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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裴璃斜睨了他一眼:“你也遭到报复了么”

    “她恨我,便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夜骐轻闭上眼睛,将痛楚和在酒中,一饮而尽。

    裴璃盯着他看了片刻,呵呵一笑:“只怪你当时太贪心,怕我占了便宜,杀米策灭口。”

    夜骐抬起眼来,也笑了笑:“若我告诉你,是米策先出的手,故意引我杀他,你信么”

    裴璃的表情,顿时僵住。半晌,忽然醒悟过来,手上一顿,酒尽数泼洒:“老东西可真狠。”

    明白自身已无力手刃仇人,便破干脆以死做局,一箭双雕。

    使夜骐失了米苏的心,被恨一辈子。

    也使他的身世,再无对证,成为永远的悬案。

    甚至到最后,还暗示凤歌,永坐皇位不让。

    “毁灭。”夜骐转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凄凉:“他做到了。”

    毁灭他们各自人生中,最珍视渴望的东西,让他们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这才是最好的复仇。

    裴璃想到自己如今落魄之极的处境,也不禁颓然,猛喝了几杯。

    带着愁绪喝酒,太容易醉。到最后,两人均已微醺。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夜骐半撑着额问裴璃。

    “大骊只怕是呆不得了。”裴璃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掩盖自己的狼狈。

    “那你去哪儿呢”夜骐微掀起眼睑,瞟了瞟他。

    “随你走怎么样”裴璃答得半真半假。

    但夜骐只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裴璃撑起身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地说:“其实呢,我也不见得真没有可去的地方,毕竟我手上,也有两本书。”

    “两本”夜骐眯了眯眼眸。

    裴璃一笑:“除了从你那捡




第164章 伴读
    又过了些时,父亲将他安排入宫,去做年幼女皇的伴读,本没有裴璃的份,可夫子却极力举荐,说裴璃将来,必是卓越之才。

    最终,他们还是一道进了宫,而多了一个活泼的凤歌,相互之间的关系也似乎缓和了许多,却又逐渐添了另一种说不出的微妙。

    彼此会计较,她跟谁多说了一句话,对谁多微笑了几分。

    两个人渐渐有了某种默契--进宫之后显得亲近和睦,一出宫,便又是形同陌路。

    本以为他们会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地过下去,可在那个下雪天,裴璃却忽然来了,求裴凯哥跟父亲说,给他娘亲治病。

    裴凯哥让他自己去求,他却满脸是泪,说父亲不允。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裴凯哥不耐烦地甩手离开,却在进屋之后,看见裴璃长久地跪在雪中。

    终究,他还是代裴璃,求了父亲。

    可父亲当时,只说了一句话:“那女人,早就该死,留到如今,已是她的福分。”

    他从未见过神色那样阴鸷森冷的父亲,再不敢言。

    裴璃的娘,终于还是死在了那个冬天。

    而裴璃,再也没有真心地笑过。

    后来的岁月中,他们之间,便只剩下明争暗斗,直至今日。

    可是当听人回报,说裴璃已经永远离开帝都,那一刻,他的心,竟骤然抽痛,仿佛空了一块。

    他们毕竟是……兄弟。

    哪怕本无血缘,哪怕恩深怨重,也彼此相伴了二十年。

    窗间,渐透初晓,悠悠忽忽地沁进来,慢慢覆盖笼罩这里的一切,旧时事,隔年影,如虚浮的纱,在那淡光里,轻轻地打个回转,便又飘远不见。

    仿佛在某个角落,隐隐约约地响起一声“大哥”。

    裴凯哥蓦然回头,却又转瞬醒悟,那不过是幻觉,半合起眸,唇边泛起一抹酸涩的笑……

    当他终于走出那间屋子,掩翠居的仆役,都惊愕地望着他。

    裴凯哥没有言语,走出了这个属于裴璃的地方。

    这里,还是为他留着吧。

    即便,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当裴凯哥回到卓然馆,一直等着的属下立刻迎上前来,呈给他那裴密信。

    他看完,紧蹙起眉:“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天半夜。”那人的回答,让裴凯哥眼神滞了滞,然后立即上马,直奔城门口。

    当他看见那个高悬的青铜面具,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转而策马进宫。

    此刻的米苏,正准备上早朝。

    看见裴凯哥急匆匆地赶到,问了句:“怎么了”

    裴凯哥走上前一步,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叹息:“他走了。”

    米苏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昨天已有人向我禀报过。”

    她以为,他说的是裴璃。

    裴凯哥将那裴信递上:“这是他临走前转交给我的,怕叛变的影卫,会对你不利。”

    米苏的嘴唇,顿时一白,手指僵住。

    “其实……”裴凯哥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不绝。

    米苏却深吸一口气,立即打断:“什么都别说了,现在既然其他事已告一段落,今日下朝后,我要去安葬父亲。”

    裴凯哥的话,顿时被堵在喉间,无法言说。

    而米苏则逃也似地匆匆离开,甚至不肯等裴凯哥一同去上朝。

    一直到拐过那个回廊,米苏的脚步才慢了下来,仰起脸,望着头顶花架上垂下来的那一串翠绿,缓解自己眼中的泪意……

    那日下朝之后,她乔装改扮出宫。

    当马车渐近城门,她看见了那个青铜面具,顿时全身一震,心剧烈地痛。

    她明白,他是想告诉她,戴面具的恶魔,已经和所有的幽冥卫一样死了。

    可是,即便他现在摘下面具,曾经发生过的事,却仍旧无法抹去,心中的伤口,永远存在。

    行至郊外,裴凯哥在等那里等她,米策的墓,已经砌好。

    她一步步走过去,在墓前跪倒,握着袖子,缓缓横洒过一杯酒,伏下叩首。

    今日她能给父亲的,只有这样一处简陋的孤冢。

    有些事,他毕竟是做错了,她也无法屈意为他正名,为他风光厚葬。

    许久,她才直起身来,眸光穿过树林,看向远处的另一处孤冢。

    “我还要去拜祭……”后面的称呼,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提了篮子,慢慢往前走。

    裴凯哥挥手让其他人暂避,自己默默地跟上。

    越接近那座墓,米苏的脚步越沉重,眼中泪光莹然。

    终于到了坟前,她跪了下来,指尖颤抖着点燃纸钱,火苗在风中凄然摇曳。

    “对不起。”她低低地吐出这三个字,已是泣不成声。

    直到一切揭开,她才终于明白,当初为何嬷嬷对她的感情,那般复杂。

    她的这张脸,和母亲一模一样,嬷嬷每次看见的时候,该是怎样百感交集的滋味啊

    可最终,嬷嬷还是放下芥蒂,将她当做了女儿。

    “娘……”她痛哭失声,连磕了三个响头。

    只愿来生,我能真正成为你的女儿,侍奉孝顺您一辈子。

    风过树林,似在呜咽,孤雀在空中盘旋哀鸣。

    二十年前那段恩怨情仇中的两位主角,如今在这荒野中,坟墓遥遥相对,不知他们的魂魄若是偶然再相遇,又会是怎生一番光景……

    直到傍晚,米苏才离开,进城之时,她又看见了那个青铜面具,拢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发颤,垂下睫毛,低低地说:“示众之效已足够,将城门上的那些……找个地方,埋葬了吧。”

    裴凯哥轻应了一声,目中有叹息之色。

    回到了宫中,不知是今日吹风过久,还是因大事已尽,暂时松了精神,米苏觉得异常困倦,连晚膳都几乎没吃,只为凤歌喂了蛊,便倒头就睡。

    然而,这一睡,她便彻底昏沉,头上的筋脉,似被什么在拉扯,疼痛得厉害,眼睛也怎么都睁不开,连呻吟都似被压住,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幸亏进来察看的宫女,发现她脸色惨白,满额虚汗,才察觉有异,但连声叫她,都不见米醒。

    宫人们慌了神,立刻找御医,同时也派人去向裴凯哥禀报。

    当裴凯哥赶到宫中,太医见了他,直摇头叹气。

    裴凯哥急忙摒退了其他人,询问米苏的病情。

    “陛下原本就虚弱,体内又蓄积了多种余毒,最近大约还……”太医小心地看了一眼裴凯哥,有些许迟疑。

    “但说无妨。”裴凯哥挥手,心中担忧至深。

    “最近应是经历了太多大悲大喜,所以现在身体已是极度亏损,而且……”太医望了一眼房中另一张床上的凤歌:“据说还要每日以血喂蛊,如此下去,恐怕……”

    他不敢说下去,裴凯哥轻闭了下眼,还是咬牙追问:“恐怕会如何”

    “恐怕熬不了多久,便气血枯竭。”太医的话,让裴凯哥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定……会这样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太医安慰:“不过陛下是至尊命格,也并非……一定渡不过此劫,小臣会用奇珍异材,为陛下调养,但是王爷最近请一定要多为陛下分担,万不可使她再受刺激或是太过劳累,情绪平稳,才能更平安。”

    “我记住了。”裴凯哥忙应下,太医随即告退去配药。

    裴凯哥坐在中间的圆凳上,看着左右两张并排摆放的床上,两张同样苍白的面容,心中恻然。

    此刻的米苏,正在梦魇中挣扎。

    初时,是那片血的汪洋,被挖了眼睛的头颅,满地的尸体,和漫天的火光。她在其中慌乱穿梭,看见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站在远处,放肆地狂笑。

    可下一幕,那个恶魔却缓缓揭下面具,变成了夜骐。

    她恍惚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周围的场景竟变了,成了北越宫中,素净的梅园。

    夜骐来到她面前,温柔地为她拭泪,将她拥在怀里,说“一切有我”。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应该,却又忍不住,渐渐沉溺。

    可身后,却忽然传来父亲的怒喝:“灭门杀父之仇,你怎能忘却”

    她惊惶回头,看见父亲口中溢出的鲜血,溅在地上,开出火红妖异的花朵,蔓延极快,最后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卷进去,除了满目的红,再也看不到其他,身体似被那蛇般的花瓣,撕扯,吞噬……

    “不……不要……救我……”她在梦中,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指尖艰难地搜索着,想要抓住什么。

    裴凯哥心如刀绞,握紧了她的手,俯下身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别怕,我在。”

    她这才慢慢平静下来,重新陷入昏睡。

    裴凯哥将额抵住床沿,沉沉叹息。

    如今,他只能尽全力,陪伴她和凤歌,平安渡过最艰难的这一段时光。

    然而,就在之后第三天的夜里,有密探传回消息:裴璃已出了大骊,而在踏出边境的那一刻,便有不明身份的人,前来接应……

    裴璃当初自帝都离开,一路茫然前行,他知道,即便留在大骊,他也很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最终心一横,出了裴城。

    然而,站在这四国交界处,心中更是怅惘,天地辽阔,他却不知去何处安身。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有细微的异响,只见四面的黄沙,忽然有一道道隆起,自远处呼啸而来。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隐术,他立刻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不出他所料,瞬间,便有数人自沙中跃出。

    初时,他只以为是米苏或是裴凯哥派来的,灭口的暗人,心中极度愤恨,打算痛下杀手。

    然而对方的身形在空中一旋,落下来时竟在他面前跪倒。

    裴璃微讶,往后退开两步,低声问道:“你们是谁”

    “我家主子想请王爷过府一叙。”为首之人回答,神色十分恭敬。

    “你家主子是何人”裴凯哥狐疑反问。

    “主子说,他与您,是故人。”对方的话,更让裴璃愕然。

    但他的追问,那人再不肯答,只说见面即会知晓。

    裴璃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随之而去。

    反正已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倒也无需再诸多忌讳。

    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裴城中的密探便立即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了裴凯哥。

    裴凯哥接到消息之后,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裴璃此去,只怕又要起新的风浪。

    “王爷,是否将此事禀明陛下,尽早定夺”亲信询问。

    裴凯哥一叹,摆了摆手:“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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