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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星球酥
秦渡仍是不参与,只是抱着那个正在萌牙的小婴儿坐在台阶上,小孩子脏兮兮的,把口水往秦渡的身上抹。
秦渡忽然问道:“这个孩子是为什么被抛弃的?”
许星洲一愣,一个男孩立即道:“宁宁是刚出生的时候脑感染,治疗费要两万块钱,爸妈就不要了。”
许星洲点了点头,伸手在那个男孩头上摸了摸,道:“nicu治疗费两万。那家人嫌是个女孩,就直接丢在医院跑了。医院新生儿科的护士大夫凑了钱把她勉强救活,还在科室里喂了些日子,后来实在照顾不来,就送来了福利院。”
秦渡:“……”
许星洲莞尔道:“没见过这种事?”
秦渡眉头拧起,慢慢摇了摇头。
“秦渡,你没见过也正常。”许星洲笑了笑:“……这世上多的是穷人,多的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两万块足够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丢掉性命垂危的小女儿……人间苦难多得很,这只是最普通的罢了。”
秦渡漫不经心道:“……你好像很了解?”
他那句话里带着丝探究的味道,锐利的目光隔着阳光朝许星洲看了过来。
那个小男孩说:“星星姐姐当然了解——”
这他妈哪能说呢!
许星洲当机立断,啪地拍了那男孩的头一下,说:“就你话多。洗牌去!”
秦渡不解地望着许星洲,搞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拍小孩。而许星洲拍完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干干净净。
秦渡哧地笑了一声,怀里抱着脏兮兮的孩子,那一瞬间只觉得心里都在开花。
——像个毛头小子,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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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时天已经颇黑,斜阳昏昏地落在马路牙子上。
许星洲累得腰酸背痛。她锻炼并不太多,陪小孩子玩又非常的耗费精力,尤其是这群小孩还与普通孩子不同,他们格外的需要照顾。
——社会福利院的孩子,天生便与普通的孩子不同。
他们大多身有残疾,年纪越大的残疾程度越重。这些孩子——唐氏儿、先心病、畸胎儿,甚至刚出生就身染重病的孩子,被他们并不配为父母的父母遗弃,耳后被捡了进来。
极少数不残疾的孩子,会被其他无法生育的家庭在几周之内领养走,而剩下的那些苦难更为深重的孩子,则将在福利院里呆到成年。
许星洲突然道:“……你说,惨不惨?”
秦渡一怔:“嗯?”
“那些小孩呀。”许星洲怅然地闭上眼睛,道:“……在孤儿院里的这些孩子。他们年纪越大,越清醒,越没有父母要。领养的时候没人家是要三岁以上的孩子的,怕养不出感情来。于是这些三岁以上的孩子一天比一天清醒,一天比一天明白‘我没人要’。”
秦渡握着方向盘,随口嗯了一声。
许星洲知道他没听进去,笑了起来,说:“你爸妈一定很爱你。”
夜色下,秦渡一边开着车,一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他的家庭的确和睦——甚至像是电视剧中模范的家庭一般。秦家父母的关系如胶似漆,甚至连红脸吵架都不常有,秦渡的父亲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十数年,理论上应该是阅尽千帆,却这一辈子都没容忍这个家庭被第三者插足。
——他们给了秦渡最好的父爱和母爱。
“所以,秦渡,你无法理解。”许星洲将头抵在车玻璃上说:“这个世界上‘没人需要’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秦渡点了点头,认真道:“……可能吧,我没有尝试过。”
许星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嘲式地说:“……不过,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呢。”
——那毕竟是他们的,无法被分担的人生。
许星洲看着窗外,窗外的落日十几年如一日,圆圆的,被高楼切开又组合,下午六点时,像一个浮在番茄汤里的、格格不入的熟蛋黄。
秦渡忽然停下车,道:“许星洲。”
许星洲一怔,车水马龙的红绿灯照耀下,秦渡将车停在了红绿灯前,腾出一只手,在她背后,将她柔软的头发往耳后撩了一下。
“……别想太多。”秦渡说。
他停顿了一下,道:
“回学校给你买杯奶茶,喝点甜的,别不高兴了。”
-
f大校门口查校外人员查的相当严格,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执行一车一杆,学生进出得刷一卡通,外来拜访者则全都要登记身份证号才可入内。这是许星洲第一次坐能开进校内的车——开车的人还是校学生会主席,仔细一想还真是哪里不大对劲。
夜幕沉沉,树梢的风声刷然而过。
秦渡在华言楼前找了个车位,停下,示意许星洲下车,剩下的路他俩一起步行。
“……你……”许星洲抱着自己的小帆布包,想了一会儿,又纠结地问:“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秦渡:“嗯?”
许星洲以为他没听懂,又道:“剩下的路我可以……可以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
“……你也知道自己麻烦。”秦渡漫不经心道:“师兄难得请你喝奶茶,你不想去算了。”
然后秦渡拍了下许星洲的肩膀,示意她别磨叽了,跟他一起走。
夜幕降临,四月初春,临近社团之夜。
社团之夜预热早已开始,草坪上有民谣社的年轻男生抱着吉他,在路灯下唱着温柔民谣。
许星洲终究是个年轻女孩,压抑不住好奇心和对异性的向往,探头探脑地围观那个唱歌的少年人,那少年人嗓音清朗,头发在脑后梳了一个揪儿,面前放了个鸭舌帽,歌唱时有种难言的迷人意味。
秦渡:“……”
周围一群围观的女生,许星洲在那群女孩堆里挤着,笑着从包里摸出一小把硬币,哗啦啦倒进了那男孩的帽子里。
“你唱歌真好听,是哪个院的呀?”许星洲笑眯眯地对那个少年说:“我是新闻学院的!大二的许……”
许星洲生的好看,笑起来时尤其漂亮,像个小太阳似的。那个少年根本抵不过这种女孩的魅力,青涩地开口:
“……我是微电子……”
少年连说都没说完,秦渡当机立断,麻利地一把把许星洲拽了起来!
秦渡说:“——她是法学院的,别听她忽悠。”
一切发生得太快,许星洲简直搞不明白这一串变故:“可我不是……”
“她在我们学院里臭名昭著,”秦渡直接将她嘴捂了,就对那少年真诚地胡诌八扯:“每个被她盯上的男人会被她拐跑女朋友。别告诉她联系方式,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都是什么啊!那个少年简直被这一连串变故搞懵逼了……
秦渡诚恳一拍那少年的肩膀:“小心点,学弟。”
许星洲仓皇道:“等等……??我不是……”
秦渡对着许星洲的脑袋啪地拍了一下:“怎么了负心汉,还想狡辩,嗯?”
接着,这个一看就气宇轩昂的青年人,甚至小气地将许星洲丢进他帽子里的一块五抠了出来,在那个少年和围观的路人惊愕的眼光中,拽着还没搞明白现况的小负心汉扬长而去了。
-
暖黄的奶茶店灯光洒在柏油路上,夹道的梧桐在夜风中刷刷作响,许星洲恹恹地坐在长凳上。
奶茶小哥把纸杯擦干净,笑道:“您的鲜柠檬红茶和鲜百香好了。”
初春的夜风吹过,花瓣落入深夜,秦渡站在奶茶店门口,肩宽腰窄,犹如个模特。他对小哥出示了付款码,然后拎了两杯饮料,回过头一看。
——身后许星洲正在百无聊赖地抠长凳的漆玩。
秦渡:“……”
“得了吧,”秦渡不爽地说:“还给师兄脸色看,都请你喝奶茶了。”
许星洲恹恹道:“我不想喝。”
秦渡作势要抽走纸杯子,许星洲拼命立即护住了自己的鲜百香。
许星洲委屈地说:“……别动我的饮料!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是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过去阻挠我?”
秦渡抬起眼皮,厚颜无耻地问:“……我那是阻挠?”
许星洲:“……”
许星洲怒道:“这还不是阻挠?直接把我骂成法学院第一渣男?我今晚回去都打算检查一下bbs有没有我的帖子了!”
秦渡:“你也感谢一下我吧,我还没发贴挂你呢。”
许星洲咬着吸管,不再和小肚鸡肠的男人辩解了。
风呼地吹过,女孩的卫衣鼓起,一头长发被吹得散乱。
秦渡别过头,过了会儿,终于伸手摸了摸许星洲的头。
秦渡眯着眼睛说:“他唱歌好听怎么了?”
夜里的花儿都开了,月季含着花苞,赘赘地低下了头颅。
过了很久,在温暖的夜风中,秦渡终于厚颜无耻地道:
“——师兄还有钱呢。”





我还没摁住她 18.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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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抱着饮料,踢了踢脚底的花瓣。
夜里宁静无比,虫鸣复苏,犹如春夜的吟游诗人唱着古老诗歌,许星洲坐在秦渡身边,捧着鲜百香饮料,夜风吹过她黑长的头发。
秦渡忽然问道:“平心而论,你觉得师兄这人怎么样?”
许星洲一愣。
秦渡这个问法其实非常刁钻,带着一丝旖旎的‘你会不会考虑我’和‘你也不要自作多情’,十分恰到好处。
许星洲想起那个临床的小姑娘,小声说:“……还、还好吧。”
“……你也觉得还好啊。”秦渡笑了起来,伸手在许星洲头上摸了摸:“真的不是吃我的嘴短?”
许星洲说:“我请你吃麦当劳也没见你对我嘴短好吧。”
“因为天经地义啊,”秦渡厚颜无耻道:“你为什么不能请师兄吃麦当劳?”
许星洲抱着百香果饮料,不和他进行一场二十七块钱的辩论。
她其实不太喜欢与男孩身体接触,可秦渡成为了一个例外,他摸人脑袋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令许星洲无法抗拒。
许星洲一扯他的手指,让他适可而止,别把自己当小狗摸:“你是小气鬼吗!”
秦渡于是故意拽了拽许星洲的头发,然后屈指对着她的发旋儿一弹,闲散道:“师兄确实不大方。”
许星洲捂着自己的发旋儿呲牙咧嘴:“你简直是魔鬼……”
“我小气,一毛不拔,”秦渡伸手揉了揉许星洲的发旋:“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你骂我一句,我就打你。”
许星洲:“……”
这人真的是个垃圾吧,许星洲想。
秦渡眯起眼睛,笃定地道:“你肚子里在骂我。”
许星洲立即喊道:“没有!”
“师兄典型的上海男人,”秦渡往长凳上一靠,惬意地说:“小气记仇,小肚鸡肠,格局也不大,但是会疼女人。”
许星洲:“……”
虽然这句话从抠门的秦渡嘴里说出来等于是一句屁话,她对这句话持一万个怀疑态度,但上海的确是这么一个城市,许星洲想。
她周末有时会路过附近的菜场,那里树木参天,下午金黄的阳光洒落时,都是老爷爷推着自行车买菜,从来见不到多少老奶奶,他们的车筐里全是卷心菜和小葱,有时会有老奶奶陪着一起来,两个老人手拉手回家。
——四川男人耙耳朵,上海男人宠媳妇。全国都知道。
风吹乱了许星洲的头发,她诚实地说:“我晓得,但是你估计是例外。”
秦渡嗤嗤地笑了出来,散漫道:“你是没见过师兄宠女人。”
许星洲闻言简直想打他,说:“是啊,见不到。你还是把那一面留给临床的那个小姑娘吧。”
秦渡突然笑了起来,突然伸出了四只手指头。
“——小师妹,”他说:“四次。”
许星洲愣了一下:“啊?”
“师妹,你提这个小姑娘,”秦渡揶揄地说:“——光今天一天,就提了四次。顺便说一下,我一次都没提过。”
许星洲:“……”
许星洲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秦渡两指推着下巴,问:“怎么了?这么难以割舍?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许星洲想死的心都有了。
-
他们在长凳上坐了许久,久到程雁都发来微信:“你是被抓走了吗?”
时间一不小心就晃到了九点。许星洲的饮料还没喝完,还在手里捧着。
程雁发来了微信,又道:“你被妖怪抓走了?被抓走了抠个1。”
确实该回去了,许星洲想,没有必要在外头留到这么晚。她回了微信,看到微信上还有几条未读信息,包括她曾经的那个高中同学。
他应该是有事儿找,许星洲连看都没看,就将屏幕关了。
人声渐渐少了,奶茶店拉上卷帘,黑暗中的阜江校区变得有点可怕。
饶是学校门禁严格,挡得了社会人员,也挡不住里头可能会有坏人。一个大学校区里上万人,谁能保证这上万人各个是正人君子?破事儿多去了了,上个周理教那头还被抓了个露阴癖,那变态在三楼平台晃荡了半个多小时,最终才被胆大的报警抓走了。
许星洲想起那个露阴癖的传言,终究难以启齿地对秦渡说:“……那个,秦渡,你能不能……”
……能不能送我回去?许星洲想。毕竟都九点了,一个人走夜路还是挺可怕的。
然而许星洲知道秦渡十有八九不会同意,他近期的人生乐趣估计就在欺负许星洲身上,怎么不得多欺负两句再送她回去啊。
许星洲又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挫败地说:“……算、算了。”
秦渡抬起眼皮,问:“让我送你?”
许星洲犹豫道:“……其实也不用……”
“不用什么?”秦渡漫不经心地说:“起来,走了。我从来不让女孩自己走夜路。”
秦渡说那句话时没有半点揶揄的意味,仿佛那极为天经地义:就算许星洲不提,他也不会让她独自走在黑暗里。
许星洲那一瞬间有种难言的感动,秦渡虽然坏是坏了点,却的确是个相当让她舒服的男人。
但是下一秒,秦渡就大义凛然地道:“——正好,我一个人走夜路也害怕,你送我回车吧。”
许星洲:“……”
-
夜色浓郁,灯光下飞蛾砰砰撞着路灯,月季吐露花苞。
学生三三两两地下了自习往宿舍走,人声尚算嘈杂,小超市里挤着穿睡衣的人。许星洲挤在人群里,拉着自己的小帆布包,跟着秦渡朝宿舍的方向去。
春夜长风吹过,许星洲一个哆嗦,朝秦渡的方向黏得近了点。
“……妖、妖风真可怕。”许星洲打着颤道:“刚刚喝了凉的,果然还是不大行……”
秦渡:“……”
秦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外套脱了,丢给了许星洲。
这个动作让许星洲差点感动落泪,她想不到秦渡还有如此绅士的一面——许星洲小心翼翼地裹上了外套,那外套暖和又宽大,里头尽是秦渡的体温。
秦渡突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许星洲,你很少穿别的男人的外套?”
许星洲被热气一迷,有点晕晕乎乎的,闻言笑眯眯地、诚实地点了点头。
秦渡冷哼一声,漠然地说:“也是,一看就姬姬歪歪,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师妹。”
许星洲没听懂:“哈?什么喜欢不喜欢?什么姬姬歪歪?”
“——我说你天天在外头撩妹,连麻雀都不放过。”秦渡叭唧一弹许星洲的额头,恶意道:“所以一看异性缘就差到谷底。你就说你这种浪货有没有人追?”
许星洲被弹得捂住额头,委屈地说:“……有没有人追关你屁事!别打我脑袋。”
秦渡得意地问:“不好意思说是吧,嗯?就你这个小浪模样,有没有人对你有过明确好感?”
许星洲简直欲哭无泪,怎么穿他个外套都要被查水表,浪有错吗!话说秦渡这个人也太糟糕了吧!而且有没有人追关你屁事,你去勾搭那个临床的啊……不对,怎么又提了第五遍……
许星洲发现今天自己脑了第五遍‘临床小姑娘’时,只觉得心里要被憋死了——而且她的确母胎单身,说出来都觉得丢脸,也不肯答话了,低下头闷闷地往前走。
秦渡意气风发地拍了拍许星洲的头,道:“你早上还跟我说你那个同学惦记你三年,还人格魅力不可抗拒呢,这同学连正式示好都没有!亏你早上跟我说得信誓旦旦的,结果还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儿。”
许星洲:“……”
许星洲更为恶毒地攻击他:“你怎么比我还意难平?你已经念念不忘一整……”
——然而,话音都还未落,许星洲的手机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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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垂在枝头,月亮挂于东天枝头,远处大厦层叠如峦,在夜幕里犹如沉默的巨人。
许星洲掏出震动的手机,她的手机屏幕上幽幽地亮着三个字:
‘林邵凡’。
许星洲看着那三个字时,甚至恍惚了一下。
秦渡疑道:“这是谁?”
许星洲想了一下,不知道是先从林邵凡的过去开始介绍起,还是从她与林邵凡此人的相识开始讲述起。
但是最终,她还是想到了最简单的介绍方法。
许星洲停顿了一下,颇为严谨地说:
“——半分钟之前,你还念念不忘的那个。”




我还没摁住她 19.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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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许星洲微微一停顿,莫名地道:“……喂,是我。”
秦渡靠近了些许,许星洲话筒声音不小,能听见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羞涩的意思,说:“……是、是我,绍凡。星洲你最近怎么样?”
秦渡:“……”
许星洲疑惑地道:“……还好吧,还算得上一切顺利。怎么了吗?”
春夜的风哗地吹过,那头道:“没别的,就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在上海。我下周要去一趟,方便一起吃……”
那头那个男孩似乎又鼓起了勇气,道:“……吃个饭吗?”
许星洲踮脚,折了一枝绯红山樱。
“……可以啊。”许星洲笑了起来:“我请你,不过最近比较穷,我们学校的食堂太拿不出手了,请你去吃隔壁怎么样?”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羞赧道:“……怎么能让你请我,你是女孩子。”
许星洲笑弯了眼睛,说:“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嘛。反正就是请你吃个食堂而已,我还怕你嫌弃我穷呢——总之来了之后联系我就好。”
秦渡:“……”
“那我也请你。就是……”那男孩不好意思地说:“最近有那个小挑,决赛就在你们学校,到时候我去找你!”
秦渡掐指一算,应该是那个挑战杯决赛,还算蛮重要的一个赛事。前段时间还给学生会布置了任务下来。
这男的似乎是学经管的吧,秦渡想,能打到决赛说明水平不低。
许星洲拿着手机,笑眯眯地说:“好呀,我到时候等你的电话。”
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许星洲拿着那枝被她捡起的花,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她的确是生了个一笑就让人愿意把世界捧给她的模样——秦渡却只想把许星洲弄哭。还请那个男的吃食堂呢,有没有问过隔壁学校食堂愿不愿意?
许星洲把手机收了起来,笑着道:“我同学要来比赛,我负责请他们吃食堂。”
秦渡不以为然道:“那个挑战杯?”
许星洲似乎也习惯了秦渡这种逮啥攻击啥的性格,解释道:“嗯,决赛来着。挺厉害的吧?”
秦渡只觉心里酸水儿都要溢出来了。
许星洲还浑然不觉,笑眯眯地说:“我这个同学很厉害的,他从高中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耽误,学习竞赛两不落……”
秦渡皮笑肉不笑:“呵呵。”
许星洲:“……”
“呵呵,让女人请客,”秦渡凉飕飕地说:“这男的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你也让我请客了啊!许星洲简直不明白他到底在骂谁,简直想扯着秦渡的耳朵让他清醒一点,但是想到这个畜生的小肚鸡肠程度还是不敢说出口……不过话说又说回来了,他好像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应该也不算在骂自己……
接着许星洲甩掉一脑袋的胡思乱想,跟着秦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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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回宿舍时已经九点半了。她陪孩子玩了一天简直腰酸背痛,爬楼梯时只觉得要死了——她回到宿舍,一推门,312寝室里居然弥漫着一股菜香。
李青青正在开一盒麻辣鸭脖,一看到许星洲,顿时极为热情:“粥宝!粥宝!你回来了!我爱你!”
许星洲艰难地踢掉了鞋子,道:“不用表白,我也爱我自己……怎么了这是?谁送的福利?”
许星洲又使劲儿闻了闻,分辨出一堆好吃的东西,神奇道:“咱们宿舍谁的春天到了?”
李青青说:“你那个师兄找人送来的呀,给我们买了一份一起吃,让我们别动你的那份。”
许星洲一愣:“啊?”
“就是那个,”李青青笑道:“那个在教室门口等你半个小时的数院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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