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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啊哈哈哈……”
承受着密涅瓦捉弄人的视线,再看看窗外悬停着的“沙拉曼达ii”,打着哈哈的马赛完全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谈判的最终,“沙拉曼达ii”做出了妥协,默认了马赛的主导权以及他在共和国生活这一事实。相对的,它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本机现阶段最优先事项是确保搭乘员的安全,故本机愿意配合及承认搭乘员的行动,相对的,本机对搭乘员具有拥有权,需要确认搭乘员的生命安全和健康状况,确保贵官随时都处于可投入战斗的状态。”
“沙拉曼达ii”说出以上这番话的时候,监控室里的人笑到满地打滚,通过专线收听实况转播的密涅瓦也是表情精彩,只有当事人和一道在现场的两名女孩没有笑。
很快,所有人也都笑不出来了。
没有人会喜欢跟踪狂,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一言不合就把跟踪目标接触的人剁成碎块的恐怖女友。
“沙拉曼达ii”的跟踪完全是正大光明、旁若无人的,从早上起床开始,一直到晚上就寝之后,马赛完全处于“沙拉曼达ii”的监控之下,完全没有私密空间可言。
不光是日常的工作生活,就连吃饭、上厕所、洗澡时,“沙拉曼达ii”都会操控流体金属潜入门缝或通风口,将马赛的一切看个精光通透。
如果只是这样,最多也只是马赛个人的烦恼。真正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沙拉曼达ii”那极度病态的保护方式。
有人在走廊上擦碰了一下马赛,差点脑袋搬家,要不是马赛反应及时用感应单元拦住了流体金属,那位先生的家人当晚就要穿起丧服了。
清理现场的工人拿马赛开了句玩笑,“沙拉曼达ii”立即操控流体金属卷起清理出来的炸药要砸过去……
让马赛填表格的文官态度差了点,结果几十把流体之刃就杀了过来……
有这么一个“全金属女友”在,不管是马赛还是基地里的人,再也没有谁能笑得出来。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到那遥远的天边(十四)
“我说——”
“如果是和那家伙有关的话题就免谈了。”
“我都还没开始说耶。”
“因为你总是护着那家伙,总喜欢帮他圆场。”
旋紧热水开关,“夜莺”冷淡的声音在浴室里飘散开。
“他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他的父母,如果他有什么话想说,或者想对别人表达什么,他应该自己说出来,这是对他人最起码的诚意和礼仪。”
“话是没错啦,但你不觉得刚才的话很像是严格的父亲管教儿子时常用的态度吗?”
蜂蜜与百合的香味从隔间飘了过来,涌进鼻子的瞬间却让“夜莺”想起了血腥味、尸体腐烂的臭味、人和东西烧焦的臭味。
——我果然已经不正常了。
香皂划过肌肤,浓密的泡沫盖住汗臭和机油,随即被热水冲掉,没有泡沫的遮掩,大大小小的伤疤和肌肉曲线轮廓立即显现出来。
能在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只有强者。
天真烂漫、无邪善良、如花美貌、婀娜多姿——在残酷的战场上是不需要的,只会成为掠夺和杀戮的对象。要想在尸山血海中生存下去,必须将软弱之物连带着一切美好的东西从身体与心灵上切削下来。
不断锻炼身体,用汗水和鲜血将女人的魅力从身上洗掉;不断磨砺精神,变得坚如磐石的心灵中没有动摇和胆怯可以立足之地。不知不觉间,女孩变成了战士,变成了冷漠的“送葬者”,除了战场,再无可立足之地与可归去之处。
所有牺牲都是为了能更好更有效的战斗,向可恨的帝国复仇。女孩对此并不后悔,甚至以此为荣。
直到遇到马赛都是如此。
“呐……我说,你怎么看当时那番交涉,你也认为马赛是对的吗?”
微温的水珠从发梢低落,注视着自己立足的地面,女孩冷彻的声音在浴室里荡漾。
“只看结果的话,可以称得上是教科书式的正确处置。”
隔间飘来事务性的结论,女孩与地面平行的眉宇微微蹙紧。
下一刻,“知更鸟”原本应该隔绝感情的语音蒙上了些许不快的色彩。
“马赛在谈判中使用的每一项技巧和理论都是正确的,正确到让人无法反驳的地步,可正因为太过正确,反而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是无法接受。”
正确的立论,正确的技巧,正确的结果。
正确到没有任何情感和道德伦理可以介入的余地,标准的帝国式“正确思维”。你可以不喜欢它,可以抨击它,可最终不得不在其正确性和有效性面前低头。
太过正确,反而招人反感的典型案例。
“我们毕竟不是机器,不可能扼杀自己的感情和价值观,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正确的,我们也需要时间,用委婉的方式来说服自己和别人接受。而帝国压根就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别人是痛苦还是悲伤,是愤怒还是憎恶,这些他们都不在乎。他们只在乎结果是否符合预期,只在乎你作为系统中的个体零件是否发挥了应有的效能,是否需要进行调整或淘汰。”
所以人质对帝国毫无意义,因为那是“应该被淘汰和废弃的东西”。人质家属的感情同样毫无意义,因为那是“从一开始就不在乎的多余之物”。
马赛或许没有极端到这个地步,但他的立论基点——排除人质的作用,导出最佳结果——与帝国的思维方式完全一致。
“可最终他的方法成功了,面对这个已经没办法更好的结果,谁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见得说为了过程正义,为了更符合民主共和制精神,牺牲更多人也在所不惜吧。”
确实有鼓吹“为了xx,国家化为一片焦土,人民为此牺牲也在所不惜”的人渣政客,但基本上这种人在激进派系中都是少数,敢在公开场合讲这种话的更是寥寥无几。
尽管没人喜欢成为被牺牲的那一方,但被问到“是死人多点好还是死人少点好”,没人会选择后者。
所以大多数人会对马赛的手段抱有意见,可没人会质疑结果。
“这就是问题所在。”
拳头锤在墙壁上,“夜莺”钝重的声音穿过木头隔板。
“如果他是对的,人们认可了那种想法和价值观,那……那我们算什么啊……”
“……”
陷入沉默的浴室里,水珠溅落地面的声音单调的循环着,压抑到难以呼吸的沉重气氛盘旋在女孩们的头顶上。
“知更鸟”提出建议让“夜莺”与马赛恢复接触,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的马赛。
不是嫉妒对方的功绩和抢了风头,也不是因为无法面对自身无力的懊悔投射到马赛身上。身为情报人员,她清楚术业有专攻的道理,也知道该如何管控自己的情绪,保持精神稳定。
可她如今却无法面对马赛,甚至对马赛感到恐惧。
原因正如“夜莺”所说——如果马赛代表的帝国式思维是正确的,并且被多数人所认可,那么他们一直以来的战斗算什么?共和国和自由军团算什么?人们只需要正确的答案就行了,根本不必绕了一大圈才发现,所谓的独立思考、独立判断、自主精神都是没有必要的,只要服从永远正确的皇帝,每天按照正确的日程表,以正确的态度和程序生活,不做任何不正确的事情,不想任何不正确的想法,便可以安度极为正确又幸福的一生……
她简直要不寒而栗了。
如果这才是唯一的真理,那么人类算什么?所谓的个人意志算什么?如果是这样,人类真的还有存在价值吗?生产大量的机器来取代人类不是更合理吗?
害怕被夺去一直信仰的信念,害怕被夺去支撑自己的骄傲和矜持,害怕自己被毫无恶意的马赛吞没,变得“不再是自己”。
面对从未经历过的“改变”与“未知的恐惧”,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和马赛的女孩们沉默了。
最终,“夜莺”做出了结论,为讨论画上了休止符。
“总之,我不想变成那样。”
女孩如是说到。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决绝,以至于竭力想要隐藏的焦躁表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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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在争论探讨的时候,密涅瓦和马赛之间的互动也在继续进行。
“从昨天开始,她们就一直避着你?”
身为一位极具责任感的监护人,监护对象之间的情况是需要高度关注的。特别是三名监护对象正处于青春期,这个年龄段的男女互动发展更是必须处处留意。
马赛与女孩们之间的诡异情形自然也会出现在给密涅瓦的报告中。
如果是年轻人之间普通的矛盾,任由他们自行处理也无伤大雅。所谓成长,本来就是在磕磕碰碰中摸索出适合自己的为人处事之道。在这个过程中,冲突和争吵是不可避免的正常现象,也是促进成长必须的刺激要素。
可这次的情况不同。
人生理念和价值观的冲突。
在所有冲突之中最麻烦棘手的类型,再加上这三人的特殊身份和人生历程,使得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棘手。
是追求效率至上和结果优先的思考方式更好?还是坚守程序正义,就算付出更多牺牲也要坚守住身为人的根本?
这种争论本来是毫无意义的。
根据实际情况和需求切换思考方向,努力做到情、理、法三者之间的平衡——这是正常的做法。可帝国和“效率至上、唯结果论”的思想的出现使得人们必须有能与之对抗的思想,其结果便是“自由、平等、博爱”的民.主.共.和制。
老实讲,作为共和国最高行政长官,密涅瓦对共和制的优缺点皆了然于心。她很清楚,要和已经高度成熟完善的帝国式专.制相抗衡,共和制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所谓“挺身对抗黑暗的灯塔”,现阶段很大程度只能算是个噱头。
可就是这样的噱头,对那些痛恨帝国,因为帝国而陷入不幸的人们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理由是否正当已经无所谓,就连是否能获得胜利,查理曼能否复国也不在意。
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是单方面被剥夺的一方,哪怕明知道将面临凄惨的结局,只要能在死亡之前向帝国打出一发子弹……保持着向帝国发动攻击的姿态就行。这就像镇痛剂一样,让自己遗忘“被剥夺、被欺凌的痛苦”,借此从悲惨中逃离。
就算不像样,最后死前也要报一箭之仇——这是帝国境内抵抗组织层出不穷的真正原因。
那两个女孩也是一样的。
“毫无疑问,她们确实是为自由而战的战士,‘打倒帝国,解放民众’也绝不是一句空话。可她们在以这种方法向帝国复仇,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为崇高理念而战和为复仇而战,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很容易就能统一起来,让复仇变得神圣化、正当化。
特别是那些一无所有的复仇者。
“为了不再被剥夺,不再被欺凌,她们会选择忘记幸福和过去,也不去思考幸福和未来。仅以胸怀崇高信念、洁身自好为荣。这样的选择固然可以理解,只是……那种生存方式终究是无法持久的,迟早有一天会像研磨过度的利剑一样折断。不,现在就已经出现裂痕了。”
轻叹一声,密涅瓦盯着马赛,逐字逐句地问到:
“马赛,你要否定她们吗?”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到那遥远的天边(十五)
“我从没想过要否定她们。”
马赛的语气极为恳切,近乎于悲哀。
“我没有想要伤害她们,也不想否定她们的理念与骄傲。只是……”
一度连接的不只是意识,记忆、感情、逻辑、信念、伦理、人格、价值观——组成“心”的一切都在无限的刹那中重叠在了一起。
彩虹般的磷光中,女孩们看见了马赛的过去,马赛也目睹了她们凄惨的过往。
不断被剥夺、践踏、蹂躏,有时来自帝国,有时来自同为被压迫的人类,有时来自背叛的前战友,有时来自仅仅为了能活过今晚的孩童。
即便同样是被迫害者,也并不意味着都是干干净净、无辜善良的。
无论何时何地,对弱者的压迫和欺凌都不会改变。
要在恶意的包围之下生存下来,光靠坚强和忍耐是不够的,必须要靠“某种东西”支撑,才能撑过最黑暗的日子。
某种东西——可以是信仰,可以是理念,可以是执着。
对“夜莺”和“知更鸟”来说,支撑她们的是“生为人的证明”、“尊严”、“矜持”。
依靠这些闪亮的无形之物支撑,她们才能撑过最难熬的日子,穿梭于各个战场,坦然面对,甚至是面露笑容去迎接死亡。
那样的女孩们极为耀眼。
同时也让马赛觉得悲哀。
不是同情,而是悲哀。
“我知道,她们并不是刻意寻死,她们是想通过战斗并活下来这件事作为自己生为人类的证明,以高洁的信念与自己为荣。只是……”
舔了一下嘴唇,马赛鼓足勇气说到:
“如今的战场已经不是骑士时代了。”
讴歌骑士精神与大义的田园牧歌式战争早已成为遥远的故事,如今的战场已经异化为将包括人命在内的一切都化为数字符号的冰冷地狱。机枪和重炮不会讲究骑士精神,黄铜披甲弹和钢珠霰弹对恶棍和善人一视同仁,“军团”面前众生平等,不论高低贵贱皆为敌对目标和脑组织样本来源。
没有正义与邪恶,没有崇高和低劣,只有胜利和死亡——犯错较少的一方获得胜利生存下来,犯错较多的一方背负战败的耻辱坠入地狱。
在这地狱一样的战场上,那些美好的事物更加显得可贵,让人神往。
马赛正是被那份光辉所吸引,一步步追逐着女孩的背影,被时代的潮流所裹挟,最终走到如今这一步。
“我清楚那些对她们有多么重要,对我和这个世界来说,那简直就像是一种救赎。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去伤害她们,可是……”
话语一下子哽住了,足足过了四五秒,他才下定决心般说到:
“再美好的东西,其能做的、能触及的,终究也是有限的。有时候就算会被批评卑劣或无情,也必须有人出面来制止,让她们免于被自己的正义所害。”
理想是美好的,是能够凝聚人心,成就伟业的重要契机。
可理想终归只是理想,要让现实向理想屈服——从古至今鲜有成功者。绝大多数人最终屈服于现实,一小部分人倒在执着前进的道路上,最终能够一窥理想实现之时的,少之又少。
就连那个救世主在受刑时也高呼“主啊,为何离弃我”。何况凡人。
所以,要想成就事业,想要守护住女孩们和她们可贵的光辉,马赛就必须以与她们截然不同的角度——现实的角度去看待面对的各种各样的问题。避免女孩们被她们的正义所害。
就像这一次。
马赛很清楚自己强出头是一种赌博,赌输了什么也不用说,即便赌赢了,他的处理方式也会招致那两人的不快,甚至伤害她们。可即便如此,也总比看着她们就这样白白送命强。
“你害怕失去她们吗?”
“害怕。”
男孩点了点头,诚实地说到:
“但我也清楚,以目前的环境条件和她们身份、志向,很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再怎么说,人终有一死,谁也无法逃离死亡这个终点。但我希望她们能看到战火之外的世界,除了战斗、痛苦、死亡,还能看到幸福,思考人生与将来……起码不是迎来毫无意义的死亡。”
战场上战死,审讯室受尽折磨而死,刑场上受刑而死——死亡常伴与追逐理想的人们左右。无论是否愿意,她们最终都有可能倒在通往理想和坚守信念的道路上。
马赛清楚这一点,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部分接受了这一事实。
但有一点是他很难接受的。
那就是女孩们在坚守高洁的同时,也用高洁将自己和世界隔绝开来。不对世界和他人的善意抱有期望,也不愿思考人生和未来。
因为这是不值得追寻的世界,是不值得期待的世界。
马赛无法责备这种想法。
即便他对此感到悲哀,难以接受,但他以及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批判。
被夺走了家人和故乡,被剥夺了尊严和自由,只剩下被强加的残酷命运和死亡。在失去了一切的她们看来,这样的世界并不美丽,也只能是不美丽的——为了不去憎恨,不去厌恶,不去怨天尤人,世界必须残酷又丑陋。
在马赛眼中,这种观点或许严重偏离普遍价值观,但绝称不上错误,对“夜莺”她们来讲,那是唯一的真实。所谓世界,就是那个模样。
“所以只能投身军队,只能寻找战场,能够毫不犹豫的去对抗强大到难以想象的敌人。仅仅只是为了守住骄傲和矜持。可反过来,这让我觉得——”
停顿了一下,马赛的视线转向一旁的窗户,对上了“沙拉曼达ii”冰冷的血红色光芒。
“简直就像它一样。”
为了指令不断进军的战斗机器;
为了恪守信仰和高洁持续战斗的女孩;
最终都是奔向尸山血海,成为诸多尸体的一员,而这一切的死亡和毁灭到最后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恐怕很难称之为是有意义的吧。
为了避免她们奔向毫无意义的死亡,为了不让她们被自己的正义所伤,马赛用他的方式结束了危机。
“你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
密涅瓦轻扣桌面,意味深长的看着马赛。
马赛的答案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却合情合理,而且很大程度上和她不谋而合。
女孩们对和平社会的不适应,遭遇危机时立即启动mds应战,险些被杀死等等,归根到底,是她们“是不愿意改变已经完全适应了战场的自己”。
害怕一旦拥有会再次失去,害怕否定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害怕自己无法融入和平社会,害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因为恐惧,故而拼命拒绝改变,想要保留住“现在的自己”。
从生活作息习惯,到参军志愿,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不遗忘战争,借由呼吸战争的空气,让自己保留住现在的面貌,不必去期待任何事情。
马赛察觉到了这一点,为此选择了默默陪伴和守护,就算被误解和讨厌,也要在关键时刻保护她们。
对这些闹别扭一样的年轻人,该怎么说呢。
密涅瓦握紧双手,端正的面孔不见笑意。
“没想到你会如此胆小。”
“胆小……?”
“我不是说作战或处理危机时,在那种时候,你的表现完全是胆大到让人心惊胆战,不由得思考需要什么样的缰绳才能掌控住你这样的烈马。”
密涅瓦身体略微前倾,翡翠色的眸子向上扬起,紧盯着满脸迷茫的少年。
“你认为她们的思考已经陷入停滞,决定舍身来守护她们。殊不知这样非但无法让她们摆脱裹足不前的境地,同时也让你自己的思考陷入停滞。不,应该说是故意陷入停滞。”
装作在思考,在保护,实际上也是在逃避问题。
“不是不明白,是不愿意去想,借着‘守护佳人’的借口,逃避自己应该思考的未来,要如何构建属于自己的人生。你所谓的‘保护’、‘害怕’,真的是在说她们两人吗?”
“我……”
听到男孩尴尬声音的瞬间,密涅瓦便就此打住。
她知道这么说很过火,对马赛很不公平,但矫枉必须过正,如果马赛不能正视自己的问题,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停留在现在了。
无法展望未来,未来不属于自己——他在如此描述“夜莺”时,何尝不是在描绘着他自己的肖像画呢?只能参加军队,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其中固然有一部分是出自理性的判断,但未尝不是他自己的思考方式已经沦入自我设限、原地打转的怪圈里。
不是无法展望未来,不是不懂何谓幸福,是不愿去展望,害怕去理解,恐惧自己不能给她幸福。为此投身军队,想要注视着女孩们身上的光芒,借着将劣等感转化为崇拜,将自身行为合理化。这才是马赛内心最深处的痼疾。
他并非没有可以展望的未来。
对未来的展望也好,对幸福的期许也好,对女孩的守候也好,其实——
赶在得出不该有的答案之前,马赛下意识的停止了思考,混乱的表情迅速恢复沉稳冷静,试图掩盖这一切。
密涅瓦没有漏掉他的小动作,嗤笑了一声。
“既然不是伤痛,这里除了你我,也就外面那位不会吃醋不会八卦的钢铁女友,你不妨说说看,你对未来有什么样期许和规划,你说你希望女孩们能看见战场之外的世界,希望她们幸福,那你说说希望她们过着怎样的人生?”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到那遥远的天边(十六)
“我——”
开口的瞬间,马赛僵住了,总是面露沉稳的面孔第一次露出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慌乱和苦闷,一时间他几乎难以呼吸。
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美好的生活——这些他应该是清楚的。
可他却不愿细想“什么是自己的幸福,属于‘夜莺’的幸福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不只是因为他尚未弄清楚自己对女孩的心意到底是什么,还因为他知道那与自己所“应当设想的未来”恐怕是极为相似之物,就连那大约是什么样子也心中有数。却因其后果而深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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