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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为什么?”果里亚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索科夫用手指着地图说道:“根据上级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突破敌人的防线后,选择的进攻方向在南面,也就是说在我们所在的方向。如果他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一定就在通往我们这里的道路上。”
“有道理,有道理。”果里亚听索科夫说完后,使劲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旅长同志,那我们立即把东、西两个方向的装甲车,也调往北面,去仔细地搜寻友军的下落。”
“东、西两个方向的搜索部队,我们暂时不动用。”索科夫扭头朝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装甲车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那里不是还有一辆待命的装甲车么?我们就命令那辆装甲车北上,到北面去搜寻坦克旅的下落。”
不过那辆待命的装甲车北上之前,索科夫还是命令报务员,和三个方向的搜索部队取得了联系,了解他们的搜索情况。在得知东、西两侧都没有发现坦克旅的动静后,才命令待命的装甲车赶往了北面,去协助那个方向的搜索部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四支搜索部队始终没有传来令人放心的消息。每次索科夫命令报务员给他们发报,他们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没有发现坦克旅的迹象。
沉不住气的崔可夫,中途也曾经里来过两次电报,向索科夫询问坦克旅的下落,然而得到的都是令他失望的答复:“搜索在进行中,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看到这样的电文,崔可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望着克雷洛夫问道:“参谋长同志,我有一个想法,虽说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向我们通报,说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第67旅已经成功地突破了德军的防线,朝着奥尔洛夫卡所在的位置冲去。但索科夫他们在奥尔洛夫卡地区所进行的搜索工作,已经过了大半天,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觉得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坦克旅突破敌人防线的情况发生。”
“司令员同志,”对于崔可夫的猜想,克雷洛夫和他唱起了反调:“此事关系重大,我想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同志,可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我们说假话吧?”
“我觉得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的存在。”崔可夫板着脸说道:“大本营一直催促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从敌人侧后方发起进攻,以尽快解除敌人对城市的威胁。我担心他们是无法突破敌人的防御,便编造出有一个坦克旅突破德军防线的事实,以应付大本营的责难。”
克雷洛夫听完崔可夫的这个分析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说的这种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要知道,如果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真的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还有可能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那你说说,”崔可夫有些不满地反问道:“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如今在什么地方?几十辆坦克和一个步兵连,不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吧。”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可能是坦克旅突破敌人的防御之后,由于对地形不熟悉,从而迷失了方向。”克雷洛夫乐观地说道:“没准再过一会儿,索科夫中校就会给你来电报,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坦克旅。”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崔可夫和克雷洛夫讨论坦克旅的去向时,索科夫得到了来自北面搜索队的报告。带队的一连长直接用明语向索科夫报告:“旅长同志,我们找到坦克旅了。”
“什么,找到坦克旅了?这真是太好了。”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索科夫听到一连长报告,说发现了坦克旅的踪迹,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道:“他们距离我们有多远?”
“我们发现坦克旅的位置,距离您所在的位置大概有十公里。”一连长语气沉重地说:“不过,他们再也没有希望和我们汇合了。”
得知坦克旅所在的位置,距离自己不过十公里时,索科夫的心里还一阵狂喜,但听到一连长后面的话,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连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索科夫的话问完后,耳机里是一片寂静,根本听不到人说话。他还以为是电台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报务员:“报务员,电台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我听不到一连长说话?”
“旅长同志,”报务员抬头望着索科夫,一脸委屈地说:“电台没有任何问题,您之所以听不到声音,应该是对方没有说话。”
听报务员这么说,索科夫便知道自己错怪了对方,他冲报务员歉意地笑了笑,随后提高嗓门冲着送话器问:“一连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旅长同志,”耳机里传出了一连长低沉的声音:“我们的确找到了坦克第67旅,不过这个旅所有的坦克,都已经被击毁了。在好几辆被烧毁的坦克四周,都躺满了我军指战员的遗体,根据我的观察,这些战士应该就是随同坦克作战的步兵。”
“一连长,你说什么?”一连长所报告的情报,把索科夫惊呆了:“友军的坦克旅和步兵连都已经全军覆灭了?”
“我想是的,旅长同志。”一连长艰难地回答说:“目前我正派人在附近搜索,希望能找到幸存者。”
“我明白了,一连长。”索科夫确认了一连长所说的都是真的,便特意叮嘱他说:“就算找不到幸存者,也要想法找到希德贾耶夫上校的遗体。明白吗?”
“旅长同志,”对于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一连长有些迟疑地说:“我只能尽力而为。要知道,很多被烧毁的坦克里,都有我军坦克手的遗骸,我不清楚希德贾耶夫上校的遗体,是否也在其中,被烈火焚毁得难以辨认。”
索科夫把耳机和送话器递还给报务员之后,神情严肃地对果里亚说:“大尉同志,根据一连长的报告,他们已经发现坦克旅被击毁的坦克残骸,看来是坦克旅在突破敌人的防线之后,就立即遭到了围追堵截。他们在经过顽强的战斗过后,因为寡不敌众才全军覆灭的。”
“旅长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得知要接应的坦克旅已经全军覆灭,果里亚的心情立即变得郁闷起来,他试探地问索科夫:“是留在这里等搜索部队返回,还是立即转移,让搜索部队到指定的地点寻找我们。”
“那些搜索小分队正在返回的途中,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索科夫果断地回答说:“因此我们还必须留在这里,等搜索分队都回来之后,再返回马马耶夫岗也不迟。”
由于坦克旅被敌人歼灭,原本信心十足的果里亚,变得有些惊慌失措:“旅长同志,假如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遭到德军的重兵围剿。”
“大尉同志,你多虑了。”索科夫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德军制服,表情轻松地说:“我们穿的是德军制服,就算有德军从附近经过,看到我们这一身的打扮,还会继续把我们当成他们的自己人。”
“就算我们穿的是德军制服,但在白天容易被敌人识破。”果里亚向索科夫建议说:“我们立即命令各搜索小分队返回,以便能尽快地返回马马耶夫岗。”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随后安慰果里亚:“放心吧,大尉同志。我们的搜索小分队,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返回这里,等他们都回来了,我们再转移也不迟。”





红色莫斯科 第447章 装甲车vs坦克
索科夫为了尽快地找到坦克旅的下落,和搜索小分队联系时,都是用电台明语喊话。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做法,等于是变相地把自己和部队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德军的监听部门根据截获的通话内容判断,苏军有一支小部队来到了奥尔洛夫卡地区,寻找昨天突破己方防线的那个苏军坦克旅,便立即将这种情报前线的作战部队进行了通报。德军第389步兵师师长埃里希?马格努斯少将,得知在自己的防区内,出现了一支苏军的小部队后,立即就抽调三个步兵连,在坦克的配合下,展开了全面的搜索。
果里亚带着一群战士在山坡上挖战壕,心里不停地发着牢骚。他心里暗想:别说这一带根本看不到德国人的影子,就算真的有德国人在附近出现,看到自己这帮穿着德军制服的军人,肯定会以为是自己人,压根不会产生什么怀疑。索科夫命令自己带人在这里修工事,简直是多此一举。
就在他对索科夫腹诽不已时,身旁的一名战士忽然叫道:“营长同志,有坦克朝着我们这里来了。”
“在哪里?”听说有坦克朝着自己这里来了,果里亚一边大声地问,一边举起望远镜四处张望,但根本没有看到坦克的影子,也没听到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抬手在那名战士的钢盔上扇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简直是胡说八道,哪里有德国人的坦克?”
“没错,营长同志。”战士扶了扶被果里亚打歪了的钢盔,委屈地说:“我真的听到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不过听声音不像我军的t-34坦克,应该是一支德军的坦克小分队,正朝着我们这里而来。”
“营长同志,您快看!”正当果里亚还想扇那名战士一巴掌时,不远处的一名中士大声地喊道:“远处有坦克出现。”
果里亚顺着中士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几个黑点子,这些黑点子正变得越变越大,隐约可以听到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果里亚扭头朝那名战士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说:“你的听力不错啊,德国人的坦克还在我们的视野之外,你居然就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对不起,刚刚是我错怪了你,请你原谅我。”
向战士道完歉之后,果里亚来到报务员的身边,抓起了耳机和送话器,通知还在山坡脚下的索科夫:“旅长同志,请您立即到我这里来一下,出现了一点意外的情况。”
索科夫原本坐在装甲车里打盹,听到果里亚的报告,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翻身下了装甲车,快步地跑上了山坡,见到果里亚之后,他有些气喘地问:“大尉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旅长同志,您看那边。”果里亚用手一指德军坦克出现的方向,对索科夫说:“那边忽然出现了德军的坦克。”
“有多少辆?”索科夫一边问一边举起了望远镜,朝远处望去。不等果里亚回答,他便开始小声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六、七,居然有七辆坦克。”
果里亚等索科夫数完德军的坦克之后,忧心忡忡地问:“旅长同志,您说敌人的坦克,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不清楚,”对于果里亚的疑问,索科夫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说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德军制服,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被敌人识破了,接下来就将有一场恶战,因此他吩咐果里亚:“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敌人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就开火干掉他们。”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德军的坦克肯定会开到山坡脚下,到时自己就不由分说派人上去缴坦克兵的械,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能俘虏几辆回去。因此,看到德军坦克轰隆隆地朝着自己所在的山坡驶来时,索科夫的心里还一阵狂喜。
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让他有点傻眼了。德军坦克停在距离山坡三四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一字排开后,其中一辆坦克的炮塔里,有一名坦克兵探出半边身子,用红绿两色信号旗给索科夫他们发信号。
索科夫看到那名手舞足蹈的坦克手,连忙冲着左右问道:“你们谁知道德军坦克兵,向我们打的是什么旗语”
“旅长同志,我是营里的信号兵。”曾经向果里亚示警的那名战士,挺直身体向索科夫报告说:“敌人是在用旗语问我们是哪一部分的!”
“回答他们,”索科夫见信号兵后腰的皮带上,插着红绿两色信号旗,便吩咐他说:“说我们是步兵第295师的。”
信号兵答应一声,从战壕里爬出来,站在一个土堆上,挥舞着手里的信号旗,把索科夫所说的内容,传达给对面的德军坦克兵。
对方的坦克兵接着用信号旗问道:“第295步兵师的部队,跑到我们第389步兵师的防区来做什么?”
“我们是奉命前来增援的。”信号兵按照索科夫的命令,回答对方。
谁知信号兵的信号发出后,德军的坦克兵却沉默了,迟迟没有再发出任何信号。正当索科夫等人感到纳闷时,却看到那个坦克兵缩回了坦克里。跟着坦克的炮塔缓缓地转动,炮口都对准了山坡的方向。
“隐蔽,快点隐蔽。”索科夫虽然不清楚德军坦克兵为什么会缩回坦克里,但看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所在的山坡时,也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高声地喊:“战斗警报,德国人要开炮了。”
索科夫的喊声刚落,德军的坦克就开炮了。炮弹落在山坡上爆炸,掀起了大团大团的泥土,几名没来得及隐蔽的战士,被爆炸的气浪掀飞。
蹲在战壕里的果里亚,冲着索科夫大声地问:“旅长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德国人的坦克为什么要朝我们开火?”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对于德军坦克莫名其妙开炮一事,索科夫也是一头雾水,他感觉自己这边好像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怎么一下就被德国人识破了呢?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远处开炮的坦克看了一眼,又重新蹲进了战壕,对着果里亚:“狡猾的德国人,他们把坦克停在三四百米外,就是欺负我们没有远程的反坦克火力,无法对他们的坦克构成任何的威胁。”
“旅长同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果里亚趁着炮弹爆炸的间隙,大声地问道。
“转移,我们必须趁着敌人的步兵赶来之前,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索科夫想到自己要接应的坦克第67旅已全军覆灭,连旅长希德贾耶夫上校也阵亡了,自己的部队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思,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转移,“立即组织我们的部队分批离开这里。”
果里亚忠实地执行了索科夫所下达的命令,将自己的部分以班为单位,组织他们分批向南突围。但他很快就发现,部队的撤退路线被德军坦克火力所封锁,第一个撤退的步兵班,刚一离开山坡,就遭到了德军坦克炮的轰击,全班十名战士中,跑得最远的战士,也只跑出两百来米,就倒在了德军的炮火之下。
“见鬼,简直是活见鬼。”看到德军的炮火封锁了部队的撤退道路,索科夫不禁有点恼羞成怒:“果里亚,立即派你的人,去把德国人的坦克都炸掉。”
“不好办啊,旅长同志。”对于炸毁德军坦克的这道命令,果里亚为难地说:“敌人的坦克距离我们的阵地有三四百米,我们的战士只要一离开工事,就会成为敌人坦克炮和机枪的射击目标。在这种情况下,派他们去炸坦克,和派他们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听到果里亚这么说,索科夫简直要抓狂了,要撤退,退路被德军的坦克炮火封锁了;派人去炸坦克吧,敌人的坦克又停得有点远。若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等德军的步兵一赶到,他们就可以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山坡阵地发起进攻,到时自己还是难逃全军覆灭的命运。
索科夫想到的问题,果里亚也想到了。他望着远处排成一字队形,还不断开炮的坦克,喃喃地说道:“可惜我们这里只剩下一辆装甲车,哪怕有一辆坦克的话,都可以和敌人去较量一番。”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果里亚的话给了索科夫灵感,没错,我们不是还有一辆装甲车么?虽说装甲车在火力和装甲上,都无法和坦克相比,但它的速度确实坦克所无法相提并论的。这种半履带式装甲车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六十公里,也许可以利用速度,来对付德军的坦克。
想到这里,索科夫对果里亚说:“大尉同志,带着你的人守住阵地,我带人去炸掉德国人的坦克。”
得知索科夫准备去冒险,果里亚一把抓住了他,紧张地说:“旅长同志,您怎么能轻易去冒险呢?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下面的战士去完成吧。”
“大尉同志,”索科夫为了让果里亚放心,便对他说:“别看德军坦克的火力猛、装甲厚,但我们可以利用装甲车的速度,快速地冲到它们的附近,然后再由车厢里的战士向坦克投掷反坦克手雷,这样就能消灭敌人的坦克。”
果里亚知道索科夫的性格,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情,谁都无法再说服他,因此也没有再阻拦,而是试探地问:“旅长同志,需要我多派几个人,协助您去炸坦克吗?”
“不用。”索科夫想到自己的车上,除掉驾驶员、报务员和恩斯特外,还有五名战士,要炸毁远处的七辆德军坦克,人应该是够用了。因此他回绝了果里亚的好意,“我们现有的人手足够了。”
索科夫来到山脚下的装甲车前,仰头望着坐在车厢里的恩斯特和报务员,用手朝两人一指,命令道:“你们两人立即下车!”
恩斯特和报务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从车厢里出来,挺直身体站在索科夫的面前,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索科夫望着恩斯特和报务员柔声说道:“我们要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你们两人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说完,索科夫转身上了装甲车,他对车内的五名战士说道:“同志们,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在山坡的北面,有七辆坦克正在不断地炮击我们身后的山坡。我打算带你们,去炸毁敌人的坦克,掩护部队顺利地突围。”
一名战士等索科夫的话说完后,立即开口问道:“旅长同志,我想问问,我们应该怎样去炸德国人的坦克?”
“我们乘坐的装甲车快速地接近德军坦克后,”索科夫弯腰拿起一枚放在车厢地板上的反坦克手雷,继续说道:“就把这个投向敌人的坦克,把它炸掉。明白了吗?”
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但还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明白!”
见战士们都明白了自己意图,索科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弯腰吩咐坐在驾驶室里的驾驶员:“待会儿你把速度提到最高,我们要冲到离敌人坦克尽可能近的位置,这样我们的战士投出的反坦克手雷,才能炸毁敌人的坦克。”
装甲车从山坡后冲出后,立即被德军的坦克所发现,一辆坦克立即调转炮口,朝着高速行驶的装甲车开炮,然而炮弹却根本无法命中高速行驶的装甲车。
装甲车启动后,索科夫等人为了防止被横飞的弹片所伤,都是蹲在车厢里。一枚炮弹落在距离装甲车五六米远的地方,爆炸的气浪使车身摇晃了一下,横飞的弹片打得装甲板叮当作响。索科夫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坐的是装甲车,要是普通车辆,就算气浪没有把车掀翻,那些横飞的弹片也会把车里的人打成刺猬。
但接近一辆坦克时,索科夫见到一名战士猛地站起身,将一枚反坦克手雷扔了出去。可能是车身太颠簸的原因,他扔出的手雷没有砸中坦克,而是越过了坦克车身,落在了一片空地之上。没等战士再投出第二枚,装甲车已经从这辆坦克的旁边掠过,冲向了另外一辆坦克。
索科夫看到那名战士一脸沮丧地蹲下身子,连忙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他说:“战士同志,别担心,下次投的时候瞄准点。”
当装甲车接近第二辆坦克时,这名战士再次站起身,猛地一挥手,投出了握在手里的反坦克手雷。一声爆炸声响,德军坦克燃起了大火,片刻的工夫,整个坦克就被烈火包裹起来。




红色莫斯科 第448章 负伤
在高速行驶的装甲车上,向停着不动的坦克扔反坦克手雷,还是一项技术活。一枚反坦克手雷重达一点二公斤,一般只能投掷15~20米,扔早了,手雷还没扔到坦克那里,就直接掉地上了;扔晚了,手雷爆炸的碎片,会反弹回来伤害到投弹的人。
由于没有经验,大多数投出的反坦克手雷都没有命中目标。装甲车围着那些坦克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勉强炸毁了四辆坦克,不过车厢里的五名战士,却是三死两伤,反坦克手雷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枚。
随着车里的战士们相继丧失了战斗力,索科夫只能亲自出马。他单膝跪在车厢里,手里攥着那颗手雷,紧紧地盯着快速接近的坦克,心里计算着应该在什么位置把掷手雷投出去。当距离坦克还有十来米时,他猛地站直身体,猛地将手雷投了出去。
手雷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落在坦克车身上,轰的一声炸响,让这辆坦克立即燃烧了起来。不过由于距离太近,爆炸的气浪迎面涌来,索科夫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胸击了一掌似的,巨大的惯性让他的身体猛地往后一扬,随后重重地摔倒在车厢里,两眼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索科夫重新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他试图想坐起来,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谁知刚一动弹,却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疼,疼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虽说索科夫发出的声音很小,但却惊动了旁边的人。他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蹲下,随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谢天谢地,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时,索科夫不禁浑身一震,他连忙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在自己的身边蹲着一人,经过仔细辨认,他认出说话的人居然是阿西娅。他望着阿西娅,吃惊地问:“阿西娅,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阿西娅握着索科夫的右手,噙着热泪说道:“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阿西娅,我是在哪里?”索科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亲爱的,这里是马马耶夫岗坑道里的卫生队,我当然在这里。”阿西娅回答说:“你在战斗中负伤了,是果里亚大尉他们把你送回来的。”
听阿西娅提到果里亚大尉,索科夫立即想起在自己昏迷前,自己正站在装甲车里朝德军的坦克扔手雷,连忙追问道:“果里亚大尉在什么地方,他还好吧?”索科夫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自己率人只炸掉了五辆坦克,德军就算只剩下两辆坦克,也足以将果里亚的部队压制在山坡后面无法动弹,一旦他们无法迅速地脱离和敌人的接触,等敌人的步兵赶到,等待他们的就将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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