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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别尔金凑近索科夫的耳边,大声地说:“旅长同志,你看到了吗?城里的居民都出来欢送我们的战士了。”
“看到了!”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政委同志,看来你手下的政工人员这两天的工作做得不错,战士们的情绪都很稳定,我们所担心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别尔金附和地说:“只要我们的部队能顺利地离开城市,想必逃兵事件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停了片刻,别尔金又问:“对了,总参谋长同志还在库尔斯克吗?”
“没有,他昨晚就乘飞机离开了。”索科夫听别尔金忽然提到了华西列夫斯基,猜到他担心的是什么事情,便安慰他说:“放心吧,政委同志。既然总参谋长同志已经发了话,等我们赶到叶列茨的事情,肯定会有足够的车辆,将我们的部队送到莫斯科。”





红色莫斯科 第295章 拔枪相向
步兵旅开往叶列茨,走的是援兵来时走的那条道路。原以为这条路上到处都是沼泽,坦克和火炮无法通行,因此在离开库尔斯克之前,索科夫命令坦克连和炮兵连留下了全部的装备,只携带轻武器随大队行军。
谁知看到了那条道路之后,索科夫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光想到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上有众多的沼泽和森林,却忘记了不久前还有友军曾从这里通过。坦克军为了让坦克和火炮能顺利地通过沼泽和森林地区,专门铺设了长达几十公里的束柴路。
别尔金在束柴路上走了一段后,一脸遗憾地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你瞧瞧,坦克军当初把这条束柴路修得多么结实,别说步兵,就算是坦克和火炮,也能顺利地通过沼泽地区。”
索科夫没想到罗特米斯特罗夫会将路修得如此结实,但此刻后悔也晚了,总不能让波罗琴科和阿里泰两人回库尔斯克,找罗特米斯特罗夫要回留在那里的大炮和坦克吧?
“政委同志,”索科夫不想在此事上纠缠,连忙岔开了别尔金的话题:“我们的行军路程差不多有两千多公里,携带坦克和火炮的话,会大大地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你不是说过,我们到斯大林格勒就是为了休整。既然是休整,部队有没有坦克和火炮,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旅长同志,就算我们不用再打仗,可坦克连和炮兵连的训练却不能停下来。”别尔金说道:“没有了坦克和火炮,你让他们怎么进行训练啊。”
“坦克连和炮兵连的训练,暂时放一放。”索科夫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加强新兵的训练,只有提供了指战员们的技战术水平,才能减少他们在战场上的伤亡。”
别尔金听索科夫这么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反问道:“旅长同志,你是不是从总参谋长同志那里听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怎么可能有什么内幕消息呢,我的政委同志。”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就算总参谋长同志掌握着我军的下一步作战计划,怎么可能告诉我这种级别的小人物呢。”
从库尔斯克到叶列茨的直线距离是一百二十公里,索科夫率领步兵旅在路上走了两天半,终于到达了叶列茨。不过城市和索科夫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不一样了,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前线城市,街道两侧有不少被炸毁的建筑物,黑乎乎的弹坑随处可见,满载着物资和兵员的卡车不时疾驰而过。
索科夫这支几千人的队伍一进入城内,便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一支正巧经过这里的巡逻队停了下来,带队的少尉走过来,看了一眼索科夫和别尔金的军衔,抬手向两人敬礼后,客气地问:“两位指挥员同志,请问您是哪一部分的,到叶列茨来做什么?”
“少尉同志,我们是从库尔斯克赶过来的。”答话的是别尔金,他笑着问道:“按照命令,将在这里乘坐为我们准备的卡车,前往莫斯科。”
“为你们准备的卡车?”少尉将别尔金的话重复一遍后,苦笑着摇摇头,对别尔金说:“副营级政委同志,前两天的确有一批卡车停在城北方向,不过昨天已经全部开走了,据说是运送前线急需的军用物资。”
“少尉同志,城里负责的指挥员是谁?”得知等待自己的车队已经离开,索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立即大声地问:“卫戍司令部又在什么地方?”
“卫戍司令是卡扎科夫将军,”少尉用指着前方对索科夫:“中校同志,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到了十字路口右转,走上两百米左右,就能看到一个广场。卫戍司令部就在广场东侧的建筑物里,您在那里可以找到卡扎科夫将军。”说完,少尉抬手向索科夫和别尔金敬礼后,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
少尉嘴里所说的卡扎科夫,可不是布良斯克方面军的炮兵司令员卡扎科夫,而是方面军的前任参谋长卡扎科夫,他离开布良斯克方面军后,被上级临时任命为叶列茨的卫戍司令。
“原来是卡扎科夫将军啊。”在卡扎科夫卸任之前,索科夫曾经和他打过交道,因此语气轻松地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我们去见见他,没准能通过他,搞到所需的卡车。”
安排部队在原地休息后,索科夫和别尔金带着几名警卫员,就朝着卫戍司令部所在的建筑物走去。路上,别尔金还有些担心的问:“旅长同志,我们有将近五千人,就算卡扎科夫将军是卫戍司令,他能提供那么多的车辆吗?”
别尔金所问的问题,也是索科夫所担心的,他咧嘴笑了笑,说道:“政委同志,我们只能去碰碰运气了,不然的话,我们只能走路回莫斯科了。”
两人来到广场,发现这里的戒备明显要比其它地方严密得多,除了有沙袋堆砌的街垒工事外,还有拉着铁丝网的木栏杆横在路上。看到索科夫和别尔金大步流星地朝着广场东侧的建筑物走去,立即有人拦住了他们,干巴巴的问:“两位指挥员同志,你们的通行证呢?”
索科夫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后没好气地说:“我说中尉同志,我们刚从前线回来,怎么可能有什么通行证呢?”
听说两人没有通行证,拦路的中尉也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布良斯克方面军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中校。”索科夫等中尉一问完,便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有要紧事去见卫戍司令卡扎科夫。”
中尉听说两人要去见卡扎科夫,连忙叫过一名下士,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吩咐两句后,对索科夫说:“中校同志,我让下士陪你们去司令部。请你们跟着他走吧。”
带路的下士是个健谈的人,看到离中尉已经有段距离了,便好奇地问索科夫:“中校同志,你们是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又接着问,“你们是从沃罗涅日方向撤下来的吗?”
“不是,我们不是从沃罗涅日方向撤下来的。”索科夫回答了下士的这个问题后,好奇地问:“怎么,下士同志,你见过有布良斯克方面军的部队,从沃罗涅日方向撤回来吗?”
“没错,见过。”下士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听说你们有一个集团军打得挺惨的,一个师撤下来不到四百人……”
“什么?你说什么?”别尔金听下士说到这里,立即双眼圆瞪地问:“一个师只剩下不到四百人,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下士担心别尔金说自己在吹牛,连忙补充说:“就在前天,原本停在城北方向的几百辆卡车,忽然被调走了。昨天车队从城里经过时,我无意中发现车厢里堆放的都是尸体……”
就这样,几人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卫戍司令部所在的建筑物外。索科夫向下士伸出手,客气地说:“下士同志,谢谢你把我们送到这里,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己来吧。”下士和索科夫握了握手,又抬手敬了一个礼,才转身离开。
索科夫和别尔金来到了建筑物门口,向门口执勤的军官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后,军官便放两人进入了大楼,但他们带来的警卫员,则无一例外地都挡在了外面。
两人来到二楼,顺着走廊朝前走。走了一段后,索科夫看到有一个房门前摆着张办公桌,桌后坐着一名中校。中校听到脚步声,抬头朝两人看了一眼,又埋头继续看面前的文件。
来到了中校的面前立正后,索科夫提高嗓门对坐在办公桌后的中校说:“中校同志,请您去通报卫戍司令同志,就说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中校,政委别尔金要见他。”
中校抬头望着索科夫,皱着眉头说:“我从来没听说过步兵第73旅这个番号,你们到底是哪个单位的。”
“中校同志,我们是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别尔金想到步兵旅的番号刚获得不久,不为人知是难免的,便向对方解释说:“奉命到这里来转车前往莫斯科。”
“布良斯克方面军?!”中校将别尔金的话重复一遍后,望着他说:“副营级政委同志,可我们是隶属于沃罗涅日方面军的,你有事应该去找你们的上级,而不是来找我们。”说完,他朝索科夫和别尔金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索科夫经过了两天多时间的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来到叶列茨,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哪能说走就走,因此他对中校冷冷地说道:“中校同志,请您进去告诉卡扎科夫将军,说索科夫中校要见他。”
“索科夫中校,”中校望着索科夫,一脸不满地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你们自己的上级,请不要在这里干扰我的工作。假如你再不离开的话,我会让卫兵把你们赶走。”说完,他伸手去抓桌上的电话,准备给卫兵打电话,将索科夫他们赶走。
谁知中校刚把话筒贴在耳边,还没有来得及拨号,便感到有个冰凉的、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额头,他用眼角的余光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索科夫居然用手枪顶着自己的额头。中校有些慌神了:“索科夫中校,你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
“立即向卡扎科夫将军通报我们的到来。”索科夫用枪口顶着对方的额头,用命令的口吻说:“我数到五,假如你还没有打电话的话,我就开枪了。”
一旁的别尔金做梦都没想到,索科夫居然一言不合就拔枪相向,慌忙在一旁劝说道:“旅长同志,有话好好说,先把枪放下。”
索科夫没有理睬别尔金和中校,而是自顾自地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中校被吓坏了,没等索科夫数到五,便主动认怂了:“索科夫中校,我这就给您打电话,向卫戍司令通报……”说着,他摁下了电话上的一个键,等待片刻之后,对着话筒说:“将军同志,外面有两位指挥员要见您!……他们叫什么名字?……一位是索科夫中校,而另外一位是他的政委,他们说,他们是步兵第73旅的,不过我从来没听过这个番号……明白了,我马上让他们进去。”
中校放下话筒后,对用枪指着自己的索科夫说:“索科夫中校,将军请您和您的政委进去见他。”看着索科夫手里的枪从自己的额头边移开后,连忙走到门口,将紧闭的房门推开,随后站在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两位指挥员同志。”
等索科夫和别尔金走进了房间后,中校忙不迭地关上了房门,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想:“要是我坚持不给他通报的话,这位索科夫中校会真的开枪吗?”
好在索科夫不知道中校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假如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肯定会告诉他:“会的,中校同志,假如我在数到五的时候,你还没有为我们进行通报,我真的会开枪。”
而此刻,索科夫和别尔金走到了卡扎科夫的面前停下,抬手敬礼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将军同志,布良斯克方面军步兵第73旅旅长(政委)索科夫中校(别尔金)向您报告,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伏案工作的卡扎科夫听到两人自报家门后,抬头看了看两人,随后站起身,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和两人握手,同时说道:“两位指挥员同志,你们好!前几天我接到了总参谋长同志的电话,说你们要在这里乘车前往莫斯科,我还专门安排人手在你们来的方向等待。没想到等了几天,你们今天才赶到。”




红色莫斯科 第296章 漫漫行军路(上)
“将军同志,”别尔金面带着笑容说:“我们是从库尔斯克徒步行军过来的,由于道路不好走,在路上耽误的时间不免就多了一些。”
卡扎科夫招呼两人坐下后,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嘴里说道:“两位指挥员同志,情况真是有点不凑巧,原本准备运送你们回莫斯科的车队,目前已经离开了叶列茨。假如你们要遵照命令返回莫斯科,就只能继续徒步行军了。”
“什么,徒步行军?”索科夫听到卡扎科夫这么说,猛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将军同志,难道您不知道,从这里到莫斯科有五百多公里,如果徒步行军的话,我们至少要走十天才能赶到莫斯科。”
“旅长同志,你先坐下。”别尔金可能是担心索科夫一冲动,又拔枪对准卡扎科夫,连忙拉着他重新坐下。随后,试探地问卡扎科夫:“将军同志,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索科夫刚刚在外面拔枪对着值班的中校,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他的心里很明白,假如当时自己不这么做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卡扎科夫。至于再故技重施,用枪威胁卡扎科夫的事情,他想都没有这么想过。开玩笑,用枪对准一名中校,其性质能和对准一名中将相提并论么?如果自己在屋里再来这么一出,等到自己的将是军事法庭的审判,到时就算是罗科索夫斯基出面,也不能保住自己。
不过想到让部队在如此炎热的季节里,走五百多公里去莫斯科,索科夫的心里就格外不舒服。若是这次忍气吞声,让部队徒步行军到莫斯科;那么到了莫斯科之后,假如上级无法为部队提供车皮,那是不是又要步行去喀山呢?到了喀山再没有运输船队,部队是不是还要步行前往斯大林格勒?等自己的部队走完了这差不多两千公里路,到达斯大林格勒时,会正好赶上战斗最激烈的日子,筋疲力尽的指战员们仓促投入战斗,只能成为炮灰。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索科夫决定,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让卡扎科夫为自己想办法,解决好部队的运输问题。
卡扎科夫听完别尔金的问题后,摇了摇头,为难地说:“副营级政委同志,这个不好办啊,所有的卡车都开走了,我在短时间内肯定无法为你们提供交通工具。要想返回莫斯科,也许徒步行军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得到了卡扎科夫肯定的回答后,别尔金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他望着索科夫问:“旅长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步行十天,返回莫斯科吗?”
“政委同志,经过两天半的急行军,指战员们都很疲倦了。假如还要步行五百多公里的话,肯定就会出现大量的非战斗减员。”索科夫对别尔金说完这番话后,重新望着卡扎科夫问:“将军同志,假如我没有搞错的话,叶列茨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对吧?”
“没错,这里的确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卡扎科夫点点头,回答说:“我军的军用物资都是先运送到这里,再转运到其它地区……”
“将军同志,既然是重要的交通枢纽。”索科夫不等卡扎科夫说完,便抢先说道:“那么除了公路运输外,铁路运输应该也很发达吧。如今我们旅要乘坐汽车返回莫斯科,显然是没戏了,不知道您能否为我们安排军列,送我们回莫斯科?”
别尔金听索科夫这么说,眼前顿时一亮,他心里暗说:“对啊,虽说车队已经开走了,但我们还可以坐军列返回莫斯科,这样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到了。”心里这么想着,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卡扎科夫,迫不及待地等待他的答复。
卡扎科夫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着话筒说道:“我是卡扎科夫,立即给我接车站,找军代表。”
等军代表接电话时,卡扎科夫提高嗓门问道:“军代表同志,告诉我,目前有返回莫斯科的空车吗?……什么时间发车?”卡扎科夫扭过头,小声地问索科夫,“中校同志,你的部队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虽说没有听到车站军代表的回答,但也猜到军列发车时间要到了,一听到卡扎科夫尔等问题,便立即回答说:“我们的部队,目前正在距离司令部一条街的地方待命。”
“很好。”卡扎科夫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对着话筒说:“军代表同志,我命令你们推迟半小时发车,有一个步兵旅将乘军列前往莫斯科报道……什么,你没有权利更改列车的发车时间?……虽说你没有权利,但我想我作为卫戍司令,应该有这个权利吧。……就这么说定了,步兵旅什么时候到达,什么时候才能发车!”
卡扎科夫冲着车站军代表发火时,索科夫和别尔金两人不禁眉开眼笑,因为这么一来,部队就不用步行前往莫斯科了。
卡扎科夫打完电话,转身对索科夫和别尔金说:“两位指挥员同志,按照调度计划,返回莫斯科的军列,应该在十分钟之后发车,我已经让军代表推迟了发车时间,你们立即带着部队赶过去吧。”
索科夫和别尔金向卡扎科夫表示感谢后,离开了卫戍司令部,匆忙赶回部队休息的地方。向一支巡逻队了解了车站所在的位置后,步兵旅又浩浩荡荡地开向了车站。
索科夫原以为自己的部队到达车站时,站长和军代表就会出来迎接自己。但等到了车站以后,他却发现自己想多了。一列列军车不断地驶进车站,停靠在站台上,过了没多久,随着汽笛的长鸣,满载着技术装备和战士们的军列,便朝真前线开去;也有一些运载伤员的列车,从前线方向返回后,徐徐地停靠在站台上,车刚停稳,就有等在这里的医护人员打开车厢,将躺在担架上的重伤员抬进车厢。
看到站台上川流不息的一幕,索科夫显得有些茫然,他叫住了一名从自己面前经过的军官,大声的问:“少尉同志,你知道站长室在什么地方吗?”
谁知军官听后,却冲索科夫摆了摆手,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中校同志,我所在的部队只是在这里临时停靠,我也不知道站长室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又连着问了几个人,但谁也不清楚他要找的站长室在什么地方。好在别尔金的脑子好使,叫住了一名穿铁路工人制服的中年人,才问到了站长室的所在。
站台上到处都是军人,军官们在大声地吆喝着,听到他们的命令的战士们,匆匆忙忙跑向了指定的集合的地点。索科夫和别尔金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来到了挂着“站长室”牌子的房门前,两人向站岗的哨兵表明身份后,走进了站长室。
一进入宽敞的站长室,索科夫便感觉自己来到了菜市场,无数的人拿着电话,对着话筒大喊大叫。索科夫的目光从室内快速地扫过,他发现大多数人都穿着铁路员工的制服,只有少数穿军服的人,但这些人的军衔都很低,很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的目光在屋里来回地扫视了两遍后,终于停留在角落里一名军官身上。这位正在打电话的军官,佩戴着大尉军衔,按照索科夫的分析,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军代表。
索科夫朝别尔金使了一个眼色后,朝着那名大尉快步地走了过去。正在打电话的大尉,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便抬头朝他们看了看。在看清楚两人的军衔后,大尉快速地说了几句话之后,放下了电话,望着索科夫问道:“你们就是步兵旅的指挥员吧?”
“是的,我是索科夫中校,这位是我的政委别尔金。”索科夫回答说:“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乘车返回莫斯科。”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大尉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中校同志,你们旅有多少人?”
“有差不多五千人。”索科夫见大尉自己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便收回了主动伸出的手,干巴巴地回答说:“没有任何的重武器。”
“什么,你们有差不多五千人?”大尉被索科夫的话惊呆了,他望着索科夫惊诧地问:“你们不是一个步兵旅吗?为什么人数和一个步兵师差不多。”
索科夫急着让部队登车,也没向对方详细解释,只是简短地说:“我们旅是最高统帅本人亲自下令组建的,因此在编制上,和其它的部队有所不同。大尉同志,不知道我们将在什么地方登车?”
“你们乘坐的军列,停在五号站台。我这就派人带你们过去……”大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改口说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带你们过去吧。请等我一下,我交代一点事情,就带你们过去。”
趁着大尉向自己的部下交代事情时,别尔金凑近索科夫的耳边,低声地说:“旅长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军代表原本不想带我们去五号站台。但听说我们这支部队是最高统帅本人亲自组建的,态度就有了变化。”
没等索科夫说话,交代完工作的大尉已经重新回到了两人的面前,态度恭谨地说:“两位指挥员同志,我们现在就去五号站台吧。对了,您的部队如今在什么地方?”
“在车站外。”索科夫简短地回答说。
“我知道了,中校同志。我会立即安排人带他们去五号站台的。”大尉笑容满面地说:“现在,请二位指挥员跟着我来吧。”
跟着大尉来到了五号站台,这里和刚刚的地方相比,显得要冷清得多。大尉陪着笑脸向两人解释说:“这趟军列是给前线送弹药的,原本应该在十分钟前发车,返回莫斯科。但既然卡扎科夫将军亲自打了招呼,那么发车时间就推迟到你们登车以后。不过两位指挥员同志,还是请你们的部队能动作快点。列车晚点在一个小时内,还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耽误的时间太长,就会影响到整体的运输调度工作,希望你们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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