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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宇宙
海军总院,对,海军总院的大门口。
那个开着cooper让她帮忙挪车的女人。





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 第24章 心动(4)
旁政的爷爷体检的阵势很大,一早就有医院的几位专家和主任等在门口,护士推着轮椅拿着毛毯,旁政的车从医院大门一直开到特殊通道上,老爷子瞧见这阵仗还不满地哼哼两声。
“嗬,连轮椅都用上了,怎么,看我老头儿不中用了?”老人家戴着灰色帽子,穿着厚厚的海军制式棉服,虽然没有了领章军衔,看上去依然有那么种风骨在。他用拐杖敲了敲轮椅,中气十足,“给我拿走,用不着这玩意!”
旁政扶着他,知道老爷子这是要强,上天入地半辈子,老了连体检都得用轮椅,难免不忿。
他劝道:“医院人多,不是怕您腿脚不行,万一磕了碰了的他们也不好交代,您就将就将就。”
身后有护士搀着旁老爷子坐上轮椅,推着他进大楼,负责这次体检的主治医师拿着病历,一边走一边跟旁政交代:“三亚疗养院那边拿过来的数据我看过了,有些东西不太准确,用不上,我也无法判断老爷子现在颅内是否有术后并发症存在,你说的偶尔有失语、不认人的状态也不排除是他年纪大了的关系。”
主治医生和旁政之前打过几次交道,也算相熟:“全面、系统的检查怎么也得做一天,你要有事儿就先去忙,这边我们跟着老首长,不用惦记。”
旁政对老人家的事情向来上心:“还是跟着吧,他岁数大了,性格也越来越不好捉摸,说不准什么时候跟你们犯脾气,我在这儿,他能安心。”
主治医生体谅地笑笑,两人径直快步往体检中心走。
一系列的抽血化验,老爷子被折腾得够呛。旁政全程寸步不离,一直跟在他身边,脱鞋的时候他就蹲下来细心地给老人家解鞋带,需要脱掉衣服听心脏的时候他就拿着老人家的棉袄站在一旁安静候着,等检查完毕又第一时间给爷爷穿好,生怕他着了凉。
旁政听话得就像普通人家里再孝顺耐心不过的小辈,丝毫没有那些风传的二世祖荒诞傲慢的做派。
中途医院的院长来看望老爷子,见状也夸旁政:“您老这辈子没白奔波,得了个好孙子。当初劝您把他送到部队里,您说什么也不同意,现在我们才算看明白,留在身边,这时候派上用场比什么都强。”
老爷子听了十分高兴,笑呵呵的,瞧着旁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骄傲:“这小子不行,天生就不是打仗的料,不比你家那个。”
因为有项测试需要去骨科用一种专门的仪器来做,而那种仪器偏偏只有门诊才有,旁政便先去给老爷子安排。
进了门诊大厅,迎面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长及脚踝的水蓝色大衣,披着头发,声音惊喜又轻柔:“阿政?”
旁政闻声回头,脚步一顿。
白梓卿手里拿着片子和一些票据,正牢牢望着他,极为意外。她小跑两步,急急走到旁政面前:“你怎么在这里?病了吗?”
甚久没有谋面的人以一种如此突然的方式相见,说不措手不及是不可能的。
旁政看了白梓卿几秒,淡淡弯弯的眉毛,杏眼,细而高的鼻梁,一切都是认识她那时候的样子,几年过去,并无变化。
他淡淡地从她脸上移开目光:“没有,我来陪爷爷做体检。”看到她手里的ct(x射线影像)和病历,他开口问,“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白梓卿把ct片往身后拿了拿:“老毛病,来做个复查。”
白梓卿是一名专业的舞蹈演员,她所说的老毛病,是当年练舞的时候造成韧带撕裂的旧疾,每到换季的时候或者阴天下雨,脚踝会浮肿。
旁政点点头,不欲再问。两人这么面对面站着,一时也没有更多话题可聊,气氛微妙而尴尬。
又等了几秒,旁政先说:“你爸的病好点了吗?”
一提起这个,白梓卿神色一黯,力不从心地摇头:“已经在进行二期治疗了,一直在用药物控制着,希望能有效果吧。说起来真的要感谢你,要是没有你帮忙找医生,恐怕不能维持这么久。”
“举手之劳。”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旁政转头看了眼窗外,又收回目光:“我先走了。”
“阿政!”白梓卿失声叫住他,脸上有明显的无措失落,“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像陌生人一样交流吗?一定要这么客套生疏吗?这样折磨我你会觉得好过吗?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无法释怀,我跟你说过,我是有苦衷的——”白梓卿越说越难以控制,最后几个字都带了隐隐的哭音。
她上前抓住旁政的手臂,眼泪簌簌而落:“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和谭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很多事情都在那段时间发生,我真的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阿政,现在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我们……”
“梓卿。”旁政背对着她,脊背挺直,淡漠地制止她,“我结婚了。”
白梓卿愣怔,喃喃地说:“所以呢?”
“你爸爸碍着自己的战友情谊逼着你娶的那个女人?你要忠贞不二地照顾她一辈子?旁政,你爱她吗?”她拉起他的手,执拗地放在他胸口,“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跟我说你爱她吗?”
旁政注视着白梓卿通红的眼眶,慢慢开口:“爱。”
拉着他的手忽然没了力气:“那我算什么?我跟你在一起那几年算什么呢?因为我曾经一段时间的离开,你就赌气和别的女人结婚,这样对我公平吗?对你自己公平吗?”
“曾经一段时间的离开?”旁政看着白梓卿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悲悯,“原来你是这么定义的。”
那一年里,他的兄弟带着他的未婚妻远走高飞,留给他的,除了一个渴望安定温暖的空虚灵魂以外,还有入不敷出的经济状况和无数等着他去处理的烂摊子。
他在心里无数次给过自己希望,他以为她会回来,他以为他和她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时间留给了他什么呢,是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对背叛的不容忍不认输,是作为一个骄傲男人对感情特有的精神洁癖和未婚妻对他的不信任。
他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他也知道,但是他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白梓卿哭得梨花带雨,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去排练室里看她演出的时候,她因为失误崴了脚,被舞团剥夺了领舞资格,那时候她也是在自己怀里这么哭着。
时过境迁,佳人易变。
纵然什么都不变,当初的那份青涩情怀也终是不在了的。
旁政无奈叹息,伸手去抹她脸上的眼泪。医院里人来人往,时有人侧目。
“梓卿,不要把时间放在一件无谓的事情上。”
白梓卿倔强地瞪他,慢慢又低下头,待平复了情绪,才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旁政的距离。
“好,那我们都成熟一点。”她深呼吸,“阿政,我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次,跟别的没关系,我想把当初的事情跟你解释清楚,不让我心里留遗憾。”
旁政不置可否:“有机会吧。”
一楼的大门外好像有人在叫她,白梓卿看了一眼,匆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我舞团的经纪人还在外面等我,回来后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在b市有公演,一共十场,每周周末在音乐厅,有空可以带着你太太来看。”
“等等。”旁政叫住她。
白梓卿略带希冀地回头:“怎么?”
他斟酌几秒:“莱昂,还在你那里吗?”
“哦,你说它啊。”白梓卿微笑了一下,“我留在北京的家里了,现在很健康,就是有点老了,很懒。”
旁政不动声色地点头。
待他看着白梓卿出了医院的大门,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呼唤。
旁老爷子被护士推着,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旁政心里一紧,快步走去:“您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弄好了我去接您吗?”
老爷子眼神不好,眯着眼睛往大门口看了半天:“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一个朋友。”旁政不愿多谈,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推着爷爷往里走,“您不认识。”
老头发火了,拿起拐杖就往旁政身上乱打一气:“你胡说八道!白梓卿我会不认识?跟你谈了好几年,往家里寄过照片的人,我能不认识?”
旁政想躲又不敢躲,硬生生挨了几下,疼得龇牙咧嘴。
“老头儿,您跟我说实话,您到底有没有后遗症。”他抓住爷爷的拐杖,抢到自己手里,“护士说您在那边记忆力不太好,总忘事儿,我看您这记性挺好的啊。”
老爷子气得哼哼两声,双眼炯炯有神:“别的我忘了,但是你小子的事儿,我就是躺棺材里都忘不了!”
“你三岁那年让你妈送到我家,第一天就把家里作了个天翻地覆,你奶奶抱着你哄了一宿都没好。你八岁上小学爬墙头打人家玻璃,让老师抓了现行,我正开着会呢,把我叫到学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育。还有你上初中,和宋方淮那帮小子打着我的名义偷着去研究院看模型……”老爷子越说越起劲儿,如数家珍,说着说着老人家才意识到自己偏题了,“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现在是老了记性不好,但是我不糊涂,谁是谁我能分出来。我问你,你怎么还和那姓白的姑娘有联系?你是结婚有媳妇的人了知不知道?”
老爷子一辈子作风正直,最见不得旁政这个德行:“我问你,顾衿那丫头不好?日子过得不顺心?”
旁政跟老爷子从来不撒谎,大方坦白:“您想哪儿去了,我和她无意碰上的,她爸得了癌症在这儿治病,我帮忙找的大夫,就这么简单。”
“癌症啊。”老爷子唏嘘,“也蛮可怜,但是人情这个东西有来就有往,你能保证以后和她就再也不联系?”
旁政不作声。
“所以啊,你更得洁身自好,已经娶媳妇的人了,不要在外面惹那些不痛快,刚才我瞧着那姑娘身子骨可薄,你要是敢对不起衿衿,我第一个收拾你!”
“您倒是向着她。”
提起顾衿,老爷子就呵呵笑:“喜欢,怎么不喜欢,那丫头性子爽利,不扭捏,对你也不错,你俩最近过得还挺好?”
一想起顾衿那张没心没肺的脸,旁政嘴边也不自觉带了笑意:“好。特别好。”




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 第25章 新年(1)
这回顾衿看见了。不仅仅是漫天的烟花,还有院外那一片人间灯火,车流涌动。在这个一年只此一次的夜晚,他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对她说,新年快乐。
今年b市的冬天意外地冷,下过了两场暴雪,立春以后气温还没有回暖的趋势,空气寒冷而凛冽。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最近办公室的白领们都没什么心思上班,整个格子间每天谈论的除了年终奖以外净是些家长里短。
“哎,咱放假到初七还是初六?你二姨给你介绍那个男朋友还有戏没戏?”
“哎,过年你老公带着你去哪儿玩啊?塞班岛还是日本?”
“哎,你过年买了新衣服没有?听说芭莎打折,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哎,今年三十怎么过?是去你妈妈那里还是你婆婆那儿?”
这些问题以往顾衿在格子间的时候也会跟着同事八卦,可是今年她搬到了独立的办公室,和大家的交流明显变得少了。自她升职以后,曾经一起吃员工食堂交好的朋友也因为工作日渐疏远,每天关在那一方小天地里,马不停蹄地处理各种各样的业务,弄得她非常烦躁。
今天只上半天班,大家上午来走个过场,从会计那里领了钱就欢天喜地地放假了。尹白露这厮被总部抓壮丁,外派去海南谈一个很大的案子,每天沙滩海浪度假村,不停地给顾衿发照片拉仇恨。
看起来是一个家家团聚的节日,只有顾衿明白,加班对尹白露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一个重组家庭,继父重病在床,与继姐关系也不怎么样,和母亲长久以来就有的生疏和埋怨,这对一个从小就被父母的婚姻深深伤害过的女儿来说,应该是最不愿意面对的。
快中午了,顾衿又翻了翻尹白露的几张自拍,关掉电脑,打算出去和同事们一一道别提前说声新年快乐。
她刚站起来,就有人敲门。
傅安常站在门口,穿着灰色羽绒服,运动衫,提着一小包行李,和平常工作穿正装的形象有点反差。
两个人自顾衿担任副总监以后交流甚少,一直这么生分着,虽然顾衿上任以后傅安常明里暗里没少帮她,可除了每周一起开例会以外,在电梯里或者办公室里碰到,两人再也不像往常一样熟稔了。说顾衿故意的也行,刻意的也罢,但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对傅安常生了几分隔阂出来。
“还生气呢?”傅安常率先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笑着看顾衿,“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着,还真因为那几句话打算跟我血战到底杀个你死我活?”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顾衿有点小心眼儿了。
“没有。”她不自然地拢了拢头发,看着傅安常提的小行李包,“要回家了吗?”
“是,下午的火车。”
傅安常的老家离b市很远,坐飞机也得五六个小时,那个行李包还是他大学时候用的没有牌子的灰蓝色帆布包,边角都磨旧了,顾衿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好像见过几次。
其实扔开工作,生活中的傅安常非常节俭,除了工作必要的昂贵行头之外,他几乎很少花销,每个月的工资、奖金、外快除了还房贷以外大都寄给了老家病重的父亲,连回家的交通都选择最经济的火车。
她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酸酸的。
和傅安常怎么也认识五六年了,他对于顾衿来说,不仅仅是熟识的学长,一个帮助过她的上司,更是她曾经青春时光的一个标志性人物,除了同是外地来打拼的惺惺相惜以外,还有同样对一件事情不服输的热忱。
之前因为一个职位和他闹得这样僵,实在不该。
顾衿无措地站在门口,抓了抓头发:“那个,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给叔叔带个好儿。”
傅安常问她:“你过年去哪里?不回去看看你妈?”
“不回,我妈前几天去新西兰旅游了,有一个远房姨妈在那边,说想散散心。”
顾妈妈辛苦半辈子,几乎都在为顾衿的爸爸和顾衿操劳,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想法,顾衿当然全力支持。
妈妈不在,那当然是在婆家了。
傅安常没继续问下去,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印有公司公章的信封,装得很鼓:“这是财务一直拖着没给你的薪差还有一些相对应的职位补贴。”
顾衿惊讶:“不是说从下个月开始吗?”
她记得去财务签调动关系的确认书时自己提过这个,财务经理郁桦当时特地当着一屋子会计的面儿嘲讽她心急,但是几千块钱她又抹不开面子去申诉,只好算了。
傅安常冷笑出声:“郁桦仗着关系在公司欺负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欺负人可以,但是不能拿客户部开刀,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当总监护着你们?”
顾衿心头一热,下意识地把信封推回去:“你拿着吧,上学的时候叔叔总让你给我们带特产吃,这回当我代他们几个孝敬他的。”
傅安常不悦:“怎么?当了总监这么大方?”
他有自尊心,顾衿知道这是他的雷区,只好悻悻地收回来。
傅安常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递给她:“过年了,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说完他怕顾衿不要,又特地追加了一句,“部里女同胞都有。”
拿了钱又收礼物,顾衿觉得自己有点心亏,狗腿地拉开办公室大门,送傅安常下楼。
路过外面的办公间,大家都热热闹闹地跟两位上司起哄互相道新年快乐,气氛轻松温馨。
站在大楼下,傅安常拦车,趁着这会儿工夫,顾衿怕尴尬,赶紧找机会跟他把话说开:“前一阵儿我情绪不太好,您傅大总监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傅安常叹口气:“等你跟别人服软,还真少见。”
“行了吧你,差不多得了,别装了。”顾衿厚脸皮,迅速不耐烦起来。
傅安常笑了起来:“这就走了?大过节的,你也没点表示?”
顾衿一愣:“啊?”
刚才给他的红包他也没要啊。
不能让出租车司机久等,顾衿愣神的空当傅安常迅速伸手抱了她一下,时间很短很短,短到顾衿都没来得及反应。
后面有几声急促的喇叭声传来。
傅安常拉开车门坐进去,隔着车窗跟她挥手,扬着大大的笑容:“就当过年礼物了。”
顾衿喊他:“喂!”
出租车迅速开走了。
顾衿站在原地无奈地发笑,注视着那辆出租车,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
嘀嘀两声,依然有汽车在路边鸣笛,而且一下比一下急促,似乎是带着情绪的。
顾衿奇怪地回头,发现旁政坐在车里,正拧着眉毛看着她,隔得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嘴跟神经病一样不停在动,那表情,愤天愤地的。
约好了他来接她下班,顾衿差点给忘了。
她小跑几步蹿上他的车,车门还没关严实,他就劈头盖脸地问:“干吗呢?干吗呢?我问你,刚才你跟他干吗呢?”
旁政这人有个习惯,在跟顾衿吵架或者讲理的时候,从来不好好说话,总是用京城根儿里小祖宗那一套来对付她,就乐意跟她甩京片子。有些生僻词顾衿听不懂,他讲得又顺溜又得意,常常能把顾衿气得半死。
他刚才一着急,京片子说得有点儿走音,顾衿笑嘻嘻的:“哟,您还会说天津话呢?”
旁政抓了把头发,气急败坏:“不是,大白天的,就这么在路边抱一块儿?啊?我是不是来早了,再晚点儿来兴许还能看见你俩吻别啊?”
顾衿故意气他:“对啊,你再来晚点儿,我就跟他私奔回老家了。”
满大街挂的都是红灯笼,顾衿讨喜庆,斜背了一个很流行的红色小猪包,戴了顶红色贝雷帽,她歪着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俏皮。
看着她那模样儿,旁政心里的不痛快散了几分,板着脸发动车子走人。
一路上他心里怎么琢磨都不对,明明上回给她那个案子是为了搅和她跟傅安常,这怎么还给他人做嫁衣,俩人关系越来越好了呢?
顾衿专心摆弄他车上的cd,最近她越来越懒,不想自己开车,就天天蹭他的,车里的歌儿也被她恶趣味地换得差不多了,什么中国娃娃、凤凰传奇,怎么听怎么像楼下跳广场舞的。
“一会儿干什么去啊?”
顾衿想了想:“吃顿好的?”
智商低的人通常要求也很容易被满足。
旁政想起他跟顾衿第一次单独出去见面的情景了,对,只能算单独见面,根本构不成约会。那时候他问她想去哪儿,当时她也是这么很认真地想了想,也是这副试探的表情:“咱俩,吃顿好的?”
他带她去吃了一家意大利菜,出来的时候顾衿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皮,仰头盯着旁政:“哎,你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帅吗?”
旁政漫不经心,专注地转头看着后风挡玻璃倒车,一只手搭在她椅背上:“现在?”
顾衿傲娇:“才不是。”
旁政对她难得严肃一回:“床上的时候?”
顾衿一下蹙起眉,很夸张地扶着车门:“恶心,旁政,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有内涵啊?”
他局促:“到底是什么?”
顾衿指着前方的商场,旁政明白了,是刷卡埋单的时候。
大年三十,旁政带着顾衿回家。
每年的今天家里是最热闹的,旁家旁支出来的亲戚很多,加上旁政的爷爷今年来了b市,算上往日里因为工作关系来走访拜年的客人,近的远的,几乎都奔着这儿来了。
旁政和顾衿拎着在商场给家里长辈准备的礼物,大包小裹的,一进门,就有两三个小东西堵着门管旁政要红包,一口一个“舅舅”“叔叔”地叫。
旁爷爷笑呵呵地坐在沙发上,怂恿几个孩子:“对,管他要,不给红包不让他进门。”
旁政放下东西,拎起一个小丫头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儿:“芋头儿,再叫舅舅一声,叫好听了舅舅就把红包给你。”
小丫头看起来也就两岁出头,长得水灵灵胖乎乎的,梳着个娃娃齐刘海儿。她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搂着旁政脆生生叫了一声:“舅舅。”
叫完小姑娘十分机灵地看着顾衿,也甜甜喊了她一声:“小舅妈。”
旁政心情大好,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份量不轻的红包塞给她:“乖,玩儿去吧。”
旁政是旁老爷子唯一的亲孙子,也是这些小辈儿里最受重视的一个,每年他作为家里的长子,总是得面面俱到,照顾到每一个人。
给几个侄子、外甥发了红包进了门,他跟顾衿去给老爷子和父母拜年。
顾衿抱着拳头,冲着老头就是一大串吉利话儿:“爷爷,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呀。”
老爷子喜欢顾衿,她就是什么都不说,喜气洋洋地往那儿一站他也能笑得合不拢嘴。
“也祝你们两口子新年快乐。”老爷子今天特地换上了一件红色棉坎肩,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信封给顾衿,“来,爷爷给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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