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蛇蝎点点
他点起一根烟,疲惫地吐了个烟圈,叹道,“你现在让他入帮,是把我们所有人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这小子最擅长温水煮青蛙、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收买人心,你昨天没看见帮里那群傻小子跟他称兄道弟的傻样?你去查查,肯定都在这位‘投资顾问’手底下买了不少理财产品,就等着年底收钱了。我要是多关两个月出来,整个骁骑堂就要姓何了!”
他把烟指向蹲在一边委委屈屈地揉脸的小马,“不信你问他,买了什么?”
崔东东震惊地瞪向小马,小马打了个哆嗦,“不,不那什么,我……”
“你,买,了,什,么?”崔东东寒着脸。
小马抱头朝墙角一缩,“二十万块的股票。”
“马!如!龙!”崔东东冲上去扯起他耳朵一通乱揍,“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
“痛啊啊啊!我是讨厌他,我又不讨厌钱!而且那不是东东姐你带着他来公司说这是我们投资顾问嘛,我们当然就找他问‘投资’……嗷嗷嗷!痛痛痛!东东姐,东东姐我错了,别打了,我有要事向你们禀报!打死我了就说不了啊啊啊……”
最后还是夏六一在小马被揍成猪头之前,说了句“算了,连你都被扑街仔骗过去了,何况他们?”,并甩了崔东东一根烟,这才把小马救了下来。
小马憋憋屈屈捂着脑袋,躲到夏六一的背后——妈的,好不容易看在钱的份上对姓何的臭小子有了一咪咪好感,又被这顿打给抽没了!
夏大佬亲自拿打火机给气哼哼的崔副堂主点了烟,安抚她道,“扑街仔现在还查不到什么,我们也的确计划把绝大部分业务都转型。做事的时候小心提防他一些就是了。”
崔东东仍旧气不打一出来,调转火头对准大佬,“你说你,随便包养哪个小白脸不好,非要找这盏不省油的灯。”
“他妈的以前一个劲儿怂恿老子包养他的不是你吗!”夏大佬怒了,“现在又放马后炮!”
崔东东哼出一声,看在大佬受伤的份上,识趣地不与大佬计较了。
“好啦,是我错,”她服软道,“没有识破小三子的目的,反而被他利用了。先不提这事。你从虾皮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了?”
夏六一看了一眼禁闭的病房门,掐熄了烟,压低声道,“杀青龙,不是许应的意思,是华探长。”
“什么?!”
三人关在房里好一阵叽叽咕咕,夏六一说清了来龙去脉,但崔东东听了之后反而更加疑虑重重。
“青龙跟华探长向来关系不错。华探长为什么要害他?”她问。
夏六一摇头道,“我觉得这事与老掌柜有关。华探长跟肥七说‘只要青龙死了就够了,谁上台无所谓’——乱世操盘,暗掌黑白,是老掌柜的手笔。”
“老掌柜?!”崔东东更疑惑了,“我们跟老掌柜从来没有直接接触,每年通过华探长也给他交足了份钱,他有什么理由要杀青龙?!”
夏六一沉吟,“也许青龙挡了他的财路,又或者青龙发现了什么。总之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要跟老掌柜直接见面。”
他对崔东东道,“明面上你配合阿三,该转型的业务全都转掉。私底下,我们跟乔爷的合作不能断——还得继续从泰国转‘货’给他。道上都传和氏诸派这么多年来风调雨顺,是有老掌柜在背后撑腰,传说乔爷跟老掌柜有直接接触,我要找他帮我向老掌柜牵线。o记现在跟我跟得紧,年底你代替我去趟泰国,跟金弥勒把下次交易的事定下来,货到手后全部转给乔爷,我们自己的场子不要卖了。”
崔东东点了点头。
“还有,给探长们的红包不仅不要断,还要翻倍。华探长死了以后,一直没有新‘代言人’站出来替老掌柜话事。应该是最近政局不稳,他更谨慎了一些。你跟探长们多接触,看看他们还有谁知道老掌柜的真实身份。”
“好。”
夏六一叹了口气,“做事的时候小心些,避开阿三。”
崔东东也叹口气——大佬家这盏不省油的灯!“知道啦。”
“你有事要说?”夏六一又问小马。
小马今天获得的信息量太大,还在脑子里消化,犹豫了老一会儿,“大佬,是有件事要向你交代,但是你们先别揍我啊,之前大佬在牢里,东东姐又忙,我觉得还是不要给你们添乱……”
“行了!”夏六一不耐烦道,“不揍你,快点儿说。”
“咳,我一个月前在公司附近捡到了,咳,玉观音。”
崔东东疑道,“玉观音?泰国那个玉观音?”
“小玉?”夏六一也疑道。
“就是她。她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金弥勒,被追杀到这里,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找你,要等你出了牢子再当面跟你说,昨天我告诉她你出来了,她又说要等你出院……”
“她说什么你就信?!”夏六一骂道,“那家伙是狐狸成精,谁也摸不准她要干什么!她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事?”
“什么都没做,她来的时候受了伤,说金弥勒派了杀手到处找她,我就把她藏我屋里了,天天就在我屋里睡觉,哪里也没去……”小马顿了一下,悻悻地补充了一句,“乖得跟只猫似的。”
“猫?”夏六一冷笑,“你见过一口能咬断你脖子的猫?你能活到现在算你命大!”
小马一缩脖子,因为从没见过玉观音发威,所以很是悻悻,“可我看她也没那么吓人……”
“你知道个屁!”夏六一骂道,“她能有什么事找我,多半是借我的势力躲金弥勒罢了。你不怕死就把她养着吧,等我出院再说。把她看紧点儿!”
“是!大佬!”
……
打发走了崔东东跟小马,夏六一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抽烟沉思。冷不丁抬眼看到墙上挂钟时间,顿时被烟呛住了,一边咳一边赶紧掐了烟,张开嘴使劲哈了哈气,又四下嗅了嗅,自己举着吊瓶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把窗推开了,让风吹散房间里的烟味儿。
趁公司午休时间来送饭的何精英,就在此时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夏大佬赶紧把手里半截烟头朝外一扔,作出眺望风景的姿势。
“六一哥,你怎么下床了?”何初三快步上来扶他,“你想做什么按铃叫护工来做啊,叫门口的保镖大哥也行啊。”
“行了别啰嗦!”夏六一气势十足地一摆手,“我又不是纸片人,下床吹吹风怎么了?”
“好好好,知道你闷得慌,一会儿吃完饭我推你下楼去花园逛逛?你别再自己乱下床了。”
“行了少废话!”
又啰嗦又废话的何精英叹了口气,把他扶回病床上坐了,又将小桌板支起来,保温桶里的饭菜挨个端出来,伺候夏大佬吃饭。
“你吃了没?”夏六一喝了两口汤才想起问他。
“一会儿回公司吃。”
夏六一拿保温桶的盖子舀了一盖子米饭给他,又夹了一大块排骨。
“不用,这只有一人份……”
“收声!吃!”
何初三乖乖收声,端过桶盖,用勺子默默刨饭。夏六一又夹了两筷子青菜给他。
“笑什么?”
“没啊。”
“扑街仔!”夏六一骂了句,又唧唧地喝了两口汤,道,“以后你中午就别过来了,我这里有人送餐。”
“你不是嫌医院的饭菜不好吃?”
“我不会让保镖去附近酒楼买?”
“外面餐馆调料放太多,对身体不好。”
“我他妈离了你不能活?少废话,吃完给我滚回公司去,以后中午不准来了。”
何初三软声道,“六一哥,你别赶我走啦。我真不忙,不辛苦,公司只看绩效、不计工时的,我下午晚点儿回去也没关系。我明天做两人份的带来一起吃好不好?”
“哼。”
夏六一不置可否地从鼻腔里喷出一声气音,埋头喝汤,喝着喝着忍无可忍,“你又笑什么?”
“没啊。”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吃完饭,何初三收拾了碗筷,把轮椅架起来准备推夏大佬去楼下花园晒晒太阳。夏六一坐在轮椅上看他收收拣拣,突然神色一僵,还没来得及阻止——何初三已经从床头柜上一堆水果下头翻出了一枚打火机。
夏六一咳了一声,“刚才小马来了趟,他落下的……你他妈看着我干什么!老子就是抽了一支又怎么了?!”
何初三叹口气,把打火机塞进兜里,“下不为例啊,六一哥。”
“你管我?!”夏大佬怒道。
“是啊,我管你,”何初三居然还理所应当地答道,凑上来给他理了理病号服,又给他架上一副墨镜,“你就缺人管。”
说完他敏捷地一歪脑袋,避过夏大佬扇过来的一巴掌,推起轮椅,笑道,“走啦,下楼吹风啦,大佬。”
门口两个保镖看见他俩出来,赶紧挺起胸膛作严肃认真状。
“南哥好,”何初三温和地招呼道。
阿南胸膛挺得更卖力了,“何先生好!”
“这位怎么称呼?”何初三问另一位。
“何先生好!我叫阿毛!”
“毛哥,”何初三点点头,微微一笑,“劳烦两位大哥,烟和打火机给我。”
两个保镖“啊?”了一声,齐齐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大佬——大佬黑着脸,装没听见。
阿南和阿毛乖乖把兜里的香烟和打火机掏出来交到何初三手上,何初三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微笑着嘱咐他们,“大佬要养伤,劳烦两位大哥提点一下各位兄弟,别在大佬病房里抽烟,酒也不准带进房。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位保镖连忙摇头,并且狗腿地向大嫂献殷勤。“何先生我帮你按电梯!”“何先生我帮你拿包!”
坐在轮椅上的夏大佬脸色愈发青黑,生无可恋地被大嫂推走了。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第四十八章 你真管我?我真管你。
夏大佬的病房戒烟一事,别说夏大佬自己了,就连值班的保镖都憋得受不住——大家都是老烟鬼,一个钟头不碰都能浑身瘙痒、挠心挠肺。下午时分,几个保镖围坐在病床旁陪大佬打牌消遣,每人出完一张牌,就习惯性拿两只指头往嘴边啜一下。
最后是夏大佬额头上青筋直跳,忍无可忍,“阿南,出去买。”
阿南下意识缩了一下,“可是何先生说……”
“他是大佬还是我是大佬!去买!”
阿南雀跃万分又忐忑万分地跑走了,一口气捧回了打火机与十几包烟,众人直抽得病房里乌烟瘴气,皆大欢喜。然而当天晚上夏大佬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叫谁去都好,就不该叫阿南去。
当晚加班,十点才回来的何精英,微微笑着,两步就把阿南逼到墙角里去了。
“南哥,大佬下午抽烟了吗?”
阿南战战兢兢地直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可我闻见病房里有烟味儿。”
“不可能!我们开窗吹了半个钟头!”
“……”
阿南语无伦次地补救,“不不不是,是昨天吹了半个钟头!”
何初三叹口气,“烟和打火机不是都收走了吗?谁带来的?”
“反,反正不是我买的!”
“……”
他俩身后的夏大佬,在病床上翻了个生无可恋的白眼,黑着脸缩被子里去了。
耳朵里听着何初三请走保镖,关门落锁的声音。脚步声先是进卫生间走了一遭,然后徐徐走到床边来,何初三的声音十分温和,“六一哥,起来擦个身,准备睡觉了。”
夏六一在被子下头憋了一会儿,满腔愤懑地想老子怕他个屁,怒而掀被起身。刚一见光亮就被何初三按在枕头上亲了个结实!
短短几个月而已,何处男不知道上哪儿领悟到这炉火纯青的吻技,扣着夏大佬的下颔,用舌头玩深喉。夏六一被吻得唔唔直挣扎,想瞪他吧,眼睛还被他用手捂住了。唇际舌间的爱抚一时猛烈一时温柔,夏六一大脑缺氧,在这快要腻死人的黑暗浓情里只顾得上拼命用鼻子呼气。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他忍无可忍地嚼了一口何初三的舌头,然后就发出一声痛哼——何小瘪三反咬了他一口!
两人一同闷哼着移开嘴,一个吐着舌头一个捂着嘴唇。
夏六一拿手背擦了一把嘴,看见上头的血迹,怒了,“你他妈真咬啊?”
何初三用舌头舔了舔手指,看见口水里混杂的血丝,倒是没反怪他,而是淡淡道,“你嘴里有烟味儿。”
“你真管我?!”
何初三不发一言地站了起来,身体的阴影覆盖了夏六一的病床。他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随手将外套扔在一旁椅子上。夏六一仰着头从下往上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小子这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出了肩宽体长的高挑身形,单薄衬衫遮掩不住结实的胸膛曲线,臂膀也变得坚实宽厚起来,脸颊和下颔的曲线愈发坚硬,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样子了。
何初三又慢条斯理地拉开领带,松了衬衫的两颗纽扣。
“我真管你。”他终于开口道,语气很是平静,“你不会照顾自己,我来照顾你,你不会管自己,我来管你。以后你抽一支烟,我们就做一次这个。”
“你他妈的想做什……”夏六一话还没骂完,就被他掀开被子扒了裤子,温热的湿毛巾一下子捂在了下面!“操!”
何初三娴熟地用毛巾上下搓弄他老二几下,掰开他大腿又擦了几把他的屁股,甚至还往菊门里狠抠了几下。
夏六一攥起枕头就要冲他砸过去,何初三一矮头避开攻击,扑上来掀起他衣服两手一边一个,十分耍贱地掐住了夏大佬的要害——两颗小尖尖!夏六一闷哼一声浑身一软,被他扣住双手,用领带捆了个结实!
“操!”夏六一这次是真怒了,“你他妈要干什么?!”
“嘘,”何初三朝门口示意了一眼,“你这个样子想被保镖看见?”
夏六一黑了脸——他的病号裤连内裤一起被扒得精光,两手被捆在头顶,病号服被掀到胸口,小尖尖又红又挺地露在外头——当然不想被保镖看见!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低声骂道,想用没受伤那条腿踹何初三,反被何初三顺势接过大腿,扛上肩头。
何精英作为一个兢兢业业追求效率的实干派,不跟他多说废话,当即用行为表达了自己的目的——低下头一口叼住了夏六二。
夏六一打了个哆嗦,当即话音都抖了,“你……发什么疯……”
……
……
“滚你妈的!可以了吧!放,放开……”
“养伤期间还抽烟吗?”
“你他妈……不抽了!不抽行了吧!”夏大佬快哭出来了。
“我以后能不能管你?”
“能能能!他妈的你是大嫂……你是大嫂行了吧……快放开……”
……
……
崔副堂主闲来无事,第二天来陪大佬打牌,只见大佬病号服穿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了一副口罩,十分惊讶。
“你这是……感冒了?”
夏六一翻了个白眼,把口罩掀开一角给她看了看。崔副堂主一声爆笑冲破天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的,笑够了没有!你他妈唱歌啊!”
“小三子,哈哈哈,下嘴,也,哈哈,也太狠了!你好像叼着两根香肠!哈哈哈哈!
“闭嘴——!”
“车厘子呢?车厘子咬肿了没?我看看?”崔东东上来扒大佬衣服,被大佬挥着枕头砸开。两人打闹了一阵,崔东东一边憋笑一边走到外面去叫阿南进来凑牌局。
阿南兢兢业业地带了两包烟和打火机进来,岂料夏大佬一看见就直皱眉头,“拿走拿走!”
“大佬,不抽了?”阿南还没闹明白。
“戒了!”夏六一恶狠狠地骂道,眼角扫到一边抖肩的崔东东,“你他妈又笑什么!笑什么?!他妈的你还笑!再笑给老子滚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夏大佬苦哈哈地在病房里关了一个来月,每天输液吃药换药,吃何精英煮的营养餐,按摩,做康健运动,不能自由出行,除了打牌看电视也没什么消遣娱乐,不能吃零食,不能抽烟喝酒——憋得是挠心挠肺。这天一大早听医生说他恢复情况相当好,可以考虑回家静养,当即急赤白脸地就要出院!
他也不等何初三下班来接他,打电话叫来了崔东东和小马,后者又带来了一大堆弟兄。下午时分,大家欢天喜地地把大佬接回自家夜总会——先搞个喜迎大佬出院派对!
这帮子牛鬼蛇神又找到了寻欢作乐的由头,包了整个场子,叫了一群脱衣舞女来助兴,花天酒地,群魔狂欢。何初三收到风声,提前下班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进夜总会差点被人潮掀翻——偌大的场子里挤了一两百号人,嘈杂欢呼声震天,简直不像狂欢,像热锅里面下饺子。
何初三进去就撞在一个彪形大汉身上,对方脸一臭就要发难。小马带着人从边上挤出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骁骑堂的!自己人!”
“他妈的和义社什么时候跟你们骁骑堂自己人了?!”对方丝毫没给小马面子地骂道。
“怎么着找茬?”小马一抹袖子,“想论论理是吧?你们乔爷就在楼上,我带你上楼跟他论论?”
对方臭着脸骂了句娘,憋着气挤入人群里,自觉消失。小马啐了一口,也骂了一句。
“老子的地盘也敢搞事!要不是今天大佬吩咐了,老子把你吊起来剐层皮!”
“小马哥,”何初三道,“多谢。请问大佬在哪里?”
“大佬在楼上开会,”小马一脸泰然,“他吩咐了让我带你去吃饭,吃完把你安全送回家。”见何初三还想发问,他不耐烦地补充道,“他说让你回家等他,他晚一点就回来。”
何初三收了声,看了眼狂欢的人群,不动声色地跟着小马走了。
……
夏六一让小马陪大嫂用晚餐这事,也就是随口一句话。一方面想趁机让小马跟大嫂培养一下感情、不要成天“姓何的”长、“姓何的”短地给大佬找事,另一方面也有点让小马看着点何初三的意思,今天晚上他可不能让何初三闯进来当众露了面——他此时正在楼上请道上十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佬们吃饭。
名为“吃饭”,实则表示他夏大佬重新出山,风光依旧,骁骑堂势头正猛,诸位大佬们若有意,则继续携手共进,若无意,也别他妈的不识好歹趁火打劫。另外一件事,他与狱中的沙大佬结拜了异姓兄弟,收编了沙大佬流落在外的小弟们,两班人马从此就是一家兄弟,还请大家以后多担待。
这一餐饭至关重要,崔东东也作为骁骑堂二把手作陪,让大家看到他们正副堂主间兄弟情深,亲密无隙——龙头落难,副堂主代任其职,龙头出山,副堂主恭谨让位——别想打那挑拨离间的主意。
这些大佬们有与骁骑堂交好的,也有与骁骑堂交恶的,见他完须完尾地从牢子里出来,各自心里五味杂陈,都打起了小算盘。一餐饭吃得暗潮汹涌,表面上却是其乐融融,大佬们纷纷举酒祝贺,与身旁人客气闲聊。跟骁骑堂早有合作的和义社乔爷,更是与夏六一相谈甚欢。
“夏双刀,我料到你这次进去是别有所图。为了逼出反骨仔,不惜在牢子里走一遭,这招耍得狠啊。”
“乔爷过奖了。我听说炮仔上位后第一个要请乔爷吃饭,但乔爷没搭理他。”
乔爷笑了一声,蜡黄的脸上泛起褶皱波澜,“他算什么货色?小鱼小虾也值得我给面子?”
“哈哈哈!多谢乔爷给我夏六一面子!”
两人自觉豪爽地齐笑了几声。乔爷压低声,又道,“前几日你家副堂主跟我说,年后的‘生意’还是照旧?”
“照旧。”
“可我听说,你在牢里受了伤……”
“乔爷多虑了,小伤不碍事。你若是不信,跟我过套拳?”
乔爷摆手笑道,“跟你血修罗过拳?我可没这个兴趣!不过我手底下有个打泰拳的场子,这几日来了一个高手。你要有兴趣,来跟他玩玩儿?”
夏六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知道乔爷手底下有个赌黑拳的地下拳场,生意火爆。里面的拳手大都是东南亚来的黑户,签了卖身契,那帮子人都是搏命换钱,个个手狠心黑,打死个把个人不是稀奇事。他夏六一堂堂龙头大佬,怎么会跟这些家养的疯狗咬着玩。
……
这边两位大佬相谈甚欢,那边的小马却是无聊透顶。他本来就一直横看竖看何初三不爽快,老觉得这小子对大佬图谋不轨,没想到这小子处心积虑地最后居然升级成了“大嫂”——死基佬竟然掰弯我们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大佬,简直是罪恶滔天!无奈大佬护犊子护得登峰造极,小马憋了一肚子郁闷,也不敢动何初三一根毫毛。他老老实实地开车带着大嫂去用餐,一路上如坐针毡,实在跟大嫂没什么话好说。早知道就将阿南、阿毛那几个熟识大嫂的保镖带出来了,好歹能说几句活跃活跃气氛。
——小马想到这里,突然福至心灵,一踩刹车。后座上何初三往前扑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他。
“想吃什么?吃牛排不?”
“行啊。”
“吃牛排我多带个人?她也喜欢吃。”
“好啊。”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第四十九章 死鬼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