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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出膛的炮弹带着尖啸划过了天空,砸在了德军的行军队列中。炸点附近的士兵,被气浪直接掀飞,弹片带着尖厉的啸声四处飞溅,不是把旁边的士兵削倒,就是打在坦克的装甲板上叮当作响。
正在行军的德军士兵,骤然遭到炮击,少数反应快的士兵就地卧倒,以躲避炮击。而大多数士兵,不是站在原地发呆,四处寻找炮弹飞来的方向;就是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
见到远处的敌人乱成了一团,两名机枪射手都把目光投向了阿法纳西耶夫,奇怪自己的排长为什么还没有下达射击的命令。“中尉同志,”瓦西里见阿法纳西耶夫迟迟不下达射击命令,担心引起索科夫的不满,连忙小声地问对方:“为什么还不开火?”
“等一等,瓦西里中士,再等一等。”阿法纳西耶夫盯着远处正被炮火炸得晕头转向的德国兵,头也不回地说:“敌人还不够乱,等他们再乱一点,我们用机枪扫射,才能给他们造成最大的伤亡。”
炮兵和机枪手什么时候开火,站在一旁的索科夫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盯着远处的敌人,心里在暗自琢磨,自己规定的五分钟时间是不是有点少,要知道,坦克兵们在坦克内的视野受限,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发现炮弹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自己的部下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差,来消灭更多的敌人。
瓦西里见索科夫没有说话,便手里的狙击枪架了起来,准备趁着敌人混乱之际,干掉几个有价值的目标。刚把枪架好,就看到一辆停在路中间的坦克顶盖打开了,一名穿着黑色连体坦克兵服装的坦克手,小心翼翼地从炮塔里探出半边身子。他双手撑在舱口,两只眼睛四处张望,似乎想搞清楚炮弹是来自什么方向。
瓦西里迅速地锁定了这个目标,轻轻一扣扳机,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快速地钻进了坦克兵的额头,又带着一丝血沫从后脑勺飞了出来。坦克兵的头往后一扬,身子顿了顿,接着便滑进了炮塔之内。
“打得好,瓦西里中士。”索科夫见瓦西里一枪就干掉了冒头的坦克兵,叫了一声好,随后冲着他说:“敌人的坦克手估计是想搞清楚炮火来自什么方向,所以才冒头出来观察。你把他们盯紧了,出来一个就干掉了一个。”
瓦西里把眼睛从瞄准镜前移开,冲着旁边的一名战士喊道:“快打电话,再叫几个狙击手过来。”吩咐完毕后,他又重新把眼睛贴近了瞄准镜,继续搜索那些停在街道上的坦克,看是否又有不怕死的坦克兵出来当靶子。
索科夫觉得用狙击手压制德军的坦克手,使他们无法进行有效的观察,那么对敌人的炮击就能持续更长的时间。想到这里,他冲着切尔努申科喊道:“少尉同志,让人再搬几箱炮弹上来,趁着德国人陷入混乱,我们要好好地教训他们一番。”
“明白。”切尔努申科答应一声,快步地来到打电话的战士身边,蹲下对他说:“你让那些狙击手上来时,再多叫几个人,每人扛一箱炮弹,我们要用炮弹给德国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不到三分钟,从楼下呼啦啦地上来了十几名战士,他们都扛着一箱炮弹。有几名战士把炮弹箱往迫击炮旁边一放,就快速地跑到屋顶的一侧,摘下背在背上的狙击枪,开始瞄准远处乱成一团的德国兵。
新的狙击手就位,德国人的噩梦就来到了。不光那些从坦克里冒头的坦克兵,成为了优先狙杀的对象,就连那些站在路中间挥舞着手枪,试图让士兵们别乱跑的军官,也一个接一个地成为了狙击手们的枪下亡魂。
看到德国兵们乱得差不多了,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终于下达了射击的命令。早就憋着一股劲的机枪手们,立即瞄准那些乱跑的德国兵,狠狠地扣动了扳机,似乎要把自己满腔的怨气都随着子弹打出去。
拥挤在路中间的德国兵躲闪不及,被炙热的枪弹打的浑身都是窟窿,不一会儿的工夫,都躺下了一片。但随着机枪的射击,幸存的德国兵们终于发现袭击是来自何方,他们连忙躲在了射击的死角,朝着瓦西里大楼的方向进行还击。
切尔努申科少尉的迫击炮组,立即调整射击角度,朝着敌人枪声最密集的地方进行轰击。接二连三爆炸的炮弹,把不少开枪的敌人掀飞,又重重地落在别的地方。而废墟的砖石,在爆炸中成为了一件犀利的武器,把藏身在附近的德国兵砸得鬼哭狼嚎。
在整场战斗中,德军的坦克兵是最憋屈的,他们虽然可以通过瞭望孔,看到有炮弹落在四周爆炸,听到弹片打在装甲板上叮当作响的声音,却无法看清敌人的袭击来自何方。好不容易有人冒险探头出去,可没等看清楚目标,就被对方的狙击手干掉了。连着死了十几个坦克兵之后,所有的坦克手都窝在自己的坦克里,不敢再轻易冒头。
但就在他们的绝望时,一名满是是血的德军军官,从一辆坦克的底部钻进了坦克,冲着幸存的坦克手吼道:“俄国人,俄国人在南面的大楼里,你们立即用炮火干掉他们。”
这辆坦克里的坦克兵,立即用电台把这个消息通报给其它坦克。那些正为没有攻击目标而犯愁的坦克兵们立即行动起来,缓缓地转动炮塔,准备用炮火来压制大楼的苏军火力。
一直观察战场形势的索科夫,见敌人的坦克炮口已经慢慢地转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猜到敌人肯定已经搞清楚他们遭到的袭击,是来自哪个方向。他连忙放下望远镜,冲着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指战员们大声地喊道:“所有人听我命令,立即撤到楼下去,敌人的坦克要开始炮击了。”
但由于枪炮声太响,战士们并没有听清楚索科夫的这道命令。始终站在索科夫身后充当人肉背景的谢廖沙,见大家没有任何反应,猜到他们肯定没有听到索科夫的命令,便向大家高声地重复索科夫的命令。
谢廖沙的大嗓门一开口,战士们都听到了,虽说大家都还想留在楼顶狠狠地教训德国人,可军令如山,既然索科夫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那么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炮兵和机枪手们收拾好自己的武器,井然有序地沿着楼梯往下撤。
索科夫见瓦西里和几名狙击手还架着枪,朝着远处的敌人不断射击,便弯着腰跑到他的身后,冲着他喊道:“瓦西里中士,我已经命令部队撤退了,你为什么还不撤?”
“师长同志,”瓦西里一边继续射击,一边歪着头对索科夫说:“您先撤吧,我要再消灭几个德国鬼子。”
“够了,瓦西里中士,我命令你立即撤退。”索科夫担心瓦西里一时打得兴起,不想撤退,要是大楼被德军的炮火炸塌了,待在屋顶的人恐怕就会凶多吉少。他不愿意失去这位狙击之神,便用严厉的语气说道:“这是我的命令,立即执行吧。”
听到索科夫语气中的不悦,瓦西里只能遗憾地收起了狙击枪,无奈地答应一声:“是,我这就撤退!”说完,招呼那些狙击手们一起撤退。
索科夫见楼上的指战员们都撤往了,才带着谢廖沙朝楼梯走去。谁知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整个楼板剧烈地抖动起来,把索科夫和谢廖沙都震倒在地。
“不好,米沙,是德军坦克朝大楼开炮了。”别看谢廖沙自从担任警卫连长后,就很少参加战斗,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战斗经验。他从刚刚的爆炸声和楼板的震动,就判断是敌人的坦克在开炮了。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又把索科夫从地上扶起来,拽着就沿楼梯往下跑。
迫击炮手、机枪手,甚至狙击手们都跑下了楼,但瓦西里担心索科夫的安危,还留在楼梯上。见到谢廖沙搀扶着索科夫沿着楼梯下来,他连忙迎过来,关切地问:“师长同志,您负伤了吗?”
“没有!”索科夫摇摇头,发现楼梯上居然只有瓦西里一个人,心想那些狙击手比自己只早进来十几二十秒钟,怎么会那么快就没有人影了,难道他们会飞吗?带着这个疑问,他问瓦西里:“其他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瓦西里朝楼梯旁边的钢管一指,说道:“师长同志,狙击手们都顺着这根钢管滑到楼下去了。我们在楼顶狙击敌人时,最怕遭到炮击或轰炸,所以狙击手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在这里竖起了一根钢管,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撤离楼顶。”
索科夫倒是有心顺着钢管滑到楼底,不过谢廖沙不同意:“米沙,这根钢管也不知牢不牢靠,万一你滑到一半,钢管断了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顺着楼梯往下跑吧。”
对谢廖沙的这个提议,瓦西里也非常赞同:“师长同志,您没有滑过钢管,如果贸然使用,我担心您会受伤。我们趁着敌人还没有开始大规模炮击,快点下楼吧。”
索科夫等人刚回到地下室,就听到外面响起了连续的炮声。北面一堵摇摇欲坠的墙壁,在德军坦克的炮击下轰然倒下,好在没有战士躲在后面,否则肯定是凶多吉少。
瓦西里把桌上的电话机拉到自己的面前,抓住底座的曲柄摇了几下后,拿起话筒问道:“喂喂喂,观察哨吗?快点报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中士同志,”索科夫听到瓦西里给观察哨打电话,连忙对他说:“敌人的炮击停止前,是不会向我们发起进攻的,让观察哨先回来吧,别让他留在外面冒险。”
瓦西里连忙用手捂住了话筒,向索科夫解释说:“师长同志,我联系的观察哨,没有设在这栋大楼,他躲在附近的一栋大楼顶部,可以清晰地看到我们四周的环境。”
“你考虑得真周到,那样的话,就让他继续留在外面监视敌人的动向吧。”
“喂!”瓦西里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对观察哨说道:“密切监视敌人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向大楼进攻的迹象,就立即向我汇报。”
放下电话后,瓦西里一脸轻松地向索科夫汇报说:“师长同志,观察哨报告说,遭到我们袭击的敌人,坦克已经集中到了一块,正朝着我们的大楼进行炮击……”
“瓦西里中士,”索科夫想到观察哨不是在瓦西里大楼里,没准对德军的伤亡情况能看到更清楚一些,便试探地问:“观察哨那里能看清楚敌人的伤亡情况吗?”
瓦西里摇摇头,回答说:“观察哨所在的大楼,和我们基本是处于同一水平位置,我们都看不清,他那里同样看不清。”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想到不能及时地了解刚刚给敌人造成的损失,索科夫的心里就不免有些失落:“真想知道我们刚刚究竟干掉了多少敌人。”
“师长同志,我们的狙击小组,大概干掉了是十多名敌人。再加上迫击炮和机枪火力所取得战果,至少干掉了近两百名敌人。”瓦西里说完这个数据后,又想起了一件事,特意补充说,“有一发炮弹凑巧从敌人坦克敞开的舱盖里砸进去,并引起了爆炸,我想那辆坦克可以算被我们击毁了。”
“中士同志,你们今天所取得的战果很不错。”索科夫都没想到,一场小小的伏击战,居然能取得这样的战果。按照他最初的想法,能干掉五六十名德国兵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抬手在瓦西里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会让政委为你们请功的。”





红色莫斯科 第790章
德军为了报复所遭到的伏击,除了动用十几辆坦克对大楼实施炮击外,还召唤了四架轰炸机,前来对大楼进行狂轰滥炸。好在敌人炮击和轰炸进行时,楼里的战士们都躲在地下室,外面炸得再热闹,但却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炮击和轰炸停止后大概五分钟,瓦西里再次接到了来自附近大楼的观察哨报告:“中士同志,大楼的西面发现了约两个排的敌人,他们在三辆坦克的掩护下,正在向大楼接近。”
瓦西里放下电话后,对索科夫说道:“师长同志,您在这里稍作片刻,我带人出去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就回来。”
等瓦西里离开后,谢廖沙有些担心地问:“师长同志,需要我带人去帮瓦西里中士一把吗?我担心就凭他那点兵力,根本无法挡住敌人的进攻。”
“放心吧,谢廖沙。”对能否守住瓦西里大楼,肯定会有很多人都没有任何信心,但这些人中肯定不包括索科夫,他的心里很明白,真是历史上的巴甫洛夫大楼,兵员和装备远远不如现在,都能在敌人的围困中坚守两个月,难道瓦西里还比不上巴甫洛夫么?因此面对谢廖沙的担心,他信心十足地说:“我觉得瓦西里中士他们一定能打退敌人的进攻。”
瓦西里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他兴高采烈地向索科夫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已经击退了德国人的进攻,打死打伤德军四十多人,还炸毁了两辆坦克。”
打死了多少德国兵,索科夫不感兴趣,毕竟只有两个排的德国兵,就算全部打死,难道比得上刚刚的那场伏击战么?他关心的是对方如何炸掉敌人的坦克:“中士同志,你们这里有什么反坦克武器?”
“就只有几支反坦克步枪。”瓦西里刚回答完这个问题,立即意识到索科夫想问的是什么,连忙又补充说:“不过刚刚被摧毁的坦克,不是用反坦克枪击毁的。”
“不是用反坦克枪击毁的?”瓦西里的话引起了谢廖沙的好奇心:“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干掉敌人坦克的?”
瓦西里听到这个问题,淡淡一笑回答说:“我早就向师长汇报过,我们这里有很多通道可以通往外界。敌人的坦克掩护步兵冲过来时,就有两名战士携带反坦克手雷,通过下水道摸到了敌人坦克的附近,他们躲在废墟里,趁着坦克开过来的工夫,果断地投出了反坦克手雷,干掉了敌人的坦克。”
对于苏军所使用的反坦克手雷,索科夫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手雷太重,没有经过训练的投弹手投掷的话,有可能会炸到自己。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瓦西里中士,炸毁坦克的两名同志,都回来了吗?”
“一名战士投出手雷后,就被跟在旁边的敌人发现,招来了一阵乱枪,当场牺牲。”瓦西里表情凝重地回答说:“而另外一名战士,也被手雷炸出的弹片炸伤了,好在伤势不太严重。经过护士们的包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师长同志,”瓦西里在汇报完毕后,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德国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派部队继续来进攻的。这里不太安全,您还是快点回马马耶夫岗吧。”
其实早在敌机对大楼进行轰炸时,谢廖沙就提心吊胆的,深怕有一颗不长眼的炸弹,穿透楼板落到地下室爆炸。虽说到空袭结束时,都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情况,不过他的心里始终想让索科夫早点返回马马耶夫岗。此刻听到瓦西里这么说,连忙附和道:“没错,米沙,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看我们还是尽快返回马马耶夫岗吧。”
“谢廖沙中尉,”索科夫见谢廖沙在旁边瞎起哄,便板着脸对他说:“我们有五六十号人,如果现在就离开大楼,肯定会被敌人发现,若是他们招来飞机轰炸或者炮火轰击,你觉得我们还能安全地返回马马耶夫岗吗?”
谢廖沙光考虑到大楼里不安全,却忘记从这里回马马耶夫岗,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如果行踪真的被德国人察觉,恐怕走不到一半,就会遭到德军的炮火或轰炸,甚至还有可能在路上遇到狙击手的拦截。索科夫的这身打扮,只要走到外面,就妥妥是狙击手的首先目标。
想明白这个关键问题后,谢廖沙的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劝说索科夫离开呢,这不是让大家出去送死么。他连忙对索科夫说:“米沙,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离开瓦西里大楼,的确有可能招来敌人的攻击,我看还是等天黑以后再离开吧。”
见索科夫不愿意离开,瓦西里的心里格外着急:“师长同志,假如敌人再向大楼发起猛攻,我担心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别担心,”见瓦西里对自己的安危如此关心,索科夫的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他面带着笑容对他说道:“这里不是有谢廖沙的警卫排在保护我么,就算敌人冲到了我的面前,我也可以拿起枪和他们面对面地战斗。要知道,不久之前,我也经常要提着枪上战场的。”
为了让瓦西里安心,索科夫还特意让谢廖沙带人去底楼布置防御,这样就算德国人越过了雷区,冲进了大楼,也能抵抗一阵子。
谢廖沙前脚离开,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瓦西里连忙抓起了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我是瓦西里中士。”
听筒里传出了安德烈大尉的声音:“中士同志,师长还在你那里吗?”
“是的,大尉同志。”瓦西里看了一眼索科夫,试探地问:“您要和师长讲话吗?”
还没等安德烈做出任何答复,索科夫就伸手接过了话筒,贴在耳边开口说道:“安德烈大尉,我是索科夫,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安德烈听到索科夫的声音,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说:“我看到敌机在你们的上空徘徊,担心有什么事情,便想打电话问问,可是电话线路被炸断了,我连忙派出两名通讯兵,也在大楼附近牺牲了。……谢天谢地,通讯班的同志刚把电话线路恢复了,我才能和您通话。”
“大尉同志,我向你通报一下这里发生的情况。”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有一股敌人从大楼北侧的街道上经过,我命令瓦西里他们利用地形,居高临下地用迫击炮和机枪狠狠地教训了敌人一顿,打死了两百多德国兵。敌人可能是为了报复,才出动飞机对我们进行轰炸,好在我们都躲在地下室里,敌人的炸弹根本伤不到我们的分毫。”
确认索科夫此刻安然无恙后,安德烈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接着说道:“我刚刚接到参谋长的电话,他让我问问您,什么时候能返回马马耶夫岗。”
“白天离开大楼,目标太大,恐怕会遭到敌人的炮击或轰炸。”索科夫听到安德烈问的问题,便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为了稳妥起见,我看还是等到天黑以后再离开吧。”
安德烈放下电话后,把八连长叶戈尔叫过来,吩咐他说:“中尉同志,等天一黑,你就带了一个班赶往瓦西里大楼,务必要把师长从那里接出来。”
“放心吧,营长同志。”索科夫待在前沿,让基层指挥员们心里都很不踏实,深怕他发生什么危险。此刻听到安德烈的这道命令,叶戈尔连忙回答说:“我一定会把师长他们安全地送回马马耶夫岗。”
待在大楼地下室里的索科夫,心里自然明白所有人都巴不得自己早点离开这里,因此等天一黑,便让瓦西里找了一名战士当向导,自己带着警卫排还有舒尔卡和小男孩,离开了瓦西里大楼,悄悄地向马马耶夫岗方向前进。
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前面有人在低声地问:“前面是师长同志吗?”
听到有人说话,谢廖沙深怕会有危险发生,连忙挡在了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觉得说话的声音很熟悉,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立即想出来是谁,连忙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谢廖沙,冲着对面问道:“来的是叶戈尔中尉吧?”
“是的,师长同志,是我。”叶戈尔带着几名战士从一堆砖石瓦砾后转出来,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挺直身体报告说:“我是奉命送您回马马耶夫岗的。”
听到叶戈尔这么说,索科夫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很明白,包括安德烈在内的所有指挥员,都巴不得自己早点返回马马耶夫岗,这样他们肩膀上的责任就没有那么重了。想到这里,他冲对方摆摆手,说道:“叶戈尔中尉,那就麻烦你的人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了。”
重新出发时,叶戈尔一直走在索科夫的一侧,他的想法很简单,假如路上和敌人遭遇,自己就可以快速地挡在索科夫的面前,为他挡子弹。
走了一阵后,可能是觉得埋头赶路太沉闷了,叶戈尔便小声地问:“师长同志,听说工厂区那里的战斗进行得很激烈?”
“你们这里虽然也进行着战斗,但和工厂区那里相比,就只能算是小儿科。”索科夫侧着脸对叶戈尔说:“在某些战况激烈的地段,一个营上去,要不了一个小时就全打光了。”
“啊?!那里的战斗这么惨烈啊?”索科夫的话把叶戈尔吓了一跳,他有些慌乱地问:“那么我们的部队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会挡住的,中尉同志。”索科夫为了让战士们树立必胜的信心,自信地说道:“别看敌人如今占据了上风,但最后的胜利,依旧是属于我们的。”
对于索科夫所说的话,叶戈尔却是半信半疑,但对方是自己的上级,他却不敢反驳,只能装出一副很相信的样子,不断地点着头。
索科夫从对方的表情上,猜到他并不完全地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轻轻咳嗽一声,又继续说道:“中尉同志,你想想,敌人为什么在城南的旧城区和马马耶夫岗的进攻,不光没有加强,反而越来越弱呢?”
索科夫的话把叶戈尔问住了,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答案,只能苦笑着问:“师长同志,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我们在前期的战斗中,采用了正确的战术,再加上战士们英勇作战,把敌人打疼了、打怕了,因此我们防御的区域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禁区,轻易不愿意涉足。”索科夫微笑着说:“如果前期我们没有狠狠地教训德国人,我想这里战斗的惨烈程度,一点都不会比城北的工厂区差。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叶戈尔听完索科夫的解释后,满心欢喜地答应道:“我相信您的话,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在叶戈尔的带领下,索科夫的部队顺利地通过了三营的防区。虽说废墟里隐蔽着不少三营的指战员,但看到有自己人在前面带路,便没有随便开枪,听任这支部队从面前经过。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前方探路的战士回来向叶戈尔报告:“连长同志,前方出现了一支小部队,好像是我们的人,班长已经亲自带人过去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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