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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长长的烟灰掉了下来,安丽埃塔长出了一口气。
“能够送走姐姐,让她不被束缚在世间是我的心愿之一。能迎来这样的结局,我真的很高兴。”
没能亲手解放姐姐,所以感到遗憾、不满?
没有的事。
只要姐姐残留的意识不必继续被困在那个钢铁囚笼里,亲眼见证了姐姐最后的微笑,她已经心满意足了。怎么可能再去计较什么。
但是,现在的她确实无法面对马赛。
高度的精神同步抹去了心与心之间的隔阂,马赛的想法、决心、犹豫全都毫无保留的传递进了安丽埃塔的心中。那份压抑又激烈的情感直到现在还在冲击着她的心灵。
且不论是否喜欢对方,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喜欢被男孩告白这件事。从个人情感层面来讲,安丽埃塔也对马赛抱有朦胧内敛的情愫。
可习惯了面对杀戮、恶意与死亡,不断研磨自己,认定自己只能成为挥向帝国之刃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男孩的恋慕。
说得更直白一点,正如马赛内心深处怀疑自己是否能给安丽埃塔幸福,安丽埃塔内心同样也在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拥有幸福,是否有那个资格去依靠马赛。
如果自己是普通的女孩,这种时候一定可以露出羞涩的笑容接受男孩的深情告白,握住他的手,与他一起走向婚姻与家庭的道路,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孕育子女,共享天伦,白头偕老。
她并不是普通的女孩。
她约束自己必须成为一把复仇的刀刃,自己的人生只为向帝国复仇而存在。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女人,要如何去依靠别人?要如何回应别人的恋慕,要如何去追求幸福?
面对马赛的爱意和决意,这些问题一起涌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不知所措,甚至感到畏惧。在整理好这些问题,重新鼓起勇气之前,她没有办法去面对马赛。
“你们啊……”
像是感慨又像是困扰,露易斯耸耸肩。
“该说你们太迟钝,还是太为对方着想呢?”
“你说什么?”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非要弄清楚幸福的定义和形态之后再采取行动呢?所谓幸福,是不会自己走到你面前的,而是要自己去追逐,去把握才行的。有功夫纠结,倒不如先抓住眼前小小的幸福,之后再慢慢思考如何?”
:。: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7.大红龙(七)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这是降生在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享有的权力和资格。扯什么“弱肉强食才是世间真理”、“践踏弱者是强者与生俱来的权力”的家伙,要么是出生在帝国,接受全套帝国教育长大的,要么就是活得无比幸福,和整个世界毫无关联。
人理应追求幸福。即使方式方法千差万别、有对有错,追求幸福这件事绝对正确。
但也有人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追求幸福。
理由是各种各样的,绝大多数源于自卑和缺乏自信,也有因为罪恶感,认定自己不配拥有幸福。
安丽埃塔就属于这一类。
“抓住眼前的幸福……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也试着想要相信自己可以追求幸福,能够抓住幸福。但我发现了,我——想不起什么是幸福,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要怎么去面对幸福。我——”
女孩的声音太过于平静,连困惑和烦恼听起来都觉得没有起伏。
她并非刻意调整声调,也不是情感和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她只是真的回忆不起来,或者说抗拒回忆。
为了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为了成为向帝国复仇的刀刃,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比方说:对幸福的记忆。
“我想不起来幸福是什么了。”
双亲的容貌和声音,姐姐的容貌和声音,直到那一天来临为止,村子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都还记得。
记得,却不愿回想,回想了心中会出现抗拒反应。
不只是因为害怕一旦回想起来自己会深深陷入痛苦和憎恨中无法自拔,还知道那与自己本应拥有、理应设想的未来极为相似。
幸福大抵便是那样吧。
其实她知道幸福应该是什么样,可她却对这一后果感到恐惧。
不愿设想,也不愿回忆。
只因为一旦回想起来,就忍不住伸手渴求。
那就会再一次——
这让她无比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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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你选徒弟的眼光不错。要是我比你早一年遇上她,我会让她变成让所有人瞩目的明星。”
一记响指,沃尔格雷沃以无比惋惜的语气说到:
“一个……让所有人到死都难忘的女明星。”
“你不会培育人,你只会复制自己和制造玩具,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玩具,区别只是好玩不好玩。”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没有乐趣的人生称不上完整。倒是你,为什么那么严肃?要不要我给你画个笑脸?你就是被太多原则束缚,太一本正经,所以才活得这么辛苦,就连你徒弟也是一样,非要活在条条框框里,累不累?”
“堂堂正正做人总比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好。”
“这种话留着对你自己说就好。只有在太平盛世,人们才愿意奉公守法,才愿意把正确的话当真理。一旦他们觉得不需要了,神马道德、原则、法律统统可以扔到一旁。然后你——原本受人拥戴的英雄,立马成了可笑的小丑,不可理喻的疯子和怪胎。你保护过的那些人会驱逐你,就像驱逐麻风病人。”
小刀在沃尔格雷沃的手指间转动,闪烁着火焰的独眼紧盯着罗兰。
“有谁真正在乎别人?又有谁真的把原则、法律、伦理当成神圣不可侵犯的真理,而不是无聊蹩脚的笑话?”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7.大红龙(八)
“别人的行为不是你行凶犯罪的借口,更不是你把所有人卷进去的理由。”
“因为其它人无辜?因为我应该是个负责任的成年人?因为‘错的是世界不是我’这种调调太中二,太自我中心且不负责任?哦,拜托。我看上去像是听得进去的正派人?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别人说了‘别那么干’,我就会乖乖收手的老实人?不,我就是一条追着汽车跑的狗,意义、目的、合理性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追逐汽车,我不知道追上去要干啥,我乐意,这就够了。问题在于你。”
小刀刀尖指着罗兰的胸口,沃尔格雷沃咧嘴一笑。
“你觉得我为什么花大力气锁定你的坐标,把你带回到地面?是为了欣赏爱情剧时身边有个可以探讨男女主角表现的对象?是为了争辩人性善恶?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做,有什么理由非得是你不可吗?我需要你,是因为你有趣,因为你的存在,事情可以变得更混乱,更疯狂,更有意思。”
很多人做事有目的有计划,短期的规划,长远的目标。不论好坏对错,大家都有计划。可有些人没有计划,没有目标,常识和逻辑和他们无缘,他们只是想看到整个世界在燃烧。
沃尔格雷沃想要看到所有一切烧起来,混沌和混乱满溢世界的疯狂景象。
“杰勒斯想要和你联手,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你是皇帝的最高杰作,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尽善尽美的家伙,他花了十几年,投入大量资源打造的完成品……这种高度完成的艺术品,要怎么去改造和扭曲?能破坏掉就可以谢天谢地了,偏偏你又有着无法让人下定决心破坏的价值,一个劲纠结这些事情,最终导致了杰勒斯的败亡。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和野心,我只想看到所有人乱成一团,尤其是那个家伙哭丧着脸的表情。而你,就是实现这一切的关键。”
“你还真看得起我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能耐。”
“李林成就了如今你,反过来你也成就了如今的李林。你们就像硬币的正反面,缺了任何一面,都不再完整。”
“所以你要杀了我?”
“杀了你?”
沃尔格雷沃仿佛听见了极为可笑的事情,他乐不可支地大笑着,扭曲癫狂的笑声像是恶魔落回地狱的哄笑,又像是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好让他另外找一件新的玩具从头培养?不,就算杀了你,那家伙也不会动摇一丝一毫。你知道的,他就是那个鬼样子,什么都不在乎,反正他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折腾他的小游戏。靠力量和物理法则,是赢不了他的。你必须有一张份量十足的王牌,我的王牌就是你。”
集齐了全部七宗罪的核心就能战胜李林?得到罗兰掌握的秘密就能战胜李林?
不可能的。
最乐观的情况下,集齐所有能入手的力量和条件,他会被李林大卸八块放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示众,享受缓慢而痛苦的死亡过程。运气差一点的话,他会享受重复死亡和复活的过程。
和李林比力量,没有任何胜算的。
所以——
“我为什么要在他擅长的领域浪费时间做无用功?那才真的是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吗?打败李林需要的是什么?”
不是力量。
不是智慧。
不是毅力。
不是运气。
“失败。不管什么事情,用什么形式展开和结束,只要输一次就够了。那家伙之所以伟大,之所以没人敢反抗他,那是因为他从来没输过。只有保持常胜不败,他才能伟大,如果输掉,不管对方是谁,用了什么手段,他都不再完美和不可战胜。”
“……”
“当然,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他永远都有备份计划,永远比别人想得长远,用正常手段是赢不了他的。玩阴的?能不被他算计都要笑出声了。要赢他,你必须要有王牌,我的王牌就是你。”
小刀突然消失,一张大王(joker)出现在沃尔格雷沃的手里,纸牌正中间的小丑正龇牙咧嘴的瞪着罗兰。
“无法阻挡的力量,无法动摇的事物,当这两者互相碰撞的时候回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对李林有多么重要,你对自己的价值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该如何发挥那些价值。这些只有我和李林知道,但正确的使用方法只有我知道。现在——”
鬼牌在手指间翻动,沃尔格雷沃歪着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恶魔用无比亲切愉快的语调说到:
“先让我们玩个游戏,游戏的规则很简单,首先……”
“我不玩。”
“你必须玩。不玩的话,你一个人都救不了。如果你玩,起码能救下几千号人,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救下几百万人。”
“……”
“规则很简单。接下来我会全力攻击‘自由军团’和共和国,你要设法全力阻止我,不过因为两边是同时攻击,你最多一次只能抵消某一边的攻击。你是要救无辜市民,还是救同生共死的战友?你要救谁?要舍弃谁?”
癫狂的笑声化作无形的刀子,抵住了罗兰的咽喉。
“你要知道,要让一个人发疯,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就够了。要让一位正直的骑士堕落,只需要……一点疯狂,一点点地心引力,背后推上。他就会被拉低到和魔鬼同一个层次。所以,我想知道当你堕落之后,那家伙看着自己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还能不能保持住他那优雅从容的假面具。”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7.大红龙(九)
光总是快过声音。
雷雨天里,人们总是先看见闪电,后听见雷声。
这一次“声音”快过了光。
比五感更快,不经由空气或其他介质传递,直抵灵魂最深处,撼动所有心灵的“声音”在一瞬间同时传达至两个地点。无论勇敢还是怯懦,不分种族身份,人们循着“声音”抬起头,仰望着扭曲翻卷的天际。
头顶上那片苍穹不断摇曳,慢慢变成一个漩涡,漩涡逐渐扩大,中央的空洞出现了“那个”。
那是什么?
每个人都浮现出同样的疑问,同一时间答案也在心中涌现。
——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
——她怀了孕,在生产的艰难中疼痛呼叫。
——天上又现出异象来:有一条大红龙,七头十角,七头上戴着七个冠冕。
——它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
这是启示录第12章中1~9节的内容。描绘的是最古老最强大的邪恶之一,七头十角的大红龙。
此刻天空中显现的正是一头巨大的红龙,七个脑袋,十只角,角上带着冠冕,冠冕上写着亵渎的名号。
傲慢;
嫉妒;
贪婪;
色欲;
愤怒;
惰怠;
饕鬄;
那是七宗罪的名号,巨大的红龙是沃尔格雷沃集齐七个核心后显现的形态,也是七宗罪原本应有的姿态。
李林最初创造的分身,其实就是大红龙。
因为力量太过强大,根本不适合执行精细的任务,所以拆分成七份,也就是七宗罪。现在七个核心重新齐聚,原本的姿态也就显露了出来。
这不是合体,也不是简单的搭积木,七个分裂的核重新取回原型后,爆发出的力量不是七倍,而是上百倍。
从这一刻起,这世上除了李林,最强的便是这条七首龙。
嗷嗷嗷嗷嗷嗷!!!!
七个龙头高高昂起,血红的翅膀大大张开,湛蓝的天空染上不详的血色,血红色的雷光缠绕巨龙,旋转着,蜿蜒着,最后一路聚集到两个龙头的口中。
瓦普阳电子炮(warp-positron,e+)。
正电子又称阳电子,是电子的反粒子,除带正电荷外,其它性质与电子相同。换言之,阳电子其实是反物质。因为正电子的不稳定特性,当正电子与原子核接触时,就会与核外电子发生湮灭,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这就是阳电子炮的原理。
换言之这是一种利用反物质湮灭效应进行破坏的武器,在宇宙战争中时常用来对战舰、要塞之类的大型目标进行攻击。
至于瓦普,那是斯洛斯的能力,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将瓦普的空间折越和阳电子的大威力相结合,指哪打哪且威力奇大无比,几乎可以与第二形态下李林的矢量波炮相提并论。但这种武器原本是绝对禁止在大气层内使用的。
阳电子会和大气中的电子发生湮灭,耗费大量电力还事倍功半不说,在攻击路线上会放出大量的光热能伽玛射线,第一个受害的是发射者自身,接着是射击轴线周围,最后才轮到目标。这种对自身和敌人伤害一样大的武器照道理是只能在宇宙中使用的。
沃尔格雷沃无视了这项禁忌。
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能够免疫伤害。
他只是不在乎。
不在乎伤害别人,也不在乎伤害自己,只想看见世界燃烧。
闪光和高热自龙口迸发。
无视距离、方向、引力、磁场,各种干扰要素都被降到最低,正反物质相互湮灭爆发的高热与伽马射线向四面八方扩张,海水、冰雪、岩石、泥土全数化为爆发的蒸汽摧毁所能接触到的一切,美丽的风景眨眼间便被毁灭的重拳从世界上抹掉了。
然而,共和国首都与自由军团安然无恙。
“……你就不能选择其中一边吗?”
七个龙头咂着嘴,嘶嘶作响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
“‘我全都要’确实是成年人的做派,但用在这个游戏里,你只会谁都救不了。”
“闭嘴。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要玩游戏。”
“你觉得可以拒绝吗?”
绝不可能。
拒绝就意味着同时放弃两边,放弃自己的做人原则,这和临阵脱逃没有任何分别。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罗兰咬紧牙关,骤然提升出力对空间传送进行干涉带来的反作用正在身上显现,脑袋里好像有几十把锥子刺来刺去,身体各处关节更是仿佛要散架。
以这种状态,别说继续作战,能不能拦下沃尔格雷沃的下一击都是未知之数。为了尽量争取用于恢复的时间,罗兰只能想办法转移沃尔格雷沃的注意力,争取哪怕多一秒的时间。
如果对面是李林,绝不会中如此明显的缓兵之计,沃尔格雷沃却似乎相当吃这一套。
“你知道的。”
舌头舔着嘴唇,巨龙发出阴险的声音。
“我要让你堕落,让那家伙输一回,给他完美无瑕的不败留下一道疤痕。”
“这根本说不通!我堕不堕落和赢过他有什么关系?!为了这种狗屁不通的事情,你要把多少人卷进去?!”
“所以我说你没理解你的价值。就算今天我杀掉一千万人,只要你还是英雄,那家伙压根不在乎。反过来,如果你会从英雄的位置上掉下来,为了确保避免发生这种情形,他会毫不犹豫地干掉那一千万人。对他来讲,你就是如此重要。”
七个脑袋用同一个声音说话,七双眼睛死死盯住罗兰。
“只有英雄‘罗兰.达尔克’对他才有意义,英雄堕落了,意义也就消失了。纵然他还能花时间从头开始培养,可这一次他的败北已经笃定,怎么样都无法抹掉了。所以——”
要彻底腐蚀罗兰,要让他彻底堕落。
最好用的办法就是向他展示人性最深层的一面,让他坚守的理念和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在眼前崩溃。之后就像沃尔格雷沃之前所说,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了。
沃尔格雷沃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信心,他看不到任何失败的可能性。
再怎么说,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
而且。
这世上再没比人性更经不起测试的了。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退一步好了。我每隔五分钟发动一次攻击,攻击的对象交由两边自行选择如何?守护自由的战士,生活在共和制度之下的自由之民。面对‘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时,他们应该会做出贤明的判断。”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7.大红龙(十)
只有小孩子才在别人给的选项里做选择。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这样,只要出题和答题的两边都是正常成年人,他们总会避免照别人设定的路线行动。
但出题的如果是个疯子,是那种不把人命、财产、道德、合理性放在眼里的纯粹反社会份子、恐怖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人最擅长或者说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让别人做电车难题,试图以此让政府和民众承受不了压力,屈从他们的要求。
而在这之上,还有一种更危险更疯狂的家伙,那就是压根没什么要求和计划。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血腥的游戏,一个用人命为试剂、以社会为器材的试验。制造爆炸是为了寻开心,杀人是过程中的一环,制造恐怖不过是为了观察反应,以验证他那套理论。
沃尔格雷沃就是这种疯子。纯粹、冷静、大胆、缜密、疯狂,宛如一个会走路的毒药,会说话和思考的炸弹,只要灵光一现,他就会让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现在他站在舞台正中央,沐浴着全部聚光灯和眼球,让观众们表演并欣赏所有一切崩塌的样子。
每个人都知道电车难题,知道不管怎么选择都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不可能突破伦理道德的悖论困境。可如果把这个难题稍微变一下,把选择权交给绑在两条铁轨上的两群人,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毫无疑问,那将成为对人性最恶劣且直接的考验。
“选择吧,诸位,是要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别人?是要让多数的一般人为少数挑战现实的勇士开辟前进的道路?还是少数不知是愚是狂的勇者为保障多数人的生存,放弃改变世界的契机和自己的生命?你们有五分钟时间思考,五分钟后我会掷硬币决定,这是我为无法做出选择的你们准备的最公平的方法。”
一枚硬币,正反两面,只要不做手脚,在外界干扰因素被降到最低,一切都交由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解决,这的确是最公平的解决方法。可这也只是加速两群人做出选择的催化剂罢了。
掷硬币固然绝对公平,但谁也无法保证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否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而抢先主动做出选择,得救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
每掷一次硬币,直面生与死的压力就被放大一次,伦理道德的约束力就会被大幅度削弱。求生的欲望最终会压垮道德伦理的束缚,人性、尊严、信任轰然倒塌。
“小少爷,你觉得你的部下,还有你相信的民众,面对这个问题会怎么选?当然,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参与游戏的诸位,大家都会选‘打死出题的那个混蛋’!换做是我也会这么想。但是,你们做不到。你们没有能够阻止我的手段,没有任何可以威胁我的东西。你们的力气、毅力、信念,一点用都没用。你们只能把这个游戏进行到底,直到做出选择,做出选择……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了。”
沃尔格雷沃笑了起来,捧着肚子,笑了又笑,七双细长的瞳孔映出形单影只的白色机甲。
沃尔格雷沃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特别是最后一句。
罗兰十分清楚做出选择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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