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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索科夫一会儿看看对岸,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天空。不过直到船队到达河中心时,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河水流动和战士们划桨的声音。他在心里沾沾自喜地想:“也许是我们的渡河时间选得好,德国人潜伏在居民里的特务,没有发现我们正在渡河,因此无法给他们的炮兵发信号弹。”
然而他正这么想,忽然空中升起了一颗耀眼的照明弹,照亮了河中正在移动着的船队。“见鬼,被发现了!”看到照明弹出现的一刹那,索科夫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明白,自己的船队被德国人的特务发现了,他们正通过信号弹,为远处的炮兵指引攻击方向。索科夫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同志们,加快速度,划到对岸就是胜利!”在索科夫的喊声中,战士们加快了划桨的速度,整个船队的速度一下便加快了。
正当索科夫看到岸边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暗松一口气时,空中忽然传来了一个怪声音,随后一颗炮弹落在船队前方二十几米的地方爆炸,掀起了一股高高的黑色水柱。
看到炮弹没有击中任何船只,索科夫的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扯着嗓子喊道:“同志们,加快速度,加快速度,等我们到了岸边,敌人的炮弹就打不到我们了。”
然而索科夫他们的好运似乎到此为止,又有几发炮弹呼啸而来,落在河水里爆炸,让水面像开锅似的沸腾起来。一条木船不幸被炮弹命中,顿时被炸得粉碎,人的残肢断腿和木船尔等碎片混杂在一起,被炸上了天空。
冲天而起的水柱刚刚落下,更多的炮弹又飞了过来。其中一发就落在距离索科夫不远的地方爆炸,溅起的水浪将船上的人浇成了落汤鸡。巨大的冲击波让木船左右剧烈地摆动,索科夫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舷,才没有被颠进河里。
有两名战士由于没有准备,在船体摆动时,被甩入了水中,好在他们多少懂一点水性,又扑腾着游过来抓住了船舷。为了防止把船弄翻,他们没有立即爬回船上,而是用手吊着船舷,随船继续前行。





红色莫斯科 第627章 登岸
德国人至少用了十几门火炮,在不间断地轰击着河面,爆炸的炮弹不时地掀起一根又一根黑色的冲天水柱。虽然索科夫所乘坐的木船,没有被敌人的炮弹命中,但从天上落下的河水,让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如同刚从水里爬出来似的。
索科夫坐在船舱里,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舷。现在他已无暇再向四周的战士们喊什么了,别说炮弹爆炸声会盖住他的声音,就算附近有战士听见了自己的话,他们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加快划桨速度,以便尽快摆脱敌人的炮击区域。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随自己渡河的这批战士,能有更多的人活着登上对岸。
就在索科夫濒于绝望时,忽然发现腾起的水柱,不知什么时候已远远地落在了船队的后方。萨莫伊洛夫把头凑近索科夫的耳边,大声地吼道:“旅长同志,我们已经摆脱了德国人的炮击区域,我们现在安全了。”
“谢天谢地!”索科夫在心里默默地想道:“我们总算摆脱了德军的炮击区域。”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吊在船舷外的两名战士,连忙朝其他战士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他们拉上来。”
随着索科夫的命令下达,除了正在划桨的几名战士外,剩下的人立即朝吊在船舷外的袍泽伸出手去,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了上来。等两人爬进船舱里,索科夫才看清楚其中一人居然是古察科夫,连忙关切地问:“古察科夫,你没事吧?”
“我没事。”古察科夫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后,用手朝后方一指,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我们有不少战士落水了,快点把他们救起来吧。”
索科夫站起身,朝后面望去,看到德军的炮击已经停止了,还在震荡的水面上飘着燃烧的木船残骸冒出滚滚的黑烟,两条被炸毁的木船快速地倾翻,把船里的战士都甩进了河中。一些落水的战士在冰凉的河水里拼命扑腾,犹如煮开的饺子一般。
看到这一幕,索科夫连忙命令萨莫伊洛夫:“少尉同志,给后面的船只下命令,让他们就近抢救那些落水的战士。”
萨莫伊洛夫答应一声,起身来到船尾,手扶着船舷朝后面大声地喊道:“旅长有命令,立即救起那些落水的同志!旅长有命令……”
其实就算索科夫不下达命令,那些幸存下来的木船也停止了前进,正在救助附近的落水战友。听到萨莫伊洛夫的喊声后,所有的船只都停了下来,不光打捞落水的战士,就连一些从船边飘过的战友遗体,也一并捞上了船。
索科夫等人刚登上西岸,就有一支十几人的巡逻队跑了过来,带头的是一名上士,他大声地问:“同志们,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指挥员是谁?”
“是我!”
上士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原地来了个立正,挺直身体报告说:“指挥员同志,第309巡逻队队长纳钦金上士向您报告,我们正在执行巡逻任务,请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得知来的是巡逻队,索科夫顿时血往头上涌,假如不是他们没有及时发现隐藏在居民中的特务,自己的船队怎么可能遭到敌人的炮击?他一把揪住纳钦金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我是步兵第73旅旅长索科夫上校,我带的这支部队是刚从对岸来的援兵。上士同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疏忽,没有能及时地发现躲藏在居民中的德国特务,害我多少同志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得知眼前居然是一名上校,还是坚守马马耶夫岗那支英雄部队的最高指挥员,纳钦金变得慌乱起来,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上校同志,这…这不是…不是我们的错。德国人的特务很狡猾,他…他们藏…藏在居民中间,而我们…我们的人…人手又严重…严重不足……”
巡逻队的战士看到自己的队长,被一名军官揪住了衣襟,慌忙冲了过来,试图帮助他们的队长。谁知萨莫伊洛夫见到对方冲过来,担心他们对索科夫不利,连忙一声令下,周围的几十名战士便一拥而上,把巡逻队的战士围在中间,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身旁剑拔弩张的局面,把索科夫吓了一跳,他连忙冲着萨莫伊洛夫吼道:“少尉同志,你在做什么,怎么能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同志。听我的命令,立即都把枪放下!”
听到索科夫的命令,萨莫伊洛夫无奈地朝四周的战士们一挥手,命令道:“都把枪放下!”战士们放下了枪,但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窝,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巡逻队的十几名战士。
索科夫松开了纳钦金的衣襟,狠狠地推开他之后,用恶狠狠的语气问道:“上士同志,我们还有部队要渡河,你们能否把隐藏在居民的特务都清理干净,让他们没有机会再发出信号,为敌人的炮兵指引方向。”
纳钦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谨慎地说道:“上校,躲藏在这一带的居民,都住在峭壁上的洞穴里,只要在每个洞口派两个人看住,不准任何人进出,这样就能避免再出现特务发信号的情况。”
不得不说,纳钦金提出的方案,是最适合眼前形势的,索科夫点了点头,把对方的名字默默地记在了心头。然后叫过萨莫伊洛夫,吩咐道:“少校同志,你带二十名战士,去协助纳钦金上士封锁各个洞口。”
没等萨莫伊洛夫说话,纳钦金就急着说道:“不行啊,上校同志。在这一带至少有六十多个洞穴,我手下的战士加上您派来的人,充其量只能封锁十几个洞穴的出入口。”
“发动群众!”索科夫听到纳钦金诉苦,忍不住火气又上来了,“纳钦金上士,做这样的事情,不能仅仅依靠我们的战士,还要懂得发动群众,让他们协助我们来把守洞口。你听明白了吗?”
“都明白了,上校同志。”看到索科夫又发火了,纳钦金慌忙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回答说:“我这就回去发动群众,找一些信得过的居民,来协助我们封锁洞口,不让德国人的特务出来再发信号。”
等萨莫伊洛夫带着人随巡逻队一起离开后,索科夫问站在一旁的古察科夫:“我们损失了多少船只?”
刚刚索科夫在和纳钦金说话时,古察科夫就在一旁统计剩余的船只和伤亡人数。听到索科夫一问,立即回答说:“被炮火炸毁了十三条船,还有两条船破损严重,还没有靠岸就沉没了,幸好船上都是水兵,他们都游水上了岸。”
“伤亡情况呢?”
“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古察科夫小声地回答说:“不过伤亡人数应该超过了百人。”
索科夫急于赶回旅指挥部,不想老是站在河边吹冰凉的河风,便接着问:“万尼亚大尉在什么地方?他还活着吗?”
古察科夫朝远处一指,说道:“万尼亚大尉在那边集结部队呢,需要我把他叫过来吗?”看到索科夫点头表示许可,立即拔腿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浑身湿漉漉的万尼亚就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问:“旅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大尉同志,”在随索科夫渡河的指战员中,万尼亚是军衔最高的一位,索科夫对他说道:“你带一营的战士留下在这一带警戒,发现有穿便服的人进入你们的警戒区域,经警告不听的,一律当场击毙。明白吗?”
万尼亚的部下在刚刚的炮击中,也有三十多人伤亡,万尼亚的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立即响亮地回答道:“明白了,旅长同志。”
“我先回旅指挥部,”索科夫对万尼亚说道:“待会儿你看到别雷上校,记得让他尽快返回旅指挥部。”
索科夫向万尼亚交代完工作后,带着古察科夫和一支由两百名水兵组成的部队,朝着几百米外马马耶夫岗的北岗走去。在路上,他随口问古察科夫:“古察科夫,你知道如今驻守在北岗的是哪支部队吗?”
“自从您把四营带走后,”古察科夫回答说:“北岗的防御,就一直由果里亚大尉的第192营负责。”
索科夫原打算让古察科夫带几名战士先过去联络,免得待会儿和岗哨发生什么误会。但转念一想,这里距离北岗就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说不定古察科夫还没有来得及和果里亚取得联系,自己就带着部队赶到了北岗。这么一想,他就打消了派人联络的念头,而是带着战士们排成四路纵队,朝着北岗的方向缓慢前进。
当他们距离北岗的东坡还有四五十米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推动枪栓的哐啷声。接着,索科夫清楚地听到有人厉声问:“什么人?统统给我站住,口令!”




红色莫斯科 第628章 重回指挥部
索科夫哪里知道什么口令,他连忙停止脚步,把右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示意跟在后面的部队停止前进。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种做法不对,天色这么暗,后面的水兵战士们哪里能看到,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全体听我口令,停止前进!”
等部队停下后,他向前走了两步,朝躲藏在黑暗中的哨兵大声地说:“我是旅长索科夫,你们是不是第192营的?”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军衔,是不想多费口舌来浪费消除误会的时间。
对方听到索科夫的回答之后,迟疑了片刻,随即问道:“你真的是索科夫旅长?”
“是的,我就是索科夫。”索科夫为了让对方尽快地确认自己的身份,还特意补充说:“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认识我,就让他过来确认一下。”
“不用了,旅长同志。”从对面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认识您的声音,绝对不会搞错的。”
听到这个声音,索科夫猛地想起,在第192营里有一名快六十岁的大士,说话的应该就是他。好在索科夫还记得此人的名字,便试探地问:“对面是彼得耶维奇大士吗?”
“是我是我,旅长同志。”听到索科夫一口叫住了自己的命令,说话的彼得耶维奇情绪激动地说:“我就是彼得耶维奇。”
说完后,索科夫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工夫不大,他所认识的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士彼得耶维奇就出现在面前。大士来到索科夫的面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旅长同志,很高兴能看到您。”
索科夫握住对方的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后,问道:“彼得耶维奇,你们今晚有多少人在这个方向执勤啊?”
“报告旅长同志,连我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彼得耶维奇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歪着头朝索科夫的身后看了一眼。虽说天色很暗,看不清楚那些战士的制服颜色,但彼得耶维奇还看清楚了他们手里拿着的步枪,以及交叉挂在胸前的子弹带,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您身后的这些战士都是水兵吗?”
“是的,这是上级给我们派来的援兵,他们将协助我们一同保卫马马耶夫岗。”索科夫不打算在这里和一名普通的大士聊太多,便直接问道:“你们的营长在什么地方?”
“在营指挥所里。”彼得耶维奇恭恭敬敬地说道:“旅长同志,我带您到营长那里去吧。”
“旅长同志!”看到索科夫要跟着这位彼得耶维奇大士离开,古察科夫连忙问道:“这些水兵战士该怎么安排?”
索科夫考虑到经过长期的战斗,全旅减员严重,不管是北岗还是南岗,都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这些新到的部队,便随口吩咐道:“带他们进北岗的坑道,找个地方安置他们。”
索科夫走进营指挥所时,正在和几个部下闲聊的果里亚,看到走进门的索科夫,先是迟疑片刻,随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走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吃惊地问:“旅长同志,您怎么浑身是水,难道是从伏尔加河对岸游过来的吗?”
“大尉同志,你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假如部队在渡河时,没有遭到德军的炮击,也许索科夫还会和对方调侃几句,但此刻听到果里亚这么说,他却板着脸说道:“我们在渡河时,遇到了德军的炮火拦截,部队遭到了不小的损失。”
果里亚虽说是索科夫的部下,但他不过是一个营长,能知道的情报有限。他只知道索科夫率四营和一营的部队坚守在红十月工厂,压根不知道索科夫率兵前往奥尔洛夫卡的事情,更不知道索科夫他们居然从北面突出重围,与友军汇合的事情。因此他奇怪地问:“您不是率部队在红十月工厂吗?怎么会从伏尔加河对岸过来呢?”
“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索科夫不愿意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便开门见山地问:“这几天德军向北岗发起过攻击吗?”
“没有。”果里亚摇着头说:“说来奇怪,昨天白天驻扎在我们对面的敌人,不光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居然向北开拔了。”
“就算敌人向北走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得知马马耶夫岗正面的敌人北上了,但索科夫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接着问道:“你手下还有多少兵力?”
“还有两百人左右。”果里亚回答说:“由于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以至于很多伤员的伤势还不曾痊愈,就被重新编入了战斗部队。”
“我带来了两百名水兵。”索科夫原打算带着水兵去南岗,加强那里的防御,可听到果里亚说手下只剩下两百名战士,其中还有很多伤势不曾痊愈的伤员时,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就把他们全部留下,加强你们这里的防御力量。”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果里亚自然知道水兵的战斗力远远强过陆军,两百名水兵的战斗力不亚于一个步兵营,因此他连声向索科夫表示感谢:“谢谢您,旅长同志。有了这批生力军,我们守住马马耶夫岗的北岗就更有信心了。”
索科夫把带来的水兵都留给了果里亚之后,带着古察科夫一人,通过连接两个山岗的地道,来到了南岗。虽说此刻已经是凌晨了,但他们沿途还是遇到了不少还不曾入睡的战士。见到自己的传奇旅长重新出现,战士们不禁惊呼起来:“旅长,是旅长同志!”
“旅长同志回来了!”
这些战士的声音,惊醒了在屋里休息的战士们,他们纷纷涌到门口,朝从门前经过的索科夫挥手、打招呼。一时间,整个坑道变得热闹起来。
正在旅指挥所昏昏欲睡的维特科夫,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睁开眼睛后,吩咐不远处的一名通讯兵:“你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么吵?”
通讯兵答应一声,起身走出了指挥部。功夫不大,通讯兵重新跑回了指挥部,激动地向维特科夫报告说:“副旅长同志,是旅长,是旅长同志回来了!”
“什么,旅长回来了?!”躺在墙角行军床上的别尔金,听说索科夫回来了,翻身下了床,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就跑出去迎接索科夫。
别尔金刚冲出指挥部,便看到索科夫正沿着走廊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战士。他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距离还有七八步的时候,他张开了双臂,激动地说:“旅长同志,欢迎您回来!”
索科夫和别尔金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后,勾肩搭背地朝指挥部走去,他有些好奇地问:“政委同志,指挥部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别尔金心里很明白,索科夫问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是说指挥部里的人数,而是在变相地问维特科夫和西多林是否也在指挥部里,为什么没有出来迎接自己。便连忙向他解释说:“副旅长同志此刻在指挥部里,参谋长没在。”
“参谋长没在?”听说西多林没在,索科夫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不禁暗想:在真实的历史上,西多林就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牺牲的,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他就在战场上牺牲了吗?
别尔金看出了索科夫的疑惑,赶紧说道:“旅长同志,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由于我们长期待在潮湿的坑道里,参谋长的身上感染了湿疹。此刻没有什么工作,他就前往卫生队敷药去了。”
得知西多林是到卫生队敷药,而不是牺牲了,索科夫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皮里。他接着又问:“最近马马耶夫岗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的攻势猛不猛烈?”




红色莫斯科 第629章
“旅长同志,欢迎您回来!”没等别尔金回答,指挥部的门口忽然响起了维特科夫的声音。原来他一直站在门口,此刻见到索科夫和别尔金肩并肩走过来,便主动招呼一声。
“您好,维特科夫上校。”看到维特科夫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索科夫的心里也很高兴,他连忙上前握住对方的手,热情地说:“我不在指挥部的这段时间里,辛苦您了。”
“瞧您说的,我是步兵旅的代理副旅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维特科夫和索科夫握手后,把身子一侧,让开了一条道路:“别站在门口了,快点进来吧。”
虽然离开指挥部只有几天的时间,但索科夫依旧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看是否有什么变化。
“我说,旅长同志,您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维特科夫看着索科夫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还不时地滴着水,不由好奇地问:“从红十月工厂到我们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河流吧?”
别尔金走到墙角的行军床前,弯腰拿起一套自己的军装,翻身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旅长同志,晚上天凉,你先把这衣服穿上吧,小心别感冒了。”
索科夫也不矫情,接过了别尔金手里的军服,走到墙角脱下自己湿透的军装开始更换,同时嘴里说道:“我不是从红十月工厂来的,而是从伏尔加河东岸过来的。”
“什么,你是从伏尔加河对岸过来的?”索科夫的话,让维特科夫和别尔金都大吃一惊,两人不解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跑到对岸去的?”
“这事说来话长!”索科夫一边换衣服,一边把自己率部队北上奥尔洛夫卡,因等不到援军到来,退路又被敌人切断了,只能选择向北突围,去与友军汇合的事情,向两人源源本本地讲了一遍。
虽说索科夫只是用平铺直述的口吻,向两人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还是让两人听得心都提了起来。特别是索科夫说到在渡河时,遭到德军炮击时,别尔金还关切地问:“旅长同志,你没有负伤吧?”
“没有。”索科夫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我的运气好,敌人的炮弹没有炸中我。但是炮弹掀起的水柱,却把我们淋成了落汤鸡。”
索科夫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哄笑声,笑过之后,维特科夫有些着急地问:“旅长同志,你这次从河对岸带了多少援军回来?”
“原本有一支一千三百多人的海军陆战营。”索科夫微微地蹙了蹙眉,说道:“但不知在渡河时会伤亡多少。对了,上校同志,我们在马马耶夫岗还有多少兵力?”
“旅长同志,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我们减员很厉害。”维特科夫作为代理副旅长,索科夫不在的时候,坚守在马马耶夫岗的部队归他全权指挥,此刻听到索科夫问起兵力,他苦笑一声说道:“目前坚守在北岗的第192营,还有两百人左右,其中还有不少是伤势不曾痊愈的伤员……”
“第192营的情况我知道,刚刚经过北岗时,果里亚大尉都向我汇报了。”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自己带走了一营和四营,马马耶夫岗只剩下了二营和第192营,以及在城区战斗的三营,他只想知道自己的手里还有多少兵:“二营和三营的情况怎么样?”
“二营如今还有三百多人,其中同样有不少的伤员。”维特科夫挠着后脑勺说道:“而在城区战斗的三营情况稍微好一点,他们大概有一千多人。”
“什么,三营还有一千多人?”听到维特科夫说的数字之后,索科夫不禁一愣,按照他的想法,三营在城区和敌人不间断地战斗,减员肯定厉害,能剩下百十号人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居然有上千人,他好奇地问道:“副旅长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马耶夫岗上的守军越打越少,可城里的部队怎么却在增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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