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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我不要你可怜。”她挣扎不开,差点又想咬他,却又想起他说过的,你咬我,我就咬你,只好强忍住。

    他却看穿了她这一刻心思的转换,坏笑:“看来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在了心上。”

    “你去死。”米苏大骂。

    “早说了,有你,我舍不得死。”他挑起一缕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缠绕,眼神中似乎也泛起些温柔:“别傻了丫头,他不可能带你走,安心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米苏置若罔闻,此生,她再不会傻到相信这个混蛋说的任何一个字。

    感觉到他的手拉开了她的后领,她又开始剧烈反抗:“你要干什么”

    “只是看看,我留的印记,消失了没。”他坏笑,倒也未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抱着她,怎么都不松手。

    她本就虚弱,到最后,也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抱着,却僵硬冰冷如同死人。

    他却也不介意,到后来,竟还拉过被子,将她裹住,说怕她着凉。

    米苏懊恼怨愤之极,却又无计可施。

    到后来,也不知怎么,她竟在他的怀中,渐渐睡着。

    而他,看着她的睡颜许久,忽然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触。

    米苏在梦中,皱了皱眉,想要躲避他的。

    他失笑,揉了揉她的脸,叹息着吐出两个字:“傻瓜。”

    到了黎明前最冷的时候,他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她,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她的脸贴在他胸口,随后整个人都无意识地靠了过来。

    他自嘲地笑笑,不知道此刻的她,将他当成了谁。

    就这么看着晨光,一点点从幽蓝,到淡白,他悄然起身,在床边默看了她半晌,转身离开。

    昨夜,他又给她下了安魂香,等她醒来,关于他和她的一切,又会成为一个永远也解不开裴印的梦。

    就让她,一直恨着他吧。

    他本就可恨。

    米苏醒来的时候,记忆果然只截断到裴凯哥离开的那一刻,之后发生的事,便模糊不清。

    她害怕夜骐又对自己做了什么,直到看见衣衫完好,才勉强松了口气,起身下床。

    可是今天过来服侍她更衣洗漱的,不是于嬷嬷,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宫女。

    “于嬷嬷呢”米苏问。

    “回陛下,今日一大早,她便被三殿下叫走了。”那个宫女的回答,让米苏大惊,立即下令:“快去找……”

    “找我么”夜骐懒洋洋的声音,在窗边响起。

    “你把嬷嬷带到哪去了”米苏厉声叱问。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一花,夜骐已经轻飘飘地跃进窗,站定在她面前。

    他挥了挥袖,示意那宫女先退下,才俯下身来,和米苏近距离对视,嘴角有诡异的笑:“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卑鄙。”米苏怒极,一巴掌挥过去,被他握住了手腕:“又不乖了,怎么能总是对自己的夫君施暴呢”

    “你究竟想怎么样”米苏简直憎恶到了极点。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她便不会有事,不过,她现在身受重伤,要死,也很容易。”夜骐即便说着最残忍的话,笑容也依然优雅闲适。

    “魔鬼,你真的是魔鬼。”米苏恨声骂道。

    他笑起来:“你骂人的词儿,真的很有限,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卑鄙,无耻,魔鬼……”他甚至还捏细了嗓子学她,米苏真想杀了他。

    “不过,你也不必纠结于是该选裴凯哥,还是于嬷嬷,”他顿了顿,放轻了声音,眸中如盛满了星子,晶亮魅惑:“因为裴凯哥,根本不会来。”

    “你住口。”米苏心里一痛,直觉地拒绝听他说话。

    他挑了挑眉:“不信么好啊,那我陪你一起等。”

    说完他竟真的搬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神情笃定。

    而她的心,却越来越慌。

    裴凯哥,会不会真的不来

    不,他不会就这样丢下她。

    米苏扭过头去,刻意避开夜骐的眼神,默然等待,给过她承诺的那个人。

    然而,清晨,晌午,傍晚,深夜,时间如漏中沙,一点一滴流逝,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米苏的心,从最初的盼望,到最后的无望,逐渐凉透……

    二更声也已敲过,米苏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被抽空,眼神彻底黯然下去,她默默等着夜骐的嘲讽。

    可出乎意料,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叹了口气:“别傻了,睡吧。”

    就这么一句话,却引出了她委屈的眼泪。

    她等的那个人,又没有来,承诺再一次,化作了飘渺的烟云。

    “他有他的不得已。”有温暖的指腹,为她抹去泪水,夜骐半俯下身,握住她的肩膀,和她对视,眸似漆黑的寂夜,深处却又仿佛有水光流动:“经过这次,裴濯对你,必然已动了杀心。但他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必须更加镇定,知道吗我会帮你。”

    米苏不想相信他,可这一次,却不知怎么,没有反驳出口,只是沉默。

    他在她的肩头,用力按了按,声音低沉:“睡吧,什么都不要再想。”

    说完他便离开,并未留下来纠缠。

    米苏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床边许久,唇边泛起惨淡的笑。

    裴凯哥有裴凯哥的不得已,夜骐只怕也有夜骐的苦衷,裴璃大概也有裴璃的理由。

    可是她,却对一切懵然不知。

    她仿佛是只被蒙住眼睛的囚鸟,他们会偶尔给她温暖,给她安慰,却从不会有人,替她解开布条,让她看清楚周围真实的世界。

    即使她在黑暗中,撞得头破血流,也逃不出那禁锢她的牢笼。

    更甚至,锁住她的人,或许就是给过她温暖的人。

    她到底造过什么孽,为什么上天,要给她这样悲凉的人生

    直至窗外月落星沉,她才睡去,在黑暗中环抱住自己,泪落无声……

    第二天,裴凯哥依旧没出现,她却没有再等,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起居,珠帘下的那双眸子,静若止水。

    而刚过晌午,裴濯就进了宫。米苏听了通报,只淡淡地说了声:“传。”

    今日的裴濯,分外谦恭,先是祝贺她和夜骐的新婚之喜,然后便顺势提出,既已成婚,应前往圣山天坛,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好。”米苏应允得很干脆。

    裴濯的眼中,暗光一闪,却依旧毕恭毕敬:“老臣这就下去准备。”

    在他告退之后,米苏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这趟祭祖之行,大概就是他为她安排的黄泉路吧。

    无妨,她现在,又有哪一步,不是走在火海刀尖之上……

    第二天一大早,裴濯便带领一众文武大臣,在凤御宫门口静候女王前往祭祖,人群中,唯独少了裴家兄弟。

    米苏从容地一步步走过去,生与死之间,她已不知反复来往过多少回,早已不怕。

    正待登上为她准备好的马车,夜骐忽然冒了出来,笑嘻嘻地揽住她:“我抱你上去。”

    “殿下,这马车是女王御用的,您应该……”旁边的人忙说。

    他却一摆手,状似耍赖:“不,我要和娘子在一起,我们新婚燕尔,浓情蜜意……”

    越说越不像话,站在不远处的裴濯假咳了一声:“那就依殿下的意思。”

    既然他想陪着送死,就不要怪别人没提醒过他。

    夜骐看起来,仿佛对一切都浑然不觉,上了马车也只顾搂着米苏调笑。

    只有米苏自己心里明白,他什么都清楚,跟上来,是为了保护她。

    待开始前行,米苏从他怀里挣脱,指尖微微挑起锦帘的一角,凝望窗外的景致。

    宫阙渐远,进入市井街道,所到之处,百姓无不高呼万岁。

    米苏的眼中,有淡淡的自嘲。万岁或许,她都活不过今日。

    “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夜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总是被他看穿心思,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笑了笑:“无须为我做太多,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他的眸色沉了沉,环住她的腰:“离我近些,今天一切都要听我的话,不许犯倔。”

    她不置可否,依旧看她的风景,忽然眼神一凝:在街角处伫立的那个人,尽管斗笠压得很低,可她仍有种强烈的直觉--那是凤歌。

    喘息陡然变急,她死死盯着那个身影。

    “不要轻举妄动。”帘子突然被放下,隔断了她的视线。夜骐将她硬行转过来,压进自己怀里。

    他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语:“先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米苏伏在他胸前,手掌下他的心跳沉稳坚实,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夜骐这个人,真的太难看透。

    他会在你相信他的时候,伤害你。

    却又会在你恨他的时候,对你好。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喃喃地问。

    “要我该要的一切。”他沉吟片刻:“还有你。”

    当行至郊外的某处,夜骐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压低声音叮嘱怀中的米苏:“抱紧我,不要松手。”

    下一刻,米苏便发现他们二人,已腾空飞起,而与此同时,巨响震天,有凶猛的气浪,紧追在身后。

    当米苏被夜骐带到安全地带,她看着那辆四分五裂的马车,不悲不喜,仿佛刚才那辆车里坐的,根本不是自己。

    夜骐不等米苏说话,就先开了口,语气状似惊魂未定:“幸好我本来就擅长机关埋伏这些玩意儿,刚才反应得快,不然现在……”他拍着怀中的她:“这次真把我娘子吓坏了,乖,不怕不怕哦,夫君在这。”

    旁人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色,他视若无睹,径自哄了半天,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周围,啧啧叹了两声:“这刺客真是花功夫,埋了多少火药啊,哎,王爷,好




第115章 哈欠
    一直看到深夜,才以手掩口,小小地打了呵欠。

    “困了”他拍拍她的头顶:“那就明日再用功。”

    “我不是用功,是无聊。”她将手中的书卷扔下,揉着眼睛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夜骐站在案边,望着她微微苦笑。

    她现在,是不是在逼着自己没心没肺,因为这样,就不会痛。

    接下来的两天,米苏一直都是这般,成日就是安安静静看书,困极便睡,仿佛心真的被掏空了,往事都已经不再。

    这样的她,反而让身边的人,心情更沉重。

    当裴濯带着裴璃,进宫来复命,说祭祖时行刺之人已抓获,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既没问是谁,也没说该如何处置。

    裴濯的眼中升起些疑虑,一旁的裴璃,立刻替她掩饰:“臣会依照上次陛下所吩咐的做。”

    米苏不置可否地望了他一眼,便挥手让他们告退,自己转身又回了花厅。

    出了殿门,裴濯皱着眉问裴璃:“什么上次”

    “就是遇刺回宫之后,我禀告完其他事宜,陛下曾下令,此次抓获刺客,务必严惩,以儆效尤。”裴璃编了借口圆谎。

    裴濯没有再追问,话锋一转,充满警告:“记住自己的身份使命,莫要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你大哥这次,让我十分失望!”

    “是。”裴璃垂首应道,眼底却飞快地滑过一抹痛楚……

    那天晚上,市井深处某个极为隐蔽的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内,有白衣似雪的男子,正临窗独酌,在门开的一刹那,他的手猛地一紧,酒杯应声而碎。

    “见到我这么激动吗”外面的人尚未进来,谑笑声已先传至跟前。

    桌边的人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蕴含着杀意。

    “为了她吗”来人泰然自若地坐到他对面。

    “你明知她不是凤歌,当初为何要这么做”他的声音,森冷之极。

    来人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酒,送至唇边轻抿,凤眸微眯:“正因为她不是凤歌,我才要她。”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他望住对面的男子,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她的滋味,真是绝妙,只要尝过,就忘不了。”

    顿时,方才握在那人手中的酒杯碎片,疾射而出。

    这一边的人侧身避过,朗声大笑:“裴璃,你真的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了么”

    夜骐的这一句话,让裴璃一怔,随后慢慢地重新平静下来,喝了口酒,才抬眸看向对座的人:“你当初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好亲眼看见,死了的‘宝珠’,深更半夜从墓中复活。”夜骐勾了勾唇角,放肆地指着他大笑:“想你们两兄弟,当时居然还悲痛欲绝……”

    “然后呢”裴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阴冷。

    “然后么,我就托她的福,掌握了你们大骊王朝,最灵敏的消息网。”夜骐挑了挑眉,将一粒花生米,丢入自己口中:“你们大概,真的小瞧了凤歌,就连你的身边,也一样有她的人。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线,当然,现在也瞒不住我。”

    裴璃握着酒杯的手,骤然紧了两分,但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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