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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见索科夫沉默不语,西多林连忙向他解释说:“旅长同志,虽说我们有坚固的坑道工事,但为了打退德军的进攻,每次敌人的炮击一停止,我们的指战员就要从坑道进入表面阵地,和敌人进行惨烈的阵地战,因此伤亡是在所难免的。”
索科夫现在心里也挺郁闷的,因为在马马耶夫岗作战和上甘岭还是有区别,上甘岭可以让敌人占领表面阵地,然后利用夜色去偷袭敌人,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可要是在马马耶夫岗这么干,没准当天崔可夫就把自己撤职了。敌人一旦占领了马马耶夫岗的表面阵地,就会立即冲向伏尔加河边的渡河,切断苏军与对岸的联系。因此,他只能采用不计伤亡的战术,来阻止敌人占领马马耶夫岗。
“旅长同志,我觉得我们可以通过加固表面工事,来减少部队的伤亡。”别尔金插嘴说:“每次敌人的炮火准备结束后,我们的战士从坑道里出去,还要抓紧时间抢修被炸坏的工事。有时刚修到一半,敌人就上来了,以至于我们的战士不得不在残破的工事里,和进攻的敌人展开战斗,从而增加了伤亡。”
“加固工事哪有那么容易啊,城防委员会也不知迁到何处去了,如今和奥佐尔少校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索科夫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就算找到了他,他也没有办法,德国人不可能让我们大摇大摆地修筑工事,他们的炮火会将正在修建的工事摧毁的。”
“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别尔金惋惜地说:“如果维持现状的话,我们就要考虑一旦部队打光了,我们该怎么办的问题。”
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在斯大林格勒城内战事紧张时,曾有不止一个人打过自己这支部队的主意,但都因为他们得知自己能进驻这里,是大本营亲自安排的,因此不得不选择了沉默。虽说别人不能抽调自己的部队,可要想补充兵员,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望着西多林和别尔金问道:“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既然索科夫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西多林和别尔金自然更是束手无策,他所提出的问题,无疑是问道于盲。见两人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索科夫只能自己继续想办法。他端着一杯热茶,一口接一口地慢慢喝着,脑子里在构想各种自己所知晓的防御工事,不过好像都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正当索科夫束手无策时,他忽然听不远处的两名参谋在议论着什么,便把头微微一侧,仔细地聆听起来。只听一名参谋低声地说:“为什么不把工事修在山岗顶部的棱线部,这样不光可以对敌人的动态一览无余,同时还能居高临下地发挥我军的火力优势,给敌人以重大的杀伤。”
“你以为你所想的方案,旅长没有考虑过吗?”另外一名参谋反驳说:“假如这种方案可行的,他早就采用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的闲聊给索科夫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他记得在看过某部抗日剧中,遭到八路军围攻的倭寇,就是在山顶平台的中心构筑了一个环形工事,导致攻击部队无法看到敌人所在的位置,使各种直射火力失去了作用。而战士们只要一冲上陡坡,刚一冒头就会被敌人的子弹打倒。
“有了,参谋长、政委同志,我想到该怎么修筑新的工事了。”索科夫不顾两人一脸惊诧的表情,拿起纸笔开始为他们画示意图:“你们看,在我们南岗的顶部,有一片宽阔的山顶平台,炮兵观测员在这里设置的观察所,都很少被敌人的炮火集中,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建立新的防御阵地。”
西多林等索科夫画完示意图之后,盯着山顶平台上小小的环形阵地,皱着眉头问:“旅长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所设计的环形工事,和山坡的边缘相距四五十米?这么一来,待在工事里的战士,根本看不到山坡下的敌人。”
“没错,他们的确看不到敌人。但敌人同样也看不到他们。”对于西多林的说法,索科夫倒是表示了肯定,他接着说:“德国人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早已严阵以待的我军打倒。而且就算他们想投掷手榴弹,在这么远的距离内,也很难准确地投进我军的阵地。”
“假如进攻的德军准备有迫击炮,还是会对我们的工事构成威胁……”
“行了,参谋长同志,不必再说了。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案吗?”没等西多林说完,别尔金就抢先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别看到敌人每天的炮火那么凶猛,但命中山顶的炮弹毕竟是少数。在山岗顶部平台建立环形防御工事,除了可以减少工事被炮火直接摧毁的几率,还能让战士们通过顶部的那些出口,快速地进入阵地,对敌人进行阻击。”
西多林见别尔金也非常看好这种环形工事,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旅长同志,那就按照您所说的办法,在山岗顶部的平台,构筑新的环形防御工事。”
讨论完在山岗顶部修筑防御工事的事情,三人又把话题转移到后勤补给方面,虽说前期囤积的弹药和物资不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西多林担心部队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面临弹药短缺的情况。
索科夫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旅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德式装备,要想靠后勤给我们补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要组织战士,趁着夜色到敌人的尸体堆里收集还能使用的武器弹药,以确保我们有足够的弹药继续战斗下去。”
“旅长同志,我们所装备的mg34通用机枪和mp40冲锋枪,虽说威力强大,但对于弹药的消耗,也是一个大问题。”西多林等索科夫说完后,试探地问:“你看,我们是否可以尝试将部队连队的装备,重新更改为我军的制式装备?”
“改成我军的制式装备也没用,参谋长同志,难道你不知道如今的后勤补给状况,是如何糟糕吗?”索科夫毫不迟疑地否决了西多林的建议:“更何况战士们更换了装备之后,还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到时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因此,我决定还是维持现状。”
听索科夫说完之后,西多林正想再说两句,却看到谢廖沙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知道谢廖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什么事情,是从来不会轻易进入指挥部,便连忙问道:“谢廖沙,有什么事情吗?”
“参谋长同志,”谢廖沙望着西多林回答说:“从集团军司令部来了一名传令兵,有重要的命令要向旅长传达。”
得知崔可夫从司令部派来的一名传令兵,索科夫连忙吩咐道:“谢廖沙,请他进来!”
谢廖沙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道:“请进来吧,传令兵同志,我们的旅长正等着你呢。”
从门口走进一名身材矮小的小战士,索科夫不禁有些好奇,怎么崔可夫派来的传令兵,居然是一名孩子。别尔金的注意力同样被这名小传令兵吸引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向稳重的西多林,居然激动得双手都在哆嗦。
没等索科夫问明对方的来意,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因为激动而变调的声音:“儿子,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
小传令兵听到这个骤然响起的声音,不禁一愣,他眯缝着眼朝索科夫的身后望去,等他看清楚西多林的脸之后,便惊呼一声,朝西多林扑了过去,大声地说道:“父亲,是我是我,我是小西多林。”接着,父子两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索科夫和别尔金到此刻,才知道崔可夫所派来的小传令兵,居然就是西多林中校的儿子。两人对视一眼后,识趣地保持着沉默,免得打扰到这对父子的战场相会。
见到自己久违见面的儿子,西多林固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拥抱一阵之后,他轻轻地推开了儿子,望着他问道:“儿子,是崔可夫司令员派你来的吗?”
“是的。”西多林的话,让小西多林想起了自己此来的目地,连忙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让我到这里来传达命令的。”
索科夫见父子两人在一本正经地说话,便向前一步,冲着小西多林问道:“司令员同志有什么命令?”
小西多林朝索科夫的领章快速地一瞥,看清楚对方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都是中校军衔,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您好,索科夫中校。我是奉司令员的命令,请您到司令部去一趟。”
“见鬼,要让旅长去司令部,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西多林听到儿子这么说,不禁小声地嘀咕道:“何必还要专门派人跑一趟。”
“参谋长同志,难道你还不明白司令员的苦心吗?”别尔金凑近西多林的身边,小声地说:“他之所以让小西多林来传令,无非是想让你们父子见一面,免得你们彼此担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西多林听别尔金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崔可夫的一番苦心,心里不禁对崔可夫充满了感激。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同样猜到了崔可夫的用意,如果他要招自己去司令部,完全可以通过电话,而这次却专门让小西多林跑一趟,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这对父子见面,免得西多林中校为他的儿子担忧。考虑到崔可夫似乎并不急着叫自己去司令部,因此他也没有急着出发,而是对西多林说:“你和小西多林都很久没见了,就到旁边的房间去好好聊聊吧。”他抬手看了一下表,“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谢谢,谢谢你,旅长同志。”对于索科夫的这番好意,西多林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向索科夫道谢后,带着自己的儿子到隔壁的房间叙旧去了。
“旅长同志,”等西多林父子离开后,别尔金好奇的问:“你说说,司令员同志是怎么想的,怎么在这种时候安排他们父子见面?”
索科夫望着别尔金,表情严肃地说:“政委同志,我觉得司令员之所以把小西多林派到这里来与他的父亲见面,可能是担心接下来的战斗太惭愧,他们父子中的一个可能无法活到胜利的那一刻,因此才安排了这次的见面。”
“是啊是啊,从这两天的战斗情况来看,德国人发了疯似的在各个地段发起了进攻,试图一举拿下斯大林格勒。”别尔金说道:“我们能有多少人,可以活到战斗胜利的那一天,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想到索科夫这次去司令部,路上也许会遇到危险,别尔金小心翼翼地劝索科夫:“旅长同志,反正还有时间,你不去向阿西娅道个别吗?”
“不用不用。”对于别尔金的好意,索科夫立即予以了拒绝:“我只是到司令部去接受命令,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不用去见阿西娅了。假如我真的去见她,没准还会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影响到她正常的工作。”





红色莫斯科 第433章 北上(下)
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崔可夫之所以把小西多林派过来传令,无非是找个理由让他们父子团聚,免得双方留下终身的遗憾。他嘴里说只给西多林父子半个小时叙旧,但时间到了以后,却根本没有派人去催促。
西多林也是一个明白人,他看到始终没有人来催促,便猜到是大伙儿准备多留点时间给自己父子二人说话。但就算没人催促,他始终也牢记着自己的职责,不能因私事而耽误了公事。因此时间一到,他便带着儿子小西多林重新回到了指挥部,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时间不早了,你和小西多林去司令部吧,别让司令员同志等急了。”
等索科夫和小西多林离开之后,别尔金用责备的语气问西多林:“参谋长同志,如今的形势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准今天是你们父子最后一次见面,为什么不多聊一会儿呢?”
“政委同志,你和旅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西多林望着别尔金,感激地说:“我是一名军人,早就做好了为祖国流血牺牲的准备。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担心孩子的安危,今天见到他安然无恙,我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怎么能因私事而耽误工作的。”
听西多林这么说,别尔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司令员把旅长叫到司令部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里的工作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放心吧,政委同志。”西多林又恢复了一向的自信,“我相信我们的战士会守住阵地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应该遵从旅长的命令,在南岗的山坡顶部修筑一个环形的防御工事。”
…………
索科夫跟着西多林来到了新司令部的所在位置,他原以为崔可夫的指挥部,十之八九又是设在地上,结果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自己猜错了。新的指挥部就是在陡峭的河岸上挖了几个洞,由于里面装不了太多的人,不少的参谋人员都待在停在河边的驳船上。
西多林带着索科夫走进一个洞穴,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已经奉命把索科夫中校带过来了。”
借助室内马灯的照明,索科夫看清楚崔可夫、克雷洛夫正站在一张桌边,便连忙上前,抬手向两人敬礼,恭恭敬敬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中校奉命来到,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是索科夫来了,”崔可夫上前握住了索科夫的手,热情地招呼着:“快点请坐吧。”
索科夫坐下后,朝洞内四处张望了一番,见除了崔可夫、克雷洛夫、古罗夫以及几名通讯兵外,就没有别人了,便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罗季姆采夫将军去什么地方了?”
“他到近卫第42团去了。”克雷洛夫把一杯热茶放在了索科夫面前,继续说道:“他刚走不久,怎么,你们在路上没有遇到?”
“没有。”索科夫摇着头回答说:“有些在路上什么地方错过了。”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司令员、参谋长同志,不知你们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吗?”
崔可夫冲着克雷洛夫扬了扬下巴:“参谋长同志,把那份作战命令给索科夫中校看看。”
克雷洛夫点了点头,从墙上挂着的一个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纸,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对他说道:“索科夫中校,你先看看这份命令,然后我们再给你布置任务。”
索科夫接过了克雷洛夫手里的作战命令,只见上面写着:“……为粉碎进攻斯大林勒格的敌军集团,我命令你们协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命令第62集团军司令员,在马马耶夫岗地域组织至少3个步兵师、一个坦克旅的突击群,对斯大林格勒西北郊的敌人实施攻击,并把他们歼灭在这个地域。当日任务:在切实保障背后的雷诺克和奥尔洛夫卡地区、128和98.9高地以及斯大林格勒西北郊和西郊的前提下,消灭城里的敌人。
命令方面军炮兵主任,以强大的炮兵进攻,来保证第62集团军在右起戈罗季谢和古姆拉克、右至察里察河的地带实施突击。
从1942年9月18日19时起,把戈里什内步兵师列入第 62集团军建制。
命令第62集团军司令员,于1942年9月19日5时前、使这个师的大部分从‘红十月’村附近的北边渡口,渡过伏尔加河到斯大林格勒,并用这支力量从102高地向城市西北郊实施突击。……”命令的最后是叶廖缅科和赫鲁晓夫两人的签名。
索科夫看完作战命令后,递还给克雷洛夫,望着崔可夫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旅在这几天的战斗中,伤亡了三千多人,恐怕抽不出兵力去参加这样的反击。”他之所以抢先说自己的部队伤亡了三千多人,就是为了防止崔可夫他们为了完成上级的任务,而强行从自己这里抽调部队去进行这些注定失败的反击。
但事实很快证明索科夫多虑了,崔可夫压根没有从马马耶夫岗抽调大部队去参加反击的打算。他对索科夫说道:“索科夫中校,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让你的部队去参加这样的反击,而是有别的任务?”
得知自己的部队不用参加注定失败的反击,索科夫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他连忙追问道:“司令员同志,我能问问是什么任务吗?”
“你刚刚在作战命令中,应该已经看到,我们即将在斯大林格勒的北面向敌人发起攻击,以策应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所指挥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崔可夫指着地图对索科夫说:“当我们的部队和敌人展开激战时,你率一支精锐部队,从敌人的防线间隙中穿过,北上去迎接斯大林格勒方面军部队的南下。”
听到崔可夫一再提到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索科夫的心中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被称为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部队,如今还在城外几十公里的地方;而坚守在斯大林格勒城内的部队,却属于东南方面军。
“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想到如果要从德军的防线间隙中穿过,那么自己所率领的这支部队的规模就不能太大,于是他向崔可夫请示道:“不知我所率领的这支部队,人数应该控制在多少人之内?”
崔可夫想了想,回答说:“人数多了,穿过敌人防线时,容易暴露;人数太少,又起不到必要的作用。我看,就三百人吧。”
对于率领哪支部队北上,索科夫首先考虑的就是三营。但转念一想,三营的战斗力不弱,应该把他们留到最艰苦的时刻使用,除此之外,最合适的人选就是第192营,该营的指挥员和战斗骨干,都是原步兵第192师的,他们对德军充满了仇恨,再加上近期自己又一直没有让他们参战,他们的心中一定憋着一股火,率领他们北上,肯定能将战斗力发挥到极限。
就在索科夫见任务已经布置完毕,准备起身告辞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克雷洛夫拿起听筒贴在耳边听了片刻,便捂住话筒对崔可夫说道:“司令员同志,是方面军炮兵司令员马特维耶夫少将的电话。”
崔可夫听完克雷洛夫说出的名字后,有些不耐烦地问:“他这次又要说什么?”
一旁的索科夫听崔可夫这么说,心里不禁暗想:难道司令员和这位方面军的炮兵司令员之间,有什么矛盾吗?为了搞清楚这一切,他没有立即告辞,而是站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两人的对话。
“还能说什么?”克雷洛夫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还不是那些话,说为了更好地打击敌人,应该把集团军炮兵都部署在斯大林格勒城内,而不是在东岸。”
“集团军军事委员会不是早就做出了决议,”崔可夫继续说道:“把炮兵留在伏尔加河的左岸,右岸只需要部署炮兵观察所就可以了,炮兵观测员可以宽大的防御正面,指挥左岸炮兵的火力机动。能留在城内的火炮,只能是迫击炮和反坦克炮。”
“将军同志,”克雷洛夫等崔可夫说完后,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在市里,我们的炮兵群既没有马力牵引,又没有机械牵引。这样一来,我们的火炮几乎就丧失了机动。您想想,让我们炮兵用双手推着大炮和榴弹炮,在被炸得坎坷不平的街道上行走,通过市区的废墟,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从八月下旬开始,从伏尔加河左岸把炮弹运过来,再运进城里已经变得很困难了,有时完全行不通。因为白天敌人监视着从东边通向伏尔加河的所有道路。敌人的空军和炮兵,对我们的渡河区域进行了封锁,我们把弹药运过这仅仅一公里宽的水面,比从一百公里外把弹药运到伏尔加河岸边还要困难。……”
当克雷洛夫在向马特维耶夫陈述把炮兵留在左岸的好处时,索科夫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走到崔可夫的身边,低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可以在右岸地区布置几个火箭炮营。”
“在城里布置火箭炮营?”听到索科夫的这个建议后,崔可夫皱着眉头说道:“中校同志,我想问问你,如果真的在城里有几个火箭炮营,你打算如何地使用他们?”
“司令员同志,是你们新指挥部的布局,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索科夫拉着崔可夫来到了洞口,对他说道:“我们可以在陡峭的河堤上开挖一些洞穴,把火箭炮车隐蔽起来。一旦发现敌人向我军阵地发起大规模进攻时,我们的火箭炮营就从藏身的洞穴里驶出来,对敌人进行火力覆盖。完成射击任务后,再重新返回藏身的洞穴。您看这样行吗?”
索科夫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站在河边,仔细地观察着附近的河堤。过了许久,他终于点点头说:“索科夫中校,你的提议是完全可行的。我这就和马特维耶夫将军联系,让他尽快给我们派几个火箭炮营过来。”
崔可夫重新回到洞穴里,快步来到了克雷洛夫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电话,对着话筒说道:“马特维耶夫将军,你好,我是崔可夫。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你可以给我们派两到三个火箭炮营过来,我们将会把他们部署在城里,用来狠狠地打击德国人。”
克雷洛夫听崔可夫这么说,顿时急了,他压低嗓门提醒崔可夫:“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真的把火箭炮营部署在城里,要不了两天,它们就会被德军的炮兵和飞机所摧毁,我建议还是把它们留在对岸吧。”
崔可夫眼皮都没抬一下,而是继续对着话筒说:“将军同志,你也知道我们的反击就要开始了,请您务必在今明两晚,把我们所需要的火箭炮营运到城里来。”
克雷洛夫等崔可夫一放下电话,便着急地说:“司令员同志,您难道忘记城里的情况了吗?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把炮兵部署在城内,我们根本无法进行火力机动,就只能让他们成为敌人的靶子。”
“参谋长同志。”崔可夫等克雷洛夫说完后,面带着笑容说道:“难道你刚刚没有听清楚,我所要求的是火箭炮营,而不是加农炮或榴弹炮。你应该很清楚,火箭炮营的机动性是非常高的。”
“可是城里的道路,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克雷洛夫有些急躁地说道:“就算是机动性极强的火箭炮,到了城里之后,也会变得寸步难行。”
崔可夫扭头看了索科夫一眼,随后对克雷洛夫说道:“索科夫中校向我建议,可以在河堤上修筑可供火箭炮藏身的洞穴。平时,我们就把火箭炮隐藏在洞穴里,当敌人向我军发起大规模进攻时,火箭炮营就从洞穴里开出,在河堤上建立阵地,对进入射程的敌人实施火力覆盖。完成作战任务后,它们再重新返回藏身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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