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松风吹解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笑语
这处院落里只住了她和徐素芳两个人,徐素芳在耳房住,她睡在西屋,东面的屋子一如既往的黑着。
今晚的月色十分好,解决了负担后,谢晚月被这样的月色诱惑,睡意全消,走到窗前,将自己沐浴在这美丽的银白色光芒中,她名为晚月,听梁曼说,是因为她出生之时,正值十五满月时分,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谢禛觉得特别美,就为她取了这个名字,意喻她以后会像夜里的月亮那样,美丽,婉约,又光芒万丈。





松风吹解带 28.第 28 章
此为防盗章
“她是富二代吧?”乌丹转进寝室, 问正在穿衣打扮的二人。
“可能吧。”韩璐将镜子别在床栏上,她个子高,叉开腿站在铺位前, 正好能照全她的脸,她将长发束了个马尾,“你定的地方离学校有多远呀?”
“走路分分钟就到。”乌丹咬了口棒冰, “我觉得你剪短发会更好看。”
“我也这么认为。”韩璐左右照了照,“今天就剪了去。”
谢晚月换好衣裳, 说:“我也想剪短发。”
“剪,咱们一起改头换面。”乌丹咽下嘴里的棒冰, 急急赞同。
三人携手出去,吃喝玩乐大半天, 又找了个理发店剪头发,临到傍晚才回来,乌丹提议去操场看夕阳。
结果才一进大门便飞来横祸, 迎面砸下一个球,眼瞅着要砸到韩璐脸上,谢晚月伸手一挡, 球受到阻力弹回, 谢晚月却觉得手臂又痛又麻, 疼得她眼泪夺眶而出。
“喂, 哪个王八蛋踢球准头这么差, 要杀人啊!”乌丹掐腰大骂。
韩璐搂着谢晚月, 急声问她:“要不要紧?”
谢晚月低头抱着手臂不敢动,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脚力这么大!
一众男生跑过来,向谢晚月道歉:“美女对不起啊,球踢歪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啊!”乌丹不忿。
“那请美女们吃顿饭,当赔罪了。”
谢晚月缓过了劲儿,面上依然无血色,抬头道:“不用了。”
“哎,这不是咱们班美女们吗,头发剪这么短,一时没看出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咱去趟医院吧,这球劲儿大,别伤着了。”一男生跳过来,眉眼含笑。
他们这届学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然而仅有的几个女生却颜值非常高,尤其是女生528寝室的四个人,真是个顶个的漂亮。
“谁和你是一家人,话不要乱讲。”乌丹横在谢晚月和韩璐身前。
“走吧。”韩璐挽着谢晚月,揪乌丹的衣角。
“哎,美女美女,还是去医院吧,我们送你们去。”
“都说不用了,烦不烦呀。”
这边闹哄哄的一团,一个穿着篮球衣的人抱着球经过,朗声问道:“小桓,你们干嘛呢?”
小桓扭头,看清来人,说道:“闵师兄啊,我们踢球砸坏了咱们系的美女,求着送她们去看医生呢。”
“我再说一遍,让开!”乌丹怒道。
“还不让开!”闵子轩淡淡地盯着男生们。
大家本就是觉着有意思,起哄闹着玩儿,这会儿杠上了,面上均十分尴尬,但碍于闵子轩的威严,纷纷让开路,放三个女生走了。
小桓摸了摸头,说:“完了,形象全没了,这以后追到手就难了。”
闵子轩没理他,抱着篮球去球场,伤着的那个是谢晚月,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长发时美得不可方物,短发更是别有味道的美。
小桓觉得无趣,捡了球,和大家接着踢球。闵子轩是高他们两届的师兄,是学生会主席,据说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在学校里一呼百应,惹不起躲得起,不至于为这么点儿事得罪他。
韩璐带着二人去了校医院,谢晚月一条手臂肿得老粗,嫩白中混了一截红紫,甚至有处地方是乌青色,看得人心里发紧。
校医给她处理了伤处,说:“软组织挫伤,没骨折,这个消炎阵痛的药拿着,每天涂三次。”
谢晚月向医生道谢,问道:“需要多久才能好?”
“你这个伤,大概得两周左右吧。”
“有没有快速消肿的法子?”
“消肿倒是不难,难的是瘀血溶解,你看,现在这几处地方,都是严重瘀血,看你这体质,皮肤又白,没个二十几天,溶不掉,要是嫌难看,就穿件长袖的衣裳遮起来。”
谢晚月倒不是嫌弃伤处丑,而是她每隔两周便要回万家过周末,怕被徐素芳看到,到时不知要怎么解释。
她在万家住下来后,才慢慢了解到万家的人和事,徐素芳早年被丈夫抛弃,又丧女,进了万家给万玉山做奶妈,此后三十多年未再婚,把万玉山当做自己的儿子养着,谢晚月与万玉山的婚事一定,她又把谢晚月护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她稍微有个痛痒,徐素芳就觉得天塌地陷般,吃不香睡不着,若是被她看到胳膊上的伤,估摸着她会杀进学校里来。
她只愿活得如普通人一样。
韩璐见她苍白的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问道:“还是特别疼吗?”
谢晚月的思绪被韩璐拉回,说道:“好多了,咱们走吧。”
三人回了寝室,不久,有女生过来送了一管扶他林,说是闵子轩给谢晚月带的。
乌丹飞速窜到阳台上往下看,没见着闵子轩,摸着下巴道:“闵师兄对晚月有意思呀~”
韩璐浸了一块冷毛巾给谢晚月做冷敷,闻言说道:“没安好心。”
“别这么下论断嘛,闵师兄长得那么帅,简直是偶像剧里的男主角,看见他,我腿都要软了哦,晚月,你谈过恋爱没?”
谢晚月摇头:“没有。”
“那正好儿嘛,练习一下。”
“一管扶他林,是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人家又没有告白,练习什么呀,小公主,既然你那么闲,去接盆水,多放一会儿,要哇凉哇凉的那种。”
“好的。”乌丹兴高采烈地去接水。
假期结束,正式开始上课,谢晚月伤在右臂,不便做笔记,于是韩璐和乌丹承包了她所有课堂笔记,三人始终形影不离。
谢晚月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独来独往,到了大学,却结交了两位十分喜欢的朋友,她们从不探寻她的隐私,也不过度解读她的相貌。
乌丹性子活泼,又单纯,从小到大都被长辈捧在手心儿,特别爱撒娇,像个小公主。
韩璐则非常沉稳,万事都帮谢晚月和乌丹打点得清清楚楚,连她俩的衣柜,书桌等等,都帮着整理,两人找不到衣裳或者其他小东西,都要问一下她,她总会清晰地回答放在了哪里哪里,韩璐的妈妈被外公外婆娇养长大,后来招了韩璐爸爸入赘,一家人宠着她,韩璐出生后,韩妈妈只喂过一回奶,便交给外婆养了,说是孩子晚上哭,吵得她睡不好,韩璐懂事后,也加入了宠妈妈阵营,练就了她凡事都考虑周全,且做得滴水不漏的本事。
大概是习惯了宠人,所以对娇气的乌丹和娇柔的谢晚月,一直是宠着。
寝室里的第四个人白慕霜,经常不见人影,见了也从不理人,她们只当没有这个室友,三个人过得十分开心。
***
这天,万玉山陪着老太太去医院做体检,回来后便进了书房。
上次把书房萧清了一回,现在三面书架都摆放了他需要的书,颇令他满意。
徐素芳进来三回,万玉山都在埋头工作,桌上的水都没动一口,待她第四回进来时,万玉山摘掉金丝边儿眼镜,捏着眉心问道:“您这一趟趟的不嫌累?”
“我是想你工作别累着,吃点东西,喝点水。”
“我哪有吃零嘴儿的习惯。”万玉山重新戴上眼镜,拿起杯子喝了光了水,说:“水喝完了,可以了吗?”
徐素芳过来,又给他倒满,说:“你从小儿就这样,干起什么来都恨不得把自己塞里边儿不出来,吃喝全忘了,不提醒你,又弄出胃病来。”
万玉山“唔”了一声,继续投入工作。
徐素芳看着他,叹气。
万玉山从小生得小姑娘一样,长大了以后更加俊秀,又斯斯文文的,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父母不在身边,跟着祖父母过活的倔强小男孩儿。
待到夕阳落山,万玉山才结束了工作,出来透气,见徐素芳在收拾西屋,问道:“她又要来?”
“说得什么话?”徐素芳瞪他,“晚月已经开学快两个月了,你一回都没去看过她,老太太想孙媳妇儿,让每隔两周回来一趟,你还不乐意啊?”
“我没不乐意啊。”
“你脸上全是不乐意。”
万玉山靠在门边看她忙碌:“也不知是谁喝了你的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小丫头。”
“吃醋了?”
“没,就是看你们这一个个的为她忙里忙外,又被她左右情绪,觉得碍眼。”
“闲碍眼就别看呀。”
万玉山讨了个没趣儿,转身走了,这个家里到底谁做主?这个怼,那个插刀,都能耐得不行,呵呵。
徐素芳将被褥拿出去晾晒,还说不吃醋,这就是吃醋。
万玉山屋里没人,因此他在家的时候,大多都是陪着万老太太吃饭,他从徐素芳这里受了挤兑,待在院子闲闷得慌,便去了老太太那里,结果老太太已经吃了晚饭,他往椅子上一坐,要吃饭,秋曼说:“可能凉了。”
“凉了也吃。”万玉山一手搭在椅子上,转身面向老太太,冷笑:“这个家还有没有我了?”
万老太太拿蜜饯丢他:“别在我这儿发脾气。”
万玉山被蜜饯砸中额头,眼不眨身不动,只沉着脸。
万老太太不睬他,继续吃蜜饯。
炸毛了吧。
万玉山默默吃了晚饭,没吃好,饭菜都是冷的。
李书卿电话过来,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没事儿干。
“那出来喝酒哇。”
“不喝。”
“今天这个酒一定要尝尝,百年难遇,就一坛,你不来,可别说做兄弟的有好东西不惦记着你。”
万玉山拒绝:“我戒酒了。”
李书卿被他挂断电话,向众人说道:“说戒酒了,不来。”
“果然是要结婚的人了,酒色都戒了,看来这位未婚妻手段不一般。”
“据说是美艳不可方物。”
方岚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再倒满。
“二小姐,这酒不能这么喝,得品。”
“你管我。”方岚瞪他一眼。
“得得得,我多管闲事,不过你这么作践自己,不是良方呀。”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良方?”
“男女之间的事情,讲究个两情相悦,老万心里没你,你不如就放手,考虑考虑我。”
“你?”方岚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我瞧不上。”
那人冷笑道:“你只瞧得上老万,但是老万瞧不上你,宁可和那些不如你千倍万倍的女人在一块待着,也懒得拉一下你的手,你还守什么?”
“闭嘴!”方岚咬牙道。
“二小姐,你现在还是处*女吧?”
方岚忍了又忍,突然暴起,拿杯子爆那人的头。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那人捂着流血的脑袋,叫嚣着要打方岚,被其他人抱住,一时冲不过来。
李书卿将方岚拽到外面,厉声道:“你要杀人吗!”
“对!”方岚恶狠狠地看他。
李书卿扶额,说道:“我找人送你回家,你再跟着我们混下去,你姐就要找我们麻烦了。“
方岚冷笑:“怎么,嫌弃我了?”
李书卿道:“回去吧。”
方岚不肯,要进去喝酒,李书卿挡住她。
“让开!”
“你再胡闹,我就给你姐打电话了。”
“你敢。”
“呵。”李书卿掏出手机来,拨号。
方岚一把打掉他的手机。
李书卿冷眼看她,说:“捡起来。”
方岚踏脚上去踩,挑衅地看着他。
李书卿不怒反笑,说道:“你啊,虽然老大不小了,但是大小姐的脾气越来越盛,这个年代,谁还吃你这套,你呢,早日回方家去,养养性子。”见方岚不动,他又说,“你以为你能进我们这个圈子,是你自己的本事呢?”
“什么意思?”
“若不是看在你姐的份儿上,根本没人会带你玩儿。”
“你闭嘴!”
“人都得有自知之明,小的时候不懂事,情有可原,长大了就得自己悟,你这么多年都悟不透,还得旁人告诉你。”
方岚牙都要咬碎了。
“你觊觎了老万多少年,自己心里记得很清楚吧,老万有正眼瞧过你吗?”
方岚觉得眼窝发热,用手摸了一把,发现自己在哭,她胡乱擦掉眼泪。
“好了,回去吧。”李书卿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往垃圾桶一丢,“往后别这么任性,太招人烦不太好。”
方岚觉得万箭穿心,哭着跑了。
李书卿回去,安抚好被方岚伤了头的人,又给方家大小姐打了个电话,对方声音沙哑:“书卿。”
“方大小姐,我刚才教训了一下你那个妹妹,给惹哭了,跟你报备一声。”
“怎么了?”
“她砸伤了人,摔了我的手机。”
“哦,知道了。”
“大小姐,给你提个醒儿,你这妹妹有些偏执,你得看紧点儿,否则酿出大祸,到时不好收拾。”
“再过段时间就把她送出去了,劳你费心。”
方岚到家后,被姐姐方鸿叫过去训了一顿,并说移民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最近不要乱跑,在家里整理一下行装,证件下来后,立刻离开。
方岚大怒:“我在这里碍你的眼吗!”
方鸿神色淡淡,说道:“这是你妈妈要求的,希望你出去学点东西,我帮忙办了,你要谢谢我。”
“我谢你妈!”方岚骂道。
方鸿将手里的毛笔照着她的脸扔过去,方岚被扫中,白嫩的脸上染了一片黑墨。
墨臭入鼻,方岚快要疯了,从小到大,她都被方鸿压着,若不是有爸爸撑着自己,兴许早就被方鸿给弄死了,现今爸爸身体不好,方鸿便要上天了。
早先年,方鸿知道了她喜欢万玉山,便过来警告她不要给方家惹祸,她偏不,她偏要喜欢那个男人,她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
“没教养的东西,出去!”方鸿厉声道。
方岚阴恻恻地看着她,说:“记着你今天对我的侮辱。”
方鸿冷笑:“你敢惹祸,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方岚笑了笑,没言语,转身出门,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是谁让谁生不如死,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你。
“老太爷在世时说了,给你谋了一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婚事,还料想你长大了会逆反,告诫我们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得当真,到了该娶谢家姑娘的时候,一定要照着规矩和礼节,风风光光大办。”
万玉山再次冷笑:“你是算准了我不能去掘他的坟是吧?”
“我觉得你能,但掘了也没用,玉山,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这两处院子的人都被你给吵醒了,谢家那姑娘还被你给吓哭了,我建议你明天去道个歉。”秦明义一面说一面往外走,临出门前,想起一事儿,“哦,对了,老太太说让你明儿去她那里吃早点,有事商量。”




松风吹解带 29.第 29 章
早上, 万玉山给秦明义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让他来趟医院。
秦明义说:“暂时瞒一瞒老太太吧。”
“不用刻意隐瞒, 她得住院修养一个月, 瞒不住, 就说出去玩的时候,低头看手机, 下台阶踩空了, 肋骨骨折, 得住院。”
“也好,那你去忙吧,我这就赶过去。”
万玉山进去看了一眼兀自沉睡的谢晚月,她苍白的脸色中夹杂了几丝酡红,嘴唇干裂起了皮, 再一模额头, 有发热的症状,他出去找了医生尽快过来看一下, 又让人帮忙找个护工。
一切都安排妥当, 已是七点多,他下了楼, 开车往公司赶。
百里笙见万玉山来了, 跟在他身后, 解释昨晚的事情:“我当时摔得有点懵, 她帮我捡了东西全塞包里, 我没看见她换了手机,只顾着去找充电器,充上电才发现手机弄错了,然后又去找人,万总,真的对不起。”
万玉山脚步一顿,问:“你是神仙吗?”
百里笙微怔。
“你要是能有预料未知的本事,我岂不是要把你供起来?“万玉山看了她一眼,“事已发生,要做的是怎么去解决问题,自责有什么用,百里,你这种工作方式我很不喜欢,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告诫,请把你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我要在下个月看到一个完美的并购发布会。”
百里笙想起金乌曾教过她,万玉山不喜欢工作时间论私事,她立刻调整心态,说:“是我失态了。”
上午的会议气氛十分沉闷,大家都察觉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白启元低声对白慕雪道:“你昨天没招惹他吧?”
做为本次被并购企业的下辖公司,白启元父女过来开首次股东会议,从前见万玉山时就没笑模样,今天更甚。
白慕雪不敢说没有,但见万玉山的神色确实不好,像是一夜没睡。
会后,白慕雪去找万玉山,问他怎么了。
万玉山看也不看她:“出去!”
白慕雪惨然一笑,说:“你干嘛这样对我说话?”
万玉山道:“你都做过什么,还需我来提醒么?我之所以没动你,是因为你爸爸还有用,敲打你的话,他应该跟你讲了,如果你再不听话,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白慕雪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万玉山道:“你我都是成年人,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我年少时喜欢过你不假,要娶你也是真,但既然放了手,就各走各路,我从不走回头路,也不会复旧情,这些你都清楚,你做那些事未免太恶毒了。”
白慕雪死死咬着牙说:“我恶毒,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回来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得了那个病么?”
“不管你受了什么样的刺激生了病,你都不能伤害我老婆。”
白慕雪突然笑了:“呵呵,你老婆,万玉山,这么多年来,我守口如瓶,不敢回国,就是怕见到你,我被方岚找的人侮辱后,痛不欲生,不愿以不洁之身继续和你在一起,所以跟你提了分手,那段日子,我一直活在地狱里,每天都备受煎熬,而你呢,你连争取一下都没做。”
万玉山目光微变。
白慕雪又道:“我用尽力气才摆脱了阴霾,回国接受治疗,为了能够有勇气见你,又为了能够回到从前,我做了很多很多违背我良心的事,却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万玉山说:“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是要博取我的同情还是怜悯?你的恨是因我而起,要杀要剐冲我来啊,方岚本就是个神经病,你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白慕雪面色惨白,问:“如果我当初履约,回来找你,你会跟我结婚?”
“贞洁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觉得我会在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么。”万玉山冷声说道,“趁我还动不了你,能逃多远逃多远,别再靠近我老婆。”
话已至此,白慕雪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她自己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害人害己,她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万玉山,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只适合一辈子做孤家寡人。”
万玉山未动声色,只是闭上了眼。
***
乌丹做了一晚上噩梦,几番挣扎都醒不过来,直到早上六点多才懵懵地坐起来,半天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而身边没有谢晚月的身影。
她下床出门,外头有人见她醒了,说送她回学校,乌丹问:“晚月呢?”
“她夜里做了手术,这会儿应该还睡着。”
听到手术二字,乌丹开始哭:“手术?她伤得重吗?”
“挺重的。”
乌丹要去见她,于是那人把她带到了谢晚月的病房,她挨着床坐下,握住谢晚月的手,她的手背和手腕处有血痂,还有不少划伤的印子,不由得抱着她的手呜呜哭了半天,直把谢晚月给哭醒了。
谢晚月忍着疼,摸了摸乌丹的头发:“你哭什么呀?”
乌丹泣不成声:“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
乌丹根本停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你这是怎么搞得呀。”
“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
“对不起。”
“真的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乌丹摇了摇头:“我很好。”
谢晚月听她这样说,放了心,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否则她会一辈子内疚。
乌丹擦了眼泪,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饮料,我当时觉得甜甜的很好喝,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喝点甜的就会好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变好,我没想到里头加了东西,晚月,对不起。”
谢晚月不知怎么安慰她,恰巧这时护士带了一个护工来,说是万玉山雇来照顾她的。
护工大约四十多岁,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问谢晚月:“你现在恶心吗,想吐吗?”
见谢晚月摇头,她倒了半杯温水喂谢晚月喝了。
1...1819202122...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