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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皮耶尔.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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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尔.马赛青年团团员?”
“是的。”
在众多满是嫉妒的炙热视线集火射击下,马赛感觉自己快被烤熟了。
很正常,大家都是青春期,对异性,特别是漂亮的异性充满了朦胧又单纯的向往。当一个集所有男性梦中女神的条件与一身的女性突然向其他男性发出邀请时,他们当然会无比羡慕以及嫉妒。马赛自认立场调换的话,自己也会有类似的反应。
可只有马赛自己知道,他真的很想和别的同学交换这个看上去充满粉红色光彩的位置。
毕竟他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曝光……那将意味着整个家族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管是同学们还是眼前的金发美女,他们似乎都不知道马赛内心的焦虑。同学们继续送来足以杀人的眼神,美女继续彬彬有礼的问到:
“能不能占用您的一点时间?不会耽误很久的。”
——不行,我很忙。
马赛在心里哀嚎着,他真的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转身逃走。
要真是这么干了,那傻子都知道他有问题,接下来将是全城戒严,道路封锁,所有公共交通设施、社区、派出所都将贴满他的大头照片,用不了半天,马赛和家人就会在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大楼内相聚,和世界一流的行刑手们交流一下最新的拷问技术以及人体极限测试。
“来自女士的邀请是绅士无法拒绝的。”
男孩保持着光彩夺目的微笑,正了正船形帽,问到: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小鸟(二)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资格警察,足以编纂成一本犯罪学书籍的办案经历告诉他,每件案子不管结局多么平淡,开头的阶段一定最有趣、最有挑战性。
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
扎维尔.马赫高级侦探背靠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丝毫不在意外套上的金属部件可能会刮掉油漆,嗅着带有车蜡气味的空气,无视低着脑袋匆匆而过的沉默人群,他朝眼前的男孩摆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皮耶尔.马赛青年团员?”
“是的,先生。”
“优秀青年团员徽章获得者,全年级入团考试第一名?”
“是的,先生。”
“那可真了不起,你的佩剑呢?”
男孩骄傲地从腰间抽出短剑,双手捧着那柄极少数四等未成年公民才能获得的荣誉象征。马赫接过短剑,看着剑柄末端的帝国鹰徽,眼角余光仔细打量着眼前昂首挺胸却又表现谦卑的男孩。
——有意思。
余光描绘出的面容很模糊,但马赫却已经在脑袋里勾勒出马赛的人生肖像。
意气风发,充满野心和进取精神,不怎么安于现状,却也不敢挑战权威。所谓优秀学生、所谓模范国民,之于他不过是一个更上一层的阶梯,除此之外毫无意义。对任何有助于出人头地的事情都会投入近乎狂热的热情,仿佛有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
马赫见过不少这样的四等公民,从成年人到未成年人,基本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小官僚。知道如何取得成功,如何取悦强者,狡猾、聪明、势利眼。
马赛身上的各种特征和那些人毫无差别,照理说这种人见到一个反政府组织成员或是发现了什么和反政府组织有关的线索,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上报,借此获得犒赏和加速进阶的机会。和这样一个模范四等公民来商讨案情显然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还可能造成情报泄露,有这功夫还不如到那些反政府组织经常出没的场所转转,或许早就取得什么突破也说不定。
然而马赫之所以将马赛选为第一个寻访对象,并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一个个甄选太麻烦,闭着眼睛随手就点到了这个男孩。
在他心里,这个男孩可是在嫌疑人名单里位列前几名的。
多年的办案经验赋予了马赫一种类似犬科动物嗅觉的直觉,光看面相,他就能嗅出犯罪者的气息,就像狐狸或饿狼嗅出猎物藏身之处。
马赛的表现很正常,冷静、沉稳、殷勤、彬彬有礼,巧妙的将距离和谈吐控制在不会令对方感到冒犯和过于谄媚之间的中间区域。完全符合四等公民与一等公民接触时应有的礼仪和态度,近乎典范般的优秀男孩。
太正常,太冷静——这反而暴露了他确实有问题。
任何一个被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的秘密警察叫来问话的四等公民,有可能如此轻松自然吗?能说话不结巴,把一句话说利索的都没几个。
有趣,真的很有趣。
马赫将短剑还给男孩,再次仔细打量这位模范优等生。学校的生活还没有在这个孩子的脸上烙上成人的烙印,这是一张粉红色的、甚至带有一丝女孩儿气质的纤弱面庞。看上去单纯又无害,丝毫不会和“罪犯”、“叛国者”之类的负面词汇产生交集。
“你家里人一定以你为骄傲。”
马赫隐藏起野兽般的冷笑,用和蔼的口气问到,听上去像这孩子的叔叔,而不是一个秘密警察。
“是的,先生。”
依然是公式化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也露出一丝丝得意与自豪,简直无懈可击。
可越是这种时候,遭遇突然袭击时,越是会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然后完美的谎言会出现漏洞,一口气粉碎崩溃。
“对了,前天你去了市立图书馆,听说还遭遇了枪战?”
马赫漫不经心的说着,他留意到男孩的脸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那是相当糟糕的体验吧。”
“是……是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
如果换成是军队里的人,听了马赛吞吞吐吐的回答后,估计满脑子都是“终究只是四等公民”、“以军队为目标的人居然会怕尸体!”之类的念头。马赫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就算经过行伍生活的锻炼,初次上战场的新兵还是会对尸体和杀人感到犹豫,何况一个还没进入军营接受严格训练的男孩。以职业军人的标准要求他,显然太过分。
马赫缓和了一点语气,接着说到:
“你不用想太多,我们只是因为那件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所以来和当天所有做了笔录的证人核实情况。”
“好的,先生,请问吧。”
“当时和你在一起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学校同学,另外两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是的,先生。”
“在做完笔录后,你就和你的同学一起回家了?”
“是的,先生。”
“直接回的家?”
“是的,先生。”
每一个回答都很符合标准,每一个都无懈可击,就算指出他从市立图书馆到家所耗费的时间比正常行程足足多出半个小时,他也会说“抱歉,先生,当天因为枪击案,我的脑子乱的很,路上走错了路,结果浪费了时间”,不然就是“先生,因为枪击案,我去塞纳河边发呆了”。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证据之前,他的陈述都合情合理,不容反驳。
——年轻真是好,无知无畏,仿佛整个世界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仿佛自己无所不能。
在心中留下像是嘲弄又像是羡慕的感悟,马赫笑了笑,突然说到:
“你知不知道那天下午那间阅读室里和你们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一个被人杀了,另一个下落不明?”
男孩一脸震惊,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我不知道,先生。”
“哦,你不知道?啊,这很合理,你不认识他们,也没有记住他们的脸。所以昨天官方发表的通告也没有引起你的注意。”
马赫慢条斯理的说着,他注意到男孩的身体比之前更绷紧了。
——如果满分是一百分,那么这孩子已经能得九十分了。
沉着冷静,心理素质好,处变不惊——能做到这点不是长期大权在握的强势者,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情报人员。当然,更可能是今天这个场面早在他的预想中,他有心理准备。
“青年团员皮耶尔.马赛。”
马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递给男孩,装作漫不经心地的问到:
“能不能带我去你家参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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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赫最终没把车开进那个社区,也没有自己下车走进那间朴素的面包店,通过“搭档”艾潘妮携带的影音传输设备,他完全可以掌握店内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没必要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顺带还会令这一大家子今后无法做人。
一个被秘密警察光顾关切的店!今后还有谁敢上门?
退一步讲,即使不涉及这些人情味的问题,马赫也不打算在这间面包店里浪费多余的时间。
从一开始,他就确定了两件事——皮耶尔.马赛基于某种理由包庇窝藏反政府组织成员的嫌疑,还有那个魔法师可能的藏身之地。
马赫会盯上这个男孩的原因很简单,他有作案的条件。
整整一天过去了,帝国控制下的吕德斯特别行政区一共发现了19具尸体,有溺死塞纳河的,有上吊自杀的,被人用钝器砸死的,其中有9具尸体上有枪伤,里面又有三具尸体是因为拘捕被当场打成漏勺。最终9具尸体全部送去帝立生物研究所,经过“科学而严谨”的筛查过后,帝立生物研究所的魔法师研究权威——约瑟夫.门格尔教授、防卫军技术中将——一位长相酷似狱卒、屠夫,而非学者的人物做出了权威论断,这些尸体都不是魔法师。
似乎是看穿了马赫对这份结论的怀疑,局长大人顺手就把厚厚一大摞盖着“国家最高绝密”图章的所谓“证据”甩到了马赫面前。那里面是一叠来自位于伦蒂亚(lencia)的毛特豪森-古森集中营的试验资料,从日期来看,这些试验从战前就开始了。资料里面有对囚犯和查理曼魔法师战俘进行包括解剖在内的各种比对试验的测试结果,并标明这些人体试验数据只限在帝立生物研究所系统内流传。实验内容主要是区分普通人和魔法师的大脑结构差异,而主要方式方法是活体解剖,有些是注射药剂,有些是切除特定部位,有些是植入纤维后再取出,附带着一堆大脑的照片——切掉头盖骨后露出来的,放在手术盘上的,泡在罐子里的。在一些数据登记表上,手术者的签名是约瑟夫.门格尔,当时他的头衔是医学博士、技术准将。
对于区分普通人和魔法师的大脑,这帮屠夫的确是权威,连带着他们发明出来的专门用来猎杀魔法师的装置也是最有效的……
吐了个烟圈,马赫将烟头狠狠按进烟灰缸。
既然那些尸体里没有他想找的目标,也就是说目标依然“下落不明”,活着的概率相当大。那么问题就来了,中了一枪之后,要如何避开帝国的眼线,跟当地的地下组织取得联络?如果没有和其所属的组织联系上,而是暂时藏了起来,并且以超凡的毅力取出子弹并处理了伤口。他又是如何确保食物、水和药物的?要知道黑白两道的物流渠道都已经被管控起来了。要想活下去,这些东西必不可少,那个受伤的魔法师只要一露面,立即就会触动帝国的监视网。能够不惊动帝国,又能够活下去,表明这个人很有可能藏身在就近就能获取物资,且不被人察觉,甚至得到某种帮助的地方——马赛家的仓库,正符合这些条件。而且当天街道上的监控设备也确实捕捉到马赛在案发现场周边出没的画面,再结合其离开图书馆和到家时间莫名其妙的延长……一张详细的案情绘卷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艾潘妮的面包房参观之旅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个男孩正以为自己没有露出马脚感到安心吧。等待会儿他回来,就带着他前往仓库,之后的事情就让艾潘妮接手吧……
马赫把双手插到衣袋里,摸到了冰凉的警务手枪,确认它已经上好了子弹,重新放进了衣袋。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试图露出一个看上去尽可能和善亲切的微笑,镜子里一个秘密警察冲着他龇牙咧嘴。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小鸟(三)
马赫的手指敲击着车窗边沿,毫无焦点的视线投向车窗外,负责开车的艾潘妮乖巧安静的注视着前方红绿灯和交警的动作,如同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缺乏交集的沉默和凝重的低气压支配着车内。
会变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对马赛家仓库的检查结果是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就像字面意思所表达的那样,没有恐怖分子,没有人员生活、治疗的痕迹,也没有使用魔法后留下的玛那痕迹,除了一堆面粉,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其实这在办案过程中是很常见的事情,你不能指望送到你手里的每一条线索都是正确的,这些线索常常彼此矛盾,甚至完全背道而驰,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或许能让你学会找到捷径走出案件的迷雾,可经验并不是每次都能正确发挥作用,有时候经验和直觉很可能会把你带进和真相相距十万八千里的沟里去。
那么,经验丰富的高级侦探是上演了“经验和直觉并不总是可靠”的经典范例吗?
旁人或许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马赫自己对此则有不同的看法。
的确,对面包店、住所、仓库的搜查结果都是白的,但皮耶尔.马赛这个人却是灰的。
是不是觉得很矛盾?既然都搜不出什么过硬的证据了,怎么还把马赛放在怀疑对象之列?其实会有这种想法的大多数是平民百姓普通人,秘密警察的思路和社会大众完全不同,怀疑是他们的本能,在他们眼里,世界上就没什么无罪之人,只有犯罪者、犯罪嫌疑人、犯罪者的预备队。
或许皮耶尔.马赛有良好的社会信用记录,算得上模范国民,但是对这类有着强烈出人头地欲望的人来说,所谓身份,所谓记录,不过是一个通向更高位置的踏脚石,一张高速公路的通行单。他们并不是真的喜欢去遵守秩序而去严格遵守,从这层意义上来讲,那些记录根本不能做数,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
回到皮耶尔.马赛个人身上,毫无疑问这个男孩有着极为强烈的上进心,为了尽早通向成功大道,他不断努力,也很珍惜他努力的成果。像这样一个人不存在任何帮助恐怖分子的动机,因为那等于是在摧毁他努力的成果,还会将他整个人生都搭进去。搜查的结果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人类并不是彻底理性的生物,很多时候明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却因为“冲动”、“喜好”这些莫名其妙的的理由干出蠢事来。眼前不就有查理曼疯狂作死,结果自灭成功还成就了帝国的例子么?
一个男孩因为某些冲动、一时的灵光乍现干出无可挽回的蠢事,其实反而是一件极为合理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一种见解,连推断都算不上,更支撑不起马赫“保留怀疑”的选择。
真正促成马赫做出这个选择的,是当他和艾潘妮对仓库搜查结束,发现一无所获时,马赛那一声低沉短促的叹息。
如果不是恰好转身,如果马赫的耳朵不是又长又灵敏,那他很有可能错过这一声叹息。那声叹息乍一听会以为是对搜查终于结束,安然度过一劫松了一口气。但听在马赫耳朵里,那一声叹息中还带着一丝落寞和失望。
或许那是马赫的误听,或许是马赫的主观判断让他给那声叹息添加了本不存在的信息,可不管怎么说,马赫就是觉得皮耶尔.马赛身上还有疑点。
“如果您真的觉得那个人可疑,要不要申请‘预防性保护’?把他直接弄进总部大楼,由刑讯专家来接手?”
黄灯停止闪烁,艾潘妮轻踩油门,绿灯恰好亮起,跑车迅速穿过十字路口。
“这样不是不可以,但别忘了,我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马赫托着腮帮,嘴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活像翻了牙疼的老狐狸。
所谓“预防性保护”其实和“预防性逮捕”是一回事,区别只有对象不同而已。
“预防性逮捕”针对的是有犯罪记录的国民,《帝国刑法》第四十二条规定,对于惯犯和“反道德”的罪犯,可以在他们没有作案时就实施“预防性逮捕”,只要有怀疑就可以实施。按照帝国官方的说法,有些犯罪是与生俱来的癖好,就像音乐天赋或头发颜色一样,会伴随着血脉传承。考虑到这一点,法官和法律在对罪犯定罪时,除了具体罪行的内容、情节轻重、对社会造成的影响之外,还要把罪犯的先天特征也考虑进去。比方说,一个不良少年,在第一次参加街头斗殴或是在学校里霸凌同学,从受害者身上抢走几马克,就很有可能被判处死刑,而且很大机率会是公开绞刑——如果他是个四等公民,而且长得贼眉鼠眼的话。判决书会宣布“此人显露出对犯罪的病态爱好,这种犯罪倾向深深根植于他的血统和本性之中,排除了他作为帝国国民中有用一员的可能性”。所以诸国校园里难以根绝的校园霸凌在帝国境内一直保持在很低的水平——敢搞事情的学生都被公开绞死了,坐在课堂里的都是珍惜性命的乖宝宝。但反过来,你是一等公民菁英学校的学生,欺凌对象是一个三流学校的四等公民学生,那么即使因为一句话便开枪射杀对方,法庭也会判你当庭交保释放,因为你的行为“没有社会危害性”。
“预防性保护”针对的是那些没有前科,但因为各种原因遭到怀疑的一般平民。当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或警察缺少证据难以申请正式逮捕令时,他们便会递交关于对某人的怀疑报告和对此人实施“预防性保护”的申请书,接下来法院就会批准。秘密警察们就会登门拜访怀疑对象,准备好一套类似诈骗犯的说辞——由于你涉嫌卷入某宗案件,为了配合调查,且防止犯罪组织、恐怖组织威胁你的人身安全,请你和我们一起前往安全地区。接下来就是刑讯专家与“保护对象”之间的深入交流了。
相信以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那票刑讯高手的技术,马赛一旦被送进审讯室,最多十五分钟就会把所有秘密都交代清楚吧。三木之下,没有什么供词是拿不出来的,
可马赫并不想轻易动用这件便利的道具。
马赛是否值得启动“预防性保护”、一旦启动是否会惊扰到正在筹备某个行动的恐怖组织、那些恐怖组织还会不会按照帝国设定的剧本演出……在即将上演烟花秀的关键时期,任何行动都会产生难以预估的扩散影响,进而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发展,光考虑到这一点,马赫就难以下定决心。更不要说,他还要顾虑到一直以来存在于帝国强力部门之间的那些争端,谁敢保证“预防性保护”皮耶尔.马赛之后,最终的调查结果一定是此人确实与恐怖组织存在关联?万一结果是马赛确实清白无辜呢?那些坏家伙们会不会抓住这条小辫子做文章,要求限制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的权力呢?
所谓秘密警察,看似威风凛凛,其实很少能做到随心所欲,或者压根就做不到。
“那么,要进行监视吗?”
“不用,既然目标不在,现场也没留下痕迹。那么不管目标是一开始就不在那里,还是因为什么理由察觉到了危险,提前离开了那里,在那个男孩身上投注精力都是浪费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关注体育交流活动。”
按下烟灰缸,将用包装纸包起来的口香糖用力按进塞满过滤嘴的烟灰缸里,马赫一吐郁闷般的说到:
“既然他们特意冒着风险把魔法师送进吕德斯,那么一定是有只能由魔法师才能处理的特殊情况,除了破坏体育交流活动上的烟花秀,破坏帝国的剧本,其它还会是什么呢?我倒是很想知道,抵抗组织那些家伙到底要怎么把魔法师送进现场,又不会惊动到……你们呢?”
马赫的蓝眼睛紧紧盯着专心开车的艾潘妮,不知为何,眉毛拧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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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那群链狗,他们的嗅觉——”
带路的女孩一蹦一跳,遍地的瓦砾、垃圾、粪便也无法让她闭上叽叽喳喳的嘴,最多只能让她停顿一下。
“他们的嗅觉可是比真正的狗还灵敏,有人说,那群家伙办案根本不用调查取证,只要看一眼卷宗,就能察觉谁是犯罪者,谁是犯罪关联者。你说,这不就和狗能嗅出骨头埋在什么地方是一回事么。”
“那群家伙不是狗。”
戴鸭舌帽的女孩冷冷回应到:
“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你真是缺乏幽默感啊,还是说魔法师都是这样,不爱开玩笑?别这样难得长这么漂亮,老是绷着个脸可就太浪费啦。难得有男孩甘愿为你拼命,虽说那套制服叫人很不爽啦,可如今那样的好男人可不多咯。”
领路人——代号“知更鸟”的女孩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莺”,对方也正看着她,双眼一眨不眨,目光凛冽。
“……幽默感能打败帝国吗?”
沉默了足足三秒,“知更鸟”面露苦笑,耸耸肩,转身继续带路。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的苦笑顺风飘向“夜莺”
“是啊,打败帝国是最优先的课题,光靠笑话就能赶跑那群畜生,革命未免也太轻松了。不过,请记住——”
没有任何预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扎在两人之间。
“要是没了幽默感,忘了该怎么笑,忘了身为人应该拥有的东西。我们和帝国之间的差异也就只剩下称呼了。”
聆听着“知更鸟”的冷言冷语,“夜莺”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一言不发的紧跟着。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小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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