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润敏敏
众人皆以为,他此次也是来赴宴祝寿的,却没想到,他的真正来意是--要人。
站在大殿中央,他仍然如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可仔细看,眼中却暗蕴着风暴:“王爷,我家娘子还没找到吗”
原本喜气洋洋的裴濯,顿时被哽住,脸色变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已经派出所有人手仔细搜遍了全城,但仍无陛下的消息。”
“那就算了吗”夜骐挑眉:“陛下没找到,王爷还有心思过寿,而且寿宴的地点,还选在凤宁殿,这未必有些不妥。”
如此直白的讽刺,让裴濯沉下了脸。
本想着他现在是北越太子,所以给他几分面子,没想到他倒如此得寸进尺,不知高低。
“给太子殿下赐座。”他用了个“赐”字,已将君王的架势彻底做足。
夜骐一声冷笑:“王爷现在,莫不是已经不想找陛下了吧”
裴濯手中的九龙金樽,往桌上猛地一顿,洒出来的酒,湿了怀中的美姬半片裙袂,吓得她缩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夜骐却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挑衅:“也是,做皇帝,终究是比做王爷,开心许多,不知这凤字,何时改成龙”
“放肆。”裴濯忍无可忍,瞪目怒喝。
夜骐微勾唇角,丢下一句:“真正放肆的,不知是谁。”便慨然离去。
裴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然而他初登此位,尚局势不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而夜骐出了殿门不久,便遇见了裴凯哥。
夜骐一笑:“别来无恙”
裴凯哥不答,沉默地与他擦肩而过。
“她是我的。”低沉却笃定的四个字,顺着风,传进裴凯哥耳中,他的手握紧成拳,却终究没有回头……
那天晚上,米苏如平时一样入眠,却在半夜忽然惊醒,因为感觉床上多了个人。
“是谁……”她的惊叫,被一只手掌,捂在口中。
温热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耳边的轻笑,那样熟悉:“是我,娘子。”
米苏一怔,身体松懈下来。
是夜骐。
她身体一震,含着泪低吼:“我不信。”
“要信的,我是你的夫君,过一辈子的人。”又是这句话,无论她怎么抗拒怀疑,他都霸道地说,要和她过一辈子。
不过,人生中能遇到个值得为之失控的人,也是种幸运。
微笑着抱紧了她,直到雕花窗外天光渐亮,他才悄悄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又在她唇上眷恋地落下一……
米苏那天一直睡到中午,于嬷嬷敲门叫她用膳,才勉强醒转过来。
睁开眼的一刹那,只觉得身体如被巨石碾过似地,四肢百骸都酸痛异常。
于嬷嬷强忍着笑,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下楼去让人准备热水。
昨晚她不是没听见动静,但当她发现是夜骐,便没去“打扰”。
不多时,浴桶送上来了,于嬷嬷为她撒好花瓣便主动退下。
米苏脸红了一阵,终于还是褪尽了衣衫,跨进了浴桶,在温暖的水雾中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她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她和夜骐早已拜堂成亲,而以他的手段,若是强要,她根本逃不过。能捱至今日,已是他留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昨晚说的话:“苏苏,我会给你幸福。”
想自己这短暂的半生,命运凄苦如浮萍,辗转由人不由己。
幸福,别人未必真的给得起,自己也未必要得起。
不如不信许诺,以免他日失望。
洗净了身体,她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裳,表情又淡然如初。
于嬷嬷进来,为她梳头,看着镜中她寂静的眼神,手中的梳子停了停,轻声开口:“嬷嬷有句忠告,莫太纠结于过去,要珍惜当下。”
米苏一怔。
于嬷嬷再未多说话,为她结好发髻,便陪着她用膳,直到退下。
她一个人坐在房中,反复回味着嬷嬷刚才所说的话,久久又是一叹……
而那晚,夜骐并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未归。
米苏不觉有些隐隐的担心,却又不好去询问其他人。
第三日深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听见窗户轻微一响,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只是风。
再次躺下去,她不由得叹气,却听见黑暗中响起一声低笑:“在等我”
她的呼吸瞬间抽紧,随即翻个身背对外面,轻嗔:“谁等你”
他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在褪袖子时,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却依旧若无其事地上了床,将她强行扳过来,拥进怀里。
“这两天有点其他事要办,所以没有回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交代行踪。
她心中有些微的暖,但没有做声。
而他正经不了多久,手便又钻入了她的衣襟,不怀好意地游移。
“哎,你怎么就知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忽然一愣,因为指尖感到了温热的黏稠。
“没事。”他迅速握住她的手:“只是受了点小伤。”
“怎么受的伤”她脱口问道。
他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儿状:“娘子心疼我了”
“我才没有。”她冷哼。
“心疼便是心疼嘛,何必这么害羞”他调笑着去她,她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再剧烈挣扎,怕碰着他的伤口。
她心里恍惚想起以前的某些事,身体微僵。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半合着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他知道,她心里,那个人并未走远。
但是,自
第119章 回来
“你倒是真狠心。”夜骐呵呵一笑。
“我已经放她走,是她自己要回来找死。”裴璃冷哼了一声。
夜骐摸了摸下巴,眼神里有奇怪的笑意:“我一直分不清,你到底更爱她们中的哪一个。”
裴璃的背影,微微停滞了一下,又瞬间恢复如常,许久才叹息一声:“或许,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初时,只因她像“她”,可到最后,却不知心中所住的,究竟是谁。
看着她们,都觉得痛,只是那痛,又各有不同。
凤歌不驯,他想将她禁锢在身边。而宝珠,他却愿意放她走,远离这吃人的漩涡。
他只盼,她们都能平安。
夜骐在他身后,无声地笑了笑。
或许,他比他们幸运,至少不用如此在两个女人之间抉择。
然而,他和她之间,亦有秘密,需要隐瞒一生。
所以其实,谁也不比谁,对爱安心。
又走过了漫长的回廊,到了另一间厢房门口,这间,或许更应该叫牢房。
里面的人,被手臂粗的铁链锁着吊起,身体上满是斑斑伤痕,一张脸掩在披散下来的乱发之中,看不清相貌。
夜骐蹙眉:“是谁”
裴璃微挑嘴角:“你的一个故人。”
“我的故人”夜骐讶然反问。
而这时,房中的人,忽然抬起头来,发往两边散落,露出了一张丑陋可怖的脸。
夜骐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闪过惊诧:“他没死”
“我怎么舍得让他这么容易地死”裴璃的笑,优雅而残忍。
“也是。”夜骐点头,眼底闪过同样残忍的寒光:“真正的深仇大恨,会不想对方死,只想对方时刻处在等死的恐惧中,长长久久地活着。”
再没有说话,两人在地宫中,悠悠转了一圈,便又自暗道离开。
走之前,夜骐笑望裴璃:“这几天,我恐怕还要借用你的东西。”
“无妨。”裴璃手一挥,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而那晚,裴璃回到王府,刚进书房就警觉地眯起眼睛:“是谁”
有一人从暗处站起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裴璃笑了,神情变得松懈:“原来是大哥,你问谁”
“不要在我面前装。”裴凯哥低吼:“我只想再见她一面。”
“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大哥”裴璃走到他面前站定,笑容里含着淡讽。
“我说了,我只是想见她一面。”他咆哮。
“见了又如何她身边已有别人。”裴璃说这句话时,自己眼中也有抹苦涩。
裴凯哥在那一刻,没有言语,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却似在轻颤。
“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她。”他顿住,声音压得极低,吐字艰难:“帮我。”
裴璃一愣,随即大笑:“这好像是大哥第一次求我帮忙。”
“是。”裴凯哥咬牙,却依旧不得不承认。
现在,能帮他找到她的人,只有裴璃。
裴璃背对着他,慢吞吞地点燃案上的烛火,回转身来,欣赏裴凯哥眼中的脆弱,半晌,粲然一笑:“好,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裴凯哥明显在压抑自己的脾气,喘息很重,但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裴璃却在他踏出门的一刻出声:“其实我对你,比你对我要好得多,我即便求你,你也不曾帮过我。”
裴凯哥的背影一僵,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裴璃则坐在那昏暗的灯影里,记忆里陈旧的片段,又一次涌出……
他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却听着裴凯哥在温暖如春的屋中,欢快地笑,那一年,他们都是五岁。
他哭着求裴凯哥,帮他向父亲求情,给娘请大夫,却只换来一记冷漠的眼神,那一年,他们都是十岁。
而十岁以后,便再也没有记忆了,因为他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做得很好,尤其是当他杀人的时候,他真的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不,是魔。
红玉说得对,他是魔,血和泪浇筑成的魔。
打开门,他飞身跃上高楼,俯瞰整个裴府,幽然冷笑。
总有一天,这里,也会变成修罗的炼狱……
次日晌午,于嬷嬷为米苏带来一裴信。
“谁的”米苏疑惑地问。
于嬷嬷摇头表示不知,眼中却有一丝忧虑。
米苏拆开来看,顿时愣住:
凯哥欲与你见最后一面,今夜子时,护城河边。
米苏的指尖不自觉地将那张纸,攥出了褶皱,呼吸也变得沉重。
这裴信里说的是真的吗裴凯哥要与自己见面为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什么也想不清楚。
于嬷嬷自然也瞟见了那行字,却还是假装不知,轻声问:“怎么了”
米苏无措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裴凯哥……裴凯哥他……”
“要见你”于嬷嬷见她委实艰难,接了后半句话。
米苏点头,眼中一片茫然。
若是以前,她也许会义无反顾地赴约,只求问个明白,为何他当初会抛下自己,不告而别。
但现在,无论从名分还是事实上,她都已是夜骐的妻子,要怎么去见裴凯哥
可是信上说,这是最后一面。
她闭了闭眼睛,心中发疼。
一旦她随夜骐去了北越,此生,怕是和他再无缘得见,这次的确是最后一面。
心中千回百转,她仍旧下不了决定。
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去,他不值得。
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去吧,问问究竟为什么,不留遗憾。
整整一个下午,米苏都坐在房中发怔,过往的所有纠葛,在脑中纠结成乱麻,找不到解开的那个绳结。
到了晚上,天色越来越暗,她的心,也越来越焦躁,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去吧。”耳畔忽然响起声音,她吓了一跳,抬头望向说话的于嬷嬷。
“若是永远留个疑问在心里,总会觉得有缺憾。”于嬷嬷叹息。
当初裴凯哥如何伤这孩子,她知道,却也觉得,他有他的苦衷。
而这个傻孩子,心眼儿太实,将所有的苦,都死死埋在心底,表面还要装得淡定平静,叫人看了心疼。
既然信中已说,是最后一面,那么裴凯哥应该也不过是为了解开彼此的心结,不会再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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