理,既然他们试图说服我不要进去查,那我只好用刀子告诉他们这样做不可以。无论是谁,差一点被人杀了只怕也没心情再去讲道理。”
“既然想杀我的人不遵守规矩,我何必要遵守规矩?”
李渊被他的话问的一窒,随即冷笑道:“朕的大唐都城里原来有这么多不懂规矩不讲道理的人,朕倒是小瞧了你们。”
“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我死了陛下会按规矩追查真凶。如果规矩之内查不到凶手,那么我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但只要我不死,就得讲道理?”
李闲语气依然平淡的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
李渊实在没有心情再和他谈下去,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朕不想追究你擅杀朝廷命官的罪过,你自己也应该回去反省,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窝火,但你行事太过独断太多粗鲁!大唐是有法制的国家,长安是有法制的都城,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要遵守法制!朕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失,但你却不能不认识到自己的过失!”
“好”
李闲点了点头道:“但必须在案子问清楚之后。”
“你还想怎么样?”
李渊猛的站起来问道。
“想杀我的人绝对不止一个柴绍,兵备府衙门调出一个团的精兵也绝不是没人知道。”
不等李渊回答,李闲看着他极认真的说道:“我要出城去,在大营中等消息。”
“你在威胁朕?”
李闲摇了摇头道:“我只想知道还有谁在威胁我。我可以很严肃认真的回答……我要出城回到大营里去不是威胁你,而是因为长安城里不安全,陛下知道的……我是个怕死的人。”




将明 第六百四十八章 第一次飞啊
第六百四十八章第一次飞啊
自从长安城不再属于大隋之后,这座雄伟的城池一直没有平静下来,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风波不断,这段日子长安城里让人震撼的事确实太大也太多了些。先是秦王李世民率军攻城,试图杀太子逼皇帝让位。秦王败退而逃,太子却被人刺杀,紧跟着燕王李闲进入长安城,然后这座大城便开始了连绵不尽的纷扰。
谯国公柴绍的死似乎是为这纷扰划上了一个暂停的符号,接下来这几天长安城里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不管暗流有多汹涌澎湃,最起码明面上看起来局面暂时稳定下来不少。要杀燕王的人已经伏诛,皇帝又接连下旨裁撤了六七个兵备衙门的将领,六部官员也撤换了一批。不得不说的是,朝局动荡中皇帝依然还能借势裁掉了一批不好用的官员,这份心机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李闲离开了齐王府出了长安城回到了燕云军大营中,这两个月来秦琼等人可以说过的提心吊胆,整日担心燕王在长安城中出什么差池,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脸面回到燕云寨中去?
不过李闲算准了李渊现在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大唐所谓的强大不过是看起来很美罢了。兵力上捉襟见肘的李渊就不得不受制于李闲,如果李渊手里能调动二十万人马,甚至十五万人马他也绝不会任由李闲这头丝毫不讲道理的野虎在长安城里兴风作浪。即便他不杀李闲,也会将其圈禁起来。
但现在燕云军势大而大唐势微,李渊就算表现的再强势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李闲说进城便进城,说出城便出城,其实这就已经相当于在李渊的脸上狠狠抽了两个耳光。皇帝的威仪在李闲面前,说起来还真的一个铜钱都不值。
李闲回到大营中之后便下令大军后撤三十里,长安城西内苑城门外剑拔弩张的局面也随即破冰瓦解。燕云军后撤,大唐城防军也各归其职。
李闲走出长安城的时候,燕云军一众将领站在军阵前面躬身相迎。大将军秦琼,大将军程知节,大将军雄阔海,大将军罗士信,军稽卫大档头谢映登五人站在大军最前面,看到李闲的时候都难掩脸上的激动。在他们五人稍微靠后一些站着的,便是一袭长裙所以在军阵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的叶怀袖,嘉儿站在她身侧,看着李闲的眸子里眼波流动。
李闲笑了笑摆手道:“走吧,先回去再说,搞这么大的阵仗城墙上的唐军只怕想撒尿都不敢擅自离开,长安城里的事暂时现就这样了,最起码半个月之内李渊没心思再去考虑别的事,想让孤率军去荆襄的打算到是美极了,可惜大唐朝廷里要是不掉几个人头给我交代,他怎么好意思和我开口?”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要等的就是军师的消息。”
“军师已经围困了河东城,这事太大,虽然咱们的人水路陆路都已经封锁住消息,但难保不会泄露出来。不过只要军师拿下河东城的速度足够快,李渊便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占了河东便切断了长安城与太原的联系,唐军若是想南下救援绝不是一件容易事。”
秦琼跟在李闲后面说道:“军师的信使昨日才到还没有回去,一会儿臣让他来见您。”
“河东城池虽然坚固,不过拦不住军师。”
李闲想了想说道:“只是怕孤要的那人死于乱军之中,若是他死了,孤还得再去踅摸一个人来,回长安城里来奔丧的那几个孤倒是都秘密见了,如今还没有离开,不过他们都不适合……一个缩在河东城里连父亲死了都不敢回来的人,得胆子小到了什么地步?既然是选傀儡,孤自然要选个合格的,胆子最小的那个才是最合格的。”
“也正因为那人胆子太小,虽然河东城有名将王铎镇守,但军师要攻克河东并不是什么难事,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要是河东城里地位最高血脉最高贵那人先怂了,唐军还有什么士气可言。”
雄阔海笑了笑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闲恰好走到叶怀袖身边,看了她一眼嘴角挑了挑,那其中的意味叶怀袖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古井不波的脸色也变了一下,两颊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云,以至于她不得不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士信,听说你抓了几个大人物回来?”
李闲的视线从叶怀袖脸上移开,又有些无耻的挑逗着嘉儿的。已经二十几岁成熟如咬一口一嘴蜜-汁的桃子一般的嘉儿红着脸低下头,哪里抵抗的住某人肆无忌惮的挑衅,一颗心怦怦乱跳生怕李闲当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倒是烫手山芋似的。若是让李渊知道了,说不得会派人来向主公您要人。”
“他要就给?”
李闲撇了撇嘴说道:“进了孤燕云寨的东西,人是孤的人,物是孤的物。孤若是不点头,谁想要也不行。”
……
……
回到大帐之后李闲又问了些河东那边的事,见了军师徐世绩派来的信使,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那信使让他带给徐世绩,信使告辞离去。想到自己本来的设想现在全都推翻还要从新指定计划,李闲就有些无奈。心说就因为你给了我这样漂亮到有些嚣张的容貌,让我不得不换一个方式来做那件大事。
众将报告了军务之后陆续告辞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闲走到桌案边上坐下来,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老甄说的那段往事,他嘴角忍不住挑了挑,在心里对那个女子说,别急,我将他欠你的欠我的全都连本带利要回来。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既然是你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你的仇终究还是要我来替你报的。逼死你的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你在下面有没有等到她去给你磕头请罪。
正想着,嘉儿带着七八个女兵费力的抬着一大桶热水走了进来。那几个女兵将热水放下之后便转身出去,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些红晕。也不知道她们想到了什么,那样子就好像刚刚偷看了几页春-宫画册一样。
“主公,洗洗澡去去征尘。”
嘉儿红着脸柔声道。
“又没有去打仗,哪里来的什么征尘。”
李闲笑着站起来,走到嘉儿身前,抬起手勾着她的下颌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妮子显然是刚刚洗漱过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用责备的语气说道:“既然是来服侍我洗澡的,你怎么可以自己先洗了?”
嘉儿顿时羞的无地自容,被他勾着下颌又没办法低头所以显得格外羞涩,一张脸红的好像成熟的桃子似的惹人怜爱,她眸子里的水汽越来越浓,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之意。
李闲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有些蛮横的撬开嘉儿的唇瓣将舌头顶了进去。一开始嘉儿因为矜持还有些逃避,但随着李闲的索取她心里的火热也渐渐升腾起来。揽着李闲的腰,踮起脚尖热情的回应着。粉红色的丁香小舌灵蛇一样和李闲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一直到她有些窒息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一吻之后,嘉儿紧紧的抱着李闲的腰不肯松手,将脸埋进李闲的胸口里,感受着李闲的心跳觉着自己心里格外的踏实。
恰在这个时候,大帐的帘子被撩开,怀里抱着一摞书册走进李闲大帐的叶怀袖脚步一顿,看到抱在一起的李闲和嘉儿表情立刻变得极为精彩,她微微张着嘴巴,眼睛睁得很大表情有些发硬,随即脸一红低声说了一句我稍后再来就要退出去。
既然她来了,李闲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一个箭步冲过去拦腰将叶怀袖抱起来,一手勾着她的脖子一手托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其横抱起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既然已经进了虎口,难道还想全身而退?”
叶怀袖使劲挣扎了几下,红着脸说了几句这样不好。李闲问她哪里不好了,叶怀袖怎么能开口说的出来?
李闲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极奸诈的笑问道:“嘉儿来之前洗了澡,你洗过没有?”
“没……”
叶怀袖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个字,声音小的好像蚊子飞过似的。
“那就一起洗吧。”
李闲哈哈大笑,随即将叶怀袖放进那大木桶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叶怀袖身上的衣衫湿透,整个人都泡在了水里挣扎几下才站起来。湿了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
……
李闲将叶怀袖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全都剥了去,叶怀袖赤条条小白羊一样蹲在水里不敢站起来。她蹲在水中抱着胸口,一动也不敢动唯恐露了春光。嘉儿站在一边尴尬的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若刚才她的脸红如蜜-桃,此时她的脸便比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几分。
因为李闲喜欢泡澡,所以军中的大木桶做的足够大,便是三个成年人在里面虽然略显狭小但也坐的开,所以就在嘉儿还在尴尬中不知所措的时候,李闲转身将她拉过来,动作极娴熟的将她的衣衫也剥了个干净然后将她放进大木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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