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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秘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婀娜
“妙啊,真是妙!”张放把大手扣在她胸前一揉,道:“怎麽?你还有个妹妹?”
“是啊!”赵飞燕妙目一转,却不肯多说了,张放半困之际,也就没有追问。
赵飞燕一夜蜕变,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举手投足间更透著一股隐隐难说的风情,这改变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赵合德的眼睛,这天清晨里,雄鸡刚刚报晓,飞燕偷偷摸摸的从张放处回来,被等在房里的妹妹,逮个正著。
“姐姐,你又一夜未归。”
“妹妹,那张放是何等尊贵,我哪能放著他喝醉了还回来,自然是要伺候的周到细致些。”
赵合德站起身,踱步到飞燕面前,仔细打量,赵飞燕给她看的心虚,叉开话题,说道:“妹妹,你今天挽的是什麽发髻,真好看,得了空也教教我。”
妹妹合德,不但漂亮,而且聪明伶俐,除了跳舞及不上她有天份,其它处处比她强,平日里总爱钻研些古灵精怪的点子,发髻发饰乃至衣著,都是与众不同的样式,要多美有多美。
“姐姐,我看你伺候的好啊,是不是把张放张大人,伺候到被窝子里去了?”
“你胡说!”
赵飞燕被妹妹一语道破,恼羞成怒,这一天都不肯理她,赵合德就立在一旁,时不时的冷笑两声,让人无地自容。
张放这天盘算好了,去找阳阿公主讨人,正巧公主有个午睡的习惯,就没敢冒然打扰,到後花园里逛上一逛,想等公主醒了再去。
赵合德提著小花篮,准备采些新鲜的花卉,回去制成胭脂膏,正巧被张放瞧见,他还以为那嫋嫋婷婷的身段是赵飞燕,悄悄走近了,趁其不备,扑上去抱了个正著,只觉得温软如绵,满怀生香。
紧接著,“啪─!”的一怕脆响,一个辣巴掌招呼到他脸上,把他给打蒙了。
不过蒙是蒙,可没耽误他欣赏美人儿,眼前俏生生,白嫩嫩,玉立亭亭的姑娘,美得简直是夺人魂魄,瞧她溜波俏儿眼,樱桃红唇,肌骨莹润,丰浓合宜,纤腰一束,就连怒气中也藏著娇气,这些都让人爱到心里头发颤。
“哪里来的登





昭仪秘史 章节5
徒子,好不要脸!”赵合德瞪他一眼,骂一句,却不敢久留,飞快的提著小篮闪退。
张放捂著脸痴痴相望,这姑娘,竟与美人儿赵飞燕有九成相像,而且美豔更胜三分,那抱在怀里的感觉,绵绵软软,豆腐一样,妙不可言。
他记性好,连忙想起赵飞燕曾说其有个妹妹,难道就是这姑娘?
越想越是可能,否则,像飞燕那样的姿色,还能无独有偶不成?
殊不知,这样一个插曲,却改变了飞燕和合德的命运。
阳阿公主本是想借这两个美人儿与皇帝走的近一些,让驸马那边的外戚们在朝中谋些个俸禄和官职,所以张放来要人,她本来也就是想做个面子给他,岂知他不要赵飞燕,开口就问她妹妹,想一想,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占了便宜的不往回讨,到是肖想那簇新簇新的嫩处儿。
“怎麽,我那飞燕伺候的不美麽?你为何要讨合德?”
张放想:哦,原来那个扇了他一个辣巴掌的小妮子叫赵合德,听著也像个男儿名,到是有些意思。
“禀公主,其实我是想飞燕合德全收下,但是怕公主爱才不肯,这赵飞燕舞技超群,可遇不可求,我想公主肯定留著还有些用处,所以就讨这个合德,不知道公主可不可以成全?”
阳阿公主微微一笑,道:“原来张大人是为著我考虑,到是我多心了。”
“不敢。”
“到也没什麽不行的,就是我那皇帝哥哥,近日来也不上我这府里看一看,著实想念的紧哪!”
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失了一个赵飞燕,好好的黄花身子白白破了,这张放得寸近尺的又想要合德,那怎麽成?她的事情还一桩没办呢,哪能那麽傻?
张放当然也知道自己该干什麽,两人眼光一碰,那是张良计和过墙梯,各有谋算。
“公主的事情,包在张放身上,不过这赵合德,还请公主先代为照看,事成之後,张放必然带著厚礼,来谢公主。
再来说汉成帝刘骜,虽然风流,但人品不坏,他本来挺喜欢自己的原配皇後许氏,只因为“婆媳”关系紧张,所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太後王政君见不得有其它“外戚”来分她们王家的权力,几次三番挑拨儿子儿媳,以至他们夫妻夫合,这事还要从刘骜登基说起。
自己儿子做皇帝,王政君太後本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正好把她们王家的鸡犬都封上一封,官升三级不说,百户千户候也封了十几位,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震怒,长安城里居然满天的黄雾(疑似沙尘天气),久久不散,紧接著又是一些不吉利的天象作怪,什麽日蚀、洪水、地震,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王太後为了转移这些对自家人的议论,自然要找个替罪羊,很不幸的,许皇後和她的许氏家族就遭了殃,两位有王家背後撑腰的官员,刘向和谷永向皇帝呈递了奏章,说这些不吉利的天象,是预示著後宫有人要危害国家。
古代人没有科学做後盾,所以迷信也就不是一般般,这个事情引起了皇帝的高度重视。
但这种事,刘骜自然不会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所以,许皇後首当其冲,被裁减了所有的开支,连国仗许嘉也被皇帝刘骜以平天怒为由,劝退回家养老,自此,刘骜与原配皇後的情份,已经是所剩无几。
老婆疼不起来,就只能从妃子中选拔,自皇後许氏之後,得宠时间最长的,也是最受皇帝敬重的,就是班婕妤。
这位班氏娘娘,可是有貌有德,刚刚受宠的时候,皇帝也曾迷恋的紧,邀她同车出游,哪知竟遭到她庄容的拒绝,并且奉劝道: “观古图画,坚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 意思是,看古人的书画,贤君左右都有名臣出谋划策,只有末主才会携美同游,如果我和你坐一辆车出去,那与末主岂不是相同。这样的话让王政君太後听了,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还夸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班氏入宫三年,德貌兼备,又有贤名,皇帝来她这里最多,可说是宠极一时,张放要是找不到皇上,也多半会来她这里问个安。
这天,班婕妤陪著刘骜下棋,她本来就是一位才女,棋艺很高,而皇帝心思不在这上边,转眼间他的白子已经被娘娘的黑子吃掉大半,正举棋不定,嚷嚷著要重来。
班婕妤看皇帝小孩子一样,微微一笑,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哪能悔棋,说出去不叫人笑话嘛?”
“你我夫妻,关著门下棋,哪有什麽怕不怕的,谁会笑我?”
班婕妤笑眯眯的看著皇帝不语,眼睛里透著不赞同。
“你就是这点不好,你看张放,哪一次和我下棋,不都是哄著我高兴嘛。”
“皇上,张放那是奉承你,故意输给你。”
刘骜道:“我看就没什麽不好。”
正说著,侍女来回禀,说是张放求见皇上。
班婕妤识趣的回避,道:“皇上,你叫那个知趣的张放来下完这盘吧,嫔妾也乏困了。”
“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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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八月份,我都很对不起大家,真是太忙乱了,有心也无力更了,这个周末,我会好好利用,争取三更,我的计划是,今天更新昭仪秘史和潜规则,明天再更一篇昭仪秘史。姽嫿乱由於用古汉语的地方较多,我写的比较慢,建议大家养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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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合德
侍女下去,不多时领了人进殿,张放撩袍跪倒,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
刘骜平日里最得意张放,他不像别人那样畏惧天颜,说话办事都透著机智,而且这两个人兴趣爱好大致相同,又都长得俊俏,自然有股子惺惺相惜的味道在里头,宫里宫外的有人传什麽“断袖”、“龙阳”的,刘骜也不介意,照样和张放走的挺近。
“皇上,最近也不随臣出宫玩耍,可是婕妤娘娘这里又有什麽新鲜玩意儿了?”
刘骜一听,把脸转过来,损笑道:“你啊,真是个猴精猴精的崽子,朕这里什麽事情也瞒不过你。”
其实原因到也简单,後宫之争嘛,争在一个“宠”字,就算高洁如班婕妤,也怕时间长了,皇上腻了,把自己撂下,这不是亲近的侍女里头,有个叫李平的,模样生的白嫩,和大家闺秀比起来又有一种不同的味道,刘骜与她多话了两句,婕妤娘娘就看出端倪,大方的摆在房里,叫她一同服侍君王,男人都好色,刘骜自然不是那省油的灯,当然不会推三阻四,就笑纳了。
张放道:“如果宫外有更秀丽雅致的好去处,皇上去是不去?”
“哦?”刘骜叫张放坐到自己对面,执班娘娘用过的黑子,道:“来,咱们边说边下,是个什麽好去处啊?”
张放一看棋面,就知道班婕妤棋力不弱,而且这布阵排兵都透著大气,要是个男子,恐怕不是将才也是军师,不可小觑,忙道一声:“好棋!”
“行了,别在这儿溜须,班婕妤又听不见,还能赏你不成?”
“皇上,为臣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班娘娘果然是位才女,皇上洪福齐天。”
“嘿!刚才班婕妤还说你爱奉承,果然如此。”刘骜摇摇头。
张放摆上一颗棋,把话题又带回来,道:“那个好去处,说也不是外人的,就是阳阿公主那里。”
刘骜也放一子,抬眼道:“行了,把关子省了吧,公主那里有什麽趣事啊?”
“公主新编了一舞,有别於宫内,豪放大胆,最是有趣,而且关键的是那名领舞的舞姬,飘飘若仙,仿佛能做掌上之舞,舞姿惊豔不说,人品更是美貌风流,恐怕皇上这三千佳丽,也要望洋兴叹。”
“哦?真有这等人物?”刘骜笑道:“要是朕见了不美,这算不算你欺君啊?”
“皇上若见了不美,张放甘将项上人头奉上。”
“呵呵,朕要你的头有什麽用,这样吧,你要是欺君,朕就削了你的封地。”
“臣惶恐。”张放闷头跪下。
“怎麽,死都不惧,还舍不得这点银子?你啊你啊。”刘骜指著他笑,知道张放不过是做个样子,哪里是真怕,逐站起身,敲了敲棋盘道:“朕看你也没心思同朕下棋了,咱们这就走吧?”
“是,皇上。”
刘骜微服出游,做书生打扮,白衫玉冠,腰扎锦带,八尺身量,再加上浑身天成的气韵,更称得他风流俊雅,仪表不凡。
咱们说说这一位皇帝,他能登大宝,也同他的长相有关系,人说漂亮的脸蛋能产金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当年汉宣帝(刘骜的爷爷),就是见他长得俊俏端正,所以喜封皇太孙,宠溺之极,这连他的父亲刘奭(汉元帝)也跟著受了益,现在的太後王政君就更不必说,她本来也就是个平庸不受宠的婕妤,没有什麽手段和心机,只会忍气吞声的料子,不过她福厚,有了刘骜之後,母凭自贵,到封了个皇後。
阳阿公主听说皇帝哥哥让张放给请来了,自然是欢天喜地,让舞乐班加紧的排演,争取赢个头彩,赵飞燕更是早早的梳妆起来,试了有七八套舞衣给公主过目。
赵合德为姐姐高兴,她觉得凭姐姐的人物相貌,皇上不喜欢才是怪事,忙著帮她张罗花钿金钗,还把新设计的裙子拿出来给她穿。
“哎呀,这是什麽裙子,怎麽这样漂亮啊?”赵飞燕捧著著那薄如蝉翼,青纱半透的裙衫问道。
“这啊,我叫它凤仙裙。”赵合德把衣服展开,裙裾间星星点点的缀著珠串,隔外别致。
“这可真是太美了,刚才公主还说,那些舞衣都搬不上台面,比不得皇家,哀声叹气了好一阵子。”
“姐姐,你可要把握机会,皇上来一次不容易,光看阳阿公主那紧张劲儿就知道了,千载难逢,你要让他对你上心,明白吗?”
“合德,那张放呢?他又怎麽办?”
赵合德帮姐姐更衣,露出她一身雪肤,道:“你管他做什麽?他就是个权臣,还能大得过皇上?哎呀!你可别犯糊涂!”
“可是合德,我已非完壁,要是叫皇上知道了,那是砍头的罪。”
“姐姐,你先稍安,等叫皇上上了心,咱们再想法子遮过去,这种事情,张放绝不敢说出来,阳阿公主也只能装傻。”
赵飞燕看著合德,心里头不是不吃惊的,看妹妹这盘算,像是早就看准这一天似的,那她之前和张放的荒唐事,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又问:“那合德你呢,你想不想嫁给皇上?”
“想有什麽用?我跳舞不如你好看,反正是一人德道,鸡犬升天,姐姐你享了福,我就能跟著享福了。”
“妹妹。”
“姐姐,你要记得我们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记得死去的娘亲,这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可千万要




昭仪秘史 章节6
把握啊。”
赵飞燕点点头。
刘骜不喜排场,只带了一名宫人和四名侍卫,跟著张放就来了,公主这里要摆队迎接,刘骜也道:“朕就是出来散散心,都免了吧。”
张放在前头引路,说道:“皇上您有半载没来公主府了,是不是瞧著这园林都眼生了?”
“是啊?”刘骜点点头:“这荷花池什麽时候造的?到挺新鲜别致。”
“公主说,她这府宅小巧,就要凸出一个“秀”字,多种些花草,最好配上水景,这不,您看那白玉石阶没有,晚上观月,或让美人儿在上面翩翩起舞,都是好享受。“
刘骜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灵巧心思。”
两人走过池畔,清风徐来,一阵子荷香扑鼻,到叫人心旷神怡,这时,不远处的树丛里,就听两个妙龄少女在对话:
“合德,你这样等,能抓到它嘛?”
“你别出声,帮我去找些果菜来,你看它胆子多小啊,一定受了惊,要等它放松下来,肯出来吃东西,再找机会,一举成擒!”
张放一听,有人叫合德,他这心可就悬起来了,他特别嘱托阳阿公主,将他的小美人藏好了,不要出来献艺,就怕皇上瞧见,岂不知这丫头在这里玩耍呢。
“皇上,我再带您到那一处,也是精巧……”
“张放,朕怎麽听见有人在说话啊?”刘骜听闻一个女声,也就十六七岁的娇脆,还有些憨憨的可爱,勾的人心里痒酥酥的发麻,正打算到树丛後面去看个究竟。
“哪有什麽人说话啊,我怎麽没听到?”张放心急如焚,就想赶紧把皇上拉走。
“就在那边,你听……”
“小兔儿,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快点出来,咱们做个朋友吧。”
刘骜屏住呼吸接近,一腿跨过低矮的树丛,低头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梳著双丫环髻,跪在地上,塌著一段纤腰,俏生生的屁股高高撅起,摆著素白的小手,正朝树洞招呼著什麽。
赵合德听见有人接近,以为是舞姬锺灵儿,也不回头,就问:“果菜拿来了吗?你还挺快的。”
她向後伸出一手,就这样递到刘骜面前,他定睛一瞧,这手,长得可真娇,手腕白嫩嫩似段莲藕,颜色润腻如玉,光滑鲜泽,五指纤纤,青葱灵秀。
刘骜半俯下身子,鬼使神差的把手递出去,大手与之相握,但觉,绵若无骨,嫩到人心尖上发颤。
赵合德大吃一惊,把手一抽,回转头只见一狂浪书生,长得到是气宇轩昂、风流俊美的,可是那涎著脸看她的色坯样,真叫人气愤,娇喝一声,斥道:“你是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刘骜更是惊叹,这上天竟有如此的杰作,眼前美人,不过是二八年华,却俨然一段绝世风姿,其相貌笔墨相以形容,怎麽说呢,就是一个美,简直无一处不美,而且把刘骜美的瞬时间就酥成了一头呆鹅。
赵合德隐隐的恼怒,这两天怪事频出,前几天一个怪人上来就抱,後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就是张放,原来把她和姐姐错认了,今天又遇到这个怪书生,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她站起身,没好气的说话:“喂,大叔,你有事吗?”
大叔?是叫谁?
刘骜看她那张红菱小嘴儿,一开一合,痴迷了半晌,脑子才转起来,想:这大叔不会是说我吧?我还不到四十岁呢。
其实他和合德姐妹,相距22个年头,叫他一声大叔还真不是胡来。
赵合德看他就会发怔,像个呆子,也觉得没意思,正好这时候锺灵儿带了菜叶回来,问她:“合德,你和谁说话呢?”
“没什麽,一个怪人。”她接过菜叶,往树洞里一丢,道:“兔儿也给吓跑了,真晦气,我们回去吧。”
“喂!小姑娘……”
刘骜见她款摆著纤腰走了,那真是舍不得的心头肉儿一样,最重要的是,还不知她名讳。
张放上来一拉皇帝的袍袖,道:“皇上,不可唐突佳人。”
刘骜这才止了步子,问道:“这麽说来,你知道她是谁了?”
张放眯著眼笑,故意四两拨千金,说的含糊不明,道:“这样的品貌,还能有谁?”
“哦?”皇上双眉一挑,问:“她就是赵飞燕?你说的那个舞姬?”
张放道:“皇上只说美是不美?”
刘骜扇柄一磕手心,道:“美啊!真是美!”
“皇上谬赞了,我这三千户封地,可是保住了?”
“保住,当然保住。”刘骜见了美人儿,心情都不一样了,眼角眉梢,透著喜气,道:“你和阳阿公主,都重重有赏。”
“那我先替公主谢皇上恩典。”
“哎啊!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公主府,居然地灵人杰,出了这等美人啊。”
“岂敢,那是皇上的大汉江山地灵人杰,才养出这等美人,供皇上赏玩……呵呵!”
当夜,阳阿公主在荷华池畔摆席,与张放一左一右陪伴皇上,歌吟三套,酒进三巡,丝竹乐声响起,伴著朦胧醉人的月色,一队舞姬仿佛从天而降,款款起舞,刘骜醉眼相看,个个都仿佛广寒仙子,裙袂飘飘,长袖善舞,正看的出神,只见队列左右一分,转出一个金衣美人儿,歌声若黄莺出谷,舞姿若翩翩白鹭,再看她秀发如云,两鬓堆鸦,纤眉如画,凤目含情,闪出无限醉人的魅力,可不就是白日里见的那个,让他放不下的那个小丫头。
张放多精明的人哪,一看就知道他认错人了,心里狂喜,忙低头对阳阿公主说:“这皇上的意思,您可瞧明白了?”
阳阿公主笑道:“赶明我就把飞燕送到宫里头去,为大汉天子侍寝。”
第六章 宫女
由於赵飞燕是个舞姬,身份与嫔妃们不同,所以入宫後先安排在许皇後那里调教,学习宫廷礼仪,算是个待诏宫女,刘骜心念美人,每日散朝,都会来东宫坐上一阵子再走,他怎麽瞧著,这飞燕都比初见时消瘦,以为只是入宫来不习惯,也就没太在意。
皇上来的勤快,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看许皇後,其实那眼珠子就光往皇後身後盯了,那火热的,简直能把人烧出一个窟窿,私底下宫人们把这当成一碟子笑料,偷偷的议论。
“哎,新来的那个赵宫人,怕是要得势,没看现在皇後要想见得见‘龙颜’,都得仰仗她了。”
“嘘!说这种话还是要小声些,许皇後也不是善主,现在她是不受宠,但怎麽说也是六宫之首。”
“我看啊,现在要想好,就得争著抢著去侍候赵宫人,等出了这月,一侍寝,少说也得封个美人。”
“侍候?她现在就是个宫人,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有什麽道理去侍伺她啊?你不怕被人唾沫腥子淹死!”
“切!怕什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平时挺沈默的宫人就把这些个事情偷偷记在心里了。
赵飞燕长得标致,是个少见的绝色美人,浓妆淡抹都自有一种魅力,做为女人,许皇後也感觉到了威胁,她一面嫉妒她,一面又想借她的光与皇帝重修旧好,这尺寸之间,拿捏起来就有难度,女人的宽容总是很有限,要是赵飞燕晨昏定醒来的迟了,她就要多心,可是飞燕有个“痛经”的毛病,偏偏就有那麽几天,连著起不来床,许皇後以为她仗著有皇上宠爱,就没拿正眼夹自己,大怒,罚她去扫庭院。
赵飞燕在正午的大太阳底下做工,拿著扫帚一点一点的清理,可怜她一身细皮嫩肉儿的,晒得快脱水,还头晕眼花的,只觉得这地方大的好像没有尽头,那一处处巍峨高耸的宫殿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渺小和无能,心里低低的叹息,想:有皇上宠爱又怎麽样?还不是一样受气,境遇还不如阳阿公主那里,至少跳舞还是她喜欢的。
一把纸伞悄悄的遮到她头上,带来一小方清凉,飞燕抬头一看,是个面善的宫人,只是叫不出来名字,这里的宫女特别多,衣著也相似,实在不那麽好认,来者好像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赵宫人,我姓曹,是皇後娘娘这里负责灯蚀的。”
“曹姐姐。”赵飞燕泫然欲泣。
“好妹妹,你歇会儿吧,我帮你扫一扫。”
另一个宫装的丫头这时凑上来,掐著腰说:“帮什麽帮,就她特殊不成?”小丫头柳眉倒竖,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飞燕,又道:“赵宫人,你听著,娘娘吩咐了,既然是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的使唤,谁也别想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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