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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吹解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笑语
万玉庭只顾欢喜,哪里在乎旁人说什么,万家的这辈兄弟姐妹,除了万玉山结婚晚还没有孩子外,玉川有了淮生,玉河有了英贞,连一个出嫁的姐姐也有了孩子,唯独他和楚焰,结婚两年了都没动静,现在终于怀上了,谁还管是发现早了还是晚了,他就要做爸爸了呀。
本来就行事高调的他,这回更是要飞上天。
查出楚焰怀孕的那天,万玉庭兴冲冲地对万玉山炫耀:“大哥,我也要做爸爸了?”
万玉山不想理他,只“嗯”了一声做应付。
万玉庭却不甘心,每天去他面前晃悠两圈儿,一会儿掏出手机给他看b超照片,一会儿让他猜测是男孩儿女孩儿,一会儿写上十七八个名字问他哪个好听。
万玉山烦得慌,把他赶走无数次,后来终于被惹怒了,扣了他一个月工资,他这才消停,可是转而又来哭唧唧:“我都要做爸爸了,你还扣我钱,我拿什么买奶粉,哪有你这样做伯伯的。”
万玉山扫他一眼,说:“再来我这儿闹就开除你。”
万玉庭立时噤声,默默退出去找万玉河倾诉。
万玉河笑得不能自已:“活该啊你,你真当他不在意这个呢?”
“在意什么?”
“孩子啊。”
“啊,是吗?”
“啊,是的。”万玉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是家里的老大,结婚晚不说,大嫂现在还读书呢,根本不太可能生,而我们个个都有了,就他没有,你还上赶着去炫耀,没打你说明他还念兄弟情义,只扣你一个月工资你还不知足。”
万玉庭恍然大悟,说道:“大哥好可怜。”
万玉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去干活儿吧,再不出成绩,连下个月工资都见不到了。”
万玉庭闻言,“嗖”地一下跑了,此后再也不敢在万玉山面前提起自己做爸爸的事儿,生怕引起他羡慕嫉妒恨的小心思。
楚焰肚子里的宝贝儿也冲淡了万老太太对谢晚月的期望,一天要花一半的心思在楚焰身上,谢晚月觉得压力小了不少,对这个还没出世的小娃娃更添喜爱。
“怎么一直不动呀?”谢晚月摸了半天,小娃娃都是静静的。
“得再过几个月,现在就知道睡。”
“这个肚子就已经很可爱了,里面的小娃娃肯定更可爱。”
楚焰笑得眉眼弯弯:“希望能像她爸爸一样。”
不多时,万玉庭就把大家都叫了过来,万玉川竟然也来了,还带了淮生。
酒桌摆开来,各色冷菜热菜陆续端上,万玉庭大马金刀地往前一站,说:“今天这顿酒是为庆祝大嫂考试顺利结束,正好要到年根儿了,把大家聚到一块热热身,看到我身后的酒没,今晚不醉不归。”
常玺站起来往他那里瞄了一眼,说:“这些不够啊。”
万玉庭说:“就你那点儿小酒量,两杯喝趴你。”
“我早已不是昔日的我。”常玺郑重其事地摇摇头,“你最近对我关注太少了。”
“哪个要关注你,长得又不帅!”
“庸俗!”
众人落座,桌上放了三个分酒器,每人面前搁了个小酒盅,秋曼把烫好的酒倒进分酒器里,各人自己倒上酒,万玉庭举盅:“我先开个场,接下来咱们开始行酒令,输得人喝两个。”
常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玩儿的行酒令早已改良过,玩起来有意思的很,今天万玉山不在,他要称王称霸!
谢晚月跟着玩了两局,都没输,万玉庭问她:“大哥是不是日日夜夜地教你啊,竟然玩得比我还好。”
“我本来就很聪明啊。”
万玉庭“呵”地一声,和常玺两个对了对眼色。
万玉河觉得两人又要作死了。
果不其然,谢晚月虽渐渐落于下风,但是她喝酒像喝白水一样,反观那万玉庭和常玺,面色都微微泛红了。
又玩了几局,万老太太退出休息,万玉庭改了一下规则,输得人是红花,要喝两个,但是这个人身旁的两人,为绿叶,要陪一个,而且,绿叶还得表演节目。
万玉婵坚决反对:“常表哥输得快要拼命了,我才不要坐在他旁边。”
常玺伸手揪她的马尾辫:“你也半斤八两,乖乖跟着表哥,听话,你要是换到你四哥旁边,今天就得躺着回去。”
万玉婵把桌上的人看一遍,说:“我想去二哥身边坐,你们都靠不住。”
“婵表妹,玉川会把你坑到爹妈都不认识的。”
万玉琳和李书言却把着万玉川不肯让位,自己另一侧的都是二百五,只有他是个人。
谢晚月坐在万玉庭和万玉婵中间,瞧这阵势,顿时觉得自己今晚是凶多吉少。
新局一开,大家越玩越高兴,到了后来,连万玉川都有些醉意了,因着淮生要睡觉,他便趁机退出,余下的人里,除了谢晚月还十分清醒,其他人均喝得歪歪斜斜,目光迷离。
万玉庭拄着沉重的脑袋,问谢晚月:“大嫂,你这酒量完全碾压我们啊,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说只能喝两杯。”
谢晚月莞尔一笑,说:“我又没说多大杯。”
“啊,骗子!”万玉庭将一个分酒器推到她面前,“枉我还顾念你酒量浅,没敢放大招,来,咱们换个玩法,猜数字,谁输了喝三个。”
“好啊。”
万玉庭见她神色如此平静,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更气:“就受不了你们这种人,有实力还非得谦虚。”他怎甘心被谢晚月在喝酒上压他一头,于是和常玺两个跟谢晚月对战,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实力。
谢晚月笑道:“喝酒是喝个兴致,喝过了会伤身,你俩真要跟我拼酒,我怕伤着你们。”
两人都觉得她的语气实在是。。。更伤人了!
谁怕谁呀,顶多是喝醉嘛,不信两个人还压不过她一个,于是摆开了架势,简单粗暴的你一个,我一个,他一个,就这样,三个人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万玉庭和常玺双双对谢晚月竖起大拇指,然后相继醉倒在桌上,谢晚月仍是微微笑的模样,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完。
万玉山进门就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不由得皱起眉头。
谢晚月瞟到他,冲他笑,唇红齿白,眉眼含情。
万玉山看到她这份醉态,又气,又觉得她美。
楚焰从里间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见外头的人都醉倒了,回头道:“大嫂喝倒一片,可以收了。”
话音一落,秋曼并几个人一起出来,先将醉了的人扶到一边去,再将桌子整理干净,万玉庭在椅子上一瘫,懵懵地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扬声喊楚焰:“老婆,我怎么动不了了,你快来帮我瞧瞧,谁在拉着我!”
楚焰笑得合不拢嘴,过去抓住他的手安慰:“别怕,我一会儿带你回去啊。”
常玺被万玉庭这一嗓子嚎醒,强睁开眼,却是瞧见万玉山那张脸,吓得酒都要醒了,人一紧张,竟是从椅子上滑下来:“大表哥?”
出来帮忙的万玉川见他这个样子,一向冷漠的脸都染了笑意,弯腰把他抱扶回椅子坐好:“老实坐着别乱动。”
“我不动。”常玺挺直腰背,目光直视前方,一动不动地坐着。
万玉山进里屋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又见床上睡了俩孩子,不由得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万老太太随口答道:“晚月考试结束的日子呀。”
万玉山眉头皱得更紧,这群人果然是太闲了,这个借口也能凑到一起喝个酒,还把自己喝成那副德行。
万老太太嘱咐他道:“你一会儿把带晚月回去,我这儿已经睡了两个,住不下。”
万玉山嗯了一声,待再出来,那几个醉鬼已经闹腾开了,李书言非要拖着万玉庭出去玩儿,说想唱歌,万玉庭抱着椅子腿儿不撒手,说要陪老婆不能出去浪,一旁的万玉婵蹲在李书言身边,举着小拳头给他加油,而万玉琳则拿着手机拍视频。
万玉川掐着李书言的手腕,让他起来去睡觉,李书言却不肯放手,逼得万玉庭快要哭了。
另有两个看戏的楚焰和谢晚月,坐在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
秦明义看见万玉山,连连向他招手:“玉山,你快来管管。”
万玉山大步过去,让万玉川把万玉婵拖走,自己则弯下腰,捏住李书言的下巴,沉声道:“李书言。”
李书言眯起眼睛看了看他,心里一凛,手劲儿就松了:“大表哥?”
“起来。”
李书言下巴一阵剧痛,彻底松开了拖拽万玉庭的手,被万玉山捏着下巴揪起来,然后又被一股大力甩出去,直甩到秦明义身前。
万玉山给他下了命令:“十分钟内上床睡觉。”
李书言乖乖地靠着秦明义,不敢说不,他小时候因为晚上哭闹不睡觉,被万玉山丢到大门外冻了半宿,衣裳都没穿。
万玉庭抹了把鼻涕,爬起来跑到楚焰身边抱着她,求楚焰带他走,这里有妖怪。
楚焰忍着笑,把他和万玉琳带走了。
这边的常玺还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眼睛都睁不开了依旧直视前方,万玉川和秦明义两人一个架着他,一个牵着李书言,送他们去厢房休息。
万玉山又摇醒了万玉河,让他把万玉婵送回去,万玉河茫然四顾,起身去看了眼睡着的英贞,说明天早上来接她,然后拉着万玉婵回去了。
群魔乱舞终于结束,最后只剩了一个谢晚月。
“走了。”万玉山叫了她一声,见她不动,伸手拉她,不想她脚步踉跄,竟是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万玉山问道:“还能走吗?”
谢晚月闷声回道:“能呀。”
万玉山将她扶正,说:“走两步我看看。”
谢晚月依言走了两步,走得稳稳的,走到门口,还得意地回头看万玉山。
万玉山忽觉她有了几分少女的可爱,于是过去开了门,声音温柔:“回去睡觉了。”
谢晚月跟着他往回走,两人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头没亮灯,漆黑一片,万玉山突觉衣角一沉,随后靠过来一个带着酒气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万玉山掏出手机来照亮,谢晚月仍是缠着他,他只得拖着她进了屋,按亮落地灯,顶灯,壁灯,这才低头看她:“还怕吗?”
谢晚月没说话,只对他点点头。
万玉山指了指各处亮着的灯:“已经不黑了。”
谢晚月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腰,脑袋搁到他胸口,轻轻地蹭了蹭。
万玉山问道:“你是醉了,还是没醉?”
谢晚月扬头一笑:“醉了。”
万玉山失笑,通常真喝醉的人,会不停地嚷嚷自己没醉,而没喝醉的人,却总是说自己已经醉了,但看她的样子挺清醒,可是行为不太像,她说自己醉了,不知是真还是假。
万玉山拍拍她的脑袋:“我累了,要坐会儿,你抱着我我坐不下。”
谢晚月闻言,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待他在沙发上坐了,她走过去骑坐在他腿上,人往他怀里一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万玉山低头,下巴蹭到她小巧的鼻子:“这是干什么呢?”
“我想要你做一件事?”
“嗯?”
“我要你喜欢我。”女孩儿呼出的气体滚烫,混着浓浓的酒气,声音细细软软。
“为什么?”
“必须喜欢我。”
万玉山忽然笑起来:“那你想要我怎么喜欢你?”
谢晚月坐直了身体,定定地望着他。
他的眉眼皆是笑意,却带着压迫:“怎么不说话了,嗯?”
她小声说:“要每天见面。”
“然后呢?”
“要每天在一起。”
“然后呢?”
谢晚月突然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说:“还要这样。”
万玉山双臂搭在沙发上,泰然地坐在那里任她亲他的下巴,脸颊,嘴唇,由着她啃啮研磨许久才出声问道:“接过吻吗?”
谢晚月撑着他的肩头起身,诚挚地摇了摇头。
万玉山看着她鲜亮的红唇,轻声道:“来,我教你。”
“嗯。”谢晚月乖巧地应声。
万玉山仍是维持着那个坐姿,口头上一点一点引导着她:“嘴张开,不行,小了,再张开点,嗯,很好,舌头伸一点,很好,保持这样,过来亲我。”
谢晚月微微仰头,又亲上去,他的唇薄而柔软,带点凉,用舌尖扫一扫,那点凉就染了烫。
“舌头再伸一点。”
谢晚月极为听话,然而刚探出舌去,又触电似的缩回来,她碰到了一个更加柔软,却又湿滑有力的对手。
万玉山托住她的脑袋,含着她的唇,低声道:“不要躲,继续。”
谢晚月受到鼓舞,继续往前探索,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
她的亲吻青涩,却色*气满满,她的身子柔若无骨,却溢着情*潮。
万玉山被她撩得心头起火,不再满足她的浅尝辄止,一手掐住她的细腰,一手托住她的脑袋,反客为主地把她的探索变成了深吻。
谢晚月觉得不对劲儿,方才还只是温柔地迎接她的唇舌突然变成了攻城掠地的霸王,缠裹上她,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她有点怕,想退,腰身却被他箍住,头也动弹不得,百般挣扎不脱,只得任他凶狠地吞噬自己。
空气越来越稀薄。
万玉山突然停下,气道:“喘气儿!”
谢晚月迷迷糊糊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耳中又听他说道:“怎么这样笨。”
谢晚月缓了一会儿,下巴被他捏住。
万玉山看着她,她的眼眸迷离,红唇微张,鼻息紊乱,他不禁消了气,低声道:“你长鼻子是做什么用的,嗯?”
谢晚月伸手摸了摸鼻子,答不上来。
不仅是个小呆子,还傻。
万玉山凑过去,亲吻她的嘴角:“记得用鼻子呼吸。”说罢,再次吻住她。
谢晚月学会了呼吸后,开始回应他,她非常喜欢他这样,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附到他身上了,像做梦。
又亲了一会儿,他掀开了她的毛衣,探手进去,沿着她的腰身往上,轻轻地摸,摸到了她内衣边。
她忽然回手摁住他,说:“我自己来。”
说罢,双手交叉揪住毛衣下摆,一撩,一拽,再一甩。
毛衣落地。
万玉山眯眼看她,她的腰身匀称纤细,腻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白,一抹黑色蕾丝揽着那两团,若隐若现地撩人心弦。
原本因她醉酒,为了哄她,所以只是简单地亲亲摸摸,完事儿就放她去睡觉了。
她这是醉得神识迷糊了?
谢晚月又反手去解胸衣搭扣。
万玉山按住她的手,说:“不急,这个我来。”
谢晚月懵懵地抬头:“啊?”
啊什么啊,小傻子。





松风吹解带 26.第 26 章
此为防盗章 谢晚月这一觉睡得极沉, 醒来时发现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安静极了, 她觉得身子还是很疲乏,而且还隐隐作痛, 尤其是眼窝处,一跳一跳的,她挣扎着坐起来, 看见手背上贴了一条医用胶带,中间儿有一星血点,好像是输过液。
诶,难道是生病了?
房间门开了, 秋曼端了水进来:“你醒啦, 啊哟,快躺下,可不能着了凉。”说着疾步过来,拉起滑落的被子给她盖上, “你可不晓得你烧得有多厉害, 昏过去了, 叫都叫不醒。”
谢晚月想笑, 却笑不出, 整个人还像是置身于火海似的,烧得慌, 她去拿水, 发觉手上酸软无力, 杯子竟然端不起来。
秋曼见状,拿了杯子喂她喝,一杯水很快见底,她柔声道:“你先躺一躺,我去给你盛点粥来。”
谢晚月没觉着饿,眼皮沉甸甸的,还想睡,她迷糊着躺着,隐约听到外头那把清冷的男声:“怎么样,好些了吗?”
秋曼:“不太好,还在烧,摸一把滚烫。”
万玉山:“要不打一针?”
秋曼:“艾医生说,如果明天早上还没退烧的话,再打针。”
老太太:“这孩子约莫是被你吓着了,加上南北方天气差异大,就病了。”
万玉山:“老太太,您这么冤枉我好吗?”
老太太:“难道不是?当着她的面儿摔茶盏,谁能稳得住?”
万玉山:“那不是喝醉了么,以后不了。”
老太太:“她年纪比你小,你得多疼惜她,别让她受欺负,好好培养感情,等再过一个年,她满二十岁,你俩就生个孩子。”
万玉山:“好啊,老太太,您到时候得帮我带孩子。”
老太太:“我哪里带得动咯,等你们生的时候,我都九十了。”
万玉山:“您一百岁也没问题,听我的话,少操心,多享福。”
老太太:“一百岁,那不成了老妖精啦。”
万玉山:“您若是成了老妖精,那我们就是一群小妖精呗,跟着您修仙去,再活上千千万万年。”
老太太:“你就会哄我,不过我可不那么贪心,我只活到看你成家,看你有后就满足了,这样就可以对你祖父有交代了。你别跟我这儿坐着了,去,看看晚月去。”
万玉山起身进了内室,床上的人依旧沉沉地睡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滑腻,又烫手。
谢晚月睡梦中被一股凉意惊醒,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坐在床边的万玉山,那人冷眉冷眼地看着她,她吓了一跳。
万玉山见她醒了,拿着体温计命令她:“张嘴。”
谢晚月依言张嘴。
万玉山将体温计放到她舌根下:“合上吧。”
谢晚月又依言闭嘴。
两人目光相碰,谢晚月心中微凛,别过头去,看着床幔发呆。
一分钟,过得像蜗牛爬,谢晚月耳根子都红了。
体温计发出“滴滴滴”的警报,万玉山伸手抽出来,看了看,38.5c,还是烧,他搁□□温计,说:“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谢晚月想起身,却没力气,一只手撑着她的背,将她托起,她向他道谢,发觉嗓子哑得像砂砾磨过一般。
秋曼端着粥进来时,见谢晚月正在艰难地穿鞋子,她连忙过去:“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带她去医院。”
“艾大夫说……”
“已经五个小时了,还不退烧,再烧下去就烧傻了。”
老太太听到里面的动静,也进了房,说:“吃点东西再去,饿着肚子不行。”
谢晚月半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得吃,她努力端着碗,强迫自己吃了小半碗粥。
吃完,撑着站起来,随万玉山出去,在屋里睡了将近一天,乍一出来,登时被凉气浸透,她连着打寒噤,脑子更加迷糊了。
万玉山走了一段,回头一瞧,见谢晚月摇摇晃晃地跟在他后头,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他停住脚步,她仍然低着头往前走,然后直直地撞进他的怀里,接着,她整个人软绵绵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他一把将人捞起来,打横抱起,小姑娘的脸蹭过他的脸,滑腻滚烫。
谢晚月只走了这么一点路,便又虚得要晕过去了,幸好万玉山没有让她继续走下去,否则再行一段,她估摸着就倒了,他这一抱,登时解救了她,但也加重了她的负担,她尽量与他保持距离,避免自己因为晕眩而靠在他的胸口。
“放松。”万玉山觉得怀里的人绷得过紧,像抱着一根木头,又轻又直。
谢晚月卸了力气,身子软下来,又听他命令道:“胳膊搂着我。”
她便将胳膊搭在他的肩头上,根本使不上力气,就那么软软地搭着。
一路行至车库,谢晚月身上又冷又痛,极力忍着才不至于□□出声,她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很少生病,这才到了万家一天就病成这样,也不知万家的人会不会认为她身子骨太差。
路上车辆稀少,万玉山开得极快,谢晚月只觉得才睡了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给她看病的大夫是位超级有亲和力的美女,姓艾,名叶,声音柔柔的,身上的味道很干净,谢晚月很喜欢她,得知她上午去给自己输过液,更加喜欢她了。
“你不要怕哦,我只采一点血。”
谢晚月指尖一疼,指血便采完了,艾叶将血样交给身旁的小护士拿去化验,对谢晚月说:“来,躺下休息会儿,不要担心,很快就好了。”
“你上午也是这么讲的。”万玉山突然说道。
艾叶给谢晚月盖好被子,抬头看他:“哦,你兴师问罪呢?”
“嗯。”万玉山大方地承认。
“我又不是神医。”
“持续性高烧不退,你没治好,还有理了。”
“你急什么,医学上讲,发烧时体温升高,有些病源微生物活性和繁殖就会变得不那么活跃,而人体的免疫系统反应性则增强,包括白细胞计数增加,吞噬细胞和嗜中性粒细胞的杀菌活性增强,所以发烧是人体进化获得的一种对抗病原微生物感染入侵的有益的保护性机制,只要不超过41°,致死几率非常小,何况她今天已经输了液,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再使用其他药物,不懂就不要出言不逊。”
万玉山坐在桌子上,腿太长,微微曲着:“哦,艾神医,什么时候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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