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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和你在一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倾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和我印象中的白毛差别实在是有点大,她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笑得却有些勉强:“本来这些话真的不应该我来说,我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站在你面前对你说这些,但是我不说也没人会告诉你这些了。
“我认识姜涞虽然没有你认识他那么长久,但我对他的关注只会比你更多,比如他从读书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保持了一些小习惯小爱好,但基本上没有哪一个会让他保持太长时间,我以为他对爱情也是这样,所以当他对我说他爱你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当回事,像他那样的脾气,怎么可能一直只爱你一个人?
“但是没想到,我自以为对他的了解其实根本算不上了解,你一定不晓得他最后一次跟我说分手的时候说了什么,他说他爱你是一生一世的事,他不想再跟我这样牵扯下去,我当然不相信,还反驳说他直到那时候都没有向你表白过,无非就是想用这件事来跟我说分手,然后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和沈一舟认识了十年,我在她身边整整陪伴了十年,对我这么一个欠缺恒心和毅力的人而言,如此长情的陪伴,该是多么排山倒海的告白。’”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白毛已经提起婚纱裙边准备进场了,她最后对我说:“你们已经浪费了十五年,人生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你们浪费?”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从酒店出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清楚姜涞对我的真心是一回事,他真心到什么地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白毛突然跟我说这些,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思考,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我想见他,我想见姜涞!
可是姜涞早已换了电话号码,我根本联系不到他,这次哥哥结婚他都没来,看样子是连哥哥都联系不到他了,他这样坚决地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我在小镇上代课的事爸爸和哥哥都不像知情的样子,刑杰森既然会误会我有了姜涞的孩子,看来当初也不是他安排照顾我的了,这么算下来,在小镇上替我找房子、找工作的,除了姜涞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一直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尊重并且照顾着我的生活,与此同时还恪守着自己对我的承诺,没有对我的生活进行任何打扰。
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拒绝他一次又一次,我当着他的面说我爱刑杰森一次又一次,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我的照顾一次又一次,我最终伤了他的心,他却还在关心着我的生活一次又一次。
人生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简直是一路嚎啕回家的,我一进门就扑倒爸爸膝盖上放声大哭,爸爸见到我的样子第一时间是受到了惊吓,然后就冷静下来,像小时候那样摸着我的头轻声问:“怎么啦?”
我把他膝盖上搭着的小毯子都哭湿了,最后才哽咽着问他:“爸爸你知道姜涞现在在哪里吗?”
爸爸摇摇头:“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爸爸怎么会知道?”
我失望地低下头,他却继续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只要你想找他,还怕找不到吗?”
听完这句话我第一反应兵不怎么磊落,我想到的是不如再换个地方躲起来,等到潦倒到揭不开锅,或者被人欺负到无力还击的时候,他总会出来的,到那时候再抓住他不放就行了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卑鄙,他这样磊落地爱我,我却只会用这种手段来引他出来,说不定……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对我的关心只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情分,已经与爱情无关了呢?我这么做,岂不是在影响他的新生活?
爸爸当然明白我在想什么,从容地把手收回去,再开口语气中竟然带了些笑意,他说:“当然你并不需要那样做,他对你的感情究竟还是不是爱情,总有办法可以知道的,”我还没听懂他的意思,他老人家瞬间话风一转:“你哥哥婚礼那天是杰森抱你回来的,也是时候去感谢一下人家了。”
我恍然大悟,一边条件反射地抽噎一边朝他眨眼:“爸爸您真是太坏了!”
以前为了看刑杰森会不会为我吃醋,傻事我实在是做太多了,姜涞就是其中一个最大的饵,果然刑杰森最后上钩就是因为感觉到他的威胁,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我还是只会这一招,只不过想要接他来配合的人变成了刑杰森,而希望引他上钩的变成了姜涞。
这样的做法多少有些无耻,因为我能利用的都是他们曾经或现在对我的真心。
但刑杰森还是应约来和我吃饭了,他落座的那一瞬间我有种很奇怪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这些年来我喜欢的那个刑杰森,具体哪里不一样了,我也说不清,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赤/裸直接,他很快也回视过来,很快就微笑起来:“你瘦了,但精神还不错。”





好想和你在一起 第十八章 谁的真心(3)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小腹上,然而也没有停留很久,很快就无比自然地研究菜单去了。
点好菜之后我酝酿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开口了,第一件事当然是澄清那句“双人份”的意思,“听我嫂子说,上次我喝多了是你送我回去的,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不必客气……”他大概没想到我也有跟他道谢的一天,语气有些失落。
我很快打断他:“但是你误会了,我没有怀孕,这大半年我跟姜涞也没有联系了,准确的说,是我失去了他的联系方式。”
刑杰森猛地抬头看着我妲。
我朝他笑了笑,“在偏远的地方住了那么久,伙食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回来就吃得多了些,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话,如果我怀孕了,怎么还会去喝那么多酒?”
他的表情复杂难言,我也不勉强他有所回应,好在上菜很快,我举起杯子敬他:“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窀”
这样客气的对话,实话说从前我也没想过会在我和刑杰森之间出现。
刑杰森显然更没想到,迟了半分钟才哑着嗓子回答:“真的没必要这么客气。”
我笑笑,“我记得你喜欢吃西餐,才特意选在这里的,杰森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我这句‘谢谢’,说得还是太晚了。”
他终于动作缓慢地举起杯子和我碰了碰,“你以前从来没叫过我‘杰森哥’。”
故意叫这一声出来,也算是给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分一个合适的说法,就算我们之间发生再多事,就算我们没办法再当情侣、当夫妻,可是那么多年一直长大的情分是不容抹杀的。
我也安静下来把心头涌起的千般情绪按捺下去,然后才重新开口:“我联系不到他了。”
刑杰森似乎一时间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解释道:“我联系不到姜涞了,杰森哥,我以前用对你的爱害得你……”我顿了顿,“可是现在我们都要学着往前看,我想明白了,当初跟姜涞走太近让你有危机感确实是我不对,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对他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苦笑了一下:“叫我出来就为了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我老实摇头:“我们之间早就说清楚了,我很高兴看到你振作起来了,听我哥说你的工作室马上就要开张了,我一定会去的!”
“那么,”他揉揉眉头,“今天叫我出来是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才回答他:“本来是想让你帮忙引姜涞出来的,哎,现在想想觉得这主意太糟糕了,对你对他都不尊重,所以这顿饭就是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家啊,别有心理负担!”
可是他听完之后脸色更难看了。
以前跟楚帆闹分手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一句话:“看着你对刑杰森也算是痴情了,可你对我对你的前男友们绝情起来也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我真好奇有一天你不爱他了,是不是也像对我们一样这么绝情。”
以前总觉得他的假设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因此对他的这句话嗤之以鼻,可现在倒觉得当初他可真是一语成谶。
这样看来我还真是挺自私的,爱的时候非得到不可,不爱的时候比谁都冷酷无情。
我抬起头问刑杰森:“你恨我吗?”
“恨?”他轻笑一声,“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不努力试试总是不甘心,或者我们曾经是相爱过的,但那是我们彼此错过的年岁,等到真正在一起,也说不清对彼此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那你后悔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他笑容落寞,语气却很轻松,“那你后悔吗?因为不甘心而非要跟我在一起,结果错过了他,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我轻声却坚定地回答他,“杰森哥,哪怕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哪怕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和王阿姨心存愧疚,我都不后悔曾经跟你在一起过。”
这顿饭吃完,他没提送我回去,我也没再多留,买完单就先出来了,出门前回头再看了他一眼,他还在喝酒,我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狠下心走出来。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的,当初因为发现楚帆对我真的动了心,所以刻意装作不明白他的心意,却在第一时间提出了分手,从此江湖不见。对待一段你无法给出回应的感情,最恰当的处理方式就应该是断绝往来,不给他错误的暗示,也不给彼此暧昧的机会,这样他才能早些从这段感情里抽身,省得误人误己。
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姜涞,我当初拒绝了他,却一直用“兄弟”、“哥们儿”这种模糊的身份概念和他保持着联系,舍不得让他就此走开。
那时候我告诉自己,我跟他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恋人也可以是朋友、是知己,现在才明白,这其实只是我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我对他自始至终都是不一样的,只是我没有发现,或者说不愿意承认而已。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姜涞,你在哪儿?
姜涞这些年来一直都走在我身后,只要我回头永远可以找到他,可这次也不知道是他走得太慢还是我走得太快了,回头张望驻足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他。
参加完两场婚礼我就回风行工作了,回想去年这时候我也是忙得团团转,还忙里偷闲地想挤出时间来和刑杰森约会,那时候只觉得事情也没多到解决不完的地步嘛,现在再次上手我才知道,那时候姜涞替我分担了多少。
真是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夜深人静的冬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处理着本该我处理的事,而放任我去和刑杰森约会的。
不过眼下我也没有什么私心杂念了,一心一意把心思耗在工作上,常常在办公室一加班就是一个通宵,白天实在熬不住了就趴在办公桌上睡一会儿,没多久就熬出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
这天嫂子过来给我送汤喝,一进办公室就轻声惊叫了一声:“一舟你这是化的烟熏妆吗?是不是暖气开太足了?妆都花了!”
我发现自从嫁给我哥,她真是活泼了很多啊。
“嫂子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我哥的风范了,”我愁眉苦脸地看着她:“能不这么嘲笑一个连睡觉时间都没有的人吗?”
“就是这句话,”她在我对面坐下来,“我这可是奉命来提醒你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怎么拼事业也不能把身体拖垮了。”
我笑笑,伸手去打开她带来的保温桶。
她还在继续:“你哥说了,虽然现在他的主要精力在‘倾人城’上,但到底是他一手打造了现在的风行,真要有什么事,他不会坐视不管的,让你只管放心。”
“我放心啊,”我大力吸了口气,“这汤可真香!”
她还是一脸忧愁:“一舟,你和杰森……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刚喝了一大口汤含在口里,没来得及回答她。
“我看你们现在也不怎么联系了,其实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妈妈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一直道德绑架自己,”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而且姜涞也这么久都没露面了,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或者已经结婚了呢?你年纪也不小了……”
她说到这里我终于把嘴里那口汤咽下去了,烫得我舌头都快熟了,眼泪也被烫出来,我反手抓住她的手急促的问:“这汤是谁做的?”
然后我就看到她神色尴尬地别开头:“是你哥做的啊,还能是谁做的?”
我的心跳漏了两拍,然而很快又加速跳动起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尖声响起:“不是!不是我哥做的!他人呢?他在哪里?!”
等我像个疯子似的跑到倾人城,哥哥已经接到嫂子的电话亲自迎下楼了,我一头扎紧他怀里,整个人还在发抖,他也不问什么,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无声安慰,等我缓过来了才抬头问他:“他跟你联系了?”
他轻柔地笑起来,“谁?姜涞?”
我盯着他不吭声。
“就因为一口汤你就断定是他做的?”他故意做出失望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只喜欢我做的菜……”
“是!”我很快打断他,“所以我能确定这不是你的水平,我喝过他给我熬的汤——就是这个味道!”
结果我哥失声笑起来:“什么味道?盐加味精的味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汤是你嫂子熬的,生手熬汤都是这味道。”
“……”
最后顾盼没办法,只好当着我的面重新熬了一份汤,我喝过之后发现味道确实是一样的,这才失望地瘫坐在沙发上。
我哥这时候起身去书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事情他已经不再直接插手过问,更多的时候是让顾盼来跟我谈。
我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才睁看眼睛,果然顾盼正一脸纠结地看着我,我好笑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说吧。”




好想和你在一起 第十九章 尘埃落定(1)
“本来我还跟你哥说帮你和刑杰森再牵牵线……他说没用,你们之间不可能了,”她叹气,“本来我还不信,这次看到你为姜涞这样才终于相信了,到底还是你哥了解你。”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跟着叹了口气妲。
她问我:“他连我跟你哥哥的婚礼都没来,所有联系方式全都换掉了,你认为他还打算回来吗?你这样等他……如果到最后都没有结果,你要怎么办?”
这些问题我也问过自己无数遍,所以这时候能轻松地回答她:“等他几年算什么?他不也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算到最后他真的喜欢别人了,也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说完我们两个都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重新开口,也不知道是想说服她还是想说服我自己:“他不会的,谁都会不要我,他怎么舍得?”
当着哥哥嫂子我可以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自己却并没有这份自信,要论起舍得……是我先舍得伤害他的,就连我当初拒绝他、非要跟刑杰森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离开我这么久的时间,难道这次他真的下定决心不要我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自我怀疑中悄然流逝,这个年过得很窝囊。
因为倾人城刚刚上市,哥哥走不开,连蜜月都没时间去度,好在嫂子不跟他计较,有事没事去看看爸爸,有时候还做点“新手式”的菜带来看我。
开春之后我作息时间调整回来了,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一些,顾盼因此很是得意,不停在我哥面前邀功:“都是我做的菜把她养得这么好的!窀”
我哥当然不买账:“就你那手艺?”
但她自有理由:“我这手艺怎么了?就因为做的不好吃,才让她觉得跟姜涞的手艺像啊!”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哥竟没办法反驳。
通常他们唱这种双簧的时候我是没什么反应的,这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完眼睛一酸,眼泪就滴滴答答落下来了。
逗比兄嫂这才对视了一眼,顾盼很快找了个借口溜了,我反应过来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抽了张面纸擦干眼泪朝他一笑:“这次换我嫂子开溜了?哥,我是不是很麻烦啊?”
然后他就用一副“你这点程度算什么”的眼神看着我,开口说的话却离题万里,他笑着说:“春天总算来了。”
老实说我做梦也没想到我哥那句“春天来了”竟然意有所指,当然也就更没想到他说带我出去换个心情竟然是给我介绍对象!
时隔一年再被人骗来相亲,老实说我现在比当初跟展峻见面的时候要淡定从容得多,我哥坐在一旁喝咖啡,抽空抬眼看了看我:“你心情还不错?”
我耸耸肩:“买卖不成仁义在呢,你给我介绍的怎么说家世也差不到哪里去,自己看不上也可以替好姐妹留意一下。”
他不置可否,抬手朝我身后打招呼:“这里。”
相亲这种事跟谈恋爱一样,头两次觉得新鲜,久了就觉得乏味了,我是这样,想来那个跟我相亲的男人也是这样,我重新低头去看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对那位相亲都迟到的男人根本提不起兴致来。
余光中那人在我对面、我哥的身边坐下来,这人的气场怎么这么熟悉……
我慢慢地抬起头,正对上了他的眼。
真是好久不见啊。
初春的风还有些凉意,他向来减衣服比较迟,因此这时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他却还穿着风衣,看上去倒是瘦了一些,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地看着我,我感觉自己血液里都在叫嚣着:冲上去,冲上去!
但是当然不可能冲上去,我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了。
他朝我笑了笑,把卡其色的风衣脱下来搭在椅背上,我哥在一旁尽职尽责地介绍,我愣了一会儿,已经错过他精彩的开场白,只听他还在继续:“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强取豪夺伏低做小怎么都好,他肯定是不会放手的,我想来想去,这么个男流氓也只有你这个女流氓能配了。”
对面的男人还是噙着笑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好半天才涩涩开口:“你好啊。”
“你好,”姜涞平静地开口:“保大的、房产证写你名字、我妈会游泳你是知道的,生儿生女都一样、银行卡全交给你,想买什么随便刷。”
我安静了三秒钟:“户口本带了吗?离民政局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从这里开车过去二十分钟就能到,领证去吧。”
姜涞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起身:“走。”
我哥:“……”
结婚也只是一个手续的事,我和姜涞从排队开始就一直没说话,哥哥跟我们是在餐厅门口分手的,他开车回家把我的户口本拿上再送过来,刚好赶上叫我们的号。
夸张的是他连我的体检报告都一起带来了,我差点忘了这茬,说起来能有这份体检报告这还是拜之前刑杰森误会我怀孕了所赐,要不是因为他误会了,我哥也不会硬逼着我去做这次检查。
姜涞竟然也准备好了,他过来见我的时候几乎是所有证件都带齐了。
照相、填表、签字……
没想到结婚是件这么简单的事,等我捧着大红本本脚步打飘地站起来时,我嫂子也到了,正拉着我哥给工作人员派发喜糖……
正在发愣,一只手就非常突然的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腰,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把眼神从我腰上那只手转移到这只手的主人身上,他正看着我微笑:“怎么,没真实感?”
我只是后知后觉地发觉这婚结的有点儿突然。
见我还在发愣,他就笑着低下头来在我唇上啄了啄,“听说这段时间你很想我?”
他搂住我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麻了,这种酥麻感很快传递到了全身,我傻傻地看着他:“你明知道我发疯似的找你,还故意不出现?”
这问题问得他不太好回答,当然他也没准备回答,而是更紧地搂住我问:“后悔这么快嫁给我吗?”
我老实地摇头:“我们俩要按认识的年岁来说这会儿早该是老夫老妻了,难道还要像小年轻似的再谈一次天崩地裂的恋爱?”
他笑起来,“看来分开的这一年多你想得挺透彻。”
我揉揉眼睛,“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这下他笑意更深了,“做梦这种事还是等晚上做比较好,”他拥着我往前走,“现在该办的事还有不少,就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还有什么事要办?”
“难道不该去向你爸爸、我爸妈报喜?”
……我们这婚结得也太仓促了!
姜涞的爸爸妈妈对我们结婚的事表现得很高兴,尤其是他妈妈,连连拉着我的手感叹:“你们也太不着急了,我这都等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你们俩领证了!”然后迅速话锋一转:“你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既然结婚了就加把劲儿,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啊!”
我:“……”
跟他爸爸妈妈的反应相比,我爸就显得惊讶多过高兴,他带着老花镜看了半天我们的结婚证,像是在分辨那两个小红本是真是假,我等了好一阵,终于不耐烦了,把证从他手里抽出来准备塞进自己包里,却被姜涞半路拦截了。
我瞪着他:“这是我的。”
“放在我这里。”
“我又没要你的,你凭什么抢我的?这么有用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结婚证除了离婚的时候,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用处,说吧,你想用它来干嘛?”
我:“……”
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从“蓝颜知己”变成了“合法丈夫”,可是身份的转变并没有改变他欠揍的本性,我朝他龇龇牙,然后回头对我爸说:“爸,到时候给我置办嫁妆可千万别忘了买块搓衣板。”
姜涞好笑地看着我:“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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