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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47号战斗机斜着冲向了山岗顶部,重重地撞在了堆积起来的沙袋上,巨大的冲击力撞破了沙袋,扬起的沙土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沙土刚一落下,隐蔽在附近的战士们就冲上去,救治还留在机舱里的飞行员。一名战士在同伴的帮助下,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飞机上,他吃力地打开了舱盖,看到满脸是血飞行员的头歪向了一旁,连忙将手伸到对方的鼻子底下,发现还有气的时候,他连忙扭头朝着正朝飞机走来的索科夫喊道:“旅长同志,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快点把飞行员抬出来。”索科夫看到机头的方向冒出了黑烟,连忙冲着那些战士喊道:“你们动作快点,飞机要爆炸了。”
还在机头的方向被泥沙所覆盖,飞机只是冒烟,但并没有燃烧。几名战士爬上了飞机机身,手忙脚乱地将飞行员从机舱里弄了出来。当他们抬着飞行员来到索科夫面前时,最先爬上飞机的战士递给索科夫一本军人证。索科夫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第270歼击航空兵团中队长谢尔盖?达尼洛维奇?卢甘斯基上尉。”
“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飞行员。”索科夫说完这话后,将军人证交给了别尔金,又吩咐那些抬着卢甘斯基的战士:“立即把上尉送到卫生队,告诉帕夫洛夫军医,一定要把他救活。”
别尔金看了一眼索科夫递给自己的军人证,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
“政委同志,你说得对,我们应该立即把飞行员的情况,向上级报告。”索科夫听后点点头说:“至于飞行员本人,还是等处理完伤口再说吧。”





红色莫斯科 第436章 撤退还是逃跑?
索科夫和别尔金回到了指挥部,西多林立即迎上来问道:“旅长、政委,刚刚山岗顶部的观察哨向我报告,说有一架飞机落到了我们的阵地上,可把我吓坏了,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索科夫摆着手说:“那是一架失事的我军飞机,虽说撞到了山岗顶部的环形工事,但令人庆幸的是并没有发生爆炸,除了飞行员被撞晕外,没有人员伤亡。”
“飞行员还活着?”按照西多林的想法,飞机从天上落下来,假如飞行员没有跳伞的话,估计早就摔成肉酱了,此刻听到说居然还活着,他不禁感慨地说:“这位飞行员的语气真好。”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此刻距离战士们把卢甘斯基抬到卫生队,过去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不管对方是死是活,都应该有个准确的消息了,于是他拿起电话,让通讯兵接通了卫生队,听到有人说话时,他就直截了当地问:“我是索科夫,刚刚送到卫生队的那名飞行员情况怎么样,人醒过来了吗?”
接电话的卫生员连忙回答说:“您好,旅长同志,帕夫洛夫军医正在为他治疗。飞行员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身上还有一些挫伤,没有生命危险,观察两天就没事了。”
放下电话后,索科夫觉得此事应该向崔可夫报告,毕竟联系空军的事情,由集团军司令部出面,比自己更合适。他拿起话筒,要通了指挥部,听到听筒里传出了克雷洛夫的声音后,立即说道:“您好,参谋长同志,我是索科夫。”
“是索科夫中校啊,”克雷洛夫客气地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参谋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索科夫向克雷洛夫报告说:“我军的两架战机在伏尔加河的上空,和敌机争夺制空权时被击落了,其中一架飞机落在了我们的山岗上。值得庆幸的是,飞机坠落时并没有发爆炸,飞行员幸运地活了下来,如今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和挫伤外,没有生命危险。我想请您联系空军,把他们的飞行员接回去。”
得知索科夫他们救了一名飞行员,克雷洛夫连忙拿起笔开始记录:“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航空团的吗?”
“谢尔盖?达尼洛维奇?卢甘斯基,军衔空军上尉。”索科夫回答说:“他是第270歼击航空兵团的一名中队长。”
克雷洛夫记录完索科夫所说的话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是第270歼击航空兵团的一名中队长。放心吧,索科夫中校,我会立即联系他所在的部队。在此之前,就让他留在你们那里养伤吧。”
西多林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就主动向他提出:“旅长同志,我们去卫生队探望一下那位叫卢甘斯基的飞行员吧?”
“去探视飞行员?”索科夫对于西多林的这种提议感到很意外,他不解地问:“参谋长,我们去探视飞行员做什么?”
“旅长同志,你有所不知。”西多林解释说:“假如这场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不能迅速结束的话,我们这里将成为德军争夺的重点地域。他们不光会用大炮轰,还会用飞机炸。大炮要想摧毁我们的坑道工事,是非常困难的;可要是飞机携带可钻地的炸弹,那么坑道里的几千指战员就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但如果我们和空军搞好关系,让他们为我们驱逐那些试图轰炸马马耶夫岗的敌机,想必他们还是乐意做的。”
西多林的这种说法,索科夫不光没感觉到危言耸听,相反,他还觉得说得非常有道理。前段时间敌机对高地实施轰炸时,自己不也一直提心吊胆,深怕有一两颗炸弹穿破土层,直接落到坑道里爆炸。要知道,炸弹在封闭的空间里爆炸,所产生的威力会成倍增加,给坑道里守军带来巨大的损失。但如果和空军搞好了关系,让他们加强在马马耶夫岗上空的制空权争夺,这样就能有效地减少敌机对高地的轰炸。
想到这里,索科夫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参谋长同志。我们等天黑之后,就到卫生队去探望受伤的飞行员。”
“旅长同志,为什么现在不去?”西多林不解地问:“为何要等到晚上呢?”
“卢甘斯基上尉有轻微的脑震荡,如今正在休息,我觉得我们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是非常不合适的。”索科夫说道:“等到了晚上,他的健康状态好转时,我们再去探望,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
“好吧,旅长同志。”听索科夫这么说,西多林也没有反驳,而是点着头说:“那我们就等天黑之后,再去探望卢甘斯基上尉吧。”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天黑之后,索科夫和西多林正准备去卫生队探视卢甘斯基上尉时,忽然接到了罗季姆采夫的电话。近卫师师长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道:“索科夫中校,情况不妙啊,师参谋长刚给我发来了电报,说德军再度占领了车站和专家大楼,坚守在这一区域的步兵第92旅被击溃。”
“什么,步兵第92旅被击溃了?”索科夫被这个意外的消息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连忙问道:“将军同志,这个消息可靠吗?”
“情报是我的参谋长通知我的。”罗季姆采夫在电话里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他亲眼看到步兵第92旅的水兵在后撤。由于近卫第34和第39团还在集结和收拢中,他们在短时间内很难派上用途,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派人去搞清楚那里的情况,如果有必要,就组织部队把车站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
索科夫几个小时前,和西多林还在担心仗继续打下去,自己手里的兵力都会捉襟见肘,此刻听到罗季姆采夫的这道命令,他不禁为难地说:“将军同志,虽说我们旅有五六千指战员,但在这几日的交战中已经伤亡惨重。如果我们抽调兵力去夺取车站,那么势必会削弱马马耶夫岗的防御力量。”
罗季姆采夫知道索科夫所说的都是实情,也不好再继续相逼,只能叹口气说:“索科夫中校,你们旅的情况我都了解。抽调你们旅的部队去夺取车站,赶走敌人之后,你们还必须留下兵力坚守,这样一来,势必会削弱你们在马马耶夫岗的力量。”
索科夫听罗季姆采夫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暗想:“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从我们这里抽调兵力呢?”他暗自打定主意,哪怕罗季姆采夫把崔可夫搬出来,自己也不会抽调部队去和德军争夺车站,那样会把自己手里的有生力量消耗殆尽的。
“这样吧,索科夫中校。”罗季姆采夫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此时让你派出部队,的确是很困难的事情。不如这样吧,你派人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步兵第92旅的防线,会如此轻易地被德国人突破。”
见罗季姆采夫不再坚持让自己出兵去争夺车站,索科夫悬着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对他来说,要搞清楚步兵第92旅撤退的原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他向罗季姆采夫表态说:“放心吧,将军同志。我会立即亲自带人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您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索科夫一放下电话,就把谢廖沙叫了进来,吩咐他说:“中尉同志,立即把警卫连集合起来,我要带你们去执行战斗任务。”
谢廖沙如今对索科夫是言听计从,听说有战斗任务,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指挥部,到外面召集人手去了。而西多林则担心地说:“旅长同志,既然德国人能击溃由水兵们组成的步兵第92旅,那就说明他们的实力是很强大的,假如你在这种时候率小部队出去,恐怕会遇到危险的。”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对西多林说道:“德军占领了车站和专家楼,将会对我们的侧翼构成极大的威胁,因此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敌人的兵力情况。这件事关系重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需要亲自跑一趟。”
好在西多林和别尔金都习惯了索科夫的性格,知道再劝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叮嘱他几句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目送他和警卫连的战士们离开了。
索科夫他们刚离开马马耶夫岗,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他看到成群的水兵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跑过来。索科夫连忙对谢廖沙说:“谢廖沙,带人把他们拦住。”
谢廖沙点了点头,随后冲着身后的战士喊道:“跟我来!”
当那些撤退的水兵们被拦住后,索科夫有些气急败坏地冲他们吼道:“谁叫你们擅自放弃阵地的?”
面对索科夫的质疑,水兵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名胆子比较大的水兵回答说:“是上级命令我们撤退的。”
有人带了头,其余的水兵也纷纷附和说:“没错,我们是接到撤退命令,才放弃阵地撤下来的。”
索科夫的目光快速地朝水兵中间望去,没有看到一个戴大檐帽的,便提高嗓门问道:“你们的指挥员呢?”
“牺牲了。”一名战士提高嗓门回答说:“我们的连长和指导员都在战斗中牺牲了。”
“那你们的营长呢?”
“不知道。”水兵们整齐地回答说:“我们原本打得好好的,却忽然接到了来自旅部的命令,让我们放弃现有的阵地,朝渡口的方向转移。”
“水兵战士们,”索科夫冲着水兵们喊道:“斯大林格勒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谁也不准后退,明白吗?”
没等水兵们说话,远处的人群就出现了一些骚乱,随后索科夫看到几名带着大檐帽的军官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还隔着老远,那人就大声地喊道:“你们为什么都站在这里不动,难道没有接到我的命令吗?现在我命令你们,继续赶路。”
索科夫看清楚喊话的人,是步兵第92旅旅长塔纳索洛夫上校,连忙迎上去去,大声地问道:“上校同志,您这是打算把部队带到什么地方去?”
“索科夫中校,”塔纳索洛夫有些慌乱地说:“德国人的坦克已经冲进了车站,假如再不撤退的话,我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站住,你们都给我站住。”索科夫听到人群里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谁允许你们擅自离开阵地的,都给我回去,听到没有,都给我回到各自的战斗岗位。”
“撤退是我的命令,”塔纳索洛夫冲着喊话的人,义正言辞地说:“夫拉索夫同志,难道刚刚没有看到,敌人的坦克距离我的指挥部,只剩下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假如不是你率人侥幸把它炸掉的话,我的指挥部就被敌人端掉了。”
索科夫已经看清楚,追上来的人是旅政治部主任夫拉索夫,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站在原地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夫拉索夫双手拦在塔纳索洛夫,语气严厉地说道:“上校同志,在海军里,指挥员都是最后一个弃船的。你作为指挥水兵的人,应该要懂得这一点!”
政委安德烈耶夫走过来为塔纳索洛夫帮腔说:“夫拉索夫同志,我觉得有必要提醒您一句,你说的那种情况是在海军里,可现在你们不是海军,而是归我们指挥的陆军。”
等自己的政委说完,塔纳索洛夫又冲着夫拉索夫大声嚷嚷道:“夫拉索夫同志,您给我听着,我们不是怕死鬼,不是临阵脱逃,而是要把旅指挥所撤到伏尔加河的沙洲上。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指挥部队。”说完,他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夫拉索夫,继续朝伏尔加河的方向走去。
夫拉索夫连忙又追了上前,质问道:“是吗?可是上校,您在那儿还怎么指挥部队呢?”
塔纳索洛夫停住脚步,转身走近夫拉索夫,不客气地说道:“根据条例,指挥员的命令是用不着讨论的,赶紧执行命令吧!”话一说完,他脚步不停地又朝河边走去,似乎想立即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夫拉索夫又向前追了一步,大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上校同志,哪怕你们全部逃跑了,但是我们政治部的人哪儿也不去,我们就留在这里继续坚守阵地。”说完,他冲着站在四周的水兵们喊道,“同志们,我们水兵是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不怕死的,都跟我们回去,把敌人从车站赶走!”




红色莫斯科 第437章 瓦西里大楼(上)
虽说夫拉索夫只是旅政治部主任,但他在水兵中的威望,却远远超过了塔纳索洛夫和安德烈耶夫二人。随着他的喊声,水兵们立即呼啦啦地涌向了他的身边,而停留在塔纳索洛夫身边的,则是一些穿着陆军制服的战士。
见到水兵们都站在了自己的一边,夫拉索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一挥手,高声地说道:“走啊,同志们,跟我去把车站夺回来。”
看到水兵们都跟着夫拉索夫离开,塔纳索洛夫气得直跺脚,他猛地从腰间拔出手枪,瞄准了夫拉索夫的背影,作势就准备扣动扳机。安德烈耶夫见势不妙,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有些慌乱地说:“上校同志,既然他不愿意离开,就让他留下吧。是死是活,那时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说完,就推着塔纳索洛夫朝往河边走去。
别看索科夫和塔纳索洛夫都是旅长,但碍于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索科夫只能眼睁睁地看两人带着一群战士朝着渡口的方向而去。
“旅长同志,”看着塔纳索洛夫带人离去,谢廖沙走过来问索科夫:“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回指挥部去,”索科夫果断地说:“把这里的情况,向罗季姆采夫将军报告。”既然自己没有权利处置塔纳索洛夫,那么就将把此事交给级别更高的人去处理。
罗季姆采夫接到索科夫的电话后,立即迫不及待地问:“索科夫中校,情况怎么样,德军是不是已经占领了车站?坚守在那里的水兵是不是已经被德军击溃了?”
面对罗季姆采夫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索科夫回答说:“将军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车站可能已经落在了德国人的手里。不过撤退的水兵,在旅政治部主任夫拉索夫同志的带领下,又重新向车站发起了反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将车站重新夺回来。”
“什么?指挥战斗的是政治部主任?”罗季姆采夫听到索科夫的回答,有些吃惊地问:“旅长塔纳索洛夫和政委安德烈耶夫呢,他们是不是牺牲了?”
“没有,将军同志。”索科夫想到刚刚在外面见到的一幕,不禁冷笑着回答说:“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既然旅长和政委都还活着,”罗季姆采夫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会让政治部主任来指挥这样的战斗呢?”
“将军同志,请您听我解释。”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指挥进攻车站的指挥员,之所以是政治部主任,而不是旅长和政委,那是因为两位旅级指挥员,已经带着旅指挥部的成员,撤退到伏尔加河中间的沙洲去了。”
“见鬼,撤到伏尔加河的沙洲去了。”罗季姆采夫听到这里忍不住叫了出来:“他们在那里还怎么指挥部队?简直是瞎胡闹。索科夫中校,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将军同志,虽说我和塔纳索洛夫都是旅长,但他是上校,我是中校,我可没法对他发号施令。”
罗季姆采夫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冲动了,他轻轻咳嗽一声后,接着问道:“索科夫中校,有关塔纳索洛夫转移指挥部的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我是亲耳听到的。”索科夫连忙将自己所见所闻,向罗季姆采夫重复了一遍,最后再次强调:“根据我的判断,塔纳索洛夫他们在做出转移指挥部的决定时,夫拉索夫同志肯定不在。等他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劲时,大部队已经撤到了马马耶夫岗附近,不过他还是追了上来,并将这支部队带回去和敌人争夺车站……”
在索科夫讲述事情经过时,罗季姆采夫没有插嘴,而是安静地聆听着。等索科夫说完后,他才开口说道:“索科夫中校,事情我都清楚了。关于塔纳索洛夫擅自转移指挥部一事,我会立即向崔可夫司令员报告的,谢谢你!”没等索科夫再说什么,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忽然想起跟着克里莫夫和自己的那个警卫排,刚刚塔纳索洛夫在转移时,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也不知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想到这里,他连忙问西多林:“参谋长,克里莫夫副官和你联系过吗?”
西多林摇摇头,表示对方不曾和自己联系过,随后好奇地问索科夫:“旅长同志,你怎么会忽然问起他?”
“前两天,克里莫夫上尉不是作为集团军司令部的联络官,前往步兵第92旅的指挥部了嘛。”一想到那个下落不明的警卫排,索科夫的心里就在滴血,因为其中还有狙击之神瓦西里在其中,要是他们出点什么意外,那就亏大发了。不过他当着西多林的面,还是故作镇静地说:“他临走时,还带了一个警卫排,但是今天塔纳索洛夫带着旅指挥部转移时,我并没有看到克里莫夫和警卫排,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西多林得知克里莫夫带走的警卫排下落不明,也不禁叹了口气,要知道那可是五六十号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又装备精良的老战士,真的和德国人打起来,起码能顶普通部队的两个连,但如今就这样下落不明,的确有点让人遗憾。
他看到索科夫在一旁唉声叹气,便猜到了对方的心事,连忙问道:“旅长同志,你看,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去寻找克里莫夫上尉呢?”
虽说西多林的话中,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失踪的警卫排,但索科夫心里很明白,警卫排是克里莫夫带走的,只有找到了克里莫夫,就能找到警卫排,也真亏西多林能想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参谋长同志,立即派出一个侦察小组,让他们携带电台,到苏维埃大街一带,去寻找克里莫夫上尉的下落。”
等西多林派出了侦察小组后,索科夫打电话通知第192营营长果里亚,让他到自己这里来接受任务。果里亚自从来到马马耶夫岗之后,除了执行过接应近卫第35师的任务,其余时间都处于被闲置的状态,此刻听索科夫说有重要的作战任务要布置给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小跑着来到了指挥部。
果里亚走进指挥部时,看到索科夫正站在桌前背对着门,和西多林在研究摆在桌上的地图,他连忙快步地来到索科夫的身后,大声地说:“报告旅长同志,第192营营长果里亚大尉前来报告,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果里亚大尉,你来了。”果里亚的声音把正在研究作战方案的索科夫吓了一跳,他扭头冲果里亚说道:“到桌边来,我给你布置作战任务。”
果里亚快步来到桌边,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等待索科夫给自己布置任务。按照他的想法,也许是旅长看到四营的伤亡太大,打算派自己的营替换他们。谁知索科夫一开口,就让他大吃一惊:“大尉同志,再过两天,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部队就将在城市的西北面发起进攻,而集团军也将组织一支强有力的反突击部队,策应友军的行动……”
听索科夫简短地介绍完情况后,果里亚情绪有些激动地问:“旅长同志,您是打算让我们营也加入这支反突击部队吗?”
索科夫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果里亚一眼,摇着头说:“大尉同志,你搞错了,参与反突击的是那些新到达城内的部队,我们另有其它的任务。”
得知自己的营不能参与反击,果里亚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等待索科夫给自己布置任务。
“大尉同志,”索科夫指着地图对果里亚说道:“等我们的部队对敌人实施反突击时,你的这个营就立即北上,穿过敌人的防线漏洞,去接应迎面而来的友军部队。”
得知自己有可能成为第一支和友军会师的部队,果里亚不禁激动起来,他连忙向索科夫表态说:“放心吧,旅长同志,我们营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等一等,大尉同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谁知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索科夫打断了:“这次北上,将由我亲自带队!”
“什么,你亲自带队?”索科夫的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过了好一阵,西多林才开口说道:“旅长同志,作为全旅级别最高的指挥员,你的战斗岗位在指挥部,而不是像一名普通的连长一般去冲锋陷阵。我看这次的接应任务,就由果里亚大尉全权负责,我觉得他完全有能力完成这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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