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侍妾(重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玥玥欲试
转眼到了,少女关了门,四下打量了几眼,只见那屋子虽不甚大,但陈设颇是奢华,确实没辜负“上好”二字,心中又不禁感叹:这一定很贵吧!这公子可真是有钱啊!
念及他,又想起了适才,且不知他去了哪?
但转念,管那做什么?他爱去哪去哪,她自己一人才好,如此多自在啊!
可这时脑中霍然灵光一闪,骤生他念。
一个人……那何不,何不逃掉呢?!
萋萋胸口顿时“咚咚”猛跳。
想法并不成熟,也尚未深想,但欲望却极其强烈。
行随心动,萋萋霍尔大起胆子,胸口狂跳,朝着房门而去,一把拽了开!!
然猝不及防,更是万万没想到,她险些与一人撞个满怀。
萋萋大惊,立时后退两步,抬眸相望,只见那人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仿是刚刚回来,正是,正是为她赎身的公子啊!
萋萋倒抽一口冷气,登时蒙的状态,脑中一片空白。
“公,公子……”
颜绍剑眉一蹙,低眸沉声道:“你要去哪?”
“我……”
少女瞬时语塞,“我,我哪也不去,我,我就是想看看……看看公子……怎么还没回来……”
“哦?”
颜绍双眸微眯,抬步跨进屋中,回手“砰”地一声关了那门,吓得萋萋浑身一抖。
男人眸光深邃,盯着少女,一把捏起她的小脸儿,声音略沉,“说说,看我回来,做什么?嗯?”
“……”
萋萋不知怎么回答,眼中登时涌起一汪水儿来,不住地摇头,正想着怎么解释,毫无防备,男人霍然单手搂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到了一旁的案几上,萋萋大惊失色,背身蓦然贴靠在墙上,一阵冰凉,下一刻便见男人朝着她的嘴唇,脸蛋儿亲吻了去。
“唔……”
萋萋小脸登时滚烫,一声娇呼,樱唇便被堵了上。
她柔弱的毫无招架和反抗之力,被男人困在两臂之间,任意怎样……
天还亮着,他就如此……萋萋只觉得臊到了极点……脸都不想要了……
颜绍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任意也更肆意地折腾着。
萋萋使劲地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一阵阵呜咽。
窗外街上熙熙攘攘,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树叶在阳光下映出的道道斑驳在屋中映出了点点影子。
许久,房内的动静终于停歇,男人将她抱到了床上,扯了被子丢过去。
萋萋缓缓地钻入,再只觉得一动也动不得,浑身仿佛散了一般。
少女紧紧地盖着被子,听得屏风之后一些窸窣的声音,仿佛是他在穿着衣服?而后她便听到了脚步声,接着是开门与关门声……
他走了……
萋萋不知他去了哪?更不知要出去多久?但她已经对他走不走没什么欣喜之感了。
现在就算是给她充足的时间,她也一步也跑不动,思绪及此,不时,便恍恍惚惚地沉沉睡了去……
***
魏府的男人眼中都是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女的就都恨不得抓花她那张脸。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魏府的男人们见到她开始走不动路了。
但起初的时候还好,不管怎样她有姐姐护着。
姐姐叫蓉蓉,年长她九岁,是魏四爷的妾。
姐妹俩虽一奶同胞,但姐姐长得清新脱俗,端庄秀美,她却相貌偏媚。
俩人的爹爹是个县城布匹商人,生意做得大,家境殷实,是以姐妹俩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年幼的时候也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
但霉事仿佛就是从姐姐嫁进魏家开始的!
魏家乃官宦之家,财大气粗,有钱有权,在山高皇帝远的辽城可谓一手遮天。
姐姐被许配给魏四爷做正房,实乃高嫁,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们的父母对此门婚事都是极其满意,可谁想到成亲的当天就变成了妾了呢!
身份相差如此悬殊的父母能去找那魏家人理论么?当然不能!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母亲哭,父亲叹息,轮到姐姐就只能认命了。
好在那魏四爷对姐姐还算不错。姐姐的嫁妆也颇是丰厚,手中握着钱,在魏家的日子也并不艰难。
再后来,就是萋萋的到来了。
那是在姐姐嫁走的第二年里,彼时萋萋才八岁,一日和丫鬟出去玩儿,黄昏之时乐颠颠地回来,可远远地却见家的方向浓烟滚滚。
萋萋与丫鬟大惊,跑近了一看,登时全傻了,哭都找不到调。
好好地一桩宅子被烧的破败不堪!
更甚的是父亲、母亲和年长她五岁的哥哥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东宫侍妾(重生) 37.第三十七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50%, 36小时后可看 千钧一发,正当少女绝望之时,院外霍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四儿!”
那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陈四儿正低声喃喃咒骂,闻声脚步一滞, 回头骂道:“干你——”望向来人, 却将个“娘”字吞回了肚里,干笑道:“哎呀, 小的眼瞎,没见原来是公子——”
那公子沉着脸, 负过手去,冷声道:“叫你们那群人小声点。”
陈四儿脸上一尬,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 小的们罪该万死, 打扰了公子读书——小的,小的这就去, 这就去告诉这些不知死的狗奴才!”说着便抬步返回。
那公子冷着脸,没再说话,瞧着他要进了屋, 方才拂袖离去。
陈四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一撇, 啐了一口, 心道:“妈的, 你个小老婆养的, 也拿老子撒气!”嘴上骂着, 心中却极怕他生气,怕他把他们深夜里赌钱的事儿传出去。
又想起今夜输了钱,那陈四儿气急败坏,听得屋中又传出的一阵笑声,心中烦躁又厌恶,大步流星地奔门去了!
萋萋一身热汗,心如打鼓,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绝境逢生。此时骤然迎来希望,少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待听那陈四“咣”地摔门进屋,麻利地从棺材后面钻了出来,逃出院子——
她原路返回,走的都是极其隐蔽之地,良久良久,跑的远了,心才渐渐安稳下来。然这时,却忽见前方有人,那人倚在树边,仿佛专为等她?!
萋萋心口“砰”地一声,脚步蓦然一滞,这时也看清了那人是谁。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乳白色直襟长袍,玉带束发,长得眉目清秀,更是一副温文尔雅之态,正是前世暗恋她,她死后最为伤心难过的三房庶子魏央啊!
今生再见,萋萋心中蓦然有些激动,但还没待过多的想些什么,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糟了糟了糟了!
萋萋暗暗叫苦,适才千和堂那来人不会就是他吧?!回想那人的声音,再看他出现在此等她,那还用说,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啊,他是特意为她解围的!
谢他归谢他,谢死他了!但少女心中顿时不淡定了。她没想到有人发现了自己!
那么此时,他等在此处是为何?不会是要问刚才之事吧?!
糟了糟了糟了!
萋萋脑中蓦然一团乱,但心一横,是死是活都得面对,当下这便硬着头皮上了前。
她垂头向其缓缓一礼,柔声道:“……这么晚了……五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她只好装傻了,只要他不识破,她就装傻到底,反正放做是前世,若是如此情况,她也想不到魏央会帮她,只道此时相见只是巧合而已。
夜晚闷热,加之跑过,此时也紧张,汗珠顺着萋萋的脸颊流淌下来,两鬓碎发贴在小脸上,少女明眸含水,有些气喘吁吁,脸颊绯红,睫毛上也带着汗珠。
魏央听得她轻柔细腻,又柔弱的声音,再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顿生怜惜之情,本等在这儿想问的话当下也便不想问了。
“睡不着,出来走走。”
少年答着,别过视线,声音淡淡的,表情也颇冷,仿佛没有丝毫的温度,更仿佛对她有些不喜。
前世萋萋便以为魏央和府上的大部分人一样以为她是个不安分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对她有偏见,不喜她,所以从来都不敢多和他说话,但死过一次她知道了,这五公子是外冷内热,喜怒不行于色而已。
“嗯……”
萋萋轻声相应,垂头缓缓地又是一礼,就像前世平时见面时一样简单,招呼过后,这便想走为上策了。
她心中战战,做出了告辞之态,就怕对方叫住她。
庆幸,魏央没有说话,更没有相拦。
萋萋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奇了怪了,那他在这儿干什么?莫不是真的是巧合遇见的?
正想着,也刚从他身边错过,但听魏央突然开了口。
“他并不值得你信任。”
少女一愣,随之脚步一滞,却是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些什么。
然只有瞬时,萋萋恍然大悟!
那千和堂的后身就是魏央同父异母的哥哥,魏家二公子魏廉的书房。魏央这是以为她大半夜的来私会魏廉呢?!
哎!
看来是被误会了!
不过萋萋不打算解释,他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总比他知道她来千和堂的真实目的强。
少女什么也没说,只愣了一愣,不时又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礼,抬步离去。
……
萋萋没回头,只快步走着,脑中不自觉地想着刚才的事儿,心中不免有些许叹息。
魏央以为她来私会别的男人,看来在他心中她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可是他还是帮了她!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
那……
脑中霍然生出个想法:若不然别走了!求他的庇护吧!
适才的少年,别看他现在身份低微,不受人待见,可有朝一日却能一鸣惊人,飞黄腾达!
他若真心喜欢她,对她来说,他就是良人,等来日他出人头地了,是不是她也能跟着飞黄腾达了?!
萋萋脑中一顿胡乱地想,念及此,只觉得心中霍然通亮,但觉前路一片光明,也觉得自己终于要有好日子过了!可转念又一把掐醒了自己。
算了吧!别做梦了!
就算魏央能不变心,她也就半年的时间,哪能等到魏央飞黄腾达,能带她走的那天!
再说真的能有始终如一的男人么?
萋萋可不信,她只信她自己!
***
转眼出了西苑,眼见着就要返了回去,一声狗吠让萋萋再次提高了警惕。她恍惚但见前方院落中有人。少女心中一抖,敏觉地掩身树后,暗道:真是难缠的一夜!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是谁?
不时只见一男子一面系着衣服扣子,一面不紧不慢地从月洞门中走出。
那人穿的戴的都是极好的,打眼儿一看便知是个主子,待看清他的脸,萋萋心中登时一震,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一脸纨绔,双眸微眯,眉心偏左之处还有一点黑痣,眉宇之间尽透嚣张,却是长房的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公子魏毅!
不得不说,萋萋还真的是怕他!在这几个男人中,她最怕的就是魏毅!
前世,这魏毅调戏她许多次,从来也没分过场合地点,更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只随着性子,想怎样便怎样。
若是她一怂到底,不知反抗,早被他得逞了!眼下萋萋一见是他,登时吓的魂儿都没了,一动也不敢动。
然身子不动,脑子却在转,前世做阿飘的时候她也曾撞见过魏毅夜晚出现在此!可此处却不是魏毅的寝居!而是他庶出的弟弟魏四公子的住处!
那魏四英年早逝,房中空余个年轻貌美的娇妻冯氏!魏毅这大半夜的出现在此,还如此衣衫不整,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魏毅家中妻妾成群,外面也养了不少女人,可他还嫌不够,偏偏对自己亡弟的妻子起了这邪念。
房内传出女子轻轻的啜泣声。
冯氏端庄秀美的样子出现在萋萋的脑海中。前世后来事情告发,到底是逼死了那冯氏,魏毅倒是安然,挨了他娘一顿骂而已。
萋萋同情冯氏,更觉得她孤苦无依,和自己很像。少女抬眼瞧向男人的背影,心直颤,厌恶他,也更惧怕他!
***
一宿也没怎么睡好,第二日天蒙蒙亮萋萋便起了身。她麻利地做完自己该做的,等待时机出去。
得到机会时已经过了巳时,少女直奔五夫人的寝居而去,想来郑氏一定已经等的很着急了。
萋萋心潮澎湃,暗自无数遍地祈祷顺利,现下只消到了五房,事情便成了一半了!郑氏会为她乔装,一定会顺利地带她出府!
眼见着越来越近,萋萋心中越来越激动,脚步也更快了,然正在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萋萋心底一慌,刚要回头,却有人蓦然逼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而后一张麻袋从天而降!!
****
郑氏使劲儿攥了攥手,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死丫头,竟然没死!”
那日郑氏等了萋萋一天也没见她出现,后来便传出了她失踪的消息,府内大部分人都猜测她死了。郑氏也一样,毕竟那丫头太惹眼,又太卑贱,被谁弄死都不稀奇!
但郑氏着急自己的事儿,心中骂道:要死也等她的事儿解了再死啊!
她满府打探,仍心存一丝希望,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
东宫侍妾(重生) 38.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我……”
萋萋从怀中拿出了那日颜绍擦了手后丢下的帕子。
“妾身来还殿下东西……”
颜绍扫了一眼那帕子,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冷声道:“送过来。”
萋萋应声点头, 走了过去,停在台阶之下, 仰头伸手,将帕子朝颜绍递了过去。
颜绍垂眼俯视着她,却没接。
少女披风上的帽子包裹着小脸儿, 双瞳剪水,樱唇微启,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很是虔诚地望着对方, 但颜绍却一直负手在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良久良久也没接。
萋萋伸出去的胳膊都酸了,禁不住有些晃动,心中暗暗叫苦。
这时只见男人淡然, 高冷地移开了目光, 转身进了书房, 漫不经心地道:“进来吧。”
“唔, 是。”
萋萋点头应声, 这才放下了胳膊,跟了进去。
那承光阁中以紫檀色为主, 暖和的很。进门右手边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 左手边便是几面书架, 殿中间一张宽大的桌案之后是一面雅致镂空式隔断,其后是临时休息的卧房。
萋萋进门后便停住了。
颜绍返回桌前坐下,提起笔来,不知在写些什么。萋萋将那帕子放回怀中,来到桌前研磨伺候,心中脑中想的都是一会儿和他说什么,怎么取悦他,诸如此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男人放下了手中之笔,将那写好的东西装进了信封之中,叫来了人。
萋萋也没听懂他和那人说的是什么,只转眼见书房的门被关了上。
屋中寂静无声,只有火炉中发出“吱吱”的声音。她这时恍然感受到了目光,低头只见颜绍果然在看她。
男人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冰冰冷冷的。
萋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殿下……”
然猝不及防,下一瞬便觉手腕一紧,一下子被他拽到了腿上。
萋萋躺在了他的怀中,胸口“噗通,噗通”猛跳,不自禁地娇喘起来。
男人垂首,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双眸一眯,冷冷地问道:“来干什么?嗯?”
“妾身……”
萋萋又把怀中的手帕拿了出来,“妾身来还殿下的东西。”
颜绍随手将那帕子掠了过来,随意一丢,盯着她娇艳的小脸儿,“还有呢?”
“还……没有了。”
少女摇头,胸口“砰砰”猛跳,这时被他一下子拉着,骑坐在了他的腿上。
“真的没有了?”
“啊,真的没有了。”
如此姿势,萋萋顿时羞臊的小脸通红。
颜绍垂眸盯她片刻,又霍然拖着她的腰肢,起身将她抱坐在了身前的桌上。
“啊~”
男人双手撑在桌前,将她束缚在两臂之间,目光灼灼,向她靠了过去。
萋萋立时怂的要死,也没待对方再问,连连道:“还是来,还是来,见殿下的……”
“见孤做什么?嗯?”
“妾身,妾身想殿下了,好想殿下。”
“想孤怎样?”
“唔……这……”
萋萋脸色臊红,她说“想念”他,不是“想要他”怎样……
颜绍凑近她,声音微沉,却毫无怒意,“苏萋萋,你的胆子愈发地大了?”
“啊?!”
萋萋顿时浑身哆嗦起来,“没有,没有,萋萋胆子小,萋萋害怕……”
“哦?孤怎么没看出你胆子小?”
“我……”
“孤不喜欢有女人来找孤,你可记住了?”
萋萋胸口猛跳,连连点头,小猫一般的声音,“记住了,记住了。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妾身,妾身是太思念殿下了,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以后妾身想念殿下,就远远地看着殿下……再也不敢来了……”
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吹气如兰,双手拄在桌上,身子向后倾倒,酥胸半露,喘息着,更是梨花带雨,樱唇微启,爱慕又虔诚,可怜又委屈地注视着他,仿是等着他怜惜。颜绍瞬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萋萋看着男人,却动了一动,“殿下讨厌萋萋,萋萋现在就离开,不碍殿下的眼。”她说着便要挣脱男人。
颜绍一把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撩完就想走?你觉得孤会放了你?”
萋萋使劲摇头,又退了回来,“不要,不要,殿下,殿下要萋萋怎样,萋萋就怎样。”
颜绍长睫如扇,双眸微微开合,摸了摸她的头,盯着她,靠近她,很是满意的样子,沉声道:“乖。”
萋萋连连点头,一把搂住了颜绍的脖子。男人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她的嘴唇便亲了上去。
***
和顺拿人钱财为人办事,今日太子刚一回宫,他就在其耳边扇风,好顿美言萧侧妃。
太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加之上次失信萧侧妃之事,和顺但觉太子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愧疚的,是以今晚势必会去看那萧侧妃。
萧侧妃也这么觉得,但希望很快落空。打探到消息的太监进了屋,垂头,但并不敢说话。
萧侧妃秀眉蹙起,“说呀!”
“是,启禀侧妃,殿下在书房睡下了。”
睡在书房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但见那太监表情,萧侧妃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接着说!”
“呃……是,那苏侍妾在书房侍寝。”
萧侧妃使劲儿地攥住了拳头,“什么?”
书房侍寝?!这是从来也没有过之事!太子不喜欢女人进书房,她萧侧妃从来都不敢去书房探望。
竟然……
“殿召见了那狐狸精去书房侍寝?”
萧侧妃听着都觉脸红,但觉实难相信。
太监答道:“不,不是,没有召见,是那苏侍妾自己去的。”
“贱人!”
萧侧妃登时火冒三丈,果然如此,她就没见过如此下贱不要脸的女人!
***
承关阁中室内烛影摇红,温暖舒适,四周充斥着一股极其颓废的气息。
萋萋像小猫一般蜷缩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比颜绍起的略早,待男人醒来,她已经收拾妥当。
萋萋伺候颜绍穿衣洗漱,而后俩人一起出了承光阁。
刚一出阁便见阁外有人候着。
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萋萋认得,昨晚还看到他了呢,此人正是百里先生。
那百里先生垂首立在那,见那少女和太子一起从书房走出,一点也没意外……
萋萋躬身一礼,“妾身告退。”
颜绍点了点头。
待她下了台阶,走得远了,那百里先生缓缓开口道:“此女面有惑君之相,日后会给殿下带来祸患,殿下乃大福之人,命途平坦。此女恰恰相反,会为殿下日后带来诸多变数。殿下原不该和她有任何交集,应尽快斩断。”
颜绍闻言先是剑眉一蹙,心中略有不悦,因为类似的话他曾听百里先生说过,但转念又笑了笑,“先生放心,孤现在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
百里先生闻言略一躬身,“殿下信天命么?”
颜绍又笑了笑,“信,但孤更信孤自己。”
百里先生垂首,不再说话了。
***
三天前
萋萋的病渐渐转好,但尚在病床上,无法下地。
烧虽退了,但依旧浑身无力。
颜绍昨夜来看过她,说实话萋萋还挺意外。他临走之时靠近她,看她的那个眼神儿,萋萋太熟悉了。
所以他走了,萋萋断定他会去别的宫找别的女人。但后来竟然听说他哪个宫也没去,萋萋还真是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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