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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如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吴越依然
时间变得有些难捱,我拉远了视线,我只能告诫自己,忍忍就好,再忍忍就会好!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游移,这个露台上有一个水池,池中养了几朵荷花,如今这时节早已是枯萎凋零,只有几径残梗在夜幕中形成一种古怪的扭曲,我的目光穿透而去,池的另一端,一屏花障之下有一双眼睛,漆黑深沉带了些忧郁……
这双眼睛似乎和我初见时有些不同,多了一点怜惜和不忍的情绪,不过我还是认得出,数小时前怜欣将他介绍给我,他叫——李景宇!
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的名声我早有耳闻,就算不知道,光看他的眼睛我也可以知道他一定是个狩猎高手,而他的猎物一定是漂亮的女人,因为他望向漂亮女人的眼睛总含着一种深沉的笑意,男人在想法把这女人骗上床去时,眼睛里总有这种笑意。
怜欣还是太小,太单纯,她还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的本质,我绝对不能让她上这种男人的当。
“你真是个天生的骚货!”蒋启航的声音已经彻底迷乱了,动作狂野肆无忌惮,虽然身体疼得有些发悚,可是我的心头到是释然,因为我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马上就能看到光明。
只是我没想到,他在攀上顶端的那一刹那,竟然一把狠狠勒住我的腰肢,几乎将我反拽而起!
“呃……”我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
“住手!”有个声音从旁喝道。
第五章 景宇
景宇
话已出口,我才幡然醒悟,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来看戏的,蒋启航导演的戏很不错,画面精致,情节精彩,虽然后半段有些血腥。
但那又怎么样?那女人不过是个婊子,既然收了钱,如今受些皮肉之苦岂不是应该?更何况她自己还乐在其中呢?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这种动物非常了解,我从以往那么多女人身上已经充分总结了这种动物的特性,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其实我根本不了解女人,至少我还不了解女人的多面性。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柔顺地雌伏在蒋启航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会是数小时前,我在酒会里见到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
她面上那妖媚的神情,唇角勾人的笑容,哪怕蒋启航粗暴地近乎凶狠地对待她,她依旧不顾一切地奉承着男人……
婊子!我只能说婊子就是婊子,这种女人无可救药。
与蒋启航的赌局我算是输了,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所以输得心服口服!这戏演到如今不看也罢,可是女人的目光却在这时穿透夜幕的漆黑触了上来,我在那刹那再也迈不开本欲离去的步子。
我被女人的那双眼睛所蛊惑,她明明笑得那般放荡,笑得那般快活,如午夜盛放的曼佗罗,带着妖媚的毒,惑人的香,绚丽的色,引得男人如采蜜的蜂蝶般争先恐后,甚至不惜殒命。
可为什么她的眼却是冰冷?如我初见时一般静默似千年深潭不起丝毫波澜?
我站在这么远都能看到她肩上的伤口正在渗血,何况刚刚她曾被重重推在坚硬的围栏上,如今又被死死地压在粗糙的地面上。
她若喜欢这种变态的游戏,那她应该满足应该快乐与兴奋,她若不喜欢,那这些伤害足以令她苦不堪言。
她的眼睛可以愉悦,可以悲伤,可以兴奋,也可以畏惧,独独不该是如此的静默,不该是这种心死般的静默,我不禁想知道一个女人能在激烈的性 爱和犀利的痛苦中还保持双眼的静默,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然如歌 章节3

“呃……”萧瑟夜风中传来了女人一声痛呼,虽然是压抑的,却那般惊心,我竟然会鬼使神差地一步跨出去,喝阻道:
“住手!”
正攀上极乐颠峰的蒋启航约莫是无法听到我的声音的,他只是更大力地箍住女人的腰,反剪她的臂,女人惨白的身子一阵痉挛,我在那双静默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痛苦,深埋在眸底的痛苦,埋得很深,却并非无迹可寻,我望着那双眼,心头莫明地被刺痛了,我突然发现,原来男女之间的交欢可以如此残忍,残忍到让我忍不住别过头去。
极至的快乐往往只有须臾,蒋启航已经从高潮的愉悦中回了神,他重重地推开那具刚刚才让他享乐了的身体,施施然地整理衣衫,脚步轻快地向我而来。
他的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对我道:
“怎么了?李大少爷这么心急地来还赌债了?”
我此时也已醒过神来,我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私事?我有什么资格叫他住手?何况蒋启航的心机深沉,而我今天又看到了一些不太该看的东西,虽然我与他是自小而大的朋友,也没有涉及任何利益上的冲突,但毕竟人心难测,我完全没有必要得罪他,何况为了个婊子得罪他?
拿出支票,签上大名,我向他递过去道:
“给!愿赌服输!我输得心服口服!”
“呵!”他笑着接过,依旧勾了勾手指:“还缺……”
“还缺?这是一百万,缺什么?”我问。
“还缺一句姐夫啊!李景宇,你该不会想耍赖吧?”他笑得春风得意。
我自是不甘心如此容易地让他讨个便宜去,勾唇答道:
“你不是看出了怜欣还是小处女吗?我凭什么要叫你姐夫呢?”
他一瞬没了声音,将支票往兜里一揣,笑道:
“算你有点道理,不过景宇,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动你那小处女?不然这句姐夫我可给你记着呢!”
说罢他抬腿就走,与我擦肩而过时,突地停步对我道:
“这女人可是天生的尤物,味道不是一般的好,绝对不会比你的小处女差,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共穿一只鞋的话,不妨尝尝,我保证尝过后,你绝不会后悔!”
在低低的笑声中,蒋启航消失在夜幕中,我发现我竟然忘记了反诘,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蜷缩在地的那个女人所吸引。
她已艰难地支起了身体,一只手费力地拉扯着破损了的衣衫,只不过那晚礼服已实在太过破烂,遮掩的效果很不理想。
几乎全裸的脊背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浓重的黑色衬着惨烈的白,一抹从肩头扩散开的猩红蕴染其中,仿佛一幅由色彩构成的抽象画,虽然我看不太明白,却依旧能体悟到一种柔弱凄然的美。
眼前明明是一个在短短时间里已被两个男人先后压过的婊子,可为什么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肮脏,相反,那光裸的肩背、那清晰漂亮的锁骨、还有那被漆黑礼服半掩着的胸峰,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与微微的冷战呼之欲出,这一切都带着对男人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我已不由自主般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扣着她的下颚抬起了她的面,她抬眸望着我,缓缓地展开笑颜,那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在这月光下看来,就是那暗夜的妖精魅惑异常……
她在勾引我!这婊子是在勾引我!
我想人的身体原比人的思想更为诚实,我明明厌恶这个女人,恶心这个身体里还留着别的男人精 液,却又迫不及待地勾引下一个男人的婊子。
但是我的身体却兴奋了,不可救药地兴奋了!
我有些急乱地脱下了西装外套……
第六章 景宇
景宇
女人只是对着我笑,柔顺地张开自己的身体,我压了下去……
她的身体冰冷,犹如冰块,她的面色惨白,胜过秋霜。原先眸中充盈着的满满痛苦已经悉数退去,她的眼中只留下了一抹轻蔑,她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发了情的公狗!
这种神色让我有种错觉,竟然不像是我要玩她,而是她耍了我。
被一个婊子当成了畜生来看,是男人都该愤怒,该死!可我偏偏还是受她的诱惑,这褪下的外套就是证据!
不!不行!我不能着了这婊子的道,我忙乱地将手中的外套往她身上一抛,喝道:
“穿起来!”
她错愕已极地望着我,眼神一瞬朗似明星,干净清澈甚至胜过了怜欣的眼睛。
我突地发现这女人天生真就是个婊子的命,她清冷妖媚时,是个十足的妖精,一挑唇,一媚笑,都能勾人犯罪,她装得天真无邪时,眼睛却能干净的像个孩子,无辜得让人忍不住想将她压入怀里狠狠破坏。
这女人真是男人命中的客星,胸臆间的搏动愈渐激烈,我都快管不住自己了,我只有落荒而逃,忍不住咒骂道:
“婊子!贱货!不要脸的女人!”
“宇!当心!”怜欣一声惊呼。
我连忙一脚踩下了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向前冲出两三米后停了下来,离正前一根灯柱堪堪四五公分距离。
危险!真是危险!
副驾驶座上的怜欣惊魂甫定,拍着胸口叹息道:
“好险!宇,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别开了吧!”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想好不再去想那婊子的,可是居然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她惑人的笑,静默的眼,还有那压在眼底不愿表露的痛,让我心头一阵涩然。
我打开车顶天窗,冰冷的空气让我清醒了过来,我定了定神,重新启动了熄火的车子,摇头道: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
怜欣没再提异议,我的酒量她自然知道。
车速逐渐加快,寒夜的冷风从天窗灌了进来,似乎比刚刚又冷了些,那女人刚刚一直在发抖,单薄的衣服又都扯破了,单靠我的那件西装,她只怕要着凉的……
这个念头刚起,我便陡然惊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该不是着了那女人的魔吧,怎么想来想去都脱不开那女人的影子?
我拼命甩了甩头,企图把那女人的影子赶出去。
“宇……,你到底怎么了?”怜欣担心地看着我。
“怎么后来没看到你姐姐?”明明想着不去想那女人的,可一开口却还是和那女人脱不开关系,我怕怜欣起疑,画蛇添足般地拖了一句:“不然也好顺道送她一起回去。”
怜欣丝毫没有起疑的意思,答道:
“我后来也没看到她。”
“你大姐看上去好象不比你大多少么!她几岁了?”我发觉我真的很渴望了解那女人。
“她二十五呀!”怜欣答。
才二十五?我不禁起了疑:
“你三姐呢?”
“二十四!”
“四姐?”
“二十三!”怜欣没心没肺地答道。
“你们真的是亲姐妹?”我望着怜欣肉肉的面颊,实在无法和记忆里那消瘦的女人重叠在一起。
“是啊!”怜欣毫不迟疑地回答:“当然是亲的!”
“哦?年龄好象有问题哦!”我继续套着怜欣的话。
“每人差一岁,很正常啊!”
“那你不是说,你有个死掉的二姐吗?”我抓住了她话中关键的错误。
她一下哑了,僵了好一会,声音明显虚了下去,却依旧犟道:
“我妈年头生一个,年尾再生一个,不行吗?”
理论上的确成立,可是据我观察,事情远不会如此简单,她们几个兄弟姐妹虽然感情极好,却依旧缺少那种缘自血缘无法抹杀的相似点,但怜欣对这问题却咬得很紧,我只能改变切入点:
“对了!你姐姐在哪上班?做什么工作的?她好象很忙,去你家好几回,我也没有见到过她!”
陈安然那女人一直在男人堆中间周旋,我想这种事情多少会有些马脚露出来,我不信怜欣她一点也不知道。
“大姐她身体不太好,她不上班的!”怜欣的目光飘了出去,声音也在不觉间低了,我猜她多少知道她的大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只是奇怪她的面上丝毫看不到鄙夷的神色。
我对此深感不解:
“那她靠什么生活呢?”
“三姐,四姐,每月都缴一半的工资给她,我现在实习了,也缴一半给她!”
我不禁愕然,陈安然,你媚人的功夫这么好,每月的进帐怎么会少?你居然还心安理得的拿你妹妹们的钱?
我忍不住嗤笑道:
“天底下真还有你们这么好的妹妹啊?你那大姐她到好意思?”
怜欣忽地回了头,一双眸子咄咄地望着我,认识她到现在,我第一次见她神色如此认真。
“宇!我不许你这样说大姐,大姐她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姐姐,我们养活她都是心甘情愿,我要你和我一样敬重她,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却依旧怀着无比的敬重,陈安然,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的妹妹们这么敬重你,辛苦工作来养活你,供你花消,你为什么还要出去卖?你有什么理由出去卖?你有什么资格出去卖?
“景宇,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邵峰走进我的办公室如此问道。
邵峰是我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同我一起回国后就在灏华任职,父亲去世的这几年,幸尔有他帮我,不然灏华可能撑不到现在。他现在是灏华的副总,当然也是我的好兄弟。
“哪有!”我矢口否认,虽然是这么好的兄弟,我却也无法告诉他,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婊子,想她冰冷的身体,想她媚惑的笑容,想她眼里深藏的痛苦,想得像着了魔一样,我只能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我只是在想,我们怎么才能把长海的那块地皮给弄下来!”
“人都有弱点的么!”
他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桌沿上,别看他上班时西装笔挺,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下属们都还有些怕他,但只要一下班,就完全变了样,幸好现在已过六点,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不然说不准谁打门前过,就把他这模样当新闻给传出去了。
“我已让人去查了,看看这规划局新上任的江局长到底好哪口,到时对症下药,还怕这地批不下来?”他笃定地道。
这年头做点生意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房地产这几年又特别不景气,投资成本提高,商品房又有价无市,许多当年和我们一起起步的小公司都先后倒了,灏华也没什么强硬的后台,情况也并不乐观。我们今年就指着长海的那块地,要是批不下来,日子只怕真的要不好过了。
“好了!别想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现在想了也是白想!走吧!今天马丁从英国回来,说好了在夜魅聚聚的,你该不是忘了吧?”
呦!我到真给忘了,自从遇上那女人,我似乎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往日里到也挺喜欢到酒吧去闹腾闹腾换换心情的,但是今天却兴趣缺缺。
“算了,你去吧!我……”我刚想推脱,他就打断了我。
“别!我可答应了马丁绑也要绑你去的!别这么不给面子!走走!晚上找几个小姐乐乐,保你心情就好了!”
想想也对,不过都是妓女而已,我何必总想着那个女人?外面只要肯花钱,环肥燕瘦,想要什么样的,不就有什么样的吗?
也许我真是这段日子没把怜欣搞上手,闷得有点发慌,晚上找两个小姐放纵一下,说不定我就会把那该死的女人彻底给忘了。
“好!”我拿了车钥匙,对邵峰道:“走!”
第七章 安然
安然
我从宾馆的侧门走出,十月底的天气晚得早了,还不到六点,天已经擦黑,夕阳在远处林立高楼间隐去了最后一缕余辉,本是玫红的天空几乎在瞬间变成了死灰,这颜色让我觉得冷。
我裹紧了外衣,可惜没什么用!
一辆艳红的法拉利599从我身边缓缓开过,蒋启航心满意足的笑脸出现在车窗后,对我道:
“去哪?我送你?”
我实在不愿意再与这男人多呆一分钟,可惜我不能得罪他,至少后天明辉的手术前我还没资本得罪他,我只能笑笑:
“不用!我想走走!”
他笑,将手比在耳边:
“宝贝,明天再call你!”
说完,法拉利风驰电掣而去,带起的一阵冷风让我打了个颤。
明天?昨天晚上已有过一次,今天又整整一下午




安然如歌 章节4
,他难道还不满足?还想着明天?
这男人,我不能说他有什么恶趣,但是他在床上表现的方式太过粗暴,而且精力又特别旺盛,哪怕我有心力喂饱他,身体也吃不消,小腹痛得厉害,三片止疼药也不见效果,还有昨夜受伤的肩,君茹替我整了半宿才勉强止了血,今天被他一扯又撕裂了,只怕回去后,君茹又该一顿唠叨。
“回去吗?”
路灯将我的影子在空旷的街道上越来越长,我询问那细长的黑影。
想想还是晚些回去的好,君茹见到我这样子一定会担心的,她今天晚班,我到十一点以后回家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剩下的五六个小时去哪呢?
我想了半天!喝酒!对!喝酒!
我想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酒!
夜魅!这个酒吧我很喜欢,装饰得朦胧且神秘,两侧的桌椅都掩藏在落地的珠帘之后,薄纱轻绕,光影朦胧,很有些意趣,只是我不会去坐,我喜欢吧台,因为这里要起酒来方便!
“嘿!小姐!一个人?碰到什么伤心事了?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一个穿了一身gh西装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搭讪着道。
这就是女人独自来泡吧时长会碰到的麻烦,似乎有什么法律规定女人是不能独自来泡吧的,就算来泡也不该喝酒,不然准有好事之徒借机前来搭讪,目的往往不怀好意。
我已应付了蒋启航一个下午,我累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喝酒,不想应付这种无聊的男人,我一侧头冷冷道:
“走开!”
男人面上讪讪,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随即一阵起哄之声,我抬眼去望,一张十人的桌子上三男四女,都巴巴地望着这边,笑容带着浓重的嘲讽之意。
这些女人我认识,都是这间酒吧里的小姐,小姐陪客人喝酒,有时找点乐子,本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我的目光却被牢牢吸引了!
因为那群人里居然有他——李景宇!
他也正凝眉望着这边,我与他目光一触,他却低了头,和怀中正搂着的一个小姐亲热地说笑起来。
我很有些庆幸,能在这里遇上他正好,到省下了我四处找他的功夫!
李景宇,怜欣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我是不会让你伤了她的!
“小姐,别这么绝情么!我刚失恋了,心情不好,不如我们聊聊?”男人显然被他们笑得下不来台,又凑过来继续搭讪。
我抬头,淡淡微笑:
“我到不想聊天,不过我们可以喝酒!”
男人立时高兴起来,在酒吧里实在没有比酒更好的催情剂了,一个怀着别样目的的男人,一个被灌醉了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具诱惑性?
只可惜他遇上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我!
“喝什么?罗伯罗伊?红粉佳人?”男人问我。
“是不是你请?”我挑着眉问。
“那自然!随便点!”他哈哈一笑,这个自然理所当然。
我用手指打了个响,酒保立时凑过来:
“要什么?”
“波尔斯!六瓶!”
波尔斯,荷兰产的金酒,五十二度,适合纯饮,我很喜欢那透明的颜色,和甜辣的口感!
推开桌上的玻璃杯,我直接拿起酒瓶,两分钟内,一瓶见底。
男人马上变了脸色……
第八章 安然
安然
男人勉强喝完了第二瓶,第三瓶还没开,他便身子一歪,直接溜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我笑了起来,提起剩下的两瓶波尔斯,来到李景宇他们桌前,我将瓶子往桌上重重一磕,努嘴道:
“你们的朋友趴下了,这两瓶酒挺贵的,浪费了可惜,你们谁替他喝?”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之中敢与我拼酒的必然是李景宇!
因为上次在酒会上我看见他在琳琅满目的酒品中挑了98年的bordeaux,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02年的sautees barsac。我可以看出这男人好酒,而且对酒很有研究,和另外两个正喝芝华士的男人绝不在同一个档次。
既然有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做前车之鉴,我想另两个男人绝对不会有胆量与我拼酒,而男人们又极好脸面,是绝不甘在女人面前示弱的,特别是在喝酒这个历来是男人专长的项目上,所以李景宇他必须应战!
果不其然,座中两个男人刚把趴地上的那位给扶回来,便起哄道:
“景宇,和她喝!别让个女人把我们看扁了!”
李景宇看了我一眼,推开怀中的女郎,拿起了酒瓶……
他醉了!
有些人醉酒会笑,有些人醉酒会哭,有些人醉酒要发疯,有些人醉酒就睡觉,还有些人醉了,就像没醉,只是眼神会迟钝,拿酒杯的手会自觉自动地往嘴里送。
李景宇属于最后一种!
说实话,他酒量很不坏,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将我喝到有这种醺醺然感觉。以前不会喝酒的时候,在厨房里喝两口烧菜用的黄酒便直接醉倒,后来会喝了,就怎么也醉不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半醉半醒,飘然欲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本来一直作疼的腹不疼了,许多长久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苦闷似乎也忘记了,我轻笑着靠进男人的怀里,伸手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吊着他的颈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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