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腿上中了两发子弹,”瓦西里回答说:“卫生员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可子弹还没有取出来。短时间还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时间长了……”
“瓦西里中士,你不必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索科夫打断了瓦西里后面的话,弯下腰继续对舒尔卡说:“舒尔卡同志,您应该知道,假如不把子弹取出来,时间一长,伤口就会化脓。等出现坏疽的时候,就只能选择截肢了。我想,您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最糟的情况出现吧。”
原本舒尔卡还想继续留在瓦西里大楼,可听到索科夫这么一说,不由变得踌躇不决。瓦西里见舒尔卡的态度不再那么坚决,连忙趁热打铁地说:“舒尔卡同志,师长说得对,假如您不尽快进行手术的话,这条腿就有被截肢的可能。”
“好吧,”舒尔卡在经过思索之后,点头同意了索科夫的提议:“上校同志,您回马马耶夫岗时,务必要把我带上,我可不想成为残废,我还没有为我的家人报仇呢。”
“为你的家人报仇?”舒尔卡的话让索科夫感到有些迷茫,他不解地问:“您的家人都死在了斯大林格勒?”按照他的想法,也许舒尔卡的家人,是在德军实施几次大轰炸中丧命的,所以舒尔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的,上校同志。”舒尔卡没等瓦西里说话,就抢先说道:“我的妻子和女儿在八月被疏散去了后方,而我的儿子是西南方面军的,他七月在顿河附近阵亡了。”
“哦,我明白了。”索科夫搞清楚对方的家事后,点点头,“舒尔卡同志,等你的伤势好了以后,你可以回来继续和瓦西里中士一起战斗,狠狠地打击德国鬼子,为你死去的儿子报仇雪恨。”
“真的吗,上校同志,您说得都是真的吗?”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舒尔卡有些半信半疑,他等对方一说完,立即追问道:“您真的不会让人把我送到伏尔加河东岸去吗?”
“不会的,舒尔卡同志。”索科夫微笑着对他说道:“等您的伤势一好转,我就立即让你重新回到这里,我以自己的荣誉向您保证。”
听说索科夫的这番话之后,舒尔卡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微微颔首,说道:“好吧,上校同志,我相信您。”
和舒尔卡又闲聊几句后,瓦西里带着索科夫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单间里。看着屋里桌上摆着的几部电话,索科夫试探地问:“瓦西里中士,这是你的指挥所吗?”
“是的,师长同志。”瓦西里给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后,指着桌上的几部电话机,向他解释说:“电话是分别通往各个楼层,有了这些电话的帮助,我就算待在这里不出去,也能及时地了解外面的动静。”
“你做得很对,瓦西里同志。”索科夫赞许地说:“有了这些电话,你的各种作战指令,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传达给每个作战的战士。”
索科夫和安德烈等人就坐后,望着瓦西里问道:“中士同志,我听说,你每天除了留下少数的人手坚守大楼,其余的人都到外面去狙击敌人,有这么回事吧?”
“没错,师长同志,的确有这么回事。”瓦西里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闹钟,向索科夫说道:“通常狙击小组凌晨三点半就出发,去选择合适的狙击阵地隐蔽起来。天黑以后,再悄悄地回到大楼里。”
“中士同志,我想问问你。”被大家忽略的谢廖沙,忽然开口问道:“假如你们出去执行狙击任务时,敌人向大楼发起了进攻,就凭你留下的那点兵力,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听到谢廖沙的质疑,瓦西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索科夫。索科夫知道瓦西里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如实地回答。
获得索科夫的允许后,瓦西里开口说道:“中尉同志,我说的少量兵力,是指正规部队,楼里的居民和民兵并没有计算在内。假如敌人真的趁着楼里的主力外出时,向大楼发起进攻,他们就可以凭借雷区的掩护,依托地形进行抵抗,直到我们赶回为止。”
“如果在你们赶回之前,大楼就失守了。”谢廖沙不满瓦西里的这个回答,又继续问道:“到时你会怎么办?”
“中尉同志,我觉得您的假设不成立。”瓦西里信心十足地说:“敌人发起进攻后,光是清除我们和他们自己在楼外埋设的那些地雷,至少就需要两三个小时,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假如他们在排雷时,我们隐蔽在楼里的狙击手,专打他们的工兵,您觉得他们的排雷工作还能继续下去吧。”
“够了,谢廖沙,别说了。”索科夫担心谢廖沙和瓦西里两人抬杠,便及时地出来制止了他们:“就算出现最糟的情况,大楼被德国人所占领,你觉得瓦西里中士没有重新夺回大楼的打算吗?”
瓦西里听完索科夫的话,呵呵地笑了两声后,回答说:“师长同志说得没错,就算敌人占领了大楼,我们也可以通过下水道重新进入楼内,和他们展开争夺,把立足未稳的敌人赶出大楼。”
几人正在聊天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瓦西里中士,可以进来吗?”
“请进吧,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瓦西里连忙冲着门口说道。
“中士同志,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出发……”门外走进一名中尉,边走边问瓦西里。但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发现屋里坐了不少人,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认出了索科夫和安德烈,连忙抬手向两人敬礼,吃惊地问:“师长、营长,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见到一名中尉向中士请示任务,索科夫的心里感觉这画面有点违和。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守住瓦西里大楼,曾经给部队下达过一道命令,只要进入大楼,不管你是什么军衔,都要接受瓦西里的指挥。因此,才会出现一名中尉向瓦西里这个下士请示任务的情况。
他把向自己敬礼的中尉上下打量了一番,便认出了对方,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地问:“中尉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机枪排长阿法纳西耶夫中尉。对吗?”
“没错,师长同志。”见索科夫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阿法纳西耶夫的心情格外激动:“我就是阿法纳西耶夫。”
索科夫看了一眼在旁边站得笔直的瓦西里,笑着问阿法纳西耶夫:“中尉同志,你找瓦西里中士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排的狙击小组已经准备好了,”阿法纳西耶夫向索科夫解释说:“我是专程过来问问中士,是否可以让狙击小组出发了。”
虽说这种下命令的事情,索科夫完全可以代劳,不过出于对瓦西里尊重,他还是望着对方说:“中士同志,如果时间到了,就让狙击小组出发吧。”
瓦西里听后点点头,对阿法纳西耶夫说:“中尉同志,既然你的狙击小组已经准备就绪,就让他们出发吧。记住,最近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战士们潜伏的时间又太长,要注意保暖,防止被冻伤。”
“明白。”阿法纳西耶夫答应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中尉同志。”索科夫听到瓦西里的话,心里忽然有了想法,连忙叫住了阿法纳西耶夫,问道:“你们在潜伏时,有什么困难吗?”
“有的,师长同志。”其实阿法纳西耶夫刚刚就想向索科夫提一些困难,却始终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既然此时索科夫主动问起,他便顺水推舟地说:“这两天开始下雪了,我们的战士穿的衣服在雪地里显得很醒目。不知您能否为我们提供一批白色的伪装服,以便狙击手们能更好地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潜伏?”
“白色的伪装服?”阿法纳西耶夫提出的东西,索科夫的手里还真没有,他苦笑着摇摇头说:“对不起,中尉同志,目前我还真没法给你们提供白色伪装服。要知道,这东西在全师可都找不到一件呢。”
阿法纳西耶夫听到索科夫的回答,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低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随后又挺直身体,提高嗓门问,“师长同志,允许我离开吗?我想回去通知我的部下,让他们立即出发。”
“中尉同志,”索科夫走到阿法纳西耶夫的面前,若有所思地说:“虽说我现在没有白色伪装服,但我会立即向上级申请,最多两天,你们就可以获得新的白色伪装服。”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他停顿了片刻,朝阿法纳西耶夫摆摆手,“行了,中尉同志,时间差不多了,回去让你的战士出发吧。”
等阿法纳西耶夫离开后,索科夫不禁好奇地问瓦西里:“中士同志,阿法纳西耶夫中尉不是机枪排排长么?为什么他的排里也能组建狙击小组?”
“师长同志,我们坚守在这栋大楼,吸引了不少被打散的散兵游勇,有了他们的加入,楼里的守军力量得到了大大的加强。”瓦西里回答说:“而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的机枪排,也从最初的七个人一挺重机枪,发展到现在的三十个人,一挺重机枪和九挺mg34通用机枪。”
瓦西里的话,让索科夫觉得这里的很多情况,恐怕不止自己,就连经常和瓦西里联系的西多林也不太了解,连忙追问道:“瓦西里中士,我想问问你,如今瓦西里大楼里到底有多少人?”
“有一百六十七人,其中居民和民兵的人数是五十三人。”瓦西里有些得意地向索科夫汇报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我们的实力不光没有削弱,反而得到了大大地加强。不光有十几挺各种型号的轻重机枪,迫击炮组的迫击炮,也从最初的两门增加到了六门……”
听到瓦西里报出的一连串数据,索科夫不禁有些傻眼了。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告一段落,他不禁纳闷地问:“瓦西里中士,我想问问,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这么多人和装备呢?”
瓦西里咧嘴笑了笑,回答说:“师长同志,装备都是我们从德国人的手里缴获的。至于人员嘛,则是一些分散在城里的友军战士,他们听说这里还在继续战斗,便纷纷赶过来加入了我们。”





红色莫斯科 第788章 一夫当关
“一百六十七人?!”索科夫把这个数字重复一遍后,好奇地问:“瓦西里中士,我想问问,这么多人你是如何安置的?”
“师长同志,虽说大楼里有三个能容纳百人的地下室,可是我并没有把所有的人都放在大楼里。”瓦西里向索科夫解释说:“有三分之一的兵力是部署在楼外的,我这么安排,是考虑到一旦大楼坚守不住,楼里的人员就能在楼外人员的掩护下,撤往安全的地带。”
索科夫本来向夸奖瓦西里几句的,可一听到他有撤出大楼的打算,立即把脸一板,说道:“怎么,瓦西里中士,你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守住大楼吗?”
瓦西里没有察觉到索科夫的异样,反而咧嘴一笑,说道:“师长同志,敌人对大楼的进攻从来就没停过,我总要做最坏的打算嘛。”
“那你打算往哪里撤呢?”索科夫冷笑着问道:“准备带着你的人,向东撤到伏尔加河的对岸去吗?”
后知后觉的瓦西里,这才发现索科夫满脸的不高兴,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师长您的意思是……?”
“虽说我从来没要求你们坚守阵地时,一步都不准后退。但对于这栋大楼,我却要破例了。”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别说你们现在有一百多人,哪怕只有十个人,也要想方设法守住这栋大楼。明白吗?”
“可是大楼在敌人的炮击和轰炸下,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已经坍塌。”对于索科夫这道有点不近人情的命令,瓦西里为难地说:“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选择其它完整的大楼来进行防御……”
“其它的大楼,能与这栋大楼相比吗?”索科夫见瓦西里一心考虑撤退的问题,越发显得不耐烦,他可不想这栋在后世闻名遐迩的大楼,因为瓦西里的这个决定,而变得寂寂无闻。他提高嗓门说道:“这栋大楼不管是向南、向西、向北都有开阔的视野,是一个绝佳的炮兵观察位。楼的东面是伏尔加河,如果敌人占领这栋大楼,他们只要在窗口架设一挺通用机枪,就能用火力封锁远处的渡口。”
面对索科夫的批评,瓦西里不禁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只想着在守不住时,把楼里的人员撤到其它大楼里进行防御,却忘记了目前这栋大楼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只要自己的人待在大楼,就可以封锁极大的一片区域,使敌人难以安然通过。
“对不起,师长同志,是我错了。”瓦西里等索科夫说完后,抬起头望着他表决心:“我一定会把主要的精力用来防御大楼,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轻言放弃。”
“瓦西里中士,你有这样的态度就对了。”索科夫见瓦西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语气也变得缓和多了:“我们早晚会向敌人发起反攻的,有了这么一栋前出到敌人防线内的大楼,就能迅速地撕裂敌人的防线。明白吗?”
“师长同志,”安德烈在索科夫训斥瓦西里时,坐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此刻见索科夫说完了,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这栋大楼三面处于德军的包围之中,您留在这里不安全,还是早点回马马耶夫岗吧。”
“大尉同志,”索科夫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安德烈,对他说道:“假如你营里有事的话,就想回去吧。我打算在这里待上一天,看看大楼的战士们是如何战斗的。”
见索科夫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安德烈知道自己再继续待在瓦西里大楼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便点了点头,随后向索科夫告辞。临出门前,他专门叮嘱瓦西里:“中士同志,我把师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明白吗?”
瓦西里自然明白索科夫对全师的重要性,因此听到安德烈的吩咐后,连忙响亮地回答说:“营长同志,请您放心,我们就算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会确保师长的安全。”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谢廖沙带来的警卫排,会确保我的安全,你们就别瞎操心了。”两人对自己的关怀,让索科夫的心里感到暖暖的,不过他表面上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冲安德烈挥挥手说:“大尉同志,你快点回营指挥所去吧。”
打发走了安德烈之后,索科夫招呼瓦西里坐下,关切地问:“中士同志,楼里每天都要和敌人进行战斗,伤员人数一定不少吧,你是如何安置他们的?”他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偶尔想起了那躺在长椅上的舒尔卡。
“没错,我们几乎每天都有伤员出现,但好在他们的伤势都不重。”瓦西里轻松地说:“我们这里储存有足够的药品,而且还有来自面粉厂医院的护士,他们可以为我们的伤员进行治疗。”
“在这里,为伤员进行治疗?”索科夫试探地问:“你们有足够的药物吗?”
“师长同志,这一点您不用担心。”瓦西里继续说道:“自从他们看到敌人对大楼连着一周发起的猛攻,都被我们击退了,顿时有了信心,便趁夜到厂医院的废墟里,把能用的医疗器械和药品搬了出来。”
“既然有足够的药品,又有护士。”索科夫用手朝舒尔卡躺着方向一指,问道:“为什么连舒尔卡腿上的子弹都无法取出来呢?”
索科夫的问话,让瓦西里感到有些尴尬:“师长同志,我说的是楼里有护士和足够的药品,但却没有医生。医院里所有的医生,在敌人开始进攻斯大林格勒时,就已经全部被抽调去了军队,厂医院里只留下了少数的护士。”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索科夫对瓦西里说道:“中士同志,以后遇到无法处理的伤员,一定要派人送到马马耶夫岗,我们卫生队里的军医可以为伤员们做手术。”
“我记住了,师长同志。”瓦西里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我一定会听从您的命令。”
瓦西里的话刚说完,就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一只手拿着两个搪瓷茶缸,一手提着一个陶瓷的茶壶,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努力把手里的茶壶和茶缸举过头顶,对索科夫说:“指挥员同志,请喝茶!”
索科夫接过孩子手里的茶壶和茶缸,随后放在了桌上,伸手把孩子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问瓦西里:“中士同志,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一个孤儿。”瓦西里听到索科夫这么问,脸上的神情变得黯然:“我一次去执行狙击任务时,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和我周旋了好几天,谁也奈何不了谁。有一天我让一名战士充当我的助手,继续去寻找这个敌人,看到一名妇女带着孩子从一片废墟里钻出来,试探朝我们的大楼而来。谁知他刚跑出没几步,就被敌人狙击手的一颗子弹打死的,这孩子看到自己的妈妈被打死,就趴在妇女的身上哭泣。我的助手深怕孩子有危险,不顾一切地从藏身之处跑出去,试图把孩子救回来……”
听到瓦西里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索科夫的心中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连忙追问道:“你的这名助手就这样冲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瓦西里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两下,又接着说道:“没等他跑到孩子的身边,就被隐藏的德军狙击手打死了。不过他的牺牲是有代价的,让我看清楚了敌人狙击手的藏身之处,我朝对方开了一枪,把他干掉了。等消除了危险之后,我才离开藏身之处,去把孩子和我助手的尸体带了回来。”
“从这座城市爆发战争开始,已经有无数的孤儿出现。我们只有彻底打败了敌人,才能避免出现更多的孤儿。”索科夫说完后,望着瓦西里反问道:“中士同志,你说是吗?”
“没错,师长同志,您说得很对,只有彻底消灭了敌人,我们才能得到和平,才不会有孩子因为失去父母而变成孤儿。”瓦西里说完这番话之后,迟疑了片刻,然后吞吞吐吐地问索科夫:“师长同志,您在回马马耶夫岗时,能把这个孩子一起带走吧?要知道,这里始终是战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到胜利的这一天,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没人照顾这个孩子了。”
对于瓦西里的这个请求,索科夫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放心吧,瓦西里中士,我一定会把这个孩子安全地带回马马耶夫岗,并在必要时,安排人手把他送出城市,送到安全的地方。”
…………
几个小时以后,天亮了。
正伏在桌面上打盹的索科夫,忽然感到地面在微微的颤动,随后听到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敌人进攻了?!他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立即把瞌睡虫吓得无影无踪。他猛地坐直身体,问坐在对面的瓦西里:“中士同志,出什么事情了,外面的坦克发动机轰鸣声是怎么回事?”
“报告师长同志!”瓦西里放下手里的电话,向索科夫报告说:“楼顶的观察哨报告,是一支德军的部队从不远处的街区经过。”
“是德军部队路过?”听完瓦西里的回答后,索科夫沉思了片刻,随后果断地命令瓦西里:“带我到楼上去看看。”
瓦西里带索科夫沿着那些被炸得满是窟窿的楼梯,来到了屋顶。索科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在一百多米外的街区上,果然有一队敌人在行军。除了有坦克、装甲车外,还有不少的步兵。可能是担心来自大楼的打击,那些士兵都紧贴着靠大楼一侧的废墟行军,就算站在楼顶的索科夫,也只能看到废墟的间歇里不断出现晃动着的钢盔。
索科夫看了一阵后,扭头问瓦西里:“中士同志,敌人是偶尔路过你们的大楼,还是经常从这里经过?”
瓦西里迟疑了片刻,回答说:“每隔两三天,就能看到敌人的快速纵队,从前面的这条街道经过。”
“既然敌人从你们的鼻子底下经过,中士同志,我想问问,”索科夫不动神色地问:“你采取过什么措施吗?”
“没有。”瓦西里摇着头回答说:“曾经有同志建议,在楼顶对敌人进行狙击,可是我担心会招来敌人的炮火或轰炸,便否决了对方的提议。”
听完瓦西里的回答,索科夫有些无名火气:“中士同志,难道你就因为担心遭到敌人的报复,而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从你们的面前经过,而始终无动于衷吗?”
瓦西里见索科夫又生气了,连忙谨慎地问:“师长同志,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立即调几门迫击炮和几挺通用机枪上屋顶。”索科夫用手指着前方的德军队列,对瓦西里说道:“虽说废墟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可挡不住迫击炮弹。用迫击炮对着敌人的行军队列轰击,能消灭多少就消灭多少,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松地通过你们的防区。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瓦西里说完,伸手抓起放在旁边的电话,对着话筒下命令:“切尔努申科少尉的迫击炮组,立即携带你们的迫击炮到楼顶来;另外,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的机枪排,也搬两挺通用机枪上屋顶……”
随着瓦西里命令的下达,工夫不大,迫击炮和通用机枪就摆在了屋顶上。索科夫见战士们已经准备就绪,用手朝行进中的德军队列一指,大声地说:“先用迫击炮轰击敌人的队列,等敌人的步兵开始乱跑时,机枪再继续扫射。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不管消灭了多少敌人,都立即撤到地下室去。”
“师长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只给我们五分钟?”切尔努申科少尉不解地问:“我们完全可以轰击更长的时间。”
索科夫冲对方一瞪眼,说道:“少尉,你以为德国人都是傻子吗?他们的步兵遭到了炮火的袭击,坦克、装甲车会在旁边无所事事吗?我们的炮击任务结束后,不立即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还准备留在原地等着挨敌人的炮弹吗?”




红色莫斯科 第789章 伏击战
一箱箱炮弹打开,摆在了处于随时发射状态的六门迫击炮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切尔努申科少尉还亲自测量了标尺,确认无误后,才果断地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1...334335336337338...6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