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和你在一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倾
当时的我脱口而出:“因为他是刑杰森的妈妈啊。”
因为她是他的妈妈,所以不管她对我已经形成了多么大的成见,我也不愿意再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恶化,归根结底是因为我知道刑杰森很在乎他的妈妈,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现在想想,我在不知不觉中也为他做了很多退步了,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些呢?
姜涞戳了戳我的眉心:“你可真是,这是站着都睡着了吗?还是睁着眼的,算了,你还是先睡一觉吧,等他们做好饭我再来叫你,我保证,一定让你跟纪伯伯一起吃晚餐行不行?”
真的在吃饭前跟爸爸见面了,又可以说些什么呢?千里迢迢跑过来也只能是尴尬的相对无言,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睡了不知道多久,被电话铃声吵醒,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接通了就问:“谁啊?”
“你在睡觉吗?”
刑杰森?!我顿时清醒了,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你终于肯跟我打电话啦?”
他在那头笑了笑,声音有些嘈杂,我拥着被子坐起来:“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没事,有几个小孩在找我要气球。”然后我就听见了他低声用英语说了句“不行,只能给你们这几个,不然我就不够了”。
我觉得奇怪:“你说什么?气球?”
他愉快地对我说:“开门吧小懒虫!我快到你家门口了。”
啊?我赶紧解释:“我不在国内啊,我现在在我爸这……”
说完就想起来他刚才跟人说话用的是……英语?
“要不是航班延误了,我早就应该到的,”他笑起来,“快起来,我马上就到。”
他挂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立马就掀开被子跳下床,扭开门把手就往外冲,不幸和正准备敲门叫我起来的管家撞了个正着,我整个人被他撞翻在地上,奇怪的是竟然也没感觉到痛,只是急匆匆地往楼下跑,管家在后面叫我:“小姐!”
我在拐角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捂着鼻子追过来:“饭只是快好了,还没好呢,不用这么着急啊!”
这么久没见,我给他的见面礼还真是血腥又暴力啊,我愉快地想,管家见到刑杰森肯定会很高兴的,上次我过来还是好几年前,他那时候就已经在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了,这回总该放心了吧?
没想到一下楼就看见姜涞操着手站在门口和刑杰森用眼神厮杀的场景,这样一对比我刚才不小心撞到管家的鼻子这件事还真是温馨又可爱,我当机立断地转身上楼去迎接飞奔而来的管家,和他大力拥抱了一下:“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管家被吓得双手抬过头顶作投降状,我松开他朝他咧嘴一笑,他脸都扭曲了:“三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小姐了……”
我都不敢去看楼下现在的情况,一手挽着管家把他带着往里走,嘴里还在问:“爸爸醒来了吗?知不知道我过来了?”
管家虽然常年不在国内,但八卦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问:“你喜欢刚来的那个?”
“早来的那个我也喜欢啊,”我朝他咧嘴笑:“你喜欢哪个?我让给你好了。”
他根本不听我的昏话,还是小小声对我说:“先生比较喜欢先来的那个。”
“那我就把那个留给爸爸了。”
管家生气了,把我的手掰开:“我要去叫先生起来了。”
我讶异的看著他:“我不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我的小姐,”他直接转身,这回开口换成了英语,声音听上去十分压抑,“先生腿脚不便,一直都是住在楼下的,你要去哪里叫他起来呢?”
“……”
刑杰森千里迢迢追来这里,结果给他开门的是姜涞,坦白说这事儿换成我也得生气,之前我还在电话里信誓旦旦跟他说我跟姜涞没他想的那种关系呢,然后他就亲眼看见姜涞从我家给他开门了,所以我再次下楼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他用眼神以及语言羞辱的准备,但很神奇的是他并没有,看见我下来还很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听说你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我扭头去瞪竟然沦落到向他告密的姜涞,他正在很感兴趣地研究一只玻璃杯,然后我的脑袋就被刑杰森的手给带回来了,他问:“看什么呢?”
我看着他,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他顺着我刚刚看的方向瞥了一眼,“也不能让他专美于前啊。”
……这话风不怎么对的样子,我踮起脚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他把我手拽下来,也没松开,直接就握住了,“纪伯伯不太舒服,晚上不出来吃饭,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我呆了呆,然后情不自禁地又扭头去看姜涞,这次他也看过来了,看的却不是我而是刑杰森,他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看也没看我就往大门那边走。
这是要走啊?我一下子就着急了:“哎姜涞你去哪儿啊?”
他背对着我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很坚决地出去了,我把头扭回来看向刑杰森:“你们俩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他是来看望纪伯伯的,”他平静地看着我,“现在他已经见过了,所以该走了。”
“不对啊,”我挠了挠头,“我哥说他要住在这里的。”
这时候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问刑杰森:“刑先生,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他朝管家笑笑,“我陪一舟吃完饭再休息就可以了。”
但是管家不肯走,执着而不加掩饰地对他表示:“先生有话要对小姐说,刑先生既然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就早点休息吧。”
“好吧,”刑杰森最终只能妥协,他看向我:“那我先去休息了。”
这么深沉地看着我是想表达他爱我吗?我朝他点点头,小羞涩了一下,然后目送他上了楼,等他背影一消失在拐角我就朝管家一记横扫过去,被他轻松躲开,还皱起英俊的眉头看向我:“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幼稚啊我的小姐。”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爸爸不可能说要见我,你把他支开想对我说什么?”
“我不喜欢这位刑先生,”他坦率而直接地对我说:“他比不上姜先生。”
“所以我也从来没怀疑过你会成为我的情敌啊,”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把茶几上的橘子拿过来,一边剥一边问他:“你就是想对我说这些?”
管家在我身边坐下来,低声提醒我:“这橘子是姜先生买来的。”
“既然是来看爸爸的,怎么说也不能空手来啊,买点水果是礼貌。”
“他送给先生的可不是这些,”他再次提醒我:“你刚才剥橘子的时候没发现吗?已经开好口子了。”
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还真是,因为我很讨厌把弄进橘子汁指甲里,一般都是让人替我在顶端抠个小洞了才肯自己剥的,姜涞连这个都记得,可真够意思。
我朝管家咧咧嘴:“我爸干什么又不肯出来吃饭?又想我妈了?不乐意见我?”
“不是,”他朝我眨眨眼,“先生真有话跟你说,走吧小姐!”
我已经三年没见过爸爸了,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更老一些,我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他先问我:“最近怎么样?”
真是个好话题,我朝他笑:“最近挺好的,我正在和刑杰森谈恋爱。”
他“嗯”了一声,“姜涞这几年常常过来看我,听柏尧说,他跟你走的也挺近的。”
不是问句,所以也不用我回答,但我总要接两句啊,于是我想了想,说:“我跟姜涞还有刑杰森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三个从小走得都挺近。”
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么,为什么你选择了刑杰森?”
我总不好说,因为你不管我啊,他代替了你的职能,把我照顾得有些大叔控了,虽然他只比我大五岁吧?
他还在看着我,等我的答案,我只好干巴巴地回答他:“因为我喜欢他啊。”
爸爸大概是想笑,但是笑出来很勉强,我一时脑热就问出来了:“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就因为我长得像妈妈?让你觉得每次见我都在提醒你,妈妈已经去世了?”
这次他倒是真的笑了,“需不需要我叫管家来,把你每学期的考试成绩还有班主任评语拿出来给你看看?当然还有你交往过的历任男朋友的详细资料,一舟,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就算我没尽到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义务,我也确实一直在关心你,如果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像对我来说有影响的话,那也是提醒我要对你更好一些。”
“以前柏尧担心我这个样子会吓着你,也担心你学业会受影响,一直不让你过来,后来我好一些了,倒是你不习惯过来了,”他落寞地笑笑,“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我在这里挺好的,你们也不必常常过来看我,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
我被他说得有些心酸,别开头去把眼泪眨掉,等心情平复了才把头重新扭回来:“难怪我哥那么闷***,原来是遗传的爸爸,嘿老头子,能不能别说这么煽情的话啊?你有儿有女,说得跟孤老似的,以后我会常常过来看你的,其实你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也可以回国去看我跟哥哥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还是问他:“你刚刚说你手上有我交往过的历任男朋友的详细资料?”
“作为一个父亲,我总要了解一下女儿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做,以后我会注意的。”
以为我对他这么做反感?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想了下措辞,“我是想问,那您手里肯定也有姜涞的资料吧?其实我们那时候是闹着玩的,我是怕哥哥骂我才找他陪我演戏的。”
爸爸笑起来,“你是想问我,我是不是知道了姜涞以前那些女朋友?”
……到底是我亲爸,一猜一个准。
“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他竟然调皮地朝我眨眨眼,“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我撇撇嘴:“不说就算了,对了,刑杰森也过来了,您见过他了?”
爸爸摇头:“他来的时候姜涞刚从我这出去。”
这就奇了怪了,按照刑杰森的性格,不可能到了这里连爸爸都不见,就肯答应去休息的,我对爸爸说:“我去叫他来。”
却被爸爸拦住了,他撑着额头:“不必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我从爸爸房间出来的时候,管家一副恰巧经过的模样,装作很随意地问我:“先生和你说什么了?”
看来八卦这种特质还真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的啊。
我严肃认真的回答他:“你猜。”
管家:“……”
越过风中凌乱的管家,我回到姜涞替我收拾好的房间,这里和我国内的家其实没什么太大区别,甚至连放护肤品啊私人用品的地方都和我所习惯的一模一样,我坐在梳妆台前给姜涞打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通了,但是没有说话。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怎么突然就走了?不是说在这里住的吗?”
“你和纪伯伯难得见一次,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可是刑杰森还在这里,我不知道他跟刑杰森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默契,但他没主动提起,我也没好意思说,又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那你还来不来?”
“不了,明天办完事我就要回国,”他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刚跟纪伯伯聊完?”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无意间看到了指甲上沾着的一点橘子汁,想起来感谢他:“对了,你连橘子上的口子都帮我开好了,管家都被你感动了哟。”
按照以前的惯例,这时候他都会调戏我说:“就只管家感动?你不感动?”
但今天我等了半天他也没有接话的意思,我想着他倒时差应该是累了,就体贴地说:“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先休息吧,我挂了啊。”
这时候他就突然开口了:“一舟。”
这么正式地叫我名字干什么,我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啊?”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刑杰森?”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很平静地“嗯”了一声,“早点休息,我挂了。”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先挂电话,我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觉得胸口挺难受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还没吃饭呢,肯定是饿的。
于是下楼找东西吃,管家还在尽职尽责地踢我热着饭菜,我刚下来就看见刑杰森也出来了,他下楼的时候就在跟我招手,声音控制得很得体,我能听见、也不会吵着爸爸,他问:“聊完了?”
我点点头:“爸爸要休息了。”
他也点点头,丝毫没有为不能去跟爸爸见面不快的样子,在我对面坐下来,用英语吩咐管家:“我要一份跟她一样的。”
我和管家:“……”
刑杰森出国做交换生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那时候我跟姜涞都已经回国了,但是他坚持要出去,可惜那时候英语发音已经很难纠正了,我知道他对姜涞那口地道的伦敦腔一直有些不忿,可他选择去美国也没能成功地让自己练成一口纽约腔调,但我一直没弄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出国比较早,但我的发音也不地道啊,这又怎么了?
同样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对西餐的热衷,但凡出去吃东西,他一定会选择又贵又吃不饱,问题是也不怎么好吃的西餐厅,但他今天显然搞错了什么,我们家是从来不吃西餐的,管家喜欢下厨,但他做的是一手好粤菜。
于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管家站在原地呆滞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扔下一句:“我去看先生”就跑了。
我憋笑憋了半天,最后对一脸错愕的刑杰森解释:“管家拿手的是做中餐呀,中式晚餐哟,给我做一顿饭需要花掉他整个下午的时间,要他照着我的再给你做一遍,是想等到明天早上再吃吗?”
刑杰森黑了脸。
吃饭的过程中他一直都黑着脸保持沉默,我几次想逗他开口都没能成功,最后被他呵斥:“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我缩缩头:“干嘛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哪次吃饭没说过话?”
他放下筷子看着我,“所以这个不好的习惯你打算一直保持?”
感觉他总喜欢用长辈的语气教育我这才是个不好的习惯啊,坚决不能让他保持了,于是我也放下筷子,直接站起来绕到他身边去,刑杰森太明白这是我一般情况下跟他叫嚣的前奏了,但是这时候顾及着是在爸爸的地盘,右手握成拳放在嘴上掩饰般地咳了咳,我猜多半是告饶的意思,但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直到我双手绕到他脖子上,猛地一用力把他的头带到跟我呼吸相闻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我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我就很轻松地吻住了他。
刑杰森反客为主得很到位,我直接被他抵在了桌子上,等他终于松开我时我都喘不上气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用手背贴着脸试图让发烫的脸恢复常温,而他居然很淡定地重新坐下来拿起了筷子。
我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捧着脸对他做仰望状:“刑先生,你这样真的好吗?”
他侧头瞟了我一眼:“刚吻完就冷静地吃饭,让你很没有存在感?”
“不,”我坐直了继续花痴:“是你吻我吻得那么man之后,还能正襟危坐地吃饭真是太有禁欲美了,帅得这么犯规真的好吗?”
估计他没料到我会这么……总之他听完直接呛住了,我好笑地替他倒水过来,顺便帮他拍拍背顺气:“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啊?”
他朝爸爸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警告地点了下我的眉间,我笑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饭,一边吃一边回味他刚才被我搂住脖子时的表情,一边回味一边笑,哪晓得他竟然在我喝汤的关键时刻放了个雷:“没想到你喜欢这么狂野的,改天换个地方,我会让你满意的。”
“……”我也呛住了,他好笑地看着我:“不笑了?”
好不容易恢复的脸又咳红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气!”
他摇摇头,咧嘴大笑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来敲门,我还记得哥哥嘱咐我的,一定要推爸爸去晒晒太阳,当下也就很有原则地起床了,路过刑杰森的房间时我随口问了管家一句:“刑先生起来了吧?”
本来问这话的时候,我是几乎能够肯定他是起来了的,结果没想到管家板着脸回答我:“我已经叫了两次,但是刑先生坚持要倒时差。”
这就很不正常了,本来从他到这里开始对爸爸的态度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现在这行为更是公然地蔑视爸爸,以他的性格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爸爸没有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他已经被管家推到了院子里,听到声音正朝我挥手,没办法我只好不理会刑杰森的事,小跑着过去了。
估计是一个人久了的原因,爸爸不怎么爱说话,我坐在院子里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他只是在我连打两个的时候回头温和地朝我笑了笑,我被他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就干脆坐到他身边去,实在撑不住了就趴在他腿上,他也没拒绝,还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
好想和你在一起 第十章 谁的面子
我又打了个哈欠:“爸爸,以前我没来的时候,姜涞常常来看你吗?”
“他来得比你们两兄妹都勤,”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把梳子出来,慢慢替我通头,“怎么,你不知道?”
本来我就没怎么睡醒,爸爸这样帮我通头可真舒服,舒服的我更想睡了,回答问题就有些漫不经心:“嗯,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换来换去,现在找到真正想要的了吗?”
我在心里想,爸爸这话问的可真含蓄,但我回答得比较直接:“是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刑杰森,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现在就嫁给他。妲”
爸爸笑了笑,声音低沉下来,我模模糊糊听到他好像说了句“幸好现在还不可以”,但我已经没有力气问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一歪头直接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窗帘被拉得紧紧的,但光线依然顽强地渗透进来,我把手机摸过来,本来是想看时间的,结果意外看到了刑杰森的短信窀。
非常简单的一条短信:我有事,先回国了。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那条短信愣了好一会儿,刑杰森这是什么意思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跟我都没说上几句话,就更别说爸爸了,还不晓得跟爸爸见面了没有呢,他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下楼的时候管家正在浇花,见我下来很高兴地放下了水壶过来跟我说:“那位刑先生走了。”
刑杰森走了是这么喜大普奔的事么,我皱了皱眉示意我知道了,但他根本没看懂我的脸色,还一个劲地跟我说:“真是太棒了,他在的时候我可真别扭啊。”
我恶狠狠地看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坦白地说,刑杰森这次要干脆不过来,我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大不了回国之后再没骨气地主动找他去,但是他偏偏来了,我还一个人在这傻乐,觉得他可真好啊,追我追到这里来了,肯定是很爱我,结果他又这么走了,现在连管家都不喜欢他,更不用说爸爸了。
所以他这次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除了增添我们之间修成正果的阻力之外,还达到什么效果了?
我头疼地往沙发上一躺,回想过去这么一路只知道死皮赖脸地跟着刑杰森,但根本没想过,死皮赖脸这事干得好才叫执著,没干好那就只是死皮赖脸,他妈妈不喜欢我已经做得不能再明显,我一直都在装傻充愣,但我忽略了一点,装傻这种事干好了那才叫大智若愚,没干好只能叫大愚若智。
眼下我就是死皮赖脸加上大愚若智的一种状态,因为刑杰森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他根本不在乎我家里人的看法,对我也是这样,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只要他稍微示好一下,我就会摇着尾巴去求抚摸,所以想来的时候很直接,想走的时候也很干脆,我的想法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反正真生气了也就是哄哄就好的事。
怪不得姜涞总是嘲笑我:你就是那么欠!
晚餐的时候爸爸特意叮嘱管家少做一些,我在旁边听得直努嘴:“我中饭都没吃呢,还不让我晚上多吃点啊?”
爸爸看我一眼:“你就是总这样三餐不定,胃才会这么不好。”
耶?我什么时候胃不好了啊?我趁他看不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胃出了问题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啊?
管家很贴心地给我还做了个拔丝香蕉,吃完之后我饱足地拍着肚子在客厅里散步消食,爸爸显然还找我有话说,但刚叫了我一声管家就拿着手机过去了,他接那个电话接了足足四十分钟,我拉着管家悄悄问:“我爸跟谁讲电话啊?讲那么久,该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管家一脸忍耐地回答我:“是姜先生的电话。”
我顿时听傻了:“你说谁?”
姜涞吗?他什么时候跟爸爸关系这么好的啊?我拉住管家,整个人都要赖到他身上去,威逼利诱地逼他:“告诉我嘛,姜涞每年来几次?都干什么来了?”
“姜先生就是过来看看先生。”
我会信?于是伸手去挠他痒痒:“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
管家逃到爸爸那边去,我跟着追过去,惹得爸爸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我还就不信了,管家能一直跟着爸爸!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