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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承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月下销魂
说是误传,却也不是,连着两日,芳华苑内夜夜笙歌,yin靡之声贯耳,整个王府却在那声色下变的压抑,尉迟寒风亦突然变的暴力,嘴角不在有那千篇一律的邪笑,眸光不是那淡淡的冷漠,整个人仿佛一夜间变的阴戾起来……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人已经到了花园的凉亭,傅雅看了眼纸鸢,方才随意的对柳翩然一福后在一侧坐下。
看着柳翩然一脸的愁闷,不免问道:“柳姐姐,你有什么不开心吗?”
柳翩然莞尔一笑,柔声道:“王爷突然变了xing子,我竟是不知为何……”
傅雅心中暗笑,脸上却也有些耸拉,单手托着下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呢,不过……”
柳翩然听着,突然间傅雅不再继续说,不免侧了眸子,问道:“不过什么?”
傅雅吧唧了下唇瓣,抿了嘴角说道:“没什么啦!”
“小雅……”柳翩然有些严肃看着傅雅,见她眼神忽闪,心中更加确定她有事情瞒着她,心里虽然腹诽着,脸上却没好气的娇嗔瞪了她一眼,柔柔的说道:“现在开始对姐姐有秘密了啊……”
“哎呀……不是啦!”傅雅一听,急忙解释道:“我也是乱猜的啊,所以……”
“到底怎么了?”柳翩然倪了眼,拿起杯盏浅啜了口茶的,等待着傅雅的回答。
傅雅嘴角微抿,灵动的眼睛眨巴了下,方才说道:“我是在想……是不是和苏墨有关……”
柳翩然的手一滞,顿时疑问道:“怎么会和她有关?”
“我听说……建立芳华苑的前一晚……王爷找过她……所以,我就猜着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傅雅说着,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不可能!”柳翩然反射xing的否定,潜意识里不认为苏墨能够左右尉迟寒风,她猛的站了起来,声音失去了方才的冷静。
但是,也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恢复了冷静,忆起前一日好似苏墨在受罚,她缓缓坐下后,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傅雅,说道:“就算王爷去找她,也不能证明此举是因为她!”
“我也觉得不可能……”傅雅死劲的点了下头,不像是给自己坚定的信念,倒像是安抚柳翩然。
可是,疑惑这个无形的东西一旦在人心里丢下了种子,自然就会快速的生长发芽,随着壮大!
如若这个疑惑却又是事实,她将变的抓狂……
女人的嫉妒心永远不可以小觑!
宝珠轻倪了眼落座的二人,心里不免感叹,柳翩然随着那个老夫人身边那么久,为何没有学到那人的城府和狠辣,她的弱点太容易抓了……
想着,不免看了眼纸鸢,适时,纸鸢却也向她看去,二人微微怔了下神,随即各自拉回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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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尉迟木涵坐在御案后看着垂眸转动着扳指的尉迟寒风,沉声一叹,问道:“朕听闻你在府里收了不少歌舞姬妾!”
尉迟寒风眸光微抬,脸上一股冷然的气息,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随意的应声道:“是……”
尉迟木涵看着他的样子锁了浓眉,问道:“这不像你的xing格!”
尉迟寒风嘴角微扬了个冷魅的弧度,淡淡的回道:“人的xing子都是会变的!”
“是吗?”
“是!”尉迟寒风回答极为淡漠。
那刻,尉迟木涵仿佛觉得眼前的人变的陌生,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园子里有侍妾更加不是奇怪的事情,可是,对于不喜女色的尉迟寒风来说,却透着一股诡异。
“苏墨最近怎么样?”尉迟木涵突然问道。
他的话一出,尉迟寒风眸光突然变的犀利,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平静,冷然的说道:“对于她……皇上不该问,也不能问!”
尉迟木涵一怔,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东黎国的皇上,一国的主宰,此刻却在尉迟寒风面前没有反驳之力。
当年颁布圣旨赐下金令,却想不到如今让他有口难言!
“罢了,这始终是你府里的私事,朕也不过问!”尉迟木涵轻叹的说道,南帝的心思大家心照不宣,寒风和苏墨之间也确实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想着,转念问道:“边关的事情你和赵翌议的如何?”
“很棘手!”尉迟寒风微蹙了剑眉,缓缓说道。
“朕听赵翌讲,暂时有了对策!”
尉迟寒风看了眼尉迟木涵,缓缓站起身,道:“他的方法臣不同意,好在暂时也不紧急,还是有时间想办法的……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着,尉迟寒风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等等!”
尉迟寒风停滞了脚步,回头看去,淡淡的问道:“皇上还有事?”
尉迟木涵脸上露出笑意,看着尉迟寒风,道:“前方八百里加急回报,寒月已经入关!”
“哦?”尉迟寒风轻咦后,冷峻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菲薄的唇上扬了起来,转身离去。
“你不想知道他的行程大概什么时间到吗?”尉迟木涵看着离去的背影问道。
尉迟寒风脚步未停的说道:“他未曾先行告诉我归期,自是想要给我一个惊喜,我又何必知晓?岂不是少了一份期待……”
“哈哈哈……”尉迟木涵大笑起来,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远去的背影,却又不免沉叹。
他是那么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上天仿佛嫉妒他的才智,不能让他圆满般,自小那个家就在上一代的恩怨中四分五裂,也因为此,他拒绝美色,府中从未曾有过侍寝的姬妾,不愿纳妃,只留柳翩然一人在身边,就只是为了防止当年的事情再一次重演!
世事难料,南帝亲书他不得不娶,原本抗拒的他却也有真心的那刻,只是……苏墨不懂得珍惜,践踏了他的心!
“唉!”尉迟木涵又一声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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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站在寒风阁的门口,静静的站着,膝盖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她该开心自己不用在被那些老嬷嬷们的欺凌呢还是该为自己感到凄哀?!
她以后的“工作”竟然成了尉迟寒风的贴身婢女,所谓贴身,就是他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只要他在府里,她就必须要出现在她的身侧!
想着,就见尉迟寒风负手行来,她微微福了身子,淡淡的说道:“参见王爷!”
尉迟寒风薄唇微扬,眸光阴戾的看着苏墨,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上前轻轻挑起苏墨的下颚,冷漠的问道:“对于你现在的身份……有认知吗?”
“王爷的贴身婢女!”苏墨淡淡回道,眸光平静无波的看着尉迟寒风,鼻间被熟悉的茶香充斥,有那么一刻,心神变的恍惚。
“很好!”尉迟寒风收了收,阴鸷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他缓缓说道:“苏墨,希望你今后的日子……依旧能如此平淡!”
苏墨懵然的看着他,此刻,他的周身仿佛笼罩了浓浓的戏谑,他嘴角的那抹狠戾在告诉她,他会撕毁她的冷漠!
心惊之余的苏墨拉回眸光,淡淡说道:“奴婢就是这个xing子!”
尉迟寒风笑了,笑的诡谲,他眸光低垂微侧,唇角上挑,修长的手再一次擒住苏墨的下颚,在她来不及反应下已经欺身上前……
苏墨本能的推搡了下,向后退去,脚下因慌乱的崴了下,顿时身形踉跄的向后倒去……
尉迟寒风上前一步,大掌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回,随即唇压上那有些干涸的唇瓣,有些暴戾的吸吮着,舔抵着……
苏墨心中大怒,想反抗却又无力!
突然,尉迟寒风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那嫌弃的样子,微眯了下眼帘,幽深的说道:“记住,这也是你一个贴身丫头需要做的事情!”
苏墨大惊,瞳孔渐渐放大,此刻的她竟有种想挥尉迟寒风一巴掌的冲动,他建立芳华苑,在里面过着糜烂的生活,如今的他……让她反胃!
而此刻,他竟然说出这个话,他把她当做什么?芳华苑里的侍妾吗……
“等着王爷宠幸的人何其多,王爷和奴婢岂不是有失了您高贵的身份!”苏墨暗暗吸气,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说道。
“身份?”尉迟寒风轻轻哼了声,冷然道:“本王从来不在乎!现在本王只对撕碎你的冷漠有兴趣!”
苏墨静静的看着尉迟寒风,咬着牙,缓缓说道:“王爷既然非要和奴婢过不去,那也只有拭目以待了……”
“很好!”尉迟寒风冷笑着,犀利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苏墨,缓缓说道:“有挑战的事情本王喜欢,我倒要看看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丝本王的位置!”
说完,冷嗤一声,转身入了寒风阁。
苏墨怔了怔,跟着走了进去,看着那傲然的背影,心……狠狠的抽痛着,为何心还会痛?
苏墨暗自自嘲一笑,原来……恨一个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爱后……想重归平淡再也不能,她现在只有故装冷漠,骗着别人也骗着自己!
尉迟寒风想看她痛,可是,他可知道,当她亲手断了她和他之间的那个联系时,再也没有什么痛苦她无法承受,也再也没有任何痛苦可以痛过那刻!
但是,苏墨却没有想到,漫长的冬季等待她的撕心裂肺,那刻,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
夜深人静,苏墨静静的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颗南海东珠,紫菱还未曾回来,她睡不着!
“吱呀……”
听到门响,苏墨知道紫菱回来了,她坐起身子,看着紫菱步履不稳,深蹙了秀眉,问道:“紫菱,你怎么了?”
紫菱勉强的勾起笑容,摇着头,道:“奴婢没事!”
“怎么,现在就连你也不能和我说真心话吗?”苏墨声音有着几分迫切,人也下了床榻。
紫菱微垂了眸子,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苏墨,边说道:“奴婢今天出去采办,遇到了赵公子,他写了信给主子,回来时,险些被安嬷嬷发现,奴婢为了保护信笺将物什不小心打翻,挨了顿鞭子……”
苏墨一听,鼻子微微发酸的接过信笺放到一侧,急忙拿出药膏要为紫菱擦拭。
“主子,奴婢自己来,您快看看赵公子给你写了什么……”紫菱忆起白日遇见赵翌的情形,心里不免酸涩,“赵公子说,看完让您烧了!”





宠妃承欢 019 我心随侍你身边⑤
“主子,奴婢自己来,您快看看赵公子给你写了什么……”紫菱忆起白日遇见赵翌的情形,心里不免酸涩,“赵公子说,看完让您烧了!”
苏墨并未曾急切的去看信,非要先替紫菱处理了伤口,如果说,什么还能让她失了方寸,那么……就只剩下紫菱!
如今,她真正在乎的只有她,这个傻丫头明明有机会离去,却非要留下陪着她受苦,原因就只是那句:不想她孤单……
孤单!
原本是已经习惯的东西,她已经孤单了很多年,却不想穿越千年到此竟会不习惯了!
苏墨为紫菱处理好伤痕后,方才拿起桌上的信笺展开,入目的是赵翌那潇洒不羁的字体,淡淡的一声墨儿,她却能感受到赵翌落笔时的心痛和纠结!
苏墨静静的看着,心随着那句句笔墨而触动着,直到最后一句“你痛,我亦痛!因为……我心随侍你身边,你的痛我能感受!”
苏墨的眼眶微微发红,他果然是懂她知她的!
他知道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亦知道她的痛……
泪,不经意的滑落,滴在信笺上,晕染了墨迹。
苏墨吸了吸,仰起头,硬生生的将泪水逼了回去,待情绪稳定方才垂眸又看了眼,眸光落在最后一句,怔怔的看了会儿后方才拿起火折子烧了信。
“主子……”紫菱轻唤了声,她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但是,看的出,主子看了信后,虽然哭了,可是,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淡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早些睡吧!”苏墨叹了口气,说道。
紫菱点点头,二人上了床榻,可是,久久的,二人都未曾合眼。
“主子……”
“嗯?”苏墨淡淡的应声。
“奴婢听那些人说……王爷将你调到了他的身边当随侍丫头……”
“嗯!”
紫菱咬了咬唇,说道:“主子……您心里是有着王爷的……是吗?”
苏墨没有说话,屋内顿时陷入死寂,静的彼此的呼吸都能听的真切。
“可是……您为什么……”
“睡吧!”苏墨打断了紫菱的话,她不想提,更不愿意提。
紫菱侧了脸,见苏墨阖上了眼睑,内心微微一叹拉回了视线阖上眼眸。
这些本就不是她所能了解的,只要主子觉得对的,她都支持,主子受苦她愿意陪着,她不想说,她以后也不再问……
紫菱皱了眉头,心里悲恸,久久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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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翩然在纸鸢的陪同下回了上兰苑,见老夫人正在花园内侍弄兰花,款款而行的走了上前,柔声娇笑的说道:“给娘请安!”
老夫人“嗯”了声,随意的说道:“先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是!”柳翩然应声往凉亭走去。
老夫人直到将那些兰花都修剪好了方才在老嬷嬷的侍候下净了手,笑着往凉亭行去,倪了眼柳翩然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问道:“今儿个怎么想着过来了?”
“前些日子胎位不正不敢走动,大夫前几日说稳定了,想着许久未曾来看娘,今儿天气也舒适,就来了!”柳翩然有些娇嗔的说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二人喝着茶聊着贴己儿的话。
“娘的身子最近好吗?”柳翩然问出这个话时,有些心虚,眸光不免微微侧了下,不敢正视老夫人。
老夫人并未曾将她的神情错过,心中冷笑了下,缓缓说道:“还是老样子……”
“唉!”柳翩然稳住思绪轻叹一声,有些幽怨的说道:“寒风对苏墨那么好,想不到也未曾将孩子留住……”
“天命如此吧!”老夫人淡淡的说着。
“娘,您说……会不会她知道了寒风要孩子的目的?”
老夫人轻倪了下柳翩然,说道:“这个事情就寒风身边的人和你知道,谁会给她说?”
柳翩然一怔,随即嘴角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说道:“自是不会有人说,那如此看来,她还是自身的不愿意为寒风诞下子嗣……”
“罢了!我这病也拖了这么多年了,也早已经习惯了……”老夫人说着,转念一想,突然问道:“听说……寒风在王府里弄了不少姬妾?”
柳翩然一听这个,脸也耸拉了下来,微微点点头,有些埋怨的说道:“自从我有了身子后,他就很少在我园子里过夜了……他在傅雅的园子里留宿也少,芳华苑建立后他这几天基本都会呆在那里!”
老夫人眼睑微抬了下,倪了眼,缓缓说道:“你和寒风自小青梅竹马,却不如一个苏墨,现在你更是留不住寒风的心,却让他在府里设立了个万花丛!”
柳翩然垂了眸,微咬着唇瓣,幽怨的说道:“自小我就明白,我根本无法拴住寒风的心,只希望他的心里有着翩然的一席位置罢了……如今,我也只是将希望寄托在腹中孩子身上了……”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问道:“你就这么确定腹中孩儿是男嗣?万一是个女的呢?”
柳翩然猛然抬头,本能的拒绝去想这个问题,摇了下头,说道:“不会的!”
她也时常想起这个问题,可是,却总拒绝去深思,看着老夫人凌厉的眼眸,顿时有些泄气,说道:“傅雅那边寒风很少留宿,也不曾听到讯息,他总不会让那些个没名分的侍妾捻了彩头吧……”
老夫人听后,不免白了眼,缓缓说道:“哼,什么都是不好说的,你就祈祷你这次一举的男……”
话说着,老夫人的眸光不免变的复杂幽深,脑子里的时间仿佛倒退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夜……
那个夏末的夜晚,天空阴沉的看不到一丝的星月,昏沉的天好似将要下雨……
王府里,两个院子的主子都在床榻上嘶声竭力的生着孩子,进进出出的侍婢忙翻了天,老嬷嬷们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王爷随着先皇去狩猎未归,所有人都怕在那个沉闷的夜出了事情,原本王爷府中添新丁是件喜事,可是,在那晚……很多人愁云惨雾!
这东黎国规矩,长子为尊,不分嫡庶!
正妃和侧妃一前一后的知孕,但却无巧不巧的同一天诞子,这谁的孩子先出世便占了先机,如果同是男嗣,那早出那一刻的必然是决定了以后的命运……
只是,没有人去想,这天下为何有如此巧的事情,两个主子竟是同一天生产!
“主子,您身子本就差,如今这又催产了几次……如果……如果您今天还是无法生,您就……您就罢了吧,否则您的身子吃不消啊……”穆梓娇身边的贴身婢女焦急的看了看产婆,又看向已经香汗淋漓的人。
穆梓娇死死咬牙用力着,听闻婢女说话,含恨的瞪着她,嘶吼的说道:“不行,我今天必须要生,我不能让她再有机会站稳,否则……我宁愿死!”
说完,她恶狠狠的看着产婆,怒吼道:“前几天就一直在催产,你不是说你的药没有问题吗?为什么到今天都无法……”
产婆脸上一脸的难色,瑟瑟的说道:“娘娘,您这身子体寒,常年用药,竟是和那催产的药物相克……否则,第一次用药就应该能生的……”
“我不管,你想办法,我今天一定要生!”穆梓娇忍着腹部的剧痛吼完,看着一侧的婢女问道:“那边什么情况了?”
“听说胎位不正,难产!”
穆梓娇一听,顿时大笑了起来,眸光狠戾的说道:“哼,难产的好……别的都准备好了吗?”
婢女点点头,道:“都已经打点好了,那边并没有防备,想着……仗着王爷的宠爱并未曾在意!”
“哼!”穆梓娇冷哼一声,嘴角抽搐了下,狠戾的说道:“我不管,我不容一点儿的意外,我绝不容许那个女人再有机会爬到我的头上……”
穆梓娇边喘着气儿看着产婆,边问道:“女婴准备好了吗?”
产婆喏喏的应了声,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穆梓娇冷冷的说道:“去,将催产的药拿来,我要再喝一碗!”
“可是……娘娘,您如果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啊……”产婆为难的说着,但是,接到穆梓娇那凌厉的眸光时,一脸为难的去端了催产药。
这前后都已经喝了好几副了,她就怕穆梓娇的身子受不住,万一孩子没有催下来,人就去了,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的,如果她撒手走了,那她的家人岂不是都要完蛋?
越想越心寒的产婆此刻只能祈祷着一切顺利……
穆梓娇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一股反胃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强自忍下,仰起头饮尽了碗中的药汤,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腹部一阵绞痛,额头溢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啊!娘娘,羊水破了……”产婆看到褥子见湿,惊叫了声,急忙上前查看,这羊水破了,如果孩子生不出来,就死在腹中了……
穆梓娇此刻心里急躁,她凭着一股信念,死劲的用着力……
“娘娘,用力……对,死劲……用力啊……”产婆比穆梓娇都紧张,看着那下身扩充的红,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婢女死死的咬着牙看着,看着床榻上的人一会儿,竟是不忍再看,她背过身双手合起,微仰起了头,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娘娘……用力啊……”产婆的声音渐渐不稳,突然,瞳孔扩张的看着那片污秽的地方,有些欣喜若狂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头出来了……娘娘……再用把力……推啊……”
穆梓娇一听,突然爆发了全身的力量死劲的向外推着……突然间,仿佛身子一下子空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也不再……
“啊……终于生了……”产婆几乎快要哭出来!
穆梓娇只觉得人昏沉沉的,她拼着最后的执念,眸光涣散的看着产婆,虚弱的问道:“是男是女……”
“是……”
“娘……娘……”
“啊?”老夫人猛然回过神,思绪还有些幽远的看着柳翩然,问道:“怎么了?”
“您怎么了?我看您一直怔神,唤了您半天也不见你应声……”柳翩然疑惑的看着老夫人。
“哦,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老夫人淡淡的说着,啜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翩然,王府里的事情你自己要掂量,虽然你现在有孕,可是,也不能不防着别人,这府里的老嬷嬷基本也都是以前跟着我的,有些事情娘也不必多说,你心里要明白!”
柳翩然听出老夫人的弦外音,默默的点了点头,道:“翩然明白!”
老夫人缓缓起了身,冷冷的说道:“娘培养你这些年,早已经将你当亲生的,更加希望你能和寒风有个好的未来……本以为只要寒风自己心思定就可以了,却不料这南朝北国都将和亲的对象选了他……”
柳翩然静静的听着,未曾插话。
“如今为娘也猜不透为何不喜女色的寒风会招了那么多姬妾……但是,不管如何,你是要防的,还有那个傅雅,有的时候,人做事不一定要确定后果,就算错杀也不能放过!”老夫人说着,眸光渐渐的变的阴戾,嘴角那诡谲的笑意让柳翩然不免打了个冷战。
纸鸢远远的看着凉亭里一直谈话的人,她自小在上兰苑,甚至比柳翩然还要早,对于老夫人她多少是了解的,后来,老夫人收留了柳翩然,她就被指派了过去,可以说,对于二人她都基本知xing,此刻……不用言语,从二人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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