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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索科夫的话刚说完,伊万诺夫冷不丁地又问了一个问题:“师长同志,我想问问,这批火箭筒准备从什么方向运进城内?是从水底浮桥还是我们后方的渡口?”
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伊万诺夫的问题,而是问西多林:“参谋长同志,最近的天气如何,河面上有浮冰出现吗?”
“虽说最近开始下雪,但气温还不算太低。”西多林的心里很明白索科夫这么问的目地,连忙向他解释说:“我估计在未来的一周时间内,伏尔加河的河面上都不会出现浮冰,不管上级从哪条途径把火箭筒运进来,应该都没有问题。”
“虽说我们现在还不清楚火箭筒将从什么地方过河,但我先把接应任务分配好。”索科夫用手指着桌面的地图,对西多林说道:“参谋长,从水底浮桥过来的话,就让缩编团去接收物资。如果从渡口上岸,就让特涅夫少校的警卫营去接收。”
“放心吧,师长同志。”对于索科夫的安排,西多林点着头,满口答应道:“我会立即把这事布置下去的。”
“还有,为了保密起见,你先不要把接收什么物资的详情,告诉两位指挥员。”索科夫为了稳妥起见,特意向西多林强调说:“就说是上级拨给我们的军用物资,明白吗?”
“明白。”西多林看了索科夫和伊万诺夫一眼,表情凝重地说:“在火箭弹到达我师指战员手里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事告诉第四个人了。”
索科夫对西多林的答复很满意,他又扭头望向了伊万诺夫。不等他说话,伊万诺夫也郑重其事地表态说:“师长您放心,我也不会随便走漏风声的。”





红色莫斯科 第793章 探视伤员
见夜晚没有什么战事,索科夫便径直地走到了摆在墙脚的行军床前,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他刚坐在床上,正在拖靴子时,忽然听到西多林在说:“师长同志,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您了。格里萨中尉醒了!”
“什么,格里萨醒了?!”西多林的话让索科夫直接从行军床上蹦了起来,格里萨做完手术之后,整个人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索科夫有时甚至都悲观地想,看来他的伤势太重,想活下来的几率不高。此刻听说格里萨醒了,他显得格外紧张:“参谋长,这是真的吗?”
西多林微微颔首:“没错,他已经醒过了。阿西娅知道你关心格里萨的安危,因此在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师部。”
“阿西娅把电话打到了师部。”一听到西多林提到阿西娅,索科夫便显得有些心虚:“她没有问我去什么地方了吗?”
“放心吧,师长同志。”西多林咧嘴笑了笑,安慰索科夫:“我告诉她,说你正在视察部队,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去探视格里萨中尉。”
见西多林为自己做掩饰,索科夫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他迈步朝屋外走,嘴里说道:“参谋长同志,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我到卫生队去看看格里萨中尉。”
“去吧去吧,”西多林通情达理地说:“顺便向阿西娅汇报一下你的行踪,千万别说漏嘴了,否则她又该为你的安危担心了。”
索科夫硬着头皮来到了卫生队,遇到一名卫生员之后,立即拉住对方问:“格里萨中尉的病房在什么位置,快点带我过去。”
因此长时间工作而变得有些疲惫不堪的卫生员,骤然被一人拉住后,有些不耐烦地说:“您要找什么人,请到军医办公室去询问,我……”她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认出和自己说话的人居然是师长,她连忙改口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不知道是您,我这就带您到格里萨中尉的病房去。”
“卫生员同志,”在前往格里萨病房的途中,索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知道阿西娅在什么地方吗?”
卫生队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索科夫和阿西娅的关系。卫生员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忙不迭地回答说:“师长同志,白天从外面送来了不少的伤员,阿西娅一直在手术室里打下手,简直把她累坏了。天黑之后,她回自己的宿舍休息去了。”汇报完阿西娅的情况后,卫生员还试探地问,“需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听说阿西娅在休息,索科夫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打扰她,便拒绝了卫生员的好意:“既然她累坏了,就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吧。”他此行的目地,是为了探望苏醒过来的格里萨,至于阿西娅,能见到当然最好,如果没见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卫生员的带领下,索科夫来到一个单独的病房门口。说来也巧,这个病房就在他当初养伤的病房隔壁。走进病房,索科夫看到躺在简易病床上的格里萨双眼紧闭,床边立着一个木架子,上面挂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的药液正顺着胶管,一滴滴地流入格里萨的身体内。
见索科夫盯着输液瓶发呆,卫生员连忙解释说:“师长同志,格里萨中尉虽说今天已经清醒了过来,但他的伤势很重,伤口依旧有感染的可能,所以必须继续进行消炎。”
索科夫的心里明白,虽说如今已经掌握了青霉素的提炼技术,但至少还需要等一年的时间,这种消炎良药才能得到广泛应用。卫生队给格里萨用的消炎药,应该是二硫磺胺,效果明显要差得多,而是副作用也特别大。
“卫生员同志,”索科夫扭头对卫生员客气地说:“我想单独和格里萨中尉待一会儿,你继续去忙你的工作吧。”
刚打发走卫生员,索科夫就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师长同志,是您吗?”
索科夫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说话,连忙扭头望去,只见躺在病床上的格里萨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他连忙在病床旁蹲下,关切地问:“格里萨中尉,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格里萨断断续续地说道:“疼,浑身都疼。还有,我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抬起手指都做不到。”
“别担心,格里萨中尉。”索科夫连忙安慰对方说:“你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最多再过两天,力气就能恢复的。”
“如果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格里萨努力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有些愧疚地说:“师长同志,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没关系,格里萨中尉。”这次格里萨因为负伤而不能到敌后去执行任务,索科夫的心里也觉得挺遗憾,但他还是故作大方地说:“你就担心养伤吧,等你伤势好了,我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
“师长同志,”对于自己不能去执行任务,格里萨感到特别内疚。对于谁接替了自己,到敌后去执行任务一事,他还是迫切想了解的:“我想问问,您派了谁到敌后去执行任务?”
“九连长古察科夫中尉,还有警卫三排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索科夫见格里萨如此关心谁接替了他的任务,也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地回答说:“他们前两天用火箭弹袭击了被德国人占领的古姆拉克车站,摧毁了大量的军用物资,从而是进攻街垒厂和捷尔任斯基工厂的敌人,因此物资不足,而不得不放缓了进攻力度。”
“他们干得真漂亮。”格里萨赞许地说了一句,整个人忽然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喃喃地问:“师长同志,有个问题我想问问您。”
“说吧,格里萨中尉。”听到格里萨说有问题想问自己,索科夫通情达理地说:“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想问问,这次行动,您为什么派出了萨莫伊洛夫少尉?”格里萨谨慎地问道:“难道您打算让他监视古察科夫中尉吗?”
格里萨的话让索科夫不禁一愣,因为已经不止一个人这么问过他。他迟疑了片刻,反问道:“格里萨中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你觉得我会派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吗?”
格里萨等索科夫说完后,微微摆了摆头,艰难地说:“师长同志,我觉得您不会不相信自己的部下,但您安排萨莫伊洛夫少尉去参与任务,就会让大家产生一种错觉,毕竟少尉以前是来自内务部的,而古察科夫中尉却有着两次被俘的经历,难免会引起大家的猜疑。”
“看来此事是我考虑欠妥。”索科夫在心里对自己说:“如今是骑虎难下,萨莫伊洛夫已经派出,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把他撤回来吧?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恐怕会让对方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师长同志,”格里萨为了避免让索科夫感到尴尬,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这次随政委去档案大楼,我有一种感觉……”
索科夫知道格里萨说的政委,就是如今缩编团的团长别尔金,他连忙问道:“你有什么样的感觉,不妨说来听听!”
“同样的阵地,我们也许是需要一个连就能守住,而且还能把伤亡降到最低。而友军,”格里萨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片刻,又接着往下说:“就算有一个营,甚至更多的兵力,却很难挡住敌人的进攻。
“我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们的战斗力太强,还是友军的战斗力太弱?”
“格里萨中尉,你首先应该搞清楚一点,缩编团里的大多数指战员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们更懂得如何在战场上保存自己。而友军呢,很多是新组建的部队,一些新兵甚至还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就被直接拉到战场上。”索科夫说道:“一边是老兵为主的部队,一边是清一色新兵的新部队,谁的战斗力更强,就不言而喻了。”
正当索科夫准备再继续阐述一些自己的观点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米沙!”
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本能地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妻子阿西娅,正一脸倦容地站在门口。他连忙站起身,走到了阿西娅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柔声问道:“阿西娅,你忙了一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也想多睡会儿,可是再过十分钟,就轮到我值班了。”阿西娅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后,继续说道:“正好听说你到这里来探视格里萨中尉,我就过来了。”不等索科夫说话,她又补充道,“格里萨中尉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很弱,不能说太多的话,你还是改天再来探视他吧。”
索科夫没想到阿西娅刚出现,就对自己下了逐客令,而且对方的理由还格外充分,自己就算想反驳也没办法。没办法,他只能扭头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格里萨,有些尴尬地说:“格里萨中尉,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
阿西娅等索科夫说完后,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隔壁的空病房,一脸不悦地问:“米沙,我问你,白天你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没在师部?”
想到西多林刚刚提醒自己的话,索科夫便大言不惭地回答说:“阿西娅,参谋长不是告诉你了么,我视察部队去了!”
“我想知道,你到什么地方视察部队去了?”阿西娅紧紧追问道:“是到红十月工厂,还是城南的旧城区?”
见阿西娅一下就猜到了自己可能去的地方,索科夫只能厚着脸皮说:“都是我们师的防区,去哪里视察不都一样吗?”
“你是师长,指挥岗位在师部,而是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前沿。”阿西娅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眼圈不禁一红,“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我做寡妇吗?”
阿西娅的话让索科夫感到了震动,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代,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有一个关心爱护自己的亲人,自己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像个小连长似的,整天到处跑来跑去。
“阿西娅,”索科夫张开双臂把阿西娅搂在怀里,歉意地对她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再随便往外跑,免得你为我的安危担心。”
“你都向我保证过多少次了,”阿西娅低着头,小声地说:“可每次都是一回头,你就不声不响地带着几个人到最危险的地方去了。”
“放心吧,阿西娅。”为了让阿西娅放心,索科夫觉得必要的甜言蜜语还是必要的:“我这次是认真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不是上级命令我离开,我绝对不会离开马马耶夫岗半步。怎么样,这一下你就放心了吧?”
阿西娅轻轻地推开索科夫,后退了一步,说道:“好了,米沙,你不用再给我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保证。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一旦遇到什么地段的形势危急,你肯定就会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早就把对我的承诺抛之脑后了。”
见阿西娅识破了自己的真实意图,索科夫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西娅,你说得没错,有时候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行了,别说了。我明白你的苦衷。”阿西娅打断了索科夫后面的话:“你的一言一行,全师几千双眼睛都盯着呢,要是战士们发现自己的师长整天都躲在指挥部里,就会与你产生隔阂的。你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阿西娅。”看到阿西娅不生自己的气了,索科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她说道:“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红色莫斯科 第794章 必胜的信心
“……最终决定任何一次战斗结局的是精神力量。要证实这一结论,有现成的例子……”第二天清晨,屋里响起的一个奇怪的声音,把索科夫从睡梦中惊醒。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在心里自己问自己:“奇怪,这好像是崔可夫司令员的声音,他不在司令部里指挥战斗,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索科夫闭着眼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仔细地打量着屋里。他看到西多林正背对自己站在桌边,俯身在看桌上的什么东西。稍远一些的角落里,几名通讯兵和参谋还是像以往那样在忙碌着,偏偏没有看到崔可夫的影子。
“参谋长,”虽说没有看到崔可夫的影子,可他的声音依旧在屋里回响着,索科夫不禁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来这里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人呢?”
“师长同志,您醒了。”正在低头看东西的西多林,听到索科夫的声音,转身笑着和他打招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参谋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司令员同志在什么地方?”索科夫再次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司令员同志自然是在他的司令部里,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呢。”西多林说这话时,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膀,“我们的防区不是敌人进攻的重点,司令员就算要出来视察,也不会选择我们这里。”
索科夫环顾四周,努力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是,我怎么听到了司令员的声音?”
“哦,原来您说的是司令员同志正在进行演说啊。”西多林用手朝门的上方一指,向索科夫解释说:“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前两天在坑道里安装了有线喇叭,这样就能随时收听外界的消息了。”
顺着西多林手指的方向望去,索科夫果然看到在门的上方,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崔可夫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他快步地走过去,仰头望着匣子,仔细地聆听崔可夫的讲话:“……我们的战士如此坚定、如此顽强的源泉在哪里?回答这个问题,希特勒的战略家们有权认为,我们拥有某种工事和某种特殊武器,使得他们在兵力明显占优势的情况下,仍不能取得胜利……”
听了一阵后,索科夫扭头问西多林:“参谋长,您知道司令员同志在讲什么吗?”
“情况是这样的,”西多林离开了桌子,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解释说:“由于工厂区方向的战事不利,军队中出现了一些问题,部分指战员对我们是否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思想上发生了动摇。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同志经过协商,决定发表一次讲话,以坚定指战员们心中的必胜信念。”
“……我们对胜利坚信不移,我们一分钟也没有背弃过这个信念: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我们所捍卫的是一个进步的社会、是后代人的光明生活。敌人必定灭亡!这不是口号,不是群众集会上的发言,而是我们永恒的信念,是我们战斗力的动力和勇敢作战的源泉。”
索科夫耐心地听完了崔可夫的讲话,重新走回桌边坐下,对跟着走过来的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司令员发表的这个讲话,对坚守斯大林格勒的所有部队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他们将会坚定心中的必胜信心,勇敢地和敌人继续战斗下去,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为止。”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西多林表示了赞同:“您说得没错,师长同志,虽说敌人还在继续向我军进攻,但他们的进攻力度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他们的进攻就不得不停下,而我们则会展开大规模的反攻。”
索科夫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大反攻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天。而在正式反攻的前几天,对岸给城里的补给,将会因为水面上浮冰过多,而不得不中断一段时间。假如现在不开始储存物资,那么到时自己的部队就有可能出现物资短缺的情况。
想到这里,他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在伏尔加河彻底上冻之前,恐怕有一段时间会出现河面伏兵过多,而船只无法通行的情况。因此,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囤积足够的物资,免得到时出现物资短缺的情况。”
“师长同志,”西多林听完索科夫的打算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说实话,如果有可能,我会想方设法把马马耶夫岗的地下仓库塞满。可是不行啊,上级给我们的补给都是事先分配好的,我们就算去再多的人,他们能给我们的物资还是只有规定的那一点数目……”
两人正在为可能出现的物资短缺而犯愁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喜悦的声音:“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好啊!”
索科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居然是很久没看到人影的师政委阿尼西莫夫。他连忙朝对方挥挥手,客气地说:“您好,政委同志,很久没见到您了。您最近还好吗?”
阿尼西莫夫快步走过来和索科夫、西多林一一握手后,笑着回答说:“师长同志,其实我最近也经常回师部,不过很不巧的是,我每次回来,您都不在。”说完,他半转身,指着挂在门上方的黑匣子,有些得意洋洋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您看到那个黑匣子了吧?上次您提议要在坑道里安装喇叭,可以让战士接听外面的新闻,我昨天就组织人手,在坑道里安装了三十多个这样的匣子,确保所有的战士都能听到外界的消息。”
阿尼西莫夫的办事效率,还是让索科夫感到很满意的,他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赞许地说:“政委同志,您干得很不错!有了这个匣子,我们的战士不光可以随时了解外面的情况,同时待在坑道里也不会太无聊了。”
“对了,师长、参谋长同志。”听完索科夫的夸奖,阿尼西莫夫客气了几句,随后把话题一转:“我是有事情来找你们商议的。”
“什么事儿?”索科夫简短地问道。
“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伟大的十月革命节了。”阿尼西莫夫兴高采烈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我打算让战士们在过节时,吃上一顿丰盛的‘西伯利亚饺子’。我想请您出面,找集团军后勤部长要一些肉类,除了猪肉外,最好再要一点牛肉。”
“西伯利亚饺子?!”索科夫心里暗想,饺子就是饺子,难道还分什么西伯利亚饺子和斯大林格勒饺子不成?而且自己只吃过韭菜猪肉馅、白菜猪肉馅的饺子,牛肉馅的饺子还真没吃过。带着这种好奇,他开口问道:“为什么还要牛肉?”
见到索科夫一脸迷茫的样子,阿尼西莫夫连忙向他解释说:“正宗的西伯利亚饺子馅里至少要放两种肉——牛肉和猪肉,如果能再放点羊肉或者禽类肉那就更好了。”
“还是参谋长同志懂得多!”阿尼西莫夫等西多林一说完,便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地道的西伯利亚饺子除了是牛肉和猪肉的混合馅外,在包好之后一定要先冷冻,然后再煮。也许是因为煮之前的冷冻,让西伯利亚的饺子变得汁多味美。还有,饺子通常是在鸡汤或者牛肉汤里煮的,吃的时候还要放酸奶油。”
阿尼西莫夫的话,让索科夫感到自己居然想流口水了,他用手背在嘴上抹了一把后,反问道:“政委同志,虽说最近偶尔会下一两场雪,可气温还不够低,包好的饺子放在外面,也没法冻上啊?”
“我以前曾经在斯大林格勒待过两年,”阿尼西莫夫大大咧咧地说:“十一月开始,天气就会非常寒冷,整座城市都会被积雪所覆盖,到时我们就可以把包好的饺子,都放在室外的雪地里冻上,等要吃的时候再拿进来煮。不过眼前的首要问题,是我们没有牛肉,猪肉的数量也非常有限。”
索科夫听出阿尼西莫夫的画外之音,是让自己去找后勤部长要肉类。便毫不迟疑地说:“放心吧,政委同志,我待会儿就给洛博夫将军打电话,一定会想办法从他的手里,搞到足够的猪肉和牛肉。”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见索科夫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阿尼西莫夫真是喜出望外:“这么一来,我们师的指战员就能在节日那天,美美地吃一顿西伯利亚饺子了。”
别看索科夫答应得如此爽快,其实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城里的供给如此紧张,有些部队别说吃肉了,就算吃干面包片都很困难,自己在这种时候给洛博夫打电话,找他要牛肉和猪肉,他能答应自己吗?
不过既然已经向阿尼西莫夫做出了承诺,就算希望渺茫,索科夫也觉得碰碰运气。他让接线员接通了集团军后勤部的电话,忐忑不安地等待对方拿起电话。
过了没多久,电话就通了。听筒里传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我是洛博夫,您是哪里?”
“您好,洛博夫将军。”索科夫听到接电话的人就是洛博夫,连忙说道:“我是近卫第41师师长索科夫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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