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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你说的的确没错。”
人心向善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景,在真实的世界里,能抵抗权力诱惑,不论贫穷富贵皆能平等待人的,终究只是极其稀少的圣人。
也正因为如此——
“我们才会想要去改变,改变怯懦自私的自己,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5.阿芙乐尔(二十六)
没有谁生来就是坚强的。
人类都很脆弱,既可悲又可怜。
明明有眼睛和耳朵,明明有心灵和智慧,人群也不会自己独立思考。绝大多数人宁可轻信流言蜚语,宁可人云亦云,宁可毫不怀疑地接受指令,也不愿意自己去查证,去思考,试着去相互信任。
因为大家都很软弱。
因为软弱,所以迷惑,害怕迷惑,才会选择容易了解的道路。那并没有对错,而是无可奈何的结果。
杰勒斯说“弱肉强食才是世间唯一真理”,那是因为他一直站在强者的立场上,居高临下的看待弱者,把别人都当成比自己低劣,甚至是不需要的东西,所以他从不和别人交流,从未和他人产生分歧和共鸣,和整个世界毫无关联,才能没有任何犹豫和迷茫的说出那种话。那种轻飘飘的话里没有丝毫的责任和担当,只有轻蔑的恶意。
并不是软弱比较差、坚强比较好,软弱或坚强也只是一种浅显的准则。
坚强的人也有软弱的时候,犹豫的时候,想要被救赎的时候,想听别人说你可以的时侯。
人类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大家终究是不同的生物。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出生,过着不同人生的人们,不可能打从心底完全相互理解。因此,人们在内心深处恐惧着别人,因此人们需要努力尝试自我思考、理解并接近彼此,即使永远无法填补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仍旧可以努力将它无限缩小。
正因为软弱,才能温柔;正因为软弱,才能致力让自己坚强。大家都是因为软弱,才产生羁绊;因为软弱,才会拼命思考、为他人着想。
世上可能的确存在着“坚强如钢铁的人”,彻底变成铁石心肠来面对一切,不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要将信念贯穿到底。可这些人往往因为太坚强,反而无法发觉自己的错误,甚至有些人认定自己的看法才是绝对唯一正确,不肯退让以至于伤害他人,化身为暴君。
真正坚强的人,绝对不是舍弃软弱的人。如果有真正坚强的人,那就是在自己的软弱对面筑起坚强的人。透澈了解自己缺乏的东西、应当迈进的方向,就连自己的软弱都能善加利用,将软弱当成垫脚石,紧紧抓住坚强的人才是真正的坚强。
罗兰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也从不认为自己探索获得的道路就是绝对正确的唯一真理。什么是正确,什么是正义,从来都没有什么绝对唯一的标准,只要不停思考就好了。不论多么不安、多么痛苦,也不该肆意挥霍自我正义,而应该一步一步地思索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确,并且好好地活下去。
承认自己的软弱,愿意面对自己的软弱,或许……改变世界和自己的契机就在这样看似简单的一步之中。而李林的新秩序,杰勒斯的妄想正是禁锢人们获得勇气尝试迈出那一步的黑暗深渊,罗兰的剑正是为了打破有形无形的禁锢而挥舞。
——不。
——没有那么了不起。
——只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独立了”这种简单幼稚的冲动也说不定。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不管多残酷,不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多少诱惑和危险,离开摇篮走出家门面对自我和世界的一天终会到来。不管之后会如何,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人必须迈出第一步才行。
——我想要长大。
内心的呐喊与成千上万呼号重叠在一起,仿佛一大群野兽的咆哮,散溢出七彩磷光的圣剑化作一道虹色闪电,贯穿空气、贯穿空间、贯穿时间,一口气突破全部障碍,准确命中杰勒斯的胸膛。
“蠢货!”
杰勒斯虽具有生物外形,体内却不存在内脏器官,当然不可能有痛觉。而且只要“核”不受到破坏,就算把他剁成碎块再用火烧一遍,他还是能恢复如初,重新发动攻击。
这一点就在刚才已经被证明过了。
脑袋和脖子被斩到仅剩一层皮相连,生命力再强的生物遭到这种程度的重伤也必然回天乏术,杰勒斯依然活泼乱跳到现在。
“赌上最后一点气力的一击依然落空,带着遗憾和懊悔死掉——这真是太适合你的末路了!你就安心的死掉吧,之后我会好好善用你脑袋里的宝藏的。”
幻影们一起发出嗤笑,呼应他们的笑声,在空间内来回飘荡的电浆球一起发出耀眼的强光。
游戏结束。
胜负已分。
“——是我赢了。”
紫色的眼眸绽放着光辉,庞大的能量洪流沿着圣剑“狄兰达尔”注入杰勒斯体内。
“啊啊啊啊啊!!”
幻影们一起发出不成声,连物质都无法维持形态的超高温持续冲击着杰勒斯全身,不可一世的恶魔就像被大水冲刷过的盐巴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化消失。
在高温电浆面前,杰勒斯引以为傲的高速再生能力再也不能发挥作用,物质被蒸发的速度远高于再生重组,不到半秒,杰勒斯大半个身子已经消失不见。
变成这幅惨状,杰勒斯依然没有死,依然在发出扭曲的惨叫。
想必他是真的很不甘心吧,打心底觉得屈辱吧。
如果是被罗兰自身的力量打倒,或许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动刀杀人的,自然理当死于刀下。走上战场的那一刻,就应该有败亡于敌人剑下的觉悟。
可如果是死于自己的剑下,就如被牧羊少年大卫夺去佩剑斩下首级的无敌巨人哥利亚一般,那就……
杰勒斯正在承受的,正是这种最屈辱,最不想面对的自我毁灭式败北。
沿着“狄兰达尔”传入体内的高温电浆,正是他自己释放出来的。
从杰勒斯挑明意图的那一刻起,罗兰就在设局。
杰勒斯非常小心谨慎,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也会按照“绝对不会输”为前提来规划拟定作战方案,到了现场后还要仔细观察,确认风险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现场环境确实符合执行条件后,他才会着手实施。
不管是隐藏起自己的野心,站在一旁观察沃尔格雷沃和李林之间的矛盾冲突,还是每次行动时所表现出来的“绝不打有风险的仗”,都是这种近乎胆小的高度谨慎的延伸反应。可以说,杰勒斯其实应该是“七宗罪”里最不会上当的那一个才对。
但这一次为了获得巨大的回报,杰勒斯一改之前的作风,主动设了这么一个局。尽管总体安排上依然将自己置于“绝对不败”的位置上,但他暴露出自己的意图以及为了实现这个意图连一贯不愿面对的风险都可以承担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跳进罗兰设下的圈套里。
无论如何,杰勒斯都会设法保住罗兰的脑髓,这就使得可供他使用的战术选择大幅限缩。罗兰正是围绕着这一点设局。
为了诱骗杰勒斯持续放出电浆球同时又故意不打中,罗兰才毅然承受攻击,时不时的用言语和行动激怒杰勒斯,好让杰勒斯深信对手已经无计可施,完全掉入陷阱中。最后在失去意识前的数千分之一秒内,准确计算、推测出杰勒斯的位置,再利用数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强制进行空间转移将所有定位完毕的电浆球集中,沿着“狄兰达尔”开辟的通道一口气化为热线光束对着杰勒斯逆流。
不用说,这是非常乱七八糟的作战。
反应只要慢上数千分之一,不,是数万分之一秒,不是与杰勒斯同归于尽,就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先一步倒下。纵然因为与“狄兰达尔”中寄宿之物保持精神统一,思考速度提升数万倍,这仍旧是过度危险的赌注。
最终,罗兰赌赢了。
“永别了。”
罗兰轻声呢喃。
尽管是打算杀死对方的打斗,但他的本意并不期望这种事。所以已经学会看开的罗兰对将他人逼至绝境这件事依旧感到非常痛苦。
惨叫不断撕扯着罗兰的神经和灵魂,最终随着一声轰鸣,一切归于沉寂。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5.阿芙乐尔(二十七)
踩碎玻璃和水泥碎块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最终止步在左耳旁,一阵皮革衣料的摩擦声过后,冷漠的男声响起。
“……你被修理地十分彻底嘛。”
“彻底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救了。”
杰勒斯自嘲地笑了一下,残留的左眼偏移向蹲在身边的沃尔格雷沃。
“没说‘还不快点来救我’、‘别傻站着’,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实话,我确实想过能听到、看到你狼狈不堪向我求救,然后我站在一旁,抽着上好的雪茄,看着你一点点化成灰。”
沃尔格雷沃掏出两根铝制雪茄管,拧开其中一根。
“我没你抽的那个牌子的烟,能不能将就一下?”
“有的抽就行了,最后一根烟哪来那么多讲究。”
咬住雪茄猛吸了一大口后,杰勒斯摇了摇头。
“果然……抽什么都一样,根本尝不出味道嘛。”
“是啊,对我们来说,连活着都没有什么实感,抽烟……能抽出什么呢?寂寞?人生?我们连尼古丁是啥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有的没的?”
雪茄的前端忽明忽暗,沃尔格雷沃苦笑般的话语像是在回应杰勒斯,又像是在自嘲。
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任何活着的生命都会讴歌生存吧,哪怕是抑郁症患者,自杀志愿者,他们也曾经相信,甚至是努力相信“活着真好”、“被生下来太好了”这么一件简单又基本的事情,直到最后一刻。
连想要放弃生命的人都会竭尽全力去相信生命的美好,守住这最后的一道光亮。那些虚假的生命,如同行走的影子一样的存在呢?
消失吧,消失吧。和这瞬间的灯火一起。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他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著名悲剧中最著名的独白引用在“七宗罪”身上也无法获得生命的共鸣,对犹如晨曦露珠般的虚假生命来说,这段话也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现实——所谓“七宗罪”不过是李林的影子,一群遵照被注入的意志和下达的指令行动的工具,看上去像活着的傀儡。
“有时候我会想,赋予我们的‘大罪’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对人类本性观测后的反射?会不会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本质的心理补偿?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虚假的幻影,好像承认了这件事,自己真的就凄惨到无可救药了。为了不沦落到连蝼蚁都不如的境地,我们只能用‘大罪’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烟尘渐渐散去,只剩下半张脸的杰勒斯看着渐渐露白的远方地平线,露出一个凄绝的笑容。
惨不忍睹。
这个词简直是为现在的杰勒斯而存在的。
被超高温烧灼,再被空间崩塌产生的爆炸冲击,杰勒斯没有当场化为灰烬完全堪称奇迹,但他终究无法逃脱死神的召唤。右侧的身体完全消失,仅存的左半身也到处都是烧烂的创口,沿着创口的边缘,不断有坏死的组织分离剥落,那些剥落的碎片在坠入地面前的一刻化为彩虹,灰飞烟灭。
他正在一步步走向终点。
可他脸上却没有遗憾,也没有憎恨,只有豁达的笑容。
“傲慢、嫉妒、愤怒、贪婪、色欲、惰怠、饕餮——全部都是我们为了填补空虚的自己,将那位大人赋予我们的意念予以极大化之后产生的自我防护本能。用虚假的东西来填补空虚……怎么可能填满呢?”
“……所以,我们想要成为自己的造物主啊。想着如果自己能成为完美无缺、永远正确的那位大人,或许就不用停留在如今这样悲惨又空虚的位置上,或许我们就能换个角度来看待世界和自己了。”
“你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不知道吧?”
就大罪的性质而言,“傲慢”和“嫉妒”是非常相近的。
当杰勒斯在冷眼旁观沃尔格雷沃各种露骨的行为时,沃尔格雷沃同样在留意杰勒斯的行动。正如杰勒斯将沃尔格雷沃列为排除名单前三位一样,沃尔格雷沃也不想错过任何排除掉“竞争对手”的机会。
杰勒斯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这些沃尔格雷沃都很清楚,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样清楚。
“我们只是想逃而已。”
杰勒斯叹了一口气,他的左腿正在消失,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想忘记,想逃跑,想变成其它人——这其实都是一回事。可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偏离原来的目标,距离‘赋予自己生命的意义’这个目标越来越远。”
“……和他战斗后,你有找到让自己变得不一样的感觉吗?”
“或许有,或许只是一时间的幻觉。”
杰勒斯一直很讨厌罗兰。
明明只是个人类,明明只是奢谈改变世界,却连杀人都会感到难受的小屁孩,明明靠着那位大人在背后的支撑才能一帆风顺,离开了那位大人就什么都不是。
这是杰勒斯对罗兰的最初印象。
在那个时候,杰勒斯对罗兰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只是有着对比自己劣等的生物的优越感,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观察着罗兰。
在莱茵战役之后,优越感开始迅速消失,强烈的自卑感和嫉妒开始充斥杰勒斯的精神世界。
——为什么还不放弃?
——明明知道打不赢,为什么就是不放弃?
——为什么一群低劣的蝼蚁可以拥有和畅谈“明天”?
“每次看到他们畅谈明天时展露出的乐观态度,我就打心底的感到憎恨。那仿佛是在揭开伤疤,提醒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特别是罗兰那种死抓着一点点希望不肯放手的样子,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哪怕没有李林的支持,哪怕要和李林为敌,哪怕要和整个世界为敌,那些人也没有放弃希望,他们追逐希望,前仆后继的样子就像是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如深海鱼般一直驻足黑暗之中的杰勒斯。
如果那时候那些人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皇帝手中的棋子,如果皇帝明白无误的表达对罗兰的偏袒的话,杰勒斯说不定还能维持住优越感。可事情并非如此。
身处在命运由人摆布设定的巨大绝望之中,人们也没有放弃希望和生存。
“这一次的战斗,多少也有一些狭私报复的意味,事到如今失败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不过……”
“不过?”
“我觉得最后走的时候身边有个认识的人在,能稍微聊聊天,真是太好了。”
不知不觉间,遥远东方的地平线已经露出曙光,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杰勒斯身上时,他已经只剩下胸膛、左臂、左脸了。
“要走了吗?”
沃尔格雷沃站起身子,脸孔别向杰勒斯看不见的方向,仰望着晨曦中的背影,杰勒斯落寞地笑了笑。
“我要走了。之后核心随你去用吧。相信有我的、德基尔的、格利特的核心在,你今后的计划应该会更加顺利吧。”
“顺利不顺利……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我就连我还能活多长时间,到什么时候才能死,我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和你保证的,也就是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为止,我不会忘了你们这帮丢下我自己偷跑的家伙。”
“这样……就行了……”
四散的虹光蔓延到了脸颊,一片七彩光芒中,杰勒斯微闭双眼的笑容爽朗又幸福……美丽的让人心痛。
或许对他而言,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吧。
放下一切妄执,不再自卑,不再恐惧,能在他人的陪伴中消逝,哪怕只有一个同病相怜的同类记住了他,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自己不是一个人。
自己并不空虚。
最后的最后,自己依然在这个世上留下了什么。
沉浸在满足与达观之中,最后一缕虹光消失在朝阳之下,仅仅留下两颗晶莹剔透的残破球体,一颗黄色,一颗绿色。
不知为何两颗球体反射的光芒都格外闪亮,看上去就像眼泪一样。
“……又走了一个。”
用力踩灭雪茄,拾起同类们曾经存在于这世上的证明,沃尔格雷沃用冷淡的语气说到:
“也罢,能活到最后的,是我呢,还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又或者是那位相信着人类的明天和可能性的小少爷?就一起见证到最后一刻吧。”
空虚不空虚。
生命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为何而活?
为何而战?
这些问题或许并不存在所谓的答案,但沃尔格雷沃相信,他们“七宗罪”的价值是由他们最后一刻的表现和感悟所决定的。
杰勒斯也好。
格利特也好。
德基尔也好。
他们临终时的表现正是他们曾经活着,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好证明。如今将他们的残骸融入身体的沃尔格雷沃等于也是继承了他们的生命,背负着夙愿和生存的证明,沃尔格雷沃除了继续前进,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前进也是地狱,后退也是地狱,不如让我在地狱之底尽情起舞,看看最后留在舞台中心的魔鬼会是谁。”
两粒球体没入沃尔格雷沃的掌心,最后看了一眼杰勒斯躺过的那块空地,沃尔格雷沃纵身在废墟之中疾驰,高速移动所产生的残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匹在旷野中尽情狂奔的野兽。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6.不存在地区(一)
“责任问题?我吗?”
帝国皇帝耸耸肩,轻松平淡的回答到:
“为什么?”
“为什么?”
留有一头绯红色长发的女子面露迷茫震惊,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作战不是失败——”
“失败本来就在预期之内,考虑到实际情况,不如说能赢才是奇怪的事情。”
李林转过头专心对付面前的文件,似乎在他看来,不管是兴师问罪还是杰勒斯战死的消息,都没有按照既定日程表处理各种事务来得重要。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沃尔格雷沃和杰勒斯都不是适合与人组队搭档的类型,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过多的想法和野心,你永远都不能指望这两个家伙能有效配合,平平安安的把事情给办妥了。互相扯后腿下绊子是必然的,因为互相捅刀子、争抢功劳、打小算盘导致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更是几乎难以避免。
真要让他们办好一件事,最好的办法是在他们背后抽上一鞭子,然后让他们时刻感觉到你在注视他们,用有形无形的压力强迫他们提升工作效率。
给他们自行处理的权限,只会最大限度的提升事情被搞砸的概率和现场被破坏的程度。
“你明知道还……”
“那位大人也知道,我事前已经将完整的计划通报给她了。整个作战是得到批准许可之后,全程实时汇报上去的。”
换言之,最上面那位不但知道李林的安排,而且这个作战从头到尾都在那一位的关注之下,对整个策划、实施过程、结果,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怎么可能……”
红发女子失声呢喃着,李林依旧在专心批他的文件,似乎这根本不值一提。
实际上如果这位女士有机会掌握和李林一样多的情报,她同样不会对此感到疑惑。再怎么说,这场连战术层面的失败都算不上的小战斗,不过是巨大规划里一点可有可无的小余兴。如果沃尔格雷沃他们赢了,那么就鼓鼓掌,笑一笑;如果输了,那么就像现在这样,耸耸肩,继续该干啥就干啥。
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所以她注定会继续困惑,只是疑问的方向会发生一些变化。
“可以吗?再怎么说也是少了一个得力部下。”
“这取决于你怎么定义‘损失’,女士。”
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字画押,收好文件文具后,李林终于抬起了头。
“我确实失去了杰勒斯,但罗兰也因此暂时无法行动,我获得了充足的时间来调集人员和物资协助公国摆平风起云涌的兵变和起义,在公国高层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尽可能的进行了渗透,并且还埋下了一堆暗子、闲子。最后因为杰勒斯的失败,沃尔格雷沃变得更强了,单从战力强弱来讲,等于没有任何损失。所以整体评估下来,这次行动的收益远大于损失,想要达成的原始目标也已经实现,完全可以认为这是一次成功的行动。”
对“七宗罪”的损失,李林从来不会有任何心痛或遗憾的感觉。
与生俱来的特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理性角度来讲,也没必要对这种损失过多介怀。
古代有一种名为“蛊”的邪术,其实行方法为取一只大瓮,将各种各样的毒虫毒物投入其中,任其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一只,便是被称为“蛊”的毒物。
七宗罪是李林的分身、道具、鹰犬,也是李林准备的“蛊”。
平时七宗罪之间互有矛盾,便于李林掌控管理。到了作战时,不管是背后捅刀子还是战败,剩下的成员都可吸收战败者的核增强力量,等到死剩到最后一个时,“蛊”也就完成了,届时集七宗罪全员实力于一身的怪物,想必是没有什么对手不能打败的吧。当然,不管再怎么强化,“蛊”的实力都不可能超过始作俑者李林,所以基本上也不存在叛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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