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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今天夜间一战。回去之后蒸酒随便他们喝。这该死的天儿!”云啸抬起头咒骂了一下清冷的天气,便钻进了马车之中。那里面有生得热乎乎的暖炉。还有烫人的汤婆子。抱在手里最的暖和,云啸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畏寒怕冷。
上辈子自己在江南也待了些日子,怎么就没这样的感觉。难道全球气候变暖是真的?又或者是自己阳气不足,导致体质虚弱?
云啸钻进马车喝了一小口蒸酒,又抱了一个汤婆子,身上这才觉得暖和起来。苍鹰看向马车不免摇头,侯爷的身子好像越来越虚弱。赶紧打完这一仗,回大王城好好调理是正经。至少,大王城还有四位夫人侍候。
是不是应该给侯爷找个女人侍奉,一群粗心的大老爷们怎么能够侍候好侯爷!
苍鹰正在胡思乱想,小熊烦躁的跑过来道:“四叔,时候到了下令吧。”
“哦……”苍鹰回过神儿来,仰望天空圆月正高高垂挂在头顶。冬日里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清冷的月光洒满整片大地。
“让弓弩手和床弩顶上去,先让这帮东瓯杂种尝尝火药弩的滋味儿。”苍鹰遵照作战计划吩咐道。
今天晚上的战斗云啸放手给苍鹰指挥,只要遵循作战计划。云啸相信,这些东瓯军卒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命令悄悄传达,隐藏在黑暗中的床弩纷纷摘下用来伪装树枝树叶。寂静的夜里,苍鹰隐隐听到吱吱呀呀的绞盘转动声。
“吱”“啪”天空中绽放一朵绚丽的烟花,随着绚丽烟花的坠落。数十道拖着火星的火药弩向着东瓯军营地飞了过去。
守夜的东瓯军卒全部抬眼仰望天空,他们不明白天空中为什么会忽然绽放出如此炫目的花朵。难道神仙显灵还是上天降下预兆!有些虔诚的士卒已经跪伏于地,空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
“轰”“轰”“轰”……东瓯军的营帐中爆炸声四起,许多军卒在睡梦中被送上了半空。各种残肢断臂合着杂物在天空中四下废物。
守夜的军卒们吓得傻掉,那些跪伏于地的军卒更是惊恐。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他们还以为这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惩罚。
各种东西好像下雨一样的落了下来,守夜的军卒纷纷躲避。整个东瓯军的军营倒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丝毫的混乱。因为所有人都吓傻了,只有少数哨兵在躲避天空坠落的杂物。
寂静持续了十几秒钟,忽然整座军营好像开水沸腾一般的翻滚起来。处于惊诧中的军卒惊醒过来,他们四处奔逃。口中狂呼乱叫,尤其是那些离着炸点比较近的。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身旁忽然多了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还有不知道多少的袍泽发出痛苦的惨嚎,他们都是被弹片击中,身上漆黑一片。许多处伤口在一同流血,让人不知道要先捂哪处比较好。
“怎么回事?”欧贞鸣来不及穿戴盔甲,只着一件毡袍便从帐篷里冲出来。
“将军不好了,天罚。上天降下天罚了。”六神无主的亲兵连说带比划,一会儿指天一会儿又指向自己的袍泽,思维混乱得一塌糊涂。
“罚你奶奶个腿。”欧贞鸣一脚踹倒亲兵,可面对眼前混乱的局势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吼叫着让各校尉整顿秩序,约束自己属下不要乱跑。
没用欧贞鸣命令,校尉们已经在这样做了。不得不说,东瓯军的军纪还算严苛。校尉们废了一番劲,终于将这些惊慌失措的家伙拢了起来。军营中到处乱跑的家伙越来越少。
正在校尉们纷纷整队,清点人数之时。“吱”“啪”远处的天空又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礼花。这一次,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礼花。混乱的军营一下又静了下来,军卒们长大着嘴巴仰望天空。看着这一生仅见的奇景。
还没等他们从初见烟花的震撼中醒过来,又是数十道流散着火星的火药弩钻进了军营。
云啸与苍鹰计议,为了增加火药弩的震撼效果。所有火药弩上弦之后统一发射,讯号当然便是那朵绽放的烟花。对于东瓯军卒来说,那朵烟花便是标准的死亡之花。
“轰”“轰”“轰”“轰”“轰”……数十道烟柱腾空而起,火药弩里面的铁钉钢珠四散飞溅。这一次造成的伤害比上一次还要大,因为上一次许多人都躺在帐篷里,而这一次校尉们正在整队清点人数。
许多士卒身上被都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汩汩的鲜血一会儿便冒得浑身都是。他们大声惨叫哀嚎着,整个军营都笼罩在瘆人的叫喊声中。
最为奇特的是,有一些反应奇快的家伙面对烟花跪伏于地。不断的叩首,而这些叩首的家伙鲜有人受伤。即便受伤也不甚严重,他们相信这是自己虔诚敬天的结果。
欧贞鸣的额头被破片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几乎是瞬间便流满脸颊。只要那弹片再偏一寸,便会嵌进欧贞鸣的眼窝儿。
“啊!”欧贞鸣觉得脸上一热,伸手一摸却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未完待续)





汉雄 第六十四章 指挥官苍鹰
欧贞鸣一向自认风流倜傥,白净的脸膛对于东瓯美女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那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居然一下便将自己毁容。这让欧贞鸣怎能释怀。
“啊……!”欧贞鸣的嗓子里发出狼一般的惨嚎,听着似乎比那些断胳膊断腿的军卒更加瘆人。
“将军……将军……”几名亲兵赶忙冲来过将几欲发狂的欧贞鸣按住。此时的军营已经是混乱成一团,他们不知道这威力巨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东瓯的军卒从小便被灌输天上有各种各样的神灵,火药弩的威力已经严重超出他们的认知范畴。人对于自己解释不了的东西,一律会被推给老天也。
天罚的说法在一瞬间便袭上了东瓯军卒们的心头。他们不怕流血,也不害怕死亡。从军多年,许多人已经可以直面死亡。但是对于未知虚幻的东西,他们却害怕的不得了。
军营之中到处是混乱奔逃的人群,人们漫无目的的跑着。只要有一个人跑,后面人就跟着他跑。逃亡的目标是盲目的,有时候两队人会汇合成为一队,继续在营地里犹如迷路的野猪般乱撞。
“吱”“啪”死亡之花再度绽放,随之而来的又是那腾空而起的黑烟。巨大爆炸所产生的火花在二十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卫青一下便从卧榻上蹦了起来,这声音非常熟悉。不是打雷。这他娘的是冬天。
来不及穿上袍子,卫青走出了营帐外。平日里讨厌的湿冷,现在浑然不觉。他静静的倾听。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是火药弩,绝对是火药弩。卫青敢肯定,这是火药弩的爆炸声。因为他还没听到过自然界有如此接近的声音。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卫青的脸上留下了两行热泪。曾几何时,他甚至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盼望已久的云啸终于来了,那个抚养自己成人的侯爷没有抛弃他。
“将军……您怎么了。快穿些衣服,这样会冻坏的。”中军校尉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赶忙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发癔症的将军披上。这可是皇帝近臣加小舅子,前途无量的将军。侍奉好了自然有他的好处。
“快。快点让军卒都起来。点将,快击点将鼓点将。”卫青好像失心疯似的大喊大叫。惹得巡夜的军卒都循声望过来,就连那些打瞌睡的家伙也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自家将军发疯。
中军校尉被吓得傻掉。以为卫青真的发了疯。这半夜三更的点什么将,抬头看了看天。没错啊,挂在天上的是月亮不是太阳。
“你听,爆炸声。是爆炸声,云侯来了。是云侯来了,他正在攻打东欧军营地。东瓯军完蛋了,哈哈哈。”卫青兴奋的抓住中军校尉肩膀,也不顾中军校尉龇牙咧嘴的喊疼,自顾自的说着。而后发出最畅快的狂笑。
中军校尉不明白什么是爆炸,但云侯的大名可是听说过的。那是汉军第一军神,不过听说与朝廷不睦已经远走海外。怎么又回来了?
不过联想到自家这位将军的身份。又风闻一些羽林间流传的传言。校尉大人便释然,长安城里权贵们的故事点燃了校尉熊熊的八卦之火。
中军校尉还是靠谱的,在腹中八卦之余没有忘记命人敲响点将鼓。
“咚”“咚”“咚”“咚”“咚”……紧密的鼓点连珠炮似的响起,汉军的军官们不知道为何半夜会敲响点将鼓。但军营之中,点将鼓便是军令。校尉们迅速的披挂,如果三通点将鼓不至会被杀头的。将军虽然年轻。但执行起军令来还真是不含糊。
云啸站在马车的车辕上,身上已然披上厚实的裘皮。怀里还抱着一个暖烘烘的汤婆子。远处的东瓯军营已经乱成了一片。哭嚎声,惨叫声,打骂声,呵斥声……等等的声音混合成了一锅粥。
这些东瓯兵将已然完全失去建制,失去指挥。火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群群军卒好像没头苍蝇一般乱撞。
军营的栅栏阻挡住了人流,不过军营的大门却已然被冲开。拦路的拒马鹿砦被冲得稀里哗啦,有些鹿砦的尖刺上还挂着一两名浑身是血的东瓯军卒。
可那些冲出来的士卒运气也不怎么样,严阵以待的云家侍卫将弓弩射得好像泼水。这样的战斗他们太过熟悉,乱哄哄没有任何防备的人群,比草原上的羊群都不如。
弓弩手似乎都不用瞄准,一群人冲将出来想射不中比射中要难多了。
大院君与扶桑带领着兵库武卒看得惊心,没有想到战斗居然可以这样打。照这种打法,即便是军营里那两万人都死光,恐怕云家连一个人都不会伤亡。这他娘的是打仗还是屠杀。
父子俩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庆幸。如果当初自己坚决不投降,等待他们的很可能便是这样的命运。在火药弩的集火打击下,即便是训练有素极端尚武的兵库武卒,也难免会崩溃。
火药弩已经不是齐射,而是自由发射。橘黄色的火焰不断在人群中炸起,然后便是腾空而起的烟尘和落下的残肢断臂还有破衣碎布。
如果说此时的军营的人间地狱,那么几处营门便是地狱之门。营门口的尸体已经摞了几层,插满了箭矢的尸体叠加在一起。后面的军卒不得不爬出尸山,向外逃亡。可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箭雨,他们的尸体又形成另外一座尸山。
尸山一座连着一座,看得让人怵目惊心。可是,被吓破了胆的东瓯军卒仍然不管不顾的往外爬。
被制服的欧贞鸣已经清醒过来,看着应门前的尸山他便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天罚,而是汉人的夜袭。天知道汉人究竟用的是什么神兵利器,反正自己今天晚上已然是败了。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尽可能保存东瓯将士的性命,只要手里有兵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放开我,放老子起来。你们这帮蠢货,赶快吹号角全军向我靠拢。中军角楼挂出灯笼,全军按照灯笼指挥突围。”
欧贞鸣连踢带踹的赶走按住自己的亲兵,劈手抓过自己的传令兵。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张嘴便说将出来。
传令兵见他的脸上满是鲜血,狰狞不堪。赶忙连连点头,飞快的跑着去寻找司号兵吹号角。
“呜……”“呜……”传令兵也算运气,没跑多远便看到腰挎号角的司号兵。
沉闷的号角声,好像在所有东瓯士卒的心头敲了一记重锤。所有的军卒都开始向中军营帐聚拢。
与此同时,中军营帐后面的角楼上挂出了一连串六盏西瓜灯笼,在夜空中犹如一座指挥塔。召唤着那些逃散的军卒。
“看起来东瓯的这位将军也是一名将才,能够从最初的打击中清醒过来。吹号角聚众,挂指挥灯统一指挥。不错,不错。”云啸站在车辕上,闻听号角声先是一愣。随即见到西瓜灯被挂出来,便知道东瓯军将领已然从最初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这个年代不可能有无线电这玩意,灯火讯号便是传递简单意思的最好媒介。一般中军营帐后面,都有一座高高的角楼。在角落上挂着一串灯火,黑暗之中这串灯火便是发号施令的重要工具。
东瓯军卒从四面八方开始向中军集中,尸积如山的营门里不再有东瓯军卒冲出来。
云啸不紧不慢看了看前面指挥的苍鹰,计划有变这最考验将领临阵指挥之术。他决定,今天晚上不给苍鹰任何建议。完全放手让他指挥,云啸要看看。这个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老家伙,到底能不能指挥一次大型战斗。
云家发展到现在,不缺冲锋陷阵的将军。缺少的是能指挥作战的将才,戴宇苍虎之后,威望资历都足够的也只有苍鹰。
苍鹰有意无意的回头看向云啸,却发现云啸双手缩在袖筒里。眼睛看向战场,根本一点给自己提示的意思都没有。
一贯奉命办事的苍鹰,没来由的心头一阵慌乱。难道侯爷真的要让自己指挥这一万多人?不知不觉间,苍鹰的脑门儿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四叔,让侄儿带人冲进去。这帮直娘贼缩了进去,兄弟们的弩箭够不到。”小熊吵吵嚷嚷的跑了过来。手中还挥舞着那柄标志性的狼牙棒。
“滚蛋,回你的队伍里去。”苍鹰冷着脸训斥小熊。
“四叔……”
“给老子滚回去,不然抽你鞭子。”苍鹰抡起手中鞭子,凭空打了一个响儿。小熊见苍鹰来真的,嘟嘟囔囔的返回自己队伍中。
“传令,三弓床弩停止射击。装好弩箭,等我命令一起向灯笼处射击。”
苍鹰琢磨了一会儿,便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传令兵传令给弓弩营的同时,云啸也知道了苍鹰的命令。
“不错,那角楼之地必然是敌军将领所处之地。而且那里的敌军也最为密集,集火攻击定然收获颇丰。哈哈哈!”(未完待续)




汉雄 第六十五章 夜战
苍鹰与云啸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欧贞鸣也不差劲儿。
高挂的灯笼在黑夜之中是那样的显眼,出了天上的银月很难有比这再耀眼的东西。在这东西底下不招来打击,那简直是天理难容。
欧贞鸣只将司号兵留在角楼之下,剩下的人正在数十丈外的空地上集结。所有火把一律熄灭,黑暗中之间人头攒动,再不闻一丝躁动。看起来东瓯的军卒也从最初的打击中清醒过来,不愧是百战老卒。一旦认清了打击自己的不是老天爷而是人。那股子杀伐之气再度涌起,转瞬之间便成为一群铁血悍将。
“吱”“啪”随着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又一轮齐射。欧贞鸣只觉得热浪翻滚,忽然一个东西带着哨音飞了过来。
欧贞鸣躲闪不及,被这东西正敲在脑袋上。幸亏他刚刚带上头盔,不然这一下说不定已经给他开了瓢。
一种黏糊糊的东西糊喊了欧贞鸣一脸,那打中头盔的东西好似也不十分坚硬。“当”的一声之后,便碎裂成几块。
“将军……”亲兵们赶忙抢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欧贞鸣抬了起来。检查伤势之下,居然浑身上下一道伤口都没有。再看欧贞鸣的脸,亲兵差一点吐出来。一片灰白色的脑浆尚冒着热气,看着就让人作呕。
欧贞鸣用手抹了一把,只觉得这东西滑腻腻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还散发着一股阿扎气。
“呕……”欧贞鸣很快意识到。这是司号兵的脑浆。而刚刚击中自己头盔的定然是那司号兵的头盖骨无疑。刚刚慌乱的亲兵擦拭时,不小心将许多脑浆捅进了他的嘴里。欧贞鸣甚至还吧嗒了两下嘴。
胡乱的将脑浆从脸上抹下,欧贞鸣已经吐得稀里哗啦。回头看了一眼那黝黑的大山。今天晚上是讨不到好。只有冲进大山之中,或许才会有一条活路。
“拆毁栅栏,冲出去。只要冲进山里,咱们便能活着。想活命的上啊!”欧贞鸣嚎叫着发出了命令。
他是对的,大山之中到处是灌木和树木。在黑夜之中追击困难,即便有骑兵也很难发挥作用。想要逃出生天,这是唯一的生路。
云啸见橘黄色爆炸的火花之下。居然没有多少人体残肢碎片腾起,便觉得有些不妙。若是火药弩打在人群里。随着火光总是能够看到大堆腾空而起的残肢。甚至还有整个人被炸上半空的。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说明一点问题。那就是那块地是空的,木栅栏遮挡了云啸的视线。火药弩只能呈抛物线射击,这让云啸对打击效果判断不是十分准确。
苍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放了空炮。还在等待三弓床弩继续装填。准备下一波次的发射,云啸犹豫再三没有下达自己的命令。他想将这次战斗完全交给苍鹰指挥。如果自己说话,那会养成苍鹰的依赖心理。日后如何能够独当一面。
火药弩炸得很欢畅,高大的角楼在数次轰击之下,慢慢的倾斜直至最后的崩塌。
苍鹰见角楼崩塌,再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便下令道:“命令大院君的兵库武卒,一鼓作气冲进去,杀!”大院君统领的兵库武卒都是步兵,干这种攻城拔寨的活计还得是步兵。统领骑兵的小熊在一旁急得跳脚。却没有丝毫办法。
军营里面的欧贞鸣也没闲着,靠近森林一侧的木栅栏已经被急于逃生的大汉们拆得七零八落。
欧贞鸣有些后悔,当初害怕汉军斥候偷袭。扎营地点与树林刻意保持了数百步的距离。现在这数百步可就是生与死的界限。
队伍刚刚涌出大营不远,便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倒一大片。
这个方向上,云啸并没有放弃。他也知道只要这些人冲进森林,再想全歼怕是千难万难。所以,他在这里布置了一千弓弩手。
可两万多人渴望求生的人,怎能是一千弓弩手能够抵挡得了的。任凭箭雨好像冰雹一样的往下砸。可这些东瓯士卒还是举着盾牌玩命的跑。
有人被射中摔倒立刻便会被无数大脚板踩踏,试图拉扯袍泽的家伙同样也淹没在人流之中。那“咔嚓”的骨头碎裂声。在人喊马嘶中简直不值一提。
地上铺了一层尸体,东欧军几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数具尸体的代价。
欧贞鸣被亲兵围着,四周架满了盾牌。这样严密的保护自然成为了羽箭吸引器。
云家的羽箭不要命的向欧贞鸣的亲兵们射来,好在为了增加射速。他们使用的都是弓箭,如果用铁胎弩,怕是这些亲兵早已经人仰马翻。
尽管这样,还是有羽箭冲破层层拦截。一枚羽箭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穿过盾牌的缝隙,狠狠钉在了欧贞鸣的后背上。
“啊……!”欧贞鸣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将军……!”亲兵们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将欧贞鸣弄起来。玩命的钻进了丛林之中。
大院君与扶桑得了苍鹰的命令。“进兵!”大院君没有废话,里面的东瓯兵已经被打成这副德行,再打不赢那简直就是对兵库武卒的侮辱。
兵库武卒们嚎叫着冲向东欧军营寨,营门是进不去了。那里有连绵不绝的尸山,没人愿意在尸体上爬来爬去。
无数飞爪飞了出来,直直的勾在那些木栅栏上。
“嗨哟……嗨哟……”兵库武卒们喊着号子,木栅栏逐渐倾斜下来。随着木栅栏痛苦的呻吟,一大片木栅栏轰然倒地,正巧将地上的壕沟填平。
大院君一见木栅栏被拉倒,扶桑大手一挥第一个冲了进去。整座军营里面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儿,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火药弩留下的大坑。
东欧军的抵抗非常微弱,偌大的大营只有千余尚未逃出的东瓯军卒在抵抗。
兵库武卒暴露了他们弑杀的本性,他们端着长矛往往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捅。任凭那东瓯军卒如何强悍蛮勇,在数柄长矛乱捅之下也手忙脚乱。
那些兵库武卒非常有耐心,总是一两人在前面吸引。背后有人开始下黑手,只要一矛刺中。那些东瓯军卒立刻会行动能力大减,接着便会有更多的长矛刺来。
直到东瓯军卒倒地,便会有几名大汉围拢上来。用长矛将他们的身体刺成马蜂窝一样。
在六千兵库武卒的冲击下,一千东欧军只间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覆灭殆尽。他们没有一个人逃走,因为他们知道转身逃走没有任何可能。不如战斗到死,说不定还能搏一个垫背的。
小熊很郁闷,因为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四散溃逃。东欧军还算是有组织的遁入山林之中,那里不适合骑兵。苍鹰没有下令追击,小熊看着兵库武卒杀得痛快只能干瞪眼儿。
“哎……”小熊狠狠将狼牙棒贯在地上,有力无处使让他非常不爽。四叔一脸的不能通融,让小熊十分无奈。
云啸见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便钻回了马车。苍鹰此次指挥还算是可圈可点,不过稍显僵硬机械了一些而已。对于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将,云啸总体上还是满意。
天边露出鱼肚白,大院君还在东欧军营里面大肆屠戮。总是能在一些想象不到的角落里找出东瓯军卒,甚至有一个家伙躲在粪坑里。弄得兵库武卒都不愿意杀他,实在太他娘的臭了。谁也不想自己的长矛沾满大粪。
最后还是扶桑亲自下令,“既然他喜欢,那就让他待在这里。你们找块木板,将他盖在里面上面再压上巨石。让他跑不掉就是。”
兵库武卒纷纷赞同只个主意好,于是一块大木板盖住了粪坑。还有几个家伙合力弄来了一块巨石压在上面。如果这位军卒没有土行孙的本事,怕是难以冲出粪坑走向光明。
天边露出鱼肚白,东瓯军的军营也基本打扫干净。再没有一名活着的东瓯军卒,当然那位粪坑兄例外。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刺穿了山间薄雾照射在东瓯军营时。云啸的马车也来到了军营门外。
营门还进不去,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搬开。云啸步下马车,旁边铁卫弓上弦刀出鞘的在一旁护卫。这里是战场,一切意外都有可能他们不能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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