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而这几日,在大骊天牢,凤歌也是寝食难安。
当时那一幕太震撼,她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劫狱。
看着裴璃从牢中逃出,那一刻,她居然感到,自己松了口气。
曾经那么恨的人,到了最后关头,她却不忍他真的去赴死。
但对之后的事,她却再无任何消息来源,让她心中焦灼,不知最后,他到底有没有成功逃脱。
而且……还有那个女人……她不肯承认,自己心底,竟也担忧米苏的安危。
你真的是被蛊惑了吧她骂自己。
米苏的那些话,她强硬地矢口否认,却又不自觉地,在心中猜测其中的可能性。
若真是……怎么办……不,不,不可能。她再一次否定,双手抱住头,不敢去深想。
但是,米苏却又来了。
当牢门口传来那声“圣上驾到”,凤歌竟觉得,心里一松,她还活着。
米苏走近,凤歌看见了她红肿的双眼和憔悴的脸色,愣了愣,但没有作声,只将脸转到一边。
让狱监打开牢门,米苏走了进去,在凤歌面前站定。
“你怎么又来了”凤歌的语气,极为不耐烦。
“嬷嬷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先帝的兰妃。”她回答,一提起于嬷嬷,眼眶中再次涌起泪水。
凤歌的心里一颤,立刻反驳:“她在骗你。”
“不可能。”米苏凄然一笑:“她不会在临死前,还要骗我,而且,她从未骗过我。”
“那她还劫持你”凤歌冷笑。
“她那样做,一定有她的不得已。”米苏的话,不知怎么,让凤歌心头火起,吼道:“她那样对你,你还要相信她,傻不傻”
米苏怔然看了她片刻,忽然轻吐出一句:“你这是在……关心我”
凤歌顿时脸涨得通红:“谁关心你,少自作多情。”
米苏的眼中,刹那间滑过一丝欣慰,在床边坐下,低问:“其实,你也在怀疑,对不对”
“我什么都没怀疑。”凤歌别过头去,表情冷然。
“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米苏眼眶一红,声音里带着哽噎:“所以……”
凤歌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就妄想,我是你的亲人怎么可能别作梦了。”
米苏没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她这些天,真的已经脆弱到了极点。于嬷嬷的死,让她本来温暖的心,再度陷入冰冷的海底。
谁也不知道,孤单长大的她,心底该有多么渴望亲情。
“别这样看着我,我跟你没任何关系。”凤歌受不了那样期盼的目光,烦躁不安。
米苏便又垂下睫毛,只盯着自己的指尖。
半晌,凤歌吼道:“你还不走。”
米苏默不作声,但也没动。
凤歌狠狠瞪了她一眼,翻身躺倒,恶狠狠地说:“随便你,我要睡觉了。”
米苏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忽然伸手,帮她拉了拉背后的被子。
凤歌顿时浑身一僵,又回过头来凶她:“少在这假慈悲,快走。”
米苏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中隐约有泪光在闪动。
这女人……凤歌真的是被打败了,懊恼无奈:“你究竟想怎么样”
米苏终于站了起来,慢慢走出了牢门,却又忽然回头,正对上凤歌的目光。
“我一定会查清楚。”她语气坚定。
凤歌冷哼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心中百味杂陈……
而无论是于嬷嬷的话,还是凤歌的反应,都让米苏更加相信,自己和凤歌,可能真的是一母所生。
她们的母亲,应该就是兰妃,兰惜蕊。
可对于嬷嬷和裴璃的关系,她却仍想不透。凭直觉,他们一定是极为亲密的关系,比如,母子。
然而,若于嬷嬷是先帝的妃子,那裴璃又怎么会是裴濯之子其中有怎样的过往渊源
从天牢出来,她并未直接回寝宫,而是心念一转,走向后方那片先帝原本的妃嫔居处。
这一次,她找得很仔细,每座宫殿的名字,都一一看过。
最终,有三个字映入她的眼帘--映雪殿。
于嬷嬷的名字叫梁雪映,按推测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她住的地方。
当随行的侍卫,推开那扇沉重的殿门,里面如同惜兰阁一样,布满了陈年的灰尘和蛛网,但所幸,摆设仍在。
“你们都先在门口候着。”米苏淡淡地吩咐,独自走了进去。
殿中格局明朗,和米苏自己所住的寝宫一样,分为外厅,小花厅和内室。
四处浏览了一遍,她踏进了内室。
由房内的布置可以看得出来,其主人的大气典雅。
想起于嬷嬷,米苏的眼眶又不禁泛红。想她本是尊贵的皇妃,缘何落至那等地步,其间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变故
一样样看着遗留下来的物件,米苏想象着当年于嬷嬷的生活情态,忽然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包裹。
这正是于嬷嬷临死之时塞进她手中的东西,打开外面的丝绢,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枚小巧的印章,和一把精致的钥匙。
那印章上,是一个刻工考究娟秀的“梁”字,正是当初夜骐给她带回的信上的印鉴,米苏认得。
可那枚钥匙,米苏却不知道,要开的是那把锁。她在房中,仔细寻找。
忽然在雕花木架上,看到一个奇怪的物件,底部是个小小的盒子,上面却有一个陶泥塑的小人儿,手轻轻一碰,那小人儿便会左右摇摆。
那小人儿的服饰长相,看起来很怪异,不像是中原人,约莫是从遥远的异国,带回来的稀罕物。
米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忽然目光一怔,她看见就在那盒子的侧面,有个小小的锁孔。
莫非……她忙取出那把钥匙去试,尺寸刚好吻合,插进去之后轻轻一拧,那底盖便弹了开来,从里面掉出一个纸团。
她接住,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诗:
兰馨含蕊惜清风
飞絮扬落碧水中
偷得光阴三四许
情醉今日始知浓
米苏在默念这几句诗,忽然,手猛地一抖。
将四句诗的首字联起来,便是--兰妃(飞)偷情。
而就在第一句中,恰好包含了那个名字--兰惜蕊。
米苏的心,似乎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整个人呆滞在当场。
仿佛是做贼似地,她慌乱地将那个纸团和钥匙收好,又将那个小盒子恢复原状,放回原处,然后便匆匆出来,带着侍卫离开。
回到寝宫,她怔怔地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现的这件事。
为何于嬷嬷当初,要写下这四句诗
而这诗中所透露的这个秘密,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为何她不直接告诉先帝,而是用这么隐晦的方式,藏在那样隐秘的地方
正在思绪纷繁中,忽闻裴凯哥来见。
她定了定神,宣他进殿,顿了顿,又让宫人传他直接进内室。
裴凯哥进了门,温柔地问她:“心情好些了吗”
米苏苦笑,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混乱的心情。
“你能不能……”米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一试:“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果然,裴凯哥神情一滞。
但米苏还是坚持问出了口:“当年先帝的雪妃和兰妃,你知道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裴凯哥艰涩地反问。
米苏咬了咬唇,心一横,干脆直言:“嬷嬷临死之前,告诉我,她就是雪妃,而我的母亲,是兰妃。”
裴凯哥愕然:“她是雪妃怎么可能,雪妃早就……”
他猛地煞住了口,米苏却抓住了他的话,立即追问:“早就怎么”
裴凯哥的神色,顿时不安之极,站起身来,又欲逃避:“我……还要去巡查军务……先告辞……”
“裴凯哥。”米苏叫他的名字,语气疲惫而渴切:“你知道吗我这样茫然地探寻自己的身世,真的很累,你告诉我好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裴凯哥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没有转身,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你的母亲,的确是兰妃。”
米苏心中一颤,又问:“那凤歌呢”
裴凯哥闭了下眼睛,苦笑:“也是。”
米苏呆住,当她终于证实了这一点,却说不清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和她……是姐妹吗”她的声音也在发颤。
“是。”裴凯哥再一次叹息。
“那我们的父亲,究竟是谁”米苏的指尖收紧,掌心里已渗出汗。
裴凯哥却在听见这个问题时,眼神剧烈一跳,抿紧了唇,半晌,吐出一句:“我不能告诉你。”随即便疾步离开,再没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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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非议
裴凯哥苦笑:“冒充女王,本就是凌迟重罪,现在还未处决,已是惹人非议,贸然放人,恐怕不妥。”
“或者大赦天下。”米苏提议,裴凯哥又摇头:“大骊祖制,每隔三年,才能大赦一次,需明年才能到期。”
“总不能由自己人再去劫狱。”米苏无奈,若是天牢重地,屡发劫狱事件,以后又何以震慑罪众。
两个人默坐半晌,裴凯哥忽然犹豫开口:“有个办法。”
“什么”米苏忙问。
裴凯哥抬眸望了她一眼,瞬间眼底有抹痛色:“就如当初一般……假死。”
米苏也顿时怔住。那一次假死,换来的便是他们缘断情毁,彼此错过。
但这倒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若是自己将来有一天,要把王位还给凤歌,她们之间,最好有一个人的身份,能够永远隐没。
那天傍晚,米苏再次来到狱中。
当她说了这个设想,凤歌讶然地愣住,心里瞬间,升起一丝惭愧,吞吞吐吐:“当初……我……”
“什么都别说了。那时候,我们都太固执。”米苏微笑着制止了她,又问:“不过我也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
凤歌微低下头,抿了抿唇:“其实我当时服的,并不是雨霖香,而是胭脂醉。”
“胭脂醉”米苏惊讶反问。
“是,胭脂醉和雨霖香,其实是同宗的毒药,其中只有一味配料不同,所以雨霖香致命而无解药,而服了胭脂醉,所有中毒症状和雨霖香一模一样,但若是服了解药,便会醒转。”凤歌回答。
米苏这才了然,不禁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顶:“你这个鬼精灵。”
“喂。”凤歌不满地瞪她,觉得她老把自己当小孩子,可瞪完了,却又止不住,从心底泛开暖意。
自己在她面前,好像倒是可以真性情,不用顾忌,不用掩饰,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任性就任性。
“那我活过来怎么办啊”她怕自己沉溺于这种温暖中,换了个话题。
“裴凯哥会在宫外先帮你找个隐秘的住处,等时机成熟,我们……再换回来。”米苏俏皮地眨眨眼睛。
凤歌终于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傻啊,连女皇都不当”
“人各有志。”米苏叹了口气,眼神怅然:“若是依我本心,我只希望做个平凡的人,有平凡的幸福,就已足够。”
只可惜,她的愿望,总是被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毁灭,不能得偿。
凤歌看着她半晌,终于轻声问:“你既然已跟夜骐去了北越,为何不在那里好好过日子,还要回来”
米苏垂下了眼睑,唇边笑容苦涩到了极点:“因为……因为他就是当初杀尽米家灭门之人。”
凤歌呆住,半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说这个了。”米苏强自平静,硬生生将话题转回去:“那我们便赶紧筹划,尽快救你出狱。”
凤歌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心中叹息一声……
而在米苏这边紧锣密鼓地谋划救凤歌之时,万里之外,夜骐也正值焦灼之际。
当他快马加鞭往回赶,在途中,便不停接到战报。
魍魉此次,挥军四十万,直杀入北越边境。
原本守护边境的余兴之部,已不能挡,随后陈阅也调军增援,然而仍是节节败退。
魍魉在夜骐身边这八年,真的没有白潜伏。不仅将夜骐神出鬼没的突袭手法学了个六七成像,而且西桀军队,本就比北越善战,长箭短兵,无不精通。
最关键的是,夜骐不在国内,无人坐镇,自然失了主心骨,眼见已经边境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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