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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万重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MO忘了
阜怀尧缓缓道:“我以为你最明白我从不会轻易改变我的决定。”
阜远舟收紧了抱着他的手,“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理智都敲碎掉。”
将这个人的理智敲碎,困在身边,绑在身侧,低眉抬首就能看见就能触碰,日夜相依相偎,亲吻,纠缠,占有……生死不离。
蓝衣王侯的眼睛在门缝隐约透进来的亮光照射下显得极黑极可怕,像是里面藏着一只饥饿的野兽,被血淋淋的血丝缠住了手脚,蛰伏着以待破笼而出。
阜怀尧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的眼,隐隐有种委婉的叹息,“你早该知道的,你走上是的一条很多人都不会选择的路。”
越是往前走越是艰难,越是艰难,越是痛苦……何不早早抽身而退呢?
“很多人不会选择又如何?很多人选择又如何?”阜远舟对此不屑一顾,眼里只剩下赤裸裸的执着,“皇兄,我早就知道我走的是不归路。”
他甚至连挣扎都不曾挣扎,就已经陷了下去。
他也怀疑过自己对阜怀尧的感情究竟是亲情更多一些还是爱情更多一些,但是最后发现于他而言这些都没有意义,不管阜怀尧是他的什么人,他只知道,他爱他,胜过一切。
阜怀尧真真切切叹息出声,“出来一趟,我以为你能更明白我当初说的话。”
——爱一个人就要为他牺牲一切,奉献一切,生死与共,这是最不成熟的想法,远舟,这不是爱,是牺牲……
阜远舟想起了地下宫殿石室里苍白羸弱的残疾男子,又想起了自己刚才那个和钟磬书类似的想法,似乎能够依稀猜到阜怀尧想要让他明白什么,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来不及捕捉。
“既然我没能明白,那皇兄为什么不陪在我身边,一一把我该知道的告诉我呢?”他语调温柔地道,恍惚间似乎又是当初那个爱撒娇的孩子。
阜怀尧有些晃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我不知道我能陪你多久,远舟,不要让我失望。”
阜远舟身形一僵,“如果我让你失望了,你仍然会离开我?”
“我永远都在那里,不会离开谁,”阜怀尧道,声音淡淡然的,又是那个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天威帝王,“你也会好好地呆在宿州,颐养天年。”
“你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如果你没办法好好保护自己。”
“我能保护你就已经足够。”
“……可是我不需要,”阜怀尧专注地凝视着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把你关到海外孤岛才是最好的选择。”安静地呆在那里,在他的羽翼下平安一世……
庄若虚说他为什么不试着相信自己能够保护阜远舟,可是现实叫他无奈,阜远舟并不是愿意受他保护的人,他永远会坚定地在有危险的时候挡在他面前,即使面对的是千军万马。
对方的大无畏叫他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阜远舟却是笑了,有点冷冽的感觉,“为什么不把我关在你身边,我会心甘情愿的。”
阜怀尧微微垂眸,长长的睫羽掩饰下里面稍纵即逝的悲伤,“远舟,我不是来和你吵这些的。”他只是想见见他。
对方难得弱下来的语调让阜远舟不知道为何心口发疼,失去了针锋相对的气势,将头靠在了兄长的肩膀上,把他整个人拢在怀里,声音疲倦,“常安那边会有人去通知的……皇兄,我累了,陪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
其实所谓一会儿真的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罢了,习武之人需要的睡眠并不多,阜远舟很快就从赶路的疲累里抽身出来,那些负面的情绪也随着清醒的理智慢慢消失,最后不见。
但是提前一步到达鼎州的阜怀尧似乎比他更累,饶是他起床动静大了些,也没有被惊醒。
阜远舟点起了灯,开门叫下人送来水和饭食,然后倒回床边坐下,眷恋地注视着心爱的人安稳地睡在身边——这是他这段时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情景。
他爱的人,终于肯来到他身边。
但是看着看着,阜远舟就不由自主地抚摸上男子略冷的脸容。
他的皇兄,是什么时候瘦了这么多了……
明明分别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就像分离了几年一样,阜怀尧迅速消瘦下去的轮廓让本就冰冷的轮廓更添加了一分锐利,脸色苍白几乎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带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病容,他好像很久没睡得安宁了,眼底有着淡淡的黑色,呼吸迟缓,正在沉入深眠之中难以醒来。
睡梦里似乎也听到了身边人几声压抑的低咳……
阜远舟忽觉眼眶一热,握住阜怀尧的手微微用力贴在自己的脸上,想借自己的体温温暖这个霜冷的人儿。
原来他的皇兄也没有口上说得那么理智冷静,他只是习惯了用淡然掩饰自己的情绪,为彼此留一条退路……
阜怀尧对他并非无心——他肯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证明,这场感情里并不是只有阜远舟在孤身奋战。
而这个冷心冷情的帝王,内心压抑的感情……恐怕不会比他少吧。
阜远舟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刚才在黑暗里阜怀尧是怎么想着最合适的话语,一边注视着自己的模样。
这段时日,他定是过得很不好……
阜远舟觉得难过,像是当日在太和殿听到阜怀尧说“远舟,你的爱让我觉得好累”的难过。
他试着去找出原因,但是未果。
他不后悔自己把对方逼到这一步正视两个人的未来,但是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让阜怀尧担心了,但是却想不明白。
可好像无论他做了什么,最终等待他的都是阜怀尧的原谅和纵容。
阜远舟俯下身,一个吻落在熟睡的人儿的嘴角。
怎么办,皇兄,你会宠坏我的……
……
第三百零一章 流水易逝
入夜,空幕黑沉,弯月如钩,人声寂寂。
阜怀尧从沉眠中醒来的时候,难得有些迷迷糊糊,入目的简朴的青色帷帐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这是魔教的分舵。”旁边忽然有个声音道。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所以阜怀尧并没觉得突兀,只是微微撑起身子看向旁边。
萧疏丰峻的男子坐在床边,身侧摊着几份文字资料,手上也拿着一份,此时正偏过头来看着他,曜石般的眸子里盛满了难言的温柔,“皇兄还困吗?”
阜怀尧想了一下,还是把“魔教分舵”的事情先暂时放下,回答后一个问题:“不困,我睡醒了。”b





轻舟万重山 章节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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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远舟伸手打理着他被弄乱了些许的长发,微笑,好像刚才的那些古怪氛围并不存在似的,“那吃些东西?”
“嗯。”
吃过了久违的二人晚膳,阜怀尧沐浴过后,拖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床边任由自家三弟为自己擦拭着。
烛火融融,拖长了两个人的影子,一路延伸到墙角,慢慢融为一体。
阜怀尧忽然有种愿时光就此静止的念头,走出这个房间,尘世太纷扰,再纯粹的感情都会变质……
他很少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太过珍惜,才会更加惶恐——他也逃不开世人皆有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
他有点想告诉阜远舟,他其实很贪恋这样的时光,他喜欢阜远舟在他身边,让他觉得温暖让他行的更加坚定让他闭上眼都能睡得更安稳。
但是话到了嘴边千回百转绕了一圈,还是绕回了喉咙里。
他不是怕承认自己的感情,只是怕承认得太过仓促。
阜远舟太年轻了,男子三十而立,现在的他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做的很多决定……都有后悔的余地。
阜怀尧不希望他做出太轻率的决定。
二十一岁的阜远舟,正是能为爱去拼却性命的年龄啊……
阜怀尧微微恍惚地记起自己似乎也不过大自家三弟一岁罢了。
他的父皇遇见柳一遥的时候,依稀也是这个年纪。
也许他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只是他的爱恋被隐藏得更深。
他是一个帝王,他的责任容不得他乱来。
可是他的爱不掺杂质,所以他更不希望违背天下意愿所求得的感情像是流水一样容易逝去。
即使他明白阜远舟的执念,但是世事难测,就算不是因为变心,站在他们这个位置上,也需要经历太多的困难。
他不怕阜远舟会逃离,但是他害怕阜远舟被伤害。
阜怀尧想起了琼林宴后在醉中呢喃着“我没办法不爱他”的阜远舟,想起了自己那时候动过的杀念——只要一刀,就能结束这个人的无望和痛苦,他会替他活在着尘世里,享受人间地狱的滋味。
看,他始终还是做不到,即使他能为江山牺牲一切,这个人仍然占据了他的小小的心脏。
满满的,没有丝毫缝隙的占据……
若是舍之,伟大的天仪帝将再无弱点——可惜,这世间成圣者比比皆是,成神者却是闻所未闻。
他不是真的神祗,割舍下这个人……恐怕这世间万里江山如画,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荒凉黄土。
他爱阜远舟,他认了,所以他想阜远舟活得好好的。
前日君家饮,昨日王家宴;今日过我庐,三日三会面。当歌聊自放,对酒交相劝。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
——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
阜怀尧有些想要苦笑。
其实他也不如嘴上说的那么决绝果断——他终究还是贪心地盼望阜远舟能够陪在他身边,忙时相伴,闲来相依,恰似神仙眷侣……
那么这一天,究竟能不能等到呢……
肩上忽然一重,阜怀尧将神思抽回来,这才发觉自家三弟从背后环抱住了他,伸长的手握住他的,一根根插进指缝间,和他十指相扣。
阜远舟轻吻他的发,问:“皇兄在想什么?”
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让阜怀尧有些不自在,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后这个表面温和实则强势的男子越来越放肆了啊……
“我在想,我们需要谈谈。”
阜远舟挑了挑眉,把玩着他的手指,“谈什么?”
“关于我来的目的——宿天门。”阜怀尧如是道,不出意外地得到一个落在眼角泪痣上的吻,他轻微地抿了抿唇,谨慎地考虑自己会不会脸红。
阜远舟的声音显得有些哀怨:“我以为皇兄是为我来的。”
阜怀尧的脸上终究还是掺上了一丝微红,在霜白的肤色下显得格外突出,陛下大人禁不住庆幸自己是背对自家三弟的,他开口,声线有些发干的感觉,“宿天门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阜远舟装作没发现,主动解决了他的窘况,“那么皇兄想谈宿天门的什么?”
阜怀尧松了一口气,思维也慢慢理顺过来,道:“也许我们应该开诚布公。”
“开诚布公?”阜远舟顺着刚才的姿势坐了下来,正好将兄长整个人抱在怀里,“我以为我说过希望皇兄能够袖手旁观。”
阜怀尧略微僵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慢慢放松了下来,也许不面对面对避免一些尴尬?“我以为我说过这件事不仅仅只是你的事。”
阜远舟沉默了一会儿。
阜怀尧静待须臾,才道:“不如我先来?”
“嗯?”
“既然要交换情报,自然是有交才有换了。”阜怀尧道,然后把最近他在京城查到的东西大致地说了一遍,包括闻人家族的历史、四大长老的背叛、申屠谡雪的暗示等等。
惊世闻人,百年魔教,永生神话……
这些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恰好是能补齐空白的关键点,阜远舟听得整个人都有些怔愣的模样,重复了两遍“原来如此”,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难怪织锦王孙家会遭到袭击,难怪八年前宿天门会和钟磬书交易得到木石圣人门下所有人作为试验品,难怪木石圣人会让欧阳佑对他说“三仙向南”四个字……
而丁思思说过,素剑门门主素修枝是百年前的神秘剑客舒几梦的后代……
原来当时素剑门被灭门并不是一场单纯的阴谋!
原来……原来当年……
阜远舟隐约触及到了真相的一角,忽然有种不敢再细细探究下去的冲动。
他当时接任刹魂魔教教主之位实在是太过仓促,而魔教很多秘密都是只有教主知晓的,所以即使是秦仪和谢步御作为教中左右使也不是十分清楚百年前的恩恩怨怨和文辄心原先的身份,丁思思原本该是知道的最多的人,可惜她早早离开中原,刚刚回来又被永远埋在了停仙宫里,很多事情都来不及说,他才会步步为营的同时又总是因为资料不足而棋差一招。
就像是十四年前的铺天盖地的无力无助……
阜怀尧趁他怔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退出他的怀抱,转过身来注视着他不停变换的脸色,“看来,影卫查到的东西很有用。”
阜远舟苦笑,道:“的确有用……所以我不交换情报都不行了?”
阜怀尧面色淡然地注视着他,轻描淡写道:“事情的复杂程度决定我留在这里的时间长短。”
阜远舟眉头一跳,实在没想到阜怀尧也会用这个来作为威胁,看来对方是决心不会退出这趟浑水了。
其实玉衡的皇帝还是相对比较自由的,阜家的家法里就有规定未成年的皇子必须出宫体验百姓艰苦,而继任帝位之后如遇重大决策,必须得走访民间谨慎行之,想必阜怀尧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离开京城的,毕竟土地改革的事情是议事殿那边一直在讨论的主题。
当然,出宫时间可不是说多长就能多长的,阜怀尧始终还是要回去的,区别不过是对方允不允许阜远舟能够踏足京城罢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玉衡的主子。
阜远舟不禁开始想能不能到事情结束为止都将阜怀尧留在自己身边,但是他又担心时局有变时他会顾及不到自己的心上人。
他似乎能够理解一些阜怀尧赶他离开京城的理由了……
“想清楚有什么能说的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阜怀尧问道。
“其实也没有太多不能说的,只是事情有点复杂。”阜远舟无奈地道。
事到如今,别说是亲密如阜怀尧,恐怕就算是其他诸国的国君,恐怕也会有所牵连、无法置身事外了。
宿天门……宿于九天之上的野心,岂会简简单单?
……
第三百零二章 血承肉糜
结合阜怀尧查到的东西,那么事情真要说起来,就要追溯到数百年前的闻人一族试验研究的鼎盛时期。
那时候,闻人族民在追求永生的过程中制出了一种毒,这是他们试验中最为有效的保持青春的办法。
其实与其说是保持青春,不如说是用毒强硬地将身体机能维持在服毒的那个时间,提升了人潜在的实力,却不能真正地保证不死不老——在天命终了的时候,逆了天伦的人会死得比谁都惨烈,心脏爆裂,瞬间衰老,像是妖怪一样的死法……
而且这种毒还有一种弊端,就是服毒之人确实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人了——他们会变得暴躁,畏光,渴血,像是神话传说中暗夜里行动的僵尸一样,没有鲜血就无法维持毒药的效果。
当时的闻人家主虽然痴迷于不死之术,但是仍然保有理智,觉得这样的毒药实在违背天理,所以将此封存起来。
直到闻人一族获罪几近灭族,剩余族民迁徙他国,这些资料也被他们秘密带走。
然后,两百年前,闻人一族出现了自衰落之后最天才的家主——闻人折傲。
他聪明,大胆,甚至是狂妄,心比天高,他完美地继承了先祖的智慧,对那些久久无人问津的资料进行研究,并且得到了卓越的成果,也得到了压抑太久的本性里藏着疯狂的族民的热切拥戴。
于是在屡次试验不尽人意之后,闻人折傲选择了对那个毒药药方下手进行改良,对此族民们也全然没有意见。
永生的魅力几乎无人能挡,所有人都陷入一种狂热的追崇痴迷的状态,甚至自愿成为试验品。
闻人折傲的确很聪明,他改良了毒药的药方,即使不能改变最后惨死的结果,但是他将令人需要鲜血的时间拖长为一个月,也不再有畏光、暴躁等过多的负面影响,甚至能两倍甚至三倍地激发人的潜能,创造出人为的天才!
闻人折傲将这种毒命名为——血承。
用血来承载生命的逐渐衰老……
当时不少人都选择了服用这个毒药来保持自己的青春,以等待他们的家主为他们带来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但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狂热过后,试验带来的副作用也慢慢显示出来,大量的试验品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鲜血,而且他们不会互相吸食同为试验品的人的血,没有成为试验品的族民的自愿供应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所以外面的人成了他们的目标。
将秘密带到外面就意味着极大的风险,尤其他们研究的是几乎人人梦寐以求的永生,所以闻人一族必须不断地迁徙才能保证减少他们在某一地定居时种种诡异人命官司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同时也不想引起外人对他们不变的容貌的猜忌——事实上如果想要研究两百多年前闻人家族的迁徙路线,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僵尸出笼之类的灵异神怪的传说




轻舟万重山 章节320
往往容易代代口耳相传。
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频繁的迁徙让族民觉得疲惫,而“血承”带来的恶意的优越感让他们也变得不安分,在他们眼里,普通人成了他们的口粮,脆弱得只要咬开脖子就能收走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而且当无法出外狩猎的时候,还未服毒的族民就成了他们袭击的对象,自相残杀成了熟视无睹的现象。
闻人折傲一心沉浸在他的永生研究里,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但是敌不过几个长老的施压和族民的请求,他开始研制“血承”的克星。
然后在“血承”的基础上,他研究出了另一种毒药——“肉糜”。
以闻人折傲的性格,研究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相信是它带着多么天大的好处的,“肉糜”完美地继承了“血承”的保持颜容激发潜力的效果,而它作为“血承”的最可怕的能力就是——“肉糜”能够克制“血承”发挥的实力,与此同时,服食了“肉糜”的人不需要鲜血,但是他们需要“血承”者的血肉!
每吃一个人,他们的能力就能更上一阶,颜容年轻一分,即使达不到返老还童的地步,但是这样的效果也叫那些被“血承”者袭击忍无可忍的族民们趋之若鹜!
就此,族民开始狩猎和反狩猎的内斗,鲜血,皮肉,挣扎,惨叫,刀光,剑影,那地狱般的生活啊……
还保持着理智的闻人一族长老们开始怀疑这样的永生带来的意义,他们请求家主闻人折傲停止这些试验,找出“血承”和“肉糜”的解药。
而此时的闻人折傲正在试验转折的关键时期,长老们的阻挠让他试验受阻失了最好的时机,他恼怒非常,将“血承”改性之后硬是让几个不曾服食毒药的长老吃了下去,暴躁渴血几乎让长老们丧失了理智。
而就在此时,东长老闻人折心痛苦不堪之时将剧毒的蛊王放进体内以寻求自杀之道,下地府向闻人一族先祖请罪,却阴差阳错发现蛊王既然可以克制“血承”的一部分毒性,渴血和迷失心智的副作用也被抵消。
“血承”者和“肉糜”者的矛盾也上演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甚至连暂居地附近有盟友关系的申屠家族也被牵扯了进来,族民被分成势不两立的两派——其中一派是狂热地拥戴着闻人折傲,认为这个理智得不像正常人的天才家主会带着他们走上世人求之不得的永生之路,另一派则是认为闻人折傲的研究太过丧心病狂,这样的做法只会带领着闻人一族走向灭亡之路。
于是在得到了蛊王的助力之后,闻人折心联合南长老闻人折忽、北长老闻人折蘇、西长老闻人折荪带领了不满于闻人折傲的研究的人叛变,和以闻人折傲为首的族民进行了殊死决战,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吸食血液的痛苦中醒转过来的“血承”者,在面对因为先前的被压迫而仇恨满腹的“肉糜”者这个压倒性的克星时,他们纵使人多也无法抵抗,一路败逃出了池尤国,穿过月儿湾来到了玉衡,隐姓埋名藏了起来。
即使闻人折傲的势力也被大量消耗,双方两败俱伤,但是闻人折傲睚眦必报,闻人折心明白这位家主定不会放过自己,就和闻人折忽、闻人折蘇、闻人折荪潜心研究对抗“肉糜”者的办法。
不得不说闻人折傲在永生之路上结合先祖的种种试验,确实比谁都走的更远,闻人折心几人活到了近一百岁,都还是保持着服药那时候的颜容不变,但是也许是因为蛊王的压制,他们几个长老还活着,但是跟着他们出来的族民们大部分都已经爆心而死。
而闻人折傲那边具有更多的优势,“肉糜”者在他不断地改良药方之下,寿命延长得越来越久,并且他们休养生息得差不多了,正在虎视眈眈着想要折磨他们这些叛变之人。
那时候闻人折心就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一手创建了刹魂魔教积累江湖黑道势力,化名胡罫的闻人折忽也是在白道里慢慢累积力量,化名孙陌言的闻人折荪在经商上发展积存钱粮,化名为舒几梦的闻人折荪则是在江湖上游走,作为一枚暗棋随时支援他们。
四个人开始联手建立起对抗自己出身的闻人一族的力量,而闻人折傲也吸取了先祖的教训,建立起的宿天门有着极为恐怖的影响力——尤其是在百年之后阜怀尧的时代里,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么个组织的存在,但是宿天门却能左右无数朝堂江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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