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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是故。
他不愿细想,也不愿与他人探讨。
只因为如果继续深究下去,他就会伸手去渴求,越过已经被教育和环境塑造出的人格框架,试图穿过那条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之线——
思索至此,皇帝那似笑非笑的面孔突然从记忆深处浮现上来,剧烈的恶寒席卷全身。
一度暂停的呼吸恢复了,变粗的呼吸声中带上些许颤栗的余韵。
“……我不知道。”
“终于承认了啊。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不愿示弱于人。就算遇上难题也只会憋在心里,任由自己一个人苦恼。虽说这件事确实是你自己的心事,旁人不该随便过问。可身为监护人,我理当关心和协助解决你们遇到的问题。”
用苦笑般的语气说完这段话,密涅瓦沉声说到:
“马赛,从帝国来到共和国的公民皆有类似你的困扰,越是后来者,越是在帝国生活时间长久者,越不愿去设想未来和幸福之类的话题。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成为一种禁忌或诅咒了。”
男孩的手臂抽搐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密涅瓦继续说到: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这种伤人的话似乎就是在说从帝国入籍共和国之民了。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胆小,只是被帝国教育的无法去面对幸福和未来了。”
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帝国的教育,或者说“管教”。
强调秩序和等级的帝国当然不可能允许官方定义之外的幸福形式,每个种族,每个阶层,其幸福的定义与形式仅限于法律条令所限定的对应范围,任何试图逾越者都将领教帝国的铁拳。
只不过杀人固然可以解决有问题的人,恐怖政治也能在一段时间内让社会变得“安静”,可终究不能解决问题。要想实现长治久安,除了严惩逾越界限者之外,必须要更确实的、不会引发民众反感和损害帝国形象的手段。通过糖果与鞭子的有效结合,进而得到最优化的结果。
暴力、行政、教育、宣传、技术、社会福利……各种手段之下,仅仅三年,旧查理曼王国国民就变成了忠诚于皇帝陛下的帝国国民。不论身心,皆为帝国服务的人形牲口。
“人形牲口”这个词在这里并不是侮辱或歧视,只是单纯的在描述一个事实。即绝大多数四等公民对于自己位于社会底层,上升通道几乎被堵死,子孙后代亦是如此的现状并不感到担心和不满,他们完全是一副满足于此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反抗帝国和皇帝是不现实的、没有一丝一毫成功可能性。只要能维持住眼前的生活水平——最好能有所提高——不改变现状也是可以接受的。相反,思考与现状不同的未来,想要改变自己的、国家的命运,听上去是很吸引人,可终究是没有任何成功机会的虚无缥缈之事。更何况按照帝国法律和暴力机构的行动效率,只要显露出些许类似想法的痕迹或是持有相关书籍、文章,距离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登门抓人也就不远了。在此之前,左邻右舍、同事、亲眷、枕边人……会抢先告发你的可疑行径,借此撇清自己,顺带换取一笔丰厚的犒赏。
耽于现状,不思进取,每日只是服从命令,换取主人撒下的饲料——这和牲口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就算是那些向往共和国,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帝国之人,帝国的“管教”也会像烙印一样长期遗留在他们的精神上。纵然置身共和国,一旦思考“未来”、“梦想”之类的内容,潜意识里依然感到恐惧甚至是抗拒。需要经过长期的心理治疗,才能逐渐让他们摆脱这种状态。
基于自身意志主动亡命共和国之人尚且如此,被卷入事态随波逐流至共和国的马赛就更不用提了。面对这种自己隐约察觉却又无法言明的困扰,他只能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期望别人能够幸福,能够拥有美好的未来,却又无法设想具体的幸福和未来规划。于是挂上“保护”的免罪符,和女孩们一起在黑暗中原地踏步。
“光靠言语和讲理,不可能消除掉伤痕,三言两语也不可能让帝国的烙印消失。但你要去尝试,哪怕一分钟也好,一小时也好,去试着突破壁垒,试着改变自己。只有迈出这一步,你才有资格说守护别人,才有资格对她们说出‘现在这样是不行的’。这或许强人所难,但你终究无法一直逃避下去,终究还是要面对。”
以温柔又严厉的结语为终点,恳谈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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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官不必理会外界的干扰,贵官就是贵官,是本机的搭乘员,是为了成就‘进化至最强’这一目的所预备的关键要素。”
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明明其中没有任何感情的要素,听在马赛耳中却带有笃定的意味。
当然会笃定。
机器怎么可能质疑自己存在的理由,它们只会接受和执行命令。
那么自己又如何?
无法设想未来,无法回应别人的期待,无法伸手将她从原地踏步的境地中拉出来的,无法告诉她除了战场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战争结束后想做什么的自己,和机器有什么分别。
只是观察、分析、判断、在适当时机施以援手。
这种事情连“沙拉曼达ii”都会做,并不需要他来特别插手。
既然如此,那他又算什么,对她来说,马赛这个人真的是“必要的”,真的是“能带给她幸福的人”吗?如果不是,那——
一瞬间,血液仿佛冻结了,脚下踩的不再是坚实大地,而是落入虚空之中。
当意识到自己踩到刚拖过的地面,脚底打滑正在摔倒,想要调整姿势时,已经来不及了。
视线极速下坠,视野内浮现“沙拉曼达ii”逼近的身影,眼看着就要承受与地面相撞的冲击时,甜蜜的花香和闪电般的黑影掠过,一双有力又纤细的手臂将他挽住。
“……小心点。”
对方错愕僵硬的表情一闪而过,像是赌气闹变扭的俏丽面孔俯瞰着马赛。
“呃?啊,那个……抱歉。”
“不要动不动就道歉,你可是男人啊,哪能随随便便就低头!”
“抱……抱歉,还有,我自己能站起来。”
直到听了马赛的发言,“夜莺”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尴尬和暧昧。
马赛滑倒时,正好走到过道拐角,从拐角另一侧走来的“夜莺”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听到声音立即做出反应的“夜莺”根本无暇细想,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
她的行动与马赛滑倒的姿势相结合的结果就是,两人虽不是相拥在一起,但“夜莺”的手臂环抱住马赛的后背支撑着她,两人脸孔的间距可谓近在咫尺。
沐浴露的花香,异性的呼吸,对方的体温、心跳,仿佛透过肌肤一直传递到心底里。
“都……都是你不好啦。”
脸孔通红的女孩别开脸嘟囔着,慌乱松手之余依然不忘确认马赛是否能站稳,有没有崴脚。
确定正常后,松了一口气的女孩望向男孩,男孩亦正视着女孩的面孔。
“你——”
首先开口的,是女孩。
“是不是很焦虑?”
“……”
马赛微微蹙眉。
虽然知道刚才的失态会暴露自己的心态,可马赛没想到自己的状态居然如此容易被看穿。
“……果然很明显吗?”
“能趴在感应单元上冲到战斗现场的家伙会走路滑倒,不管怎么看都不自然吧。”
从相遇以来,不管是并肩作战还是正面为敌。他们都在一起,在这过程中,马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留在“夜莺”的心里。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故,从马赛的反应里,她能够解读出很多信息。
不光是焦虑,还有畏惧和迷茫。
仿佛被什么催促着迈出脚步,急着从一直滞留的原地前往某个地方,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前进,究竟要前往什么地方。明明马上就要迈出脚步,却不知该落在什么地方,以至于他的焦躁都从身上满溢出来。
可是,如果不知道该去哪里的话,哪儿都不去不就好了。
“……你也在害怕改变吗?”
“……”
男孩攥紧了拳头,心中的团块被触动所释放出的痛苦让他的眉头锁的更紧。
“觉得难受的话,不用勉强改变,就做现在的你也没关系。”
凝滞了片刻后,男孩的双眸缓缓睁开,望向女孩的目光满是迷惘。
笔直望着男孩的双眸,女孩继续说到:
“走出帝国控制区,经过阿尔比昂,再到共和国,所有人都对我说:不要停留在过去止步不前,你可以做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可我觉得,一直以来我还有其他和帝国战斗的人们都是这样一路走来的,就这样继续走下去也没关系。”
从一开始就没办法去期望的人,当然也无法回应别人的期望。
就算被视为怪物也好,被当成战斗机器也好,倒毙在战场上、审讯室、刑场上也好,那都是注定的命运,与人无尤。
战斗到最后,迎接死亡。这就是她和千千万万与帝国战斗之人的命运和结局。
所以。
“没必要,非得去改变。”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到那遥远的天边(十七)
持续战斗,直到遇上无法战胜的强大敌人而败亡,把这当做唯一的骄傲,把这当做唯一的希望和目标。
对一无所有之人而言,无可厚非。
如此生存,如此死亡,绝不丢人。
在遍布死亡和歧视的帝国内,她们一路这样走来,这是她们仅有的尊严和底线,不愿轻易抛弃一直恪守的骄傲绝非错误。
纵然如此。
那也绝非正确。
“恪守高洁与骄傲并非错误,追求幸福也不能算荒谬吧。”
“在帝国眼里,不符合他们设定的标准的幸福,就是荒谬,是必须消灭的存在。”
“可是……”
“就算能够选择幸福,能够设想未来,那又如何?只要帝国还继续存在,那个‘新秩序’还在运行,不要说寻求幸福,思想本身都是一种罪恶。即便暂时能够找到和拥有幸福,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再次掠夺、蹂躏,变得一无所有。与其再承受一次痛苦,不如……”
女孩没有说下去,男孩也没有继续追问。
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
不是不渴望幸福,不愿追寻未来,而是害怕一旦脱离一无所有的深渊,再次拥有之后又再次被剥夺,被打进更深更痛苦的深渊里。
没有人能承受这种打击,成年人在经历了反复的希望和绝望之后都会变成畏惧幸福的的胆小鬼,更不要说经历了惨烈童年的未成年人。他们身上的伤痕所具有的份量,足以撼动甚至毁灭人生。在面对貌似永远无法战胜的帝国时,那些伤痕会不断提醒他们,被剥夺的痛苦与屈辱。
纵然发生奇迹,帝国一夜之间毁灭得无影无踪,那些伤害也需要很多年才能得到治愈。更不要说帝国依然健在,且持续强大,不断朝着荣光永在,屹立不摇迈进。
大环境与个人因素相结合,拒绝幸福,是苦涩的无奈,却绝非错误。
从客观角度来讲,这真的是没有办法,无可厚非的事情。
理解了这一点,应该明白她的立场,尊重她的选择,然后默默退开,在一旁守望着她,陪伴着她,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所以,不必再顾虑我们了。我们只能这个样子,直到命绝。可你不一样,你还能选择人生,你还能在共和国追求不一样的未来。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应该向未来踏出脚步。”
这才是合理的做法。
可是。
人不是机器,不是断绝感情,将万事万物皆一分为二,用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二分法去判断和处理一切的程序。
人是懂得爱,拥有爱,会不顾一切追寻爱的生物。
“我不要。”
少年一把抱住女孩,臂弯将单薄的身体紧紧锁在怀里。
发梢上传来的蜂蜜百合香味,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仿佛贴在一起共鸣的心跳鼓动——这些不是幻影,眼前的女孩是真实存在的,是鲜活的生命。可是只要一放开,一从眼前离开,她可能就会就此不见。
一想到此处,马赛就感到恐惧。
突然被抱住,“夜莺”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身经百战的战士,老兵们眼中的死神和送葬者,未成年战士的典范——在经过整整三分钟的空白,差点就要沉溺其中的前一刻反应了过来。下一秒,一直压抑的感情沸腾了起来,转化为少女从未经历过的混乱与热度,一口气爆发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快放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无法想象是那个受了伤都不哼一声的“夜莺”会发出的惨叫,那甚至超出了人类所能发出的音域,几乎和巨型危险种相仿。在那一刻,整栋大楼都为之颤抖。
“我不听。”
男孩倔强的摇摇头,眉头皱得更紧。
“不要再说什么没资格追求幸福这种话,这种话绝不要说第二次。什么一无所有,你才不是一无所有。曾经失去过又怎么样?如果你失去一份幸福,那么再寻找、创造更多的幸福就好了。一份不够的话,就两份、十份、一百份,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满溢出来的幸福会盖过不幸。所以……所以绝不要再说什么没办法幸福,这种会招来不幸的话。”
沉湎于不幸之中,最终必然会招来更多的不幸。
为了跨过不幸,为了从深渊中站起来,人们需要希望,需要追求幸福。
可这并不是马赛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也不足以弥消“夜莺”的绝望。
“不要说傻话,只要帝国还存在,就算抓住了片刻的幸福又能怎么样?况且就算有了新的幸福,过去的伤痛就会消失吗?你是要我忘记那些人,当那些从未发生过吗?”
“就算这样……!!就算这个世界蛮不讲理,就算你不愿忘了伤痕和那些逝去的人,你也不可以说自己不能幸福。因为你还活着,还能追求,只有死者,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追求不了的。更何况——”
他停顿了一瞬,总是表现得沉稳又理性,一直沿着“正确”轨迹前进的马赛,感觉到胸口的块垒正在融化、变热、沸腾,变成某种他已经忘了很久的东西,一种极为贴近本能的冲动从胸腔中喷发出来,挤压着喉咙,将一直卡在里面的话语尽数吐出。
“不要丢下我。”
那是恳求一样的声音。
无边无际的荒野中心,一个男孩置身黑暗之中,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孤独无助的哭泣着,当一束微弱的光芒出现在眼前,他战战兢兢地向那束光伸出手,生怕那一缕稀薄的光芒会消失不见。
“是你对我说,不要在原地踏步,不要就那样一直下去吧。因为你这样说了,我才能站起来。所以、所以也请你等等我,你是我的归途,没有你,我不知道该回哪里去,该往哪里前进。我一定会找出前进的路,找到让你幸福的办法。所以,不要丢下我……不要说出自己没办法幸福之类的话,不要抱着那种心态,就算这个世界既不美丽也不温柔,就算世界只剩下恶意和残酷,我也要否定‘你不能幸福’这种混账话,你也有展望未来的资格和权力,那本来就是你应有的。”
不知多少次,话已经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只能一直默默望着她的背影,将话语藏在心底最深处,不让任何人知道。
此刻,他感到害怕。
他不知道是什么触发了契机,是密涅瓦的剖析,还是“夜莺”仿佛看透一切的豁达,在冲动涌现的瞬间,他感受到巨大的隔阂——仿佛两个世界,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但无比坚实的障壁。
他和她,原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机缘巧合之下相遇、邂逅、一起踏入同一个国度。
纵然如此,两人眼中的世界不同,期望的世界不同,最终必然遇上分歧点,踏上前往不同世界的歧路。
只知道战场,也只会用战场来定义自己的女孩;
只是偶然踏足战场,还未被残酷的战争磨砺的男孩。
对女孩而言,马赛并非必要。
看不到未来的女孩,不愿设想未来的男孩——两人生活的世界,两人渴望的世界,两人存在的方式,所有的一切都差了太远。
他只会成为她的负担,只会为她带来伤痛,他的存在本身就会对她造成威胁。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在在一起,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可。
就算这样。
就算根植在心底里的理性思考回路在做出冰冷的预言与结论,就算整个世界都在否定他们,就算这个世界注定好人没好报,没有人能够得到自己所期望的幸福。就算知道如今的自己只会带给她伤痛,就算自己不该伸手,知道自己必须放手。
就算到最后,等待着他们的是无比残酷的结局。
马赛还是禁不住想要期望站在她身边,想要期盼她能够依然与自己在一起。
他不愿再失去。
这是他唯一一份期盼。
于是,马赛抱住了“夜莺”。
事到如今,他不愿放手。
——我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激情涌动的心里,依然冷静的思考回路奉上自嘲。
明知道自己会伤害她,就算自己挽留了,她也还会继续奔赴战场。可还是——
不对。
正因为如此。
他更必须做出改变。
内心空虚,毫无期望的他,不能带给无法期望幸福和未来的女孩截然不同的人生,无法与她并肩站在一处。如果不想伤害她,如果想要让她幸福,他必须成为不会伤害她的人。
换言之,他必须做出改变,必须从固步自封中迈出脚步。
“如今的我只能期盼这些,我也不知道这一步迈出之后,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但,不要……请不要连这个期望,也从我手中夺走。”
“你太狡猾了。”
愣了片刻之后,女孩伸手环住男孩,用几乎与哭腔无异的声音说到:
“哪有这样的强迫别人,还把女孩弄哭的,这不就和故事里的坏人一样嘛。”
“没错,我是个狡猾的坏人。”
“就算答应了,就算发誓了,就算保证了,可能也没办法做到哦。”
“没有关系。”
马赛扬起嘴角。
“下决定吧。不然,鸡就要叫了哦。”
鸡鸣以前,你要三次不认我(马太福音,26:74)。
紧贴着男孩的胸膛,“夜莺”静静笑着。
那是带着哭腔,又夹杂着某种解脱的笑容。
“我不会丢下你,一直到遥远的天边。”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0.BABEL(一)
全世界所有国家首脑齐聚一堂召开会议,这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先不说过去两大阵营的死磕,人类阵营和兽人阵营内部那一堆鸡毛鸭血的事情就足够让人挠头了。大家坐下来和乐融融的商讨世界和平、停止战争和军备竞赛、共荣共存?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今时不比往日,随着帝国的崛起,旧的秩序和阵营划分已经被彻底颠覆,过去的两大阵营针锋相对变成了由帝国主导的“一超多强”格局。
最强大的、唯一的超级大国——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
然后是其余各国组成的松散联盟。
最后是游离于诸国之间的共和国。
如果将三方的综合国力数值化,满分为十分,则帝国的分数是四点五,诸国的总和为四,共和国为一点五。
乍一看或许会觉得“这不还好嘛”。可实际上加减法并不适用于这里的比对。
帝国的行政效率、组织结构与完善的基础建设,确保其一旦进入战时状态,不管是动员速度,人员配置,部队机动力都远高于诸国。如果是诸国主动发动攻击,帝国可以在一周时间内调集足够的野战军,选择在某一战略方向进行防守,同时抽调主力军团对另一方向的敌军发动全力打击,然后通过高效的运输系统将主力军团运输至另一方向。
换言之,就算面对两线作战这道几乎无解的难题,帝国也有能够予以解决的余力和自信。
相对的,诸国之间仅仅是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而走到了一起。根本算不上是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是同伙。就算在与帝国对峙时,私底下依旧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其凝聚力在战时是否能通过考验,值得打一个大大问号。
至于共和国,由于和帝国的全方位对立,基本上算是国际孤儿,纵然有心促成反帝国联合阵线,受国力、政体、历史遗留问题等影响,大部分时间都显得有心无力。
所以从综合国力角度来讲,帝国占据极大的优势,尽管并非绝对压倒性,但足以让各国忌惮。
然而就算是占据优势的帝国,也不得不在一些问题上向诸国做出妥协。
缩减军备,停止军备竞赛,降低爆发战争的风险,还有最根本的问题——钱。
任何军备扩张都是以烧钱为前提的,大到军舰大炮,小到子弹、步枪撞针、士兵的军装和口粮,全都需要耗费大量金钱——有时候甚至是足以让所有参与者破产的天价数字。
强如帝国,其财政都不可能承受这样一个无底洞。最终所有国家都只剩下一个选择:在破产之前开战,用敌人的领土、资源、市场来填补自己的财政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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