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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等少尉离开后,索科夫重新走进了值班室。正和津琴科说话的彼得,望着索科夫好奇地问:“上校同志,我想问问,为什么除了在沙袋的前后埋设地雷外,你还要在沙袋的中间埋设地雷呢?”
见不光彼得,就连津琴科也是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索科夫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两人科普一下:“厂长同志,我们在沙袋的前后都埋设地雷,是为了阻止敌人接近沙袋。可要是他们把这些地雷清理干净后,就会立即组织人手,把堵住通道的沙袋都搬开。在这种时候,隐藏在沙袋中间的地雷,就可以把搬沙袋的敌人炸得鬼哭狼嚎。敌人发现我们在沙袋中间,也布设了地雷,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选择没有被堵住的地段绕行……”
经过索科夫的这番解释,两位厂长总算明白索科夫的真实意图。彼得点点头,说道:“工人新村的下水道出入口太多,如果每处都派人防守的话,恐怕一个团的兵力根本不够。但假如只留下几条通道,这样不光我军的出击会变得更加隐蔽,而是还会让企图通过下水道来偷袭我们的德国人无所适从。”
索科夫之所以没有立即随少尉赶往工人新村,而是留在这里和彼得他们磨嘴皮子,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趁着彼得高兴的时候,试探地问:“彼得厂长,我想问问,你们一般每天能往厂里拉回多少被打坏的坦克?”
正兴高采烈的彼得,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警惕地问:“上校同志,您问这个做什么?”
“厂长同志,”索科夫从口袋里掏出从少尉处拿来的德国烟,塞进了彼得的手里,笑呵呵地说:“您说想尝尝德国烟,我已经帮您搞到了,您尝尝味道,看和我们的国产烟哪个更好抽一些。”
彼得一脸疑惑地接过香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把烟盒向索科夫晃了晃,问他是否抽,看到索科夫摇头,又转向了津琴科。津琴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后,立即划燃一根火柴,先帮彼得点上,再给自己点上。
“怎么样啊,彼得厂长?”索科夫看到彼得抽了几口后,便笑着问:“感觉德国烟的味道如何?”
“还不错。”彼得微微颔首,说道:“听别人说,德国烟抽起来有一股马粪味道,可是我觉得还挺不错。”
索科夫听彼得这么说,心里暗想:我就觉得德国烟有一股马粪味道,真不明白你怎么抽得惯。他见彼得的心情不错,便再次问道:“彼得厂长,我想问问,最近两三天时间内,您还能给我提供几辆修复的坦克吗?”
谁知彼得听到索科夫的问题,脸色立即一变:“这什么鬼烟,怎么这么难抽。”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里还没抽完的香烟朝地上一扔,并用脚尖碾灭,恶狠狠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抽了。”





红色莫斯科 第712章 下水道的防御(下)
索科夫没想到自己刚一提到坦克,彼得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了。看到彼得的这种反应,索科夫不禁变得踌躇起来,他担心自己继续找彼得要坦克的话,对方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可是不要坦克的话,缺乏反坦克武器的部队,就只能进行消极的防御。
正当索科夫在左右为难之际,为了缓解室内尴尬气氛的津琴科,笑着帮索科夫打圆场:“厂长同志,我想您应该很清楚,索科夫上校部队的战斗力如何。我觉得假如能为他们提供更多坦克的话,他们就能更好地打击敌人,确保工厂的安全。”
“副厂长同志,”见到津琴科帮索科夫说话,彼得板着脸说:“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就只有我们工厂能生产和修复坦克么?要是把坦克都给了他们,就无法再为集团军的其它部队提供坦克,到时上级怪罪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厂长同志!”索科夫听到彼得的牢骚,忍不住好奇地问:“捷尔任斯基工厂不是城内最大的坦克生产基地么?就算那里正发生着战斗,生产也应该还在继续吧?”按照索科夫的想法,前段时间红十月工厂遭到德军的进攻时,厂里的坦克产量虽说大幅度减少,可始终没有停止过,未必有着重兵保守的捷尔任斯基工厂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上校同志。”彼得冷冷地说道:“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敌人冲进工厂后,工人们都拿起了武器,和保卫工厂的指战员一道,狠狠地打击德国侵略者。然而在战斗中,有不少生产骨干负伤或牺牲,使工厂的坦克完全停顿了下来。假如不是我们源源不断地提供坦克,坚守在那里的坦克兵们,恐怕早就只能当步兵使用了。”
从彼得所说的这番话里,索科夫意识到自己要再想从他这里得到坦克,恐怕是非常困难的。不过他还是心有不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道:“厂长同志,我们的坦克分队昨天在工人新村,有三辆坦克被击毁,您看能否派人把这些坦克拖回来休息,以便他们重新投入战斗?”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提议,彼得倒是没有再反对,而是冲着一旁的津琴科说:“副厂长同志,待会儿你派一辆装甲拖车去工人新村,把那些被击毁的坦克,都拖回工厂进行修复。”可能是担心索科夫再向自己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彼得说完这番话之后,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不过彼得刚走出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扭头对索科夫说:“上校同志,虽说你们要利用下水道来调动部队和运输物资,但我要劝您一句,如果没有什么必要,您还是别随便进入下水道。按照俄罗斯的传统说法,下水道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随便进出是会招来厄运的。虽然这种说法,大家现在都不相信了,可对某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还是要保持足够的敬畏。”
看着彼得的背影逐渐远去,津琴科陪着笑脸对索科夫说:“上校同志,彼得厂长所说的话,都是没有根据的,也就是上了年纪的人,闲着无事随便说说,您可千万别当真。”
对于津琴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敷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感到了震惊,因为不久以前,他居然在下水道里遇到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对方甚至还赠送给自己一件振金制作的防弹衣,如果这件防弹衣不是穿着身上,他会以为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
…………
天亮以后,德国人察觉苏军重新占领了工人新村,便用炮火一阵猛轰,试图用猛烈的炮火,把坚守在工人新村里的守军全部消灭。
炮击一结束,德军的步兵又在突击炮的掩护下,向工人新村发起了攻击。令德国人头疼的是,明明是一片看着没人的废墟,但等他们一接近,立即冒出无数的火力点,把跟在突击炮后面的步兵成片地打倒。等到突击炮一开火,这些该死的俄国人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后,师长伦斯基意识到这个早已成为废墟的工人新村里,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便命令暂时停止进攻,并把战斗群里的几名团营长召集起来开会,商讨对付工人新村里守军的办法。
“先生们,”看到几名团营长都到齐了,伦斯基板着脸说:“工人新村里的建筑物,早已经被我军的炮火摧毁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能消灭隐藏在废墟里的俄国人呢?”
“师长阁下,”战斗群的指挥官埃德尔斯海姆男爵开口说道:“我的部下向我报告,他们在进攻时发现,俄国人不断地从各个被摧毁的废墟里冒出来,向我们的士兵开火。等到我们的突击炮调头去试图消灭这些俄国人时,他们却又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帝国男爵先生,”伦斯基板着脸问埃德尔斯海姆:“那你又没有搞清楚,这些从废墟里消失的俄国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师长阁下。”埃德尔斯海姆男爵摇着头说:“我的士兵进入废墟搜索,除了少数被打死的俄国人尸体外,其余的人都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伦斯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难道这些俄国人都是魔术师,会在你们的面前隐身吗?假如你不搞清楚他们消失的原因,就算发起再多次的进攻的,恐怕也无法彻底地占领前方的工厂。”
伦斯基说完后,见自己的部下个个都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如今我们的友军已经成功地冲进了硅酸盐厂、街垒厂和捷尔任斯基工人,而我们呢?居然还停留在红十月工厂的家属区外围,无法按照司令官阁下的命令,和友军对俄国人形成包围之势。如果因此而贻误战机,你们可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就在伦斯基发火之际,第40装甲工兵营营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师长阁下,我能说两句吗?”
看到面前这位战战兢兢的少校营长,伦斯基没好气地说:“少校,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工兵营长连忙答应一声,向伦斯基汇报说:“师长阁下,我有一个排的士兵在昨天的战斗中失踪,今天有一名伤兵回到了营里,向我报告,说俄国人在遭到我军炮轰时,都隐藏在工人新村的下水道里。等炮击结束后,他们再从各个出口钻出下水道,来抗击我军的进攻。”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伦斯基听完工兵营长的报告后,迟疑了片刻,用右拳打在了左手的掌心上,激动地说:“怪不得俄国人会在遭到我们攻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们是像老鼠似的,躲到地下去了。”
“师长阁下,”埃德尔斯海姆等伦斯基说完后,试探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躲在地下的俄国人呢?”
“很简单,”伦斯基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派出小分队,搜寻下水道的入口,然后进去消灭躲在里面的俄国人。”
会议一结束,军官们都纷纷返回了自己的部队,组建起一支支小分队,在突击炮的掩护下,再次进入了工人新村,在废墟里寻找下水道的入口。
在德军士兵有针对性的搜寻下,一个又一个下水道的入口被发现了。不过狡猾的德国兵们并没有贸然地进入下水道,而是把拉了弦的手榴弹,像不要钱似的往里面扔,把下水道里炸得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些隐蔽在入口附近的战士,被炸得非死即伤。
等硝烟散尽,德国兵纷纷跳进了下水道,先是端着枪朝前方乱扫一起,随后两三人一组,贴在下水道的墙壁,小心翼翼地朝前方搜索前进。看到地上有还没有死去的苏军伤员,他们就会随手补上一枪。
首先被德军突破的是一营的阵地,营长看到敌人来势汹汹,顾不得派人向帕普钦科报告,便率领部队悄悄地朝着中心广场的方向转移,试图在那里寻找地方构筑防御,来挡住闯入下水道的敌人。
帕普钦科的指挥部就设在中心广场下方的下水道里,他正在向二营营长布置任务,忽然看到成群结队的战士从不远处的通道跑过,便停了下来,叫过一名军官吩咐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战士往后跑?”
军官答应一声,快步地跑过去了解情况。几分钟之后,军官回到了帕普钦科的面前,脸色铁青地向他报告说:“师长同志,一营正在撤退,据战士们说,敌人已经冲进了下水道,他们是奉命撤退的。”
“奉命撤退?!”帕普钦科听到这里,立即就火了:“是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下达这样的混账命令。你立即把一营长给我找来,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帕普钦科的这道命令,军官有些为难地说:“团长同志,下水道里到处都黑灯瞎火的,要找到一营长,恐怕不太容易吧。”
“我不管。”帕普钦科怒气冲冲地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要看到一营长站在我的面前。”
见帕普钦科下了死命令,军官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朝着撤退的战士们跑去,希望能在他们的中间,找到帕普钦科要见到的一营长。




红色莫斯科 第713章 一营长
团参谋长望着军官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对帕普钦科说:“团长同志,一营的部队莫名其妙撤了下来,恐怕会导致我们的防线崩溃。您看,是否立即把这件事向师长报告……”
没等团参谋长说完,帕普钦科立即意识到自己派一名普通的军官,去阻止部队溃退,是不恰当的。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自己亲自出马,才有可能阻止部队继续败退。想到这里,他对团参谋长说了一句:“参谋长,这里交给你负责了,我去把部队拦住。”
下完这道命令,帕普钦科不等团参谋长说话,便提着手枪朝部队溃败的方向跑过去。团参谋长怕他出事,连忙叫了两名警卫员跟上去,以保护他的安全。
“站住!”帕普钦科冲到那条道路上,发现自己派来寻找一营长的军官,已经被慌乱的战士们挤到了一旁,他冲着正向后撤退的部队喊道:“都给我站住!”然而早已惊慌失措的战士们,哪里听得到他的喊声,还在一个劲地朝后退却。
帕普钦科举枪朝上开了两枪,子弹撞击在下水道顶部所发出的巨大回声,惊动了正在撤退的战士们,他们纷纷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想搞清楚是什么地方在响枪。
看到战士们纷纷停下,帕普钦科提高嗓门,语气严厉地问:“谁让你们撤退!”
拥挤在通道里战士们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才有一名战士开口说道:“是营长命令我们撤退的。”
听到有人开口了,他周围的战士也纷纷附和:“没错,是团长命令我们撤退的。”
帕普钦科面色铁青地问道:“你们的营长在什么地方?”
跟在人群后面的一营长,本来想趁着人多蒙混过关,到却被身旁的战士发现了:“营长在这里!”
见自己被人认出来了,一营长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帕普钦科的面前,强作镇定地问:“团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说,你为什么命令部队撤退?”帕普钦科用枪一指一营长,恶狠狠地问:“难道你忘记了第227号命令,不知道擅自撤退,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吗?”
“团长,您……您别生气。”看着顶在自己额头的手枪,一营长紧张地说:“我命令部队撤退,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冲入下水道的敌人,配备有火焰喷射器,一遇到抵抗,他们就会使用火焰喷射器喷射火焰。”一营长结结巴巴地说:“就算抵抗的战士没有被火焰烧死,也会因为缺氧而窒息。我是为了保存部队的实力,才不得不命令部队撤退!”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我看错你了。”帕普钦科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团参谋长虽然派了两名战士负责帕普钦科的安全,但他听到通道里响起的枪声,担心帕普钦科出事情,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帕普钦科要枪毙一营长,连忙冲过去把他的手往上一抬。出膛的子弹便打在了头顶的下水道管壁上,溅飞的碎石打在下面战士的钢盔上叮当作响。
“团长同志,别冲动,一营长擅自命令部队撤退,应该受到惩罚,但我觉得应该派人把他交给师长处置。”团参谋长担心帕普钦科当众枪毙了一营长,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连忙出来打圆场:“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命令部队返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抵抗敌人的进攻。”
听到团参谋长的劝说,帕普钦科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处置一营长,否则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便叫过刚刚的那名军官,吩咐他说:“你带两名战士,把一营长押到厂门口的值班室,把他交给师长处置。”
等到军官押着一营长离开之后,帕普钦科冲着通道里的几百名战士大声地喊道:“同志们,如果敌人顺利地通过了我们的防线,那么我们身后的红十月工人就守不住了。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返回原来的防御位置,不让敌人前进一步。”
喊完这番话之后,帕普钦科见战士们还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格外生气,就在他准备发作之际,团参谋长抢先说道:“各连连长过来集合,团长要向你们布置任务。”
人群中的三位连长,听到团参谋长的喊声,不敢怠慢,连忙朝帕普钦科所在的位置挤过去,准备接受团长亲自给自己下达的命令。
由于一营长擅自率兵撤退,导致一营负责防御的区域,被德军快速地占领。一些待在建筑物废墟里的战士,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不知道自己脚下的下水道已经被德军占领,结果被从下水道里出来的德国兵打了一个措施不及。经过一番战斗后,待在废墟里的战士,不是负伤牺牲,就是成为了德军的俘虏。
待在歼击营观察所里的索科夫,见不时有战士被德军从废墟里押出来,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站在他身旁的鲍尔沙克同样是疑惑不解:“上校同志,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战士当了德国人的俘虏。我刚刚数了一下,至少有三十多个人。”
“真是活见鬼了。”索科夫拿起挂在支柱上的电话机,对着话筒说:“接线员,立即给我接第122团指挥所。”
电话接通以后,索科夫听到是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便皱着眉头问:“我是索科夫,您是哪一位啊?”
“您好,师长同志。”团参谋长听到是师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是团参谋长。”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望着远处那些当了俘虏的战士,不满地问:“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看到有不少的战士当了敌人的俘虏?”
团参谋长虽然没有看到战士被敌人俘虏的一幕,可他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帕普钦科是否带部队返回了原有的防御阵地,因此有些迟疑该怎么向索科夫报告。
听到话筒里迟迟没有声音传来,索科夫心中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他提高嗓门问道:“参谋长同志,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报告师长同志!”听到师长发火了,团参谋长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在不久之前,敌人从一营的防区进入了下水道。可是一营长在未经请示的情况下,就擅自率领部队撤退,导致该营的防御区域被敌人占领。我猜想,那些被俘的战士,应该是坚守在地面废墟里的,因为他们不清楚地下的部队已经撤退,所以才会被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团参谋长的解释,让索科夫明白战士被俘的原因。一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索科夫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冲冲地问:“参谋长同志,那个一营长在什么地方?我要把这种贪生怕死的胆小鬼,送上军事法庭,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
“我已经派人把他押往您那里去了。”团参谋长小心翼翼地说:“想必再过一会儿,您就能见到那位一营长。”
“帕普钦科中校呢?”索科夫想到自己始终没有听到帕普钦科的声音,担心对方是不好意思和自己通话,便吩咐团参谋长:“让他和我说话。”
“对不起,师长同志,团长恐怕暂时无法和您通话。”团参谋长向索科夫报告说:“团长带部队到西面去了,他说要亲眼看到失去的防御地带被夺回来。”
“胡闹,简直是胡闹。”索科夫冲着话筒大声地说:“参谋长同志,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指挥员就可以了,他一个团长怎么能去冒险呢?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派人把帕普钦科中校带回来。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团参谋长知道自己无法劝服帕普钦科回来,但如今有了师长的命令,则是另外一码事,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派人把团长叫回来了。他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我立即派人把团长带回来。”
放下电话后,索科夫扭头对着站在门外的萨莫伊洛夫说:“少尉,我们回厂门口的值班室去,待会儿帕普钦科中校会送一名临阵脱逃的军官过来,你负责把他送到集团军司令部去。”
“什么,临阵脱逃?”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不光萨莫伊洛夫愣住了,就连鲍尔沙克而已傻眼了:“上校同志,真是没想到,在您的部队里还会有贪生怕死的人存在。”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索科夫冷笑了一声,说道:“部队这么多人,有勇敢无畏的英雄,自然也少不了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走吧,萨莫伊洛夫少尉,我们现在就回值班室去。”
索科夫前脚刚走进值班室,还没来得及和待在里面的津琴科说话,就听到门口有人喊报告的声音,便头也不回地说:“进来!”
一名少尉走进了值班室,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我是近卫第122团的作战参谋,奉命把一营长送到您这里来。”
索科夫走到桌边坐下,冲着作战参谋吩咐道:“把他带进来!”
作战参谋答应一声,走到门边冲着外面说道:“把人带进来!”
津琴科被所发生的一切搞糊涂了,他瞪大眼睛看着一名少校在两名战士的押解下,垂头丧气地从门外走进来,便低声地问索科夫:“上校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索科夫没时间搭理津琴科,而是盯着被押进来的少校,满脸怒气地问:“说说吧,少校,你为什么要擅自命令部队撤退,差点酿成了大错!”
“什么,他擅自命令部队撤退?”津琴科吃惊地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由于你擅自命令部队撤退,导致敌人迅速地占领了你们营控制的不少区域。”索科夫用手指着对方,继续说道:“由于待在地面废墟的战士,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压根不知道敌人已经占领了脚下的区域,以至于被从下水道里钻出的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已经有不少战士牺牲或被俘,对于这样的后果,你要负主要责任。”
虽说索科夫没有回答津琴科的问题,但从他的话语中,津琴科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盯着可怜巴巴的少校,心里厌恶地想道:真是没想到,这位少校居然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对这种人不能客气,就算不把他们当场枪毙,也应该送上军事法庭,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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