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颜师古不明就里,还以为苍虎是因为山中清苦忧心云啸才闹成这副模样。苍虎有苦说不出,栾玲的事情怎么算是也家丑。虽然颜师古也不是外人,不过终究差了一层。如今回到云家庄子,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派出八百里加急,将这天字第一号的大事禀报给云啸知道。
“愣着干什么?这老虎在山中待得傻了不成,还不跟着老夫下山。怎么?还信不过老夫,非得等你家侯爷的亲笔信?”
颜师古见苍虎在发愣,面色有些不悦的道。
“哪里哪里!他这是乐的,能出山这是好事儿。您是不知道这山中的憋闷辛苦,最恼人的还是与外界不同消息。”
苍景空从院门外走了进来,打圆场道。(未完待续)
汉雄 第九十四章 南宫省亲
云啸将一张信纸扔在了案头,那信笺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后背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无论想过事情的多少种版本,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戴绿帽子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苍虎的信写的虽然委婉,但却让云啸的心情跌落至谷底。或许栾玲这样的女人只适合一夜情,并不适合娶回家里来。自己的几个老婆,艾利斯与志玲更像是两只听话的猫。虽然不安分,有时候还会有点小淘气。但总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南宫与茵茵忠诚的好像两条哈士奇,她们的心只属于自己。茵茵在东胡贵为太后,想养个男宠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巴图几次来信,都声言她在私生活方面无可挑剔。老巴图的话云啸还是信任的,只是觉得苦了茵茵。
至于女神的心,天知道女神的心在哪里。她的心是飘渺的,让人琢磨不透的。如烟似云,无相无形。
一双温柔的手抚在了太阳穴上,浓烈的茉莉花香气出卖了手的主人。
“怎么了?听说戴宇在北边打了胜仗,缴获了许多的皮货与山货。正急急的往回赶,争取在封冻之前回来。”南宫捡好听的说着,希望说些高兴的事情让丈夫的心情好起来。
“陛下同意了我的条件,该是云家的还是云家的。”云啸淡淡的说着,就好像是在说今天早晨吃了什么饭一样的轻松。
“这是好事啊!妾身去安排一个宴会庆祝一下,你们能够和平相处。也再不用妾身夹在中间难做,你不知道这些天妾身的头发都白了两根。”
南宫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头发每天要用牛奶来洗。端得是乌黑顺滑。想在那上面找出一根白的来。比在乌鸦身上找出一根白毛都难。
不过丈夫与弟弟闹矛盾,也的确让南宫夹在中间心力憔悴。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枕边人。选哪边都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苍虎还捎来了一封信,你看看吧!”
云啸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南宫的心中疑窦丛生不知道这是一封怎样的信笺。能让丈夫变得如此的颓废。
南宫小心翼翼的拾起信笺,仔仔细细的研读了起来。只读到了一半,南宫的手便开始有些发抖。
“这个贱人!云家……”南宫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逐渐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艳若桃花的脸上涨得通红。
“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南宫放下信笺,询问道。子嗣问题一直是南宫的心结。最近云啸的身子很差,自然是无法支持她的做人大计。茵茵也就罢了,身在遥远的东胡她没本事飞过来跟自己争丈夫的宠爱。
可被囚缥缈峰的栾玲居然也怀上了,虽然是孽种。但总是证明人家那块地撒上种子就能生根发芽,自己这块地真就是那么不堪!对于栾玲的事情。南宫的心情异常的复杂。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以前以为这都是屁话。现在我信了,一时不慎娶了这样的女人回来。这顶绿帽子我戴的不冤,算了你去处置吧。顺便也回长安去看看你的弟弟和母后,这山高水远的以后想见也没那么方便了。”云啸刚刚好起来的身子,仿佛一下子又被抽空了力气。浑身好像陷进了棉花堆里一般。
这下轮到南宫为难了,让自己处置。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就将栾玲装进猪笼里面沉到渭水里面去。可云啸又没有明示。扳着指头算算若是自己到了长安。怕是这栾玲有可能都生了,这可如何是好!
刚想再询问一下云啸,却发觉在自己发愣的当口。云啸已经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长安城,临潼。
苍虎忙得脚打后脑勺,一来是事情真的很多,工厂复工商铺计算损失。点验家里的东西,加上还要接收那两万多匹军马。有些病死的,还要去找朝廷理论赔偿。
二来。苍虎是要用忙碌来麻醉自己。栾玲就关在自己住的小院子里,每天的饭食都是绿珠与绿蕊亲自送进去。
这是真真正正的内府丑闻。还是遮掩一些的好。尽管偶尔能听见下人嚼嘴皮子,但只要被苍虎听见。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久而久之,人们谈论此事的时候。都会像土拨鼠一样的警惕,两只眼睛精光闪闪的打量四周,然后以特务接头的诡秘气氛作为开场白。
苍虎无奈的发现,人们的八卦*是无穷的。自己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能力捂住所有人的嘴。这一点连那高高在上的刘彻都做不到。只有通过每天的劳碌来麻醉自己,希望云啸赶紧给出个解决的方案来。免得自己再受这份煎熬。
“老三,有些事你不用太上火。上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当今的太后不也是再嫁之身,况且这女人被废黜在缥缈峰上。弄出些丑闻出来一点都不稀奇,侯爷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怪罪你。看你现在一天天愁的,不到五十的人腰都佝偻了。”
苍景空拿过一条哈密瓜,尝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开解自己的兄弟。
“侯爷走了,这内府的事情都归我管。想着派几个老人去也算是妥帖,没想到人越老这胆子越大。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即便是侯爷不说。这心里能不埋怨?侯爷到今天还没个回信儿,我这心里没底啊!
若是来信臭骂我一顿也就是了,若是来信不言不声那才叫让人担心。现在我苍家的身家都系与侯爷一身,若是自外于侯爷那咱们家将来可……哎!这个该死的淫妇,真想一刀刀碎剐了她。现在还得老子天天养着她,想想就窝心。”
苍虎走在屋子里,真的好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就差咆哮几声,可是那些下人此时已经躲得远远的。虎爷最近脾气不好,最好不要招惹。要知道老虎发起怒来,那是要吃人的。
“你窝个哪门子心,咱家是离不开侯爷。可侯爷也不会蠢到自断手脚,一个被废黜的女人和心腹家臣哪一个更重要?
老夫想着,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人来解决。不过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应该已经上路。看着吧,过不了几天即墨便会有信使来。”
苍景空吃完了哈密瓜,拿了一方细白绢的帕子擦着嘴角。
“有人来解决?谁?戴宇?”苍虎疑惑的询问道。
“你想哪里去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叫戴宇来处置。我看十有*,侯爷会派南宫公主回来。一来,海外遥远见过这一面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二来,南宫公主身份特殊。也有利于缓和朝廷与云家的关系。这三来,便是为了那贱人。这种事情,侯爷是不会假一个家将的手。只能委派自己的姬妾来做。”
苍景空胸有成竹的说道。
“南宫公主!她会怎么做?”
“你管她怎么做,只要好好养着这烫手的山芋。别叫她死你手里,待到那南宫公主来到长安,把她往公主那里一丢。你还管她的死活,看着吧栾家要倒霉了。
对了,前天有个叫做郭解的来拜访老夫。老夫看着人还不错的样子,你见见老夫看着这家伙不是凡品,日后或许会有大用。”
“郭解?这个名字好熟,貌似以前和侯爷闲谈时侯爷提起过。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山东的一个游侠,原在栾雄那里混饭吃。现在自立了门户,在山东广交朋友,听说家里办了流水席。江湖上人望很高,隐隐有新一代栾布的气势。”(未完待续)
汉雄 第九十五章 头狼之争
“长兄,你是草原大漠的众王之王。如今咱们的族人正在遭受苦难,您怎么能只是龟缩在漠北不去抢掠汉人的粮食,女人,还有财富。”新任左谷蠡王伊稚邪愤怒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众王之王,大漠草原的唯一主宰。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哼!”军臣单于恼怒的将酒杯摔在地上。
“可我们的族人正遭受苦难,没了丰美的草场。我们的族人正在挨饿,有几个部落已经开始饿死人。”伊稚邪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是大单于。恐怕他已经抽出了佩刀,虽然愤怒但是他还保留了一丝理智。
“滚,滚出去!”军臣单于暴怒的喝道。两旁的侍卫走过来,连拖带拽的将伊稚邪拖了出去。
“大单于,奴才看……”中行悦不知死活的走出来进言。
“滚,你看个屁。没有你唧唧歪歪,本单于会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么?滚,赶紧给本单于滚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军臣单于暴怒的喝道。对于这个汉人,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几次假情报,已经让他损失了太多。他终于意识到,汉人是不值得相信的。
中行与赶忙退了出去,刚才自己是着急了些。可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大单于,与大单于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少,深蕴政治博弈的中行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将逐渐淡出匈奴人的决策圈,然后沦为一个小丑式的人物。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被赶出君帐的中行悦飞快的思索着,见到正在叫嚷的伊稚邪中行悦的眼睛忽然一亮。
伊稚邪是军臣单于的弟弟。年轻的他好像一只好斗的小公鸡。在去年入侵汉境之后,便干掉了左谷蠡王取而代之。这是一个纯粹的杀戮机器,他拥有强烈的狼族观念。认为汉人就是要任匈奴人予取予求,匈奴人北迁是对狼族最大的侮辱。
北地的水草远没有靠近汉境那样的丰美,有些地方十月底就会下雪。牛羊身上的膘还没有贴足。这样会有许多的牛羊熬不过寒冬。在秋天就已经出现了饥荒,若是到了开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伊稚邪急切的希望利用冬天去劫掠一次汉境。用以缓解草原上的饥荒,只有战争才能换来无数的财富,奴隶,还有最为珍贵的粮食。匈奴人不像汉人一样耕种。即便是薄地种上十几亩也可以保证不饿肚子。
在伊稚邪看来,汉人就好像是匈奴人耕种的土地。可以无限的劫掠,可以无限的掠夺。那里有数不尽的牛羊,粮食,奴隶。财富。这些都是匈奴人现在急需的,他不明白大单于为什么不进兵汉境。
“左谷蠡王,不要这么不开心。奴才的帐篷里有汉人那里弄过来的美酒,不若请大王过去咱们痛饮一杯如何?”
中行悦好像闻到了腐臭味的豺狗,来到了伊稚邪的身旁。
“汉人的美酒?”伊稚邪舔了舔嘴唇,汉人的那种霸道的烈酒他很喜欢,这种烈酒就好像是专门为匈奴人酿制的。好像火一般的进入到人的身体,让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可惜。匈奴人北迁。物资匮乏到了极致,就连伊稚邪也很久没有喝到那种烈酒了。
“不但有汉人的美酒,还有汉人的美人哦!”中行悦嘿嘿的笑着。好像一只刚刚偷到了鸡的狐狸。醇酒与女人,这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现在一起抛出来,中行悦不怕伊稚邪不上钩。
“好,就去你的军帐里面坐一坐。听听你这个汉人,又说些什么屁话。”
伊稚邪终于被中行悦说动,他决定去中行悦的帐篷里坐坐。他觉得有时候这个汉人的话。其实也挺有道理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汉人会积极的鼓动匈奴人侵略自己的民族。
中行悦在前边引路。伊稚邪带着侍卫跟着中行悦来到了他的宿营地。
“把果儿找来,另外让田荣在他的帐篷里置办酒水。招待左谷蠡王的侍卫们。”中行悦的毡包并不大,实在招待不了伊稚邪加上他的所有侍卫。另外中行悦要与伊稚邪说些话,这些话可是不能什么人都听了去。
伊稚邪的侍卫们看向伊稚邪,没有他的命令。这些侍卫是寸步不离他的左右。
“你们去吧,想必中行悦大人不会吝啬他的美酒。都喝些解解乏,明天咱们就要上路回自己的部落去。”
伊稚邪随意的挥了挥手,让那些侍卫自己去找乐子。中行悦这里,汉人的美女可是不少。这些都是从小挑出来调教的,可惜天上人间被无意中撞破。这些女孩子没了去处,只能暂时安排在中行悦的营帐里做些杂事。这陪客人喝酒,自然是杂事中的一项。
中行悦没有理会,只是给赶来的田荣做了一个手势。田荣会意的将这些侍卫领走,自然是好酒好肉的招待。
中行悦亲自拍开了封泥,云家蒸酒的香味儿顿时扑鼻而来。平时中行悦不喝酒,这些蒸酒从汉境偷运过来已经有几年,浓烈的酒香立刻便勾出了伊稚邪的酒虫。
不待中行悦给他倒,伊稚邪便一把抢过了酒坛子。就着坛口便喝了一大口,霸道的云家蒸酒立刻便让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左谷蠡王即将回自己的部落,不知道今年的冬天该是如何的难熬。”中行悦看了一眼脖根子都红了的伊稚邪说道。
“大单于被汉人吓破了胆,任凭我怎么说也不敢再次入侵汉境。这有什么办法,再过一个月我的领地就会下雪。可是你看看,草地里的牛羊根本就没贴多少膘。这样的牲口怎么能够熬过漫长的冬天,哼!这个胆小鬼迟早……”
伊稚邪为了赶路,路上只吃了一些肉干。此时空腹喝酒难免上头,话说了一半才醒悟过来赶忙打住了话头。这毕竟是在汉人的营帐里,谁知道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汉人会不会将自己卖了。
中行悦用刀子切了一块牛肉,递给了伊稚邪。“左谷蠡王说的是,匈奴人是狼汉人是羊,这狼天生就要吃羊。不能因为羊圈的边上有几只牧羊犬,便怕了不敢去抓羊。有这样的头狼,狼群早晚会被饿死。”中行悦边说边偷眼打量伊稚邪,见他吃着牛肉不说话。心里便有了几分的把握。
“其实冬天还好办,冻死的牲畜一时半会儿还坏不了。慢慢吃总不至于挨饿,可难就难在了开春,冻肉吃光了。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牲口又不敢吃。这才是最艰难的时候,可如果那个时候再去抢掠汉境。汉人的税赋又都解往了内地,各地都在忙着春耕。
咱们空去汉境走上一圈,结果往往是抢不了多少的粮食。对匈奴人的状况没有多大的改善,就算是抢来了许多的奴隶。没有粮食养活他们,最后也只能饿死。
这些年咱们在汉境劫掠了多少的奴隶,可草原上的人口总不见多。为什么?还不是那些奴隶来了几年便会大部分死光,有些部落为了节约粮食主动拿汉人奴隶献祭,或者杀死汉人的奴隶。这样的事情几乎是每天都在上演。
以前咱们还可以靠劫掠来补充,可现在连打了几次败仗。劫掠越来越少,去年只有胡羌王的手下劫掠了一些。其他的王爷们也都损失惨重。如果再这样下去,草原上的牲口会越来越少。匈奴人也会越来越少,而汉人的人口会越来越多。迟早,匈奴人要被灭亡。”
“那你说怎么办?大单于不肯兴兵汉境,我又有什么办法。”伊稚邪将匕首深深的插进了肉里,眼睛里露出不甘的凶光。
中行悦见此情景,心里更加的断定今天会有收获。“左谷蠡王,你说好像狼一样将羊赶进羊圈的是什么?”
伊稚邪喝了一口蒸酒轻哼一下,说道:“哼!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咱匈奴人的獒犬。亏你还在匈奴境内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对啊,王爷。您说獒犬是是狼么?一只獒犬能够领导狼群在艰苦的草原生存下去么?”中行悦一语双光的说道。
“嗯!你的意思是……”伊稚邪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总所周知,大单于的生母乃是汉朝和亲过来的公主。虽然只是一个冒牌的公主,可是毕竟那女人是一个汉人。
中行悦的意思很明显,现在的大单于就是一只獒犬,而一只獒犬怎么有资格做一群狼的头狼。
“你胆子真大,他是我的哥哥。你不怕我告发你,大单于会用你喂那些獒犬。许多獒犬都是吃人肉长大的,它们最喜欢吃的就是人。”
伊稚邪喝着酒,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中行悦。
“即便王爷去告发我,或许真会如王爷所说我会被剁碎了喂狗。可我刚才的话却会在大单于的心中扎上一根刺,因为您才是正宗的狼族后裔。汉人有句话叫防患于未然,说的是防止着火要在火还没燃烧起来的时候。
您说,我死之后。大单于会如以往那般对待王爷,他会不会也来一个防患于未然呢?”(未完待续)
汉雄 第九十六章 鸣镝
“唰”刚才还深埋在牛肉里的匕首一下子顶到了中行悦的喉咙。灰黄的眼睛里射出噬人的目光,只要他的匕首再递进去一点便会划破中行悦的喉咙。
中行悦的脑门立刻渗出了汗水,正在这时门帘一挑一个貌美的女人走了进来。伊稚邪本能的斜眼看了一下,阴郁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缓缓的将匕首收了回来,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刚刚进门的果儿乍一见到如此情景吓了一跳,被伊稚邪的话吓得一哆嗦。中行悦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对着果儿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在外面候着不叫不许进来。”
果儿赶忙退出了毡包,小心脏吓得跟兔子一样的砰砰跳。
“王爷怎么收回了匕首?头狼就是头狼,我的王爷您将是大匈奴最为伟大的头狼。这一杯我敬头狼!”中行悦轻轻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知道,想要完成灭汉的大业军臣单于已经不足持。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最好的人选。
他比军臣单于更加的嗜血,更加的喜欢杀戮与抢掠,更加的像一头狼。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扫平大汉,为自己复仇。
伊稚邪慢慢的喝了杯中的酒,但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还不清楚这个汉人究竟是大单于派来试探他的,还是真心归附自己。
“王爷的心中可能还在疑惑,我为何会效忠王爷。很简单,我与大汉有仇。确切的说是与太皇太后窦漪房有仇,我来匈奴就是想着灭汉。但是,现在的大单于已经不能够完成我的梦想。
放眼匈奴。只有王爷有灭汉的志向还有胆略。我要完成毕生的梦想,只有依托在您的羽翼之下。您可以信任我,就好像信任你胯下的战马一样。我会忠心的辅佐您,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梦想。”
中行悦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渗出了泪水。自从离开了未央宫。多少年他都坚韧的忍住了哭泣。因为他知道哭泣是最无用,最无能的表现。可此时他真的是真情流露,因为他为毕生的梦想找到了新的宿主。
“好啊!那你就帮我出个主意吧!”伊稚邪看着眼前的这个汉人,仍然还是不放心。汉人的心眼太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机狡诡诈。
“王爷,再过十天便是秋季祭祀大典。到时候王廷会举行盛大的祭司仪式。会有赛马赛骆驼等活动。王爷可以先去给大单于道歉,就说是忧心部族这才顶撞了大单于。
您是大单于最能干的弟弟,如果能主动的去与大单于修好。大单于一定会很高兴,王爷可以趁机提出留在王廷参加过秋季祭祀大典再回去。只要王爷可以留在王廷,我们便可以如此这般……”
伊稚邪听着中行悦的话逐渐的眯起了眼睛。
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带着万道霞光将天空染成了金色。天边的云好像正在燃烧,火红的好像炉火中的木炭。
营地里逐渐热闹起来,人喊马嘶獒犬的吠叫宣示着新一天的到来。伊稚邪睁开眼睛,推开八爪鱼一般缠绕着自己的果儿。赤果的身躯线条毕露,雪白的皮肤好像凝结的羊脂。让人忍不住生起再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可伊稚邪忍住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他必须依照中行悦的主意,去向自己的哥哥军臣单于请罪。因为他也很想坐到那个位置上。
昨天喝了许多的蒸酒,加上一夜的癫狂。果儿只是哼了一声。便继续睡去。伊稚邪拍了拍几乎要炸开的头,美酒虽然好但第二天的痛楚可不是一般人喜欢擎受的。
上苍赐予你一样美丽的事物,必定搭配一种痛楚给你。这句话是多么的富有哲理。伊稚邪被头痛折磨的欲仙欲死。出了毡包扶着木栅栏吐了一地,直到吐出了酸水吐无可吐才算了事。
接过侍卫手中的清水,漱了漱口袖子在嘴角一抹便走向了大单于的营帐。
军臣单于今天起的很早,许多烦心事折磨得他睡眠很少。一大清早他便起了身,昨天自己最能干的弟弟当面顶撞自己。军臣单于正思索着要不要处置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他的心里清楚,伊稚邪是一柄锋利的尖刀。可尖刀不但能捅伤敌人。也能够伤及自己。如果有一天这柄尖刀对准了自己,那自己能够对付么?
“大单于。左谷蠡王来要求见您。说是来请罪的。”一名侍卫走进来,抚胸施礼对着军臣单于道。
“嗯?”军臣单于心里感觉奇怪。这伊稚邪一向性格倔强暴烈如火。怎的今天转了性子,居然向自己倒起歉来。这可真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让他进来。”军臣单于吩咐道,他想知道这个弟弟究竟搞什么鬼。
伊稚邪光着膀子,身上背着几支荆条。下身只是用一块牛皮围住,就这副打扮的走了进来。见到了军臣单于,直直的跪了下去。
“长兄,昨天我不该冒犯您。我知道错了,请您宽恕您这个无知的弟弟吧!”说完便将头杵在了地上。
他弄这一出,军臣单于顿时傻了眼。连刚才在心里盘算的呵斥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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