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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渣女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美人
“怎么了?突然一脸被蹂躏的样子,难道是秋雨小丫头把你……嘿嘿……给那个了?”离歌还是改不了调戏邬荣璟的习惯,一脸媚笑的上下瞅着他。
“你就笑吧,商丘逼境,提出了和亲的条件,来使已经在境外候着了,不日将要进城了。”邬荣璟一口作气,还是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离歌一愣,太久没有听到关于楚煜的消息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没有多么想念,不成想在今天这般触不及防的听到了他的消息,她才知道,原来不是不想,只是压抑着不敢多想,就怕自己被思念和担忧给淹没。
两个月零二十天,初冬到深冬的一个跨越,她陆陆续续而小心的窥探着有关于他的消息。古往今来,高处不胜寒,尽管外界对他是如何的畏惧和惊颤,但是他的王者之路,定然没有那么轻描淡写。
遥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董香阁中在符逸那里听到的消息,楚煜登基,周边小国见商丘时局动荡,便肆意进犯,所幸楚煜早有所料,一场“空城计”解决了第一场危难,从而拉响了战争的号角。有一次在深入敌营时,因为领军的失误,差点导致铁骑兵全军覆没,所幸是楚煜以身犯险,这才险脱虎口。而那场狼牙山之战,“以百人之军敌万马之师”也成了楚煜的成名之战。
那不是小说,是真实存在的血战,楚煜更不是男主,也没有男主光环,那一场战役中,他身负重伤,胸口被敌军的羽箭所伤,仅仅差一毫米的距离,他差点死在那血战中,是岑衍背着他脱出的重围。
尽管符逸轻描淡写的,但是那场景,离歌却能描绘得出来是何等的凶险。至此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便往董香阁跑,明面上是贪恋那里的美食,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想离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臭丫头!”邬荣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离歌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邬荣璟担忧的看着她,想到那楚世子在锦元国同她的纠葛,他不免忧心忡忡。
“完了!完了!”离歌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的青竹已经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据说楚世子现在成了嗜血狂魔,杀人成性,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世子了。和亲,那不是把公主往火坑里面推吗?”
闻言,邬荣璟面色也是一沉,楚煜现在在外名声确实不好,连投降的俘虏都不肯放过,而且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势逼锦元,甚至比锦元更甚,可见手段如何。这臭丫头真要过去,那不被虐成渣?这和亲,说得好听,但是无非就是让她去送死罢了。
想到朝堂上文武百官争论的“国之大事,岂能儿女情长”,邬荣璟就气得发抖,那一群群人,无非就是贪生怕死,说什么“和平”、“安乐”,亏他们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放心,臭丫头,我绝对不会让你羊入虎口的。”邬荣璟见她迟迟不语的模样,以为她已经吓傻了,越发的不忍和心疼了。
离歌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暖洋洋的,这一躺,她其实来得很值得,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是却有血有肉的他们。
以前离歌总是迷茫自己这一躺的意义何在,全然把它作为一个纯粹的旅程来看待,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她知道这并非一个旅程,她真真切切的在这里生活着,有爱着她的家人,有心疼着她的朋友,还有着默默守护她的他……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在他们身上,她学会了“珍惜”这两个字。
“我没有觉得是虎口啊。”离歌左手帮邬荣璟抬了一下手中倾斜的茶杯,右手则帮青竹矫正了一下手中的茶壶,避免这甘醇的贡茶浪费掉,继续说道,“楚煜不是成了新皇?我嫁过去,那可比做什么将军夫人要强,不是吗?”
“臭丫头,你是不是发烧还没好,脑子懵了?”邬荣璟猛地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伸手往她的脑门上探去。
离歌这次没有打掉他的手,支着脑袋问道:“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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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荣璟无语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瞪着她说道:“好是好了,但是显然烧坏了!”
“你跟楚煜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有数,他现在的性子,能放过你?你还当真和亲是多有光荣的事情,过去当皇后呢?”
“难道不是吗?”离歌挑眉,“就算不是,我也是冲着那个目标去的。我向来不喜欢屈于人下。”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邬荣璟往她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个爆栗:“就你乐观,还皇后?小心你有命过去,没命回来,那就是一个火坑。”
“然而,我们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离歌尝试着转移注意力,但是邬荣璟这一次却并没有被她给牵着走。
看着他依旧烦躁和忧虑的样子,离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实事求是的面对他,“你觉得现阶段,如果锦元顽强抵抗商丘的进犯,胜率是多少?”
胜率?邬荣璟彻底的失言了。离歌见此,无奈一笑:“你我心里都清楚,商丘现在势如破竹,真要能压制,洛子城现在早已经不再凌城了,又怎么会有和亲的事情呢?而且,就算皇祖母和父皇都不愿意牺牲我,可是面对满朝文武乃至于边境战事的压力,我们又能坚持多久?”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二十八章 江山和
正如离歌所言,第二天,满朝文武就跪立在朝阳殿前,场面之壮观。邬荣璟站在后面,气得颤抖,转头看到洛子城时,他捏着拳头狠狠的朝他冲了过去。
洛子城其实可以躲过那一拳的,但是他却没有躲开,邬荣璟冷冷的看着他嘴角的血丝,转身便离开了。
同锦元国相比,商丘国那边其实也并不平静。楚煜登基,大刀阔斧的做了那么多事情,尽管排除了异己,但是朝野中哪些个不是顺势倒的人,本来对他是没抱多大冀望,在这动乱的时刻,无非都是保命罢了。不成想他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势如破竹,商丘在他手中成了一把利刃,再现百年之威。众人可谓是怕之,又敬之。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楚煜会趁着势头同锦元一较高下,可是他却收住了攻势,提出了将和的条件,朝野上下莫不争议纷纷,无不对比表示激烈的抗议。
此时,嘉瑜关百里外的阵营里面,毕国公率众百官直逼楚煜的营帐,不顾卫少凊的拦截,直接破门而入。
“楚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众百官听到战捷,纷纷赶来助阵,你却突然提出将和。”毕国公司徒钊一身锦服站在首位,咄咄逼人的看着里边正在洗漱穿衣的楚煜。
卫少凊站在门口,听到司徒钊对陛下的称呼,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其实严格的说来,商丘国的百官信服陛下,不如说他们追随的是司徒钊,当时百官朝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因为司徒钊率先那一跪。
卫少清木讷,但是却也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司徒钊显然已经不甘屈居毕国公,他对权势的欲望已经泯灭了他早年的壮志。如若不是那一纸诏书毁了他的如意算盘,十二皇子早已顺了他的愿登基了,成了他的傀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钊本来是想看着已然成年的皇子们为了皇位斗得头破血流,而他坐收渔翁之利的,所幸陛下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计中谋计,这才没有让他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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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放肆,陛下的决定岂容毕国公大人妄加揣测!”卫少清不爱说话,但是岑衍可不是,面对司徒钊这个老狐狸,他可是看得碍眼极了,要不是顾及大局,念他是功勋元老,岂能容他这般嚣张。
“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夫再同陛下说话,岂容得你插嘴。”毕国公能忍受楚煜,那无非顾及那诏书,不敢公然造反,避免局势对自己不利,但是却不代表他能忍受楚煜手底下的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岑衍看着司徒钊的侍卫抽刀而立的样子,桃花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这司徒钊还当真是老了,这行事作风哪里还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毕国公。窥觊皇位还这般明目张胆的,给点阳光就灿烂,感情以为陛下当真那么好欺负的?
楚煜动作不徐不慢的把身上的衣服拉拢好,盖住了身上狰狞遍布的伤疤,却不掩饰眼底的杀意。
寒光乍现,司徒钊的侍卫提刀的手均已经落地,殷红的鲜血“嗞嗞~”的染红了营帐的地毯。
“啊~”那些个侍卫惊惧的捂住自己的断臂,痛得原地打滚,司徒钊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边慵懒的擦拭着手中软剑的楚煜。
“楚煜,你居然敢公然伤我的人,你是简直猖狂。”
“你喊本皇什么?”楚煜冷然的把软剑收入腰间,然后抬首对上司徒钊,一身玄黑的他宛如那来自于黑暗的神祇,浑身透着无尽的苍穹之势,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你……”司徒钊本楚煜震慑住了,谁能想到一介落难、不被世俗所看好,乃至于自己都不看在眼里的质子居然有如此之势。
想到他近来的所作所为,继而看了一眼脚步哀嚎、狼狈的侍卫,司徒钊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不能操之过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再次把话题拉到了将和的事情上。
“陛下,请你告诉臣等为何要将和,锦元如今大势已去,为何不趁着我将大势犹存,一举攻克,完成大统。”
追随司徒钊而来的百官闻言,亦是七嘴八舌的附和,无非就是讨伐楚煜来的。“是啊,为何在大军势如破竹的时候收势。”
“那不是,眼看着商丘一统天下的时间已来,陛下却自顾儿女私情起来了,枉为国家君主。”
……
岑衍看着只会呈口舌的众人,不由冷笑不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的江山是他们给打下的呢,这般义愤填膺的,可笑!
“都说完了?”楚煜拾步来到了堂上,冷冷的环顾了一眼底下随着司徒钊前来滋事的众人,然后伸手把桌子上的竹简扔到了地上,“任命书,你们谁要去打这一仗?本皇等你们凯旋回归的好消息。”
“这……”众人看着地上的任命书,一片雅雀无声,身子更是不着痕迹的朝后缩了几厘米。
“这是十万兵符,”说着,楚煜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金镶玉的兵符甩到了那竹简上。
“十万?陛下,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侮辱吾等的忠心。”司徒钊被楚煜给逗笑了,他嗤笑的看着高位上的楚煜,觉得自己高估了他的睿智,这处理事情的能力简直拙陋。
就他这样的能力,居然妄想被拥护,还想一统天下,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质子就是质子,跟一个野人没什么差别,只会暴力施政,荒蛮征战四方。
“怎么?毕国公嫌少?那么估计得麻烦毕国公和各位大人把那些埋入黄土的战士们挖出来充数了。”旁边,岑衍嗤笑的说道。战争是多么残忍的存在,他们还当以为是去旅游呢,不损一兵一卒就能夺下那么多疆土。
岑衍此言一出,司徒钊便哑然了,脸色很是难看。十万?十万将帅对抗锦元国的百万雄师,就算他们兵强马壮,是武将之国,但是除非保证每个人能以一敌百,要不然这一场战役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而且就算胜出了,那么自己也是元神大伤。而那些刚刚收纳进来,还未来得及整顿的小国……到时候,谁笑到最后,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宁错江山
“怎么?不是口口声声喊着忠君爱国,一统天下?”楚煜声音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但是仅仅是如此,却已足以让底下众人心颤不已。
这位新皇远比外界传言中要来得可怕很多!再次交锋,众人对楚煜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来人,毕国公和诸位大臣舟车劳顿,好好招待。”语毕,楚煜便起身离开了营帐。
擦身而过的时候,司徒钊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条蛟龙腾空而出,他惊诧的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毕国公,请吧!”岑衍冷笑的看着司徒钊黑沉沉的样子,言语虽然不失敬词,但是语气可没有丝毫的敬畏之意。
楚煜站在嘉瑜关的无望崖上,眺望着最北面的方向,一双好看的凤眸好像透过那白雪皑皑的,连绵起伏的山头看到那熟悉的都城。
“陛下,为何不一举收下锦元?”身后,卫少凊目光沉沉,他们确实只有十万将帅,但是那是除了谍者之外的存在。司徒钊等人不知,但是他们都知道,锦元早就是囊中之物。此时的锦元唯一能称得上军队,唯一能让人忌惮的除了洛家军还有暗卫营之外,其他已然是腐朽,何惧之有。
当今锦元国皇帝忌惮洛家,早对其心生间隙,瓦解洛家军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而虎符更是在太子楚于邵死后从洛子城手中到了那锦元的皇帝手中,他们想要偷掉易如反掌。
“江山之于我,从来就没有意义。”楚煜脑海中不禁闪过母妃的过往,那些冰冷的、血腥的回忆。就在他快要被黑暗吞没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张笑脸,古灵精怪的,娇俏的,嚣张跋扈的,可怜兮兮的她跃然纸上,成了他眼前的锦绣山河。
“如要给它做一个定义,它无非是给予她的繁花锦绣。”
卫少凊浑身一震,一直都谨记主仆尊卑的他第一次抬头看向那位在他心中神一样存在的男子,忘记收回了视线。
四日之后,楚煜抬首看着那城门上狂狷刻写的两个字——凌城,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柔光。
阿离,我回来了!
不同于第一次来凌城的狼狈,这一次,楚煜是以身为商丘新皇的身份荣归凌城,一路上万众敬仰,凌湛身为新晋太子亲临城下接待。因为身份尊贵不低锦元国皇帝,所以楚煜并没有像楚于邵那样住进紫荆城,而是住进了精心安排的驿站里。
彼时,锦阳宫里面,离歌转头撞到了一堵人肉墙壁,她捂着被撞到的鼻子,惊讶的看着来人:“洛子城?有什么事情吗?”她可不记得这时候他来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情。
洛子城看着身前捂着鼻子,一身狐裘,身上披着几片雪花,头顶绒帽,美眸水汪汪的离歌,竟有片刻的恍惚。
“洛子城?”离歌狐疑的对着洛子城摆了摆手,“你没事吧?这大白天的,你莫不是还撞鬼了?”
就这样突然看着我发呆,要不要这么惊悚?我胆子很小的!
洛子城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然后凝了凝神,说道:“和亲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距离各位大臣逼宫和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天了,照理说她应该也听到风声了,但是今天楚煜已经来到凌城,可是锦阳宫依旧一片风平浪静,出乎了众人的预料,作为当事人的安阳公主吃好喝好,根本就没有滋事的行为。
洛子城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凌安阳追着自己跑太久了,在厌恶她的同时,冥冥之中却又习惯了她的死缠烂打,她突然的洒脱
离歌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能吧?她的男主角居然也会这么八卦外带看人笑话的时候?离歌折舌不已,拒绝这个信息。然而,接下来洛子城的话才是原子弹,吓得离歌都要怀疑人生了。
“对不起!”洛子城目光沉了沉,“其实我们的婚约还没有正式下旨解除,邬容璟说过你不想成为权势的牺牲品,我可以帮你。”
离歌吓得蹭蹭后退了好几步,一脸见鬼的看着洛子城:“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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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有些黑,眼看着就要甩手就走的模样,他这样子离歌再清楚不过了,顿时也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不成想,以往面对自己没有一分耐心的人居然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与你的婚姻尚未明确下旨解除,如果需要,我可以借此帮你,当然……”洛子城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毕竟我悔婚在先,对你的声誉造成的影响很大,这算是我的一种补偿。”
离歌缓缓的反应了过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反正挺复杂的,无尘杂味:“洛子城,你还真是大好人呢!”
洛子城拧眉,显然是不懂她什么意思,总觉得她话里话外那么刺儿:“凌安阳,你什么意思?”
离歌挑眉:“字面意思,你确实人挺好的,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另外,你也不是救世英雄,你这么英雄救美,秦三小姐知道吗?”
“你……”洛子城被离歌呛得不清,他黑着脸看着她,“心怡心没你那么黑,她定然不愿意你这般难受。”
这点离歌不怀疑,只是,她并不需要帮忙,离开这里对她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好意思,浪费你们的好心好意了,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能离你们远远的,我觉得很好。”说这,离歌转头看向青竹,说道,“青竹,我们走吧。”
语毕,离歌便转身离开了,在她身后,洛子城脸色冷得不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费心思,凌安阳哪里需要同情,她那态度简直让人生气了。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三十章 为她背水一战
“凌安阳,不要拿自己的一辈子去做怄气的赌注。”洛子城很想转身离去,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背影说道,“商丘已经亲临凌城了,距离明天的接风宴只有二十来个时辰了。你自己的人生,希望你能好好的去珍惜!”
离歌闻言,缓缓的停下了脚步,转身遥望着那边的洛子城:“洛子城,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怄气的?当我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当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其实我早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不要妄想着揣测别人的想法,其实你真的没什么好让我任性的。”
北风呼啸而过,吹得离歌额前帽檐上的挂坠“叮铃~”响着,并不刺耳,也不晌亮,但是洛子城却隐约能听得到,那声音就像此时的她,灵动而恬静。
如果曾经有人告诉洛子城,凌安阳会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他定然会嗤笑以鼻,但是今时今日,他却丝毫笑不出来,饶是离歌都未曾想到,自己如今的洒脱会让这个男子记住自己,尽管不是爱情,许是愧疚、许是无奈……却不可否认的,留下了一个叫“凌安阳”的身影。
或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离歌的到来也算是让凌安阳对洛子城的执念有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在她身后,洛子城心思复杂,前方,离歌又何尝不是。她没有刻意的去计算时间,因为怕太认真了,自己心底的思念就压抑不住了。今天皇城里面一改先前的沉闷,到处一片张灯结彩,热热闹闹而忙碌的样子,她隐约也知道了原因。
楚煜!那一个被自己深埋在自己心中的名字涌上心头,离歌不由心里复杂无比。
“公主,你不没事吧?”青竹担忧的看着自家公主。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离歌摆了摆手。
“那公主你为什么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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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恍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早已泪湿了眼眶。她仰头看了一下天空,灰白白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在她头上、脸上、肩上、脚边……一圈圈的把自己包裹住在怀中像极了他,冰凉凉的,但是又很炙热。
这天,离歌的锦阳宫空前绝后的热闹,洛子城前脚刚走,太后便在夕瑶长公主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里面一片整洁的时候,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离歌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而这无不归功于邬容璟。
“看来我真的太平静了,以致于他们提心吊胆的!”离歌苦笑的对着青竹咬耳朵,“你说我要不要临时抱佛脚,砸砸场子让她们安心回去睡觉?”
……青竹默然无语,她是习惯了公主现在的处事态度,要是公主突然发狂,别人是安心了,但估计她要吓死的。
然而面对虚心求教的公主,青竹坚定而诚恳的说道:“奴婢觉得砸东西很累手!”
“哎呀!没想到青竹你还懂得‘力是相互作用’的原理,不错不错!”离歌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的给青竹点了一个赞。
“阳儿,可有什么话要同皇祖母说的吗?”太后落座,转头略有些凝重的看着离歌说道。
离歌赶忙端正了身子,然后摇了摇头:“皇祖母,阳儿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邬荣璟的声音:“我不同意。”
离歌很想扶额,这两天没看到他人了,今天怎么好巧不巧都撞到了一切。然而,离歌现在就脑壳疼,那么她还低估了宫里爱看热闹的程度。
“璟儿,你怎么跑这来了?”夕瑶长公主拧着眉头看着步履匆匆而来的自家儿子。
“皇祖母,母亲大人,荣璟跪安。”邬荣璟作了作揖,继而不顾夕瑶长公主的黑脸,一把扯过离歌,把人护在自己身后,“安阳尚小,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皇祖母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商丘可能现在无比光耀,但是那是对别人而言,对于安阳,那根本就是一个火坑。”
邬荣璟厉声道:“楚煜这段时间对待曾经欺凌他的人的手段,我想大家都有所耳闻。至亲兄妹,扔到山林,百头饿狼。还有那连日以来的大大小小的战役,他的野心昭然若显。和亲不过只是把战事延后了,等到他们休养生息,变得更强大了,战争依旧不能避免。”
邬荣璟太过直白,这些事情其实大家心底都清楚,但是被他这么搬到台面上来,那意义就不一样了,对太后乃至于整个锦元都是赤裸裸的讽刺。这话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说出来,完全可以直接拉出去斩了。
夕瑶长公主脸色苍白,拾步便朝邬荣璟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荣璟,你这几天胡闹的还不够多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秦大人为首,何大人、李大人、高大人……哪一个现在看到你不是害怕要死,你为安阳着想固然是好,但是那些个大臣不也是心系国家安危,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你去威胁人家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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