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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不是的,营长同志。”听到瓦西里这么说,那名中士涨红了脸,他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别尔金激动地说:“我们不是胆小鬼,不是逃兵。”
“旅长同志,”格里萨凑近索科夫的耳边,低声地说道:“这名中士叫叶利扎维塔,前两天德军偷袭我们的阵地,就是被他发现的。”
索科夫听格里萨这么说,不禁一愣,他想到自己来这里以后,作为当事人的连长,格里萨一直保持着沉默,这有点太反常了,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别尔金听到逃兵在自己的面前喊冤,便轻蔑地笑了一声,反问道:“中士,既然你说你不是胆小鬼,不是逃兵,为什么要擅自离开部队啊?”
叶利扎维塔中士扭头朝旁边的几名战士看了一眼,鼓足勇气说道:“政委同志,我们都是库尔斯克人,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园,想留在这里继续打德国鬼子。因此,我们就准备找别的部队收容我们,谁知却被当成了逃兵抓了起来。”
“你以为军队是你们家开的,你想在哪支部队,就在哪支部队?”瓦西里听到叶利扎维塔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既然做了逃兵,不管你怎么说,都别想再活命。”说完这番话之后,瓦西里拔出了手枪,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别和他们废话,全部枪毙了吧。”
索科夫听到叶利扎维塔的辩解,便知道此事闹了一个大乌龙,这几名战士都是本地人,他们听说部队要转移,不愿离开自己的家乡,想去别的部队,但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居然被当成了逃兵抓了起来。
索科夫望着别尔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政委同志,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别尔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对叶利扎维塔说道:“中士同志,我想提醒你注意,你现在是军人,不是老百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让你到哪儿就必须到哪儿,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政委同志,”叶利扎维塔等别尔金一说完,又嘟着嘴说:“可是我们真的不想离开库尔斯克,留在这里一样可以打击***侵略者。”
“如果你们不想离开库尔斯克的话,可以向上级提出申请,上级会考虑你们的实际情况。”别尔金有些不悦地说道:“鉴于你们擅自脱离部队,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因此要对你们进行惩罚。”
听到别尔金说要对自己等人进行惩罚,叶利扎维塔以为下一步就是宣布枪毙自己,轻轻地叹了口气后,就认命地低下头,紧闭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谁知他却听到别尔金继续说:“但考虑到你们是初犯,就关两天紧闭。若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别怪军法无情。”
叶利扎维塔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死里逃生,他睁开眼睛抬头望着别尔金,吃惊地问:“政委同志,就关我们两天紧闭,不枪毙我们?”
“要想被枪毙还不容易,我现在就枪毙了你们。”一旁恼羞成怒地瓦西里,挥舞着手枪就想向叶利扎维塔冲过去,但却被索科夫拦住了。
索科夫拉住了瓦西里之后,对站在旁边的格里萨说道:“格里萨中尉,命令你的连队解散。另外,再派两名战士,将他们都押到禁闭室去。”
看着部队解散,几名原本要被枪毙的“逃兵”,也被松了绑,并送往了不远处的禁闭室,瓦西里有些着急了:“旅长同志,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不放过他们,难道还真的把他们枪毙了?”索科夫望着瓦西里说道:“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他们并不是想当逃兵,而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
“是不是留下,这事可轮不到他们做主。”瓦西里气呼呼地说:“要是人人都像他们一样,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那么我们的部队不是乱套了么?”
“瓦西里大尉,通过这件事,说明了一件事。”别尔金走过来对瓦西里说道:“你们营里的政治宣传工作,做得还很不够。”
“旅长、政委同志。”听到别尔金这么说,格里萨连忙插嘴说:“部队刚刚由排扩编为连,人数也增加了将近十倍,但却没有给我们配备足够的政工人员。发生今天这种事,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格里萨中尉,我们暂时无法为你们提供政工人员。但你可以在战士中挑选,他们中的不少人,在参军前应该从事过类似的工作。”今天的“逃兵事件”给索科夫敲响了警钟,他郑重其事地对格里萨说:“有可能要打大仗了,部队可不能乱,明白吗?”
“明白,旅长同志。”格里萨连忙回答道:“我向您保证,连里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否则您就撤我的职。”
几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一名哨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索科夫报告说:“旅长同志,有几辆吉普车正朝我们这里而来,车上好像有大人物。”
“有大人物?”哨兵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他连忙扭头朝哨兵所指的方向望去,见三辆敞篷吉普车正疾驰而来。虽说距离远、车速快,但索科夫还是一眼就看到其中一辆吉普车上,坐着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他不禁喃喃地说了一句:“见鬼,总参谋长同志怎么会到这里来?”说完这话,他扭头朝站在旁边的瓦西里和格里萨望去,心里暗想是他们中的谁,向华西列夫斯基打的小报告。
瓦西里似乎猜到了索科夫的想法,连忙说道:“旅长同志,不是我。我只向您一个人汇报过,绝对没有向上级报告。”
“没错,旅长同志,这一点我可以给营长作证。”格里萨连忙帮着瓦西里打圆场:“事情发生之后,营长同志就一直和我在一起,绝对没有和外人接触过。我估计,可能总参谋长同志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吧。”
对于格里萨的这种说法,索科夫还是非常认同的。看到吉普车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连忙整理了一下风纪扣,拉了拉军服的下摆,迈着大步迎着吉普车走了过去。
车还没有停稳,华西列夫斯基就跳下了车,大步流星地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厉声地问道:“索科夫中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你的部队里,会出现可耻的逃兵?”
“报告总参谋长同志,”面对华西列夫斯基的质问,索科夫慌忙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没有什么逃兵,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什么,是一场误会?”华西列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可是有人向我报告说,在四连里出现了五名逃兵,你和别尔金政委两人亲自赶来处理此事。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又变成了一场误会呢?”
“是这样的,总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等华西列夫斯基说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简单地介绍了一番,最后说道:“那几名战士因为不愿意随部队离开家乡,因此就采取了错误的方式,试图继续留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华西列夫斯基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那你是怎么处置他们的?”
“紧闭两天。”索科夫简短的回答道。
华西列夫斯基本来想问为什么不多关几天紧闭,忽然想起这支部队两天后就要开拔了,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索科夫中校,你们旅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内,将开始漫长的旅程,假如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总参谋长同志,请您放心,这次的事件是一个意外。”别尔金看到索科夫一副踌躇不决的样子,连忙帮腔说:“我向您保证,我们会加强宣传动员工作,及时地消除部队里的不稳定因素,却被这次的调动顺利完成。”
“很好,别尔金政委,你说得很好。”对于别尔金的表态,华西列夫斯基感到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继续说:“希望到时的情况,真的能像你所说的那么乐观。”
华西列夫斯基来去如飞,见所谓的“逃兵事件”只是一场误会,和索科夫他们闲聊了几句后,便乘车离开了。
看着远处的吉普车,索科夫的心里不禁一阵阵打鼓,他没想到发生在四连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华西列夫斯基那里,看来在自己的旅里,肯定有内务部门安插的眼线,自己的一举一动,没准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别尔金走到了索科夫的身边,对他说道:“旅长同志,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们不如回旅部去吧。”
索科夫点了点头,同意回旅部,不过在离开前,他又再次叮嘱瓦西里和格里萨:“我们马上要离开库尔斯克了,战士们的情绪可能会有一些波动,你们要注意安抚好他们的情绪。假如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撤你们的职。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瓦西里和格里萨连忙响亮地回答道。
两人走到半路时,索科夫担心其它连队会出现四连的情况,便和别尔金去进行了巡视。好在令人欣慰的是,虽说也有战士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但在连队政工人员的开导和说服下,他们都转变了思想,愿意跟着部队前往新的地区。
视察结束后,在返回旅部的途中,索科夫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看来新战士们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幸好我们及时发现,并进行了补救。否则到了新的战场,面对凶猛的敌人,我们的部队在出现军心动摇的情况,那肯定会打败仗。”
“旅长同志,你说得对,由于在库尔斯克补充的新战士太多,而我们又没有足够的政工人员,因此在政治思想工作方面,我们做得很不好。今天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教训……”别尔金说到这里时,忽然停顿了片刻,随后皱着眉头问索科夫,“旅长同志,你刚刚说什么,新的战场?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到了斯大林格勒以后,能捞到仗打吗?”
“斯大林格勒会没有仗打?”听到别尔金的这个问题,索科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他心里暗想:“等你去了斯大林格勒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一辈子的仗都集中到一起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免得一时激动就说漏了嘴。
两人乘坐的吉普车在旅部外停下,没等下车,警卫连连长谢廖沙就从建筑物里冲了出来,冲着两人说道:“旅长、政委,你们可回来了。”
看到谢廖沙这副着急的表情,索科夫好奇地问:“谢廖沙,出身什么事情了?”
“旅长同志,”谢廖沙说道:“来了几位当地的居民,说有她们是专程来见你们的。”
“专程来见我们的?”索科夫听谢廖沙这么一说,不禁好奇地反问道:“谢廖沙,你知道她们有什么事情找我和政委吗?”
“我问过,但是她们不肯说。”谢廖沙有些迟疑地说道:“后来我从一个年轻的姑娘那里套了点话,知道她们来这里是向你们表示感谢的。”
“感谢我们,有什么可感谢的。”这些不速之客引起了索科夫的兴趣,他冲着谢廖沙一摆头说:“谢廖沙,带我去见见这些当地的居民,我要搞清楚,她们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我。”





红色莫斯科 第293章 首次分歧
索科夫和别尔金在谢廖沙的引导下,来到了一楼的会议室。进门时,索科夫看到会议桌的两侧,坐着不少包头巾的女人,既有上了年纪的老年妇女,也有正值豆蔻年华的年轻姑娘。
“妇女同志们,”谢廖沙走进了房间之后,冲着众人说道:“我们的旅长和政委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对他们说了。”
得知自己要等的旅长和政委来了,坐在会议桌旁的女人刷地一下都站了起来。可能是看到索科夫的年纪太轻,对军衔不够熟悉的女人们,把看起来老成的别尔金围在了中间。一名背有点驼的老太太,抓住别尔金的手,开始急促而又激动地说了起来。
站在人圈外的索科夫,听清楚了老太太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有三个儿子,大个子在白俄罗斯服役,战争爆发后,就失去了下落,不知是被俘还是牺牲了,总而言之,是没有了任何音讯;但德国人逼近库尔斯克时,她的二儿子也参加了军队。库尔斯克被收复时,她又将自己的第三个儿子,送进了军队。
开始索科夫以为老太太是想让别尔金帮她寻找没有下落的儿子,但听到后面,才发现自己的猜测错了。只听老太太说:“……指挥员同志,我的三儿子因为听说部队要转移,不愿意撇下我老太婆一个人,便打算离开你们的部队,去别的部队,以便能继续留在城里。谁知他却被当成了逃兵,差点就被枪毙了。”
听到老太太说她的儿子差点被当成逃兵枪毙,索科夫的脑海里就开始回忆那五名被五花大绑的战士,心里猜测哪一位才是老太太的三儿子。没等他想出来,别尔金已经先问出来了:“老人家,不知那五名战士里,谁是您的儿子。”
“叶利扎维塔,”老太太听到别尔金的提问,慌忙回答说:“他以前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表现好,被晋升为中士……”
老太太后面还说些了什么,索科夫没有听到,他的心里在想这位叶利扎维塔中士。当时的情况下,另外几名战士都是一副坐以待毙的表情,只有这位中士敢大胆地向自己和别尔金说明原因,避免一次冤案的发生。部队刚扩编不久,各级指挥员都非常缺乏,待会儿给格里萨打个电话,让他重点培养一下这名中士,以后给安排给班排长的职务。
另外的几个女人,都是另外四名战士的亲人。她们得知自己的亲人将被当成逃兵枪毙时,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她们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的亲人真的当了逃兵,不光他们要被枪毙,而且家里人也会受到牵连,被送到别的地方去接受惩戒。
正因为如此,当她们听说因为旅长和政委出面,自己的亲人都死里逃生了。便相约前来旅指挥部,向自己的恩人表示感谢。
等送走这帮对自己千恩万谢的女人之后,别尔金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从今天的情况看,我们部队里有不少的战士都舍不得离开他们的家乡。你看,是否派人到部队里去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看都有谁想留下来,反正这里的部队不少,我们可以将不想离开的战士,都安排进这些部队。”
“不行,绝对不行。”别尔金的方案刚说出来,就遭到了索科夫的反对。索科夫毫不客气地说:“政委同志,我们是军队,有着严格的纪律。部队是留在库尔斯克,还是开往其它的地区,都要坚决地服从上级的命令,怎么能随便让战士们选择自己是留下,还是跟我们走呢?这样一来,不是就乱套了吗?”
停顿了片刻之后,索科夫接着说道:“我们刚刚去各连队视察时,也发现了不少战士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园,好在经过下面的政工人员的劝说,让他们改变了主意。假如你宣布让战士们自己进行选择,我可以向你保证,留下的战士绝对不会超过三成。”
索科夫的话把别尔金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喃喃地说:“不会吧,我把是走还是留的选择权交给战士们,会有大半的人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
“没错,是这样的。”索科夫继续说道:“就算剩下的人跟我们离开了库尔斯克,也会出现军心不稳的情况。一旦到了残酷的战场上,这些人中就会出现不少的逃兵,到时我们就算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难道我们将所有的战士,都带往斯大林格勒,就不会出现逃兵吗?”别尔金等索科夫说完后,有些不服气的说:“要知道,上级是让我们去那里休整的,一旦闲着无事,我担心就会有战士会想家,而导致士气低落军心涣散。与其等那时出现军心不稳的情况,不如现在就把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我的政委同志,你不必再说了。”索科夫见别尔金固执己见,想让战士们自由选择留下或离开,不禁有些急了,便抬出自己的身份说道:“我是步兵旅的军事主官,军事上的事情,由我说了算。全旅的指战员,不管是老兵还是在库尔斯克入伍的新兵,都必须一个不少地前往斯大林格勒。”
“如果到达斯大林格勒之后,出现了逃兵,我们该怎么办?”别尔金和索科夫搭档已经半年多了,这还第一次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发生争执,他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因此梗着脖子问道:“如果上级因此而怪罪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索科夫有些急了:“假如到了斯大林格勒以后,谁敢当逃兵,发现一个就枪毙一个,发现一个班就枪毙一个班。”说到这里,他再次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补充说,“假如一个连都要当逃兵,就全部枪毙。如果上级要怪罪的话,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听到索科夫用如此霸气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别尔金知道再继续争论下去,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吐出一口浊气后说道:“好吧,旅长同志,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按你说的办,把所有人都带往斯大林格勒。但作为你的政委,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红色莫斯科 第294章 出发
索科夫和别尔金发生争执的事情,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第二天一大早,很少在旅部露面的阿西娅,居然跑来找索科夫。
别看索科夫和别尔金昨晚发生了争执,但那都是为了工作,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情。因此当阿西娅急匆匆赶到旅指挥部时,正好就看到索科夫和别尔金坐在桌边吃早餐。
看到阿西娅从外面闯进来,别尔金笑着和她打招呼:“这不是阿西娅么,好久没见了。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说到这里,他用眼角余光快速地瞥了索科夫一眼,“是来看我们旅长的吧?”
“阿西娅,吃过早餐了吗?”索科夫见阿西娅神色匆忙地闯进指挥部,猜到她可能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不过他没有立即问,而是端起了装面包干的盘子,朝阿西娅递过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点吧!”
阿西娅冲别尔金打了一个招呼后,推开了索科夫递过去的盘子,表情严肃地说:“旅长同志,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听说阿西娅有事要和索科夫谈,别尔金立即站起身,说道:“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谈,那我先回避一下。”
“政委同志,你继续坐下吃吧。”索科夫抬手制止了别尔金的离去,对他说道:“我和阿西娅到旁边的屋子里去谈。”说完,他站起身抓住阿西娅的手臂,就朝旁边自己休息的小屋走去。
进入小屋,索科夫反身关上了房门,招呼阿西娅在自己平时睡觉的行军床上坐下后,开口问道:“阿西娅,出什么事情了?”
“米沙,”看到屋里没有外人,阿西娅叫住索科夫的小名问道:“我问你,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吗?”
“传言,什么传言?”阿西娅的话把索科夫搞糊涂了,他望着阿西娅不解地问:“阿西娅,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传言?”
“我听到去卫生队探视伤员的同志说,你昨晚和政委大吵了一架,还威胁他,说不管部队里出现多少逃兵,都会一个不剩地全部枪毙。就算是一个连的逃兵,也绝对不会留情。”阿西娅在快速地说完自己听到的内容后,试探的问:“米沙,你真的说过这话吗?”
索科夫听到阿西娅所转述的内容,虽说和自己昨晚的原话有些出入,但主要内容还是吻合的,便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没错,我的确是说过这话。”
“米沙,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阿西娅见索科夫承认了,不禁着急起来:“要知道,我们的连营建制和别的部队不同,一个连就有四五百人,如果全连都开了小差,难道你还真的把他们全部枪毙不成?如今在卫生队里养伤的伤员人心惶惶,所以我特地过来问问你,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也好向伤员们解释一番。”
“阿西娅,你知道我为什么和政委发生争执吗?”索科夫觉得昨晚争执的真相,有必要通过阿西娅转达给伤员们,以达到安抚人心的目地。他等阿西娅点头表示愿意听之后,便把昨天发生争执的原因说了一遍。
阿西娅耐心地听完索科夫的讲述,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啊。米沙,我想,你当时一定说的是气话吧。”
索科夫心里暗想,等斯大林格勒战役打响后,斯大林就会颁布那著名的“227号命令”,凡是未经许可,就擅自放弃阵地后退者,一律就地枪决。自己如果此刻不严肃军纪的话,等到了斯大林格勒,不光有不少的战士会因为这条命令而丢命,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对未来的前途产生影响。不过此刻当着阿西娅的面,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说:“阿西娅,你也知道,发生争执时,人的情绪都比较激动,难免会说一些过火的话。希望你回到卫生队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伤员们,让他们也能感到安心。”
两人从小屋里出来时,别尔金似笑非笑地望着两人问道:“你们都谈完了?”
“谈完了。”索科夫给了别尔金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又问阿西娅:“阿西娅,在这里吃完早餐再回去吧?”
“不了不了,”阿西娅冲索科夫摆了摆手,“卫生队有那么多的伤员要照顾,我要立即返回去,就不在这里吃早餐了。”
望着阿西娅离开的背影,别尔金若有所思地问:“旅长同志,假如我没猜错的话,阿西娅今天跑过来,是为了我们昨晚发生争执的事情吧?”
“你猜得很对,就是为了这件事。”索科夫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时间不早了,快点吃吧。等吃完早餐,我们还要到各部队检查他们的准备情况呢。”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索科夫带着旅直属部队刚离开驻地,就看到街道的两侧站满了城里的居民,他们冲行进在街道上的指战员们欢呼。听到有人不时喊出几名战士的名字,索科夫在心里想到:喊话的人,应该就是战士们的亲人吧。他有些紧张地朝街道两侧的人群张望,他深怕忽然冒出一个老太太,冲到路中间拉住某位战士的手哭哭啼啼,没准到时就会出现场面失控的情况。
好在索科夫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偶尔有战士从队列中冲出,到路边和自己的家人说两句话之后,又重新去追赶队伍。看到这一幕,索科夫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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