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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沙姆里赫朝卡车的位置瞧了瞧,见上面已经堆了不少的武器弹药,知道等不了多久就能出发,连忙和索科夫打了一个招呼,跑回去集合队伍做好出发的准备。
等多余的武器弹药和物资,都堆放在卡车上以后,部队也集结完毕,索科夫立即把手一挥,高声地说道:“出发!”
部队排成四路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街道朝前走的时候,索科夫也准备和他们一起徒步行军。但运输队长巴杜荷夫却拉着了他,恳求道:“从这里到下一个渡河,还有十几公里呢,您还是坐我们的车吧。”
有车坐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所有的指战员都在行军,自己作为最高指挥员,却在乘车,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妥当。站在一旁的别雷,看出了索科夫的为难,便主动出来为他解围:“旅长同志,我有风湿,这两天走路腿脚疼得厉害,我想乘车行军,不知您是否同意?对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和您商议,不如一起乘车吧?”





红色莫斯科 第625章 渡口
索科夫的部队赶到伏尔加河边的渡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还在天上还有月亮,倒不至于看不清楚道路。
就在索科夫考虑该让部队到什么地方登船时,忽然从不远处跑来一名军人,边跑还边大声地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指挥员是谁?”
由于他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因此对于他的提问,所有的战士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在索科夫身旁的萨莫伊洛夫,看到有人在问自己部队的番号,职业的本能引起了他的警觉,他连忙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我过去问问,那人是干什么的。”得到索科夫的允许后,他便快步地跑了过去。
索科夫看到萨莫伊洛夫和来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那人朝自己走过来。“少尉同志,”等萨莫伊洛夫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他开口问道:“跟着你过来的人,是做什么的?”
没等萨莫伊洛夫回答,那人便快步地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中校同志,我叫瓦尔柯,是政治部的工作人员,主任同志看到有一支部队过来,便特意命我过来了解一下。”
“政治部主任?”索科夫不清楚瓦尔柯嘴里所说的主任,指的是谁,便试探地问:“我瓦尔柯同志,我想问问,您所说的主任是方面军的,还是集团军,或者是师级单位的?”
“我们是第62集团军的。”瓦尔柯听到索科夫的问题,连忙回答说:“是跟着政治部主任瓦西里耶夫同志,到这里来执行任务的。中校同志,你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
“原来您是集团军政治部的,那我们是自己人。”索科夫握着对方的手,热情地说:“我是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上校,我们正要渡河到城里去,不知您能否帮我们找到运送部队的船只?”
“步兵第73旅?他们不是驻防在马马耶夫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瓦尔柯在听到这个番号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热情,相反还把手从索科夫的手心里抽出,警惕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瓦尔柯所表现出的警惕性,索科夫是非常满意的,因为对方居然知道自己部队的驻地在什么地方。他笑着说:“瓦尔柯同志,别紧张,我们是自己人。我旅的主力的确是驻扎在马马耶夫岗,不过我身边的这些部队,都是上级刚刚补充给我的,你没有看到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水兵吗?”
一提到水兵,瓦尔柯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虽说德国人经常伪装成苏军,来搞点什么破坏之类的,但他们从来不曾伪装过水兵。因为不管怎么伪装,他们和真正的水兵看起来,还是有着很多的区别,与其冒充容易露出破绽的水兵,还不如冒充陆军更加省事。不过他还是警惕地问:“上校同志,我想问问,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段渡河的?”
“我们是今天白天在红十月镇渡口登岸的。”索科夫简短地回答一句后,反问道:“政治部主任同志在哪里?立即带我过去见他。”
“上校同志,”瓦尔柯看了看四周的指战员,有些为难地说:“那您的这些部下呢?”
“就让他们暂时留在这里,我随你一起过去。”索科夫说着,把万尼亚、沙姆里赫、特涅夫等人叫到了面前,吩咐他们说:“我和别雷上校要离开一会儿,这里就交给你们三人负责了,你们一定要约束好部队,别让战士到处乱走。”
三人听完索科夫的命令,连忙响亮地答应了一声。
而瓦尔柯听到索科夫说起了别雷的命令,特意留了个心意,目光四处寻找别雷的身影。索科夫见他站在原地不动,有些不解地问:“瓦尔柯同志,您怎么还不给我们带路啊?”没等他回答,又转身招呼旁边的一名指挥员,“别雷上校,我们一起去见政治部主任。”
瓦尔柯朝旁边望去,看清楚那里站着一名沉默不语的上校。他是认识别雷的,只凝视了片刻,便认出对方的确是别雷,悬在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立即热情地对索科夫说:“两位上校同志,请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到指挥部去。”
瓦尔柯带着两人从在地上坐着和躺着的战士们中间穿过,沿途可以看到不少摆在地上的木船,索科夫忍不住好奇地问:“瓦尔柯同志,这些木船也可以用来渡河吧?”
瓦尔柯扭头看了索科夫一眼,回答说:“这些船曾经把不少的兵员和物资送进城里,但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抬到岸上,等天亮以后进行修复。”
瓦尔柯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半地下的土屋式掩蔽所,站在门口的哨兵正准备阻拦,但很快就认出了带队的瓦尔柯,便退到了一旁。
三人走进了掩蔽所,索科夫立即感到屋里有一股热气迎面而来,他的目光快速的搜索,看到入口处的墙边,摆着两个烧着炭的火盆,应该是取暖用的。瓦尔柯上前一步,朝一名背对着门站着的指挥员大声地说:“主任同志,我已经把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上校和别雷上校请来了!”
那名指挥员转过身,索科夫发现对方佩戴的是政工人员的军衔,是一名旅级政委,应该就是集团军政治部主任瓦西里耶夫。他连忙上前一步,抬手敬礼后,恭恭敬敬地说:“旅级政委同志,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上校向您报告,我的部队正在河边等待渡河,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瓦西里耶夫抬手还了一个礼,和索科夫礼貌地握了握手,便径直奔着他身边的别雷而去,热情地说:“别雷上校,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没想到,旅级政委同志。”别雷和瓦西里耶夫以前在司令部里曾经打过交道,见面时自然比较亲切。两人握手后,别雷好奇地问:“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前段时间因为要准备反击工作,渡口这里的工作变得繁重起来。”瓦西里耶夫向别雷解释说:“崔可夫司令员担心这里会出现不必要的混乱,便让我过来统筹指挥。对了,我记得司令员派你去红十月工厂,协助索科夫中校进行防御,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呢?”
别雷听瓦西里耶夫问起,连忙把自己的部队如何参与反攻,随同索科夫的部队前出到奥尔洛夫卡,又如何向北突围,占领了德军的无名高地,与从北面赶来的友军会师一事,向瓦西里耶夫详细地讲了一遍。
瓦西里耶夫等别雷说完后,眼望索科夫笑着问:“索科夫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应该是一名中校吧?”
“没错,旅级政委同志。”索科夫微微颔首,随即解释说:“我的上校军衔是在几个小时前刚刚获得的,叶廖缅科司令员告诉我,这是上级对我的一种认可,对我所建立的那些功勋的表彰。”
“真是了不起,”瓦西里耶夫走过来重新握住了索科夫的手,笑容满面地说:“索科夫同志,您年纪轻轻就是上校了,看来将来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随后他招呼索科夫和别雷两人,“你们赶了那么远的路,一定累了吧,先请坐下吧。”
索科夫坐下后,抬头望着瓦西里耶夫问道:“旅级政委同志,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安排我们渡河?”
“你们有多少人?”瓦西里耶夫问道。
“我这次带来了一千五百多人。”索科夫回答说道:“以及他们所携带的武器装备和必要的物资。”
“渡口这里的驳船,都被德国的空军和炮兵击沉了,剩下的只有小火轮。”瓦西里耶夫得知索科夫带着一千五百多人,有些为难地说:“这些小火轮最多只能载三百多人,你们那么多人,至少需要五艘小火轮……”
“旅级政委同志,五艘小火轮还不够。”瓦西里耶夫的话刚说完,站在他对面的一名少校就接着说道:“如果这些战士都是赤手空拳,那么五艘小火轮应该可以把他们一次性全部运过去。但他们随身还携带有武器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至少需要一艘小火轮才行。”
“斯帕索夫中校,”瓦西里耶夫望着另外一名坐在桌边的军官问道:“你是负责船只调度的,什么时候可以安排索科夫上校的部队渡河?”
斯帕索夫中校翻看了一下摆在面前的记事本,回答说:“旅级政委同志,渡河的时间表已经安排满了,最快要等到明天天黑以后,才能安排索科夫上校的部队渡河。”
“什么,要等到明天晚上?”斯帕索夫让索科夫和瓦西里耶夫都大吃一惊。
索科夫连忙冲对方摆着手说:“斯帕索夫中校,我们是赶着入城去加强马马耶夫岗的防御,绝对无法等到明天晚上。您看能否想点办法,让我的部队连夜渡过河去?”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经这么说,那么斯帕索夫中校肯定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搞几艘小火轮的,这样部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渡过伏尔加河。谁知斯帕索夫却摇摇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说道:“对不起,索科夫上校,我再说一遍,渡河时间表已经排满了,在明天天黑之前,我是无法为你们提供渡河的船只。”
“可是斯帕索夫中校,如果我们的部队不能在明天天亮之前,到达马马耶夫岗,那么一旦德国人发起猛攻,山岗上残余的那些部队可能无法守住阵地。”索科夫为了让对方改变主意,有意把问题说得严重:“如果阵地因为援兵没有按时赶到而丢失,那么这个责任,应该由谁来负责呢?”
“索科夫上校说得没错,我们必须连夜渡河。”索科夫的话刚说完,别雷就在一旁帮腔说:“你们都知道,马马耶夫岗是全城的制高点,假如让德国人占领了那里,他们只要架上几门大炮,就可以封锁伏尔加河的运输线和渡口,到时形势会变得对我们更加不利。”
听到索科夫和别雷把问题说得如此严重,瓦西里耶夫叹了口气,对斯帕索夫说:“中校同志,您想想办法,一定要给索科夫上校他们准备好足够的船只。”
谁知斯帕索夫依旧是油盐不进,他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渡河的日程表已经安排满了,谁想插队都不行,否则会引起混乱,干扰到我们渡河的安排。”
见斯帕索夫中校如此固执,索科夫的心里不禁无名火气,但他又不能当着瓦西里耶夫的面抽对方,只能委婉地问:“中校同志,您说没有足够的船只,可是刚刚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岸上摆着不少的木船,就算一只船只能载二十个人,我们一次都可以把几百人运过河去。”
瓦西里耶夫没有想到岸上居然还有船,便向斯帕索夫投去了疑惑的目光。斯帕索夫看到瓦西里耶夫望向自己,连忙摆摆手说道:“旅级政委同志,您不知道,那些木船都是在渡河时,被德军炮火打坏的,需要等天明修复之后,才能重新投入使用。”
“原来是被打坏的木船啊。”瓦西里耶夫听完斯帕索夫的解释,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他转身对索科夫和别雷说:“两位上校同志,那些木船是不能使用的,如果强行渡河的话,有可能在河中心就沉没了。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看还是等明天晚上再渡河吧。”
“旅级政委同志,请您命人把那些木船交给我们吧。”索科夫可不愿意待在岸边登上一天一夜的时间,因此主动向瓦西里耶夫提出:“我带过来的部下,几乎都是水兵,他们中将肯定有懂得修理船只的人。您把木船交给我们之后,我让人抓紧时间修复一下,应该就可以渡河了。”




红色莫斯科 第626章 渡河
对于索科夫的请求,瓦西里耶夫只迟疑了片刻,便盯着斯帕索夫问道:“中校同志,你的手里一共有多少这样的船只?”
“有大概五十条。”斯帕索夫很干脆地回答说:“其中有半数是我们的战士从河里捞出来,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如果不加与修复的话,一放进水里就会沉没。”
“您都听到了吧,索科夫上校。”瓦西里耶夫听完斯帕索夫的汇报后,有些为难地问索科夫:“木船的数量听起来很多,但能用的却不多,您还确定要吗?”
“是的,旅级政委同志。”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果断地回答说:“我们将派人对这批船只进行修理,能修好多少就使用多少。”
见索科夫已经下定了决心,瓦西里耶夫也就干脆地说:“好吧,既然你们打算自己修理船只,那我就让斯帕索夫中校带你们去领取船只。”
在战争期间,很多事情的工作效率都是非常高的。索科夫和别雷两人从掩蔽所里出来不到十分钟,上百名水兵开始利用斯帕索夫中校提供的工具和材料,开始修复那些被航弹或炮弹炸坏的船只。
看到战士们干得热火朝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斯帕索夫,对索科夫说:“上校同志,等船修好之后,告诉您的战士,只要把船一放到水里,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划到对岸去,这样才能减少遭到敌人炮击的几率。”
索科夫朝河面上几条烟囱里冒着滚滚浓烟,正朝着对岸驶去的小火轮一指,奇怪地说:“斯帕索夫中校,假如德国人在夜间是通过炮火来封锁河面,为什么他们对这几艘小火轮视而不见呢?这真是太奇怪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斯帕索夫指着对岸马马耶夫岗的方向,对索科夫说道:“由于马马耶夫岗和一些建筑物的遮挡,德军的炮火很难准确地命中河里移动的船只。因此,他们对小火轮形势的航线,从来不肯浪费炮弹,而是在白天用飞机实施轰炸。”
介绍完情况后,斯帕索夫又朝上游的方向一指:“索科夫上校,你们渡河的地点,在上游两公里的地方,你们从那里渡河,可以避免木船堵塞航线。”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由于河水不停地流动,木船要渡河肯定无法走直线,要渡过这么宽的河面,所有的船只都会偏离对岸的目标,个别船只在靠岸时,偏离目标达几公里之远也不稀奇。对于斯帕索夫的这种安排,索科夫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他只是好奇地问:“我听您刚刚说的意思,从那里渡河,可能会遭到敌人的炮击?”
“是的。”斯帕索夫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对岸隐藏有德国特务,他们只要一发现我们在那个方向渡河,就会朝天空中打信号弹,为他们的炮兵指示方向。”
“上级知道这种情况吗?”别雷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派人到岸边巡逻,这样就能及时地发现潜伏在城里的特务。”
“不好办啊,上校同志。”斯帕索夫听到别雷这么说,长叹一口气说:“在对岸河边的峭壁里,住着数以千计等待渡河过来的居民,我们的人手有限,根本无法察觉隐藏在人群中的德国特务。”
“别雷上校,城里的兵力吃紧。”索科夫见别雷还想质问斯帕索夫,连忙制止了他,并解释说:“没准过几天,上级就会把这些巡逻队调往第一线参加战斗。”
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别雷认为是非常有道理的,他在城里待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兵力匮乏到了什么程度。别说过几天,没准等天一亮,在岸边巡逻的部队,就有可能被调到城内,去参与残酷的战斗。
他扭头望着索科夫,颇为无奈地说:“旅长同志,待会儿等船只下水后,就必须让战士使出吃奶的劲,以最快的速度划向对岸,以减少我们在炮击中的损失。”
“古察科夫!”别看水兵战士们在不远处干得热火朝天,但索科夫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把船只修好,便准备让古察科夫把沙姆里赫找来,问问工作的进展情况如何:“你去把沙姆里赫大尉请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沙姆里赫就在不远处修理木船,听到古察科夫说旅长要见自己,连手里的斧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跟着古察科夫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
“大尉同志,”见沙姆里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索科夫也不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什么时候能把船只修好?”
“旅长同志,这些木船都破损得很厉害。”沙姆里赫如实地回答说:“可能最快要等到天明时,才能把所有的船只修好。”
“什么,要等到天明时才能修好。”沙姆里赫的回答把索科夫吓了一跳,他心里很清楚,此刻趁着夜色渡河,会遭到德军的炮击。可要是等到天明再渡河,到时不光会挨炮击,同时还会遭到敌机的轰炸。在敌人炮击和轰炸的双重打击下,这支划着木船渡河的部队,能有多少人活着到达对岸,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想到这里,他皱着眉头对沙姆里赫说:“不行,大尉同志,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一旦等到天亮再渡河,敌人的空军和炮兵将会对我们进行联合绞杀,为了让更多的战士活着到达对岸,必须连夜渡河。”
沙姆里赫等索科夫说完后,沉默了片刻,回答说:“旅长同志,要想在天明前渡河,并非不可能。不过如此一来,我们能使用的船只数目就要大大减少了。”
“大尉同志,你估计有多少船只能使用?”
“不超过三十条。”沙姆里赫深怕索科夫对自己所说的数字不满意,还特意强调说:“这已经是我们在尽最大努力的情况下,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由于战士们要随身携带武器和物资,因此每条船最多只能坐十五个人。”
听完沙姆里赫汇报的数字,索科夫在心里开始默默地计算:“一条船坐十五个人,三十条船就是四百五十人,只要来回三趟,差不多就可以将所有的战士和物资运到对岸去。”他店里点头,对沙姆里赫说,“大尉同志,为了加快修船的速度,那些破损严重的船只就暂时不管了,你们集中精力修复那些相对完整的船只。”
等沙姆里赫离开后,斯帕索夫提醒索科夫:“上校同志,就算你们有了三十条船只,但至少要来回三趟,才能把所有的兵员和物资都运到对岸去。我看你们不如再多等一天,等到明天晚上再渡河,这样就能避免部队遭受损失。”
斯帕索夫的话让别雷不禁怦然心动,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德军真的要用炮火封锁这一河段的话,不管战士们把船划得多快,肯定都会有牺牲。假如真的等到明天夜里再过河,这些伤亡就能避免了,毕竟小火轮行驶的路线,敌人的炮火对它是无可奈何。
“米沙,”别雷把索科夫拉到一旁,叫着他的小名,低声地说:“我看你可以考虑一下斯帕索夫中校的意见,等到明天晚上再渡河,这样就能大大地减少部队的伤亡。毕竟我们手里的兵力有限,能在渡河时少损失一个,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就能多一份力量。”
索科夫的心里承认别雷说得很有道理,但他的心里更加明白,马马耶夫岗此刻的兵力薄弱,苏军所实施的反攻又失败了,德国人很有可能集中优势兵力对马马耶夫岗发起新的进攻,以山岗上现有的防御力量,能否守住阵地,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摇着头拒绝了别雷的提议:“别雷上校,虽说等到明天晚上渡河,我们也有可能毫发未损地到达对岸。但您有没有考虑过,一旦天亮之后,德国人对马马耶夫岗发起进攻,西多林他们有可能因为兵力不足,从而导致阵地失守了。”
索科夫担心别雷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还特意补充说:“马马耶夫岗的西面地势平坦,而东面陡峭,和我们前几天夺取的无名高地的地形相似。如果敌人坚守在山岗上,我们的战士就算表现得再英勇,肯定也会付出巨大的牺牲,才有可能重新夺回马马耶夫岗。”
别雷是亲自率领坦克营,参与了夺取无名高地的战斗,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德国人占领了马马耶夫岗之后凭险据守,要就凭这一千多兵力,想夺回马马耶夫岗,简直是天方夜谭。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他也最后下定了决心,对索科夫说:“好吧,米沙,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们连夜渡河,就算遭受一些牺牲,也要在天明前赶到马马耶夫岗。”
在水兵战士们的努力下,凌晨一点时,有三十多条木船被修复,并被放进了河里。战士们在登船时,索科夫对别雷说:“别雷上校,我先随部队渡河,等船只返回后,您再跟着渡过河来。”
按照惯例,一支部队在渡河时,最高级别的指挥员是不会一起上船,免得被敌人的炮火一锅端了。因此听到索科夫的安排,别雷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点了点头,随后关切地对索科夫说:“米沙,你是一旅之长,在渡河时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放心吧,别雷上校。”索科夫笑呵呵地回答说:“别看河面这么快,只要我们的战士划桨速度快一些,没准敌人的特务还没来得及发射信号弹,我们就已经到达对岸了。”
说话间,索科夫见战士们已经登船完毕,便和别雷打了个招呼,带着萨莫伊洛夫和古察科夫二人,上了不远处的一条木船。索科夫跨进木船之后,低声问坐在船上的战士:“同志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坐在船上的十来名战士齐声答道。
“出发!”随着命令的下达,上百支船桨伸进河水里,开始用力地划动起来,在木船的边缘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索科夫站在船头望着对岸,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路程,从东岸到西岸相距大概一公里左右,以战士们划桨的速度,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对岸。加上登船下船的时间,来回一趟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要分三次将所有的部队渡过河,顶多花费五个小时。这么一来,就有希望在天明之前到达马马耶夫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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