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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清浅趁宿冷离不备,几次试图逃跑,都被他捉了回来。
某一日,宿冷离告诉清浅,他要去办一件事,让她安心等他归来。
他走之后,清浅身旁时时刻刻都有人看守。第三日的夜晚,清浅于沉睡中惊醒,感觉有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她的床榻边。待她警觉地睁开双眼时,他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此时眼前的男人已恢复了本来面目,只是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多处伤口还淌着血,那原本银亮的发丝看上去灰败不已,发间还沾着暗红的血迹,一身绛紫锦袍上也是血迹斑斑。
清浅震惊的瞬间,竟忘记了仇恨,脱口便想问他,你还好吗?然而她的喉间却只能发出暗哑的呜咽声。
当晚,他甚至来不及处理伤口,便带着她连夜逃亡,策马向月风国而去。一路上,不知遇到了多少次伏兵的追杀。清浅被他护在怀中,恍惚间竟晕了过去。待她再度醒来之时,已然身处于月风国之中。
她终究没能逃脱,依然是那个样貌丑陋的哑女。
到了月风国后,她听到最多的议论,便是月风国的公主即将前往苍玄国和亲之事。
在宿冷离于纳兰将军府上养伤之际,清浅借助送膳之名,听到了他与纳兰冲的对话,隐隐得知宿冷离来此要见一个人。月风国的四王爷宇文浩谦煽动群臣跪在殿外三天三夜,恳求王上不要出兵援助幽黎大军。为表月风国的诚意,他还提议两国结为姻亲,而和亲的公主便是宇文心萝。
此事将月风国王宇文浩凌扰得左右为难,心烦意乱。
重华殿。
池宋神色凛然地候在殿门处,一旁的五位大臣,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份折子,个个面色凝重。
秦暮云看了眼大殿门口静候的数人,加快步子走向殿门。
瑞景帝自亲征回宫后,就变得愈发阴冷,经常彻夜不眠地处理国事,群臣但凡有丝毫不是之处,他都会严惩不贷。
池宋瞥了眼殿内,朝一旁的五位大臣躬身一揖,“各位大人若是来替九王爷求情的,便请回吧。皇上已下旨,但凡为九王爷求情者,一概不见。”
此时,九王爷连彦已在金銮殿外跪了两天两夜。
两日前,瑞景帝因兵部马匹供应不及之事大发雷霆,并将亲管此事的兵部郎中一干人等直接罢免。因目前的局势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所以军备上容不得半点延迟。虽说兵部郎中确实办事不力,但是罢免职位这样的惩罚,显然有些过重。
早朝之时,大臣们都知道,皇帝盛怒之下还是少惹为妙,但九王爷连彦却在此时为兵部郎中求情。连澈大怒,还未看完奏折,便直接砸在了连彦身上。
九王爷连彦因铲除权臣助瑞景帝亲政,一直深受重用。在皇帝亲政之初,他便受封为裕宁王爷。
如今他竟因求情一事而受到重罚,群臣都知道,恐怕其中另有缘由,只是谁都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就在这五位大臣犯难之时,池宋看到了已行至殿前的秦暮云,“伶妃娘娘,皇上此时任何人都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秦暮云瞥了眼半掩的殿门,轻轻一笑,“本宫尚未表明来意,池总管怎知道皇上肯定不见呢?”
池宋微微一顿,随即说道:“娘娘若有要事禀告,奴才将代为转达。”
秦暮云从衣袖的暗袋中拿出一样锦缎包裹的东西,轻声道:“今日本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太后她老人家让本宫亲自把这个转交给皇上。”
见池宋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物件,秦暮云莞尔一笑,“池总管,莫非连太后娘娘给皇上的东西,也要查验一番?”
秦暮云静静地看着一脸犹豫的池宋。她早就知道未必能见到连澈,幸亏有所准备。因为这段时日他一直在重华殿处理政事,根本没去过后宫,所以自她回宫后,便一直不曾见到过他。
因此她今日在来重华殿之前,便先去了趟永宁宫向太后请安。她深知太后一直惦记着连澈,特意将手中这开过光的舍利子献给了太后。太后极其欢喜,便让她拿来转交给连澈。
池宋思虑了片刻,做出了让步,“伶妃娘娘请稍等,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秦暮云知道连澈向来孝顺,必然不会驳了太后的心意。
果不其然,不久后池宋便出来了,宣她觐见。
秦暮云抬脚跨入殿内,见那个男人正慵懒地倚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她不觉放轻了脚步朝他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连澈的容颜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他的眼眸下有着浅浅的青黑,眉宇间缠着淡淡的疲倦。龙案上堆着层层叠叠的奏折,而正中间一本打开的奏折上,朱砂笔迹只落下了一半。
她至今都记得,儿时在宫中的上书房,他被爷爷罚抄诗书,而后被其他皇子欺侮时,那隐忍、固执的模样。
或许对他的在意,从那时起,就悄然开始了。
微叹了口气,她从衣袖中掏出了舍利子,想放到龙案上。没想到她的手还未触及龙案,便被连澈擒住了她的手臂。舍利子脱手而飞,滚到了龙案下。





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第167章 终结三方霸天扬(3)
秦暮云一惊,瞥了眼他擒住自己手臂的大掌。想必从她进来开始,他便已知道,但他却一直都不动声色,更未阻止,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她的反应。
连澈并未去看掉在地上的东西,亦不关心。他松开秦暮云,未曾看她一眼,“朕已许你更换身份,成全你与萧逸枫。你为何又回来?”
他看似平静,似乎没有情绪,但她知道,他已然怒了。
他在回帝都前曾找她一谈。他说,既然她已出了宫,便利用这次机会改换身份,从此与萧逸枫隐居。往后世上便再无伶妃,亦无秦暮云。
若是如此,那么她与这男人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即便他们现在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至少秦暮云是瑞景帝的伶妃。
因此,她以关心为借口,骗了萧逸枫,亦骗了她自己。
回宫后的见闻更让她笃定——他果然过得不好。因为那个女子,他变得冷漠阴沉,甚至因那个女子的事而迁怒于九王爷。
秦暮云立于龙案前,凝视着连澈的容颜,神情复杂地说:“若不是你并未发现能证实苏清浅清白的证据,又怎会这般折磨自己?甚至还迁怒于你一直都颇为看重的九弟。”
顷刻间,一只茶盏狠狠地碎在了秦暮云的脚边,而她却依然镇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被揭穿心事的男人。
连澈的眸中满是暴戾,“秦暮云,信不信朕杀了你!”
她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说:“若皇上能听取谏言,秦暮云死又何妨。”
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秦暮云的心也倏然绷到了极致。正在此时,池宋进来禀告:“皇上,殿外月风国使者求见。”
连澈并未看他,瞪着秦暮云喝道:“滚回你的寒香宫!”言语中尽是不耐。
秦暮云一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寒凉的目光却让她心中发怵。
犹豫了片刻,她别开眼眸,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此番月风使者来访,言语间颇有讥讽苍玄之意,暗笑他泱泱大国,却不敢应战区区三十万幽黎大军。而连澈只是淡笑着告诉他,如此说来,和亲就更没有必要了。
这名使者实则是月风国婉嘉公主宇文心萝所扮,而她并不知道连澈早已洞悉了她的身份和意图。
当夜,这名不愿和亲的女子遭到了暗杀,刺客是宿冷离派去的。连澈派暗卫救下了她,还一语道破她与亲弟弟——月风国王宇文浩凌的私情。除此之外,他亦说出了宇文心萝为留在宇文浩凌身边,毒害紫林国三王爷而成功退婚之事。
宇文心萝震惊之余,询问连澈究竟有何目的,可他却只是阴沉一笑,示意一切得看她在宇文浩凌心中的分量。
月风国,将军府。
清浅按着胸口,掀开薄被坐起身来。她套上绣鞋,披了件外裳,推开厢房的雕花木门走了出去,乘着微亮的星光,行至庭院的湖边,寻了处大石坐下,垂眸凝视着湖面,又忆起了方才的梦。
梦中的连澈,身着黄金盔甲,手执一把长剑,眼中流着血泪,眸光溢满绝望与伤痛。
从这个让她压抑到窒息的梦中醒来后,她便一直莫名地流泪。一想到连澈的眼神,便止不住地心如刀绞。除了心里难受,她仅剩的情绪,便是对他疯狂的思念。
今日宿冷离在房中换药时,接到一名下人的通报便匆匆离去。她知道,他一定去见那个人了。直觉告诉她,此人一定与他的计划有关。
她将四周打量了一番,目光所及之处,是不远处的凉亭与花树。那五角凉亭隐在层层叠叠的花树间,不甚明显。
清浅心生一计,迈步走向另一个方向。她走着走着,佯装失足,一下子跌入了湖中。
身子倏地一凉,瞬间便被湖水淹没。口鼻被湖水呛得酸痛,清浅剧烈地咳了几声,却并未挣扎。
她知道,这幽静的庭院中,其实处处都隐藏着监视她的人。她此刻落水,那些潜伏之人定会出来救她。
她死不了。
她只是在赌——倘若自己出事了,宿冷离是否会回来。
刚这么想过,清浅便听到湖畔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与凌乱的脚步声。
随着两道急促的落水声传来,清浅只觉自己被几只有力的大掌托到了湖边,随后身子一轻,已被众人拉到岸上。
清浅瘫软地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攥着裙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透过人群,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急急地朝自己而来,在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另一名男子。
见他快步掠至自己身前站定,清浅虚弱地仰起脸,与他相对。
她从宿冷离的眸中读出了一抹愤恨。他轻抿的唇角让她明了,他在死死地压抑着这种情绪。
发梢的水珠顺着她雪白的脖颈,缓缓淌入衣裳内,清浅凝眸看向他身后的男子。从衣着上看,他虽是一副男儿装扮,但那灵秀的眉眼与白皙的肌肤,却让她明白,这人实则是一名女子。
她身子一轻,腰身骤然一暖,那压抑着情绪的男人已俯下身子将她横抱入怀,快步朝她的厢房而去。
眸光仍是紧锁着那名女子,清浅故意将手圈上了他的脖颈,而后将脑袋缓缓靠上了他的肩头。直到她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到浓浓的杀意与妒恨,她才松开了一直紧咬的牙关,失去了意识。
在合上眼眸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第168章 囚困幽黎黯神伤(1)
僵持一段时日后,幽黎国与苍玄国的战争,终于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而月风国这边,原本计划出兵助幽黎大军的宇文浩凌,在得知了宿冷离派人去苍玄刺杀宇文心萝一事后,最终与不支持出兵的宇文浩谦达成了共识,同时也取消了与苍玄国的和亲。而原本极力支持出兵的王后一派,却因某种原因没能达成计划。
这场战事,最终以苍玄国大获全胜而告终。宿冷离损失过半,带着残兵败将撤回幽黎国,并带回了苏清浅。
两个月后,正值深秋时节。
幽黎国皇宫的凌烟阁内,清浅倚在窗边看着院中的景色。负责照料她的侍婢妙蓉,端着茶水与糕点推门走了进来。
清浅看了眼她,问道:“他呢?”
自被宿冷离强行带回幽黎国后,她便甚少见到他。除了满院的花草树木,她见得最多的便是这名女子。
“王上近来一直都在忙着应对战事。”妙蓉将她扶至桌旁,待她坐好,为她倒了杯暖茶。
清浅将杯子握在掌心紧了紧,又问道:“是与哪国的战事?”
妙蓉犹豫了片刻,应道:“苍玄。”
清浅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轻饮了一口茶水,看了眼窗外的秋色,“陪我去院中走走吧。”说罢,她移步朝院中走去。
在院中漫步了一阵后,妙蓉看了眼天色,轻声提醒道:“姑娘,晚膳时分在锦宵殿有一场宫宴,姑娘该回去换身衣裳了。”
清浅深吸了口气,与她一同回到了内室。
妙蓉替清浅选了件淡紫色的衣裙。她知道这是王上最喜爱的颜色,这里的每一件衣裙都是王上替这女子准备的。
虽然这女子对王上一直颇为冷淡,但他细心为这女子挑选了所住之处的每一样物件。
清浅看了眼她手中的淡紫衣裙,并未说什么,任由她替自己穿戴妥当,然后淡然地看了眼镜中的影像,转身朝院中备好的轿辇而去。
一路缓行在幽黎国的皇宫中,清浅始终安静地坐着。直到轿辇在锦宵殿前落地,妙蓉掀开轿帘时,她才轻移莲步,走了出来。
不远处,另一乘华贵的轿辇也停了下来。无意去观轿上是何人,清浅在妙蓉的搀扶下踏入殿内,行至自己的席位前落座。她扫了眼殿内,两侧的席位上,除了幽黎的几位重臣外,还有几名女子,但最顶端靠近高台的位置却是空的,目前并无人入座。
兀自喝着茶水,清浅暗自思量着,那位置是留给谁的呢?
正在她疑惑之际,却见众人都看向殿门处。清浅微微一怔,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身着华贵衣裙的女子,在两名侍婢的环护下,缓步踏入殿内。清浅凝眸细看,不禁一惊——这女子正是那日在月风国将军府,随在宿冷离身后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人。
这女子究竟是谁?竟会出现在幽黎国的皇宫。
不消片刻,这女子已在席首的空位上落座。
清浅瞥向身旁的妙蓉,轻声问道:“这女子是谁?”
妙蓉微低了头,应道:“姑娘,她是已故五亲王的女儿。”
清浅收了目光,将茶杯拿在手中轻转,忍不住再度瞥了眼那名女子。
片刻后,席间的众人忽地站起来行礼。清浅放下手中的茶杯,也随之站了起来。
殿门处,宿冷离身着绛紫锦袍负手而行,银色的发丝流转出飘逸的弧度。
他神色冷然地走向高台,并未看向某一处。行至高台落坐,他挥手示意众人坐下。
虽然距离并不近,但清浅仍是从他眉间看到了一抹疲累之色。她低下头,拿了块精巧的糕点放入口中,不再看他。
待宿冷离举着紫玉酒杯与众臣寒暄过一番后,他看向席首的女子,唇角微扬,“这次回来,你可还习惯?”
女子眉眼一弯,专注地看向他,轻笑道:“多谢王上挂怀,紫晗一切都好。”
“嗯,那便好。你此次回来祭奠叔父,如若不急,便多住几日再走吧。想来府中的亲人都颇为挂念你。”
紫晗笑而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清浅虽兀自低着头,默默地用着菜肴,但那女子与宿冷离的对话,她却听得真切。
看了眼高台上与女子说话的宿冷离,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起身朝高台上的宿冷离走去。
见她在高台前止步,宿冷离顿时止住话题,凝眸注视着她的眼睛。
此时殿内众人都将目光聚在高台之上,看着这名打断王上说话的女子。
清浅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席首的女子,开口道:“听说你近来一直都忙于战事,甚少休息。”
宿冷离并未言语,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清浅看了眼他面前几乎未曾动过的菜肴,径自上前了几步,轻轻夺过他手中的筷子,夹起菜肴送至他的面前,“你已喝了不少酒,菜却不曾吃过几口,如此下去,对胃不好。”
坐于席首的女子紧盯着高台上的二人,神色骤然冷了几分。
清浅径自将菜放入他手边的玉碟内,故意手腕一抖,有的菜竟掉在了玉碟外的桌面上。
她装出惊讶之状,抬眸看向宿冷离,见他的眉眼中隐着薄怒。
清浅莞尔一笑,正欲放下筷子离去时,宿冷离却主动从她手中接过筷子,夹起碟中的菜肴全数吃了,就连掉在桌上的那些菜也一丝不剩地吃了下去。
放下筷子,他看了眼清浅,唇角含着笑,“你有心了。”
大掌握上她轻垂在身侧的小手,这看似温柔的动作,他却使了狠劲。清浅咬牙一笑,不再看他。
此时,除了掌心的疼痛外,她亦察觉到身侧不远处那带着妒意的目光。
看来这女子与宿冷离的关系,果真不一般。
夜,月鸣楼。
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坐于精致的屏风后,捧着手中的茶水,独自想着心事。直到轻缓的推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女子才猛然回过神,看向屏风外。
从门口走进一个男子,他刚关上木门,女子便起身迎了上去,挽着他的手臂,拉着男人坐在她的身边。
抬手轻抚他泛着寒光的银色发丝,女子说道:“离,蛰伏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肯用真面目示人了。”
她知道,他出生时身子极弱。他母亲为了他能活下来,不得不使用巫蛊之术替他续命养生。三年后,他的命虽然保住了,一头黑发却逐渐褪色,最后变成了银丝。从那之后,他的头发便永远是魅惑的银色。
在他三岁那年,母亲带他离开了幽黎皇宫,一走就是十三年。直到他十六岁那年,母亲病故,他才以六王子的身份重回皇宫。从那时起,他便隐去一头银发,始终以黑发示人。直到现在,他终于有了权力,不必再隐藏自己。
宿冷离瞥了眼依在他身旁的女子,问道:“紫晗,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紫晗眸中闪过一丝愁绪,语气落寞地说:“离开幽黎,离开了你,我怎么会好?”
她不曾忘记,他亲自送自己到月风国和亲时,那眸中的缱绻。即使要长久地分离,她仍愿意。只要能帮到他,这些又算什么。
轻靠上他的肩头,她喃喃道:“自那日在纳兰府上见过你后,我便一直盼望着能早日回幽黎省亲。”
紫晗一想到那日纳兰府上的事,心中便泛着酸意。
她忽地坐到了他的腿上,玉手游移过他的胸膛,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眉目含春,柔声说道:“和亲时我必须带着完璧之身而走,但如今……”
环在他脖颈间的手缓缓收拢,她深吸了口气,脸上蕴着娇羞,充满期待之色。如此过了半晌,见他并无举动,紫晗望向他沉静的双眼,出声问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眸,极力探寻着自己想要的讯息。今日在宫宴之上,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紫衣女子夹给他的菜,毫不嫌弃地全吃光了。
莫非这女子便是那日在纳兰府上的丑陋女子?从他对那女子的迁就程度来看,她定是被他易容后留在身旁的。
见他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紫晗忽然想起一事,猛地攥住他的衣襟,“难道你还在为我没有帮你劝宇文浩凌出兵而记恨?”
“若不是那日你抛下我去见她,我也不会如此。是我太冲动、太任性了,如今我也意识到错了。”紫晗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手也放松了几分,娇嗔道:“我们许久未见,若不是朝思暮想于你,我又怎会那般生气。”
宿冷离看着坐于自己腿上,眸色带着点点哀怨与讨好的女子,严肃地说:“紫晗,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紫晗猛然起身,甩开了攥在他衣襟处的手。
“你如此绝情,就不怕我向宇文浩凌道出我俩的关系?到时候即使纳兰冲想助你,宇文浩凌也不会同意。”紫晗狠狠地盯着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




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第169章 囚困幽黎黯神伤(2)
宿冷离站了起来,冷冷一笑,眉目间尽是不屑,“愚蠢之极!若幽黎国被灭,你将失去最大的靠山。到时候不要说月风国的王后之位,就连你的性命也将不保。”
紫晗心中一凛,望着他幽寒的目光,眼中流露出慌乱的情绪。她倏然上前几步,双臂环住他的腰身,颤声说道:“离,你方才说的不是真的,你还在气我没有出兵助你对不对?你还是关心我的,要不然也不会考虑到我的安危。”
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不禁收拢了几分,她哽咽着说:“这次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任性了。我只是嫉妒你眼中还有其他女人,我不能忍受那个女人能牵动你的情绪。我们曾经的一切,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宿冷离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离了几分,冷冷开口道:“收起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免得让我觉得恶心。”
如今,她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宿冷离甩开她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
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紫晗瘫坐在地上,眸中失去了所有神彩,只剩颓然灰败之气。
凌烟阁的院中,清浅悠然坐于秋千上,一边轻轻晃荡,一边想着今日宫宴上的女子。
这女子既是月风国的王后,又是宿冷离的情人。而那日纳兰冲口中说的那个人同样是她。如此看来,她定是月风国支持宿冷离且会助他出兵攻打苍玄的一派。
自己几次三番离间二人的关系,宿冷离是否会同她闹僵呢?清浅隐去思绪,示意妙蓉将秋千推得更高些。
宿冷离一回到皇宫,就去了清浅所住的凌烟阁。他静立在凌烟阁的院外,遥望着秋千上的女子,眸光一刻不离地追逐着她的身影。
他的眼中,除了她如夏花般灿烂的笑颜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在凌烟阁外伫立了许久,刚一回到长倾殿,便接到了探子的回报:苍玄国已准备正式进攻幽黎国,而且瑞景帝将御驾亲征。
秦暮云原以为,连澈解决了月风国和亲之事后,便会攻打幽黎国,因为苏清浅就在那里。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率先扫平了连曦的叛军,仅用了一个月时间便平定了叛乱。只是在燕露州一战中,连曦侥幸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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