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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玥玥欲试
少女越说越激动,但男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对她的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
不过这在意料之中,也无所谓了。
夜晚,颜绍坐在桌前看书,萋萋便在卧房中为他铺起被子来。
待都弄完了,她小心地摘下了一只耳坠,放在了那被子中。
不时颜绍过来就寝,见少女正四处找东西,便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萋萋恍惚吓了一跳,起了身,“我,我的耳坠不见了。”
她说着摸了摸那只没戴耳坠的耳朵。
颜绍没说什么,也无心帮她寻找,只解开衣服,坐在了床边,然下一瞬刚一掀开被子,便见到了一只碧玉色的耳坠正躺在床上。
颜绍拿来起来,“这个?”
萋萋转头见了大喜,奔过来接过,“就是它,多谢公子。”
她说着便要往耳垂上戴,但戴了半天也没带上,刚看了看,正准备再戴,却觉手腕一紧,整个人一把被那男人拽到了腿上。
她瞬时贴在了他的胸口上,但闻对方的心脏强劲有力的骤跳声,正有些发愣,下一瞬便觉男人温热的大手从她手上掠过了那耳坠。
然后他一面缓缓地给她重新带上,一面在她耳旁沉声呵着一股撩人的热气,“你是故意的。”
萋萋小绵羊一般缩在他怀中,“我……不是。”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再次响起,“月事过了?”
萋萋摇头,小猫一般的声音,“没有。”
颜绍搂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你就不怕?”
“怕,我怕……”
萋萋战战兢兢,喘息这,眼波流转,顾盼之间几分妩媚,几分委屈,又好像要哭了般,轻轻柔柔地道:“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公子就原谅我吧……”
男人火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良久良久方才起了身。
萋萋也随后起了来,小脸儿滚烫,施了一礼,柔声道:“多谢公子,公子早些睡吧。”而后便缓缓地退了出去。
颜绍瞧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子,眯起了眼睛。
第二日上午,男人刚走不到半个时辰,小月突然来到厢房,“姑娘,有一位叫兰兰的丫鬟要找姑娘。”
萋萋乍一听一愣,因为自己并不认得什么兰兰,但她立时出了去。
来到月洞门前,萋萋向外一望,只见一个丫鬟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那丫鬟她确实不认得,但见那么大一个食盒,少女心中霍然有了猜想。
兰兰向其躬身一礼,“姑娘,这是我家姨娘亲手给姑娘做的糕点!”
萋萋接了,但觉其沉无比,立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当下也便明白了这姑娘口中的姨娘是谁,“多谢宋姨娘!兰兰辛苦了!”
那丫鬟微微一笑,“都是姑娘爱吃的,姑娘快趁热吃吧。奴婢先行告退了。”
她说着笑了一笑,躬身施礼,离去了。
萋萋内心蓦然激动无比,魏央竟然真的给把东西给她取回了!!
她当下拿着那食盒便返回了厢房,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只见第一层中盛放着的的确是糕点,第二层中便赫然是那她昔日从四房后院水井之中打捞上来的姐姐留下的珠宝钱财!
少女鼻息一酸,拿出首饰盒,抱到了床前,屏风相隔,她小心地打开了那盒子,将里面的属于姐姐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看着,抚摸着,直到临近黄昏她方才收了起来。
眼见男人就要回来,萋萋叫来了丫鬟小月,捂住了肚子,低吟了两声。
小月见状很是紧张,“姑娘怎么了?”
萋萋道:“我肚子痛,你去给我拿些热水喝。”
那丫鬟立时应声,拿了汤婆子和热水,待返回之时,见萋萋已经躺在了床上。
少女接了水,喝了几口,将汤婆子放入被窝之中,像那小月说道:“待会儿公子回来,你叫珍儿去帮他宽衣,沐浴,就说我肚子疼的很。”
“是。”
丫鬟答应着,帮她盖了被子,不时便出去了。
萋萋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实则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
没一会儿,颜绍回来了。
男人大步进了门,院内四个丫鬟齐齐躬身请安。
他沉声应了,斜瞥了一眼厢房门口,见少女并未向往常一般出来相迎,但什么也没说,只大步进了正房。
不时丫鬟珍儿跟了来。
“公子……奴婢帮公子宽衣。”
颜绍剑眉一蹙,有些不悦,这时方才问道:“萋萋呢?”
那珍儿又是一礼,“回公子,姑娘肚子痛,已经躺下了。”
颜绍略一迟疑,什么也没说。
珍儿这便上了前去,但还未待接近,只见对方脸色一沉,不耐地冷声道:“出去。”
丫鬟吓了一跳,立时躬身行礼,“是是。”而后便退了出去。
颜绍解开腰间玉带,自己脱了衣服丢在一旁,换上了里衣,去了浴房。
他朝门口瞥了一眼,但见萋萋也没来,还是适才那要为他更衣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立在了门边。
颜绍反手“砰”地一声关了那门,自己脱下衣服,进入水中,待洗完了,穿上衣服,一面系扣子,一面心中有些不是心思了。
他返回正房,但见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好,便坐下来自己吃了。饭后他照常看了会书,可一页也没看完便丢下了,返回卧房,脱衣睡了。
第二日一早,他出了屋,扫了一眼偏房,但见房门紧闭,他依旧什么也没说,大步出了寝居,走了。
可晚上回来,却见一切竟和昨天一个样子!
颜绍脸一沉,自己换了衣服,洗了澡,吃了饭,当下便想让来人把萋萋叫过来,但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却又没叫,想了一想最后自己起了身。
他出了正房,来到偏房,推门但见门插着,脸顿时一沉,便“当当……”地敲了起来。
不时里面响起萋萋娇柔的声音,“谁呀?”
“我。”
男人沉声响应,正等待开门,却听里面少女婉言拒道:“时候不早了,公子快快休息吧……”
郑氏闻言变色,一把拽住了那她,极是紧张,“确定了?”
丫鬟点头,“没错,就是她!”
郑氏使劲儿攥了攥手,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死丫头,竟然没死!”
那日郑氏等了萋萋一天也没见她出现,后来便传出了她失踪的消息,府内大部分人都猜测她死了。郑氏也一样,毕竟那丫头太惹眼,又太卑贱,被谁弄死都不稀奇!
但郑氏着急自己的事儿,心中骂道:要死也等她的事儿解了再死啊!
她满府打探,仍心存一丝希望,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
可奇了怪了,人真就没了。
郑氏提心吊胆,始终悬着心,但不能坐以待毙,命人继续在外四处寻着那个骗了她的小白脸儿!
终于在第三天,她的人没找到那姓莫的小子,却找到了原来伺候他的随从!
逼问下,那随从虽不知那小白脸儿的去向,但却以性命起誓,说出了那小白脸不曾亏欠他人钱财之事!
加之事情一直没照着萋萋梦中的发生,郑氏信了!
此乃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萋萋为何……?
郑氏没有多想,只道算命的人也有错算之时。但自己的危机解了,她立时就想除掉握着她把柄的萋萋!
郑氏之前满府寻找是期待萋萋还活着,这时再找却是希望她死,又或者她没死,郑氏就送她去死!
但仍是无果!
第四天晚上她去了四房,本想透透那董氏的话,但话没探到,却意外知道了另一件事儿!
那四夫人董氏竟于几天前丢了大量珠宝!
郑氏听的心一颤!
这日听得府中传言,什么来客带着的小妾像极了失踪了的萋萋,郑氏顿时坐立难安,马上派人一探究竟,不想竟真是萋萋!
她到底是怎么出的府,又是怎么成了什么贵公子的小妾的?
郑氏心烦意乱!!
***
留香居可谓名副其实。居内种着各种花木,香气宜人,果真处处留香。
它东临园西湖,南靠青竹林,是一处景色优美又极其清净的地方。
居内一间正房两间偏房,室内宽敞明亮,陈设古色古香,极是雅致。
四名丫鬟正在月洞门口分至两边而立,见颜绍等人进来,齐齐地施礼拜见。
阿忠笑道:“这是伺候公子和姑娘的丫鬟,公子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颜绍应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扔给萋萋,向阿忠交代道:“记得备好马车。”
阿忠急忙点头,“是!公子放心。”
萋萋赶紧接了那衣服叠起,抱在怀中,侯在一旁,时而抬眼看看两人,心中暗想:原来他是巡抚大人的朋友啊,难怪那般有钱!能攀上魏家的人能没钱么?!不过万幸,好在他不姓魏,如此在这儿最多就是呆上几日而已。
想到此,萋萋终于觉得胸口不那么堵了。
傍晚,俩人一起吃了饭,而后,天刚刚一黑,颜绍便洗睡了。
萋萋陪着躺了下,可毫无睡意,遥遥地看着外面的月色,偶尔看着床顶发呆,心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她竟然又回到这个鬼地方了,也不知要呆多久,虽然此时除了枕旁的这个男人欺负她以外,别人再也不能随意欺负她了,但她还是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此处!
小心地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她霍然想起了四房董氏,或许她此时已经发现了井中之物不见了。
提起姐姐的嫁妆,萋萋又轻轻地翻了个身,暗自叹息,一阵发愁,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去寻?
想着她看了一眼枕旁的男人,暗道:若是和他说出去一趟,他可会同意?
收回了目光,但觉那是不可能的!
颇是沮丧,少女小心地提着被子,又轻轻地动了动,然这时猝不及防,只觉床蓦然晃动,而后身旁的男人便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萋萋惊地叫出了声,胸口“砰砰”猛跳,瞬时喘息不已。
夜光之下,只见男人面如冠玉,眸光深邃,面色冷然,正盯着她。
少女双瞳剪水,胸口起伏不定,喘息着,一脸胆怯。
他,他不是睡着了么?不会是她给他吵醒了,他生气了吧!
颜绍明日要早起入山,是想着要早些睡的,可一闭上眼睛,简直荒唐,眼前竟然都是这少女被他欺负时如花儿般绽放的样子……
“去隔壁睡。”
盯了她良久,男人沉声开口。
萋萋尚未抚平心绪,还在不断喘息着,待听得男人这话,瞬时一愣,只听他冷冷地再次道:“我叫你去隔壁睡。”
“唔……是……”
萋萋这才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答应着便畏惧地要起来,可却被男人压得一动也动不得。她挣扎了两下,但见无用,也便不动了,只长睫微翘,目光莹莹,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颜绍言罢也没立刻动地方,却是过了一儿,双眸才从她的脸上移开,从她柔柔软软的身体上下了来。
萋萋胸口砰砰猛跳,立时起身,下了床,躬身施了一礼,便快步出了这屋。
第二日,她醒来之时回想昨夜还心有余悸,叹息一声。
这时悄然向正房望去,发现男人已经走了。
萋萋不知他去了哪,也不感兴趣他去了哪,只心中暗想:“若是她也能出入自由就好了。”
一日无事,但可谓吃喝玩乐,清闲的很。
丫鬟小月见她似是无聊了,便笑着开口提议道:“姑娘,不如我陪你去青竹林走走,就在这居所的南面呢,近的很。”
这四个丫鬟都是大房的人,与萋萋彼此都不认得。
那青竹林萋萋知道,据说景色宜人,但她并未去过。
留香居方向比较僻静,平时少有人往,想到此,萋萋便点了头。
俩人出去向南遥望便见到了那竹林,可走着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萋萋妹妹!”
少女闻言心一颤,立时转过了头去,只见身后不远处正立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公子一身绫罗绸缎,腰间坠着白玉,浓眉大眼,相貌清俊,却是大房的三公子魏钦!
萋萋听着声音像,回头一见果然是他!
这魏钦前世对她花言巧语,一直说要娶她。
俩人交往的颇是密集,可谓时常幽会,魏钦三天两头便会去找她一次,有时一起赏月,有时一起放灯,有时一起写字……他每一次都是情话绵绵,海誓山盟的。就是萋萋前世临死前接到的相邀,也是有人以他的名义写的字条。
萋萋最最无助之时便是一直对他抱着希望来着,曾经一度脑袋一热,还差点失身于他。
但死后她才知道,这男人也就嘴上功夫,根本就不喜欢她。
她死后做阿飘的时候,第一个过去看的人就是他了。
萋萋还以为他会很难过呢,可第二天她便见他和一个小丫鬟嬉笑着在床上醉生梦死了。
那小丫鬟在充满醋意地提起萋萋的时候,魏钦还是很讽刺地在笑。
萋萋可是再也忘不了那一笑了。
少女抬眸见魏钦很殷切地走来,下意识便向一旁躲了。
她什么也没说,躲了便快步地往回走,竹林也不去了,心中只想着快点回去。
魏钦这骤然一见她,眼睛登时直了,少女一身淡粉色衣裙,胸前雪白色的围胸,小脸儿妩媚动人,肤若凝脂,手如柔荑,哪哪都那么好看……哪哪都那么令人满意……
魏钦动了动喉结,迅速向前走了几步靠近过去,然下一瞬却见少女避之不及般,转身便躲开跑掉了。
“萋萋妹妹!!”
魏钦赶紧追了上去。
“萋萋妹妹为什么躲我?”
萋萋顾不上也没心情和他说话,就是一门心思地跑,好在适才走出不远,她很快便返了回去。





东宫侍妾(重生) 131.鸳鸯织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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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端来洗漱用水, 萋萋梳洗了番, 踱步站在了门口。
时值九月, 初秋,没了夏天的炎热,更没冬天的寒冷, 温温爽爽的, 极其舒适。
此时天刚亮起, 太阳遥挂东方, 只露出了半边脸,周围朝霞掩映, 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 萋萋看着,恍惚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家乡哥哥姐姐带着她爬山去看日出的情景。
那时候她真的好小好小, 走到哪都得姐姐牵着她的手,有的时候还要抱抱。
想起亡姐, 少女情不自禁的便是一声叹息。这时但听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萋萋一个激灵,转头过去,只见男人一身墨绿色绸缎,器宇不凡, 面色淡然地从屋中出来。
少女胸口登时“扑通, 扑通”地猛跳起来, 只觉得脸都烫了。
她看了他一眼, 老鼠见了猫般瞬间别过目光,垂下头,心中暗道:该死!他竟然还没走!早知道他在,她就不出来了!
但适才虽只匆匆一扫,却觉眼前霍然一亮,她又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可是真好!
颜绍瞥见少女,脚步停了一停,面无表情地瞧了她几眼,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走。
萋萋听见脚步声,低头悄然瞄着他,直到他出了那月洞门,才觉得舒适了。
她咬了咬嘴唇,暗想他最好是别回来了,可转念又觉不对,他要是真的不再回来了,把她丢在这儿,那她可惨了!
当下还得是盼着他回来!
念及此,少女心中霍生疑问,却是不知他这早出晚归的是去干什么?原本来到魏家,她还以为他就是来拜访,那也就三两天的功夫,可现下看他却是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萋萋有些心急,夜长梦多,真的好想快点走。
吃过早饭,少女端起绣盘,打发时间。
昨日出去撞见了那魏钦,她心想今天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再出去了,混几天算了。
虽然她昨天没理睬他,那魏钦今日也不可能再来了,但即便如此萋萋还是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女低头,剥葱般的手指轻动,一针一线地绣着。
她绣的正是一对儿戏水鸳鸯,现下已大致有了轮廓,以前姐姐常说,她青出于蓝,什么都做的比姐姐好,可萋萋从没觉得。
她手指轻轻抚了抚绣盘上的刺绣,仔细端详着,这鸳鸯戏水图是姐姐平时最爱绣的,她怎么瞧自己都不如姐姐绣的好啊……其实姐姐是喜欢她,爱屋及乌,才觉得她做的什么都好,什么都可爱的吧……
持续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萋萋便放下那绣盘,抻了个懒腰。
这时朝窗外望去,不经意间看见了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正在角落里低头窃窃私语,不时眼睛还飘向月洞门外!!
萋萋心中登时一抖,立马跑到了另一个能直视大门的窗子前,顺着望了出去……
胸口猛地一击,那月洞门外可不是有人!有人做贼似的,正朝里张望,正是,正是昨日就来过了的,魏家三公子魏钦!!
萋萋一下子攥起了手,秀眉紧蹙。
他,他要干什么?!
这时听外头响起了魏钦的声音。
“萋萋妹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吧,好不好?”
萋萋顿时咬住了嘴唇,气的一跺脚。
他要脸么?还往日的情分,她和他有什么情分啊?!
萋萋不明白,前世她死了,这魏钦一滴眼泪没掉,半点伤心也无,更是一没去看她的尸体,任她的尸体被一张破席子卷走,不知扔在了哪;二没追究凶手,何止是追究,他就连问都没问过谁,就仿佛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她只是一直阿猫阿狗一般。
今生之前她失踪,不用想也知道,此和前世她的死异曲同工,魏钦的表现定和前世一样,是丝毫不会在意的,可如今再见却来纠缠,又好像一副深情的样子……
萋萋真是觉得要恶心死了!
她“哗”地一下关了那窗子,返回桌前坐下!这时但听外面又道:“你不出来我就不走,萋萋妹妹,咱们有话好说,你起码见我一见好不好?”
少女堵上了耳朵!烦的要命!
不知他又叫了些什么,萋萋全然没听,而后不久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低沉的响声,似是有什么打到了窗上。
萋萋心一激灵,立时站了起来,只见丫鬟小月从外跑过,手中拿着两个纸团。
“姑娘,这,这是三公子扔来的……”
萋萋咬住了嘴唇,听外面又响起了魏钦的声音,“萋萋妹妹,你就见我一面吧,若是你一直不出来,我只好把想和你说的话都写在这纸上了。”
萋萋一把夺过了那纸,看也没看直接丢掉了!
小月看着被揉碎的纸,什么也没说。
萋萋道:“你去帮我和他说说,让他走吧。”
小月点头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原本她们四个被派过来的丫鬟都没见过萋萋,也没人想过这姑娘的身份。但昨日取饭,来来回回便听到了一些传言,加之一见三公子,三公子还叫着这姑娘的名字,有人就便明白了。
前不久,三房父子因为萋萋闹出了那么大的笑话,府上几乎没人不知道这少女之事。后来又传出了她失踪了的消息,很多人都猜测她是被三夫人给弄死了。
小月四人虽没见过萋萋,但这些笑话都是听过的。
丫鬟当下闻言应声去了。
月洞门外,魏钦见有人出来,眼睛一亮,赶紧迎了几步,急切地道:“萋萋妹妹说什么了?”
小月施了一礼,回道:“三公子,姑娘说,姑娘说让你回去。”
那魏钦眉头一蹙,瞟了那丫鬟一眼,“你是我爹房中的?”
小月点头。魏钦想了一想,轻声道:“你去想办法让她出来!”
小月极是着难,紧张地道:“三公子,三公子这就是难为奴婢了,阿忠特意交代过,要我四人万万服侍好那公子和这位姑娘!”
小月心想,若是自己真把这姑娘引出去了,姑娘不悦,到时候怪罪她,她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魏钦听罢眉头一立,怒道:“屁!那姓邵的走了你跟着去是怎么?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婢!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妓院去!”
他说着便抬手要打她。
“三公子息怒!”
小月立时要跪了下去,却被魏钦烦躁地拦了住,“别来这套!!告诉你,就跟她说我走了,然后把她引出来,听没听见?!”
小月又跪了下去,“三公子就饶了奴婢吧,奴婢……”
魏钦一见登时怒火上涌,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你个不开窍的东西!!”
他气的又要打人,可脑中蓦然想到,反正那男人不在里面,居中只有少女和魏府的四个丫鬟,他就是进去了又如何!
是萋萋敢说还是那四个丫鬟敢说?
念及此,少女那妖娆的身姿,勾人儿的小脸儿和娇滴滴的声音一股脑儿地出现在眼前耳边,魏钦当下脑子一热,一把推开了那丫鬟,便冲了进去。
萋萋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见他要打人急的够呛,可下一瞬更可怕,竟见他一下子冲了进来!
少女的心狠狠地一沉,狂跳不已,立时麻利地跑去插了门窗!!
魏钦三两步跨了过来,萋萋只再晚一点,没准就让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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